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拯救大兵伏地魔-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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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浑身那仿佛被挤成了一团的碾压感，他想转头，但只要轻轻一动就会感觉到碎骨在身体中诡异地移动、切割。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自己……快死了吧……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没有魂器。如果死了，就是真的死了，虽然千年后的自己可能还会延续他的生命，但是，现在的自己，会消失……
他勉强将视觉焦点聚集在小姑娘的脸上，虽然混乱虚空的头脑一时不能理解这张脸为什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大，但这不影响那红彤彤的大眼睛里真诚的伤恸和不断滚落的泪珠莫名其妙地安慰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作为黑魔王的自己，临终之前居然还能得到一个天真的孩子如此单纯的眼泪，而且这个孩子，是自己曾经最尊敬的先祖……
他惧怕死亡，也不想死，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居然觉得，如果注定要死，这或许是他最能接受的一种方式……

不过，如果V子真的就在这里GAME　OVER了，本文就直接BE了，喵也就会被诸位读者大大砍个七零八落了。
伏地魔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最起码，还有个互不伤害魔咒的保护，虽然那个保护主要针对的是咒语攻击、对这种纯粹意外的物理伤害作用要小得多，但毕竟还不是一点用也没有。
而且……哈利及时醒过来了。
醒来后的哈利不顾自己的头上的撞伤还在流血，一头扑了过来：“维迪！你怎么了？”
为什么他也在？BY还不知道谁是导致自己受伤之罪魁祸首的伏地魔。
“滚！”薇薇安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担心的哈利，对他的无辜没有一点同情和体谅，咒语抽打不解释，“你要杀死萨尔爸爸了！你这个大坏蛋！我讨厌你！你滚开！我永远不原谅你！等我长大后一定要杀了你！”
是他……？心头重重一跳，一阵眩晕袭来，细细的血绺又从口中涌出。在失去知觉前的一瞬，伏地魔并没有发觉，弥漫在自己心头的不止是愤怒，还有莫名的失望，与疼痛。

小哈利愣愣地看着薇薇安手心中仿佛没了什么生命迹象的小白蛇：“他是……维迪？”
“呜……萨尔爸爸……”薇薇安继续盯着小白蛇不住地哭泣，“为什么我救不了你……为什么净地我进不去……！！！”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抬头看着懵在那里的小哈利，“快！抱我去禁林！”
“禁林？可是布莱克老师不让我去……”乖宝宝小哈利一直很听布莱克的话。
“别废话！”薇薇安红眼一瞪气势非常慑人——对于女王，年龄从来不是问题，“不想看萨尔爸……维迪死，就照我的话去做！如果他活下来了，我就原谅你！”
“我不要维迪死！”小哈利慌忙抱起了薇薇安，“禁林是吧？我这就去！”
话音未就他就撒开脚就开始在走廊里狂奔，一路震惊各院学生无数。
“那是……校长？”
“好像是……只有他有那么漂亮的金发。”
“他抱的是他的女儿吗？”
“嗯……是斯莱特林教授的女儿，霍格沃茨最恐怖的小魔女，校长因为太喜欢她了就认作了干女儿。不过……好像在哭？”
“他跑得可真快！”
“不过……”
“四位院长不是可以幻影移形吗？”
“哎……原来不仅恋爱使人智商下降，当爸爸也会智商下降啊！”

路上，稍微冷静了的薇薇安简要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听得小哈利如梦似幻，不过即使直觉事情真是太超自然，他也没时间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唯一清醒认识到的只有一点：如果他动作慢了，会变成小白蛇的维迪就会死。所以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按照薇薇安指定的方向，顺着小河向上游一路狂奔过去，直到冲进黑色巨石垒成的大门。
薇薇安并不是头一次来到净地，之前萨拉查曾引导她来过，但很可惜，作为与斯莱特林没有直接血缘关系的她即使沿袭了斯莱特林的姓氏，也依然无法进入祖庙。但小姑娘对净地已经颇为熟悉，立刻一指净潭：“抱我到水边去！”
小哈利立刻从命，在潭边把薇薇安放了下来。小姑娘小心地蹲下，将小白蛇浸在了潭水里。
晕红被潭水渐渐洇淡，小白蛇的身体最初还需要薇薇安帮忙托一托避免下沉，但没过多久就已经能自动地浮在水面上。薇薇安松了口气，站起来，甩甩手上的水珠，再度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某只金色的生物身上……

小哈利看了一眼薇薇安活动手指的动作，非常自觉地跑到橡树底下贴着树根蹲好，缩成一团抱住了头：“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薇薇安一阵无言，忽然对自己的萨尔爸爸产生了极度的同情：当萨尔爸爸面对戈迪爸爸的时候，也会经常产生这种无力的感觉吧？
于是，小哈利很幸运地只挨了几记轻微的黑魔咒，黑了一只眼圈，肿了半边脸颊，扭了一只左臂就顺利过关。薇薇安不时地用树枝把漂往潭中心的小白蛇拨回来，小大人似的耸耸肩：“算了……既然本姑娘说过只要维迪活下来就原谅你，肯定会说话算话！你起来吧！”
小哈利继续窝在树根下情绪低落，忧伤地一根一根揪着草叶：“我是个大坏蛋……我差点杀了维迪……我该打……”
薇薇安额角迸起一个加号：“白痴！你再说我真的再打你哦！”
“啊？”哈利傻傻地张着嘴看着她。
“唉……为什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小姑娘无奈的敲了敲额头，但下一秒又切换了凶神恶煞的表情，“别以为你就这样过关了！我说原谅你是我的事，至于维迪怎么想……你觉得呢？”
“呜……”这句话成功地打击到了某金发巨婴。于是那天剩下的时间，他一直在树下COS着一朵忧郁的香菇……






第32章　15（上）　规则
罗伊纳转过身定定地看着已经显得那样陌生的女儿，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长大了的海莲娜没有小时候漂亮可爱（1号脸的遗憾么？），但依然是个美丽优雅的淑女，相貌上既有自己的特征也有艾维斯的特点，但是猛一看去一时还不会立刻联想到他们两人；举止行为看上去被父亲教导得很好——王室出身的艾维斯在礼节方面至少不会有太多缺乏；至于脾气……或许也是像他父亲多一些？至少，她无法想像女儿如何像自己，怎么会有那么愚蠢的行为。对，就是愚蠢。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原因，我已经听狄伦说过了。我不得不说，我的女儿作出这种懦弱和愚蠢的决定，我很生气。”罗伊纳在桌前坐下，示意海莲娜坐在自己对面，“不要飘来飘去，乖乖坐好。”
海莲娜听话地落座在母亲对面，一言不发地垂着头，神情有些羞愧。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再责备你也没有用。只是我很好奇，”罗伊纳交叠着双手打量着她的神情，“那个伏地魔，他的魅力如此之大，能让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女儿即使因他而死，也要为再见他一面而放弃走下去、永远地留在霍格沃茨？”

海莲娜骇然地抬起了头，惊疑地看着罗伊纳的脸，片刻，又恢复了方才的平静：早该知道的，妈妈可是最聪明的罗伊纳•；拉文克劳，有什么事瞒得过她的眼睛呢？不过……
“不全是这样，妈妈，”海莲娜轻声但坚决地解释道，“我爱他，但我也爱您，也希望……能在千年后的世界，见到您。”
罗伊纳叹息一声，站起身走到女儿的身边，抚上了那仿佛让人浸在冰水中一般的无实体的头发：“妈妈对不起你，海莲娜，我请求你的原谅。可你应该知道，我不会想在这里看到你。”
“但我希望见到你们。”高个子的女巫固执地倚在她的怀里，任性的小女儿态与她五岁时一模一样，“妈妈，可能你觉得滞留在这里是种悲哀，但我爱这里，我不觉得留在霍格沃茨有什么不好。所有从霍格沃茨毕业的鬼魂，只要选择留下，无论生前有过怎样的辉煌、有过多么有羁绊的新领域，最终却都会回到自己的母校。我不孤单，所以，不要为我担心。”
“是么？”罗伊纳叹息一声，“但愿你不是单纯为了安慰我才说出这些话。即使一所内斗如此严重的学校，依然拥有吸引那些学生归来的魅力吗？”
海莲娜轻轻笑了：“校史虽然没有说谎，但它记载的事实并不完全。碍于世界的原则我不能说太多，但总有一天妈妈会明白的。”
看来以后的事情不会太糟糕……罗伊纳自打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有了心安的感觉，点点头：“好吧，海莲娜。答应我，既然选择成为鬼魂，那就请做一只快乐的鬼。同样的话也转告狄伦。”
“我会的，妈妈。”用冰冷的唇吻了吻母亲的脸，海莲娜飘出了屋子。

罗伊纳则静静地用羽毛笔敲打着手指思索着：不完全的事实，但看上去不是太坏？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四个人成功地回去了？规则……难道规则是他们回归之后的事情不可说吗？似乎确实是这样，无论是画像，还是狄伦，都没有提及这一层。也是，毕竟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那还都是未来的事。
唉，无论如何，先回去再说吧。

于是，她回去了——咳，别误会，只是回到波特老宅。并且意外地看到木乃伊赫尔加一只，她探寻地看着自责中的一狗一狼：“怎么回事？”
“是我的错。”西里斯首先低头忏悔，“我总是忘记叉子头的身体不比以前了，又没有及时冲上去保护他。莉莉，求你原谅我……”
罗伊纳挑了下眉毛，看一脸他背后似有不愉的卢平：这一位一脸纠结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莱姆斯，详细解释一下。”
于是她听到了一个相对正常些、与事实基本相符的版本，虽然其中掺杂了某前暗恋者大狗充满偏私的添油加醋若干，然后，翻了个白眼：“这样啊……原来我是那引发了特洛伊之战的海伦？好，很好，我会好好感•；谢•；那位护花使者的！”
虽然她是淡淡微笑着说出这句话的，但话里的杀气依然让一狼一狗都好好地擦了把冷汗，同时暗暗纳闷：莉莉不是一直都护着那个鼻涕精吗？即使后来两人闹翻了彼此毫无来往，她却依然会制止一切对于斯内普不公正的指控。亲口说要替劫盗者去教训那只阴沉的老蝙蝠，对莉莉来说还真是头一次。

一边打理着赫尔加的伤势（卢平看着她娴熟的治疗目光中满是惊讶：原来莉莉的治疗咒又进入了一个新的境界），罗伊纳看似不经意地问：“西里斯，赫奇帕奇的圣杯是不是在你家？”
刚刚被好好调｜教了一通的西里斯听到赫奇帕奇这个名字立刻反射性地打了个立正，认真严肃地回答：“我很肯定我家从来没有过这件古董。但那只杯子我应该见到过，应该是在一位亲戚家里，至于到底是哪位我记不清了。”
“可以让我看一下你家的族谱吗？”罗伊纳最后对赫尔加丢了一个复苏咒，很自然地搂住了眼泪汪汪求抱抱要安慰的好友，全然不顾另外两只囧然的目光。
西里斯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家谱……当然有。不过那是一幅永久粘贴在墙上的挂毯，拿不出来，你需要到布莱克老宅才看得到。但是……那个阴森森的房子对麻瓜出身的女巫可是一点也不友好，我想你可能看不到。不过我可以帮你抄出来。”
——原来当年肯特设计制造的家谱壁挂还在使用中啊……赫尔加默默抚额：这家谱树现在得大到什么程度了啊？她完全不想想像。
“不需要！”罗伊纳回答得干脆利落，拍拍怀里的赫尔加，“让这位纯血去！”
呜……赫尔加恨恨地咬住了她的手指：该死的魔女！你就从来不说体谅一下受伤的我么？好吧，应该感谢她没有要求自己立刻就去。
“喂，莉莉……你在开玩笑吧？”西里斯抚额，“你应该知道，布莱克家的拒绝往来户名单上，第一位恐怕就是波特，尤其在我离家出走之后。”
“我当然知道！”罗伊纳满不在乎地耸肩，“不过，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丈夫做什么需要冒险的事？”
——你从前让他做得还少吗？BY狼和狗的内心。
趴在婴儿床栏杆上的萨尔宝宝默默为可怜的布莱克一家做了个祭悼。

托西里斯把赫尔加送回了卧室——这种重体力活不适合腰部过劳的某只大狗，自然由他家小攻代劳了，罗伊纳走向书房，打算再去翻查一下莉莉的日记：那个打伤了赫尔加的黑发教授，看来真的与莉莉有着不浅的渊源，只怕还得加上一笔糊涂情债。她可没兴趣替别人背这种包袱，还是熟悉一下情况，及早把那男人打发了吧！






第33章　15（下）　宿命
公元871年：

不知过了多久，薇薇安猛一抬头，发现香茹依然在树干下随风摇曳，皱起眉：“你怎么还不走？”
“我担心维迪啊。”小哈利答应得顺理成章，“我想看着他醒过来。”
“醒来然后咬死你？”薇薇安乜了他一眼，呲起一对小虎牙，“我告诉你，萨尔爸爸的毒牙可是很厉害的！”
小哈利打了个寒噤，薇薇安的话成功恐吓到了他，但是，只是几秒，那丝惶恐就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就算他真要咬死我我也要留在这里，谁叫是我弄伤了维迪？”
“这样么？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好话不说二遍，小女王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就不再理会他了，片刻，躺在河边的草地上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薇薇安睁开眼睛，只见太阳已经渐渐西斜，小白蛇在潭水中似乎已经沉入了比较平稳的睡眠阶段，而香茹的姿势与自己睡着之前没有任何变化。她坐起来揉了揉额角，看看小蛇，判断他的伤确实已经不碍事了，便走到树下踢了踢香菇的腿：“我饿了，给我弄吃的东西来！”
“可我担心维迪……”
“有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小姑娘嘟起嘴抱着手臂，“让淑女挨饿是一位绅士该有的行为吗？亏你还说自己是大人呢！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小哈利被批评得很惶恐，立刻站起来认错：“你不要生气……我这就去城堡！”他转过身刚跑了两步，又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等等，薇薇安，我要是走了，谁来保护你呢？”
瞬间有了种啼笑皆非的感觉，继而是……想揍人！薇薇安毫不客气地付诸实践，一记切割咒割断了哈利头上的树枝：“你以为本姑娘是什么人？天下最厉害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女儿！说保护我……哼！本姑娘保护你还差不多！快去！”
小哈利立刻乖乖噤声逃走了。

哈利一跑回城堡就被正在找他的布莱克抓了个正着，黑发男人的神情有些不愉，但还按捺着没有发作：“戈迪，今天你没有按时上课，去了哪里？”
“维迪受伤了……薇薇安也在……她要吃东西……”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小哈利说得有些语无伦次。
“受伤了？”布莱克拧起了眉，这一天没有安排黑魔法研究与防御的课，他还没有发现伏地魔的异样，“什么情况？”
“他在睡觉……我一不小心压在了他身上……”小哈利说到这里喘了一大口气，听得布莱克差点维持不住表情的淡定：这两个人……他们不是并非格莱芬多与斯莱特林的本尊吗？那这种诡异的情形是怎么回事？
“……然后他吐了血……薇薇安抓住他扔在了小池塘里……我们一起去了禁林里的大黑石头……”
布莱克终于明白了大致情形：看起来那位后裔在没有觉察的情况下进入了冬眠期，又被不知情的哈利压伤了。他对这种令人不知该如何评价的事故无语了一会儿，满腔责备的话无从说起：确实，人命关天，小哈利的行为不能说不恰当，不过……他进入了净潭不就安全了吗？为什么会耽误到这种时候？
终于结束了叙述，小哈利舒了一口气，越过布莱克的肩膀看向大厅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失望，“啊……没有午饭了吗？”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显而易见，午餐时间已经过了。”布莱克决定先不发作，毕竟，小孩子批评太多不是什么好事，他只是温和地提醒了一句，“不过，你可以召唤小精灵去专门准备。”
“哦！”哈利立刻从命，喊来了扁扁，让他准备三人份的午餐——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三人中有一个儿童加一个昏迷不醒的伤员，最后还是布莱克重新安排了三个人的餐饭。

“戈迪，你及时救了斯莱特林先生，这很好，”在等待午餐的时间，布莱克坐在哈利的对面不失时机地教育他，“不过，你不应该突然消失这么久。你是校长，你担负的是整个学校的责任。只要进入了净潭，斯莱特林殿下就会很快复原，而你就应该立刻回到城堡。我想你忘记接下来的课程了，是吗？”
“呜……我错了，我只是担心维迪……”一想到小白蛇气息奄奄的样子，小哈利的眼圈开始发红，“都怪我！”
“不知者不怪，戈迪，你不需要太过自责。”布莱克伸手随意地把旁边的一只花瓶变形成了一个食物篮，帮哈利把所有的食物都盛装进去，“今天的事情，我和西瑞尔已经帮你遮掩过去，但是这一次去送完食物一定要在晚上赶回来，明天你要继续正常上课，明白吗？”
“是，布莱克先生，我听话！”小哈利乖乖点头，忽然又一拍脑门，脸色有些懊恼，“可是……布莱克先生，维迪不在，决斗课应该怎么上呢？”
“这个不需要担心，我会暂时顶替他的位置，直到他冬眠期结束。”布莱克弯着眼睛摸了摸他的头——虽然被摸的金发青年比他还高的事实令这个场景看起来有些诡异：这个哈利真是个好孩子啊……
不过，好孩子真的不那么适合当校长……连戈德里克都显得太过单纯了，何况这个实际年龄不满两周岁的孩子？
或者……那个阴郁的前黑魔王能让他成熟一些？唉，这个要看情况了……想到最初一段时间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的相处模式，布莱克其实很没信心。

小哈利有些失望地发现自己错过了伏地魔醒来的时机：当他踏入净地时，他发现伏地魔已经坐在潭边，披了件不知用什么变形成的黑色便袍，默默地注视着怀里又哭又笑地撒着娇的小薇薇安，目光里竟有一些他从来没从那双银眸中发现过的情绪，一时间令他感到有些陌生。
——很久以后，当他也有幸沐浴在那样的目光之中时，他才明白了这种情绪的名称，叫做温柔。
不过这时的小哈利只是骤然紧张起来，提着篮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一会轻一会沉，把篮子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换到左走，不知该不该走过去。
倒是薇薇安先看见了他，从伏地魔怀里挣扎着转过身，语气中满是不快：“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快饿死了！快来侍奉本姑娘吃饭！”
伏地魔因为在盯着薇薇安出神，一时还没有发现哈利的出现，听到小姑娘这么说，才慢慢抬起眼，淡淡的目光投向了小哈利的方向。

哈利其实是惴惴不安地等挨骂甚至挨揍的，但他意外地发现那两道目光既不凶恶也不怨愤，反倒是一种诡异的平静。因为没有多少生活经验，他还不知道那种平静意味着什么，但近乎兽类的本能直觉让他觉得惊慌，不由自主地想要回避，但同时又有冲上去抓住他的冲动。他紧张地注视那双平静无澜的银眸，一小步一小步地蹭了过去，说了句废话：“维迪……你……好了？”
薇薇安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参与接下来的赔罪大戏，自顾自地拿起最喜欢的什锦布丁跑到大树下一边享受美食一边旁观。
伏地魔盯了他很久，忽然发出一个古怪的笑：“显而易见。”
“呜……太好了……”因为担心一直没能畅快地哭出来的哈利猛扑了过去，紧紧地把那具瘦削的身体抱在怀里，哇哇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期间夹杂了断断续续各种各样半通不通的道歉无数。
但伏地魔竟一直没有反应，既没有回应，也没有反抗，直到哈利哭爽了，发现怀里的人依然平静得不正常，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试探地问了一句：“维迪？”
“你和我，只能有一个活下来。”银眼青年面无表情地开口了，声音中不带一丝感情，“无论在哪一个时代。”
？？茫然的眼神。
“我不想死。”银眸骤然迸发出一股杀气，“所以，哈利•；波特，我会杀了你！”






第34章　16（上）　开导·故人
公元1981年：

砰地一声合上了日记，罗伊纳的脸色有点纠结，屈起手指敲了敲额头：之前一直没看莉莉十五岁之前的日记，还以为这个人与她只是普通的追求者与被追求者的关系，不想原来是九岁时就已经开始了的一笔糊涂帐。这么多年……也难为了那个傻小子！
唉，原本想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直接踹出霍格沃茨了事，现在看来……倒不能那么草率处理。而且看邓不利多对他的态度，表面客气淡然，实际上……恐怕要比对那位严肃的麦格教授还要倚重，可见此人必然也有些过人之处。
该怎么办呢……揍人容易，但要一个如此锲尔不舍的死心眼不再用那么毛骨悚然的眼神看自己，就不那么简单了。
麻烦！罗伊纳烦躁地把日记本丢回了写字台上：难道叫她当知心姐姐？她最讨厌开导长不大的小孩子了！萨尔、艾维斯，再加上这个斯内普……他梅林的本姑娘是魔女不是职业问题儿童心理医生！
不过虽然心里写满了咆哮体，对这种与自家表弟相似的死心眼其实很没辙的罗女王还是一封猫头鹰邮件飞出，诏斯内普次日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