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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飞飞vs赫连小妖)沂水春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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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姨？难道是白燕娘？”他自然是对着妻子死后就莫名失踪的白家的丫鬟有些印象，这个丫鬟也是当年妻子身边最忠心的人，他追查妻子死因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她的踪迹，他以为是被顾老夫人给灭口了。难道，“你们之前和谁在一起？”
语气之中带了几分急切。
白飞飞故意往顾惜朝身后藏着，“爹爹好凶。。。”
顾惜朝赶紧接话，“父亲，我和妹妹之前一直和燕姨在一起。在一家。。。妓馆里藏身，因为当初有很多人追杀我们。”带着顾惜朝和当初的顾宜晗逃亡的时候，燕娘可以说是九死一生的带着两个孩子逃到扬州。顾惜朝在知道真相后，就把过去拿模糊地记忆给拼凑起来，自然是明白发生了什么。“若不是藏身那样的地方，我和妹妹大概早就死了。”
顾法渊身形一晃，追杀，妓馆？他不傻。白燕娘是自己的妻子身边的人，她最后给逼到藏身妓馆，可见当时的情况已经凶险到什么地步了。他还天真的认为自己的孩子被母亲藏起来了，以为她会看着是自己的亲孙子的份上让两个孩子至少过得体面。如今看来，他简直是是个傻瓜。
瞅着躲在顾惜朝身后看着他的女儿，顾法渊觉得心里头是一阵抽痛。若不是有白燕娘，这两个孩子当年还在么？“晗儿，爹爹不凶你了，爹爹的错，过来，到爹爹这里来。把过去的，你记得的都说给爹爹听？惜朝，你记得什么也都说出来。”
白飞飞故意装作迟疑的样子，慢慢的跑到顾爹的身边，而这个中年的男子慢慢的把她揽进怀里，然后他自己坐下，也把她抱在膝上。
白飞飞顿时觉得全身别扭，但是感觉到顾爹的疼爱，她又有些贪念这样的感觉。不由得觉得自己还是很幸运的，来到这个世界，自己的哥哥对着她是百依百顺，如今或许还会多一个爹爹。
她就这么忍着别扭坐在顾爹的膝头，然后听着自己的哥哥说一些事情。
“孩儿小时候的记忆不是特别的清晰，但是隐隐的记得每日眼前都是很不好的事情，后来才明白那是有人要杀我们。燕姨几乎没有休息过，后来好像有个年纪很大的老伯，让燕姨吐了很多血，最后我们就到了扬州。”顾惜朝立在父亲的面前，缓缓的说道，“在妓馆的日子，其实虽然苦了些，但是燕姨很心疼我们。妹妹那时候身体不好，我们必须得省着一些银子让妹妹看病。后来我长大了些，要读书，但是先生说妓馆里头出身的人一辈子都做不了官。我就想着能不能学些武功，然后投军。。。。”
“惜朝。。。”白飞飞感觉到顾法渊有些颤抖的手，他不仅是心疼，更是气愤，那些个人，把自己的孩子逼到什么地步，堂堂顾家的嫡孙不能为官？居然去镖局学拳脚功夫然后投军？“现在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将是顾家的家主。爹爹的东西就是你的。”他心里充满了对着孩子的愧疚，恨不得把什么都捧到他们的跟前。
“爹爹真的什么都答应？”白飞飞突然出声，晃着顾法渊的衣袖。“那爹爹让燕姨做我们的义母可好。燕姨为了让我们回来，自己。。。。”说完就低着头，眼泪开始往下落，她是真的伤心，那个女子，为着旧主的恩情，委屈自己低到尘埃，护着两个孩子长大，如今更是为了让他们回到顾家，直接选择了死亡。他们兄妹欠她的太多，给她上香磕头，绝不为过。
顾惜朝也在一边点头，还带着一些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一直觉得，燕姨的恩情，堪比自己的母亲。
“好。”顾爹完全不犹豫的说，他们的顾家是知恩图报的人家，而且这也说明两个孩子重情义。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可能拦着。“虽然她落入风尘，但是忠心可鉴。她生前就和你们母亲情同姐妹，如今以你们的口吻立碑就叫做义母白氏吧。”
白飞飞和顾惜朝对视一眼，她爬下自己父亲的膝头，和哥哥一起下拜。“谢父亲成全。”
白飞飞刚刚无意间碰到顾爹的手腕，然后随意的把了脉。然后发现燕姨说的没有错，他的体内有种微弱的东西在损毁经脉。如今大概影响子嗣，但是日后若是有内伤，将会给经脉带来重创，轻则功力减弱，重则武功全废。
她眼神闪烁，到底是救他还是不救？她的本事，解这种毒虽然要些功夫，但是绝非解不了。可是，为了她和哥哥的地位。她觉得还是接着观察，然后和大哥商量。因为这毒下的很微妙，他的命不会有威胁。
14带刺的花儿
第十四章带刺的花儿
顾老夫人在知道自己的儿子要给白燕娘立碑的时候，反应是相当的激烈。
“妄想，不过一个落入肮脏地方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她虽然对着两个孙子不甚亲近，但是无论从血缘还是从身份上来说，她都是他们的亲祖母。如果白燕娘那个女人成了两个孩子的义母。身为顾老夫人的骄傲就受不了了。
“儿子只是来通知一下母亲的。”顾爹现在很淡定。准确的说，他的软肋回来了，有些真面目也开始崭露头角。或许之前的顾爹对着顾老夫人是一副默默反抗的德行。基本上可以说是非暴力不合作。
但是现在，顾老夫人发现自己的儿子貌似和他回嘴的时候，那嗓门都高了一个八度。
“渊儿，你可当我是你母亲！”居然要在族谱记上白燕娘的名字，除非她死。
其实白飞飞也不是一定要让白燕娘的名字立在顾氏的族谱上。不过是故意玩了个文字游戏，说是自己日后振兴白家后，让燕姨入白家的族谱。顾爹当时说的有些不清不楚的，所以顾老夫人就怒了。
顾爹从来都不是什么脾气温顺的好儿子。当年能为了媳妇和亲妈斗心眼，今天就能为了孩子们和她大小声。若是说道关于孝顺的话题，也不能怪人家顾爹，自己的母亲做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伤害太大了。
能对着儿媳孙子下狠手，就是为自己的侄女抹平她做的蠢事。就是这一点，顾爹就永远不可能原谅她。有些事情，有些底线，一旦越过了，就是永远都无法弥补的伤害。
而且这个始作俑者还不觉得自己有错的时候，问题就会越来越大。白飞飞就是知道，顾老夫人迟早会成为顾家的敌人，只要她还妄想让李家的侄女做她的儿媳妇，如今她和哥哥回来了。不过是她处于敏感时期的一个缓兵之计。
“她试图让我们成为那个贱人的孩子。”顾惜朝跟着自己的父亲从顾老夫人那里回来的时候，对着白飞飞恨恨的说道，说完有些反应过来自己的妹妹年纪还小，便收敛了些表情。
白飞飞倒是觉得没有什么，“认那个女人做母亲？就她的身份，一个继室在我眼里都脏了娘亲的名头。”她觉得顾老夫人若是逼得太紧，她就哪天偷偷的把李氏杀了，免得之后纠缠的麻烦。顾爹被顾老夫人一大通家法孝道压着，还真不能做出太出格的事情。
“晗儿，女孩子说话要斯文。”顾惜朝和蔼的对着妹妹劝解，“你以后就是顾家唯一的小姐。不过，现在老太婆护着她，想折腾她还有些难度。”
对于顾惜朝的斯文劝解，白飞飞是半点没有放在心上，她装了两辈子的斯文人了，现在虽然也是有仇在身，可是在自己的亲哥哥面前，还装什么？
“大哥，女人后院子的事情，都交给我。”白飞飞一脸我很行的表情对着顾惜朝打包票，“晗儿和燕姨学了很多东西呢，包准让她继续蹦跶不起来。”要知道她的牛毛针可不是闹着玩的，过个几天，她就会有风湿的症状，但是谁都不会查出来到底是什么毛病，一个有腿疾的女人，怎么做顾家的主母？她就不信顾老夫人还不要顾家的脸面不成。
“你？”顾惜朝看着妹妹那张粉嫩的小脸，有些失笑。“燕姨就算教过你，可你终究是个大姑娘，他们那些个女人比你经历的多了。”
白飞飞自然不能说出我比他们经历的还多，那可是两辈子。但是依旧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大哥，晗儿保证。你一个男子，不好多和她们周旋。若是插手多了，对你以后不好。”后宅的事情，顾爹有的时候，想多插手，还不是给顾老夫人那些话给回了？但是白飞飞就知道，后院里头不只是有李氏一个女人，那些顾老夫人在自己母亲在世的时候，塞过来的女人，她也得把账好好的和她们理清楚。
得饶人处且饶人？白飞飞的字典里头没有这句话，她做不做，不过是看自己的心情。
“小妹，你真是。。。”顾惜朝到最后不过以为这是妹妹的玩笑话，想着到时候多买些东西过来哄哄她，指不定她就把这茬给忘记了。
可是顾惜朝万万没有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妹妹换了芯子后，内里是个比他还要刁钻难惹的人，不过就算到了以后，在他这个好哥哥的心里，都是担心自己的妹子给人欺负，真相却是她不把别人玩弄于掌心就算是开恩了。
说白了，顾惜朝和白飞飞同时属于心理扭曲的人，白飞飞上辈子的童年比顾惜朝还要扭曲。你说自己以为的亲妈天天鞭打她是什么感觉？复仇这个玩意等于就和她背上的伤痕一般，狰狞但是永不消退。这也是她最后放弃沈浪的理由。
他们不是一路人，沈浪哪怕是遇到任何的困难，都会是一副风轻云淡的神仙模样。白飞飞却是一心要报复社会，某些程度上，她和王怜花是一路人。但是他们又都向往那种宽容的心态，最后白飞飞爱上了沈浪，王怜花将沈浪视为挚友和劲敌。
但是结果证明，人不要随便去向往不适合自己的东西。白飞飞死的时候，是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之后再世上做了几年的孤魂野鬼，看着朱七七那个女人和沈浪你侬我侬，她有什么看不开的。
所以这辈子，别指望她死了一回就心慈手软了，对付敌人的手段，哪怕是过了几百年，她白飞飞依旧如故。
“大哥，你觉得你身边的几个奴才可用么？”她最担心的是自己的大哥，虽然见多了人情冷暖，在妓馆里头生活的时候，她就见识到了他的狡猾多计。如今刚回来，顾惜朝也不过是在藏拙罢了。两个孩子，就算有亲爹护着，也不能让顾老夫人过于忌惮。
“父亲把阿迪和阿旺拨给了我。”顾惜朝优雅的到了一杯茶，说也奇怪，顾惜朝像是天生就是顾家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样。好听点叫做雅致，难听点就是装X。
“但是我还是准备到时候从孤儿里头买几个回来。”没有家族牵挂的才是最好的刀子。顾惜朝一向觉得，这个府里的任何人，他都无法全心的信任。除了自己的妹妹。至于他们的亲爹，很没有良心的说，顾惜朝和白飞飞同一时间将他当做可以好好利用的挡箭牌。
“确实。”白飞飞对于顾惜朝的想法异常赞赏。突然间她听到一阵挺急促的脚步声，虽然才到院子门口，但是在她听来，却是非常清晰。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发现他同样停止了话头。
“孙少爷，小侯爷来找您了。”阿旺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调侃的声音传来。
“顾师兄，我最近钻研出新的枪法，要不要来比划一下？”虽然有些少年变声期的别扭，但是不难听出，来者真的是挺高兴的。
顾惜朝端着茶杯的手有些一抖，但是随即又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请进来。”他不觉得自己的妹妹在自己院子的厅里有何不对，倒是赫连春水在看见白飞飞的时候，脸立马有些阴沉。
15眼中名士
第十五章眼中名士
白飞飞现在的年纪，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个女童。但是无论在是分配到她身边的丫头，还是认识加相处不久的赫连小侯爷印象中，都很轻易的忽视了她的年纪。
拒人于千里之外，完全不像个孩子。赫连春水给她狠狠的摔了一下后，自然对着她有了防心。反而心思深沉的顾惜朝对于白飞飞来说，看着要温柔善良很多。
不得不说，白飞飞一直装的很成功。顾惜朝是保持着一颗热爱妹妹的心，忽视了白飞飞某些言语上的“狠毒”。而顾爹？你和他说他女儿狠毒，凭着人家可以和顾老夫人叫板的气势，绝对是上去抽你一个大耳光。他的女儿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
顾爹他就是这么认为了。白飞飞和顾惜朝还真的是误会了他的真心。
“赫连小侯爷？”白飞飞倒是站起来，服了服身，好歹也是高低有别，人家是侯爷的儿子，自己把他倒栽葱后，这个小侯爷安分了几天，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客气了。”赫连春水觉得自己脑筋有些不够用，这个丫头是多少张脸？比起赫连府里的那些个小妾们还要难缠。在他看来，诡计多端，胡搅蛮缠的人就是那些个所谓做妾侍的。有了儿子一个个心就大了。
想到自己的心腹传来的消息，赫连春水感觉到胸口有些闷。
是的，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就知道关注自己府里的情况，他现在矜贵不仅因为他是嫡子，更因为他是府中唯一的儿子。若是这次这个奸猾的妾侍在母亲不舒坦的时候生下儿子。。。。
他保证让她随着儿子的出生永远消失。
赫连家有他就够了。一个府里不需要两个小主子。所以某些程度上，这个狐狸般的小侯爷有的却是狼一样的性格。
“赫连师弟？”顾惜朝看着他盯着自己的妹妹有些走神的模样，微微有些不满。现在的顾惜朝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感觉。他的童年生活基本上被出人头地和保护妹妹两件事情给填满了，现在又多了做顾家的家主，然后报仇的目标。
“啊，感觉好久不见，顾家师妹又精致了不少。”赫连春水也不是敷衍之语，情况如同顾惜朝一般，如今天天有丫头婆子伺候的白飞飞自是如同小仙女一般。光是那把乌黑亮丽的青丝都让翠儿每天给她梳头的时候，狠狠的夸奖一番。
加上功力深厚，周身的气质早就慢慢的改变。
“小侯爷今日来找哥哥习武？”白飞飞就是不称呼他为师兄，仿若就是故意拉开两个人的距离。
“正是。”被人提醒了，赫连春水立刻对着顾惜朝有些兴奋的说道，“顾师兄，这几日我在房间内养伤之时，琢磨我赫连家的枪法，领悟了一些，想请顾兄给我指点一番。”
顾惜朝其实还是很感兴趣的，他如今武功大进，顾家的功夫顾爹是随便他学。连白飞飞都随意挑了本书，居然都是长河落日剑。
关于兵器，顾爹自然是精心为两个孩子准备，白飞飞早就可以让柔软的丝带变为最利的刀剑，所以顾爹征求她意见的时候，她便选了软鞭。鞭身是用罕见的白蟒的内筋制成，可破一般外家功夫，柄上更是镶了八颗虽小但是精巧的宝石。三颗为红，五颗为蓝。若不是白飞飞撒娇拒绝，顾爹准备她每长一岁，就在鞭柄多镶一颗，一直到她成年。
至于顾惜朝。。。。。。在顾爹发现拧不过儿子的意思后，便真的给他铸造两柄小斧。五色华丽，顾惜朝但是拿了后就挺喜欢，而且如今听到赫连春水要找他比武，立刻对着阿旺说道，“把我的斧子拿上来。”
赫连春水一愣，“顾兄，你的武器。。。。。真的是斧子啊。”作为一个向往江湖侠士的贵公子，赫连春水觉得风度翩翩的武器应是剑，萧，或者枪一类的。两把斧子，总觉得有些粗俗莽撞之感。
顾惜朝还未多言，白飞飞先是不乐意了。“哼，功力深，用菜刀也能。。。削的了人。武器不是噱头，实用就好。”本来她想说杀得了人不就成了，考虑到自己的年纪，她还是把这句话转换了意思。
“你小小年纪居然还懂得挺多。”赫连春水对着白飞飞眯眯眼睛，牵起嘴角的一道笑纹，“那你可知宝剑配名士，你大哥这样的佳公子配上刀剑之流不是锦上添花？”
“何为名士？若你是说外头那些穿着绫罗绸缎动不动喊打喊杀的人的话，那就罢了。”白飞飞没好气的回嘴道。倒是顾惜朝在一边也不阻止，他觉得自己的小妹吵得挺高兴的，想着或许是因为她身边没有和她同龄的女孩子，寂寞了？
“哦，那这些人是什么？顾家小姐眼中的名士该是如何？”赫连春水觉得他大概不能把她当做八岁的女娃娃看待，有些感兴趣的问道。
“那看要为何而名。”白飞飞转转眼珠子对着赫连春水侃侃而谈道，“古有荆轲，虽为侠士，但是实为莽夫。不懂得审时度势，凭一己之力妄图杀秦王救国，乃是愚。懂得审时而出，不出则已，然一鸣惊人，乃是大智。若为权势而为名士，可上朝堂，封侯拜相。若重狭义之名，可散财而为孟尝，然终为朝堂忌讳。选何种名士，但看个人。”
不顾两个少年看向她的神色有些古怪。白飞飞有些俏皮的摊手，“在本姑娘的认知中，能杀人的刀就是好刀，能刺中仇人的剑便是好剑。我大哥拿着斧头，可以战胜敌人，保护自己，那便是名器。外形不足为道。”
顾惜朝对着白飞飞满是赞赏，很罕见的笑了。
赫连春水则是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小丫头，道理还真多。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你大哥辩驳么？”
“哈哈哈，说的好，不愧是顾家的女儿，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道理。”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器宇轩昂的声音，让白飞飞大惊，她没有听到他的任何脚步声。
或许这一霎那，白飞飞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16拜师（捉虫，慎入）
第十六章 拜师
进来的是个老者，虽说刚刚从他的嗓音中完全听不出他的年纪。后面却跟着一脸自得的顾爹。
人家现在正在往一个负责完美的父亲的角度努力，给了两个孩子优渥的生活条件还不够，这不他亲自把自己的师伯的大徒弟请下来给两个孩子做师傅——虽然年纪看着大了些，但是人家功夫是过硬的。
白飞飞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对着自己的大哥使了个眼色。
顾惜朝何等聪明，对着那位老者极为恭谨，“父亲，这位前辈是？”
“啊哈哈哈，顾师弟，你的儿子果然像你。”老者打断顾法渊准备开口的话语，上前很是热络的拍了顾惜朝的肩膀一下。就见顾惜朝面色有些变化，然后肩膀一沉，整个人矮了半分。仔细看来，他竟然在上好的青瓷砖上踩了一个不深不浅的坑。
赫连春水仿若认识老者，在一边只是面色有些古怪的看着顾惜朝和老者之间的“较量”。顾法渊则是紧张中带着几分纠结。
末了，这位老者收手后，对着顾爹赞赏道，“孺子可教也。你这个儿子我收定了。”然而不等顾爹发话，他的眼神转向白飞飞，这个时候，她才看清，这个老者居然是异色之瞳，一只眼睛是正常颜色，另外一只居然是淡红色。
打个照面的时候，却觉得异常之诡异。
“这个丫头，真像白家的妹子。”老者是顾法渊当年师傅五华散人的师弟五湖散人的大弟子岑更。由于当年五湖散人性格爆烈，最讨厌不平之事，对于白家的独女居然丧生贼手的事情大怒。五华散人带着师弟曾帮着自己的徒儿搜寻过白曦儿的下落，结果是毫无音讯，最后只能对白曦儿的存活不抱希望。
但是很多人大概都不知道白曦儿的坟冢里只有她的衣冠。这是后话了。
“师兄。”顾爹也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但是看着女儿那俏生生的模样，有的时候，心里还是会疼。他总有种感觉，自己的妻子那么聪明，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被算计身亡？但是事实证明，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经受过那么多的苦，她都没有出现，那么她必然是不在了。
“不行的话，我把你的两个孩子都收做徒弟吧，你的女儿看着资质也是不错。”岑更一直没有收徒，就是找不到一个根骨奇佳的。原因简单，之前顾法渊的大师兄收了赫连春水，这个孩子虽然是个小侯爷，但是无论是心计还是武功底子，都是上等。
若是自己收了个粗糙的，他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最后就迟迟未收徒。如今倒是捡了两个大便宜。
顾惜朝当时就被岑更的内力折服了，加上一边自己父亲按喜悦的神色，也知道是好事了，随即对着岑更行礼，“多谢师傅。”
白飞飞在一边捂着嘴巴轻笑，“哥哥，我们可是要规规矩矩的敬茶的。”世界上本就强者为尊，若是这个强者还愿意指点自己，有何不可？不就是拜个师傅么，在白飞飞的眼里，就和多认识一个人没有差别。
“对对对，还有拜师礼。”顾爹也顾不上什么小侯爷了，对着自己的师兄说道，“我去准备，这就准备。”为着两个孩子的前途，他自然是着急了。
岑更感慨的看着这个小师弟急匆匆的样子，有些无奈，这么多年，他窝在这个顾家，也真是苦了他了。回头看着赫连春水那个小子不咸不淡的看着自己，气都不打一处来，“怎么，你师伯我收了两个徒弟，你都不知道恭喜一下？”这个师侄曾经一直都是五华散人的大徒弟用来气自己的存在，说什么自己心气高啦，收徒不可强求啊，好苗子可是可遇不可求啊。。。。。
老子现在就是收了两个不错的，看马佳以后怎么得瑟，比武的时候，还能两个揍一个！
“师伯，本来我和顾兄是要比武的，你这么一来。。。。。唉。。。。”赫连春水那表情是万分的遗憾加无奈。
“比武？”有武痴身份的某位师伯立刻来了兴趣，“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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