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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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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这小子就出手了,猛地低头,瞬间抬手抓住狼爪,腰身向下一哈,将那条大狼从后背给摔到了前面。

    这一手是野狼没有想到的,娘的,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

    就这样,狼被狗蛋生生从后面砸在地上,吱吱两声尖叫。

    一击命中,狗蛋开始呐喊了:“狼!有狼!孟哥,赵二哥!打狼啊!”

    他第一个跑的方向不是帐篷,而是帐篷不远处的一把铁锨。

    猛地将铁锨抡在手里,直奔那条狼铲了过去。

    狗蛋一声大喝,帐篷里的孟哥跟赵二都听到了。

    大部分的工人都没有回家,虽说工地距离村子不远,家里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可工地上热闹。

    这儿有村子里管饭,啥都有,激情高涨的山民也懒得来回跑。

    这个时候,正是工人熟睡的时间,谁也想不到,狼群将所有的帐篷包围了。

    狗蛋扯嗓子一喊,孟哥跟赵二从帐篷里跑了出来,仔细一瞅,两个人惊得三魂升了天,七魄着地滚。

    根本不是一条狼,四面八方至少近百条狼对工地进行了疯狂的袭击。

    漫山遍野哪儿都是野狼的清影,乌压压一大片,根本不知道有多少只。

    工地的帐篷群偏偏建立在山道一侧的开阔地带,立刻变成了群狼杀戮的战场。

    有的狼好像就是搞破坏,扑向发电机,在发电机的电线上撕咬,将电线扯得七零八落。

    有的狼跳上了柴油桶,用身子猛烈撞击,将油桶撞得咚咚作响。

    更多的狼用牙齿撕裂帐篷,一脑袋扎进去见人就扑,见人就咬。

    很快,无数的帐篷里传出了工人的惨叫声。

    孟哥傻了,赵二也傻了,根本不知道咋办。

    “快!打狼,救人啊,救人!”孟哥一声嘶喊,第一个冲向了工具,抓起一把撬杠,飞身冲狼扑了过去。

    首先是救人,很多人都起来了,走出门吓得魂飞魄散,但是镇定以后,同样是扑向工具,跟狼搏斗。

    有的人从帐篷里冲出来,身后跟着好几条狼,被狼追得无处躲藏。

    有的人手臂已经被狼牙咬中,好在衣服厚,狼牙一时间咬不透。

    有的人屁股被咬中,一边拖着狼跑一边嚎叫,狼挂在人的身上怎么也不肯松口。

    所有的狼都疯了,它们不允许山民们修路,更加不允许他们放炮。

    他们就是来屠杀的,也是来搞破坏的。

    一时间,人影跟狼影交织在一起,在帐篷群里来回攒动,哪儿都是呜咽声,哪儿都是人的惨叫声,整个工地乱成了一片。

    人打狼打得酣畅淋漓,狼咬人也咬得欲罢不能。

    这是一场无休止的争斗,不知道啥时候是个头。而且狼群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山民明显是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用炸药,狼怕炸药,快呀!”

    孟哥一听,首先扑向了炸药箱子,从里面翻出一捆雷管。

    手里火柴一划,导火索被点着了,嗤嗤冒起一股子青烟。

    可他不知道往哪儿扔,因为人跟狼已经搅合一起,都乱套了,万一伤到人可咋办?

    眼看着导火索烧到头了,他只能向着帐篷群外面狼最多的地方投过去。

    轰隆!惊天动地一声爆响,一个罪恶再次炸开,七八条狼被炸飞了,血肉模糊。

    狼的确害怕炸药,炸药一响,它们全都吓得浑身颤抖。

    特别是不远处的白鼻子狼王,眼睛立刻瞪圆了,冲孟哥狠狠怒视了一眼。

    孟哥炸死它那么多兄弟,狼王气得暴跳如雷。

    它出手了,从高坡上飞窜而下,直奔孟哥就扑。

    它的身影越过几个人跟几条狼的头顶,根本拦不住,十分霸道,也凶猛异常,速度快得好比闪电。

    身子跳起来四五尺高,半空中嘴巴张开,奔向的是孟哥的脖子。

    因为夜色太黑,孟哥没有看到,但是赵二看到了,眼瞅着狼嘴吧靠近了孟哥,他大叫一声:“孟哥!闪开!”

    赵二是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孟哥的,狼牙也是那一瞬间咬中他的。

    赵二哥被狼王扑倒了,野狼的牙齿死死咬合在了他的脖子上。

    四个血洞,一边两个,他的鲜血从狼嘴吧里喷涌而出。

    “啊!赵二啊——!”孟哥吓蒙了,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狼王已经咬着赵二的脖子,将他拖出去老远。

    孟哥瞬间疯了,浑然不顾,丢掉手里另一捆炸药,抄起一把?头,直奔狼王的后背就砸。

    他死也要将赵二救下来,赵二是为了他才把命搭上的。

    狼王远远瞅到孟哥扑过来,转身就跑。

    孟哥举着?头,一口气将狼王追出去十多米远,最后将?头拼命冲它砸了过去。

    ?头砸在狼王后背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攻击力,可狼王还是凄楚地叫了一声,窜进一块山石的背后不见了。

    孟哥哭喊着,嚎叫着扑向赵二,一下子将赵二抱在了臂弯里:“赵二,你咋了?咋了?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赵二哥的身体在颤抖,孟哥的双手也在颤抖,他感到自己的手臂湿透了,是赵二的血。

    而且那血还是跟喷泉一样,咕嘟咕嘟向外冒。

    孟哥手足无措,于是就用手巾去堵,可血水渗过手巾,又淌了出来。

    他丢下手巾,又抓一把雪土,利用雪土去堵那窟窿,根本不管用,血水又顺着手指缝向外急淌。

    孟哥的脑袋里一片空白,扯着嗓子喊:“狗蛋!你狗曰的过来,过来啊!”

    狗蛋在不远处听到了他的呼喊,举着铁锨冲了过来,眼前的一切把他吓得同样不知错所。

    “二哥,二哥咋了?”

    孟哥说:“被狼咬了,快!回村找初九!让初九帮他治,快呀!”

    “喔……喔。”狗蛋没办法,丢下铁锨直奔村子的方向就跑。

    他是一口气冲回家的,差点把俺家的房门砸裂。

    听到赵二哥被狼咬的消息,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香菱也在屋子里一边穿衣服一边扯嗓子嚎哭。

    我不敢怠慢,赶紧抓起桌子上的医药箱,抄起墙壁上的猎枪,跟着狗蛋直奔工地。

    来到工地上,狼群已经被所有人击退,可赵二却不行了,白眼直翻,喉咙里发出咯咯声。

    他的身体极度痉挛,孟哥正在用两只手帮着他止血。

    “哥!你咋了,你咋了啊!”此刻,哪儿还顾得上哭,赶紧帮着他检查伤口。

    二哥的伤口不流血了,四个深深的牙洞肌肉翻卷。

    他的血恐怕已经流干,再也没救了……。

 第211章 赵二真的死了

    看到二哥的那一刻,我的眼泪呼呼流下,啥都忘了,甚至忘记了给他止血,包扎伤口。/全本小说网/https://。/

    孟哥又开始嚎叫:“愣着干嘛?救人啊!!”

    我说:“不能救了,老子又不是神仙!”

    “那你说怎么办?!”

    “快!送医院,送大医院!”

    真的不能救了,针灸按摩不能起死回生,任何的药物也堵不住那四个深深的血窟窿。

    我只能将赵二哥背在了肩膀上,向着山道的那头奔跑,孟哥跟狗蛋一边一个,帮着我搀扶。

    二哥的脑袋耷拉在我的肩膀上,鲜血再次染红了衣服,两只手也垂了下去。

    我一边跑一边安慰他,声音是哭泣也是颤抖:“哥,你挺住,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事……你走了我咋办?路谁来修?桂兰嫂咋办?千斤的重担你撇给谁?……”

    一口气冲出去五六百米远,赵二终于在我的后背上说话了:“初九……你放下,放下我……。”

    我知道他不行了,可能是回光返照,于是赶紧将他瘫软的身体放在了石头上。

    “哥,你想说啥?初九听着呢,咱不怕,不怕哈……。”

    他的眼睛还是睁不开,手臂也酸软无力,可仍旧死死抓着我的手。

    “初九……哥不行了,帮我照顾……爹娘……桂兰。”说完,他的脑袋就歪在一边,眼皮也合上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睁开。

    他的身体也在我的怀里渐渐凉透,慢慢僵硬。

    我整个人呆立了,傻愣愣站在那儿,脑子里是空的,眼前面是空的,模糊一片。

    恍惚中,我瞅到赵二哥冲我走来,他还是当初那种春风得意的样子。

    他手里捏着烟卷,绑腿打得很利索,脚上是一双方口棉布鞋,步子走起来铿锵有力,褂子上的扣子敞开着,显出粗狂的胸膛。

    他的笑也跟春季的暖风那样和谐,呼唤一声初九,上来就握了我的手。

    我想起了二哥当初的无理取闹,想起我为救红霞的那一刻,是他把我从悬崖下拉了上来。

    想起他半夜陪着我浇地,想起了大暗病的时候,没有他的帮助,我就无法度过难关。

    想起几天前俺俩还在一起修路,打炮眼,两个人吊在半空中,一个抡锤,一个扶钳,叮叮当当的声音传遍了整条山谷。

    他的音容笑貌还在,不太魁梧的身影还在我的身边,但是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从此以后,老天斩去了我的一条臂膀,让我痛不欲生,撕心裂肺。

    “老二!亲啊,你咋了,咋了啊?啊呵呵呵呵……。”

    “哥——!”

    我不知道香菱啥时候跑过来的,也不知道桂兰嫂啥时候跑过来的。

    两个女人一起扑向二哥的尸体,把他抱在怀里,哭得肝肠寸断几欲晕厥。

    可任凭他们怎么晃荡,二哥再也不能说话了,再也不能摸桂兰嫂的小脸了。

    紧接着,我爹赶来了,茂源叔赶来了,有义叔跟有义婶子也赶来了。

    所有的人一起悲嚎,哀痛的哭声十里可闻,听者流泪,闻者伤心。

    孟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初九,咱们还是把赵二抬回去……埋了吧,他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老孟欠他一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却没有哭,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脸色也冷峻地可怕。

    我说:“孟哥,你跟狗蛋安排人,把二哥抬回去。”说完,卷起袖子,直接返回了工地。

    一口气冲进帐篷,首先抓起那把猎枪抗在肩膀上,然后又抄起一把柴刀,别在了裤腰上。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翻开爆破炸药的箱子,将几捆雷管装进口袋里,背上口袋就走。

    孟哥感到了不妙,从后面追了过来,赶紧问:“初九!你要干啥?干啥啊?别鲁莽!”

    我没有搭理他,抄起所有的武器,直接上去了仙台山。

    孟哥当然知道我去干啥,立刻冲上来抱了我的腰,大喝一声:“初九!别呀,别!”

    我根本无法压抑那种痛苦跟悲愤,晃动双膀将孟哥甩开了。

    “你给我走开!我要上山,找白鼻子狼王报仇!用它的脑袋祭奠二哥的在天之灵!我杨初九发誓,不把所有的狼灭绝,誓不为人!走开!”

    我觉得自己疯了,已经没法控制,胸膛憋闷地难受,好像要炸开一样,脑子也好像要炸开,根本不听指挥。

    可孟哥却爬起来,再次抱了我的腰,说啥也不肯撒手了。

    他的声音也在苦苦哀求:“初九!别鲁莽,别鲁莽啊!那些狼……真的不能杀,不能杀啊!它们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杀狼是要坐牢的!”

    我说:“你鬼扯!它们杀了我兄弟,难道就这么算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今天不把狼王的脑袋拧下来,我杨初九就不配做二哥的兄弟!!”

    孟哥还是不撒手,双臂跟老虎钳一样,长满老茧的两手特别有力气。

    “初九,你听我说,你杀光那些狼赵二也回不来了,人命是命,狼命也是命,狼是没错的,错的是我们,是我们啊……。

    是我们开山崩路,打扰了它们的生活,是我们毁坏了它们的家园,它们仅仅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了生存下去啊?

    它们比人类可怜得多,也可敬得多,放它们一条生路好不好,算哥求你了?”

    我说:“你走开!再不走开,别怪我不顾及兄弟之情!老子立马跟你翻脸!狼是你们家亲戚啊?你干嘛护着它们?”

    孟哥的身体也在颤抖,他根本拦不住我。

    目前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毛孩子了,力气可比他大多了。

    可孟哥却死缠烂打,跟绳子一样,死死将我束缚。

    “初九,赵二的死,我比你还心痛,更想杀了那些狼为他报仇。我知道你有一百种方法,可以瞬间把它们灭绝,可那不行,真的不行!

    仙台山不能没有狼,狼是大山的守护神,也是大山的灵魂,它们是有感情的!没有狼的仙台山将会失去它原有的色彩。”

    我怒道:“去你的感情!去你的色彩!反正谁杀死我兄弟,我就要谁的命!走开!”

    孟哥跟我还粘上了,就是不撒手,就是不松开。

    他仍旧在苦苦祈求:“行!你非要上山是吧?我知道拦不住你,可你不能现在上。现在不是时候。”

    我又是一声嚎叫:“那你告诉我?啥是时候?!!”

    孟哥说:“咱先把赵二抬回家,埋了行不行?让他入土为安,你也不想赵二尸骨未寒,死不瞑目吧?”

    的确,目前没有什么比赵二哥的丧事更重要的了,必须把他埋了,否则对不起兄弟。

    我也觉得是自己鲁莽了,于是狠狠砸向一块石头,石头裂了,我的手指关节也出血了。

    然后蹲在地上嚎啕起来。

    赵二哥的尸体是当天上午被人抬回家的,黄昏不到就被人埋在了仙台山的高坡上。

    他跟桂兰嫂没有留下啥积蓄,仍然很穷,连口棺材也没有。

    棺材是用村子里找来的几块木板钉成的,薄得很,一拳能打出一个窟窿。

    山里的伙计们全都过来帮忙,就那么抬着他一步步上去了山坡。

    桂兰嫂身穿洁白的孝衣扶着灵柩,哭得呼天动地。

    掘开冻土,将二哥的尸体跟棺材一并放了进去。

    一撮低矮的土堆,四周啥也没有,旁边只有一颗老柳树,柳树上落着一只黑老鸹。

    黑老鸹嘎嘎几声凄鸣,忽闪着翅膀飞走了。

    山民们都离开了,我却没有走,而是坐在二哥的坟墓前,点着两根烟,一根别在了他坟头的土堆上,一根夹在了自己的嘴巴上。

    然后柠开酒瓶子,自己喝一口,地上倒一口。

    我说:“二哥,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连句话也没有?你丢下咱爹咱娘,让谁来管?丢下嫂子桂兰,让谁来管?

    我是你们家女婿,可不是你们家儿子,将来有义叔跟有义婶子死了,谁来披麻戴孝?谁来给他们摔盆子?

    你狗曰的起来!再跟我喝一杯,有本事咱俩还打,还掐!就知道你是孬种!有本事起来啊!看我不锤死你!”

    俗话说爱之深恨之切,跟赵二哥从冤家对头到哥们,再到亲戚,最后变成我大舅哥,这中间经历了多少事儿啊?

    自从梨花村开荒种地,架设高压线,修路,赵二一直跟着我,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开路先锋。

    他帮着我披荆斩棘,排除万难,可真是一条好臂膀。

    他没有因为妹夫是村长而在人前张扬,反而处处维护我,顺着我。

    我杨初九再也遇不到这样的好助手,好兄弟,好哥哥了。

    心真的比刀子刮还疼。

    很快,烟抽完了,酒喝完了,也哭够了,这才擦擦眼泪站起来。

    “哥,你放心!你走了,咱爹娘我会照顾,会帮着你养老送终,你媳妇就是我亲嫂子……我绝不会让她受苦。早晚一天,我会用白鼻子狼王的人头,祭奠你的在天之灵……。”

    我迈开大步回家了,走到家已经天黑。

    没有吃饭,没有睡觉,也没有通知爹娘跟香菱,背上猎枪抄起砍刀就上去了大山。

    大舅哥不能白死,老子要跟白鼻子狼王一较高下,有仇不报非君子!大不了同归于尽!

    可这次让我感到奇怪的是,白鼻子狼王竟然跟它的狼群一起消失无踪了。

    我背着猎枪,抓着柴刀,从仙台山这头找到那头,那头又找到这头,竟然一条狼也看不到了,所有的狼全都销声匿迹。

    从工地被攻击以后的那一晚,它们就不知去向……。

 第212章 高攀不起

    ,

    这一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晚,偏偏赶上闰月,进去后三月大地才开始解冻。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毕竟天气变暖了,雪下地上化得很快,眨眼的时间变成了水,再一次滋润了大地。

    雪水刚刚融化干净,地里就显出了忙碌的人群。

    我跟狗蛋将修路的男人又拆成两组,一组回家帮着那些女人犁地播种,一组接着修路。

    于是,几天以后,田野里到处是忙碌的人群,到处是耕田的骡马跟老牛。

    粗糙的老犁再次翻出黑黝黝的沃土,潮湿的泥土冒出了蒸腾的热气。

    今年种白菜的规模比去年还要大,很多人不单单承包的荒地种上了白菜,家里的口粮地也打算种菜。

    毕竟种菜的利润高。

    孟哥也不走了,留在了梨花村,一边帮着山民联系菜种,一边帮着大家耕田,一边联系树苗。

    种菜不是长久之计,种树才是山村最终的目的。

    孟哥接连往农科所跑了好几趟,帮着我们联系了四万颗树苗。

    其中有桃树,枣树,梨树,苹果树,还有杏树。

    桃三杏四梨五年,枣树当年就见钱,刚开始的时候要菜树间作。

    所谓的菜树间作,就是在树的中间种菜,接连两年。

    三年以后树苗起来,树冠扑严实了田地,也就不能种菜了。

    可果子却到了成熟的季节,正好接上,这样的话,地不闲着,年年都能有收成。

    人勤地不懒,只要劳动就有收获。这种办法依然是嫂子翠花想出来的。

    孟哥之所以留在梨花村,完全是因为赵二的死。

    赵二死了,上面有老爹老娘,中间有媳妇,丢下一大家人没人照顾,孟哥舍不得走。

    我知道他打算在梨花村落户了,代替赵二尽孝道,代替赵二照顾桂兰嫂。

    可他不到村子里去住,一直住在工地上,或者住山上的窝棚里。

    这不,刚刚开春,有义叔跟有义婶子拉着牛走进田地,他就接过了老人手里的犁。

    “大叔,我来,我来……。”

    孟哥熟练地牵过老牛,将牛套牛绳跟拉袢接好,鞭子一挥就下地了。

    “喔喔,喔!架!”想不到他竟然是种庄家的好把式,赶得一手好牛,有模有样,一点也不次于老手。

    有义叔还不好意思呢,说:“小孟,我来,我来!”

    孟哥说:“别,老人家,赵二因为我死了,我欠他一条命!

    从今天起,他爹娘就是我爹娘,他的娃,就是我的娃,他媳妇就是我嫂子。以后家里有个啥搬搬抬抬的活儿,只管支应我,随叫随到……。”

    有义叔尴尬地说:“小孟,你别这样,老二的死又不怪你?是狼……。”

    孟哥说:“赵二有情有义,我也不能忘恩负义,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甘愿为您二老当牛做马。”

    孟哥是当真的,他也是这么做的。

    要不然也不会放下城里门市部的生意不管,住在梨花村。

    有义婶子抽泣一声:“娃啊,俺知道你厚道,可你毕竟不是老二。”

    孟哥停住了手里的犁,转身扑通冲两位老人跪了下去,说:“以后,恁俩就是我亲爹亲娘。爹,娘,受儿子一拜,将来,我给你们养老送宗,我给你俩摔盘子,举幡子……。”

    孟哥这么一跪,有义叔跟有义婶子再也控制不住,热泪哗哗流下。

    “这……俺怎么高攀得起啊?”

    孟哥说:“攀得起,是我攀不起你们,以后我就有爹了,有娘了,也有……嫂子了。”

    香菱在旁边说:“你还有个妹子呢?哥……。”

    有义叔跟有义婶子赶紧搀扶他,一边搀扶一边擦眼泪。

    从此以后,孟哥就成为了有义叔的干儿子,香菱等于是多了个哥,我也等于多了个大舅哥。

    朋友加亲戚,关系真是好上加好。

    孟哥这样做,是为了弥补两位老人家的伤痛。

    但是其中一个人的伤痛,是无法弥补的,那个人就是桂兰嫂。

    赵二一死,桂兰嫂就等于没了男人,变成了梨花村的又一个寡妇。

    女人不笑了,不闹了,从前喜欢开玩笑跟小叔子打闹的脾气也没有了。

    她整日以泪洗面,想赵二想得不行。

    虽然男人活着的时候没有生育能力,可哪方面的能力还是有的,每晚都会给女人带来快乐。

    二哥一死,女人的炕也空了,房子显得好大,每天晚上她都寂寞地不行。

    孟哥天天在地里帮着有义叔跟桂兰嫂忙活,每一块地从犁,耧,锄,靶全都包了。

    到了锄地的时候,孟哥从山上回到窝棚里,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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