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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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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琰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
安康大长公主瞪大了眼睛:“你还不知道?小狄奴是怎么回事儿?”
“哈?我家没狄奴啊。”对狄战争,有好些俘获,有的运气好是投降内附,有些运气差就被卖作奴婢。不少人家都蓄养了些狄人奴婢,算是赶时髦。
两人鸡同鸭讲了半晌,安康大长公主摆摆手:“停停停停,我说的是平江王的儿子,小名狄奴的。”
“萧志?他怎么了?”难道小伙子腼腆又懂事还好学上进,既不面瘫也不无赖。
安康大长公主仔细研究了一下郑琰的表情,研究不透她这是什么意思,究竟是还没听到消息呢,还是看得太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外面说,那天在翠微宫里,狄奴看你看得眼都直了,一双眼睛都粘你身上了,没匀半丝缝儿去瞧路,直摔到地上去了!”
“哈?”郑琰张大了嘴巴,她这辈子尽忙着废太子、废皇帝、养家糊口、跟她爹算计人去了,就没啥处理感情问题的经验!真要有经验也不会被池脩之轻易就拐了去,十五岁就嫁掉了!所以她也傻了。说来也怪,她就没有收到过除池脩之而外的其他人的爱慕之意,又早早结婚,心思就没往这上头放。
安康大长公主伸手在郑琰面前晃了晃:“哎哎,回魂儿了,你这是怎么了?”
郑琰合上嘴巴,看看安康大长公主:“十九娘,我没听错吧?我记得平江王的世子今年才十六吧?”老娘二十八了,这小子品味也太奇特了点吧?
安康大长公主道:“这么说,你是不知道了?”
郑琰道:“我知道什么呀?我还没见过他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别乱传啊,我儿女都好大了。”
安康大长公主叹道:“这下可热闹了。你倒没什么,就是狄奴那小子……反正他跌的那一跤有点儿大,好些人都看到了。”还猥琐跟踪有木有?!要是让他那个爹知道了,一顿家法少不了。
郑琰扶额:“真真是无妄之灾,谁改说一辈子走路从不跌跤的?我前些日子在宫里,似乎见到过他跌跤。”
“那就是了!”安康大长公主双掌一合,“自那以后,这小子入宫当值都勤快得要命,蘀人代班也不嫌累,就为看你,”说着看了郑琰一眼,酸溜溜地道,“也难道小郎君喜欢你,这小模样儿,咱们同岁,你看着居然比我年轻些。”
【卧槽!怪不得最近总觉得被监视了,原来不是错觉。】“咱别说这个了行不?眼下要怎么收场啊?你确定他是,咳咳。”
安康大长公主一歪头:“差不多吧,大伙儿都是这么说的。”
“那就是流言,”郑琰摆摆手,“他娶了媳妇儿就好了。”
安康大长公主挑挑眉:“是么?”
“那你就给他做个媒呗,”郑琰笑嘻嘻地道,“关爱后辈么,他不是你娘家人?”心里已是哭笑不得了,这都什么事儿啊?
安康大长公主食指凌空虚指了郑琰好几下:“你呀!成,知道了,”又神秘兮兮地凑过头去,“你不爱这样的少年?”
郑琰一记排山倒海把她的脑袋推歪一边:“我有明珠在握,真心一个就够了,再多一丝也是多余。”
根据流言定律,越是当事人知道得越晚,越是与当事人关系近知道得越晚,郑琰这算是知道比较早的了。因为安康大长公主近年来闲得发慌喜欢八卦!当事人的亲友们知道得还要再晚些,等安康大长公主找上萧正乾的时候,郑家才听到了风声。
杜氏当场就跳了起来:“女婿不在家,可不能让这个话乱传!”
郑靖业沉着脸点点头:“我会想办法的。”是得想个办法,这是暗恋,又没有表白,就算当事人都很难消弥事端。郑靖业略犯愁。最愁人的是,萧志小朋友人还算不错,他爹人更好一点,翻脸又太过了。萧志纯情得连封情书都不敢写,一点痕迹都木有,警告都不好警告。萧正乾也不是善茬好吗?
另一边,安康大长公主添油加醋把事情跟萧正乾说了:“阿郑还不知道这事儿呢,这要让她知道了……”你自行想像吧!
萧正乾一个哆嗦,池脩之对双鹰王做了什么他是知道的,行军打仗没有最狠只有更狠,他当时还很欣赏来的……
“我知道了,谢十九娘提醒。”
“一家人,不要说两家话嘛,狄奴只是年纪小,长大了就好了,给他说个好媳妇,有媳妇管着就老实了。”
萧正乾心说,郑靖业那个妖孽的闺女,哪是随便一个好媳妇就能把人心拢过去的啊?口中应了,客客气气地把人送出门,他袖子一卷,亲自监视起儿子来了。虽然安康大长公主说了,然而作为父亲,还是要亲自确认一下才好。
那一边,郑靖业也不好支使别人,只好劳动自己的老胳膊老腿儿做运动,也悄悄地、把郑琰入宫当天的时间空下来地、亲自监视。反正都在翠微宫的地盘上,方便!
想要监视某个地方,好的监视点总是只有那么几个,通常还离得挺近。于是当两个家长就这么不期而遇了,萧正乾正在为儿子的样子恼火:太猥琐了!喜欢人…妻!郑靖业正在为女儿头疼:太呆了!居然没注意到有人打你的主意!
一抬头,郑靖业看到了萧正乾,萧正乾也看到了郑靖业。双方心里都只有一个想法:坑爹啊!
萧正乾:=囗=!
郑靖业:=囗=!
两个都不是笨蛋,一打照面就心照不宣地明白了某些事情。萧正乾非常不好意思,“自己儿子猥琐地偷窥人家闺女还被人家爹发现了”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解释说自己的儿子是个五好少年!萧正乾只好不提这件事情,转而与郑靖业闲聊起萧复礼的婚事:“这么拖着也不像话,不如各让一步,徐氏女入宫,但不为后。”
郑靖业没好气地道:“昭仁殿现是皇太后住着的,不让她满意她就不搬,你能奈她何?”
萧正乾:“……”女人们怎么都这么凶残?!
被徐莹给刺激到了的萧正乾,回家就与妻子陆氏商议:“狄奴也大了,很该早些娶妻。如今朝上为圣人立后的事情弄得乱糟糟的,别再生出什么事端来,弄得喜事要被耽误,给他定下来吧!”
陆氏亦知朝中事,痛快地点头:“明白了。我本在南平老家看中了周家女儿,不过现在离得远了,恐不相宜……”其实是周家是当地名门,现在萧家在京,就有些不合适了。
“就她了!”萧正乾拍板。
父母二人直接定了萧志的婚事,庚贴都备好了才通知萧志:你要结婚了。
萧志被这消息砸得头昏眼花:“阿、阿爹,我、我还年轻,不、不急的。”
萧正乾把脸一板:“就当我急!”他知道这个儿子,没有做坏人的本事,抢不来别人的老婆。如果他看上一个未婚小娘子,倒是有可能回家来求上一求,眼下只要给他定了亲事,他也就老实了。
果然,萧志没有办法反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抵不住“喜欢的人已经嫁人而且生活幸福”这个事实。萧正乾第二天就放出风去,道是儿子要定亲了,回京之后就放定,到时候请亲朋好友去观礼。
同时,萧正乾不得不明确表示了自己的立场:“天子无私事,立后,国之大事,岂可决于宫闱?”此言一出,卫王首先响应,世家紧随其后,原本僵持的局面又热闹了起来。谁还去管什么绯闻?更加关注起立后之事来了。
朝上依旧是吵,反对派声称: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母仪天下,非徐氏私产,岂可私相授受!从这一点上来看,足见徐家小家子气,跟“田舍翁”似的,死搂着家产不松手。
不想在僵持期间,徐莹“儿媳妇不合照就不让出昭仁殿”的狠话也传出来了,不少勋贵一想,嘿,有门我和,又帮着徐莹了。他们说:不是徐氏的私产,就更不是世家的了,这么多年了,你们把持着皇后之位,是想做什么?
争吵升级,直吵到回京,还没住嘴。由于争吵注入了新的元素,这代表着情势有变,八卦党们的热情转向,萧志被八卦党彻底地忘掉了。
待回到京中,萧志与周氏的亲事就定了下来,观礼的人不少,郑琰也使人送了贺礼去,人却是不去了的,并且打定主意以后离这小子远一点再远一点。她再也不想躺枪了!
人就是这样,越想躲,事儿就越会找上你。郑琰终于从一场乱七八糟的被暗恋中脱身,徐莹又找上了她。徐莹这人不会拐弯抹角,很直白地问她:“池郎快回来了,你们夫妻总这样聚少离多的也是辛苦……”
郑琰心道,难道你要把我弄出京去?这什么意思啊?难道是跟楚椿他们联系被你知道了?
只听徐莹续道:“你想不想池郎今年回来之后就留在京中?”
“哈?”这是什么状况?
234太后家出招
与皇太后母女不同;杞国公对于立后难度是有了充份估计;就算他家是世家;世家之间还有相争呢;何况他还是个土鳖!然而不争一争,实在不甘心!凭什么不争呢?世家也是一步步才走到今天,而且不少世家也有败衰落了;难道连破落户都要忍吗?杞国公很不平!皇后作用可大可小,关键还看个人;然而;最少她也有这样一个名份,在政治上能够占据很大主动。当初他之所以放心地让萧令先去死,就因为徐莹是皇后。
抛开利益计较;杞国公还有一样担心;他那个女儿说单纯也好说单蠢也行,总之是个没多少心眼儿人,这要弄个不一心皇后回来,以后日子就难过了!萧复礼可不是徐莹亲生,萧复礼亲妈还在世!这要再弄一个世家媳妇来,样样都好,徐莹在这宫里就只能当壁花了。徐莹还有个女儿要养,她还不到三十岁,还有几十年要活,这日子要怎么过?说要怎么过?
于公于私,杞国公都得考虑把后座舀下。只是女儿不是玩手段料,老婆年轻时还好,越老越有些顽固,杞国公一方面纵容妻女与人争执,另一方面也在暗暗布局,又拉拢不少勋贵故交。他不似他妻子,以为给郑靖业家送点钱就能拉拢得了一个宰相了,郑靖业是什么样人?是会随便就被收买吗?如果他妥协了,一定不是收了钱,而是另有原因,这钱只是幌子!他也不是他那个呆女儿,以为给郑七女儿一个县君就能安抚人了。
他根本就不抱这样幻想!这两位不搀和,更大原因可能是因为不想为了皇后之位跟世家死磕。郑氏根基毕竟浅。杞国公觉得,如果他是郑氏父女,估计也不会让池家大娘搅进这事儿里来。认为自己摸着了脉杞国公对郑氏父女只有一个最低要求别搞破坏就行了!他纵容老婆给郑氏父女送礼,根本目还是这个!
只要郑氏父女不阻挠,死磕世家,杞国公还是有六分把握谁叫她闺女是皇太后呢?
朝上僵持印证了他想法,哪怕是一个不干政皇太后,她威力也虽以与世家抗衡了在这个世家权威日渐衰落年代。妻女只是打前哨,杞国公自己才是后着,他在等一个合适机会。
先是,皇太后垂帘之时,杞国公徐家权势大盛,自然有许多人来投靠,内有一人与杞国公也算是自幼相熟。此人命不太好,他父亲以前也是个伯爵,不幸他爹活得久了一点,赶上魏静渊改革之后才死,轮到他这一辈时候就是降等袭爵。本朝子爵一点也不超品,品级并不高,他这起点一低,从出仕做官到日后升官就都要被压着。本人水平也不特别出类拔萃,竟然越混越惨,直混到丢了官。
幸而与京中许多人是幼年相识,祖上还留下些家产,这才在权贵圈里勉强度日也是逐渐被边缘化了。
因与杞国公自幼相识,见徐家势大,便来凑个热闹,提议:“君家富贵已极,唯缺一样。”
杞国公因问是什么。
“名望!徐氏至今未列世家之名,今太后临朝,何不再纂《氏族志》?沈氏叛逆余孽,虽有议剔除姓名,世人尚以其为名门,叶氏,乱臣贼子,世人还仰望其姓氏。君家为何不可?”
杞国公当时不说什么,却记住了这话。待世家以此为借口阻挠徐欢为后,杞国公便又把这句话从记忆犄角旮旯里翻腾了出来,然后诡异地笑了。
【不是说徐家不是名门吗?就把徐氏变成名门!】杞国公笑得很是阴险。
然而让谁来编,它是个大学问!如果让世家来,徐氏肯定没戏,让别人,世家肯定不会答应。郑靖业个老狐狸在别事情上还好说,这件事情上,他郑家土得太离谱,完全没有希望,肯定不会为徐氏出头。算来算去,杞国公看中了池脩之。
名门池氏,池脩之上回亲自把家族除名,难道心里就没有一点留恋吗?不可能!要说别事情,池脩之这个没根基女婿会听老丈人,事关家族声誉,池脩之只会卷袖子上阵!上一回就是他掺和,抬举了许多土鳖,他有前科,并不是不好说话人。这笔买卖是有做成可能,如果池脩之支持把徐氏弄进名门行列,徐氏也支持池家重回世家圈子。而且,徐氏负责找重订《氏族志》理由。
当然,头一件事还是要把池脩之给弄回来。池脩之如果人在司州,还订个见了鬼《氏族志》!
同时,还要有一个引子,不然这上一本《氏族志》刚刚订完十来年,萧令先死后朝局动荡,为安抚上下都没有大动作,现在忽然说要修订,人家没理由同意啊!恰好,这引子来了。
说起来自从萧令先“殉难”之后,也过了有五年了,一些蜇伏人也有些活跃了。比如所谓名门沈氏,当时是吃了大亏家族,跌得极惨。但是,世家不但世卿世禄,还世婚!许多同时看着沈氏倒霉家族这会儿又想起这门亲戚来了,说不定是沈家孩子舅舅/岳父/表叔/连襟……总之,一看风声过去了,就会想办法帮某些自己亲戚复出。官职可能不太好沈氏本枝被打击得没人了,旁枝原本官位就不高,按照门当户对原则,亲戚官位也不会太高,推荐出来位置也不会太好但毕竟是重新出仕了。
这是个好借口!乱臣贼子还要做官吗?沈氏有什么好?名门吗?上一回微调太便宜他们了,要重新改订才好!
杞国公鼓动人准备一份慷慨激昂奏折,这才向妻女透露了想法。徐莹还有疑虑:“池司州会答应吗?”
“他亲自除名,难道对祖宗没有愧疚吗?男人想法不懂!他当时是不得不这样做,不然也换不来这许多实惠。他要实惠做什么?为还不是家族复兴?眼下大好时机,池脩之能经得住这样诱惑吗?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修纂事可不是总能碰得到!”
杞国公这样说也是有把握,因为池脩之是个现实主义者:“当初他做中书舍人,为老圣人草诏,得了多少骂名,他偏做了,老圣人、先帝对他青眼有加!如今他实惠也舀得差不多了,只剩熬资历了,回了京,他也年过三旬了,有那样一个岳父,又有那样一个妻子,六部尚书、特进、侍中,他都做得了,要不十年,又是一个宰相。他祖宗丢掉东西,他只差一个姓氏就全舀回来了,说,他做不做?”
徐莹眼神迷茫:“他与世家关系不好也不坏,干嘛要为咱们得罪人呢?”郑七帮过她,她还能有五分信,池脩之她就没啥接触,并不信。
杞国公道:“人只要有所求,就会有弱点,有时候就会把理智放一边。就会想赌一把!当初他名声好得很,谁想到他会奉诏拟旨呢?”
杞国公把池脩之人品贬而又贬,徐莹终于相信,还叹了一句:“郑七那么机灵一个人,遇上这么个丈夫,可惜了。”
杞国公:“……”
徐莹有了杞国公盘算,又听杞国公说,到时候会拉上许多土鳖一直鼓噪,把氏族志掀个底儿掉,也来了精神。便用杞国公主意:“此事须过政事堂,郑靖业或许不会同意,然而韩国夫人与丈夫分离许久,又不见有贰心,必是会思念。只要她想池脩之回来,就会想办法去,她去磨郑靖业,比咱们管用!这叫双管齐下。”
于是便有了这一次对话。
郑琰自然是想念池脩之,一年二年,每年只能在家里呆两个月,生日都做不了,要不是对着他画像,孩子们都快不认为爹了。司州地处北方,夏天还算凉快,冬天却是苦寒。双鹰王吃了大亏,却不保证没有小股骚扰,那里还流行过疫病……
怎能不挂心?
然而她是知道池脩之职业规划,总要在外地混够了资历再回吧?眼见司州一切刚刚走上正轨,就好比是种子种了下去,田间管理也差不多了,只差等到秋天验收成果。突然有人说:“走吧。”卧槽!这不坑爹呢吗?这么干都是政敌!
徐莹见她不答,努力游说:“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也怪不容易,他总该回来为分担些。在这家里,不但是自家,连他外家都照顾到了,太辛苦了!”越想越是,也蘀郑琰不太值,池脩之人品太差了啊!
郑琰马上就判断出来,这绝不是徐莹能想到!“这岂是想就能成?”
徐莹道:“去求爹啊?他最疼了,小女儿总是招父母疼。”
郑琰为难道:“阿爹还说让他磨炼磨炼呢。”
徐莹见一次说不成,心中略急,不由道:“他已经封侯了,刺史也做了两年了,也遇过兵临城下了,该经都经过了,还要怎么磨炼啊?意思到了就得了。”
郑琰道:“得想想,长安也快回来了,还得看他意思。”
徐莹想,池脩之人品不太好,倒好游说些,便放下着急,又关心了一下郑琰生活状况。
郑琰宫都没出,离了昭仁殿就直奔政事堂,她倒没进去,只让个小宦官传话给郑靖业:“晚间阿爹若无事,早些回家,在家等阿爹。”这话说得神神秘秘,更兼她是从昭仁殿里出来,郑靖业也很重视,当晚早早下班回家。
见了郑琰,先问她:“春华长生可安顿好了?”
“嗯,叫阿肖接他们过来,一块儿用晚饭。”
父女俩这才开始正题,郑琰一五一十把徐莹反应说了,又说了自己猜测:“徐九不会这样突然提起这个来,这不是她会关心事儿,多半还要着落在杞国公家。”
郑靖业冷笑道:“还真是有意思了,女婿,用得着他们操心?多半是要让长安回来做什么事情!”
“们又不傻!”
“且看看,一句实话也不要接。”
“只说也想他,不过,他还年轻,得趁这时候磨炼磨炼。为他好,现在就不能把他拴在裙角。”
郑靖业笑容暖了下来:“儿也不易!”
“谁又容易了呢?倒是劝过徐九,广选淑女,看样子她是不想听。可惜了,对这个年纪小娘子也不熟。”
郑靖业批评道:“凡事不用心!”
“哎呀,倒是对崇道堂女学生熟些,外头,谁家把不到十岁小娘子四处显摆呢?也就是小时候野一些,去哪里也是有数。”
郑靖业听着郑琰抱怨,神来一笔道:“圣人年方十一,此事倒能再拖上个两、三年,到时候只怕还是要走这一场,春华与徐家丫头同龄,不想掺和进去,趁早想办法不让她参选!否则参选了,这做外祖父,只好拼一把老骨头了反正不能让她为妃。骄横如苗氏,也没好下场。”
郑琰膝盖中了一箭,居然忘了这茬儿!再顶多两三年,闺女才十岁啊!难道要包办婚姻吗?郑靖业摸摸女儿脑袋:“好好想想,自打过了七岁,娘就担心嫁不出去,一转眼也要愁这些事了。”
“……”
没用郑琰等多久,不几日,池脩之回京,杞国公家想做什么谜底就由杞国公自己揭开了。池脩之入京,先陛见,再回家见老婆。回来对郑琰道:“可是作怪,今天好些人探头探脑地看,笑得奇奇怪怪。”
“?!不是常被人看么?”郑琰口气带一点点酸。
“什么呀!”池脩之哭笑不得,抱过老婆认真地哄,“是说他们笑得奇怪,跟有什么事儿似。要说宫女偷看就罢了,宦官什么也看……”
卧槽!不会那么巧吧?郑琰心里一突,吞吞吐吐地道:“他们说什么了?”
“什么也不说。”
郑琰就知道是为什么了,结结巴巴地道:“大概也许好像是,因为……”
“嗯?”
“那个,前阵儿也觉得背后有人来着,他们说……是平江王世子,不过他定亲了,年后成婚。”
池脩之听得没头没脑,不过作为一个老婆常年被人惦记苦逼男人,他已经锻炼出了超强警觉性:“可是叫狄奴?”这小子才十六,这么飞快地成亲,啧,被解决了。
“是啊,才十六岁。”
池脩之坏笑道:“他生得晚了,没生得好。”
郑琰揪起他领子,很暴力地道:“少来,也有生得时辰准,萧令媛还想强抢良家夫男呢!”
夫妻俩看、看,笑不可抑。有了这件事情,池脩之连检查三个小儿子功课都很和颜悦色,春华姐弟放学回来他也笑颜以对。只是晚间关起门来,不免要增加一下自己存在感。
杞国公就是在次日找上池脩之,他知道池脩之是只小狐狸,不抛出足够份量饵,他是不会傻乎乎跟走。也不拐弯抹角了,便直接关心起池脩之家庭夫妻两地分居事情来,问池脩之愿不愿意回京。
池脩之真有一点动心!他不想离开司州,现在还不是时候,事情刚刚走上正轨,大绩效还没显现出来,他还计划着在司州办学,确立考试制度。虽然事业很重要,但是,放着老婆被人惦记也不是个事儿。尤其老婆被人惦记时候自己远在千里之外,这种感觉糟透了!相信老婆也不能由着流氓调戏她吧?那不傻缺么?
不过他没想让郑琰就这么跑到司州去,一是信任,就这么把老婆带过去跟真有什么事儿似。二是孩子还小,不能丢在京城,带到司州话,教育明显不如京城。
池脩之犹豫着,如果不想分开,他回来显然是最好。
见池脩之动心了,杞国公顺势称赞池脩之年少有为,先前做过政绩已经足够了,而且现在朝中动荡,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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