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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生,何处停靠-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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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证据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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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证据浮现
手术成功,小正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黄继鹏在值班室喝了一杯糖盐水,匆匆离开,回到家里,他才给顾远山打了电话,他说:“干爹,受伤的孩子手术成功,还需进一步治疗,他叫杨方正,是杨文铁和谢雨涵的儿子。”
“他妈的,两个名牌大学毕业生,竟取了个这么老土的名字,方方正正,难怪孩子不太平!”顾远山破口大骂,旋即又问道:“不是要输血么,血源找到没?”
“找到了,献血的人要求保密,所以,我并未能掌握其资料。”
“要求保密?这人还真她妈的稀奇古怪,有啥见不得人的?”顾远山嘴上骂着,心里却不禁犯疑:献血的人偷偷摸摸,难不成,这里边还真有啥弯弯道道?难不成铁蛋那王八蛋蒙我?不应该啊,他怎会平白无故拿这种事开玩笑?不行,我得想办法查清楚真相,若那杨方正真是我的儿子,老子就不能让他再跟着铁蛋姓杨!
“干爹,还有别的事么?”黄继鹏感觉很累,着实不想再跟顾远山东拉西扯,周旋下去。
“没啥事,歇着去吧!对了,回头给我弄一管子那孩子的血来。”黄继鹏闻言,心中一紧:“干爹,您要做什么?”
“不该你问的,别瞎问!”顾远山挂断了电话。
黄继鹏手握电话,愣了许久,心想:果不其然,杨方正极有可能是顾远山的儿子,顾远山这是要验血认亲?”
愤怒袭上心头,黄继鹏愤愤然的骂道:“你已经有干妈和若曦了,还不知足,非得要搞得家里鸡犬不宁,才善罢甘休么?我绝不允许你伤害她们!”
……
简冰的老婆领着儿子在乡下,住了一年多,成日心神不宁,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简冰的消息,她再也坐不住了,把孩子托付给邻居,悄然回了金都的家。
家里布满了灰尘,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住过,她心中不免产生了疑惑,心想:狡兔三窟,难不成,简冰在外边养了狐狸精,不要这个家了?
她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拨打简冰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她又拨打了办公室电话,无人接听。
一不做二不休,她直接杀到了简冰的公司,准备堵住他,问个一清二楚。到了那儿才发现,公司早已人去屋空,如家里一般萧条。
简冰的老婆是个老实巴交,一门心思过日子的人,如此打击,对她来说,犹如晴天霹雳,她浑浑噩噩的回到家里,翻箱倒柜,查找蛛丝马迹。
简冰的身份证、护照、驾驶证,一应证件不翼而飞,房产证却完好的放在抽屉里。
简冰老婆的心一下子跌进了冰窟,毫不怀疑简冰抛妻弃子,与人远走高飞的事实,她泪流满面的捧着房产证翻看,才发现,房产证上的名字,不知何时已更换成了她的名字。
她痛哭流涕的哭喊道:“没良心的东西,家都没了,我拿房子做什么?简冰,我有什么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对我?”
往事历历在目,苦涩填满了胸腔,她绝望透顶了,付出了一腔真情,却毫无征兆的被人甩了,简直是莫大的悲哀。
“简冰,你不仁我不义,既然你如此狠心,这辈子,你休想再见到儿子,就算是他长大了,我也不会让他认你!”哀莫大于心死,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她擦干泪水,拿着房产证径直到中介公司,挂牌卖房。
金都正值房地产发展迅猛时期,好地段、环境佳的房源,自然是抢手货,三天之后,那幢别墅便已脱手。
简冰老婆怀揣存有巨资的银行卡返回乡下,连夜带着儿子奔走他乡,开始了新的生活。
买家嫌弃装修陈旧落后,房子一到手,便开始大兴土木,重新装修。
有一天,装修工人拆开墙上的木工板,掉出来两包东西,他们兴奋的围了一圈,以为捡到了什么宝贝,拆开一看,全是些血腥的照片、写满了字的笔记本,还有录像带。
“妈呀,这都是些啥玩意儿?”
“老子以为咱们发财了,哪知道,竟是破玩意儿!”
“别乱动,赶紧封起来,这些可不是啥好东西!”
“报警吧?知情不报,是犯罪,万一哪天查到咱们头上,那可不得了!”
“就是就是,平白背上官司,可划不来!”
“……”
众人七嘴八舌,商议了许久,也没拿定主意。
……
一群蓬头垢面,满身尘土的农民工,忐忑不安的在派出所门前徘徊,其中两人怀里各自抱着一个包裹。
从省刑警队到金都办事,前来派出所串门访友的刘方东将车停在派出所院子里,走向大门口。
多年的刑侦经验告诉他,这帮人一定有什么事需要帮助,只是还未打定主意。
刘方东走到怀里抱着东西的两人面前,行了一个礼,问道:“同志,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不——不不,没事,我们没事!”两人参差不齐,矢口否认,旁边一个小伙子接话道:“我们、我们是来报案的!”
小伙子话一出口,那两人狠狠的睖了他一眼,刘方东和颜悦色的望着惶惑不安的两人,道:“你们别怕,有什么冤屈就说出来,法律是公正的,一定会替你们伸张正义!”
“警察同志,我们没有啥冤屈,只是……只是干活儿时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非同小可,我们怕……”
刘方东警觉起来,道:“别怕,有啥话,咱们到里边说,放心,没有人会知道,这些东西是你们上交的!”
众工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道:“管他三七二十一,我豁出去了,这些东西一天不上交,我们一天难睡安稳觉!”
刘方东引着众人走进派出所院子,直奔办公室,一路上,他在思量,这些民工提供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哪个贪官污吏的罪证。近年来,民工在工作中发现嫌疑人犯罪证据的事例,屡见不鲜,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由此,又怎会不引起重视?
讲述了经过,民工们上交了两包东西,刘方东粗略看了一下包袱里的东西,已然震惊了,同时,他也感到异常振奋。
多年前与师父们并肩作战,险些丧命的案子,眼瞅着就要水落石出,刘方东的眼睛湿润了。
派出所的民警疑惑的望着刘方东,关切的问道:“刘副队长,您这是咋了?”
“呵,眼里迷了沙子!”刘方东揉了一下红红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
录完口供,民工们纷纷签字,刘方东亲自送他们出了派出所,快速返回办公室。这些证据,对于他来说太重要了,若是再不翼而飞,或是变得残缺不全,他一定会愤怒的杀了自己。
刘方东并非存心怀疑自己的战友,只是,十多年来,他们为此付出的太多太多,证据被毁,导致查案中断,成为冤案、悬案,并非没有发生过。
此时的刘方东已然晋升为g省刑警大队副队长,成熟干练,不再像以往那般莽撞。这些年,他破获过不少大案要案,可,没有一个案件,能像今日这般振奋人心。
恐夜长梦多,刘方东第一时间打电话回省刑警大队,向顶头上司卞舟山汇报工作,卞舟山听完汇报,兴奋不已,道:“方东,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辛辛苦苦十余年,终于可以为白队、金队平冤昭雪了!你守在那里,不要让证据离开视线,我立即向领导请示!”
“头儿,保证完成任务!”刘方东回到办公室,拉了椅子坐下,打起了持久战。
办公室的民警神色各异,终是憋不住,议论起了那些证据,刘方东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们,只听不说。
为查省城、金都宗宗大案的幕后黑手,所经历过的死里逃生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为了捋清楚金都江湖老大背后的大靠山,他们付出的不仅仅是鲜血,更有无辜的生命。
师父庄金海、前省刑警大队队长白凤平,更是为此搭上了毕生的声誉,差一点儿连性命也搭上。
如今,终于有了证据,刘方东还是不免担心,那些具备通天遁地本事的人,会不会再次神通广大的逃出法网,继续逍遥法外?
刘方东发誓:这一次,即便是豁出性命,也一定要将这些罪恶滔天的,人民的罪人绳之以法,以示法律的公正严明!以此告慰那些冤死的亡灵!
……
卞舟山急匆匆驱车赶往公安厅,到了门口,不由得刹住了车,多年来的惨痛教训,使得他不敢轻易将希望寄托于某一位领导身上。
当年处处打压他们的于岐江,如今依旧位高权重,坐在公安厅领导的高位上,这个案子想要避开他,顺利查下去,恐怕不太现实,大有可能就像当年一样,处处受阻,到了最后,强压下来,不了了之。
卞舟山不敢随意揣测,于岐江与那庞大的势力结构有无关联,但他打心眼儿里不信任他,至少,在他的心里,于岐江不是一个正派、公事公办、刚正不阿的领导。
如此想来,卞舟山调转车头,直奔金都,他必须先看看第一手证据,留下后手,考虑清楚、部署周全了才开始行动。
卞舟山清楚,这一次的行动,远比十年前更加危险,揪出的不仅仅是一条大鱼,极有可能是一池大鱼。
搅动了一池水,鱼死网破,急了的鱼四处蹦哒逃命,恐怕更会肆无忌惮的咬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三章 惊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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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惊魂之夜
卞舟山、刘方东在金都派出所查看重要证据,属于越级行为,通过私人关系,保留重要证据,属于违法行为。
他们之所以知法犯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太多的惨痛教训,让他们不敢掉以轻心。
如若再让大鱼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他们的命运,也就跟白凤平、庄金海一般无二了;他们自保都成了难题,又有谁替刑警战线上的老英雄们平冤昭雪,说句公道话?
卞舟山和刘方东驱车离开金都,寻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连夜将所有证据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两人久久相望,默默无语。
许久之后,卞舟山丢了一支烟给刘方东,自己点了一支烟,吸了两口,吐出烟雾,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问道:“方东,怕么?”
“头儿……”刘方东吞了一口烟,吐出来,缓缓的抬起眼睛,神情复杂:“不是怕,是震惊、是愤怒!金都市、g省人民,都被他们骗了……被那些刽子手虚假的笑容蒙骗近二十年,简直令人发指!”
“方东,我们是人民警察,工作中不可掺入个人情绪!”卞舟山又吸了两口烟,眼睛盯着简冰最后一页日记,那页日记字迹潦草,很显然,是在极度的恐惧、愤怒下书写而成。
透过字迹,卞舟山仿佛能看到简冰当时垂死挣扎的状态,满嘴喷着酒气,颤抖着手,写下绝笔之言:
屡次失手,预示着我的死期越来越近了,江湖就是这样,黑吃黑算不得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末了,黑的都被白的吞掉了,不留一丝痕迹;到头来,白的还是白了,黑的死了也无法将之染成跟自己一样的颜色。
我很清楚,我杀不了顾远山,他必然会除掉我,就像当初除掉金毛、姜长河等等威胁到他的人那样,绝不会手软。
顾远山是一头没有血肉亲情的野兽,他才是真正的刽子手,连亲生母亲、兄弟都不会心慈手软,都能面不改色的痛下杀手,又怎会对我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
我也是活该,踏入了江湖,湿了鞋不说,还上了顾远山的贼船;妈的,他居然诳我,为省城、金都的项目,老子帮他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一丁点儿好处都没捞着;不是老子贪心,换了谁,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老子死了,也是咎由自取,死得其所,顾远山那王八蛋,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到了阴朝地府,老子继续陪他斗,我就不信,换个地方,他还能一手遮天?好赖,老子比他早一步去占地盘,凡事得讲个先来后到!
……
于岐江推测,显而易见,简冰已经遭遇不测,这些证据才得以浮出水面。纵然,简冰不是好人,死有余辜,可是,那毕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即便是他罪孽深重,也该由法律审判裁定,而不是任由某某位高权重的人草菅人命。
于岐江面色震怒,拳头捏得嘎嘣响,若非亲眼看到诸多证据和简冰的遗言,谁又会想得到,二十年来平步青云,一路高升,如今掌控着g省莫大权力的顾远山,正是那深藏不露,只手遮天,搅得金都、省城不得安宁的幕后黑手。
可想而知,与顾远山牵连的还有多少位高权重的人?所谓牵一发动全身,如此巨大的权力集团,岂是区区一个刑警队队长能对付得了的?
于岐江掰着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这个案件是个烫手的山芋,不丢出去,定会惹火烧身。
他猛一拍桌子,腾地一下站起来,怒骂道:“妈的,谁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老子这次偏偏要拧断老虎的脖子!谁给他那么大的权利,视法律为儿戏,视人民为睁眼瞎?方东,去弄点儿酒,咱哥儿俩喝几杯壮壮胆儿!”
“啊?”刘方东被于岐江突如其来的怒火镇住了,于岐江突转话锋,让他有些不可置信,以为自己听岔了。
“耳朵塞了耳屎赶紧掏一掏,省得人话都听不懂!”于岐江白了愣头愣脑的刘方东一眼,冷声道:“老子让你去整些酒来,喝酒壮胆!”
“哦哦哦……我这就去!”刘方东着忙起身拔腿就跑,跑到门口,回头道:“头儿,咱不需要壮胆儿,咱们胆儿肥着呢,充其量算是壮行酒!”
“去去去!少废话,赶紧的!”目送刘方东关门,听着脚步声远去,于岐江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
……
黄继鹏躺在床上看书,迷迷糊糊中睡着了,忽然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他伸手抓起电话,依旧闭着眼睛,嘟囔道:“喂,我是黄继鹏,哪位?”
“是我,徐枫平。”电话那端声音很低,语气急促:“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能不能见一面?”
“现在?”黄继鹏眉头紧蹙,眯着眼睛,抬手看了看手表:“哥们儿,三更半夜的,啥大不了的事,还不能隔夜?”
“十万火急的事,我想了大半夜,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应该跟你通个气!”
“别急,慢慢说!”黄继鹏顿时睡意全无,一翻身坐起来,揭开被子下床。
“哥们儿,这事儿,实在不方便在电话里说,保险起见,见面详谈为宜!”徐枫平的话令黄继鹏心中一紧,他回道:“你在哪儿?我开车去接你。”
“我在西江码头等你。”
“好,我半小时到!”挂断电话,黄继鹏匆匆套上衣裤,急匆匆抓了车钥匙、手机出门,直觉告诉他,徐枫平带给他的,决然是不好的消息。
一路上,黄继鹏手握方向盘,却是心不在焉,他始终在思考,徐枫平火急火燎的半夜约见他,到底所为何事?想来想去,也未能想出一点儿蛛丝马迹,却依旧不甘心的钻牛角尖。
黄继鹏和徐枫平是警校的同学,同样的学历却是不一样的命。
黄继鹏有顾远山做后盾,替他打点、安排好一切,自然是毕业了就有一份好工作,一路平步青云;徐枫平则不同,毕业进派出所当了一名小警察,几年过去了,从小警察混成了老油条,别说升职了,挪个窝都难。
读警校的时候,黄继鹏一直很低调,从不向人透露家庭背景,上班了也一样,与同窗好友聚会,面对一片羡慕声,他都是一笑而过,同样绝口不提家里的事情。
若非上次简冰搅局,黄继鹏也不会在徐枫平面前暴露了他与顾远山、以及金都江湖中雪狼谷老大的关系。
“莫非,此事与齐宏有关?那小子目中无人,做事高调,许是惹了什么大乱子!”黄继鹏狠拍了方向盘一把,骂道:“妈的,大半夜也不让人消停,若真是齐宏那小子闯了祸,干爹定然不会饶了他!”
汽车停在西江码头路边,黄继鹏打着双闪,探头出窗张望,冻得瑟瑟发抖的徐枫平拔腿奔跑而来,拉开车门钻进车里,道:“冻……冻死老子了!”
黄继鹏看了徐枫平一眼,启动汽车,随手打开暖气,徐枫平不由得打了个激灵,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从兜里掏出纸巾,擤了几下鼻涕,将纸巾丢出窗外。
汽车在路上飞奔,顷刻间将沉睡的码头甩出很远,车里气氛沉闷,黄继鹏按耐不住,开口道:“说吧,啥十万火急的事情,非得半夜三更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
“哥们儿……这下大事不好了!我们、我们恐怕都要倒大霉了!”徐枫平话说不到正题上,黄继鹏不免光火,冷声道:“难怪你小子几年不挪窝,说个话都说不明白,老子从暖被窝里被你抓了壮丁,合着就是来听你喊狼来了?拜托,下次直接在电话里喊狼来了,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黄继鹏发了一通牢骚,徐枫平才组织好了语言,侧脸望着他,一本正经的说:“顾远山顾书记,这次遇上大麻烦了,恐怕很难逃过这一劫!”
“你说什么?”黄继鹏的思维和四肢突然短路,猛地来了个急刹车,徐枫平身体一歪,脑袋险些撞在挡风玻璃上。
徐枫平心有余悸的说:“哥们儿,为了咱们的小命儿着想,你还是先把车停到路边,我再慢慢跟你细说,不然,待我说完话,我估计,我俩已经并肩走在黄泉路上了!”
“半夜三更的,瞎说八道啥呢!”黄继鹏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缓缓将车开到路边挺稳,拉了手刹,催促道:“快说,咋回事?”
徐枫平一五一十,把上班时遇到农民工报案的事情讲述了一遍,特别强调,那帮人是省刑警大队副队长刘方东领进派出所的。
纵然黄继鹏受过专业训练,心理素质过硬,还是不免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扰乱了心智,他恼怒的骂道:“你他妈的,怎么会让刘方东看到那些东西?”
“哥们儿,这事儿你可怪不得我,我不过是个小警察,有啥能耐干涉刑警队的人?再说了,人家可是省里的人,后来,省刑警队队长卞舟山都亲自来了!”徐枫平一脸委屈,道:“我深更半夜来通知你,不就是让你早知道早打算嘛!你说说,这一次,顾书记会不会落马?”
“老子又不是半仙,能测出吉凶祸福!”黄继鹏头一个顶两个大,若是顾远山这棵大树倒了,自然会殃及到他。
黄继鹏内心不由得愤恨,原本,凭借他自身的本事,也不难拥有大好前程,只不过奋斗的过程稍长一点儿罢了,如今可到好,落得个城门失火,殃及鱼池的下场。(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百零四章 悲喜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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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悲喜反差
沉默了许久,黄继鹏突然抬头死死的盯着徐凤平,面色阴冷:“这事不许四处乱说,千万不要自乱阵脚,该上班上班,从现在开始,最好不要休假,注意事态动向,随时向我报告!”
“哥们儿,我劝你还是早作打算吧?树倒猢狲散,顾远山一倒台,到时候就来不及了!顾远山风光了那么些年,即便是逃不过这一劫,也值了,你呢?人生的壮美景致才刚刚落上画纸,前途不可限量,就这么稀里糊涂把自个儿搭进去,不值当!”徐凤平苦口婆心的劝黄继鹏,实则是在给自己寻找救命稻草,黄继鹏朝哪儿飞,他便可抱着他的大腿,飞上一程,找个安全的地方放手,平安着陆。
在徐凤平看来,他与顾远山并未直接打交道,只要黄继鹏能够全身而退,他自然也能够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安然无恙的退回原位。
他的心不高,认清楚了自己就是个没有多大野心的人,能往上爬固然好;爬不上去,那就老老实实夹着尾巴做人,只求太太平平,每月拿着工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被卷入江湖,实属无奈之举,全拜黄继鹏所赐。
“你甭瞎操心,我心里有数!对了,那些农民工上交的东西,你完完整整的给我弄一份出来,切记,做事干净利索,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要知道,这种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自己装进去!”黄继鹏的话令徐凤平不寒而栗,他为难的盯着他,面色惶惶:“那些东西可不是我轻易能拿得到的,所里领导可重视呢,搞不好,天亮一上班,就会移交到上边去;你想想啊,这是烫手的山芋,谁愿意砸自个儿手里?”
“徐凤平,你他妈的别关键时候掉链子,你可要想清楚,东窗事发,你他妈的真能把自己摘干净?”黄继鹏恼羞成怒,从小到大,他隐约感觉到顾远山做事不择手段,却也并未掌握什么实质性证据。
此时此刻,黄继鹏迫切的想要弄清楚顾远山究竟都做过一些什么惊天动地、伤天害理的事情,真正的认识他不为人知的一面。
“哎哟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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