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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山的呼唤-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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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山包上净是草丛跟灌木,一人来高,特别的松软。经过一个冬天的晾晒,那些草全都干枯了,漫山遍野黄呼呼的。

    狗蛋拉着小丽站在最高处,将手搭在嘴巴上,形成一个喇叭状,扯着嗓子喊:“我狗蛋娶媳妇了——!我是男人了——!我破、处了——!”

    看样子,他想把自己破、处的消息告诉全世界,让全世界的人跟他一起分享。

    小丽咯咯咯笑个不停,同样将手搭在嘴巴上,跟着狗蛋一起喊:“俺要嫁人了——!俺有家了——!爹,娘——!你们听到了吗——?”

    两个人的声音高亢嘹亮,在空旷的大山里传出老远。

    他泪眼汪汪看着她,她也泪眼汪汪看着他。

    最后喊累了,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草丛里。

    地上的草丛很厚,又宣又软,比家里的炕还舒服,太阳也很暖,耳边吹着和谐的风。

    狗蛋将一颗糖剥了皮放在小丽的嘴巴里,女人跟鸟儿一样,一口叼住了。

    男人问:“甜不甜?”

    女人说:“甜。”

    “小丽,跟了我你后悔不?”

    女人说:“不后悔。”

    狗蛋说:“可惜咱俩都要死了,不知道能活几天?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

    小丽还是笑:“没关系,那怕只有一天,俺也要跟你快活一天。”

    男人说:“那咱俩再疯狂一次吧,来个最后的……疯狂。”

    小丽当然明白狗蛋的意思,他想跟她做。就在这儿做,蓝天白云下的草丛里做。

    生命快到尽头了,该享受的还没享受够。

    也不知道这种事以后还能不能做……能做多久……做一次少一次了。

    能做的就要珍惜,所以女人没等狗蛋反应过来,就转身扑向了他,将狗蛋猴子一样的身体裹在了怀里。

    她过来亲他的脸,咬他的唇,他也亲她的脸,咬她的唇。

    两个人开始互啃起来,女人的糖果被男人吸走了,用舌头跟她争夺。

    她没有吐给他,牙齿一咬,糖果嘎嘣一声变成了两半,他嘴巴里一半,她嘴巴里一半。

    相互将半块糖果勾进嘴巴,嘴唇却没有分开。

    然后她将糖果吐给他,她又把糖果吐给他。两瓣糖果在一男一女的嘴巴里滑过来滑过去。

    很快,狗蛋的喘气粗了,小丽的喘气也粗了,他们相互感受着各自嘴巴里的糖果气息。

    糖果的甜味伴随着女人舌头的香气在狗蛋的嘴巴里翻来覆去。

    他再一次痴迷了,再一次疯狂了,于是伸手扯下了小丽的衣裳。

    小丽也跟疯了一样,过来扯他。

    女人的水蛇腰三两下把男人缠上了,狗蛋的身体也把女人裹紧了。

    四周的草丛都被两个沉重的身体压得倒伏了。

    隆起的山包成为了他俩的婚床,浓密的草丛成为了他俩的幔帐。

    风儿为他俩奏乐,鸟儿为他俩歌唱。

    生老病死无法消磨他们对美好生活的渴盼,好像要把一辈子要做的事儿一下子全部做完……免得死了留下遗憾。

    西边的另一座山包上传来一阵嘹亮的唢呐声,那是茂源叔闲得无聊,操着唢呐在为村子里的人悲叹。

    所有的无奈,忧愁,烦恼,纠结,全都融合在了嘹亮的唢呐声里。

    这唢呐声分明成为了狗蛋跟小丽激情荡漾的催化剂,两个人折腾得更欢了。

    就这样,狗蛋和小丽跟碾场一样,从中午过后一直滚到太阳落山。

    将四周一人多高的蒿草全部碾碎,摊平,五月碾场都没见这孙子碾得这么仔细,这么干净。

    天知道他们荡漾了多少次,激情了多少回?

    直到黄昏里远远传来母亲们唤孩子回家吃晚饭的嗓音,还有鸡群入笼前咕咕的叫声,两个恬不知耻的身体才分开。

    小丽呼呼喘着粗气,胸前两座鼓鼓的雪山剧烈起伏。

    女人的声音有点颤抖:“死就死吧,有了这一回,死了也不后悔!”

 第98章 新的转机

    今天是正月十五元宵节。(全本小说网,https://。)

    山里人常说,过了十五过十六,过了十六从头受。

    就是说元宵节过后,这个年就等于完结了,一年开始从头来。

    天色擦黑,茂源叔就把所有患暗病的人赶进了奶奶庙,大大小小一个不少。

    我也回到了家,吃过年的最后一顿扁食。

    早些年这个时候是最热闹的,可以逛花灯,猜灯谜,村子的鞭炮从这头点到那头。

    踩高跷,扭秧歌,一直到天光大亮,烤完杂病才回家。

    今年不行了,大街上根本没人,耗子都没一只。

    这天晚上,我又把翠花弄进了红薯窖。

    本来觉得暗病过去了,可哪知道按秘术跟针灸就是治标不治本。

    暗病横行的警报再一次拉响,不得不把翠花再次送进红薯窖,免得被村子里的人发现。

    下去地窖,我就把翠花的衣服剥了,光溜溜为她扎针。

    她是我嫂子,别人可以不管,可嫂子不能不管。

    可能我对翠花比较细心吧,她跟别人不一样。

    别人的病三天两头复发,但是翠花没有,那些水红疙瘩落下去就没起来。

    她的皮肤也跟当初一样光洁,脸色也跟从前一样红润。一个年下来,不但没瘦,还胖了二三斤。

    先是帮着她按摩后背,然后又按摩肚子,屁股,肩膀,两腿,……除了那两个地方,浑身上下哪儿都摸了个遍。

    果然胖了不少,用手一捏净是肉。

    应该说很丰满,特别是鼓鼓的前胸,比从前更挺了,更圆了,也更嫩滑了。

    按摩完毕,开始为她扎针。

    几十根钢针扎进去,我问:“嫂子,疼不疼?”

    翠花摇摇头:“不疼,还很舒服呢,初九,你手法真好。同样都是病人,为啥俺没事?别人就三天两头复发?”

    我说:“因为我帮你按得勤啊,天天摸,两天针灸一次,三天拔一次火罐,将病毒控制住了,所以你没事。”

    翠花说:“那你为啥不跟村里人天天按?这样,大家的病都会得到控制。”

    我说:“不行啊,村子里人太多,连轴转也摸不过来,你想累死我啊?我已经尽力了好不好?”

    “初九,不知道俺这病,能不能好?”

    “一定会好,你放心,我绝不会看着你死,大不了天天给你按,我喜欢……。”

    “可万一俺要是死了呢?咋办?初九,俺求你一件事。”

    “说,我听着呢。”

    “如果俺有天真的死在红薯窖里,你可千万别把俺拉城里火葬……俺怕疼。”

    我一边帮着她扎针一边说:“死了就不知道疼了,烧成灰也不知道。”

    翠花吓坏了,尖叫一声:“千万别!烧死多难看啊?疼死了。初九,嫂子求求你好不好?如果俺真的死了,你就把这座红薯窖填了,俺死也不离开这个家。”

    我有点想笑,真的死了,大卸八块你也不知道,还怕火葬?真天真……。

    只好说:“行,你真的死了,我就把你装进麻袋,半夜偷偷埋掉,埋在你爹娘的坟旁边行不行?”

    翠花说:“好,有你为俺收尸,能死在你的怀里,埋在爹娘的旁边,这辈子……值了!初九……。”

    “嗯……。”

    翠花忽然抬手摸上了我的脸,摸得很仔细,从额头上一直摸到下巴:“嫂子死了,你想不想俺?俺真想这样跟你再过十年,五十年,一百年……。”

    我说:“你敲得哪门子丧棒?这不还没死吗?给我打起精神来!”

    噗嗤一针扎上去,翠花就浑身颤抖了一下。

    可她的手没松开,还是抓着我的另只手,靠近了胸口,按在了她那里。

    她是很想把身子给我的。我也想把身子给他。

    如果不是她嫁给哥哥,成为了我嫂子,早就将她就地正法了。

    如果不是身染暗病,怕我中招,她也早就将我就地正法了。

    叔嫂的关系,暗病的侵袭,仿佛两条绳子,一根栓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根栓在了她的脖子上,将两个人的距离越扯越远,甚至遥不可及。

    也只能借着按摩的时候摸摸了,仅此而已。

    有时候摸摸都觉得是对哥哥的背叛,可又忍不住想摸。

    身边不由己在她胸口上捏了一下,那感觉真好,比从前大多了,半年的时间又发育了不少。

    刚要进一步深入,忽然不好了,外面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初九,救命,救命啊!”

    又是茂源叔的声音,我吓一跳,赶紧将手从翠花的身上滑了下来:“不好!是茂源叔,一定是奶奶庙出事了。”

    翠花说:“那你上去,快到奶奶庙看看。”

    目前翠花的身上还扎着针,真不乐意离开,可不走也不行了。

    嘱咐她一声:“你先趴着,一会儿回来给你起针。”一个飞身冲出了地窖。

    冲向院门,将门栓拉开,果然是茂源叔,老头儿气喘吁吁:“初九,快!孙寡妇,孙寡妇不行了。”

    我脑袋一蒙,赶紧问:“咋了?”

    “她……摔倒了,爬不起来了,看来不中了。”

    不敢怠慢,立刻将扣子系好,回屋抄起了医药箱,大手一挥:“走,我跟你去看看。”

    正月十五这天,奶奶庙又开始死人了,第一个死去的是孙寡妇。

    我跟茂源叔风风火火赶到的时候,孙寡妇已经不行了。

    孙寡妇是傍晚回到庙里,上厕所的时候栽进茅坑淹死的,这娘们也他妈够倒霉的。

    当时,那些娘们解完了手,各回各屋睡觉了,孙寡妇蹲在那儿没起。

    女人可能是吃坏了肚子,有点跑肚窜稀,进厕所的时候还好好的,嗯嗯的时候也好好的。

    用草纸擦完屁股,刚刚站起来提起裤子,忽然不好了,晃了晃顷刻间晕倒。

    站起来的那一刻,暗病复发了,头晕眼花,一个没留神,噗通,掉进了身后的粪池子里。

    她是头朝下栽进去的。

    按说那粪池子也不深,最多没到膝盖的位置,可女人栽进去就没爬起来。

    足足过了五分钟,西大殿的桂兰嫂跟陶寡妇才感到了不对劲。

    桂兰嫂问:“孙寡妇呢?”

    陶寡妇说:“在茅房屙尿嘞。”

    桂兰嫂说:“她一泡尿咋拉这么长时间?就是一条井绳也该拉完了吧?她是咋尿滴?”

    陶寡妇楞了一下:“别是……犯病了吧?”

    桂兰嫂一声尖叫:“那还不赶紧进茅房瞅瞅?别是真的犯病了吧?”

    于是,两个人赶紧起身,拿起手电冲进了茅厕。

    进去一看,电筒一晃,立刻大吃一惊,只见孙寡妇头朝下,脚朝上,整个脑袋都被粪水淹没了。

    两个女人一起尖叫:“来人啊!救命啊!孙寡妇掉粪坑里淹死了!”

    这么一喊不要紧,引起奶奶庙躁动一片。

    很多男人也听到了她俩的尖叫声,从东大殿扑出来,拿绳子的拿绳子,抡锄头的抡锄头,七手八脚将孙寡妇从茅坑里捞了出来。

    跟捞一只屎壳郎差不多。

    赵二哥大惊失色,冲着门外喊:“茂源叔!快!去找杨初九!找杨初九啊!孙寡妇不行了。”

    茂源叔这才着急忙活跑俺家去找我。

    跟着茂源叔冲进西大殿的时候,孙寡妇已经被人抬到了大通炕上。

    女人满身臭烘烘的,脑袋上五颜六色。

    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油灯下,孙寡妇的脸色青光光的,分不清是脸色难看,还是黏上去的大便,反正恶心地不行。

    她已经断掉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腕,脉搏没有了,又翻开她眼皮瞅瞅,瞳孔也开始散光了,眼白里满是血丝。

    最后,我无可奈何摇摇头,表示无力回天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的身体就变得硬邦邦的,掰也掰不动了。

    她的确是暗病复发死去的,因为身上的很多毒疮又起来了,好像是一瞬间暴起来的。

    整个西大殿传来一阵缀泣声,女人们全都看着孙寡妇的尸体,充满了恐惧。

    赵二哥将女人用过的手巾蒙上了她的脸。抬手一招,过来几个男人,就那么把孙寡妇的尸体拉走了。

    第二天上午,就有人用马车将她的尸体拉进了城里的火葬场,下午再回来,是用手巾提回来的一捧骨灰。

    孙寡妇的死再一次让梨花村引起了震撼。恐怖的阴云也再次笼罩了每个人的心。

    大家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会是谁。

    从十五开始,一直到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前前后后又有十来个人被抬出了奶奶庙。

    跟从前一样,有的是头天晚上睡得好好的,第二天就僵硬了。

    有的是浑身红肿,又骚又痒,我背着医药箱没赶过来,人就大叫一声断气了。

    还有的人,是正在走路,跌倒就再也爬不起来。等有人过去搀扶的时候,发现已经不动了,白眼上吊,嘴唇紧闭,同样嗝屁着凉。

    于是,所有的人都开始疯狂了,暴食暴饮的,喊街骂娘的,大哭大笑的,整个山神庙再次乱成了一锅粥。

    可命运仍然没有放过他们,越来越多的人被暗病折磨,到了呼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步。

    二月二刚过,山外的医疗队进山了。

    这一次仍旧没有什么好消息,因为还是没有新药被带进深山。

    最倒霉的还不是这个,而是李燕那丫头又回来了。

    李燕跟着医疗队的人再次进山,远远瞅到我,喊了一声:“初九……。”燕子一样扑了过来。

    我不耐烦地问:“你咋又来了?”

    李燕说:“初九,这次来俺给你带来一个好消息,有人给你拍电报了。”

    “啊!谁?”我十分奇怪。

    王八蛋才知道那电报是谁拍过来的,难道是我哥?

    可哥哥的电报为啥不拍进家,反而拍给这黄毛丫头?

    拿起电报一看,首先楞了一下。

    正是这个莫名的电报,让大暗病有了新的转机。

 第99章 千金难买血燕窝

    电报真是哥哥拍来的,来自广东。(全本小说网,https://。)

    送电报的邮递员刚刚走进山道,就碰上了医疗队的人。

    因为山里有狼,年轻的邮递员害怕,就跟医疗队的人结伴同行。

    三五句一聊,李燕发现原来那电报是送给梨花村杨初九的,于是噗嗤一笑,对那邮递员说:“那你别去了,杨初九跟我认识,俺俩是朋友,直接给我就行了。”

    邮递员一听乐坏了,这孙子懒得爬那四十里的山路。

    山路太破了,坑坑洼洼,自行车都不能骑,只能步行,于是李燕就将电报帮他捎进了大山。

    电报打开,上面的署名果然是哥哥杨初八,下一栏是杨初九收。

    可惜上面只有七个字:仙人沟下血燕窝。

    除了这七个字,啥也没了。

    我有点惊奇,这字数也忒少了吧?难道哥哥是为了省钱?

    就算你忘记了我这个亲弟弟,忘记了爹娘,自己的老婆总该关心一下吧?

    上面没有一个字是提到嫂子翠花的。

    这混蛋的葫芦里到底卖得是啥药?

    仙人沟我知道,就在村南山道的旁边,一年前,红霞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

    血燕窝也知道,就是燕子筑巢的窝窝,那可是世界上最名贵的药材。

    医书里有关于燕窝的介绍。相传,燕窝特别名贵,有一两燕窝一两金之说。

    普通的燕窝,跟黄金一个价格,千年以上的血燕窝,就更值钱了,简直千金难买。

    这种名贵的药材专治女人的妇科病,什么血漏,崩漏,赤白、带下,月事不调,流量过大,血流不止……哪怕大水滔滔,只要一副药下去,立刻止住。

    对于男人效果就更好了,养阴润燥、益气补中、腰酸腿疼,肾水不足,房事过多,体虚乏力,一副药下去,立刻生龙活虎,跟他娘的孙猴子一样,一个跟头十万八千里。

    可惜的是,这种药普通山民根本买不起,倾家荡产也买不到。

    但是哥哥知道哪儿有,就在仙人沟下的悬崖峭壁上。小时候他贪玩,下去掏过狼窝子。

    难道哥哥的意思,让我去采摘血燕窝,拿回来给村民治病?

    一定是这样的!

    看来哥哥虽然身在广东,心理依然牵挂着仙台山,家乡发生瘟疫的事儿也知道了。

    他一定焦急万分,讨教了很多中医,得到这个秘法,这才一个电报拍回家的。

    现在是有病乱投医,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无论这种办法管用不管用,都要试一试。

    我没说话,下定决心要到仙人沟里闯一闯了。

    于是立刻回家,走进家门抓起墙壁上几条绳子,抗在了肩膀上。

    然后又抄起一把砍柴的柴刀,别在了后腰上。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妥,又冲家里的大黄狗跟小狼崽招呼一声:“大黄,小狼,你们俩跟着我,咱们一起上山……。”

    风风火火走出家门,直奔村南的小石桥,李燕那丫头一直跟在后面,追着问:“初九,你要去干啥啊?”

    我说:“不管你的事儿,走开!”

    李燕一听不乐意了,小嘴巴一噘:“哼!你不说俺也知道,你想到仙人沟里摘燕窝对不对?那你带上我。”

    我说:“不行!太危险了,半路上可有狼,遇到狼群,咬死你!”

    哪知道李燕说:“俺不怕,俺就跟着你。”

    我有点生气,抬手一指她的鼻子:“你别跟过来啊,没工夫照顾你,野狼很厉害的,咬破你的屁股,我可不管缝。”

    李燕说:“那个让你缝?俺自己会缝,别忘了,俺是医生。”

    “你咋跟狗皮膏药一样,黏上还撕不开了?”

    李燕一下子扑过来,抱上了我的手臂:“俺就粘着你,别忘了,上次回家的路上,咱俩嘴都亲了。”

    胡说八道!谁亲你了?根本就没亲上好不好?

    再说是你自己扑过来的,管我屁事?

    我是绝不会带她去的,带个女人是累赘,半路撒个尿也不方便。如果真的遇到狼,我自己跑,还是先救她?

    抬手将她甩开了:“你给我老实在家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万一村民犯病咋办?你可是医生!”

    李燕说:“家里不是有别的医生吗?人家是实习的,又不是正式的。再说跟着你上山,也是为了给那些人采药。”

    “反正你不能去!”

    李燕不动了,眼眶里净是泪珠,还抽泣了一声:“杨初九,当初你说那些话……是不是骗俺?”

    “我说啥了?”

    “你说想俺想得不行,上厕所都忘了拿擦屁股纸……想不到你这样?”

    她怎么老记得这一茬?不就是擦屁股纸吗?

    其实我根本没用过纸,一直都用土坷垃,要嘛就是半截砖。

    从前家里没钱,觉得用纸擦屁股是浪费钱。现在有钱了,买得起草纸了,可对土坷垃跟半截砖产生了感情,还舍不得了。

    真是胸大没脑,丢了好找。骗你的都不知道。

    看着她抽抽搭搭的样子,心理不落忍,赶紧说:“别哭,别哭,你这一哭,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李燕说:“你就是怎么俺了,俺就是想你怎么俺。一句话,带还是不带?带俺去最好,不带俺去,俺就喊非礼,说你扯俺的衣服,摸俺的……乃。”

    卧槽!吓得我打了个冷战,想不到城里丫头比乡下丫头还彪悍,这不是讹人吗?

    真的没有办法,只好说:“那行,去!去还不成吗?但是你保证,不准贪玩,不准离开我十米的距离,否认我可不敢保证你的安全。”

    李燕噗嗤笑了,说声没问题,擦擦眼泪又扑了过来。

    她翻脸跟翻书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阴,又一会儿晴。

    女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搞不懂。

    我还真带着李燕上山去了,身后跟着一条狗,还有那只狼崽子。

    目前还早,才早上九点半,太阳很暖,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

    仙台山是一片没有被污染的土地,空气十分新鲜。

    脚步不停,恨不得立刻赶到仙人沟,一脑袋扎进去,将燕窝摘下来,炖给嫂子吃。

    下去仙人沟,说白了还是为了翠花,至于别人的死活,真没放在心上。

    只要有一线希望救活嫂子,我也不会放过,刀山火海也敢闯一闯。

    最近一年,我的心跟翠花栓在一起了,身体也跟她栓在一起了。

    低头是嫂子,抬头是嫂子,睁开眼是嫂子,闭上眼是嫂子,在地里干活是嫂子,晚上睡觉,墙头这边也是嫂子。

    她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身上的一个器官。

    如果失去她,就好像猛地被人砍掉一条手臂那样,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想而知。

    因为心里慌,所以脚步快。

    李燕没有走过山道,女孩气喘吁吁,都跟不上了,一个劲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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