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原来爱你这么伤-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我咧开嘴,“你……”

    “啪——”

    他一个巴掌扇过来,我闭上了眼,左耳一阵轰鸣。

    未睁眼,他的手掌一下扼住了我的脖颈,我被迫抬起头来,与他的视线相对。

    夜色中,他的双眼在海水和月光的映衬下,带着苍白的亮,却是无神至极,眼角鲜红如血,眼里青白的血丝都那么清晰,他的手一直在打颤,带得我也稳不住。他张口,再张口,终于有了声音,一字一顿,“达之,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我仰面看他,眼泪顺着眼角掉下去,喉咙被掐着,没有声音,只有气息,“是我,不是我,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瞳孔迅速收缩,牙齿都在打颤,还是在确认,“是不是你?”

    “不是我,你信吗?”我只是笑,“你不会信的。”

    从来,他都不会相信我的。

    就算他曾答应我,无论以后发生了什么事,都要无条件的相信我。

    可他不信我。他就是不信我。

    我甚至能听见他的指骨节和手腕因为用力太大而咯咯作响。海风明明冰凉,吹过来,像是能把骨头都结冰,但他的手却热得发烫,像火焰一样灼着我的皮肤,两指死死掐着我下颔的骨头,脉搏在他的拇指下剧烈得跳着,咚咚咚,一声一声,越是被狠狠束缚,越是跳得不服输。

    我感觉脖颈的血液都要爆裂,那么痛,那么痛,痛得我想要哀嚎出声。

    我看着他,气息微弱地冷笑着,“你要救达之,就再用点力啊!掐死我,达之就能解脱了,再也不会受伤害了。快啊!”

    他额上的青筋毕现,他的喘气也粗重,“你不要逼我。你别以为我不敢!”(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1章 坠落

    (全本小说网,。)

    我知道他定然是敢的。

    为了达之,他什么不敢呢?

    他的手在逐渐收紧,越发收紧,指甲刮着我脖颈的皮肤,像是要嵌进肉里去。

    我已经喘不上气,脸颊一定涨得通红,我看着他,带着求死一般的眼神。

    我从小就是这样的,即使被人围殴,被人打得浑身是血,我也从没求过绕,有本事就打死我啊!只要没打死我,我总有一天会将仇恨报回来!

    他的嘴角阴狠地咧着,声音沉得可怕,“你怎么能?你怎么能那么狠毒!”

    “我本就是这样啊!我就是嫉妒他,我就是希望她死!”说话太用力,牙齿咬着唇肉,带出血丝,“她都已经那样了,怎么不去死?反正已经生无可恋了,为什么不一了百了!也是个解脱!”

    我竟然咯咯笑起来。

    我的笑一定阴森可怕。

    我在地狱里生活了十九年,我怕什么!

    命运对我如此吝啬,我从没享受过温暖,那就这样吧!绝望到了尽头,就是解脱!

    他一定觉得我是疯子,是个神经病。因为我感受到了他的手下越发用力,脸上的肌肉都在不规则的颤抖,明明是隐在阴影里,我却看得越发清晰。

    他还想说什么,最终也没说话,就这样僵持着,看着我,眼眶蓄积的泪水越发晶亮,眼神一片虚无。

    而我的视线也越发模糊,终于坚持不住,我闭上了眼睛。

    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带着厚重的鼻音,“枉我信任了你。”

    他突然松手,一个大浪打过来,我整个人跌进了海水里。

    海水咸涩,让我张不开眼睛,虚浮而昏暗的视线中,我看见了他决绝离去的背影。

    我爬不起来。

    又是一个浪花,卷着我的身子,让我坠进了无边无际的深海里。

    我以为我终于死了。

    …

    但就这样死了,上天不是太便宜我了吗?

    我是被警察救起的,是母亲报了警。

    据母亲说,我被捞起来的时候,浑身湿透,好在并没在海水里泡太久,被浪花又打回了岸,所以才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再晚个一小时,就是神仙也救不回来。

    我低头,默默喝着她递来的牛奶。

    “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会去张家?找张宥然吗?又怎么会掉到海水里去?”母亲的疑问一个接一个,连珠炮似的向我打来,“是张宥然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吗?”

    我低头,没说话。

    母亲一看我的样子,居然就猜到了十足十:“果然是他!他是不是为林达之的事情闹不平呢?没找到我,就拿你开刀!这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收拾他!”

    我说:“是我们错在先。他就算反应过激,也可以体谅的。”

    “哎呀!你这个傻孩子啊!”母亲一指点过来,“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受了多大的罪啊!医生说你有缺氧的症状啊,你知不知道缺氧一分钟就会造成脑细胞不可逆的损伤,三分钟就会造成脑死亡,六分钟人就真的死翘翘了!张宥然这是拿你的命开玩笑啊!”

    这句话像把剑一下戳中了我的心脏,我的心一阵剧痛。

    张宥然不是拿我的命开玩笑,而是根本就想杀了我!

    我知道的,他掐我的时候那么用力,那么使劲,根本就是要杀了我为达之报仇!

    “你好。请问是张先生吗?”

    母亲拿起了电话,看我一眼,转身去了走廊,“我是王娟,对,是林建彰的遗孀。我有件事要跟你们讲,关于令郎涉嫌杀人的事情,对,被害人就是我女儿……”

    打完电话,母亲两手抱臂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嘴角一抹笑:“跟我斗,那两个小兔崽子还嫩了点!”

    没出三分钟,家里的门铃就响了。我刚准备起身,被她一声利喝:“坐下!看我那么对付他们的,你可得好好学着!”

    …

    来人是张宥然一家。

    我曾在酒桌上见过张家二老,相比当时,此时他们显得更加苍老了些。

    他们两人皆是衣冠楚楚,手里还拎着礼品,张宥然在他们身后走着,并排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一个黑箱子。

    几天不见,张宥然的神色憔悴不少,明明是年轻的脸庞,却苍白得不见了血色,手不时圈在嘴边咳嗽。

    “你们来的很快么?”母亲在沙发上落座,竟然也没惊讶,指着那位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这位先生是你们请的律师是吗?”

    张老先生干干笑了笑:“这位是我的多年好友。我还从没处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请他帮我们出出主意。”

    “研究了一辈子法学,却连实战都不会,还要请人来出主意。”母亲从鼻孔里哼出一声:“那么请问张教授,你打算怎么处理我女儿被令郎杀害未遂的事情呢?”

    杀害未遂四个字,咬得格外重。

    张宥然听见了这四个字,猛然抬起头来,咬牙看着母亲,“我这是杀人未遂,那菀之找人强‘奸达之的事情怎么算?你谋杀林叔叔的事怎么算……”

    “住口!”张老先生一声历喝,张宥然立刻住了口。

    张老先生对着母亲摆出笑脸:“什么杀人未遂不杀人未遂的,不过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而已嘛!不需要这么上纲上线吧!再说了,张‘林两家可是世交,为这么点事情就坏了交情也不值当啊!”

    “小孩子间的打闹?”母亲啪地将一张纸甩在了茶几上,“你们自己看看,我女儿被救起的时候,神志不清,就是到现在话依旧说不清楚,脊柱损伤致颈椎畸形,活动度丧失四分之一,达到了十级伤残标准。据我所知,这可是要判刑的。”

    张老先生拿起茶几上的抽纸,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你们想要怎样呢?”

    “张家就那么一个宝贝儿子,既处在学业进步的阶段,又处在演艺事业的上升期,你们自然不希望他坐牢!当然也不希望我把这些信息透露给媒体,对吧?”母亲望着张老先生焦急的面色,挑了挑眉,“你们反正也有钱,当然我也不缺钱,你们赔个十万八万的,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要多少?”

    “三千万。”母亲微微一笑,“三千万买你们儿子的前途,并不贵。”

    “这个……”张老先生顿了顿,“不至于吧。”

    “五千万。”母亲的笑容冰冷而完美,像一个雕塑般,声音也是不带任何感情,“张老先生,张教授,你别忘了你是怎么步步高升的。当年一篇文章,让我和我女儿被千夫所指,是你所写的吧?我还记得那篇文章的题目,叫《王强杀人案的罪刑失衡问题研究》是么?”

    张老先生额上的汗水越多了,“是。”

    “就是这篇文章,让你在学术界站稳了脚跟!也是这篇文章,让我们母女背了这么多年的杀人犯烙印!”

    母亲的笑容依旧滴水不漏,这些年的风吹雨打,她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备受欺负的王娟了,“新仇旧恨一起算,并不亏。张夫人可是国家一级演员,这点钱对你们也不算什么?你若再跟我讲价,那就八千万,一分不能少,还有附加条件。”

    张宥然电打一般地站起来,“王娟,你别欺人太甚。”

    张老先生一手将张宥然拉下来,“坐下!你个不知悔改的东西!自己惹的祸,还这么嚣张!”

    “直呼我的名字哈?”母亲眼睛晶晶亮,手拢了拢丝绸裙子的腰身,慢慢踱步到张宥然身边,我们都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却没料,她手起声落,一掌掴在张宥然脸上。

    张宥然并不惊讶。

    可我都惊住了。

    母亲轻咳了咳,转过身看我,“张宥然,对付你的方法很多,可不止是要钱这一个。当然,你自己好日子过腻歪了,想坐牢我也不拦你。”

    “当然不想,当然不想……”张夫人站了起来,从口袋里拿出笔和本子,放在桌上,“一时半会筹钱也有点困难。你把卡号写下来,我和老张尽快给你打。”

    母亲两指捻起桌上的黑本子,轻轻翻开,头也不抬,“其实不要钱也可以的。但要答应我女儿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母亲转过头来看我,“菀之,你说呢?受害人可是你,你想要什么条件?”

    我望了望母亲的眼睛,又望了望张宥然的眼睛,说出了我自己都没有想过会说出口的话:“我要,张宥然娶我。”

    母亲的嘴角上扬。

    我看见张宥然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并不是愤怒,也不是惊讶。

    我学着母亲的样子,笑了笑,吐字很轻,但我相信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他不是喜欢林达之吗?可我喜欢他。我不要他和林达之在一起,我要他和林达之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我要他娶我。”

    他看着我的眼睛,一反之前的不屑,表情沉静,“那如果我不同意呢?”

    “可就不是坐牢这么简单了。”那么多年的苦,我都很少哭,可最近的眼泪就像绝了堤,一直在往下落。

    迷离的泪光中,我的声音却像他一样清晰,“达之怎么对我的,我会双倍,不,十倍的返还。她怎么在校园张贴我的照片的,我会将她的裸照怎么贴回去。到时候,他们学校的各大论坛,复读高中的主干道边上,全都是,我会让她永远抬不起头来,就像我一样。”

    张老先生都听不下去了,指责我,“你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恶毒。”

    与我的意料相反,他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他只是点了点头:“好。”

    我万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干脆,不假思索。

    “只要你愿意,我有什么呢?”他说,“如果一定要下地狱,你陪着我一起,也未尝不好。”

    我只想冷笑。

    是啊,是这样的。

    离开了达之的宥然,可不就天天在地狱之中么?(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2章 心软

    (全本小说网,。)

    我想他一定是说反了。

    应该是,我,王红,早晚要下地狱的,有一人陪着,未尝不可。

    广播大学并未明文规定在校学生不能结婚。但我和张宥然都还差一年才到法定婚龄。

    所以我和他签署了婚约,白纸黑字,条条款款细致得可怕。

    大到家庭用度各自的责任承担,小到他每月必须在家呆十五天,若因工作等问题没有达到,次月必须补满。

    谁也不许反悔。婚姻必须存续十年,十年之内,任何人不得人以任何方式离婚。

    三年以内,不能要孩子。这是他提出的。我知道他不喜欢我,是定然不愿意与我有孩子的,我只能答应。

    说出来好笑,骄傲如我,卑微如我,心心念念的男子,终于愿意娶我了,却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想,在我喜欢上他的那一刻起,我就抛弃了我自己,我没有了我自己。

    而签署完婚约之后的一年里,我都没有再见过张宥然。

    他在我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我们虽在同一个学院,却不同系不同班,两个班没有任何交集。我听其他同学讲,自大三开始,他们系就开始了实习,张宥然被分配到省电视台。

    我和他也没有共同的朋友,我们共同认识的人,也就只有林达之了。

    …

    终于在院庆典礼上,我作为主持人,看到了节目单,那个名字才又映入眼帘。

    张宥然,大提琴独奏。

    下面的主持词是一系列显赫的奖项,国内的、国际的,有的我在报纸上见过,有的我连听都没听过。

    我知道他会乐器,原来这乐器是大提琴。

    更从没见他表演过。

    那是我第一次亲眼见到人演奏大提琴。

    静谧的漆黑中,一束暖黄的灯光映下来。

    他鞠躬致意,琴弓平举,落在琴弦上。

    灯光下,他的西装笔挺简洁,石青的衬衫和鸦青的领带折叠成十分好看的角度,眼睛微闭,鼻梁高挺,睫毛很长,像一个小扇子,他本就是棱角分明的长相,这样沉静的一张脸,宛如油画中走出的英伦王子。

    十指修长,骨节瘦削而分明,优雅得像是艺术品,随着他缓缓拉动琴弦,音符一帧一帧流出,却悠扬婉转,行云流水,生动宛如画面。

    原来大提琴可以拉的这么好。

    他就一个人坐在中央,如芝兰如玉树,擒着琴弓的右手像被施了魔法,不疾不徐,曼妙灵动,将整个舞台变成了一面湖。

    湖水澄澈见底,微波粼粼,倒映着天空的颜色,蓝得好像明镜。

    天鹅缓缓游动于上,立着细长的颈子,翅膀扑哧着,飞溅起晶莹的水花,再落进湖水里。

    湖边的芦苇一丛一丛,金黄金黄的,带着春光,带着微曦,在风里摇曳,我仿佛能抓住那芦苇的叶子,还看见了芦苇中那油亮亮的小瓢虫。

    音符缓缓终止,全场雷鸣般的掌声。

    我沉浸在画面里好半天,直到旁边的男主持人咳了两声,我这才回神。

    提着裙子走上台,看着手中的台本。

    那些汉字,没有一个不认识,但组在一起我竟然看不清楚了,只望着张宥然竟然说不出话来。

    好在男主持人反应迅速,立刻接过话头,“俗话说的好,台下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么余音绕梁的演奏,背后一定有着别人看不到的努力。我听人讲,你从五岁就开始学大提琴了是吗?至今已经十七年了是吗?”

    他颔首,“是。”

    “在学大提琴的过程中,有没有让你很难忘的人,或者很难忘的事情呢?”

    “有。”他笑着对台下招手,“我曾答应过一个女生,等她好起来,就拉琴给她听。今天这一曲,就是为她演奏的。”

    “哦,真是一个幸福的女生呢!”男主持人笑着对台下说,“是哪位姑娘,请站起来对我们招招手好吗?”

    我看见达之站了起来。

    我也很久没见达之了。她胖了些,脸庞都圆了,笑得青春洋溢。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雨,她又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好一对眷侣。

    我看着张宥然,真想问问他,究竟置我何处。

    可我有什么资格问她。

    他与我的婚约,是我自己逼来的,不是吗?

    他下场之后,我就一直处于魂不守舍的状态。

    先是将老师的名字念错,接着又把红歌联唱说成了戏曲联唱。

    最离谱的是,孔校长我愣是念成了孟校长,幸好旁边的主持人及时圆场,否则,这一场晚会真要砸在我的手里了。

    搭档的主持人是我班的班长,名叫白杨,人如其名,像白杨一样笔直高大。

    今天多亏了他,我才没有犯下大错,他自然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的人:“你怎么回事?脸色不太对啊,是不舒服吗?”

    我笑了笑:“有点紧张。”

    “紧张?以前学校的大型晚会你又不是没主持过,怎么今天紧张了。”他自然觉得奇怪,但出于礼貌,他并不好深问,“准备一下吧,最后的全体联唱压轴,也就结束了。”

    最后的大联唱,是所有参与了晚会表演的人上台一起合唱。

    因为话筒不够的原因,我必须拉着一个男同学一起上场,且必须一开始就上场。

    表演的人有点多,大家都挤在幕布之后,我也没太注意,等白杨报完了幕,我拉起身边的一个男同学就走。

    等站定,我才发现,我拉的男同学居然是张宥然。

    他也没吭气,就任由我挽着手。

    他竟然转身,对我说,“又见面了。林菀之。”

    我愣住。

    周围都是花篮,还有华服芸芸,大家拍着手,欢笑着,衬成美好的布景。

    张宥然在说完话之后,甚至对我点了点头,像个不熟悉的人一样打招呼,可我竟然觉得满足了。

    我以为他会对我怒目相对,或者不理不睬。

    没有,都没有。

    他像个普通的同学一样,拉起了我的手,跟随人流一起挥舞手中的鲜花,镜头转过来的时候,对我笑得亲和。

    我知道的,他从来都是这样的。(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3章 新婚

    (全本小说网,。)

    自小张老先生就教育他,言语不要剧烈,做人不要刻薄,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我想他一定做得很好,很少动怒,就是在最恨我的时候,也都没有做什么。

    除了那一次,他真的是被气急了。

    达之被那样欺负,还是以那样屈辱的方式,他从小跟达之青梅竹马,情深意切,一定心疼死了。

    若换成是我,我也想把仇人掐死的。

    可这次联欢会后之后,他又消失了。

    很快就到了婚约规定的领证的日子。

    正是盛夏,早晨的太阳依然很热烈,我大步流星得走下车。

    张宥然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我以为他不会来,或者故意晚来,装病不来什么的。

    但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的可笑。

    他一直是一个很守时的人,也是一个守约的人,就算不喜欢我,但只要答应了我,就一定会来的。

    他依旧穿得干净而整洁,蓬松而微卷的头发,白色的衬衫,提着资料袋,站在阳光下,身后是草地,还有发着光的晨曦。

    看见了我,他走了过来,“来了。”

    我点头。

    他说:“你今天穿了件红裙子。”

    我说:“毕竟是和你结婚。”

    是的,我为了和他结婚,专门买了一件红裙子,是那种很喜庆的红色,带着百褶,还绣着暗纹。我还画了妆,是很淡的妆,我怕自己气色不好,专门去买了一个粉色的腮红。

    毕竟是一辈子的大事。

    就算这个婚姻是我逼来的,就算他十分不愿意,就算他十分嫌弃我,我也想让自己看得妥帖,和他配一点。

    他说:“来了就进去吧。”

    婚姻登记处前正排着队,情侣一对对,皆是喜笑颜开。只有我们两个人表情木讷,坐在等候椅上,一言不发。

    有工作人员上来,笑嘻嘻地给我们倒水,看了看我手里的号码牌,提醒道:“你们这在五十号以外了,估计得到下午去了。现在不如去旁边的早餐店吃个早点,再去拐角的照相馆拍张合影,再上来等。”

    他说:“好,谢谢您。”

    早餐店的环境还可以,生意很好,好不容易在角落里找到了位置。我起身准备去前台点菜,他已经站起来了,“你坐着吧,我去。”

    两碟小菜,两碗粥,两个煎蛋,两张葱花饼。小菜依然是我爱吃的,炝莲白和青椒肉丝。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我们两个人要领证的日子,他才这么好。

    坐了一会儿,人终于少一些了。陈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女人,笑得圆润大方,大概是看到我们两个人的穿着,就猜了出来:“二位是来婚姻登记的吧?”

    他说:“是的。”

    “哎哟,真好!真是男俊女貌!”陈经理特意去厨房给我们又端了一张饼子,“一开张就迎来了新人,真是好兆头!送你们一张喜饼,祝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幸福白头啊!”

    饼子还冒着热气,他撕了一小块放在我的碗里,“怎么说也是陈经理的一片心意。尝尝吧。”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