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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一落-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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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初初打量他,扬高了声线。

他点头,眼底闪烁笑意。

懂了,一切她都懂了,初初瞪了他一眼,里应外合,狼狈为奸!

一干来查封夏家的人见到他们,只是傲慢的点头,看到初初手里的盒子,其中一个叫住了。

“等等,这栋屋子所有的东西,你们都不能带走?”

夏颢夜冷淡的看他,深幽的眼瞳冷戾一闪而过,摄人的气势让男人高涨的气焰顿时萎蔫,愣了有那么一下,不屑的冷笑。

“夏颢夜,你还以为自己是夏家大少爷。这个东西必须留下。”男子的语气硬了。

“够胆你就过来拿。”他双手插裤袋,脸色却阴狠冷沉,如遭遇威胁的夜狼,颇有敌人上来就将他撕成碎片的森冷。

初初只想翻白眼,这个男人,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虽然她也看不惯这些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与这些人一般见识,他的格调什么时候降的这么低了。

“夏颢夜,捏死你都不用一根手指头,敢跟我叫嚣?”男子冷笑,他还以为自己是本市财团的少爷,现在他就是一只过街老鼠,男子伸手就要抢初初手上的东西。

夏颢夜伸手一拉,初初已经在身后,正想要给他一个教训,这种眼神,他以前看的够多了。

初初赶紧拉住他的手,奇怪,这个男人不是很冷静,怎么别人三言两语他就耐不住气了?

“小叔叔……”她挡在面前,怒瞪他。他就不能省事点,谁让他自己毁了夏家的?活该他遭受这样的待遇。

夏颢夜撇过头,几分赌气,恶狠狠的瞪了眼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这位先生,这是照片而已。”她打开,里面除了照片,再无其它。

如果他也要,初初就真的鄙视他了。

男子脸色一阵白一阵黑,毕竟这个盒子外面看起来很是精巧,光是上面的水晶就价值不菲,居然就装几张照片。

算了,人家小女孩长的美态度又好,他就放过他们。

男子哼了一声,随队进去。

一边的男人拨了电话,咬牙切齿的,“费云扬,你皮痒是不是?”

“你来揍我啊。”他翘起二郎腿,得意洋洋的。

没错,人是他派过去的,他还特意交代,不用客气,好好‘招待’他一番。

他不怒返笑,“费云扬,以后松山会社与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唉唉……夜,不要这样嘛,这还不是你外公的主意,他要你立刻回日本。”费云扬赶紧抗议,他在中间也难做人啊。

要知道,松山可是他的大客户之一。

他冷笑,才懒得理他,他会回去,但不是现在。

挂了电话,初初疑惑的看他,怎么刚刚的事情,是费云扬刻意的?

“走吧。”

他们来到山下,他一同下了车,却没有上去的意思。

初初知道他心思,他要等就随他等,自己率先上了山。

山上的空气一如既往的清新,她来到山上,想起最近好久都没来,来不及喘口气,赶紧进去找齐月兰。

来到佛堂,见到惠尼小师傅,看到她来,明显一愣。

“惠尼师傅你好。我妈妈呢?”平常这个时候,齐月兰应该在这里帮忙的,初初很是疑惑。

“初初,你终于来了。快……”

冷静的惠尼师傅赶紧拉着她的手,来到齐月兰的房间外,房门紧闭,却有一股很浓的药味。

初初脸色大变,赶紧推开门,呛鼻的药味扑鼻而来。

“妈妈……”她跑过去,当场呆住了。

“妈妈……”

她伸出手,却不敢碰触,看向一边的惠尼师傅,沙哑的问,“师傅,这不是妈妈,对不对?”

“初初,你妈妈,得了,得了肺癌,末期。”

惠尼师傅说完,不忍看她,闭上眼睛,拿着佛珠嘴上开始颂念。

“不,我不相信,妈妈怎么可能会得这样的病……她又不抽烟,山上空气这么好……不会的,一定是医生搞错了,对不对,惠尼师傅?”

床上的人大概被吵醒,嘤咛了一声,疲涩的张开沉重的眼睛,憔悴瘦削的她,此刻只剩下皮包骨,不成人形。

“初初……”她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初初却听得清清楚楚的。

“妈妈,走,我带你去看医生,一定是他们搞错了……”她哽咽的说,扶着她起身,手却颤抖的不成样,眼前模糊一片,几乎看不清此刻的妈妈。

齐月兰也落泪,向来她的身体就很差,却从未想过,这次的病情来的气势汹汹,杀了她个措手不及,她放弃了治疗,治疗也只是拖延个几天而已。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初初,她世上唯一的牵挂。

“初初,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我们去看病,求你……”她想要扶她起来,却力不从心。

“惠尼师傅,帮我扶妈妈,拜托……”

“初初……”惠尼睁开眼睛,平静的说道,“医生说,发现的太晚了。治疗只会加重你妈妈的痛苦。”

这时齐月兰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咳的掏心掏肺,一口血就这么喷出来……

“妈妈……”初初尖叫!

“颢夜……”齐月兰看着眼前的小叔,努力扯出笑容。

“你好好休息,先养病。”他淡淡说,平静的脸色看不出此刻所想。

她今天的精神奇异的很好,齐月兰靠在床板,“初初,妈妈想要吃百合,你煮给妈妈吃好不好?”

“好,您等着,很快的。”初初见她今天精神好了许久,阴霾了两天的脸总算露出点笑意,急忙出去。

“颢夜,原谅我们。晨夜说出那番话后,他一直很后悔、很愧疚,他本来想要提醒你,毕竟你不了解爸。但是没想到爸的动作会那么快……咳咳……”她捂住嘴,“自从连小姐出事,晨夜就一直被良心谴责,他是为了我、为了初初,我知道,却没想到,让连小姐遭受这样的侮辱……颢夜,现在我也快不行了,只求你,好好照顾初初,我求你……”

她骨瘦如柴的手握住他的,灰浊的眼写满恳求。

“我在哪,初初就在哪!”

他这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齐月兰放心了,苍白的脸绽放一抹笑容。

“谢谢你。”

“你为什么放弃治疗?我可以送你到国外治疗。”

“长痛不如短痛,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我唯一放不下就是初初……咳咳……现在,我没有任何的遗憾。颢夜,对不起,我与晨夜欠你的最多,现在还要你照顾我们的女儿,颢夜,我很惭愧。”她眼瞳哀伤,却感激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休息吧,初初是我的侄女。”更是我的女人,他说,淡淡的笑,“一辈子……”

齐月兰笑了,看到初初很快的端了一碗冰糖百合过来,很好胃口的吃光。

“妈妈,您今天看起来好很多了。”初初总算松了口气,说,“我们去医院好不好?你会没事的。”

“初初,你小叔叔第一次来,你应该带他到处看看。妈妈有点累了,想休息。”她努力挤出笑容,眼皮很沉重。

“好,您好好休息。”初初扶她躺下,看她闭眼了才出去。

只是她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当她回来,齐月兰在睡梦中就走了,唇角还挂着笑容。

初初静静的看着照片中的妈妈,她应该庆幸,病魔来的快,虽然凶猛,但是妈妈少受了苦,她唇角的笑容很安祥,是解脱,妈妈与爸爸相聚了。

“妈妈,以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跟爸爸不用担心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对不对?”初初看向一边的夏颢夜。

他点头,依然静静的站在她身边。

齐月兰去世,他只是沉默的打理一切,一切打理得体面,先是让庙里给齐月兰做了一场法事,颂经念佛一天一夜,然后将将遗体送去火化,与夏晨夜的骨灰盒放一起。

“谢谢你替妈妈做的一切。”她真诚的说,握住他的手。

“走吧。”他说,再次看了眼照片中对他而言是陌生的大哥。

照片中的夏晨夜,一副无框眼镜,很斯文,他的眉眼带笑,是那种好好先生。就算他真的很好,那只是对他的妻儿,对他,对静伊,他却是彻头彻尾的自私鬼,就算他不想回夏家,他凭什么拖他下水,自以为是的替夏啸天出主意……

他曾经愧疚,他想要挽回,但是造成的后果却是静伊死了,屈辱的死。

他抿紧了唇,发觉站在这张照片前,他的冷静,一点一滴的消失――唯有,紧紧的,握住掌中软腻的小手,他放不开她。

如果他真要报复夏晨夜,在这个时刻,他丢下她,就是最好的报复,但是,他却越握握紧。

初初看他一脸阴霾,轻而易举的,她看出了他对爸爸的恨,他还恨着。

这个男人,爸爸死了这么多年,他将恨发泄在她身上,她认了。

他还想要怎么样?

“夏颢夜,爸爸妈妈都死了,你也毁了我一辈子,如果这样还不够,我还你一条命,够吗?”

她停住脚步,站定在他面前,定定的看他。

“胡说什么?”他眉宇皱的更紧。

“我说真的,夏颢夜,不要太过分了,爸爸也得到他的报应,他那么年轻,才三十多岁他就车祸死了,妈妈也走了,就丢下我一个人,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你要毁了我很容易。如果你不解恨,我将命给你,够吗?”

她笑,如同昙花,最后绽放那样绚丽,迷离缥缈,无限的绝望。初初真的觉得心力交瘁,以前妈妈是她的精神支柱,此刻她依然不敢相信,她深爱的妈妈就这样离开了自己。

他猛的抱住她的身体,抱的紧紧的,几乎要将她揉入他的骨血才罢休,耳际传来他惊恐的怒吼,

“夏初初,不准你胡言乱语,什么死不死?再让我听到死字,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的身体颤抖着,他的气息断断续续的,浅深不一,揽住她背部的手,冰冷的传递给她……

她抱住他,他怕她死,就像静伊曾经在他面前死去一般,生命是这般的脆弱,前一刻还好好的人,这一刻却已经天人永隔,她懂他曾经的心境,真的懂。

“夏颢夜,我很努力在爱你,但是,请你放下对爸爸的恨好么?我知道,我也坚信,爸爸他不是存心的,如果他知道这样的结果,他绝对不会说的……”

他不吭声,只是抱的更紧。他想放下,但是面对那张照片,他自然而然就会浮现那天的他,与他相似的薄唇,那些话就这么逸了出来,毫无犹豫、理所当然的说出来……

“走吧,在这里,我冷静不了。”他说,放开她,急速的走出这个地方。

初初追上去,握住他的手,“我在你身边,除非你不要我。”

他只是握紧,牵着她离开这个阴森没有人气的地方,就像每一次他去看静伊,面对着冰凉的骨灰盒,脑海却不停的闪过她可人的笑容、如银铃般的笑、她撒娇的娇嗔,甚至连她细微的表情都历历在目,梦醒了,周遭却死寂的可怕……

等他们回到日本,已经是一个多月后,四月份的时候。

他们先回了趟中国,初初与爸爸妈妈告别,这趟去日本,说不定要很久才能再回来祭拜。

失去妈妈的痛,他时刻陪伴在身边,陪她走过最难熬的时期,变着法子逗她开心,但是令初初最感触的,是他说的一句,

“大嫂去世,是对她最好的解脱,初初应该高兴才对,她不用忍受太多的疾病折磨。”

她懂他的意思,但是妈妈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是去什么地方还会回来,而是彻底的消失了,她彻底成为了孤儿,只能努力说服自己,妈妈与爸爸相聚了,她应该替妈妈开心。

虽然心痛得,只想随着妈妈而去!但是初初更知道,妈妈最希望的,就是她必须好好活下去,她是他们骨血的延续,是他们爱情的见证,她必须坚强地延续他们的生命。

这一个多月,他们几乎踏遍了整个欧洲,除了严翔远曾经带她去过的,就连地图上找不到的,他也去。

初初勾出笑痕,这个男人,还以为他多酷、多有能耐,就是摆着一张脸吓人,小心眼藏得这么深,只要你关注一点,轻而易举的就可以发现他那点心思。

“做什么笑的这么难看?”

旁边某个小心眼的不爽的看她,这个笑容看着怎么的这么刺眼?他眯起黑瞳,这个女人,在想什么诡计?

“我的笑才不难看。”她沉静的反驳,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日本街头。

街上湿漉漉的,飘着春雨,天气因为降雨有些冷,车子慢慢行驶,她看的更清楚。

他扳过她的脸,让她仰望着他,黑眸闪烁着,显然不信她的话。

初初任由他看,大眼瞪小眼,他看不出个究竟,有点挫败,冷哼了一声,放开她。

如果她真笑,他会不会气的捏死她?初初暗忖,看着他的侧脸,他的唇几乎抿成直线,侧脸线条却不严苛,他拿她没辙。这样才好,她想,不然他总是一副了然的样子,比她肚子里面的虫还了解她,一点隐私也没有,他懂她的一切,她却是必须跌跌撞撞的的才了解他的一部分。

松山会社,她轻声念了一声,刚刚走过一个大商场,人潮很密集,上面高挂了一个平面广告,就是松山两字。

这次去欧洲,她几乎在每个国家看到过,他的背景――初初摇头,想起夏啸天后悔的表情,想她与严翔远取消订婚时,他都只是很平静的接受,但是那天,结结实实的、chi裸裸的后悔,却布满他的眼。

“怕吗?”一边的他虽然有些郁?,却依然很轻易的感受她的异样。

“不怕。”她回应。

难不成那些人会吃人不成?他的外公,在她想象中,估计也同样就是一个老人,即使权势滔天,他也就是一个老人,一个晚年,只余外孙的老人。

车子来到一个院落前,外面看着很普通,但是占地很大,刚刚一路走来的围墙,居然就是他们将要呆的地方。

初初觉得自己如果没有猜错,光是那个车程,就差不多十分钟了。

门口站立了很多面容严肃、目露精光的黑衣人。

车子才停,立马有一个身着传统日本服侍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踩着木履过来替他们开门,动作快捷简练,无可挑剔、一气呵成,却又优雅完美。

“少爷,您回来了。会长在里面等您。”男子一口正腔的日语,他的目光只落在身着悠闲服却依然摄人的夏颢夜身上。

他点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入内。

他们脱了鞋子,露出雪白的袜子,踩在地板上,有点冷硬。

刚刚那个男人领着他们穿过重重叠叠的廊道,这是很典型的日本建筑,古香古色的原木,雪白的纸门,每隔一段距离,都有一个巨大的类似水晶球,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辉映出柔和却充足的光。

七拐八拐,迂回曲折,就像一座迷宫,而且外面看起来都一样,压根分不清哪跟哪,总感觉这里刚刚已经来过了,但是脚步却依然继续着……

终于,男子停顿了脚步,拉开门,很轻,恭敬的弯腰请他们进去。

第86章

一眼看去,就是一个穿着黑色日本和服的老人,虽然上了年纪,那股气势却威严而摄人,几乎令人不敢直视――他发色雪白,蓄着八字胡,精神相当饱满抖擞,目光炯炯凌厉无情,不苟言笑的薄唇,脸庞线条冷硬,如果不是那双栗色的眼瞳闪了一道光,初初几乎以为,她看到的是一座雕像。

他目光落在走前面的夏颢夜,唇角难得的勾划出浅浅的笑痕――

两人向他行了礼,夏颢夜交叠双腿而坐,初初半跪着坐。

“外公。”他打破沉寂的气氛,“这是初初,我的女人。”

“您好,会长,以后请多多指教。”初初现在有点疑惑,自己应该称呼他什么,干脆称呼会长好了。

夏颢夜同样勾了唇角,松山鹤面不改色,拿起一精致茶杯,翻了盖,茶香顿时四溢,“刚刚才到,累了吧,先去梳洗一番,林子……”

他叫了一声,外面立刻有人拉开门走了进来,跪下行了一个大礼,“是!”

虽然说着不同的话,但是这个声音她听了六年,怎么也不会认错,初初看着身边一身和服的女人,她双手交叠,脸朝下,姿态恭敬,一动也不动等候吩咐,但是感觉熟悉,原来林妈,在这里了。

“带夏小姐先下去休息。”

命令,冷漠,初初看向夏颢夜,这样的环境于她相当尴尬,松山鹤肯定也知道夏颢夜与她的关系,他会怎么看待她?一个勾引叔叔的妖精?还是一个被叔叔禁锢的可怜虫?

不,两者都不是,初初发觉自己竟然可以看透了这个深沉老人的想法,她就是一个陌生人,这地位与她在夏家是何等的相似,差别就是换了一个老人,还是一点关系也拉不上的。

初初看他,微微跳动细致的眉宇――

“林子,带初初去我的房间。”他说,改了称呼。

他话一出,气氛明显就变的很压抑,初初抿嘴一笑,站起来,晃了下,他伸出扶住她,眼睛带着关心。

“脚很难受?”

没有避讳的,他一扯,让她坐在他交叠的腿,揉着她的小腿,力道拿捏的刚刚好。

日本女人的萝卜腿就是这么来的,长年累月,想不扭曲都不行。她才坐了这么一会她已经觉得难受,难以想象日本女人却是这样坐了一辈子。

一道几欲穿透她身体、将她凌迟的目光同样毫不避讳的射向他们,初初握住他的手,毕竟在长辈面前,她可以察觉,夏颢夜带她来日本,松山鹤已经很不高兴,现在他又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亲密,他想要做什么?

“我没事了。”她挣扎的站起来,朝松山点头,“我下去了。”

她站直了脚,缓缓走出去,每走一步,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血液、神经奔腾啃咬,尖锐的难受。难不成以后都要这么坐的?她忍不住暗中皱了眉。

林子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关上门。

“颢夜,为什么带她来?”松山鹤沉声问,刚刚那一幕,可是向他宣告?

“她是我的小宝贝,外公,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包括,您!”他伸直了双腿,慵懒的靠一边,这样坐,还真是挺难受的。

松山鹤绷紧了脸皮,放下茶杯,“你让她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你们不能再有任何瓜葛。”

他依然淡笑,“她是我的女人,请您注意这点。我也累了,您坐。”

他懒懒起身,手才碰门板,传来他低冷的警告,“颢夜,如果你还想继承我的事业,你最好不要与缨子一样。”

他转身,看着这个老人,似乎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他的父亲。

总是想要掌控他的人生,上次是静伊,这次――他的心脏猛的一缩,黑瞳迸射冷光,邪戾鹜猛,盯着老人看。

“如果初初掉了哪怕一根头发,松山鹤,你会后悔的,如他!至于你的事业,我来,不是为了这个,而是,可怜你!”因为妈妈在日记中,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现在看到,他却相当的失望。

他拉开门,身后传来他无奈的声音,“坐下,这么久不见,你就这么跟外公说话?”

他的语气,带着点宠溺,更很满意,这性子,像他,虽然他说的话很混帐,而他也知道,现在他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这个说着可怜他的混帐话的外孙。

他笑,不可否认的,对于亲情,他同样渴望,但是,要看对象,一旦对方都懒得吝于付出,他可以比任何人都冷情。

他盘腿坐下,替他添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

“一起下盘棋吧。”松山鹤建议,看着他精致绝伦的脸庞,他的容貌像极了女儿,没有亲人需要亲人在身边是一回事,像了,又是另外一回事,何况缨子是他最疼爱的女儿,所以当缨子做出那样辱没家门的事情,他才会气疯的与女儿断绝了所有的联系。

“嗯。”他点头,从下面拿出黑白棋。

“您先!”他说。

松山鹤将白字放在最中央,笑看他。

他挑起一黑子,随意放下。

松山鹤眉宇一皱,“你会不会下?”

他笑,“轮到您了!”

松山鹤看了看他,他一手把玩着黑子,低垂着眼眸,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不专心!”他指控。

“我很专心,轮到您了。”他笑着看他,“您不会得了老年痴呆吧?”

松山鹤吹鼻子瞪眼的,哪有孙子这么咒爷爷的,手下一抖,白字落了盘,他要后悔都来不及。

夏颢夜极快的又下了黑子,笑的很奸诈。

初初跟在林妈身后,她一直哈着腰,踩着细碎的脚步,是很卑谦恭敬的那种,只是看她顶着那发髻,初初还真替她担心,会不会脖子受不了,抑或是掉下来,那可真是难看。

上了楼,是一片开阔明净的天地,明净的落地窗,一组白色的沙发,日光洒了一地,洁白的诱人上去感受一番。

“小姐,请这边!”林子看她顿了脚步,开口提醒。

“林妈,您从什么时候在夏家的?”

她一直以为林妈是夏家辈份挺老的那种,想也想不到她居然是松山鹤派去的。

“小姐有什么吩咐都可以叫我林子,林妈已经不存在了。”她挂着客套的浅笑,疏离却又让你备觉尊重的那种,此刻她就是完全的一陌生人,只是脸庞跟林妈一样而已。

初初哦了一声,抿了抿唇,这是跟她说,夏家的一切,都当作是梦吗?

林子打开其中的一扇门,宽敞简洁的内室收入眼瞳。

明黄的原木装饰,榻榻米、矮几是必须的,貌似黑檀木之类的;边上摆了一盆梅花,含苞待放;墙上挂了一副字画,苍劲的一个忍字;距离矮几约五米处的窗边,摆放了一套白色的沙发组合,初初怎么看着觉得熟悉,真像在琴房的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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