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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人参娃娃 by在水一方-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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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参花不似人参长于地下,乃是人参地面部分抽长而出的小花,寻常人参三年开花,五年才结果,人参花更是被称为“神草花”。长白参王乃参中之灵,灵气累积千年凝成一脉,细心呵护,又过百年方开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而待到小花化出人形,又是几百年以后的事了。解雨臣灵体天成,其珍贵不亚于瑶池仙草,自不是凡物可以比拟的。
胖子则没有这样的机遇,只是命好得出奇。他打开始的时候就被一场山崩埋在泥土湿润的大山深处里,逃过了当地人的挖掘,又由于周围实在太过安静,一觉睡了一百年,不知不觉就从一头胖何首乌变成了一个胖子。他化人后两脚还插在泥里打着瞌睡,毫无自觉,直到一只小虫落在鼻头,胖子打了个喷嚏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化人了。大概是睡了太久,这胖子最是呆不住,醒过来就开始到处跑,山上山下的拉朋结友,好不热闹。他和吴邪等人便是那时搭上的。
胖子“啧”了一声,嘀咕道:“什么沾土,胖爷这叫接、地、气,凝神健体,长命百岁。”
小花摇头:“别这么谦虚,您老早就过百岁了。”
吴邪虽不是精怪,倒也了解他这些朋友的习性,听得直笑。只是可惜他只能乖乖地呆在伞里,接触不到柔软的泥土,也晒不到林间柔和的日光。正感慨着,感觉张起灵突然停下脚步,紧接着一阵晕头转向,吴邪便掉了出来。小鬼魂下意识去遮挡日光,却发现有人早已先一步挡在自己身前,在他头上稳稳地撑着伞。
“这里光线不强,透透气。” 张起灵弯腰把人拉起来。
他们黑白颠倒的赶了好几天的路,再不见见光,他怕吴邪眼睛受不住。这一片儿都是崇山茂林,从沿路已经能看到些人迹,应该有猎人和樵夫出没,那么,再不远应该就有村落了,运气好的话也许天黑之前就能赶到。
虽然不能像胖子那样撒了欢儿的玩,但是看见山林花鸟总是好的,亏得这些日子的调养,吴邪的元气也恢复了不少。他也学着胖子光脚在软土上走路,一跳一跳的,要不是个子摆在眼前,倒有几分似少年吴邪的性子。见张起灵看他,吴邪擦了擦脖颈的汗珠:“小哥,这里的土都是暖的,真舒服。”
张真人叫他扶稳了,吴邪却想到什么似的,一笑:“小哥,若我是真的人参精,你这样放我在土里,就再也抓不住我了。”
吴邪想起长白山的采参人。挖人参的规矩可多了,其中有一条就是,挖的时候,要把有铜线的红绒绳套在参叶上,这是为了给人参带上“笼头”,因为相传人参有灵性,是会跑的。挖出的人参若是不拴好了,再落在土里,就会跑得无影无踪了。
张真人看看他头发上的红绳,不免好笑:“所以你就自己系了红绳?”
吴邪摸摸头发,有点不好意思:“是环叔给我系上的,说免得在山上迷了路。”结果还是丢了,还差点丢到了黑眼镜的锅里,还好遇到了小哥。
张真人却看了看手指,道:“不怕,我也给你系了。”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才压低声音道:“系上就是我的,不能跑。”
吴邪心头一热,随即又有点好笑,小哥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说什么呀,本来就是你的。”他又走了两步,道:“就算小哥要拿我炼丹吃,我也没二话,若是注定要被当成修为补了,我倒宁可补给你。不过……嘿,那样小哥你可就堕为你最不齿的邪道了。”
心知吴邪又想到了别处去,张真人顺其自然,也不点破。
走到山腰处,便发现了一条清澈的小溪,溪边的大石头也被日光晒得暖洋洋的,吴邪踩上去就觉得自己简直要暖化了。他拉着张真人坐下,自己把脚伸下去踏水,将脚底的泥沙冲净。
水很凉,吴邪一个哆嗦,可很快又觉得一股透心的舒爽。洗好了脚,吴邪往后一靠,真的就把自己平摊在大石上,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绿树蓝天,啊,还有张真人和他的黑金古伞。
“小哥,谢谢你。”吴邪突然说。
张起灵心头一紧。
吴邪已经意识到了。
虽然看起来已经无碍,但是吴邪的灵体整体的状况却在下降,无论是吸收真气的能力还是恢复的能力。吴邪最近常常能在伞里连续睡十几个时辰,如果不叫他,他好像就会这样一直睡下去。他自己也意识到这样的情况不正常了。残缺的灵体被透支了三年,即使补给充足,灵体本身也已经到了极限。真气,人参,都是治标不治本。吴邪却表现得很平静。他安静地看着上方,眼睛里盛着一天的云和光,眨眼的时候,眼里的风景也随着他的眼波荡漾,比什么都清澈。
张真人闭目。
半晌,他抬手遮住吴邪的眼睛,道:“傻话。”
后面的山路比他们想象中好走很多,黄昏前他们便到达了山脚的村落。这里距离长白山已经不远,大概再有一日的路程便可到达,算是他们进山前最后的落脚处。村子里的人世代聚居在这里,所谓靠山吃山,大多数村民都以打猎和打劫为生。对,没错,打劫,留他们过夜的人家是这么介绍的,十分坦然。众人不禁感慨此地民风之彪悍,不过据说这几年官府管得严了,乡亲们大多都金盆洗手,另谋生路了。
第二天早上,他们是被吹打的鼓点惊醒的,起来一看,这家老乡已经出门看热闹去了。想是村子里有喜事,或谁家及第,或谁家嫁娶。胖子闲不住,老早就跑了出去看热闹,这会儿正往回来,撞上张起灵等人,便道:“小哥天真,不用看了,没你们的事!死人妖,你有霍家小丫头了,也没你事儿。”
小花笑说:“怎么个意思?话说清楚了,怎么就没小爷的事了?”
“村长闺女抛绣球,你们没心思就别占名额了吧,给兄弟留条活路,啊?我去也!”
说完,胖子就一溜烟地挤进人堆儿里。吴邪一听见热闹就想看,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挤,却被张起灵一把按住,这才想起来自己还系着人家的红绳——跑不了。吴邪忙赔笑:“我就看看……”
张真人不为所动:“就在这儿看。”
得,饲主发话了,没戏。
好在场地中间搭着高高的台子,这里视线倒也清晰。吴邪远远就见到台子上面站着个大红喜服的女人,心说,这也不见个梯子,真不知道新娘子是怎么上去的。要是一个不小心掉下来,趁着这一身红衣裳,可直接变厉鬼了。
小花眼神儿尖,已经远远地开始对新娘子品头论足,吴邪忙问怎么样。小花摇头:“盘儿倒是不错,身材也说得过去。只是那眉那眼,啧啧,一看就是个母老虎,瞪一眼,普通男人怕就要腿软了,我不喜欢。停顿了一下,小花看向吴邪,笑道,这种倒是克你,你可小心,若是让看上,你就完了。”
吴邪瞥了小花一眼:“开玩笑,我看起来像会怕老婆的人吗?”
小花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张真人,笑眯眯地对发小道:“是不像。”
——你是怕老公,人参花在心里唾弃。
胖子早已在人群里没了踪影,他那么大的目标都能被掩护住,可见场面之壮观。听说这姑娘是方圆百里第一美女,也难怪大家挣破了头。新娘子似乎有些不耐烦,接到绣球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就像捧着个烫手山芋。吴邪心说,你再换就换到脚上了,不料,那新娘子居然真的一脚登上栏杆,把绣球一抛,接着凌空一脚大力抽射。
好球!
现场的男人们几乎本能的亢奋起来,不过很快他们就想起,这是抛绣球啊!拿脚踢绣球的新娘子还真是史无前例啊!台子下面顿时就像开了锅,人潮涌动,人声鼎沸,然后喧哗了半天却始终不见绣球落下。
直到有人喊了一声:“球呢?”
是呀,球呢?
吴邪也四下张望起来,突然,就听房檐一声裂响,吴邪身后房屋的一片瓦片当当正正地砸了下来。张真人眸光一凛,手臂一伸就把吴邪带走,同时一挥伞,将碎片挥开。小花早就闪得远远的,这会儿也是一皱眉,瓦片好端端的怎么会滑落下来?不料此事未歇,就听一连串噼里啪啦的脆响,他们刚才所站的房檐下竟下起了“瓦片雨”,大量的瓦片自屋顶滑落,扬起一阵灰尘。
待灰尘散尽,那屋子顶上已经见了光,漏出一个巨大的窟窿。不一会儿,屋里“砰砰”两声闷响,好似什么东西弹击的声音,门板应声而开,一个圆滚滚花花绿绿的东西咕噜噜地滚出来,正当当地停在吴邪脚边。
这玩意……不是村长家的绣球又是何物?
一个绣球打烂人家屋顶,这绣球是成精了吧?
见此情景,张起灵反应飞快,抓起吴邪转身就走。不料还是晚了一步,就听人群中一声响亮的吆喝——
“姑爷留步!”
他们身后,大队人马已经杀了过来,带头是个秀才样的人物,自我介绍说叫乌老四,受村长所托来请新姑爷入内详谈。吴邪哭笑不得,心说那绣球我碰都没碰,我怎么就成了你家姑爷了。吴邪正要解释,对面的人群却忽而自发地散开一条通路,容貌艳丽的女子自人群中走来。
“怎么回事?”
说话的女子一身大红嫁衣,蛾眉凤眼,端地是个面向厉害的美人儿,这不是那台上的新娘子又是谁。身旁人见他来了,上前叫了声“宁小姐”,想是这女子闺名了。新娘子见到吴邪似乎一怔,随即竟是笑了起来:“我说是谁呢,居然又是你。”
吴邪一怔,顿时一头雾水。
“怎么,小吴公子,三年前抵死不从,如今是终于晓得本姑娘的好,踩着本姑娘招亲的点儿又回来了?”女子话里有话。
吴邪心知这没准又是自己三年前惹的麻烦,只好小心翼翼地问:“这位……姑娘,你认识我?”
那女子闻之,却当即脸色一沉:“好你个吴邪!又想不认账,接二连三坏本姑娘好事,你当老娘金盆洗手了,就不敢再拿你祭山神了吗!”
这可真是六月天,女人脸,说变就变。吴邪被女子气势生生逼退一步,倒不是他胆小,只是他真的很不知道怎么对付女人。“姑娘有话好说,我不是……”不不,也不能直接说自己已经不是人了,“总之,我真的不大记得你了,对不住,你能不能先把事情说清楚了。”
“行啊?”女子扬起唇角,“跟我回去,你要听什么我都就给你说清。”那姑娘一挥手,乌老四立刻上前一步,开口就是“恭请姑爷”,吓得吴邪猛抽了一口凉气。
“不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娶你!”
“为什么?”阿宁秀眉一挑,“男未婚女未嫁,接了我的绣球就得按我家的规矩来,不然你要我面子往哪儿搁。”
这根本就是抢亲啊,吴邪心头叫苦。
“可是我……”对方步步紧逼,吴邪朝张真人的方向看了一眼,情急之下,脱口道:“我、我有心上人了!”
19、
“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那姑娘却并没有多惊讶:“我知道啊。”
吴邪一怔,什么?
“三年前你也是这么说的,”阿宁掏了掏耳朵,似乎早已不耐烦了,“吴邪,直说了吧,你心上人到底在哪儿?要是真有了心上人,本姑娘也不逼你,可你总得把人叫出来让我看看,谁知道你是不是懵我。若是真有心上人,那为何三年前不见人,三年后依然不见?”
“我……是……”吴邪支支吾吾,一时间万分后悔。什么心上人,他就该直接编个瞎话说自己已经娶了媳妇,家里儿子都会打酱油了,现在倒好,上哪儿去找个姑娘充当什么“心上人”。
阿宁冷笑:“怎么,编不出了?那好啊,立刻就跟我回去压寨……啊不是,成亲!”
这算什么新娘子,这根本是女土匪啊!
“等等!”吴邪一咬牙:“你保证,如果我真的带心上人给你看,你就不再提娶亲之事?”
“当然,凭本姑娘的条件,犯不着对一个心有所属之人死缠烂打。”土匪也是有尊严的,阿宁一昂首,顿时比周遭的男人们还要有气势。
“好,”吴邪在心里默念了三声老天保佑,然后硬着头皮往身后用力一指:“那你看清楚了,我的心上人就、在、这!”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一看,先是见到手持黑伞的男子一脸寒霜……呦,偏了,顺着指头望去,那方向正堪堪错开了前方的张道长,指向他身后不远处,正摇着扇子看热闹的俏公子。
俏公子?
俏公子笑容一僵,眼看着吴邪跟他挤眉弄眼好似五官抽筋一般,解雨臣脸上还挂着笑容,牙齿却已经咬得咯咯作响了——
吴了个邪!你好大的出息!
“是他?”阿宁一怔,狐疑地看向小花:“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是个男的。”
不是“好像”,他根本就是货真价实的爷们好吗!解雨臣正要发火。那人参娃娃却一脸正经地懵人道:“女的,绝对是女的,小时候他爹就说要把她嫁给我唔疼……”胳膊被解雨臣狠狠地拧了一下,吴邪忍痛,还一个劲儿的给小花使眼神儿——小花,花儿爷!朋友一场,拉兄弟我一把吧,以后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就怕他活不到那天……感受到某张姓道长的冷气,解雨臣心说什么叫交友不慎,他算是体会到了。硬着头皮捏了个法决,人参花暗无声息地下了一层幻术。刹那间,花香遍布,在众人眼中,小花的线条顿时柔和起来。
只见小花笑了笑,走过去,柔柔地道:“行走江湖,还是扮成男子方便些,你说是吧吴邪哥哥,呵呵呵呵……”
小花也不是第一次扮姑娘,端起身段儿,捏着软软的嗓子,倒真有些大家闺秀的气质。只是最后那一串娇笑,在吴邪听来简直杀气四溢,头皮止不住地发麻。而身后,不知为何也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很奇怪啊,身后应该只有小哥才对……
阿宁对着小花又审视了一阵,似乎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吴邪却生怕她反悔:“怎么,你说话不算话?”
阿宁一怒:“有什么了不起,你不想娶,本小姐还不稀罕嫁呢。”新娘子脚一钩,膝盖一顶,绣球便稳稳地回到手上,道了声:“走了,明年再玩。”便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当真再没回头看吴邪一眼。
吴邪这才松开小花,抬手抹了把冷汗。我的天呐,总算把这姑奶奶哄走了……不对!还不能让她走!闹了一个来回,他竟忘了最重要的事情,登时大声道:“姑娘留步!”
阿宁回头,似乎有些不耐烦:“你还有什么事?”
“姑娘三年前可是见过我们?”见阿宁的眼神在他和小花之间回荡,吴邪忙跑到张真人跟前,“是我,和这位道长。”
“你我的确见过,他……”阿宁对着张起灵瞧了一会儿,摇摇头,“不记得。”
吴邪听闻,略有些失望,好在事情倒也不算全无进展,至少现在看来,三年前,他的确是追着张起灵到了这里。也许他并没有追上小哥,或者和小哥走岔了路,张起灵并没有经过这里。
“那么,可否劳烦姑娘,将三年前的事,说与我听?”
他们后来才知道,这位女子单名一个宁字,是村长家的女儿,邻里乡亲都唤其阿宁姑娘。不过众人无论如何也没猜想到的是,这个作风彪悍的阿宁,原来从前真的是个女土匪。确切的说,这一村人以前都是山野的流寇,是这两年内才开始洗白的,村长就是以前的土匪头子,这座山寨也就演变成了一个小村落。吴邪知道他们的时间不多,本打算向阿宁打听了事情的经过就走,不想阿宁在听闻闷油瓶就是大名鼎鼎的“哑巴张”之后,却立刻变了脸色,提出要考虑一下。
吴邪等人不得不再留宿一夜。
对此,张起灵并没有说什么,与平日无异,但是不知怎么,吴邪就是觉得,张真人从白天起似乎就不太高兴。到就寝前,张真人也一句话不说,小哥平日也沉默,但从未如此压抑过,吴邪心里在意,又不知道缘由,可每每想开口,张真人就俩字伺候:睡觉。
早已养成了对饲主言听计从的习惯,吴邪便一句话也接不出来了。夜里,吴邪难得的失眠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最后索性起了身,轻手轻脚地爬下了床。由于拴着红线,怕惊动张真人,吴邪也不敢走太远,就只是推开门,抱着他的“枕头小哥”坐在门槛儿上吹风。
夜里出恭归来的解雨臣一拐弯就看到这一幕——三更半夜,一身白衣的少年抱着个枕头坐在门口唉声叹气,好似怨灵一般,人参花觉得自己的花瓣都被吓蔫了。
“你这是干吗,张起灵不让你进屋?”
不可能啊,谁都看得出来,那哑巴张把吴邪宝贝得什么似的,要不是怕化了估计就含在嘴里了。
“小哥不说话,我睡不着。”
解雨臣默默整理了一下这句话的逻辑:“哑巴张平时睡前给你唱曲儿?”
吴邪无奈:“我是说,小哥好像生气了。”
小花一愣:“不至于吧,他哪舍得跟你生气,也就是不太高兴罢了。”心上人表白了,结果却是儿戏一场,换了是谁,恐怕都要闷上三天。他又舍不得对吴邪发火,自然只能自己憋着。倒是这人参娃娃,也没看起来那么迟钝,至少还知道黑面神是真的不爽了。
“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高兴了呢?”吴邪百思不得其解,考虑着自己要不要去道个歉,但是他连问题在不在自己,为什么在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道歉会不会是火上浇油呢?
小花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就为了这个愁得睡不着觉,你那么在意他?”
吴邪点点头,叹了口气:“小哥从来没跟我生过气。”
他少年形态的时候还强吻过小哥,小哥都没生气,还好心渡气给他呢。脾气这么好的人,突然就不理他了,他自然会介意。
小花对着认真烦恼得人参娃娃,叹了口气:“我问你,今天白天骗阿宁的时候,你为什么选我?如果阿宁也有修为在身,看到你和哑巴张的红线,不是立刻就露馅了吗?”
吴邪一愣,似乎没想到小花会突然提这一茬,他一皱眉:“我哪想那么多,你也知道,我应付不来女人的。”尤其还是那么强势的女人,除了找个人当挡箭牌,他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
“没想那么多?那你干吗不找那黑面神跟你演戏,你们不是感情好得很吗?”他都躲那么远了,这小子居然还不够意思地拖他下水。
“不行不行,”吴邪坚决地摇头,“小哥怎么看也不像能当我媳妇的人啊……”
张真人脸虽然不错,但是气场可实在太慑人了。虽然吴邪知道这个人性格其实是极好的,但是别人可认识不到这一点。
闹了半天这小子纯粹是欺软怕硬,解雨臣没好气地道:“既然这么怕他,你给他当媳妇不就行了。”
“啊?”吴邪一愣,下意识地道,“那多不好意思……”
小花心说你们俩不好意思的事做得还少吗?这会儿又矜持起来了。
他摇摇头,站起身:“张真人,听够就出来吧,小心吴邪又被叼走了。”解雨臣说完,打着哈欠回房了。
吴邪回头,果然见张起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了身,这会儿就在他身后静静地站着,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他没来由地一阵心虚,又把怀里的枕头勒得紧了些:“小哥,吵醒你了……”
张起灵摇摇头,他根本没睡,自然也说不上醒。原来这人参娃娃翻来覆去的不睡觉就是在烦恼这个,是他疏忽了。
“吴邪,我没生气。”
吴邪却没动,但是脸上明显有松了口气的表情,可是没一会儿眉峰又皱了起来。
张真人走过去,抽过吴邪怀里的枕头:“还有事?”
有事不是应该跟他这个正牌的说吗,为什么老是亲近一个枕头呢,张真人对此有点费解。
人参娃娃想了一会儿,主动拉起张真人系着红线的小指,说:“小哥,你有过心上人吗?”
张起灵一怔,随即点头。
“啊?”吴邪似乎一惊,不过马上又好奇起来,追问道:“是怎样的姑娘?”
“不是姑娘。”
不是?吴邪一愣,想了想,小哥喜欢就好了,管他男人女人呢?于是吴邪又问:“那是怎样的人呢?”
张真人想了一下,摇摇头:“现在大概也不算是人了。”
连人都不是?!吴邪震惊了,这样都能喜欢上,用情可真是太深了,都叫他有点嫉妒了。“那……怎么从没听你提过呢,你这样为了我的事东奔西走的,他会不会不高兴?”
张真人摇头:“我不知道,我没问过。”
哎呀,还是单恋?这个小哥,怎么谈感情的时候也像个闷油瓶子,吴邪越发对张真人倾慕的这个对象好奇起来。是什么人这么迟钝?小哥这人性子这么淡,他要是喜欢一个人肯定非常明显,连这都察觉不出来,可真是太笨了。
虽然心理不是很舒服,吴邪还是劝道:“还是问问吧,起码要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好,”张起灵颔首,“吴邪,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
人参娃娃呆在原地。
张真人倒是非常淡定,把终于乖乖听话的吴邪塞回被子里,道了声睡觉,随即自己也挨着躺下,十指交握。
原本他就没打算隐瞒自己的感情,只是这个人参娃娃死活不开窍,至于吴邪的心思……八成都写在脸上,还有两成也用行动说明了,实在没什么好怀疑的,无论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
白天的事他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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