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穿越之准提洪荒奋斗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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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法力，否则刚刚恢复的经脉会再度受创。”

“多谢道兄了。”准提说。接引也在一旁感谢道：“还是要谢谢镇元道兄的丹药，否则我师弟也不会康复得如此之快。”

“没什么，巫族仗着自己是盘古血脉，又有位圣人坐镇，在洪荒是嚣张跋扈惯了的，我们这些修士自当互帮互助。”

“圣人？！”准提在软榻上讶然出声，他怎么不知道巫族还有圣人，这真的是他熟知的那个洪荒吗？

“是的，”镇元子以为他不明白，解释道，“巫族族长逍遥天尊，乃是盘古大脑所化，修为高深莫测。某日，整个洪荒有天地异象，随后逍遥天尊以大法力传音整个洪荒，宣称自己得天之幸，已成混元圣人，与天道长存，不死不灭。”

“宣称？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接引在旁边问，“不死不灭，与天道长存，真是好大的口气，难道这世间真有这样的修行果位存在？”

“是不是真的有这样一种修为，我也不清楚。”镇元子微微摇头，“不过他肯定是已经到了一种极高的境界。当时那种天地异象真是可怕，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以一人之力影响整个洪荒天空，也就是几个月前的后土化轮回有这样的异象吧，可是那次却没有逍遥成圣时近乎恐怖的威压。”

“镇元道兄说得极是，我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那件事，就发生在一千七百年之前，当时逍遥天尊的威压就像是巨石坠在胸口，厉害得很。”红云心有余悸地说。

准提结合他们的描述与自己的前世记忆，心下确信那个逍遥天尊就是圣人，只不过一千七百年前他与接引还未产生灵智，并不知情。

“第一个圣人居然不是鸿钧……”准提这一次生死之际，心中原本那种他凭借着前世记忆可以纵横洪荒的想法早就消失了，而事实与记忆的严重偏差更令他脑子里“自己是天定圣人”的有恃无恐消失殆尽。

思想一经转变，准提竟然隐隐有种心头舒畅感，大概是因为以前根据记忆盘桓在心中的算计已经被他彻底抛弃的缘故吧。

在五庄观的修养时光中，准提不能动用法力，看着其他人在苦修，偶尔镇元子他们会来跟自己说说话。虽然说得还算投机，但他也没天真到指望镇元子会把人参果给自己服用，毕竟那天地至宝珍稀无比，怎么能跟苹果一样随便送人呢？

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榻上不能动，连像未化形时那样修炼都做不到，没意思到了极点。百无聊赖之下，准提想起了湿婆讲过的苦行之法。

“这方法现在也不适合我的身体，不，即使是全盛时期的我也不行。草木化形本就身体孱弱，苦行对身体伤害极大，没有灵丹妙药不能使用，容易损伤根基。不过假使有某种方法能够不透过刺激肉体来锻炼精神，还不耗费灵气，那该多好。”他看着房顶的瓦片，胡思乱想道，“我记得很清楚，释迦牟尼得道前曾经试过苦行的方法，最后认为不合用就放弃了，这可是佛经中记载得清清楚楚的，很多寺庙的壁画上也画着这个故事。”

想来想去，准提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也不是和尚，哪儿知道和尚们平时都怎么修炼？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念经，可是现在连写经的佛陀还没出现呢，又哪里有经书念呢？

实在不知道做什么，准提开始数起了自己的呼吸。数着数着，他的头脑开始放空，呼吸通畅而没有声音，绵绵不绝，心中也无杂念，随息而动，却又不会引动体内法力。不知不觉间，他进入了一种奇妙的定境，这种定境与他修炼时的定境有所相似又有所区别，相似的是那种绝对宁静的感受，区别在于过去的定境中他可以内视到周身经脉，感受到天地灵气从体外向体内各处流动；这一次却陷入一种物我两忘之境，就好像连自身存在都忘记了一般。

在极静之中，准提感到无比地安稳，就如同生命回归了孕育自身的黑暗母体之中，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欢喜之感，不是那种大笑到肚子疼的强烈快乐，而是平静却自然而然流出的喜悦。跟着这种难以言喻的喜乐，准提清晰地感觉自己的精神就像是久旱逢甘霖的树木，在令人舒适的滋润感中，迅速抽枝发芽、成长壮大。

更神奇的是，在准提感受到的一片黑暗中，忽然有一棵青翠欲滴的大树浮现出来，看上去与准提原形的那棵菩提树一模一样，它出现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在准提觉得自己精神像树的那一刻。

菩提树舒展着繁茂的枝叶，淡淡的白光从中发散而出，挟着准提的意识弥漫到整个黑暗空间，随后仿佛突破了某个边界，继续向外面扩散而去：软榻、地板、蒲团、蒲团上坐的接引，甚至连木头砖石的纹理，地板上极细小的尘埃，都一一清晰可见……这不是刻意向外侦测，而是顺势而为的感官延伸，就像是五感在一瞬间增强了几百倍。

在准提的感知中，接引忽然眉头一动，若有所感地缓缓睁眼，眼睛中闪烁着锐利的光华。

被这目光一瞧，准提微微一惊，那种绝对宁静、物我两忘的境界被打破，黑暗中的菩提树景象顿时消失，他的意识重新回到表层，眼睛随之睁开。

“师弟，你怎么做到的？”接引正疑惑地站在他面前，“我感受到了来自你的神识窥探，却没有丝毫法力波动，你的伤势也没有一点牵动。”

“师兄，我找到了。”准提身体虚弱，眼中却冒出精光，显得神采熠熠，精神力明显比之前大为增强，“比苦行更好、更安全，适合我们这种肉身孱弱修士的精神锻炼之法——禅定与观想。”

不速之客上门来

洪荒广大，东西方之间相距甚远，许多修士可能从出生起就没去过洪荒大地的另一边，所以语言上有些差异也是正常。东方修士强势，便以自己为正统，称西方修士的一些本地词汇为梵语。

“禅”这个词就是地道的梵语，意为“定”。所以当准提口中说出“禅定”这个词的时候，接引的面色就变得格外古怪，因为这在他耳中意思是“定定”，活像一句废话。

“师兄莫要误会，我造出这个词是为了能让东西方修士都能理解其意。”准提隐约看出了接引的想法，连忙解释道。他总不能说这是后世那些传教来的和尚们为了中原人理解方便改造的词汇吧？

“禅定是基础，目的是身心清静、物我两忘，沉到比普通入定还要深层的定境之中。”准提在随后细细论说起来，“想进入这种定境并不容易，我发明了一种概念，用某种方法来集中心念，令想法专一，随后自然进入禅定，有神妙境界可在定境中观之，故名‘观想’。”

“按照你的意思，这‘观想’的方法应该不止一种吧？”接引略一思索，就问道，“只要能专一思维、集中念头的方法都可称为‘观想’。”

“师兄说得不错，”准提眼前一亮，他之前都没想到这一点，“我是通过数呼吸来调节心灵，这种观想可称为‘数息观’。”

接下来，接引大为感兴趣地询问了准提刚刚的整个精神修行过程，然后自己就坐在蒲团上开始验证起来，毕竟准提也就使用了一次，还说不准这方法是不是真的可靠。

不知是否因为接引心思单一的缘故，他禅定得格外快，延伸而出的精神力甚至去了室外。等到他睁眼后，准提询问起他的情况。

“极致黑暗中，有无穷无尽无量光明生，其光均匀澄澈，遍照一切十方，一直延伸到体外，犹然未止。”这是接引的观想感受，最后的显像跟准提完全不同。

“无量光……不是我的菩提树也不是你的本体莲花吗？莫非那黑暗是每人心灵的显化？”准提颇为疑惑，“跟灵台倒是有些类似。”

“心灵之存想为灵台，那片黑暗也可以说是灵台。平时的修炼与禅定存想之地不同，灵台自然而然也不同。”接引想了想说，“平时的灵台位于头颅之中，乃是周身法力运转之中枢，亦可存本命法宝于其中，禅定灵台却不知道所在何处。”

“禅定与观想法门尚属草创，许多关窍还不明晰。”准提摇了摇头，“若是有修为更高的人能指点一二就好了。”

“怎么没有？”接引脸上带了几分笑意，“那三位道友不是还在这五庄观中？”

准提这才反应过来：“师兄说的是。”

接引找到镇元子时，发现他们正在面见一位客人，黑色道袍，鹰钩长鼻，看上去睿智而沉稳。

“替我感谢帝俊道友的示警，也多谢鲲鹏道友以金仙之尊亲自前来告知此事。”镇元子恭谨地拱手施礼。

“没什么，巫族跋扈，我妖族须得团结一心，互帮互助，方能与之抗衡。我与帝俊、太一两位道兄一直坚持这一点。”鲲鹏略一还礼，随后离开了五庄观。

出了五庄观范围，鲲鹏腾空而起，迅速消失在天际。他的鹏鸟之身瞬息之间就可飞出九万里，速度极为了得。

鲲鹏一路直上飞行，穿过层层浓云，不知飞了多高，他来到了另一处迥异于地面的所在。

远远有仙光缭绕，祥云缥缈，重重宫阙被其环绕于其中，楼阁殿堂隐约可见，气象煌煌，大是不凡，只是缺了一丝人气。

鲲鹏落到这汉白玉地面之上，感慨一声：“这天宫规模宏大，不知何时才能不这么冷清。”

“鲲鹏道兄回来了！”一个金发赤目、面相英武的男子迎了过来。

“太一，我已经把帝俊道兄占出的事情告诉了镇元子，剩下的只需袖手旁观、顺势而为即可。”鲲鹏略略施礼道。

“鲲鹏道兄干得漂亮，哈哈哈！”另一个年长些的男子也走了出来，与太一一般无二的头发与眸色，唯一的区别就是目有重瞳，身上自然而然有一种雍容威仪。

“只是，镇元子尚未证金仙，他能撑到那一刻吗？”太一把憋着的疑问说了出来，“况且我们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帝俊含笑解释道：“镇元子是戊土之精化形，本身资质超绝，又有天地灵根人参果树、先天灵宝地书伴生，前途无量。况且他在妖族中交游甚广，朋友众多，拉拢他一个修士，意义重大。而让一个人死心塌地的最好方法，又莫过于救其于生死危难之中。我恰好用河图洛书占卜出了这一良机，自然要好好利用。”

“不错，我虽然通风报信给他，却没有把敌方的真实情况告诉镇元子，就是怕他认为自己无力抵挡，做出逃跑之举。”鲲鹏点头应和。

“不过此事细节尚有诸多商榷之处，我们还须详细讨论。”帝俊一指最近的那座宫阙，“我们进去细细说。”三人走了进去。

从九天之上回到五庄观中，镇元子听到鲲鹏告诉他的消息后，轻轻叹息一声，抚了扶三绺长须，转头之间恰好看见了接引。

“镇元道兄有何烦恼，不如说出来，只要力所能及，我兄弟二人决不推辞。”接引说。

“多谢好意啦，只是这件事的确是有些麻烦……”镇元子略显怅然。

“还不就是那些巫族？刚刚鲲鹏道友受帝俊道友的委托前来示警，有几个巫族正在密谋对付五庄观。”红云心直口快地说。

“巫族怎么会找到这里？”接引有些惊异。

“唉，巫族秘法一直以来就以诡异莫测而闻名，有追踪秘术也不稀奇。况且……”燃灯看了镇元子一眼，欲言又止。

“莫非是我们引来了巫族？”接引曲解了燃灯的意思，“那我跟师弟这就离开。”

“不，不是，”镇元子摇头，“我这五庄观里有一棵天地灵根，唤作人参果树，乃是与我相伴而生，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才得熟，一万年方得吃。这万年之中，只结得三十个果子，这人参果本身就是绝佳妙品，金仙以下食之可增长修为、精纯法力，金仙以上亦可用果子入药疗伤。因这果子生来具有先天道体之形，修行中人还可将其炼作身外化身，或身死托舍于其中。”

“真是好宝贝。”接引感慨道。

“是啊，可惜这果子灵气太强，金仙以下身体虚弱受伤者消受不起，否则我说什么也是要赠给准提道友一枚的。”镇元子说，“半年之前，有数个句芒部落的巫人游历至此，感应到我这一处罕见的天地灵根，说什么也要强取，我岂能答应？好在我有一先天伴生法宝，名曰地书，最擅防御，又有红云、燃灯两位道兄相助，这才打退了那几个巫人。但是他们贼心不死，一直在我这万寿山五庄观附近游荡，两位道兄就是不幸遇见了其中的一个。”

“他们巫族仗着是盘古血脉，认为洪荒的一切都是他们的，你跟他们讲道理纯属无用。”红云在旁边气咻咻地说。

燃灯面上也显出几分苦色：“我也是不堪其扰啊，有几个巫人在我原来住的灵鹫峰那里炼制什么毒蛊，漫山生灵大半死绝，我至今不敢回去。”

“那些巫人都是什么修为？以几位道兄的法力也不是对手吗？”接引知道这三人都是真仙极致，离金仙境界不过一步之遥。

“巫人是个笼统的概念，金仙以下皆可称为巫人，金仙之上大罗以下为小巫，大罗金仙为大巫，再往上是祖巫。”镇元子侃侃而谈，“而且巫族秘术不计其数、变幻莫测、层出不穷，很难对付。你们上次遇见的那个巫人名叫刿显，他的修为很厉害，是那群巫人的头领，我们三个合力才从他那里把你们救出来。”

“这样啊，唉，那我们留下来帮助镇元道兄一起抵挡巫族吧，也算是报恩了。”接引说。

镇元子没有矫情，点头答应了。

“巫族来袭时间未定，大约就是这几日的工夫。大家养精蓄锐，争取以最好的实力应对他们。接引道兄，麻烦你跟准提道兄说明此事，他身体不便，不若去观外避一避。”

当接引把事情跟准提说的时候，准提坚决地表示要留下来。

“我再过几天，就可坐卧行走如常，自然是要留下来帮忙的，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巫人即将袭击，五庄观中人人都在刻苦修炼，哪怕是体内的灵气积累多一分，也要比没有强。接引也没来得及把准提的新发现告诉其他三人，甚至他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也是选择更加熟悉的原本修行方式。只有准提，因为身上的伤势，不得不专一于精神锻炼之法，精神力有长足进展。

半月时间转瞬即逝，准提已经可以下地走路，只是不能催动法力。而五庄观外几个巫人也汇聚到了一起，不怀好意地看着道观大门。

“巫族句芒部落巫夸，特率族人来拜访五庄观。”一个声音带着法力与某种威压，透过大门从外面传来。

“小巫？！”镇元子等人脸色大变。

瞬息之间情势变

巫族规矩，凡是修为达到小巫境界，就需要改名并赐“巫”字；凡是修为达到大巫及以上，就可以改回本名，因为他们已经是独立一方的高手，巫族以他们的名字而自豪。

巫夸，就是一个典型的小巫名字，这个名字也意味着来者的实力如何：他至少是其他修士所谓的金仙级别。修行次第层层分明，这只是境界的区别，不能完全代表实力。但是，金仙是一个公认的分水岭，金仙以下的修为可以用大量的灵药、资源堆砌起来，可金仙却必须要对天道感悟到了一定地步才行。

总而言之，金仙以下挑战金仙的行为还从来没有成功过，哪怕是真仙巅峰都不行。

“不知巫夸小巫来此有何贵干啊？”镇元子强作镇定地扬声说。

“无他，就为你五庄观中那棵人参果树。”巫夸毫不掩饰，开门见山地说，“天材地宝，有能者居之。若有异宝却无能力，此物是祸非福，还望镇元子道友明白事理，知道该做什么。”

五庄观内众人脸色全都变了，因为巫夸这话到了最后根本就是刺耳的威胁，而且以对方的实力，这种威胁还偏偏可以成真。

镇元子深吸了一口气，一本金色流转的古卷典籍出现在他手中，正是伴生先天灵宝地书。他将地书一抖，湛湛金光化作护罩笼住整个五庄观。同时，在众人的神识感应中，整个五庄观与方圆数百里的地气灵脉连成一片，以整片地域的力量化为防御支撑。这便是地书的玄妙之处了，若是镇元子有大罗金仙之境，上万里的地气都可作为五庄观防卫之力，那就更加厉害了。

看着镇元子的施为，观内众人忍不住松了口气，有了百里地脉之力源源不绝地补充，即使是小巫境界，也难以攻进来了吧？

“好！”外面的巫夸见此也忍不住赞了一句，“我早就听说你镇元子除了人参果树灵根，还有伴生先天灵宝地书，可调御大地之力，今日见了果真不凡。不过……”他话锋一转，“这土系灵宝我却使不了，若是拿去献给族长圣人，也是大功一件。看你的样子，是打算负隅顽抗到底，那我也不客气了。”

一边说着，巫夸双手上抬，也不诵咒，原本被地书连成铁板一块的土层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某种不可抗拒的力量正在蠢蠢欲出。

镇元子手按地书，脸色惨白，法力正在全力运转，地书金光大作，却无力阻止地面的异动。

“起！”巫夸大喝一声，强大的气势从身上爆发出来，他旁边的几个巫人连退几步，明显是承受不住那股威压。

树！一棵棵大树拔地而起，带着滚滚青光，冲破土层的束缚，郁郁葱葱，欣欣向荣，树冠茂密如云，相互连成一片，若碧涛树海，把整个五庄观重重包围起来，使其成为了森林中的一座孤岛。五行之中木克土，巫夸便以树木生发之力破了镇元子的地气封锁，同时树海根脉下扎，封锁住地气流动，使镇元子的护罩难以为继。

道观外的金色护罩如泡沫般破灭，反噬之力传来，镇元子如遭雷击，身躯剧震间连退数步，嘴角一丝鲜血流下，一时三刻间无法再次运转法力。旁边的红云急忙撑住他后背，向镇元子嘴里送入一颗丹药。

“嘭！”道观大门被强行破开，巫夸带着刿显等几个巫人鱼贯而入。

“无尽意灯！”燃灯手中现出那盏琉璃灯，原本豆大的光焰猛然膨胀，金青色琉璃宝焰如惊涛骇浪般涌出，向着巫夸席卷而去，他打的是先下手为强的主意。

红云出手慢了半拍，不过想法是一样的，他背上九九红云散魄葫芦中的散魄红砂喷涌而出，如毒蛇般贴地滑行，从下而上袭击。这散魄红砂能腐蚀肉身魂魄，但凡敌人沾上一点，就如同附骨之疽，极难对付。

接引还是缺乏攻击手段，无奈之下，他把刚修复不久的本命莲台升起，像是扔石块一样用神念将其掷出。

准提现在虽然行走如常，却不能动用法力，他站在一旁，将脑海中的精神力凝聚成一点，时刻做好动用的准备，这也是他唯一的倚仗。

“嘿嘿，不自量力！”巫夸嘲笑一声，双手掐出一个奇怪的法诀，浓郁的青光从他身上升起，化作障壁挡住三方攻击，火焰、红砂、莲台皆不能攻入。与此同时，数百枚斗大的乙木神雷近乎可怖地浮现在半空之中，噼啪作响，如一面青雷之墙向着前方砸去，这一份手段可比刿显之流厉害得多了。

五庄观众人无奈之下，只好施法抵挡，红砂化作砂盾，上面又加持了一层盈盈焰光，最后是一座放大了的莲台护住众人。

然而乙木神雷的爆炸摧毁了一切，先是焰光、再是砂盾，最后即将接触到莲花。在场的每个人都知道，之前两层防御抵消掉的神雷不多，这莲花根本就撑不住，纷纷面现绝望之色。

准提于此时出手，他把压缩到极点的精神力瞬间释放出去，天地灵气被若潮水般袭来的精神力搅得混乱不堪，乙木神雷的攻击速度也被其干扰得缓了一缓。

“铛——！”

恰好就是这缓一缓的时机，一个金铁相击交鸣之音传来，声震九霄，一股无形压力从天而降，压得众巫身体一滞，法力运转不灵，同时那数百枚乙木神雷被声音一震，竟然生生消散于空气之中。

“是钟声。”镇元子喃喃说道，“莫非是……”

片刻间，一座巨大铜钟自天际而来，飞到五庄观上空。这钟通体黝黑无光，钟壁上镌刻着日月星辰、万妖各类，中间的那两只三足金乌格外显眼。

“混沌钟，是太一来了！”红云显得颇为兴奋。

“铛——！”

钟声又起。

这一次那几个巫人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不休、烦恶不已，最终齐齐大口吐着鲜血，法力彻丝毫无法运转。小巫巫夸还好一些，但也是面色潮红，身体僵硬。

巫夸知道来了强敌，他怒吼一声，身形迎风陡涨，变成了一个高达两丈（也就是后世的六米）的巨人，面色碧青，肌肉盘虬。巫族乃是盘古血脉结合大地浊气所生，凡是修行到小巫以上，就会显出巫族真身法相，变成巨人，样子因人而异。

巫族一旦变出真身，实力就会上一个台阶，与普通状态下差别极大。巫夸使出此法，感觉那铜钟对自己的影响大大减轻，力量在自己的血脉中跳跃着。

“起！”他又是一声大吼，比之前气势要强得多，粗壮无比的枝干藤蔓夹杂着无数乙木神雷向上而去，这一次巫夸全力出手，树藤上有点点青光隐现，里面是他附着在其上的几十种诅咒巫术，包括虚弱、迟缓、吸收法力等等，一旦敌人被碰触上就会麻烦无穷。

“哼！”云端一声冷哼传来，混沌钟轻轻一转，水天云光自钟身中流泻而出，巫夸的种种攻击一遇见这光，就如同雪水遇烈日，消失得无影无踪。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