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穿越之准提洪荒奋斗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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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云端一声冷哼传来，混沌钟轻轻一转，水天云光自钟身中流泻而出，巫夸的种种攻击一遇见这光，就如同雪水遇烈日，消失得无影无踪。

“铛——！”

这是第三声钟响。

刿显等巫人惨叫一声，再也抵受不住混沌钟的无上威力，身躯灰飞烟灭，彻底消失于世间。包围住五庄观的浩瀚树海瞬间干枯萎靡，无数龟裂纹理遍布其上，被风一吹，化作漫天灰尘散去。巫夸的真身法相也被破了，他本人架起腾腾血光污气，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天际，混沌钟甚至来不及再响第四声。

若不是巫夸在最后关头使出了巫族移花接木的替身秘法，以自己召唤出的五庄观方圆百里森林为代价，转移了大半的攻击，随后又使用了血遁之术，不惜自损身体逃走，只怕他今天也要死在这里了。

五庄观中众人看着包围此处的树林在一瞬间湮灭成灰、随风而散，那些让他们头痛不已的巫人也不复存在，那个刚刚差点要了众人性命的巫夸也化作一道血光、重伤逃跑，心下都是唏嘘不已。

“哈哈哈，太一援手来迟，还望各位道友莫怪！”一个英武不凡的锦袍男子自云端缓缓落下，混沌钟倏地变小，飞入他袖中。

天庭气象初端倪

太一从云端飘落，风采不凡，英姿勃勃，五庄观内众人全都向他拱手行礼。

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现在这副样子纯粹是强撑而已。混沌钟乃先天至宝，盘古大神开天辟地所用。虽然他太一有大福缘，使其成为伴生灵宝，但法宝等级仍在，每使用一次都要消耗极大法力。他一个金仙，每天使用三次已是极限。

这一次太一连敲三下混沌钟，体内已经不剩多少法力了，假如要是现在有一个小巫在场的话，他也毫无办法。

“多谢太一道友前来相助，救我等于危难之际。”镇元子强撑着伤躯走过去，躬身一礼。

“不必多礼，我跟兄长的观点是一样的，同为妖族，必须要互帮互助、团结一心，方可遏制巫族的跋扈气焰。”太一说。

“这便是未来的东皇太一？”准提自从在生死之际走了一遭后，仗着前世记忆纵横洪荒的想法早已消失，但看到那些在以后大名鼎鼎的人物，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妖族，好大的概念。”接引没有准提那么多杂念，只是就着太一的话想道，“世间万物万类，自感成灵后皆可称为妖，根据原形种类不同还可细分为妖怪、妖精与妖神。除了自认为盘古血脉的巫族以外，其他修士都可以称为妖族。若是这洪荒的妖族都能联合在一起，会是多可怕的力量？”

“现在镇元子道友对于兄长的提议考虑得如何了？”太一脸上显出几分严肃之色，“分则力弱，合则力强，此次就是明证。”

“唉，我本来以为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住着，不招灾不惹祸，就不会有问题。”镇元子脸色有些惨淡，“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不惹人，人来惹你，帝俊道友的计划也算我一份吧。”

太一面上顿时变得笑意盈盈，整个人散发出掩饰不住的喜悦气息：“镇元子道友此言大善，天下妖族，正是要齐心合力才好。”

“既然镇元道兄决定了，那我也要出一份力。”红云跟镇元子关系最好，他来五庄观访友却遇到了巫人威逼强求人参果树一事，对巫族很有怨气，自然会如此说。

“我本来也就想着在灵鹫山静修，可是巫族连这份清静都不给我，我也算一份吧。”燃灯叹息着说。

太一片刻之间得了三个盟友，喜不自胜。但是他想起来旁边还有两个人在站着，虽然修为低微，好歹也算是一份力量，就顺口问道：“这边两位道友一直未做声，不知道对我兄长帝俊联合天下群妖共抗巫族的计划是否赞同啊？”

按说接引和准提前一阵差点把命葬送在巫族手里，自然是要答应的，可是他们两个人互看一眼，准提开口说：“感谢太一道友的盛情邀请，不过我兄弟二人修为低下，帮不上什么忙，又没有什么厉害本领，还是算了吧。”

太一挑起金色的眉毛，没有说什么，毕竟接引与准提在他眼里实在无足轻重：“我也不勉强，两位道友适志就好。”

随后太一与镇元子等人有略略说了几句联合之事，随后返身离去。

“师弟，你养好伤以后，我们就离开吧。”接引坐在蒲团上对准提说，“这五庄观虽好，却不是久留之地。”

“我们的任务是找东方各位道友论道，卷入别的事情的确不好，这我也知道。”准提盘膝坐在接引对面，“帝俊太一兄弟这计划只怕不止是为了天下妖族，他们自己心里定然也有所求。”

接引抬眼看了他一眼：“他们有所求也罢，无所求也罢，与我们无关。若说有所求，我们两个不也是来东土有所求？关键不在于动机，而在于结果。”

“师兄说的是。”出了逍遥天尊那么一档子事，准提对自己的前世记忆也不太信任了，洪荒小说版本众多，谁知道哪个是对的？接引说的这句话的确很对，他刚刚还是不自觉地凭借着前世的记忆主观臆断了。而且以洪荒当今之势，有帝俊太一这样的修士来团结妖族也挺不错的。

又过了两月有余，准提的伤势完全好了。在修养身体的期间，他的精神力借由观想禅定之法大大增长，若是论起感知能力，现在连燃灯道人也不及他。

这段时间，他、接引、镇元子、红云、燃灯常常在一起论道，彼此收获都不少。只不过除了燃灯以外，另外两个人对于准提摸索出来的精神锻炼之法并不怎么赞同。

“修行之道，一在吐纳灵气、积攒实力，二在上体天心、感悟大道；道友这精神锻炼之法虽有其妙处，也不过是末节小技尔，莫要为此失了正道。”

这是镇元子的原话，他在话里面委婉地劝诫了准提不要在这上面钻研太深，偏离正统。红云的话跟这个有些不同，不过大意也是相似，不太认同将此作为正统修行之道，当做一门神通法术来研究倒是并无不可。

他们两个说的倒也没错，随着修为的提升，精神力自然会变强，何苦专门去用这种麻烦的方法锤炼精神？而且精神力的运用技巧也并非必要，很多神通法术的功效要比这个强得多，见效还快。

“这万寿山虽然也算作洪荒西方，不过已经非常靠近东土了，灵气充足、物产也算丰富，跟东方修士交流很多，他们不知道西方之地真正的贫瘠。”燃灯在两人走后摇了摇头，“红云道友的火云洞在东方，自然也是不明白此理。我过去也是吉罗娑山以西的修士，后感灵气稀薄，修行难有寸进，就来了这边，找到灵鹫山住下，潜修至今。”

燃灯虽然对准提创出这法门的动机很理解，却也没有修炼的兴趣，反倒是劝两人在东方这边找一处灵山福地住下来修行，莫要回西方去受苦。

“不了，我兄弟二人受湿婆世尊所托，前来东方向众修士讨教修行之法，自当要完成到底。”接引坚决地说。

燃灯点了点头：“那好，只是这东行之路艰险无比，你二人缺乏神通法术傍身，终究是不行的。我是无尽意灯中灯火精灵化形，对于控火之法略有心得，便教给你们，也算是为西方众生出份力，减轻因果纠缠。”

接引准提自然是大为感谢，潜心修习不提。

宿业汇聚引红莲

“师弟，我决定以后以精神力锻炼之法为主修法门，放弃传统的灵气吞吐方法。”两人出了五庄观，接引突然说道。

“哦，师兄何出此言？”准提很惊异，即使是他，也只是打算两门并进，没有放弃任何一边的打算。毕竟现在看来精神力的修炼见效慢、又缺乏神通手段，还被镇元子等人排斥，若非他知道这对于西方众生更合适，也会放弃的。况且东方灵气充裕，如果以传统方法修炼的话，效果更好，可谓是事半功倍。

“我们的目的是带给西方众生灵气匮乏下也能修炼的方法。现在这方法尚属初创，若无人尝试，怎么能知道这方法哪里需要完善，修炼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呢？”接引淡淡地答道。

看着接引清透而认真的眼睛，准提顿时对他心生敬意——这是以身犯险啊！即使是镇元子他们，对这种精神修行之法也是闻所未闻，可以说是他的独创。若是这法门真有问题，恐怕他这师兄就只能走火入魔了，或者需要从头修炼。有传说里说接引发大宏愿度尽众生，现在看来，说不定他的确有这份悲悯情怀。

“只能希望洪荒小说都是真的了，但愿我这师兄能活到最后成为圣人。”准提如是想着。

在拜别五庄观的第四天，两人走到了一片树林，忽地有响动传来——

“是有人在打斗。”准提说着，将精神力运至双目，视觉顿时加强百倍，“一个巫人，对面是两个精怪，巫人占着上风。”

“今天真是运气好，遇见了双生日月草，嘿嘿嘿，正好让我炼药用——纳命来吧！”

准提与接引对视了一眼，接引也使用精神力来加强感官，察看情况。

那巫人遍体刺青纹身，肤色靛蓝，身材高大，蒲扇般大小的双手挥动间，浓郁如墨的毒烟滚滚散发而出，向对面两人袭去。对面两个人身材纤长，肤色白皙，一红发一蓝发，化形成少年模样。

镇元子本人对于炼药之道颇为精通，五庄观后院除了人参果树属于旁人勿入的禁地外，还有几亩药草田，里面种了许多灵药。

耳濡目染之下，接引与准提对于草药也有些了解。洪荒中有两种灵药，一名日光草，要长在无阴向阳之地；一名月光草，要长在白天背阴、晚上有月光照耀之地。双生日月草，则是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这两种草相伴而生，日光草为月光草吸收阳光，月光草为日光草吸收阴气，双方阴阳互补，药性加倍，是极为珍贵的炼丹药材。

这巫人是毒之祖巫奢比尸部族的族人，放出的毒烟乃是用几十种毒虫毒草混合提炼而成，这两个刚化形不久的草精怎么能抵挡得住？立时便浑身无力地倒在地上，周身法力运转不灵。

“哼哼，这毒烟虽然会让你们无力反抗，却不至于损伤你们本体的药性，用在这里最合适不过。我丰镇今天还真是幸运，抓到了你们……”自称丰镇的巫人狞笑着接近双生日月草。

金光骤起，结成莲花之形，护住二人。同时一棵七彩流转的大树从天而降，冲着丰镇刷来。

丰镇生生把身形拔起，借着一个后空翻躲开了七宝妙树的一击。

“怎么？难道你们也看上了这双生日月草？！”他满脸怒意地看向凭空出现的两人，对于他们的横插一脚的行为非常恼火。

“同为植物化形，说不得要管上一管。”准提亦是面带愠色，七宝妙树再度祭起，当头刷下。这双生日月草的状况跟一段时间前自己兄弟两人何其相似，他们自然起了同仇敌忾之心。

接引不言不语，只是以眼看着丰镇，眼中明显也是忿怒之色。

“硬背黑虫蛊！”丰镇反手一挥，一只黑色甲虫从手背飞出，迅速长成一人来高，光亮坚硬的后背甲壳迎向七宝妙树。硬背黑虫是一种特殊的甲虫，随着蛊法祭炼，后背会愈发坚硬。由毒之祖巫奢比尸放出的硬背黑虫蛊，每一只的后背甚至能挡下先天灵宝的一击。

可惜丰镇不是奢比尸，这虫蛊远远没到家，即使七宝妙树不是先天灵宝，它这么一刷之下还是把那只硬背黑虫刷了个粉碎。

丰镇顿时一阵心疼，那毕竟是他花时间祭炼的虫蛊。他张开大嘴，喷出一股碧绿色毒雾，所及之处，草木枯黄，顽石融化，明显比之前那股墨黑色烟气厉害得多。

准提急忙把七宝妙树收回来，怕污了宝物灵性。接引则上前一步，双目灼灼发光，毒雾在半空中猛地燃烧起来，火焰赤红明亮，却毫无温度，大是诡异。

丰镇有些畏惧这火，毕竟火焰最擅长净化污秽，许多毒素都不耐火焰高温，眼前这火虽无温度，却更令他生畏，不知道是什么神秘火焰。

出于谨慎，他心里忍不住动了离开的念头，可是又一想到差点到手的双生日月草，又觉得心有不甘。他马上要炼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蛊，就缺这两味药材，这次要是逃走，就不知道哪年哪月能找到这两种罕见灵草了。

贪念作祟下，丰镇摊开右手，掌心中挤出一只油光油亮的黑红色硕大蟑螂，两条触须轻轻摆动，几双细足悉悉索索地移动。它爬行到丰镇手掌尽头，振翅而飞，以极快的速度向接引他们袭去。

这是火蜚蠊蛊，使用生活在火山中的异种蟑螂进行祭炼，不仅克服了大部分虫蛊难以耐受火焰的缺点，还有极强的攻击力，甚至连纯粹的法力能量都能被这种蛊吞噬进去。这是丰镇最厉害的蛊，他这回强取双生日月草，就是想回去熬制药水来促使这蛊虫加速成长。若非是他实在太想抢夺日月草，这宝贝蛊虫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动用的。

然而这蟑螂被接引一瞪，身上竟然也冒起火来，跌落在地，挣扎翻滚不休。这虫原本最不怕的就是各类火焰，这个样子着实出乎丰镇的意料，他对于自己的火蜚蠊蛊甚是珍视，身不由己地就扑上去要给火蜚蠊扑灭火焰。

结果他的手甫一接触火焰，这火焰就蔓延到了他的身上，不可抑制。亲身感受到火焰的一瞬间，他仿佛听到了无数灵魂的哀嚎声、咒骂声、恳求声在头脑里炸开，整个灵魂仿佛都在承受着烈焰的煎熬与刺痛。

“这是我根据燃灯道友传授的控火法门，结合你的精神修行之法，将火融入精神意念中，创出的一种火焰。这种火焰不伤肉体，只伤灵魂中的恶业邪念。”接引轻声解释道，“恶业害身譬如火，其火色若红莲华，这火就叫做红莲业火吧。他所作恶行越多、邪念越多，火焰就会越旺盛。若是恶行邪念组成的恶业占据了他灵魂的大半，那业火烧尽后他也就死了。这毒烟、蛊虫都杀生无数，积攒了不小恶业，尤其是那毒烟，饱含众生怨念，所以它们会被红莲业火灼烧。”

“师兄，莫要管那巫人了，救人要紧。”准提提醒道。

“你说的是。”接引急忙俯身察看昏迷二人，“只有把这毒烟解了才行……”他转头去看丰镇，却发现他的躯体躺倒在地，已经毫无生气，红莲业火也消散了。

“此人修为比我们略强，居然就死在了红莲业火之下。业火如此迅猛，看来他造业果真不少，若是大善之人，功德随身，这火半点作用也起不了……”接引面带不忍，叹息着说，“……只是谁来解毒呢？”

“这……这里往东三百里……”其中一个被毒烟熏倒的草精虚弱地蠕动嘴唇，“有位药师道人……精通各种药理，宅心仁厚……烦劳二位道友带我们……带我们前去求医。我与月光师弟定然……定然感激不尽。”

观身不净天劫至

药师道人居于琉璃谷中，此谷盛产灵材琉璃，故得此名。那日光草精说他为人和善这一点的确不假，接引准提带着两个草精过去的时候，药师立刻施药救治，这在洪荒中也是很罕见的。

“你们也不必言谢，这是我的修行，也是我的善功积累。”药师道人摇摇头，看了他们一眼，“看样子你们也要证得天仙了，届时会有天劫降下，到时候你们就知道功德之用了。”

药师道人的丹药见效很快，不过一个上午的工夫，那两个草精就恢复了行动能力。

“日光、月光多谢三位道长相救！”两人本想跪谢，被准提制止后改为深深一躬。

日光看了一眼月光，两人分别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恭谨地献给接引、准提——“请两位道长收下。”

“这是……？”准提有点不知所措。

“唔，这可是好东西。”药师道人猜到了什么，眼前一亮，“日月精露，是初升的第一缕日光月光照射到日月草上的露珠，然后把露珠收集起来提纯后的产物，里面蕴含有日精月华之力。尤其是太阳精露更加珍贵，寻常太阳精华力量暴烈，难以吸收，露水的氤氲水气恰好能化去那股燥气，让它更易被炼化吸收——这样一瓶怎么也得收集个十年。”

“药师道长果然眼光高明，我兄弟二人还有一瓶，等一等要送给您。”日光回答道。

“那倒暂且不必，我对你们另有所求。”药师道人笑眯眯地说，“我即将晋升真仙果位，需要在这琉璃谷开辟修行洞府。只是偌大山谷就我一人毕竟不行，要是有帮忙的童子就再好不过了，不知你们两个……？”

“道长既有此意，我二人在所不辞！”日光与月光齐声说，面现激动之色。

修行之路漫漫无期，又为逆天之行，自然是困难重重，每到一定程度就有一道考验，这是天道对于求道众生的试炼，通过之后方可晋升。吉罗娑山之上，湿婆就曾给听法大众讲解过这些，地仙晋升天仙，要经过天劫，也叫雷劫；天仙升为真仙，则需要开辟真正属于自己的修行洞府。

真正属于自己的修行洞府，一是需要对修行之地进行改造，让地下灵脉能以自己的洞府为中心，形成汇聚之势，让这里更适合修行；另外还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改造整个地形地貌，山脉谷地、溪流湖泊，随心所欲。二是要在整片地域印上属于自己的神念烙印，使整个洞府范围都纳入自己掌控，真正成为“属于自己的洞府”。

整个工程异常艰难，往往修士要把整片地区的样貌都印在自己的灵台之中，然后再想像出自己理想的洞府样子，随后推演出改造之法，进行一一改造，再印上神念。这个过程对于一个修士的法力、神通、精力、推演之功都是极大的考验，一旦最终成功，就会自然而然地提升一个境界，成为真仙。何谓真仙人？有托庇己身之洞府，可在其中逍遥自在者即为真仙人，这就是真仙称号的来历，也是真仙境界的体现。

而帮助一个天仙开辟洞府，是增长修行见识、积累经验的好机会，看样子药师道人是动了收徒之念了。日光月光资质很好，加上他们之前长期在森林中居住，熟知草木性质，可以在药师道人开辟洞府的时候帮忙保护山上仙草灵根不受损，药师道人这一身丹药医疗的本事也有人传承。而日光月光可以托庇于药师道人门下，不用担心昨日之事重现，更可以受人指点修行，免去了自己摸索之苦。药师道人的提议无论对于哪一方都是一举多得之举，双方皆大欢喜。

当天晚上，准提听从药师的建议，在静坐时服用了一滴月华精露，清凉滋润之感油然而生，他很快沉入禅定之境，月华之力随着他的意识进入禅定灵台之中，一片皎洁澄澈的月光如水银流泻，如蝉翼青纱，遍照于在黑暗定境之中。

月华如水。在其滋润下，准提的精神力顺势舒展，种种杂质被洗炼剔除，更加凝实纯粹。象征准提灵魂之力的菩提树枝叶繁茂，把所有的月光吸收进去，就像是树木吸收了水分，笼罩于树上的盈盈白光愈加明亮。

在那一瞬间，准提感觉自己的视觉听觉同时扩张，整个琉璃谷一草一木、一虫一鸟、一沙一石，无不尽收眼底，同时山间溪流潺潺，鸟儿鸣啾，虫鸣蛙唱，种种声音从四面八方后传来，甚至是空气的细微流动声，他都听得清清楚楚，却又不觉得聒噪吵闹，反而觉得无比和谐。

“这便是天眼通与天耳通吗？”准提出定后静静地想，“精神力于定境中增长，自然而然地就出现了神通，如同人生下来就知道用手抓东西一样，当真是玄妙。”

第二天，准提在与接引的交流中发现了他也掌握了这两种神通。

“天眼通、天耳通，师弟，你起的这名字倒是很贴切。”接引思索着说，“不过精神力这个词倒是不适合我们了。精神力是每个人灵魂波动的体现，而这种力量被我们在禅定中培养磨练，有了超越普通精神力的作用：它可以止息欲念，专一心灵，从中生出大智慧、大神通，不若就叫定力吧。”

“定力……”准提觉得有点耳熟，大概也是后世佛门的一个术语吧，他略微在心底咀嚼了一下词语的含义，“可伏除烦恼妄想的禅定之力，嗯，这名字很合适。”

“今天早上你服用太阳精露了吗？”接引忽然问。

“服用了——即使是被缓和过，太阳精华的暴烈感依旧存在，若烈火入腹，熊熊燃烧，煅尽体内污秽。”准提形容着自己的感受。

“不错，药师道友告诉过我们，这两种精露最大的作用就是淬炼修士肉体精神，排出杂质。”接引说，“但是这终究是外用之物，迟早会用尽。我们若是能发明一种法门，模拟出日精月华洗炼身体精神的效果就好了。”

“师兄，你的性格绝不会贸然提出想法。”准提忽然看向他，“你有了什么想法？”

“不净观。”接引吐出了三个字。

“于禅定之中，观想周身污秽不堪，处处腐烂，难以忍受。随后有大火燃起，若太阳之精，焚尽一切恶浊，只留清净之身。其后再度观想周身朽坏，有大水冲刷，遍体清凉无碍，若月华洗礼，身体纯洁无垢。”接引随后详细解释了他构想出的这种观想之法，“虽然此法需要以禅定为基础，目的却是净化杂念、断绝诸欲，纯粹精神，所以我以‘观’命名，称其为不净观。”

“这法门毕竟只是灵台观想，对肉身效果不大，但是对于精神，哦，按你们的说法是‘定力’的修持有极大助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