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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迷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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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跟随人群,来到调查组的驻地―――帝都酒店的会议室里。在这个超高规格的工作场所,我看见一个超高规模的接待阵容。
是的,超规格。不仅仅体现在调查组的工作环境上―――按照他们的说法,原本是要带我去市委大楼的纪委办公室,但是那里现在给人围着,所以改这里办公了―――该说法只是让我笑了笑,我对这个没兴趣。我只知道针对我而来的这一次调查规模绝对宏大,相当给我面子。工作组甚至还有着一个响当当的字号,直接让我联想到911。
119事件调查组。没开玩笑,真就叫这个,呵呵。
他们告诉我,于11月9日在长川爆发的这起有组织有预谋的骚乱,就是工作组的调查内容,而我,就是他们的调查对象。
长川市的法律纪律部门―――公检法司,纪委政法委,全部都有人参与进来,而且全是领导级别,配置完整,规格齐全,他们摆出了一副N司会审的架势来,气势相当逼人。会议室的豪华橡木长桌上,我一个人占了一条,没人跟我坐一块,工作组的领导们全体排坐在我的对面,虎视眈眈地盯着我,随时准备展开雷霆一击。
我还注意到,有几位表情肃穆的同志,坐在会议桌的远端,面相都很陌生,不是长川市哪个部门的。自从他们进入会议室开始,现场气氛就开始压抑憋闷,领导们把平时聚会时常见的那些俚语口头禅,还有提神解酒用的荤段子一类全部收了起来,人人正襟危坐,不苟言笑。从现场效果上看,我基本可以肯定,那几位神秘黑衣人理应来自政治更高层。
还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在这个会议室里,即将展开的不会是调查,没那么温文尔雅。应该会是一次压迫性的审讯。是的,我肯定。
但是,我决不屈服!缴械投降不是我的习惯!―――呃,好象没有人有这种习惯吧?又或者说,投降也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投降可以解决问题,世界将会插满白旗。我想是这样。
于是,我态度坚决地选择了负隅顽抗,把这场高规格的审讯变成火药味十足的交锋。这场交锋,充满矛盾、悖论、诘难与反诘、质问与反质,我让对手恼火了。
就跟我们在这张偌大无比的会议桌上的所处态势一样。交锋的双方,实力悬殊,完全不在同一个级别上。我,一个小人物,身份卑微,面对的是整个长川政坛。我觉得自己此刻这个样子有点象堂吉诃德,骑着毛驴,手拿长枪,试图挑战巨大的政治风车―――呃,其实这个都不能算,我连一匹毛驴都没有,更不用提什么长枪了,貌似我将立马就会被无情地绞碎。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来就不愿意做一个悲剧英雄,哪怕是史诗性的。
所以我反抗了。这次反抗的后果是―――在这次力量悬殊的对决中,我取得了完胜。我让那些自以为真理在手法律在肩的政界大佬们一次次沉默,一次次哀叹,一次次地哑口收声,无言以对。
………………………………
审讯从第一个字开始。没有任何过场,甚至连姓名职务之类打底的交待都不需要,单刀直入,杀气腾腾。
“你为什么要挑起这次骚乱?你的动机是什么?”问话的是纪委书记,长川政坛大佛,三届元老。
“我?骚乱?”我有点莫明其妙。“没有啊。”我一脸无辜地说,“谁看我干了这事?哪只眼睛看见的?”
“沈宜修!”嘭的一声大响,有人一掌拍在会议桌上,我侧头一看,是陆检察长。这位领导有拍桌子的爱好,真拿他没办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练个铁砂掌什么的,这一出门在外,看见不要钱的桌子就乱拍一通,反正也不是自己家的,拍了也白拍。
“不要自作聪明!你以为上网干的那些事,就没法提证据?!”陆检连连地拍打桌子,也不知道他的手疼不疼。“网络地址,你的笔名,你写的那个乌七八糟的小说,全是证据!”陆检说一句拍一下,“铁证如山!”又是一下。
“说这个啊?”我看着陆检在空中挥舞,很有气势的铁掌,笑了,“写小说嘛。你也知道的。”我随意地说,“就这回事。允许虚构嘛,我胡编的一玩艺,陆检你也别当真。”
“嘭!”这一下够响,如果桌子不结实,估计当时就震塌了。“你那是虚构吗?你还不老实!”陆检怒不可遏,向我冲过来。我以为他要打我,赶紧站起身,我可还真不想坐以待毙―――不过,好象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陆检没有打人的意思,他冲到我的身后的窗子前,一把拉开了窗帘。“你自己看看,这都成什么样了?!”
我不用看,我知道他想让我看什么。“是啊,好多人对吧?闹事对吧?”我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就是写了一小说。没人说不让写小说吧?”
纪委陈书记发火了。“你写的那是小说吗?小说能挑起这么多人吗?还虚构?我看你写的全他妈真事!”老家伙骂起来了。我靠!
“好吧好吧我认了。”我立马妥协,“你们要觉得我写的那书全是真事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说,“那就麻烦你们谁来告诉我一句,谁规定的不能说真话啊?这有罪吗?犯法吗?法律哪家的啊?”
“………………”全场沉默,虽然理应所有人都在心里骂我的嚣张,但是没有人回答我的挑衅。
“是啊。”我得意洋洋地说,“这真是一个悖论。”
领导们相互看了几眼后,坐我正对面的政法委耿老大开口说话了,“沈宜修。”他的态度倒还平和,“你是一个党员,一个干部,你应该知道,什么是能说的,什么是不能说的―――”
“对不起,我不知道!没人跟我打招呼!”我打断他的话,“再说了,你们一定要觉得我这职务身份不能写小说的话,你们都拿去好了。”我无所谓地说,“行政党纪,什么处分都行,双开也可以,没有关系,我挺得住。”
“但是―――”我说,“如果你们想要论上法律,这事可就有点难,我不知道法律哪一条规定了不许说真话。”
座上衮衮诸公面面相觑,面对我这副典型的破罐破摔嘴脸,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又是陆检―――这位老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看我特别不顺眼,又冲着我来了。“沈宜修,你不要强辞夺理,你以为法律真的就奈何不了你?你太无知了!”
“是吗陆检?”我转脸看着他,“也许我真的很无知。”我的语气有点无赖,“那我就不要罪名了,你抓我坐牢吧。”我说,“如果陆检觉得将我绳之以法,能够有助于这件事情平息的话,我悉听尊便!”
“…………………”所有人再次沉默。
是啊,这又是一个悖论。解决我,绝对不代表解决了问题,而且我可以肯定,那样问题将会更复杂,呵呵,有意思。
第181章 头脑、良心与底线
说老实话,我不知道今天这个工作组是来调查什么的。但是我想,调查我,他们可真是找错了人―――如果真要解决问题,让事件平息的话,我想他们应该去调查蓝正德。
所以现在情形尴尬了―――如果算是调查,同志们肯定已经遇到了阻力;如果是一场谈判,那么明显也陷入了僵局。在帝都这间豪华的会议室里,面对规格档次不亚于市委常委会的领导阵容,我一点也没感到害怕。我完全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是的,我就是在装B,哈哈!那又怎么样?我就把这一B装到这领导群面前来了,我不在乎!谁奈我何?我还真不知道他们能拿我怎么着,我现在这身份,真成了掉灰桶里的那豆腐了,不能吹也不能打,怎么滴?
我瞧着那些大佬们瞪过来的眼神,很有点不以为然。我知道他们在切齿痛恨,我不怵这个。而且我相信,如果撤职判刑,坐牢枪毙能解决问题的话,他们肯定已经打上这主意了。是啊,我是多不起眼的一个小人物啊,要弄掉我那是相当的容易,比踩死一只蚂蚁的难度系数高不了多少―――但是,现在,嘿嘿,我同情他们的无语。
“沈宜修同志!”沉默良久之后,坐在上首的秦书记说话了,字斟句酌地,有种很压抑的愤怒,“在这里称呼你一声同志,我希望你能正视这个称呼!苏静美的案子上,没拿你怎么样吧?没有谁说过要处理你,对吧?组织上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嗯?”
提到这事上边来了,嘿嘿。
我已经留意到了,在直至目前为止的调查或者说审讯过程中,没有人提起过苏静美。领导们好象都在刻意回避这个名字,或者,是在尽量淡化她跟本事件之间的联系,还是,他们有种有愧于心的感觉?
我不太清楚领导们此时此刻的想法或者说潜意识,只知道自己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里有点温暖的忧伤,有点莫明的惆怅。
我正视着秦书记愤慨的目光,想了一下。这位主管长川政法口的市委副书记,是今天在座的领导中,地位最为尊崇的一位,我看他现在的样子,确实有种怒不可遏的意思,应该是在觉得我这个人不知好歹忘恩负义,完全对不起党国的栽培,辜负了组织的信任。
是啊,我在想,他说得完全没有错,确实没有谁对付我,我一个处分都没听说过。
什么原因呢?
苏静美把我的事全给担下了,我没有罪名,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手里―――当然,这绝对不是问题的实质,实质就是―――因为他们还沉浸在一个官场异类、一个政坛公敌被诛杀的喜悦中,没有回过神来,又或者说,他们对我根本就是不屑一顾。没有了苏静美,我算个什么?也就是一盘小菜,什么时候挟什么时候倒,全凭大人们的心情,就是这样。
我冷笑了一个,扫视一圈在座的领导们,我的目光,肆无忌惮。
“秦书记。”我淡淡地说,“为什么提苏静美?她跟这事,有关系吗?”我饶有兴致地发问,我是真想听听他们对苏静美一事的看法。
“呃―――”秦书记有点语塞,好象是觉得自己失言了,但他很快就调整了回来,语气重新凝聚严肃,“不妨告诉你,让你来这儿之前,我们集体研究过这事。这场骚乱跟你有关,那是可以肯定的。”他说,“我也翻了翻你写的那小说,说句不好听的,居心险恶啊!你说,你把那么多事写进去干什么?嗯?你还说你没煽动?嗯?你就是在为苏静美呜冤叫屈的,对不?”
“对了!你说对啦!完全正确!加十分!”我双手按着桌子,猛地站起身来,我的声音很高亢,“苏静美的事!就是这个!我想要的!”
我逼视在座的每一位领导,“我就是为她喊冤叫屈了,怎么样吧?!”我把自己这么天来憋了很久的火全都放进眼睛来了,我把自己的目光也弄出了危险。我看见领导们的视线有点儿躲,不敢跟我直视。
心虚了?胆怯了?哼哼。我又冷笑。
“你不要太放肆!”又是陆检顶上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拍桌子,“她的案子,你要觉得有什么问题,可以通过正当途径反映嘛―――”
“反映个屁!”我粗野地打断了陆检的话,“我没途径!我就会这么干!怎么着吧?!”
拍案而起!在座的大人们真的怒了!起码半数以上的领导立马跳起身来,用他们尊贵的手掌集体摧残桌子。
“太不象话了!”
“目无法纪!”
领导们的喝斥声充斥这间会议室,拍打桌子的声音响起一片。
呃?原来这种习惯也是可以传染的啊?我在想这个。
陆检察长脸色森然,他用手指着我,居然不记得他的爱好了,“你的政治头脑在哪里?你的法律底线在哪里?”他在代表在场的大人们质问我,“你这么干,就没害怕过?你真以为没东西惩治你?是吧?”
我长叹一口气,面对在场领导们的千夫所指,我有点伤心了。
“我不懂政治,没有头脑,我也不知道什么底线。”我说。我的声音怆然,悲凉,很冷,很冰,“政治良心、道德底线,这些可能都是假的,我也不想论这个。”我看着领导们说,“我就是在想―――如果苏静美,是你们的女儿,是你们的亲人,我不知道你们会怎么办,是不是也能这么对付她,把她推到监狱里边去,坐上一辈子的牢。”
领导们都不说话了,而且视线全体从我脸上游离开去,没有人搭理我。
“当然,我想你们会很多办法,但是我不行,我没别的法子,我只能拿拿笔杆写写小说。”我说,“不就是坐牢吗?这有什么呢?她能,我也能。”我说。“我有准备。”
现场气氛彻底被破坏。领导们都坐了下来,也不再指指点点。这个会议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第182章 解铃还需系铃人
领导们不再说话,全都别开了脸,宁可看桌子天花板,也不愿再瞧上我一眼,还集体把手上的烟吸得火星乱溅,每个人脸上都呈现出发愣出神的样子,会议室里一下子烟雾缭绕起来。
我也坐下来,掏出一支烟,点上了火。东风吹,战鼓擂,现在这世道谁怕谁?这室内空气也不是只摧残到我一个人的肺!他妈的!你吸,我也吸!
我一边狠狠地吸烟,一边在脑袋里琢磨在座领导们的想法―――他们大概在想,面前这盘不起眼的小菜,怎么莫明其妙就提了级别,变成一份没煮熟的大餐牛排了?嚼不烂咽不下,估计发个狠劲吞下去,还得硌胃闹肚子,嘿嘿,难受。
终于有人受不了,叫唤起来,打破了沉默。
“哎哎哎―――怎么回事?还让人活吗?”是位女领导,司法局的余副局长,手在鼻子前不停扇风,一脸烦燥地抗议,“一个个跟大烟鬼似的,不抽会死人啊?受不了―――服务员!小姐!”她打开会议室的门,冲外边喊上了,“你们这换气开了吗?瞧这一屋子的烟!”
余副局在长川也是出了名的一位大虫级别的女强人,素来心直口快,谁都不怵―――当然,这跟她的身份有关系,她的真实身份,其实是我们敬爱的市长大人―――的夫人。
“小姐!你们酒店怎么搞的?”余副局在发脾气。会议室外脚步声响成了一片,很多人在门边唯唯诺诺地陪小心,但是没人敢进来,应该有人会前打过招呼。
望着被烟熏得七荤八素的母老虎,包括我在内,屋子里拿着烟卷的同志们都有点愕然,没想到这一出。
“余大姐也叫上了小姐了?没见过,真新鲜。”领导堆里不知道谁没头没脑地小声咕哝了一句。
大伙一愣,都笑了。
余副局吼上几嗓子也就没事了,倒也没见她真生气。“你们这些当领导的,不知道脑袋里整天在琢磨啥,我都懒得说你们。”她关上门,又转回来坐下了,“都到这情形,火烧眉毛了,还有心思开玩笑。”
继续笑,又有人接着她的话打上了趣,会议室里的紧张空气松动下来,看样子俏皮话还真能调节一把气氛。
我没有笑,我笑不出来。看着眼前的轻松的一幕,我有点疑惑,我在想,这种现象意味什么呢?难道是我对形势的判断过于严峻了?
哄笑没有待续多久,有人站了起来,朝我说话了。
“小沈,是吗?”发言的是坐在桌子那头的一个黑衣人,他一开口,会议室立马安静,空气重新凝重,“今天这个调查,看你的态度,很有点情绪啊,没必要这样吧?”
“哦?”我一边打量他一边随口发问,“这位领导?怎么称呼?”我看出来了,这几个人身份特殊,态度超然,说起话的神情好象对我还挺客气。我的好奇心上来了,就想弄弄清楚他的身份。
“你小子说话尊重点。”马上有人接上言来,市委宣传部的一个副部长,先头一直没见他有什么动静,坐那跟块木头似的,介绍起领导来嘴就挺溜了,“曾部长,省委宣传部常务―――”
曾部长随意地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应该也是意示我并没有忤逆到他,他不介意什么。“没关系,随便点好。”他心平气和地说。“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嗯?这个说法―――这省里领导一看就知道,气度不凡啊这是,看着他和蔼可亲的样子,我心里想着这个。
“这么说吧小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曾部长沉吟了一会,好象在考虑措词,“请你上这里,是来解决问题的。别的那些先都不谈,关键是一定要把眼下这事态控制住了。所以工作组的态度,就是希望你能配合大局。”他慢条斯理地说,“其实我们也知道,你的出发点还是好的嘛,抨击腐败对吧?但是这个手段是不是正确,还是值得商榷滴。”
我看着他,没有作声。我在想,不愧是宣传口的领导,说起话来条理分明,重点突出,素养不一般啊。而且我想,我应该从他的这番话里捕捉到了一个信息,很微弱,但是我肯定。
曾部长又从桌子上拿起一叠材料,向我亮了亮,“这些就是你在网上发的东西,参与这次事件的,几乎人人手里都拿着一份―――说你跟这个事有关系,不能否认吧?”
他说的话很平和,没有愤怒的样子,他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是的,我不能否认。
“我说错什么啦曾部长?”我说,“我有毁谤诬蔑谁吗?”
他又向我摇摇手,“没有说你犯罪。你小说里这些内容是不是真的,有没有影射到谁,都不是今天要讨论的重点。当然,组织原则你肯定是违反了,这一点毫无疑问。”他说,“但是这些先都不提。现在最大的问题,必须立刻解决的,就是控制事态发展。”
“行啊,我赞成!”我说,“我也想控制啊,谁愿意乱啊?”
“是的,我们了解你的想法。这一点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曾部长向我点点头,他说,“你写的那些我们分析过,在控制事态这个问题上,客观地说,你还是做了相当多的工作,稳定了群众的情绪,我相信,你也是不希望产生什么恶劣后果的。”
“现在。”他说,“我们希望你,制止这场事件,彻底制止。”
我看着一脸严肃的曾部长,有点莫明其妙,然后,我笑了起来。
“您太看得起我了吧?呵呵。”我说,“我是谁啊?凭什么让我来做这个?我做得到吗?”
曾部长不动声色地瞧着我,直到我笑完了,他才说话。“我们相信你能做到这一点。”他的声音不带丝毫色彩,很平淡,“解铃还需系铃人嘛。”
“不。”我说,“您太抬举我了,我没系过什么铃,您交待的这个任务,我也办不到。我没这能耐!”
曾部长不说话了。他随手把桌子上的材料翻来翻去,也没见他看,好象是在考虑什么问题。良久之后,他抬起头来望着我,说了一句话。
“你有什么要求?”他问我。
第183章 要求
“要求?”我愣愣地看了他一眼,“我没要求。”我说。
“真的吗?”曾部长很随意地说,“你可以说,没关系,我想听听。”
“我是受省委指派,来长川巡视这件事的。”他又补充了一句。
“哦。”我说,“曾部长看过我的小说吗?”
曾部长笑了笑,没有说话。
“如果您有看过,那么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您能做得了这个主吗?平反?昭雪?恢复名誉?”我说。其实我并不想提这个,提了也没用,我要的他也给不了,我知道。
会议室里骚动起来,领导们神色不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曾部长果然摇头,“苏静美的案子。”他毫不避讳地说,“已经盖棺定论,法律无情,谁都没有办法。”他说,“再说她自己也没有上诉,完全服罪服判,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萧索地叹了一口气。是啊,这又是一个悖论。我把天捅了一个窟窿,但是却找不到我要的结果,我救不了她。
“是啊是没什么好说的了。”我很沮丧,我的声音有点凄凉,“算了吧那就这样吧。”
“这是两回事。”曾部长很坚决地说,“现在,我们只谈事件的制止,这一点,你责无旁贷!”
“不关我的事!”我气上头来了,“为什么一定要找我?这里这么多领导―――”我的手向会议桌对面划了一圈,“蓝正德呢?他在哪里?为什么不让他去制止?这事跟谁关系最大?你说?”
应该说我的态度很激烈,言辞也很直接,我看见那些领导们呆住了。
“小沈,你不要激动。”曾部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叩了几下,好象在提醒我的态度,“这个事情,我们在宣传上做过很多工作,但是收效不大,群众不太愿意相信,情绪很抵触。”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曾部长说的这个情况我知道,关于目前这个事件,我在网上看到很多官方口吻的新闻消息,帖子也有,都是为了澄清什么解释什么呼吁什么的,当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还被无数人跟帖追骂,弄到狗血淋头,无一例外。
“但是他们愿意相信你,所以,只能由你来做这个工作。”曾部长无可奈何地摇头,看样子,这种现象真是让领导们挠头。
“嘿嘿,是这样吧。可是领导知道原因吗?”我冷笑着说,“因为我,没有利益在里边,所有人都了解,我要的是公道。公道自在人心,就是这个意思。”
在座的领导们集体汗颜,看得出来。他们很恼火,但是也没办法,谁也没有跳起身来驳斥我的意思。我这话是不太好听,可是话糙理不糙啊,他们驳不倒我,他们清楚这一点。
“不说这些了。就谈谈怎么解决事情吧。”曾部长绕来绕去,总不离这个题目,看样子是真没辙了,“你必须去做,你有这个责任。”他说,“你不能让这个城市为你付出代价,还有这个事件的参与者,他们也跟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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