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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以情深度流年-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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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相信刚才走的是那个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粘糊糊的男人。
“你刚刚是说‘温佳歌’”?心宝迟钝的问身旁的男人。
“嗯。”
“你提到的‘温佳歌’和我认识的‘温佳歌’是同一个人?”她有点儿懵。
薄寒初又清淡的应了一声,“嗯。”
“哦~”心宝不开心了,“那个三流医生什么时候和我家鸽子扯上关系的,我怎么不知道?”
“温佳歌是你家的?”薄寒初的眼神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是啊。”心宝回答的理所当然。
“那我呢?”
“也是我家的。”她说的很顺溜,可下一秒,就顿住。
但男人明显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霸道的说,“你的心里除了我,把别人都踢出去。”
心宝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小女人姿态尽显。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刚刚被泪水淋过的眼睛有多么的清澈灵秀,这样斜斜一眼睇过来,能让人酥的心尖发颤。
薄寒初的眸色一身,展臂搂住了她。
“喂!不要!”
薄寒初以为她不想让自己碰触她,目光一冷,刚要说话,却听她急忙喊道,“你的伤!”
原来,不是拒绝他,而是顾念他的伤。
薄寒初的心抑制不住的柔软。
轻轻抱着她,闻着她身上香甜的气息,“不讨厌我了,嗯?不恨我了吗?”
他的嗓音低沉磁性,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那种好听。
心宝被他灼热的气息弄得呼吸有些不稳,她动作极轻的抚摸着他胸口的纱布,低声说,“讨厌你。”
“可是,不恨你了。”
为了她不顾一切的他,让她没有办法狠得下心去恨。
从落水醒来后和他相处以来,心宝深深的明白,那种无法言说的情感总是在日复一日的蔓延着她的心。
一开始,她确实生气他对自己的强势霸道、冷言冷语,可是,哪怕记忆里没有他的身影,心,就是一点一点的不受控制的向他靠近。
当好友劝她趁机离婚时,她不解、然后是失落落的难过。
当薄寒初对她态度疏离时,她疑惑、然后是空荡荡的心疼。
当他一次次的拒绝她,当所有的证据不停的摆在她面前,逼着她承认,自己在这个男人心里没有一丁点的位置时,她伤心、然后是想要痛哭的悲凉。
这一切,都在清清楚楚的告诉她。
她喜欢他……或者说是,爱他。
所以,才会想要逃离。
所以,才会不想陷入一个叫做“薄寒初”的深渊。
所以,才会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
雷心宝,你承认。
你被薄寒初占有之后,对他满腔的怒恨不过是因为得而不到、却被斩了羽翼后的惶恐不安。
可是,看着白色床单上那朵绽放的嫣红的小花,想到他曾经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失了控的冲撞,难道你的心底,就没有一种悲哀的满足吗?没有丝毫的、为成为他的女人而升起的窃喜吗?
这几天,你的敏感、你的多疑、你的自我否定,都是对他心思的不确定。
可是,当他真的把她护在怀里时,那些所谓的消极情绪都瞬间烟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幸福和感动。
心宝的眼眶湿润润的,她情不自禁的仰起头在薄寒初的下巴上亲了一下。
薄寒初一怔,随后夺过主动权,在她的红唇上加深了这个吻。
许久,唇分。
心宝被男人漆黑的眼眸里那烈烈欲火弄得脸红耳赤。
“你受伤了,不许想那些事。”
“哪些事?”他嗓音低哑。
“就是……那些嗯嗯啊啊的事。”心宝实在说不出口。
薄寒初低笑,魅惑人心,“继续。”
“什么?”
“叫给我听。”他声音蛊惑。
心宝耳朵根儿像蘸了辣椒油一样的烫,轻轻的呸了他一声,“流氓。”
“对了,我失忆之前,都是怎么叫你的,也是直接叫你名字‘薄寒初’吗?”心宝想了想,摇头,“不能,我才不会这么没情调。”
薄寒初的深眸一震,低声说,“阿初。”
心宝眼睛一亮,“阿初,阿初,真好听。”但犹豫了一下,又摇头,“还是不行,那是失忆之前,跟你有名无实呢,现在你彻彻底底是我的人了,我得换一个,你说叫什么好?”
“老公。”薄寒初直接道。
白天里,听她人前这么称呼他,他觉得心都快要被她强塞过来的暖意给盈满了。
心宝小嘴微张,也想到白天自己女汉子的一幕,小脸一红,“不要,”她突然喜滋滋道,“你叫我小宝,我叫你大宝。”
大宝。
能够把他当作心头至宝的人,只有她了。
忍不住的,又吻了她。
心宝承受了一会儿后,微微偏移了脑袋,气喘吁吁的问他,“你说好不好?”
“嗯,好。”
他的眼眸里像映了白月光。
“哪里好?”心宝傲娇的非得让他说出个一二三四。
薄寒初的薄唇移到她的耳边,低缓了声音道,“要想皮肤好,早晚用大宝。”
“作用好。”
心宝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小模样呆萌呆萌的。
弄得薄寒初心尖痒痒。
“啊——你个色胚!”
……
深夜。
虽然心宝很想钻进他怀里抱着他,可是又担心自己睡觉没个人样压到他的伤。
于是,缩在床边,也不说话,就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巴巴的。
薄寒初看了看她,伸出胳膊,好心道,“来。”
心宝咬着手指,“会弄疼你。”
“不会。”
“万一呢?”
“那我也不怪你。”
心宝嘿嘿一笑,噌的一下子靠了过去,“你早说呀,早说我早就让你抱了。”
虽然她说的大大咧咧,可是还是离他的伤处有一小段距离。
薄寒初想,他可能有些了解他家小宝的想法了。
这个她打算继续爱他的夜里,她想这样依偎着他,告诉他,她坚定的心。
“大宝,我回来了。”
果然,很久后,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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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只有她才是纯粹的
一夜好眠。
薄寒初养伤的这段时间,心宝请了假照顾他,吃饭洗澡,都不假借人手,尽心尽力。
于是,半个月后,薄寒初身上的伤痊愈,心宝却瘦了一圈。
倒不是因为吃不好睡不好,而是每每给他洗澡的时候,心宝都免不了要被占些便宜,她顾忌他的伤不让他碰,可有时看他着实憋得眼睛猩红,就免不了要手啊嘴啊的给他解决一下。
甚至,有几次,她还骑在他身上做主导,扭得她的细腰都快折了。
不瘦才怪。
可,两个人的感情也是在一日复一日里渐渐的升温。
虽然,他们从未对彼此说过那个字,可一切都沉浸在心里,默契的不必多言说。
薄寒初要正式重新上班前一天,雷公带着司卫到他们的小家来。
王姨忙去烧水泡茶,端糕点。
雷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仔细的看了看薄寒初,点头,“嗯,不错,看起来好多了。”
“是的,爸爸。”
薄寒初应道,眸里波澜不惊的,好像没有起伏的海。
“没死就是命大。”心宝坐在薄寒初身边,玩着自己的手指头,凉凉的接了句。
雷公咳嗽一声,“也不必急着上班,等痊愈了也来得及。”
“没事,我已经好了。”薄寒初淡淡道,态度不热也不冷,大家都熟悉的调调。
那边,心宝又呵呵了两声,“玩命也得去上班啊,不然再挨打不就死了嘛。”
雷公嘴角抽了抽,有些委屈,“宝儿。”
“雷老爷您继续说,我们听着呢。”心宝看都不看他。
雷公知道这丫头是对自己那天没为他们帮言的事记仇呢。
“阿初,咱们去书房。”雷公只好无奈道。
“为什么?!”还没等薄寒初开口,心宝那边就不愿意了,“老头儿,你还没打够是不是?”
雷公要被她气死了,“我打得过他吗我?”
“你上来为老不尊那劲儿,我老公还能跟你还手吗?”心宝也狠狠的瞪回去。
雷公对“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有了更深更悲伤的了解。
无力的摆摆手,他走的近乎轻飘,“我去书房等你。”
薄寒初回头看着身边的小女人,捏了捏她蛮可以栓头驴的小嘴,“他也为难,你不要针对他。”
“没事,”心宝握着他的手腕在他身上蹭了蹭,“我发脾气他可能还安心一些,要是我真不搭理他,他就真该闹心了。”
“不过敢打你,我非得气他几天。”
薄寒初看她这小模样,心痒的用食指摩挲着她红润的唇瓣,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心宝听完顿时面红耳赤,推着他走,“你快上去。”
薄寒初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清浅的笑意,起身上了楼。
司卫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当客厅里只剩下他和心宝两个人时,见她始终低头含笑,低低说了句,“大小姐,你现在这样真好。”
心宝一听,乐了,“你是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司卫想了想,“姑爷的心一直在你这儿。”
心宝噗哧一笑,“算了,我虽然失忆,但是又不傻,他从前对我什么,我知道。”
“不,”司卫很严肃的说,“你落水那天,姑爷不顾他身上的伤要跳下河救你,二小姐拦着他,说明明这世上爱他的人多的是。”
“那时,我离姑爷最近,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但是我还是听见了,他说,‘再多人,他也只想要你一个’。”
心宝的心微微的一颤。
虽然已经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笃定,可是当她听到司卫说出薄寒初那掩藏的极深的心时,她还是忍不住的眼眶微热。
那个傻瓜。
心宝吸了吸鼻子,很明媚的笑道,“嗯,我知道了。”
“先别说我了,司卫,你和尚尚怎么样了?”
司卫一震。
他素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英俊的脸上好像忽然有一道裂痕,又很快消失,就像石子掉在水里,漾了圈圈波纹后恢复了平静。
“我和她,不可能。”
他说的很肯定。
可是心宝心思敏锐,她何尝看不出来司卫目光的闪烁。
默叹,看来尚尚的感情道路也不会很平坦。
她们姐妹几人是冲着什么了吗?
看起来都不差,怎么想好好的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难。
楼上书房。
雷公站在墙壁挂着的油画前,双手拄着龙头手杖,对身后的薄寒初缓缓道,“阿初,你现在怎么想的?”
薄寒初深邃的重瞳里晦暗难明,他看着雷公的背影,半晌后,低低沉沉了嗓音道,“和她好好走下去。”
“你不要告诉我,是宝儿落水后,你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心里有她。”
雷公转了过身,眼眸虽染了年岁,可是依旧像鹰隼般的锐利,他盯着薄寒初,那样的眼神让任何说谎话的人都无处遁形。
薄寒初不卑不亢的与他对视,眼睛里在快速的划过一丝烈烈暗芒后平静下来,声音沉稳,“不是,一直有她。”
雷公慢慢的笑了,声音带了寒峭,“有她,却伤她?”
“是我,过不了心里那关。”薄寒初清冷如月的嗓音漠漠道,“那年的事,我始终无法原谅我自己,也无法原谅她,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和她在一起。”
“阿初,”雷公重重的叹了口气,“当年的事,谁也不想,包括心宝,如果让她选择,她宁愿不和你结婚,也不希望那样的事发生,但既然一切已经成为既定事实,宝儿她就更不能离开你,你知道的,她比谁都心疼你,她哪怕你把恨都发泄在她的身上,也不想你一直自责下去。”
薄寒初漆黑的眸子里深幽难测,他“嗯”了一声,再不言语。
雷公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打算和宝儿好好过日子,我这个当爸爸的比谁都开心,有空你也多陪陪你叔叔,他也不易。”
提到薄俭,薄寒初坚毅的下颌紧绷,沉默,没再说话。
雷公又叹了一声,“我先回去了。”
薄寒初在他迈出第一步时突然低声道,“我忘了和心宝说,那天她晕倒后,剩下的刑罚你宁得罪夫人,也没有应允。”
雷公乐呵呵的笑道,“没事,她不会跟我生气很久,回头我随便装个病她就好了。”
“阿初,你是心宝最爱的人,从此,我就把我的宝贝交给你了,你好好对她,不管到什么时候。”
“好。”
……
晚饭后,薄寒初说他要出去一趟。
心宝看他眉头紧锁,虽然担忧,可没有多问,只叮嘱他早点回家,注意安全后就目送他离开。
王姨从厨房里探出头,疑惑的问道,“姑爷去哪儿了?”
心宝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王姨看了一眼日历,“奇怪,也没到那个日子啊。”
“什么日子?”心宝回头问她。
王姨回答道,“姑爷去看他叔叔的日子啊。”
叔叔?
心宝抿唇,精致的小脸隐在窗外照耀进来的夕阳余晖里。
……
南郊别墅。
薄俭正坐在餐桌前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吃着饭。
见薄寒初走了进来,表情一怔,然后视若无睹的继续。
薄寒初早就已经适应了薄俭对他的冷漠态度。
一直照顾薄俭的周婶见薄寒初来了,高兴的说,“少爷来了,薄老念叨你好几次了。”
薄俭把筷子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周婶和他相处时间长,知道他是嘴硬心软的性子,也不怕他,撇撇嘴,“我,是我念叨行,少爷你坐,我这就给你拿碗筷去。”
薄寒初虽然已经和心宝吃过饭,但也没有拒绝,他坐在薄俭对面,等周婶把餐具摆在他面前后,他静静的吃了起来。
薄俭见他这样,也不好再发火,重新拿起筷子,叔侄两人难得的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好好吃顿饭。
饭后,周婶收拾厨房。
薄寒初亲自泡了一壶龙井,放到矮几上。
薄俭喝了一口,赞赏的叹了一声,可面上却是毫无表情,他沉声开口,“我听说,雷心宝出事失忆了。”
“是。”薄寒初顿了一下,答道。
“她不记得你了?”薄俭拧眉看着他。
薄寒初眸底是浓墨一般的幽暗,“是。”
“那正好,你离开她。”
薄俭冷笑道。
“叔叔。”薄寒初站了起来,英俊的面容稍沉,眼眸里暗藏着倔强的光,“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把我的想法说的很清楚了。”
薄俭怒火中烧,他扬手就把茶杯连带着滚烫的茶水泼到薄寒初的身上,声音狂暴,“你是不是就任由自己被那丫头迷了心智?她到底耍了什么手段,把你毁成这副模样?”
“叔叔,她没有毁我,相反,是她给了我一个真真正正的家。”
薄寒初如墨的眼眸里是深深的坚定,声音低沉又坚毅。
薄俭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到最后落得个连家都没给你的下场?”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只有她才是纯粹的,因为希望我好而爱我。”
一句“纯粹”,逼得薄俭半个字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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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我真的爱她
薄俭的胸膛剧烈的起伏,他死死的瞪着薄寒初,一字一顿道,“那是你的责任,你的使命,你逃避不了。”
薄寒初的眸子里像是染上了一层模模糊糊的黑雾。
“我从来没想过逃避,可是这和我想跟她在一起不冲突。”
“她是雷鸣的女儿,就冲突!薄寒初,你想要一个家,我能给你,慈儿能给你,为什么非得是雷心宝?”
薄俭的拄杖狠狠的敲在地面上嘣嘣作响。
“我也问过自己,谁不可以,为什么非得是她……”薄寒初低而自嘲的笑了,蕴着浓浓的悲凉,“但就是她了,我没办法,曾经也试图克制着自己的心,但是叔叔,我失败了。”
“我答应你的其他事情都会一一完成,那件事,还有慈儿的病。但是关于心宝,请你不要再干涉了。”
“我想要的不多,她是最重要的那一个。”
“叔叔,我真的爱她。”
……
从南郊别墅出来后,薄寒初衣服上的茶水已经干透,他拂去上面沾着的茶叶,看着上面一圈圈的茶渍,皱了皱眉,没有先回家,而是去了一趟雷氏。
公司有一套新的衣服。
他不想这身狼狈回去让心宝看着担心。
……
雷氏。
薄寒初换完衣服站在落地窗前,外面的天已经黑透,明天可能是要下雨,黑绸子一般的夜幕上没有星也没有月。
压抑的、稀薄的,一如他的心情。
他是一个孤儿,薄俭从孤儿院里领养了他,给他一个薄字姓氏。
而薄寒初这个名字,是雷公起的。
那时,薄俭是雷公最得力的手下,枪林弹雨一起俩人都一起闯过。
而薄俭有一个女儿,名叫薄心慈,只比他小一岁,性格柔婉温顺。
后来,雷公带回来心宝。
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不大一丁点儿,巴掌大的小脸脏兮兮的,身上裹抱着她的毛毯上也都是泥土。
心宝的妈妈生下她后把她扔到路边就离开了,小小的她被人贩子倒了好几手卖到山沟里,雷公和薄俭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她。
但救回她的过程并不顺利,山沟偏僻,民风粗暴,为了小心宝,雷公带的一行人都受了伤,其中他自己伤的最重,可即便那样,他也把心宝紧紧的护在怀里。
那之后,夫人即使怀有身孕,也始终呆在佛堂。
心宝很快长大,她性子活泼可爱,一张小嘴很会讨人乐呵,尤其是,她的眉眼渐渐长开,精致娇艳,星眼明眸,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百合花。
他性格沉闷,但心宝却就愿意就跟着他玩,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有她小小的身影。
高中时,有一次,因他蝉联了多次校榜第一,几个气不过的同学商量放学后一起围堵了他,他虽然年龄比同班同学要小一些,但是经过雷公和薄俭的锻炼,身手连成年人都比不过。
可当其中一个男生朝他扑过来时,他刚要防御,心宝不知道从哪里扑到他身后,紧紧的抱住他,替他挡住了背后偷袭的人一砖头。
那时,鲜红的血顺着她的小脸流了下来,她说的第一句话是,“阿初,你没事?”
从前的轻轻的、不着痕迹的心动,在那一次之后,竟以疯狂之势的成长,等他反应过来时,对她的心思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他索性也不顾了,任由着自己的心随着心宝的一颦一笑而颤动着。
但是,他并不确定心宝对他的心,到底特殊到什么地步。
这一次替他挨打,他明白了。
那晚,她伤的不重,也不轻,不愿听雷公唠叨,就缠着他要在外面住几天。
他,答应了。
找了一间干净的小旅馆,从家里带出几件换洗衣服,又说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借口,心宝就在外面安安心心的养起伤来。
他每天来看她,照顾她一日三餐。
但有一天,他来晚了,心宝左等右等不见他来,就出去等他,外面下雨,她在前面的小亭子里冻得缩成了一小团。
等他到时,她已经烧的开始说胡话。
他担心害怕她出事,把她抱到旅馆,将她湿透了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了下来。
当她不遮掩的莹白窈窕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时,他有一瞬间的怔忡和僵硬。
心宝低低的说“冷”,他刚要给她盖被子,猛地被她抓住了手。
她迷迷糊糊的睁眼,小声的哭了出来,“阿初,抱抱我。”
他,听了。
躺在床上,她娇小柔嫩的身子就靠了过来,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他一动不敢动,呼吸渐渐急促。
心宝还嫌不够似的,使劲儿的往他怀里钻,不断的低喊着冷。
他咬牙,侧过身子把她抱在怀里。
他仅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和休闲长裤,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层布料。
心宝的手不小心探进他的衣服,在触摸到他温暖的皮肤时,仿佛找到了解除难受的办法,更加变本加厉的贴着他的皮肤。
他的身体很快有了反应。
这时,心宝睁开了眼,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因为生病,里面染了蒙蒙的水雾。
“阿初……”
“嗯,我在。”
“我难受的快要死了。”
“不会。”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能不能在我死之前,满足我一个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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