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凰女涅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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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周丞弈只怕到处在打听我今日是否出宫，我与你一道出来，他是武安侯世子在宫中自然有他的人，想知道我是否出宫还不容易，我想还是与你们分开的好。”

　　　　萧锦瑟莞尔一笑，刚就是想到了这里，所以才要忽然离开，怕被周丞弈的人跟上来，到时才真露馅了，如若被发现她的变化，这出戏只怕唱不下去。

　　　　“皇姐何故如此忌惮他？”萧楚钰不明白，周丞弈不过侯爷之子，还未曾袭爵哪里需要如此小心谨慎，萧锦瑟是否太过紧张敏感了？

　　　　“并非忌惮，只是不想落人口实。”萧锦瑟深知自己说出原因萧楚钰定然也不会尽信，不如随意编造一个借口，说完这话转身要走，感受到了吕瞾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萧锦瑟迅速躲避，只当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两人目送萧锦瑟消失在巷子里，这才转身离去，心中却也担心萧锦瑟一个女子独自在外是否不安全。

　　　　“应昭。”吕瞾停留在宫门口，对身后叫了一声，口气清冷听不出情绪来。

　　　　“属下在。”应昭一闪身就已出现在吕瞾跟前，此刻低沉的嗓音对吕瞾恭顺有加道。

　　　　“去跟在公主身后，不要被公主发现，保护公主安全。”吕瞾不知为何对萧锦瑟如此不放心，趁萧楚钰不在，对自己的亲卫如此说道，要他护卫萧锦瑟安全回宫。

　　　　“属下是太子殿下亲卫，若属下走了太子殿下……”应昭有些不愿，萧锦瑟终究与吕瞾没什么关系，他也不愿多管闲事去保护萧锦瑟，却不知吕瞾为何此次如此在意萧锦瑟的死活。

　　　　“叫你去你就去，如今回到帝宫我还能有事不成，若长公主有半点差池，我为你是问。”吕瞾说一不二，甩了甩雪白的衣袖，此话说完抬脚进宫，没有理会应昭的意思。

　　　　“太子殿下……”应昭在身后有些错愕的挠了挠头，吕瞾最不喜多管闲事，今日这是怎么了，想不明白却也不敢忤逆吕瞾的意思，只好飞身离开，没叫太多人看到。

　　　　萧锦瑟再次找到了上次的成衣铺，见那掌柜的两手缩在袖子里打盹儿，都没听到她的动静儿。

　　　　“咚咚咚。”萧锦瑟伸出玉手，在那柜子上敲了三下，掌柜的这才惊醒了。

　　　　“哟，是姑娘来了，今日姑娘要买些什么？”掌柜的头差点磕在柜子上，好在最后一刻反应过来，揉了揉睡意惺忪的双眼，看着萧锦瑟问道。

　　　　“老板，给我一身女儿家的衣服就好，不必拘着样子，随意。”萧锦瑟微微一笑，这掌柜的为人憨厚老实，也正因为上一世得老掌柜的照顾，萧锦瑟总来这里，更是为了照顾掌柜的生意。

　　　　“好，姑娘请稍等。”掌柜的看了看萧锦瑟身上的衣着，这一身薄纱看着常见并不稀奇，但面料却并非薄纱，而是东娟一匹万金，一年进贡朝廷仅有三五匹之数，今年因萧锦瑟的笄礼楚文帝将今年进贡来的都给了萧锦瑟。

　　　　“想来姑娘是富贵人家的，小的这里有一匹金陵富商手中买来的云锦，只是是两年前的花样儿了，云锦价高更难得，小的这小店里来的客人不信是真的，所以小的就制成了衣裳，若姑娘不嫌弃，不如就这一身可好？”

　　　　掌柜的在内室找了几圈，最终找到了自己一年前才做好的暗绿地织金纱通肩柿蒂形翔凤裙，淡淡的蓝色做底色，上有金丝银线相互缠绕绣出来的凤凰，阳光下照耀那金丝沿线闪闪的，好像夏日波光粼粼的湖水一般。

　　　　“好漂亮。”萧锦瑟是楚国长公主，云锦这样的好东西更是司空见惯，却不曾想这世上不光有这样好的料子，更有如此漂亮的衣裳，可见掌柜的手艺高超。

　　　　“这样的衣裳，旁人买不起是其一，穿不出云锦的漂亮其二，小姐器宇不凡，最是配的上。”掌柜的手留恋的在那衣裳上抚摸了两圈，果真美丽。

　　　　“好，就这个，多少钱？”萧锦瑟满意的点点头，自然是好东西，她是一眼就认出来了，也一眼就已喜欢上了，如今不必掌柜的多说，已经开口询问价格。

　　　　“姑娘只将成本给了小的就好。”掌柜的见萧锦瑟开口爽快，上次也是如此知萧锦瑟不是给不起钱的人，更不喜狮子大开口，如今对萧锦瑟毕恭毕敬道。

　　　　“我今日出门身上没有带太多银钱，这个簪子你且拿着。”萧锦瑟微微点头，却想到自己出宫匆忙忘记带钱了，将头上镶嵌三颗东珠的琉璃银簪摘了下来，放在了柜子上道。

　　　　“这超出了衣裳价格几倍不止啊！”掌柜的吓了一跳，原想着萧锦瑟不会是想空手套白狼，却不想萧锦瑟竟出手如此阔绰，是出手便是三颗东珠，这东西价值连城，寻常百姓人家是没见过的，他也是从游走商人那见过，却没见过成色如此好又圆润漂亮的。

　　　　“只当我给掌柜的的谢礼。”萧锦瑟大手一挥十分不在意，上一世这掌柜的高价收了自己不少的绣品虽那些东西确值那个价格，可当初有封曲枝四下游走，根本无人敢管萧锦瑟死活，唯有这掌柜的出手帮忙。

　　　　“这……”掌柜的还要说什么，萧锦瑟已经摆摆手，进入内堂换掉了身上一身东娟白衣，将那裙子穿在身上转了一圈，是很美。

　　　　应昭在老远处看着，微微皱眉，堂堂楚国长公主想要什么没有，竟还要自己出来买，而且还出手那么阔绰，可见这位长公主喜爱奢靡，不知节俭，回去定要告诉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日后头脑清醒些，应昭如此想着。

　　　　萧锦瑟换了衣服，这才从成衣铺后面的小弄堂辗转离开了巷子，回到了皇宫，感受到身后有人盯着自己，萧锦瑟便知自己没猜错，周丞弈果然派人跟走在她身后，如此恬不知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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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吵闹

　　　　“公主总算回来了，皇上皇后那边传话来了，叫公主回来赶紧去给皇上皇后请安呢！”冬香秋月见萧锦瑟回来，忙迎上去，帮萧锦瑟拍打着身上的雪花，怕进了屋子那屋子里烧了煤炭暖和雪化在身上着了风寒只怕不好。

　　　　“好。”萧锦瑟点点头，任由几个丫头在自己身上拍打一番转身朝内室走去，苦笑看着他们几个，这几个丫头小小年纪倒是做事麻利老成。

　　　　“公主身上的衣裳怎么换了，出去时穿的不是那件东娟罗纱裙吗？”只是冬香看着萧锦瑟身上的衣服微微蹙眉，这才发现萧锦瑟的衣服不对劲，忙拉着萧锦瑟问道。

　　　　“瞧着这件漂亮就留下了。”萧锦瑟微微一笑，淡淡解释道，冬香果然心思细腻，这点细微的变化都能一眼看出，相比其他三个丫鬟确实稳重许多。

　　　　“公主如今愈发无法无天了，这若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又要罚公主抄经了，到时公主莫要找奴婢帮忙。”

　　　　冬香面露不满，这段日子萧锦瑟有些变化，与先前不同了，总喜欢出宫去，虽然性子开朗了许多，却不如之前那样乖巧懂事。

　　　　“左右不过一件衣服，公主喜欢换了就换了，冬香姐姐惯会小题大做。”秋月帮萧锦瑟换下发髻上的钗环，又找了一身长公主服制宫装来，伺候着萧锦瑟将衣服给换上了。

　　　　“你个小浪蹄子，几日不说你便越发猖狂了，公主若长此以往被后宫哪个主子知道了去圣上跟前参咱们公主一本，又说皇后娘娘教导无法，到时不光公主要遭殃，你们一个个也是逃不掉的，如何教了你们三年还是没长进？”

　　　　冬香跟着萧锦瑟最早，虽然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但是另外三个却比不得冬香成熟稳重，什么事都考虑的长远，如今指着秋月半真半假的怒道。

　　　　“冬香姐姐不要动怒啦，我们以后警醒些就是了。”春雨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拉着秋月到自己身后，显然春雨是不曾当真的。

　　　　萧锦瑟看铜镜内，站在自己身后的秋月眼神中有些埋怨，大概是被说的难过了，这些姑娘倒也是可怜，自小为奴为婢入宫，好在是跟在她身边，若是旁人不好相与的主子，只怕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好了，不用带太多首饰。”冬香还要给萧锦瑟扣上那金凤朝阳簪的时候，却被萧锦瑟拒绝了，不年不节如此隆重做什么，萧锦瑟心中如此道。

　　　　转身走到了秋月跟前，脸上恬静的笑容倒也叫人安心，好似春风拂面。

　　　　“冬香就是嘴碎，也是为我好才说了你两句，更怕你以后不小心开罪了哪位主子，你不必委屈。”萧锦瑟轻声细语的安慰道，之前倒是不曾发现秋月竟如此容易过心，不过一句话罢了，引得秋月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你还当真与我生气，咱们四个自小一起伺候公主殿下，何必真的与我生气，我也是把你们都当成妹妹，怕你们在别处受了委屈的。”

　　　　冬香忙碌完了手腕正酸疼，没注意到秋月，一直到萧锦瑟开口她转头来看，果然看到秋月梨花带雨的模样，无奈的开口心中也是不落忍。

　　　　“奴婢不是与冬香姐姐生气的，只是觉得自己没这么多年了都没长进，给公主和冬香姐姐添麻烦了。”这样一说秋月越发哭了出来，眼泪再也止不住了，被萧锦瑟牵着的手就不曾放开。

　　　　“好了，天色暗了我要去给父皇母后请安了，春雨夏兰跟着我，冬香你在这里陪着秋月，若她再哭，我回来饶不了你。”

　　　　萧锦瑟看着时辰再不去萧后宫中便要起晚膳了，今日十五楚文帝自会去萧后宫中，萧锦瑟可不想坏了自己母亲的好事。

　　　　随即伸手点了春雨夏兰两人体面的跟在自己身边，匆匆离开棠梨宫，带着两个贴身宫女，四个粗使宫女，四个小太监到了凤仪宫偏殿等候太监太监通禀。

　　　　凤仪宫红墙绿瓦，院子里有一株冬日枯枝的海棠，上已有燕子搭了窝，却早在秋日时候已经飞走了，如今倒也成了无用的东西，萧锦瑟看的一时出神。

　　　　“公主殿下，皇后娘娘叫您进去呢！”萧锦瑟正想着，听闻有人叫自己，回头见是皇后身边的掌事太监康印。

　　　　“多谢康公公。”记得萧后曾说过，康印自她进宫起就跟着了，忠心耿耿，看起来也是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

　　　　萧锦瑟谢过之后，才带着自己的人进了凤藻宫内室，见楚文帝与萧后两人坐在软塌上，正在私语，萧后脸上写满了柔情蜜意，若是这一幕是被妃嫔看到不知惹来多少羡慕。

　　　　“儿臣给父皇幕后请安，父皇母后长乐未央。”萧锦瑟双手高抵额头上，跪拜上首两人，这两人是自己的父亲母亲，这后宫当中除了楚文帝与萧后也唯有太后才可受萧锦瑟如此大礼了。

　　　　“这孩子，进来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快起来。”萧后闻言抬头见萧锦瑟已跪倒在地，一袭大红色金凤长裙像极了凤凰涅槃的样子，眉心一点摇曳的点缀夺目。

　　　　“父皇母后悄悄话说的认真，都不曾注意到儿臣来了，如今倒是怪起儿臣来了。”萧锦瑟笑着，调皮好似孩童一般拉着楚文帝与萧后手臂靠在了两人身上。

　　　　“说说，今日出宫可有看到中意的？”楚文帝拍了拍萧锦瑟的头，宠溺的问道，萧锦瑟是帝宫中公主中长相才学最为出色的一个，也难怪无论是楚文帝还是太后都如此喜欢，遭人嫉妒了。

　　　　“女儿说了父皇可会生气？”萧锦瑟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看着楚文帝卖关子道。

　　　　“尽管说，父皇还会强迫你嫁人不成？”楚文帝立即皱了眉头，看着萧锦瑟说道，眼神诸多嫌弃，似在说自己这女儿怎么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脾性，这话都要问的样子。

　　　　“父皇今日叫女儿出宫，言下之意是叫女儿去看看富家子弟哪个好一些，只是女儿瞧着却都不好……”

　　　　萧锦瑟嘟着嘴，显得有些委屈，掰着手指好像犯了错一样，心中却有自己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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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反思

　　　　“好啊，你这丫头，如今眼界越发高了，可不许耍你公主的小性子。”楚文帝听闻萧锦瑟此话，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佯装生气的模样道。

　　　　“父皇冤枉儿臣，要说这事儿都怪父皇，若不是父皇的话，儿臣定然看着哪个都是好的。”萧锦瑟抱着楚文帝的肩膀，头靠在楚文帝的肩头，撒娇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青涩稚嫩，倒也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

　　　　“哦？如何怪父皇了，你倒是说说看！”楚文帝听闻此话一头雾水，倒是不知自己说了什么叫萧锦瑟对选驸马的事情如此为难。

　　　　“母后总在儿臣耳边说父皇好父皇好，要儿臣日后找夫婿也要比着父皇找的，可是儿臣今日去看了，没有见到一个能比的上父皇一根手指头的，儿臣不乐意了，儿臣不嫁人了。”

　　　　萧锦瑟索性闭着眼睛说，今日也实在太累了，在宫外跑了一整天，如今倒是有了些许困意。

　　　　“胡说八道，哪里就没有好的了？”楚文帝忍不住笑了出来，萧锦瑟嘴甜他都已经习惯了，总什么事儿都能说的楚文帝与萧后眉开眼笑的，却不知这事说道这份上，也能被萧锦瑟说的如此好笑。

　　　　话说完，原本等着萧锦瑟回话，却没了声音，这才见萧锦瑟已经闭着眼睛靠着楚文帝的肩膀上睡着了，时不时的是咂咂嘴，睡的倒是香甜。

　　　　“这丫头怕是累坏了，平日不曾出去走动。”萧后一见此情形，皱了皱眉头，心疼的说道，萧锦瑟这身上还穿着宫装，头上的凤冠都没曾拿下来，如此睡一夜第二天这脖颈只怕要酸疼了。

　　　　“好了，朕先回去了，你好生照顾锦瑟，既然不愿选驸马，就多留她几年，这事儿先搁着吧！”楚文帝犹豫着，似是在想要如何，许久之后打定主意，轻手轻脚的把萧锦瑟放在了软塌上，细心的给她盖上了虎皮毯子，才对萧后如此道。

　　　　“如此也好，只是叫圣上费心了，不曾想是这丫头已经及笄了还如此赖着。”萧后心中一喜，虽然她想先给萧锦瑟定下婚事，只是终究自己的女儿，真的定下了却也舍不得，想到萧锦瑟日后出嫁便不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了，萧后心中便不是滋味儿。

　　　　“咱们的锦瑟，终究年纪还小，又是朕与你的第一个孩子，无论是你我还是太后多珍视的很，自然可以由着性子来，朕的女儿择婿必是这天下最好的男子。”

　　　　楚文帝拉萧后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示意萧后安心，想到萧锦瑟这一日日已经长这么大了，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臣妾多谢皇上，吾皇万岁。”萧后不得不感激，楚文帝多年来鲜少与萧后同住，两人感情却也还在，终究萧后才是楚文帝原配，更不在后宫生事。

　　　　“起来吧，冬日虽要过去了，你也该仔细自己的身子，穿的这样单薄。”楚文帝点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眼萧后之后，微微蹙眉，临走前嘱咐了萧后一声，这才离开了凤仪宫。

　　　　回头，楚文帝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吉利不要出声打扰了萧锦瑟睡觉，吉利只好悄声退到身后，心中了然，这后宫可以有无数个得宠的宠妃，只是皇后只有一个，得宠的公主也只有一个。

　　　　“圣上，如今咱们是回建章宫，还是……”吉利跟在楚文帝身后，如今有些拿不定注意，那龙撵自然也不知道往哪里去了，一群小太监只站在原地，不敢擅作主张。

　　　　楚文帝没有说话，只是烦躁的挥了挥手，吉利却十分了解楚文帝，忙对身旁人道：“建章宫。”

　　　　因恍然觉得自己长女长大，又见皇后虽然贵为中宫之主却十分简朴，想到了未央宫与重华宫富丽堂皇，竟超出了皇后不说，便是太后的长生宫也望尘莫及，楚文帝疑心终究是自己太过宠爱宠妃的缘故，还是有些人恃宠而骄横行霸道，联想太后离宫时对自己说的话，越发怒不可遏。

　　　　未央宫――

　　　　“自那贱人入宫以来，便是她在侍寝，日日恩宠，如今只是她也就罢了，圣上好端端的为何会去皇后宫里！”

　　　　沈贵妃一袭粉裙甚显娇嫩，可这怒气煞白了脸色，横眉怒视的模样倒也没了半分美感。

　　　　“娘娘，不可娘娘，您这样闹若是被圣上那边的人知道了，圣上该如何想娘娘，如今不过是眼前失势，封曲枝入宫几日圣上图新鲜多宠几日也是有的啊！”

　　　　兰若拉着沈贵妃的手，苦口婆心规劝道。多年来沈贵妃素来脾气大，但凡有妃嫔承宠她总会寻了理由除去，唯有皇后是她想而不能的。

　　　　“那皇后呢，为何圣上去看了那个贱人，看了皇后，唯独不来本宫这里？”沈贵妃哪里还听得进去兰若的话，伸手抓住了兰若的很多，使劲的扯着根本不当人看待，怒视着兰若仿佛把兰若当成了萧后一样。

　　　　“贵妃娘娘恕罪，奴婢不知啊……”兰若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乱说了，此刻忍着耳朵上的疼，眼泪都已经落下来对沈贵妃求饶道。

　　　　“定是那贱人使了什么狐媚惑主的法子，才叫圣上过去的！”沈贵妃紧握着拳头，那鲜红色的指甲已经紧紧地扣在了皮肉里，看着满屋子的奴才，这时竟然无意个中用的，心中更是生气。

　　　　“奴才听说，今日长公主去了凤仪宫，会不会是长公主对圣上说了什么？”这时一个太监打扮的人走了出来，眼神狐疑的说了一句，口气中已经将所有错处全都怪在了萧锦瑟身上。

　　　　“本宫记得，上一次云儿在长生宫前被太后禁足也是因为她？”沈贵妃闻言一愣，想起了萧锦云曾被太后吩咐禁足的事情来，一双丹凤眼中闪过了一抹冷意。

　　　　“娘娘没记错，就是那次。”沈贵妃身边的掌事太监名叫姜林海，自沈贵妃入宫多年来跟在沈贵妃身边，原本她是不愿用的，只是这个太监却不比旁人。

　　　　姜林海是工部尚书深秋特意送进宫来给沈贵妃用的，知根知底，用着放心倒也帮沈贵妃做了不少背地里的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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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承欢

　　　　“上次是她，这次还是她，本宫当真小看了这个长公主。”双眸微眯，沈贵妃恨不得将萧锦瑟抓来毒打一顿，怎么偏偏与她过不去，沈贵妃不记得自己何曾得罪过萧锦瑟。

　　　　“是啊，娘娘仔细想想，那长公主虽然性子顽劣不谙世事却也是皇后的女儿，她自然与皇后是一条心的，想来定然是她想为皇后出气才会……”

　　　　张嬷嬷眼神示意兰若快点起身，兰若才想起来要说话，在沈贵妃身边捏了个空拳，一下一下的锤着沈贵妃的肩膀，饶有深意的说道。

　　　　“那本宫该如何，她是皇女，本宫如何都不能动她，有任何动作一旦被圣上和太后知道了，只怕都不好。”

　　　　沈贵妃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就好比萧锦云那样骄纵却也因她不喜皇后，从未在皇后跟前恭敬过是一个道理，可这样说是没错，却找不到办法解决了萧锦瑟，总叫沈贵妃心中不甘心。

　　　　“不是有新来的曲良人吗，曲良人本是娘娘帮忙才得以举荐，如今又夜夜承欢，也是时候报答娘娘了。”

　　　　众多下人中，兰若最得沈贵妃的宠爱也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一番话说来句句都听进了沈贵妃的心里去，只有在听到曲良人的名字的时候，眼神闪过了一抹怨毒。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是奴婢失言了。”兰若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跪倒在地上，巴掌一下又一下落在了脸上，咬牙忍着疼，跟在沈贵妃身边若是这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最后只有死路一条，兰若比谁都清楚。

　　　　“行了。”沈贵妃略有不耐烦的微微蹙眉，又道：“姜林海去把本宫前日得来的美颜霜拿来，再拿些上好的金疮药给她送去，这幅样子唯唯诺诺，出去了平白给本宫丢人。”

　　　　沈贵妃说话间眼神撇过还未来得及起身的兰若，唇角渐渐地勾起了一抹笑意，虽说错了话，但是她有一句说的不错，那就是曲良人总该帮她一把，才对的起她如此帮忙，否则仅凭封釉如何能将封曲枝带进宫来，还可深知楚文帝喜好？

　　　　“刚巧，今日圣上不是去找皇后了吗，娘娘这时候去找曲良人说说话，岂不是刚好，让她知道在这后宫中谁才是对她好的人。”

　　　　话说道这里，张嬷嬷也上前来扶着沈贵妃，他们都知道沈贵妃心中想法，却在这个时候才开口，无非是因为他们知道要在沈贵妃蠢蠢欲动的时候，否则沈贵妃抓到一点错处都会说他们是在帮倒忙。

　　　　“好，那就依你们的，本宫那日倒是没好好瞧瞧，这个曲良人，到底如何国色天香让圣上如此喜爱。”沈贵妃轻笑着从贵妃榻上起身，那脸上的怒气似从不曾有过一般，随着动作发髻上的步摇跟着晃了晃，踏着月光好似冰霜一般，到了曲良人所在的重华宫。

　　　　曲良人位份并不高，可是当初却因楚文帝喜爱入宫便是一宫主位，如今倒也是个有不错母家的，兵部尚书府一家荣辱全都在封曲枝一人身上了。

　　　　“良人，沈贵妃到了。”封曲枝进宫前带进来了两个丫鬟，分别是竹青与竹叶两个，名字清新雅致，楚文帝还曾赞叹这两位宫女。

　　　　“快请。”封曲枝原本绣花的手指微微一顿，却很快回过神来，对身后竹青说道，心中稍有轻快，果然沈贵妃还是忍不住了。

　　　　见沈贵妃等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