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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谋天下:浴火归来-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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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当他义正严辞要皇上惩治刘恩隆之时,皇上会犹豫不决,原来皇上早已经看出来,这是有人恶意所为。
而眼下令他更加担心的是,倘若此事在瀛洲之行前被发现,且不说这瀛洲是否还去得。
皇后赵氏会不会死死揪住这点,命她的党羽,也即朝廷之中的那群大臣们,来治他的罪。
而沈怀瑾之所以会如此在意这件事,正是因为此事与北大营有关。
北大营原本就是个敏感的存在,这么多年来一直才算与朝廷相安无事,若是此事因军饷一事,无非是给所有人提供了一个勒令整顿这支私人军队的契机。
张采臣见他面色凝重,心知定然出了不小的事。
平日里,沈怀瑾虽然不至于如林含章一般面无表情,可也不至于将心中所想完完全全地写在脸上。
张采臣走到他身侧道:“王爷,发生何事了?”
沈怀瑾叹了口气,“这段时日我光顾着忙京城之中的事,竟是未能够想到这茬。”
张采臣虽一向不参与政斗,可迟钝如他,亦是觉察出了不对劲,“……王爷,那军饷之事,是他人有意为之,从而好嫁祸到北大营?”
………………………………
第三百二十五章 究竟为何
沈怀瑾无力地点了点头,“若非我这些年除却在幽州动过一次北大营的私军,朝廷上的那群人早该看我不顺眼了。”
他目光落到外面荒芜的枝桠上,捧起热茶润了润喉,“采臣,瀛洲我是非去不可,若是让司马珩单独去了,定会将瀛洲的事情弄得一团糟。”
张采臣点了点头,“这回王爷可有什么好法子?”
沈怀瑾摇了摇头,“怪就怪在先前正是我提出要彻查此事的,还特地寻户部要了账本来看,先前还与林含章说要寻刘恩隆来问话。。”
“怪不得皇后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原是想要等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得不说,赵氏这女人确乎深不可测,且环环相扣,直到他走到悬崖边才意识到身后已经没有了退路。
自然,赵氏这般做,也是有原因的,便是让他主动退出瀛洲之行,将大权交到司马珩手中。
可对于天下苍生来说,眼下瀛洲百姓等待的救灾赈灾。若是处理得不及时,只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次莫名其妙的瘟疫而离开人世。
是以这令沈怀瑾陷入了为难之中。
而赵氏居然算准了他这段时间繁忙并没有时间召见张采臣,直到临行前,在他将万事准备俱全前,才发现这桩致命的错误……
倘若他此时离开,那么这些准备便相当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且还会让司马珩坐收渔翁之利。
眼下更令沈怀瑾感觉挫败的是,为何直到今日自己才发现这个致命的问题。
正当二人踌躇之时,门口仆杂通报有人要见恭亲王。
走进来的正是翊坤宫的小厮。
那小厮是个颇会察言观色的,瞥了一眼张采臣,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沈怀瑾的神色,当即便清楚二人定然是已经知晓皇后娘娘交代的事情了。
便直接开门见山道:“奴才给恭亲王与张统帅请安。”
紫禁城,锦衣卫府。
书房中透着一种严肃的气息,让人压抑的有些透不过气来。
“薛大人,”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男子跨过门槛,朝着书桌走来,“您吩咐的事儿,已查清楚了。”
薛意之接过那男子手中的文册,展开后略有几分失望道:“为何不直接将那浪子馆的地契拿来与我看?”
那官员一拍脑袋,忙不迭道:“是了是了,恕臣驽钝,竟是将此事忘了。”
言罢便从怀中摸出地契,邀功般地交与薛意之。
目光落到那个名字上,他的眸子像是黑曜石般,在夜色之中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
青玥京城,浪子馆。
奢华的气息飘荡在湖面上,精致的游舫在水中划过道道波痕。
花鸟折灯挂于两岸树梢,昏黄的灯光投到水面上,粼粼水光,清泽淌荡。
窗口,苏子衿面色平静地观望着望台那里一派觥筹交错、笙歌燕舞的喧哗之景,心里却是波澜四伏。
因为年师师身死于浪子馆,是以蓝蝶眼下处境乃是十分艰难。
是以苏子衿便以低价,再借三皇子的名义将浪子馆盘了过来。
浪子馆愈发不景气,是以蓝蝶乃是求之不得,当即便拿了一笔银子,将浪子馆的地契与她画押,然后便收拾了一些细软回乡了。
从回忆中抽出身来,苏子衿将目光落到端坐于方桌南向的男子,秀发泼墨般飘洒在肩头,倜傥之色在俊俏面容上一览无余。
此人便是那位震惊京城、名动天下的才子薛意之。
有道是“千闻不如一见”,绝色一说,果真是名不虚传。
然而苏子衿总觉得这人不论怎么看起来,都有些面熟,像是在记忆深处之中,见过这人般。
正思量着,却见阿菁走了进来,将一盘糕点小心翼翼地端到桌边。
苏子衿蝶睫微抬,捧起茶盏,指了指那花台上的人,“你可听闻过薛意之?”
她托腮凝神看了一会儿,只见那男子衣襟微敞。
不时,一名华美红裙衬着腰间金色樱络的女子,发髻间珠玉横斜,错落有致,青葱玉指扶上栏杆,婷婷袅袅地走上望台,朝着玄色衣袍的男子靠近。
那女子端的便是茉娘了。
只见她乖巧可人地将盘中葡萄一颗颗递到他口边,巧笑倩兮,此情此景说是放浪形骸也不为过。
夜幕渐深,歌女舞女尽数散去,望台上逐渐只剩下了薛意之与茉娘。
直到两人背影交叠,女子逐渐依偎到男子怀中之时,苏子衿这才逐渐移开目光,往客栈的方向缓缓行去。
见那女子逐渐离开,薛意之低头瞟了一眼怀中的女子,神情恹恹并不见喜。
直至那柔弱无骨的小手盘旋在他的胸口处时,他才低声开口:“住手。”
茉娘惊恐地退后了几步。
风,吹打至身,有些冷。
他抬眸朝着远处望去,声音清冷道:“茉娘如今依旧是完璧之身,若委身于薛某,岂不是太不值得?”
茉娘瞧着面容雍容华贵气质不凡的男子,心酸之意顿时涌出。
她默默退后几步,做了一揖便,低声开口:“茉娘不过一介伶人,薛公子如今已位极人臣,茉娘岂敢做这等虚妄的念想。”
薛意之眼神不露痕迹地瞟向窗台的苏子衿,唯恐被她看出甚么破绽,便又将目光移回到茉娘身上,“罢了,你毕竟是醉花楼的人,若是被人瞧见了,恐是不好。”
茉娘略有几分委屈道:“这浪子馆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又没有甚么新的姑娘进来,公子近日偏生要待在此处?”
薛意之不欲与她解释太多,只淡淡道:“我今日唤你过来,是想要你从司马珩嘴中套出话来,问他去瀛洲的真实目的究竟为何。”
茉娘呆滞地在原地停留了一晌,手中剥好的珠圆玉润的葡萄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
她眸中湿意渐染,“茉娘与公子数日未见,公子想要说的,便只有这个么?”
薛意之面上的笑意全无,淡淡地将她盯了一瞬,“茉娘,莫非你时至今日还不了解我么?”
茉娘嘴唇微微颤抖了一瞬,像是隐隐猜到了甚么一般,可却是不敢确认。
她今日特地盛装而来,正是为了入他之眼,谁知薛意之却是连个正眼都吝啬与她。
“茉娘不明白公子说的是甚么意思。”
………………………………
第三百二十六章 开门见山
薛意之低低地叹了口气,“我当初从那肮脏东西手上救下你,并非瞧着你可怜,而是早已知晓你与司马珩的过节。”
见茉娘的面色一寸寸惨白下来,“是以公子只是想要利用我罢了?”
泪水宛若断了线的珠子般,当即便流了下来,宛若小雨般淅淅沥沥。
她哭得并不动情,却委实叫人难受至极,这种难受,乃是直入人心一般的难受与苦楚。
薛意之亦是不忍,可余光一瞥见窗台边的那抹身影,愈发残忍了几分。
最后茉娘竟是抹着眼泪上了马车。
苏子衿自然是将这一切尽数收入眼底,她正唏嘘茉娘对薛意之如此情真意切。
却在对方眼中一文不值,正为她感觉心痛,却见薛意之朝着窗台的方向露出了一抹笑意。
苏子衿打量了好几眼,确认那笑容确乎是对着自己的,且那莫名其妙的熟悉引得她近乎窒息。
她警惕地起身,朝着男人看过去,语气平稳地开口,“薛公子,我们之前见过?”
沉寂顷刻后,薛意之在她期待的目光之中,神色讶异地看向她:“姑娘忘记中秋诗词大会那晚,你插科打诨的事情了。”
不知何时他下了花台,走到窗户边,长身玉立在她面前,怜惜地替面容恍惚的她将碎发别至耳后。
几乎是下意识的,苏子衿瞬间回过神,猛地退后了几步,神色之中充满了浓浓的戒备。
“只是一面之缘而已……薛公子这般是否有些失礼了?”苏子衿退后一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意,眼神也如古井般波澜不惊。
见她不露痕迹地拉开距离,薛意之面色一僵,可他毕竟是名动天下的薛意之。
何等场面不曾见过,当即便调整好了面部表情,讪讪笑道:“谢姑娘未免也太过警觉了。”
听闻他如此熟稔的称呼,又想到方才他冷漠对待茉娘的那一幕,苏子衿不由得心中略有几分鄙夷。
她乃是极其喜欢茉娘跳舞的,是以这会儿说话间亦是不由自主地带了根刺,“薛公子未免太过随意了。”
薛意之瞧着那灵动的眸子,心知自己并未找错人,可他却是并未做好对苏子衿坦白的准备。
他看得出苏子衿应当是忘了十四岁之前的记忆,可若是当真要她把那段残忍的经历说出来,他却又于心不忍。
是以他并不打算这般直接,而是在苏子衿屋中坐了下来,瞧着桌上两杯香气扑鼻的茶水,便道:“谢姑娘今夜有客人?”
因着沈怀瑾飞燕传书与她,是以苏子衿用过晚膳之后,便在浪子馆等了,可久久没人出现。
而无聊又驱使她不得不为自己寻些乐子,是以便推开窗户,谁知竟是看到了薛意之与茉娘耳鬓厮磨的场景。
苏子衿实在不明白,为何惊才绝艳的才子,会在拜官大典当夜来到浪子馆?
先前她听林含章说,拜官大典当夜,依照惯例,是由皇上为这些新官设宴招待。
再抬眸,见薛意之渐渐正了颜色,苏子衿侧身沉吟道:“不知薛公子是有何要事要与本人商讨?”
那双漆黑双眸扫量房间一瞬,最终落到了她的身上。一时间,竟是让她有几分无所适从。
不过很快,薛意之让她陷入了更加尴尬的局面。他盯着她,目光幽深地仿佛能够穿透她的眼睛,直接进入她的内心一般,语气之中带有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感。
苏子衿瞬间哑然。
其实她不是没有好奇过先前那些丢失的记忆,十四岁前、六岁前的记忆,只是从未能够寻到合适的时机。
“看薛公子这模样,竟是知晓?”
她不得不承认。毕竟目前看来,唯有薛意之对她的过往有所听闻。不过……薛意之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怎地会知晓她的事情?
“我慢慢说与你听……你且莫要慌张。”
他的声音宛如有蛊惑般的魔力,引得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愿闻其详。”
“十年前,你……”
骤然间,薛意之将她皓腕一引,带入自己怀中。
“你!”
她刚要责他轻薄,却见一群黑衣人闯入了房间,刀光剑影之中,薛意之搂住她的腰肢,跃入水中。
慢慢地游到一处不见光的地方,两人才小心翼翼上了岸。
见苏子衿衣裳尽湿,薛意之眸光微暗,迅速地脱下了自己的衣裳扔进水中。
看着他的惊人举动,苏子衿只觉得近乎肝胆欲裂。
她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胸口,刚想要叫喊出声,却被薛意之紧紧捂住了嘴,附在她耳畔极轻出声:“除掉外衫,不然水渍会暴露我们的行踪。”
苏子衿这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脱下外面的襦裙,扔入水中,接着便被薛意之带到了一间宅院。
里头人看到他这番模样回来,也并未露出任何惊愕神情,反倒是迅速替苏子衿布置好了房间,迅速打了一桶热水,以及浆洗干净的衣物在房间内。
苏子衿委实是满腹疑云,故而打理完毕后,由着一个婢子指了方向,她迅速奔了薛意之的屋子。
屋内,薛意之凝神注视着桌上的信,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苏子衿轻咳一声,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来了。”
苏子衿没打算再跟他客气,直接落座,开门见山道:“薛公子,今夜说的十年前,究竟是指什么?”
屋中的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在听到答案的前几秒,苏子衿的耳畔传来了嗡嗡的耳鸣声。
莫名的预感告诉她,接下来要听到的,绝对称不上好事。
果不其然,薛意之盯了她许久,却在启唇的前一秒撇开了的视线。
声音低沉,“……姑娘可是小名唤作衿儿?”
苏子衿怔怔地将他打量了一瞬,“我不记得了,还望薛公子说得清楚明白一些。”
薛意之皱了皱眉头,“姑娘当真一丁点儿都记不起来了?”
薛意之瞧着她的眸子,忽得像是回到了永宁十年的三月。
骤雨未歇,天际雾霭沉沉,氤氲着数不清的水气。
………………………………
第三百二十七章 尊乾山庙
雨点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屋檐之上,汇成一道瀑布般从檐角倾泻而下,将路面青石板晕染成了灰色。
小道上,英姿挺拔的少年捂着怀里的糕点,步伐匆匆。
因为一路小跑的缘故,那张俊俏英气的脸庞红扑扑的,和着额角的汗珠,使得撑着油纸伞的过路姑娘们不由自主驻足。
而他每每偏头露出的有礼笑意,总能够那些姑娘们在不知不觉中失了心魄。
转入深巷,视野所及之处赫然矗立着一个古色古香的宅院。一树的梅伸出了院墙,雨点催了星星点点的梅花馨香,拢入空气中。
让路过此处的人,步调都不由自主地放慢了一瞬。
少年也不例外。
他缓缓地推开宅院大门,不疾不徐地朝着暖冬阁走去。
暖冬阁的窗口,正好能够看到那一树繁盛的梅花,因此那窗户终日敞开,自是情有可原。
“小姐!”
少年站到门前,叩了叩门。
屋内许久无人应声,他便猜到女子仍在睡梦之中,便颇为无奈地推开了门。
果不其然,那雕花大床上,一个少女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姿态极其不雅。
少年无可奈何地替她掖好被子,再将怀中仔细护好着的桂花糕拿了出来。
糕点香气透进门的一瞬间,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女子宛如着魔一般睁开了眼,鲤鱼打挺地起身,目光如狼似虎地盯着少年手中的糕点。
少年颇为无奈地将纸包堆到八仙桌上,薄唇掀起:“小姐,方才我去杏花楼买糕点之时,听到杏花楼掌柜道今年庙会与往日不同,似乎是有甚么惊喜。”
两手支着床沿刚要起身的苏子衿两眼放光地坐回了原地,“阿福多谢!”
见她恍惚出神的模样,阿福便知她又去想着美食了,无奈叹息一声,“明日林大人要去尊乾山祭庙,今日你须早睡。”
阿福顿了顿,“莫要再像往年一样睡过头了。”
翌日一大早,苏子衿便被喊了起来。
那婢子推开门,带入一阵冷风,因着那人还并未出声,她已是先醒了。
苏子衿从温暖的睡意之中醒了过来,一时间浑身酸胀无比,她迷迷糊糊问道:“眼下是什么时候了?”
那婢女低低回道:“小姐,再过半个时辰,便到辰时了。”
苏子衿皱了皱眉头,伸展了一下懒腰,被那婢子拉到铜镜边,看了看镜子里狰狞的自己,深深地吐纳一口。
那婢子替她穿戴好繁琐的衣物后,又走到床头,拿了厚厚的狐白裘替她裹上,一时间苏子衿只露出尖尖小小的下巴,明明不施粉黛。
而颜色如朝霞映雪,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一颦一笑之中,皆透着国色天香之姿。
暖意瞬间涌入身体之中,她舒服地眯起眼睛,“阿碧,今日尊乾山庙会人会很多么?”
阿碧顿了顿回道:“是以林大人才会安排得这般早。且大人的马车乃是极其有标识的,若是在官道上被人瞧见了,大家都是要替这都察院的马车让路的。”
大人觉着这般亦是耽误了别家的时间,是以还是提前动身为好。
苏子衿嘟起嘴来,颇有几分不满道:“既然能够让我等先通行,真是不明白兄长为何有这么多顾虑。”
阿碧微微一笑,替她将额前的头发摆放好,又整了整衣冠,“大人自从入朝为官之后,哪一天不是尽心尽力为民谋福,是以京城的百姓都敬之爱之。”
骤然一股清冷的梅香味从远处传来,苏子衿下意识地起身,果不其然便是林含章。
清晨下了场小雨,林含章将伞放于门前,屋檐处,雨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汇聚而下,隔着细细密密的雨帘,苏子衿行了一礼,“兄长。”
林含章打量了她一眼,“坐吧,我便是过来瞧瞧你准备得如何了。”
之所以对庙会如此上心,乃是因着每年庙会皆有无数大户前往,因而这庙会也变相成为了京城大户们之间攀亲结亲的好机会。
今日若是能够替苏子衿在庙会上寻得一良人,或是她能够看中哪位富家公子,亦是极好的。
不过起得再早,也免不得了到了山脚下水泄不通的状态。
等得委实不耐,苏子衿躺在马车里面昏昏大睡,头上的发饰早就被糟蹋成了一团,凌乱不堪,口水也毫无顾忌地泛滥成河起来。
身旁的婢女无奈地拿出精细帕子,小心翼翼地替她擦拭起了嘴角,又替她加了一个枕头。
距离庙会只有一点距离,林含章便将她喊醒,命婢子在马车内为她重新梳妆了一遍。
待梳妆完毕,林含章才允准她下马车。苏子衿虽是对这些繁琐的事情尤其不耐烦,可却也无可奈何。
庙门口,站着两个迎接的和尚,两个都穿着十成新的衣裳,看来是为了今天的庙会盛装打扮了一番。
庙里面只有冷冷清清的少许人,为了防止一些达官显贵无法得到很好的休憩,便特地设了庙内的部分,只准大户人家进来。
苏子衿跟在林含章身侧,慢悠悠地走了进去,一路上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金身的佛像端坐在那里,看起来端庄典雅,令人心生敬畏;四处飘散着淡淡的檀香,嗅在鼻尖,令人心智清明。
随处可见全神贯注于打坐的僧侣,眉清目秀,比丘之服有新有旧。
吃过了斋饭,苏子衿刚准备在住持准备好的屋子里面休憩下来,便听到了一阵悦耳的琴声,宛如高山流水一般,惬意浩然,带着势不可挡的气魄,潺潺流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好奇地推开窗,东面亭中,一男子朗朗端坐于亭阁之中,双手悠然抚弄着筝弦。
他神色怡然自得,超脱物外般,悠游自在。
苏子衿趴在窗口许久,依旧没能够听出这是个什么曲儿。
“姑娘好雅兴。”
一声宛如清泉般清幽悦耳的声响突起,琴弦一按,便停止了颤动。
此人竟是发现自己了?
苏子衿有些不可置信,她愣愣地盯着背对着她的男子,出了神,也没有意识到男子已经转过身来,悠然地看着他。
只一眼,苏子衿就愣在了原地。
………………………………
第三百二十八章 当务之急
貌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肌肤如精瓷般纹理通透,细腻皎洁;眉微微挑起,端的是一副风流倜傥之姿,一双桃花眸春水波光粼粼,潋滟到让人瞬间变失了心神,仿佛就沉醉在了这样的美景之中。
他长身玉立,端正站在那里,抱着古筝,笑吟吟地看着她。
苏子衿只觉得小心脏扑通扑通跳起来,平复心情之后,她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敢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反正今日兄长带她过来,也是为了自己的婚嫁之事。
到底是哪家美少年,倘若尚未婚娶,自己应当甚早出手,免得日后懊恼。
苏子衿在心中美滋滋地想了一番,骤然听得那翩翩佳公子回道:“鄙人……薛意之。”
他说这话时,苏子衿耳尖一红,刹那间,宛如有微风拂动起了嫩绿的叶片,层层叠叠地宛如波浪一般地朝着她涌过来,一时间,耳廓里面,全是这三个美好的字眼。
“敢问姑娘芳名?”他微微展颜一笑之时,就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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