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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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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妃嚎啕大哭,只是哭得没那么凄厉了。
皇帝有遗命,不许一天到晚一直哭,哭一回,众人都抽抽答答地停了,只剩下啜泣之声。
丧礼一直在继续,众人有心交谈,也没那个条件,直到晚间。关系亲密的人很自然地凑到一处密谋些什么,男人堆里讨论的无非是局势如何,待国丧过后又要发动什么。女人们就八卦得多了。
苗妃的母亲傅氏入宫,与苗妃讨论着出宫之后的生活问题。
淑妃则与蒋进贤的妻子妻氏、魏王妃、晋王妃,女儿乐昌公主、广安公主一起,商量着出宫后到哪里住。照常理,淑妃当然要与她所出的长子魏王一起住,叶氏道:“我回去便让他们重新整修房舍。”乐昌公主不同意:“你们的孝心大家都知道的,只是……九郎家里有些乱,阿娘过去了还能整肃一下。”
晋王妃嘴巴发苦:“是我无能。”
乐昌公主道:“我不是说的你,你就是太好脾气了,由着九郎作反,可要跟他闹吧,又跟咱们新皇后似的了,太闹腾了。阿娘过去了,好歹能压一压九郎,让他着调儿点儿!”
广安公主道:“正是这个意思。事情还没完呢,不能让九郎再胡闹了。”
晋王家小六娘的事情,魏王从头到尾都是个受害者!淑妃系的人不止一次脑补过:如果没有晋王家血脉之事,新君是不是已经是魏王了呢?
大家还没死心,还是想博一博,这样的想法从来都不少见,也几乎每次新旧交蘀,都有人想付诸实施。哪怕前面已经有无数先辈死在沙滩上,后来者仍旧无怨无悔地一头扎了上去。无他,诱惑太大!
要拼搏,就要杜绝猪队友!晋王这个管不住自己二两君的家伙,就是个猪队友!
晋王妃心中不是滋味,但也希望婆婆也过来,谁喜欢丈夫花心呢?含羞道:“那我回去收拾屋子去。不知阿娘这里的侍婢,是要带出去么?”
广安公主道:“出去不比宫中,正在丧中,讲不得排场,阿娘还是留两个懂事无怨的,留在宫里罢,都带出去了,倒显得小气了。”
淑妃叹道:“正该如此。”
同样的对话也发生在承嘉殿。沈婕妤面带愁容,一脸悲苦地看着姐姐收拾东西:“从在家里开始,作了几十年的伴儿,如今倒要各奔东西了。”
沈贤妃道:“你这说的什么傻话呢?咱们想想办法,你总也能出来的。”
沈婕妤苦笑道:“我出去能到哪里去呢?”
荣安公主道:“难道我不是您的女儿?阿娘往六郎处,您看我那里,您可乐意去?”
沈婕妤眼中闪过惊喜的闪,又黯了下去:“只怕新君不允。”
荣安公主冷笑道:“这可不一定,他新即位,正要做脸呢。本来如果宫里还能如常行走,您留在宫里也行,大不了我常来看您,陪您说说话、解解闷儿。现在要把人关到一处,哪能让您受这个罪呢?您又不是未曾生养过,只是可怜我那妹妹……”
三人哭作一团,燕王妃在旁一边抹泪一边相劝。
荣安公主先止泪道:“眼下还不是哭的时候,十七郎还嫩着呢,以后咱们走着瞧!”
沈贤妃道:“小声些!”
“我心里的数的,现在还不是时候,哼,郑七何德何能而名在遗诏?还不是为了做给郑靖业看?等着吧,老臣与新君,十七郎怎么会不想用自己人呢?到时候,郑靖业不保他,还要咬他,正是我们的机会了。”
被他们讨论的郑琰也在与徐莹讨论问题,所谓“彼以国士待我,我以国士报之;彼以众人待我,我以众人报之”,先帝对郑琰很好,郑琰自然要投桃报李。徐莹与郑琰谈得来,郑琰也不想她添烦恼。
宜和大长公主年高,庆林大长公主还有幼子,两人倦极归家。徐莹哭了一天,精力也有所不济,还是强打着精神问她的心腹内官王顺:“今日东宫可有异常?”
王顺看一眼郑琰,见徐莹和郑琰都无动于衷,小声道:“几位孺人都是依礼哀哭,宫人大多安份,只是逮着一个趁乱偷窃的,已经交掖庭令处置了。”
郑琰看了一眼徐莹:“后宫原是贵妃在掌管,娘子想过要怎么接手么?这可不是几本名册几把钥匙能制得了的事情。”
徐莹道:“先谨守门户吧,等太妃们移宫了再说。”
“就是要在她们移宫前把章程定下来才好。”
“你不会说无用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后宫里的宫婢,多是先帝时择采入宫,老者已生白发,令人心中不忍,不如放之。东宫人口少,眼下这些伺候的人也够用的了,待孝期过了,再择采入宫。再有,不如形成制度,宫婢多少岁入宫服役,至多少岁可以出宫,也好给她们一个盼头,免得在宫里生事。”
徐莹眼睛一亮,又沉静地道:“此事要禀太……圣人才好,我还须斟酌细节。”
郑琰听到“圣人”二字,不由一愣,旋即想起,这个名字如今只好用来称萧令先了,她熟悉的那个人已经是先帝了。
“与细节无关,”郑琰没精打采地道,“是要有个好理由。”
“体恤下情难道还不够?”
“宫怨干天和。”郑琰无聊地丢下了一句话。
徐莹摸了摸额角,心思转了好几圈,对郑琰道:“你新得了纸笔,写封奏书如何?”
郑琰道:“恩出自上。”
徐莹摇头:“夺人功劳,我没那么小气。”
郑琰笑道:“新君要立威德,皇后更需要啊!”
“这等样事,我说的话,他可未必会听呢!”徐莹重重地哼了一声,“我也想明白了,左右不过是婢子,总比从外面聘进来的好!”
郑琰耳朵一动:“怎么?有人生事?”她这个有人,自然是意有所指,指的就是徐少君。
徐莹道:“现在还没有,可你看先帝的后宫,还看不明白么?”
郑琰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轻声道:“圣人生母,也不是外面聘的。”
徐莹愕然。
“外面聘的,你好歹知道他是个什么样,里面的人,你哪有精力把上千号人都一一了解了?”
“这倒是,你还是写奏书吧。”
“成。”
郑琰利索地写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份正式报告,当场就递给了徐莹,徐莹打开一看,不由呆住了。
郑七,你太无耻了,居然找得到这许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郑琰在奏折中写道:“……先帝妃妾离宫,岂可无人侍奉?为昭陛下贤孝仁爱,可令太妃侍婢随同出宫……自魏公变法,宫女皆良家女,是为陛下服役而入宫,岂有久拘不嫁之理?百姓服徭役尚有限期,何独宫女无期?红颜入宫,白首仍不得出,使人骨肉分离,非仁君所为也……天久不雨,乃阴阳失调,后宫多女子,宫怨不断,阴气累重,请释宫人。又,大正宫侍婢千余人,翠微宫亦有此数,若女子入宫立期限,或五年、或十年,到期即开释出宫,使婚配,以增育人口。则服役者喜,而其家人亦无骨肉分离之忧,亦使陛下之仁德广为传诵,何乐而不为?”
徐莹亲自把郑琰的奏本送到了萧令先的手里,彼此四位顾命大臣都在,还在商议着接下来丧事怎么办呢。萧令先被打扰了,略有不爽,但听说是郑琰的奏本,哪怕是为了给郑靖业的面子,他也得接了。
郑靖业道:“她又要搞什么名堂了?”
萧令先打开之后大吃一惊,惊疑地看着郑靖业:这老头一直在我跟前还没走啊,他什么时候跑出去写的奏本?!这笔迹分明就是郑老头的!
也许是他的表情太明显了,引得四人不得不问他出了什么事。萧令先一目十行扫完奏本,无语地传了下去。
蒋进贤看完就无语了,用眼神鄙视郑靖业:郑靖业,你舀你闺女的名义写奏折管后宫的事情,还名目张胆自己写,你以为大家不认识你的字啊?你太没下限了!宫婢都放走了,是断了太妃们在宫里的线啊!唔,不对,还有内官……尼玛下一步是不是要清理内官了啊?这绝户计使的!
蒋进贤道:“如此,宫中就缺人手了,一时之间,不好再征发民力。”
徐莹道:“东宫的人先不遣,搬过去就是了。反正本来这些人也够用了,大丧期间,一切从俭,孝期过后再补充也来得及。”
郑靖业也看到了这其中的微妙,点头道:“是这个道理。”
蒋进贤再骂郑家父女可恶,一下子把诸王在宫里的手砍掉了一半,上书的郑琰、决断的萧令先、执行的徐莹,还统统都成了好人了。蒋进贤口上说:“圣人宽仁。”肚里骂娘。
韦知勉和卫王继续当壁花。
自己闺女搞出来的事情,郑靖业不得不再留下来为萧令先解释一下:“先帝诸妃在宫中经营日久。”
萧令先也没笨到家,很快领悟:“这样很好!”犹豫地看着郑靖业。
郑靖业挑眉道:“圣人?”
“这是你写的么?”
“丫头从小习书,是与我写的字有些像,她的行书还像思玄呢。”
萧令先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刚才吓了他一跳呢:“那就照这个来吧,拟个条例出来。”
消息传出来就炸了锅,淑妃、贤妃都是想留人在宫里,也好打听一下情况什么的。这下可好,宫婢完全不能用了,内官倒是有,又怕郑氏有后招。
荣安公主气得浑身发抖:“这是保着太子……哦,现在该说是帝后二人了。郑七从来不简单,这小丫头!我以前还是小瞧了他!宫婢们都打发出来了,我们就难以听到宫内的消息,这一手,实在是高!真不愧是郑靖业的闺女!咱们阿爹,对十七郎真是好!遗诏里还以为新君弄一个忠心耿耿的女侍中!”
在这件事情上被人赢了一局,无论是淑妃系还是贤妃系都是不开心的。人一旦不开心了,把别人弄得更不开心一点,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好。他们决定找皇帝一点麻烦,压一压他的气焰。
萧令先还不知道有人在“阴谋”针对他,他这时候正在志得意满!
一切都很顺利,萧令先想,这个国家现在是他的了,虽然也有阻力,但是他有可靠的宰相、正确的方针,他占据正统,他能走下去。
萧令先信心满满。
最初也确如萧令先所想,没什么人在皇帝丧期内惹事。在这种需要维稳的事情闹事,是需要相当大的勇气的。别看新帝登基大赦天下,除了造反、忤逆这样的十恶重罪不赦,其他的统统回家团聚去了。敢在这个时候闹事,却与大赦相反,那是要罪加三等的!
萧令先比较担心的反而是政事,皇帝指定的四位辅政大臣,卫王基本就是个摆设了,韦知勉也不肯出头,萧令先又讨厌蒋进贤,他肯问就是郑靖业。让郑靖业哭笑不得的是,新君问他的第一句话是:“老师,我们要做什么?”
“陛下何出此言?”郑靖业不得不重新研究一下萧令先的脑袋构造,你都当皇帝了还不知道要干什么?
萧令先羞涩地道:“三年无改于父道,我虽愚钝,亦知此理。则一切按部就班,我真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陛下想做什么呢?”
“自然是完成先帝未竟之事业!”萧令先也不含糊,“抑世家,重士人,择贤臣,威四夷,正伦常,而后天下定。”
“陛下不如先从眼下做起,先帝辞世、新君登基,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端的。陛下初登大宝,百官未知圣意,恐人心不稳。再者,先帝尚未安葬,谥号未定,每每争谥号最是艰难。陛下要开个好头,下面才能顺利。”
萧令先对郑靖业很信任,他要做的事情也需要郑靖业的支持:“老师说的是。”
萧令先的皇帝生涯是以给人加官晋爵开始的。他为加重郑靖业的份量便于稳定朝局,以郑靖业“先帝老臣、辅佐有功”为理由,封郑靖业为新平侯。这是老皇帝教过的,市恩于老臣。
在魏静渊之前,做宰相的都会被封国公,魏静渊改革,删了这条政策,他自己都没要封爵。萧令先趁着自己新即位的东风,给了郑靖业一个侯爵,在这当口,谁都说不出什么来。如果说反对郑靖业,那就是赞同魏静渊,世家就是自打耳光。不反对,只能赞同。郑党更是只是一力支持。
从来活人比死人更容易搞定,除郑靖业外,萧令先加得最顺手的是自家人:太子妃为皇后,公主为长公主,长公主晋升成大长公主,先帝遗妃有子者随其子封号称太妃,无子者依原品级称号前缀“先帝”二字。
接下来死人就比较难搞了,先帝压抑世家不假,但是他的人缘儿不错,郑靖业心中有膈应,还是觉得这个皇帝已经算好的了,大力为他争取。又有不属郑党亦非世家的中间派,对皇帝的印象亦好,也希望能给皇帝以美谥。世家虽对皇帝挺不满意,内部也有人觉得皇帝算厚道人。
几番作用之下,皇帝被谥为景帝,庙号显宗。每个皇帝都会有谥号,除非他被废了,又或者亡国了,这种情况下有没有谥号全看别人的心情。但是庙号却不是每个皇帝都能有的,这是要看皇帝的能力的,干得好的才有,大家觉得你干得不好,对不起,拜拜了您呐!
先帝能得显宗之庙号,也是因为他御极四十载,文治武功皆有建树所致。
这些没有什么,至于先帝的原配夏皇后,妻随夫荣,也没有什么异议。新君登基之后第一次被大臣们抽,却是在他生母的追奉问题上。
世家在萧令先生母追谥的问题上死死地咬着,不肯让萧令先追谥生母为皇后。萧令先情知这样不行,退而求其次,我追谥为太后总行了吧?
还不行!
追也只能追谥为先帝德妃。
作者有话要说:萧令先好天真
151无知真幸福
萧令先真是个神奇的存在;他上朝的时候舀出一本把本名给涂掉的奏本,当朝读了出来,写的是请尊奉萧令先的生母为后。根本不用思考,朝上就炸开了锅;不管是哪一派的,愣是没一个人肯公开表示赞同!蒋进贤死死咬着先帝在世的时候关于追封的定论,一点也不肯松口。
蒋进贤问:“父与母,孰先?”萧令先只能答:“父”。蒋进贤就告诉他,是你爹定的你娘追谥为昭仪,不让她当皇后的。现在你当了皇帝,想提高一下生母的待遇;咱们理解,所以让她做德妃。没追谥皇后是你爹最后定下的;你要孝顺,就不要推翻他的结论!
萧令先也学会策略了,先退一步,追谥皇太后。
顾崇这个讨人嫌的家伙跳了出来:“从来皇太后无追谥之理。”皇太后都是活人当的,没有死人!现有的例子,先帝的生母李太后,活着的时候做了太后,死了的谥号还是德妃。顾崇管着国子监,整天别的事儿不干,专研究这些个东西。
萧令先把希翼的眼神放到了郑靖业、池脩之、秦越、柳敏等人的身上,这四个人被他看得一震,没一个肯为他说话的。秦越是想反对来的,考虑到皇帝初登基,地位也不稳,如果当老师的当朝反对,只会让萧令先的处境雪上加霜,能忍着不开口就算好的了,根本不会帮忙说话。柳敏机警,深知此事不可能成功,也是一言不发。池脩之更是脸沉得能挤出水来。
郑靖业不得不说:“今日议不出结果来,还是先散朝吧。”
萧令先目的没有达成,脸色难看已极。把顾命大臣和他老师都给留了下来,试图说服他们,寻求支持。
早干什么去了?!
蒋进贤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见萧令先坚持己见,他利索地拂袖而去:我是顾命大臣,有种你不顾你爹的遗命杀了我啊!
肿么可能?萧令先恨得不行,还是老实不敢强逼。蒋进贤得意地走了,临走还看了郑靖业一眼,小样儿,掉坑里了吧?韦知勉四下一看,跟着蒋进贤走了。
卫王干脆咳得惊天动地,萧深无法,扛着他爹回家看病了。
三人一走,剩下的就都是自己人了。
秦越哀叹两声:“此事圣人谬矣!”
郑靖业冷着脸问皇帝:“这封奏疏臣闻所未闻,圣人从何而来?”官员很多,天下各种文件也很多,一个人看,累也累死了,就得先经过筛选,一般二般的人,他的奏折不可能直递御前。郑靖业问皇帝程序问题。
萧令先自知理亏,死活不肯说来源。
郑靖业道:“圣人觉得自己的学问比那些皓首穷经的世家更高吗?圣人对礼法的比那些在礼法里泡大的人更熟悉吗?骤然出言,臣等措手不及,根本就是无言以对!”
萧令先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道:“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郑靖业道:“圣人不是说过,三年无改于父道的吗?”
“那是孝,眼下,亦是孝。”萧令先强辩一句。
这样的话怎么可能打得动老狐狸们?
秦越冷不丁地问道:“臣当日教义安郡王读过的书,义安郡王已经还给臣了吗?如今眼前坐的是圣人,所以把所有的道理都忘了吗?”
萧令先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郑靖业道:“圣人知道后果吗?新君登基,本就是威难服众!为什么三年无改于父道?不止是孝,更是谨慎,一着落错,满盘皆输!”愁死了,怎么弄了这么个熊孩子?!
萧令先在这件事情上的狂妄,是被先帝给“惯”出来的。想先帝能一破“陋习”尊奉生母为太后,萧令先便以为自己也能成功。而且,先帝临朝四十载,对世家的破坏比得上一次改朝换代的大屠杀的清洗作用了,到了先帝晚年更是力排众议,立了个非嫡非长生母也不尊贵的萧令先做太子。这让萧令先觉得,跟世家扛上了没什么大问题。
他学的是他爹的那一招漫要天价,坐地还钱。他还是有一点头脑的。与先帝并列不行是吧?先皇太后,过两年再提谥为皇后的事情。反正他的目标是要打击世家,把世家打压得不吱声了,没人在礼法上挑他的刺了,他就可以从容把生母也谥成皇后。
孩子,谁告诉你跟世家不对付的人就会无视礼法、纵容你把婢妾与正妻同列了?襄城侯哦,现在是杞国公了的眼神能杀人了你知道吗?
萧令先完全没想到他会遇到这样大的阻力!世家不答应不说,还一口一个“婢妾”,连郑靖业和秦越也不帮他。
》秦越脸都气歪了,郑靖业只问了萧令先一句话:“圣人只要给臣一个能够说得通的道理,臣就为陛下去争!”
“孝!”
“今天朝上已经被驳过了。”郑靖业面无表情地看着萧令先。
“一定有办法的!”萧令先眼睛都红了,上台之后第一件发自内心想办的事情就这样惨淡收场,萧令先不想接受这样的现实。
秦越忍不住道:“圣人要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追谥上面吗?国家大事不管了吗?四夷藩属吊唁的使臣就要到了,赵王、秦王也要赴京了,让他们看到这样的情形,体统何在?”
郑靖业接着说:“还有您的兄弟,也需要安抚!又有边州诸军,御林亲卫,事关国家安宁。”
萧令先受到了打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用心国政就行!”当老师的秦越冷冷地顶了回来,他比当宰相的郑靖业还敬业。或者说,更失望,更愤怒。
郑靖业与秦越并肩出了大正宫,一出宫门郑靖业脸就鸀了:“这都是怎么教出来的?你没讲过宗法礼仪么?”
秦越像含了块黄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这都是怎么了?”
郑靖业缓了脸色:“也不独你一人,谁都没想到啊!”
秦越是死活不理解:“明明是个温和端方的人,素来喜欢规矩的。”
新君的性格里有宽和包容的那一面,这才为先帝选中立为太子。但是,这个宽和包容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效的。对他的手足同胞,再讨厌,他还有个底线不能杀。对他爹的妃子们,再讨厌,也还有一个底线不能辱。对于自己亲近的大臣们,那就是比较交心。
从这一点上来看,他称得上是一个好人了。
同时,他对世家不太感冒,这也很正常,皇室都有这么一个矛盾的心理。一方面拼命想办法把女儿给嫁进世家、给儿子娶世家女,一方面又对世家比皇室还牛气表示愤慨,难为他们没得精神分裂!
先帝的遗志他也是有坚决执行的意愿的,把世家压抑到一个水平线下,既用其能,又不使其过份膨胀,达到一个平衡,配以非世家出身的大臣,共同为国家出力。同时,善待宗室,宗室有能为者亦能为国效力,共同打造一个美满和谐、幸福向上的大帝国。
唉唉,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人搭理他!
他的老师是秦越,一个挺典型的文人,讲究个宽和慈和、遵守规矩,萧令先原本学得也是不错的,当一贤王是够了的。萧令先以前多好啊,恪守本份,一点也不跋扈,认准了尽忠,皇帝说啥就干啥,太子大哥说啥就是啥,老师说什么就听什么。
秦越千算万算,忘记了一条:一旦登基,萧令先的身份就来了一个华丽丽的大转身,由臣而君!
萧令先以前是十七郎,太子、未来的皇帝是他大哥,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阴差阳错让他了太子,现在还做了皇帝。
要知道,皇弟与皇帝,读音一样,个中含义却是霄壤之别!
做皇弟,他守着规矩,是自律,是对自己的要求,当然没问题。
做皇帝,他守着规矩,是要求,是对别人的要求,问题就来了。
你想做贤王,想自律,想当苦行僧,想对皇帝言听计从,都依你,你还是道德楷模。你丫做了皇帝,想让别人自律,让别人对你俯首贴耳,你做梦!
白天朝上这么一闹,大家都知道了,不可避免要开一开各种小会。
淑妃系、贤妃系笑得前俯后合,尼玛郑靖业哑口无言了吧?该,叫你不跟咱们合作。然后就是谋划,如何与郑党接触一下。所谓“见微知著”,在他们眼中,一个这样荒唐的皇帝是扶不起来了的,郑靖业如果聪明,最好转一个投资对象,淑妃系、贤妃系是竞争对手,郑党势力不小,值得拉拢。
当然,这些人说话十分有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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