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宋帝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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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桑林中，最关键的部分其实就是它的乐曲。这样一种庞大的乐舞，对于乐曲的要求极高，它的音域范围非常广，而这时代的乐器，其实并不是很发达，有限的不过只有几种罢了。想要演奏出一个如此广音域的乐曲，就必须花费数百名乐手来演奏！

　　　　而且这数百名乐手还不是像齐宣王三百人吹竽那样可以滥竽充数的，他们之间需要相互配合，少了一两人都会对音质产生影响！即使戴言不缺财力，找到了足够多的演奏人才，然而要让这么多的人配合在一起，没有长时间的排练、融合那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不过戴言作为穿越者，却还是有着自己的眼光的。在他看来，桑林最大的难题在乐器方面，其实就是乐器的不发达所造成的。而自己若是能够改进乐器，制造出一种足够发达的乐器来，那么问题自然迎刃而解了！

　　　　而他想要制造和改进的乐器，就是钢琴！

　　　　钢琴在后世有着“乐器之王”的称呼，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体积庞大，内部结构复杂，更重要的是它拥有音域宽广、音量宏大、音色优美、音律准确、转调方便、弹奏灵敏自如、表现力丰富等优良性能。尤其是音域的宽广，这使得它可以一抵十，能够代替非常多的乐器！

　　　　戴言在穿越前就曾经见过一个钢琴老师，前脚可以弹奏十面埋伏，后脚就可以弹奏黄梅戏中的天仙配，其中的转换毫无违和！

　　　　戴言本身并不擅长钢琴，然而他没吃过猪肉也是见过猪跑的。钢琴的大致结构，就是以敲击键盘拉动琴槌以敲打琴弦的结构，他自然是知道的。而钢琴制造中最困难的，则莫过于制造它的发声装置琴弦，也就是钢丝了。

　　　　在陶丘钢铁工业初起的数年里，戴言对于钢铁的研究投入巨大，也由此得到了不少的副产品，而钢丝就恰好是其中的产物！有了钢丝，有了钢琴的结构，戴言只是给了陶丘的数位乐曲家一个大致的结构，让他们自己去尝试调试，在一年之内，一个原始的钢琴就制造成功了。

　　　　这种原始的钢琴，和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拨弦古钢琴极为相似，它的音质也由于钢丝的质量教差而并不太好，然而它毕竟有了乐器之王的雏形了，在排练桑林时，乐队的负责人轻易的就将演奏乐曲的人减少了十倍。数百人方能演奏的乐曲，如今只要数十人就能够演奏了。而且由于人数减少，在配合上也更加容易了。

　　　　在五国相王前不久，陶丘已然拥有一支能够演奏桑林乐舞的迷你山寨版团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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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内乱的迹象

　　　　在听到陶丘将要献上桑林之舞时，哪怕在场的有四个国王，一个大国之相，依然很激动。因为这可是传承久远的天子之乐啊，不是谁都有资格欣赏的！

　　　　春秋时期著名的霸主晋悼公，因为帮助宋国抵抗楚国的进攻，当时的国君宋平公以桑林之舞来招待晋悼公，结果晋悼公见到天子方能有的旌夏之旗，直接吓到退场了。宋人不得不去掉旌旗，方能完成演出。结果此事过后，晋悼公在回国路上遭遇一场大病，说是桑林之神附身，吓得晋卿荀偃、士匄想要继续带着悼公回到宋国，进行祈祷，只是在荀罃的劝说下，方才做罢。即使如此，为了让晋候安心，晋国不得不在回国的路上灭了一个小国逼阳，将其国君献俘进行祭祀，以安悼公之心，方才做罢。

　　　　如今在场的国君若是按照周礼来说，除了赵国以外，其他全部都是僭越的叛逆，他们自然是不会回避旌夏之旗了。相反，他们觉得陶丘君将这一天子方能有资格享受的高规格乐舞摆出来，才是真正的尊重他们！

　　　　在旌夏之旗的引导下，乐师和舞者分别登场。如果是原版的桑林，乐师有数百人之多，而舞者则会多大上千人！如今即使是迷你版的桑林，乐师的数量缩减了十倍，然而舞者的数量却依然有数百人之多！

　　　　在乐师演奏的音乐下，舞者开始了舞蹈。在狂野的音乐指挥下，数百名舞者穿着玄鸟之衣开始挥动手中的旗帜，扭动着身体开始了表演。

　　　　作为一个穿越者，戴言在后世也见过了不少的舞蹈，有雍容优雅的，有性感火辣的，而桑林与这两样全都不沾边。然而每一次观赏，依然能给戴言强烈的震撼！

　　　　这样的一种舞蹈，在戴言看来应该能够归类于宗教舞蹈之中。在这种舞蹈中，有着一种直接触及心灵的力量，能够让人产生一种无限膜拜的感觉，令人怦然心动！

　　　　宗教这样一种东西，即使戴言作为现代人都是无法理解的。有的人说它是迷信，有的人认为它是哲学，有的人认为其中有着一定的科学道理。然而不管如何，它终究是一种有用的东西。而桑林就是利用了宋国宗教中有用的东西：那样一种直触心灵的力量，给予观赏者以震撼，以美的感受！

　　　　戴言在后世时，也曾听说过牛b哄哄的爱疯，其创始人乔帮主之所以能够设计出这么一种革命性的产品，就是因为其曾经在印度进行清修，从印度的宗教中获得了灵感，让一见到爱疯的人，就爱不释手，给予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然后世界上就多了n多的割肾者。

　　　　在戴言看来，这桑林的舞蹈，无论是动作，亦或是音乐，单独放在一起，他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然而若是结合到一起，却就是能够让人感觉到美，感觉心灵受到震撼，这绝对就是宗教方能做到的了。

　　　　即使是戴言这么一位多次欣赏的现代人，都会感觉到美，感觉到震撼，那么剩余的四国君王以及赵相就更不必说了。大家看完以后都觉得这种乐舞，真不愧是宋国的国粹，殷天子之乐！

　　　　其中，中山王作为一个有着才艺的君主，对于音乐是非常在行的。他看到了钢琴，直接问戴言：“曹公，那样一个以敲击发声的乐器是什么？为何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

　　　　戴言直接回答道：“这乃是我陶丘特产的新乐器：钢琴。它虽然看似以敲击来发声，然而实际上却是以拨动内部的钢弦发声的，所以我陶丘乐师称其为钢琴。”

　　　　中山王在乐器上的造诣，确实是非常深的。他本人就会鼓瑟，而且造诣非常深。一听到如此大的一个家伙，竟然也是和瑟一样属于琴一类的拨弦乐器，他立即就亲自下场来观看。而在掌握了钢琴弹奏的规则，以及发出的声音时，他稍作训练，竟然就能够通过这原始的钢琴演奏出一首雅乐！

　　　　这样高的音乐水准，不仅让戴言大吃一惊，即使是其他各国的君主，也都是惊愕不已！

　　　　显然，中山王对于各国君王的惊愕得意不已！随后，他又亲自向各国君主说明，要亲自用这钢琴表演一首中山国的曲子，来为各国君主献艺！

　　　　各国君王见此，自然是极为赞同的。大家有乐子来欣赏，又何乐而不为呢？而对于中山国而言，此事对他们却是更加重要，因为中山王在礼乐上如此高的造诣，明确的向天下人做出了宣示：我们中山国不是蛮夷。

　　　　对于中山国在相王之会上抢夺文化的主导权，戴言是有些不高兴的。本来么，大家都会桑林之舞那么重视，好感甚深，中山王这么一番表演，焦点全都集中在中山国那里去了，完全没陶丘什么事了！

　　　　然而很快，戴言这种不满就消失了。因为中山王直言，对于钢琴这样的东西极为喜爱，想将其买下来。戴言听到有生意上门，知道有钱赚，那种不满立马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像对待上帝来对待顾客的真诚！

　　　　戴言和中山王扯了一大堆的高龄松木，百炼方能有的钢丝，以及在机械上的某种特殊高科技之类，反正怎么给钢琴宣扬高价值怎么来，最后戴言故作大方，以极为“便宜”的价格五万金，帮助中山国再制作一台钢琴！

　　　　而这样一台钢琴，总的材料和人工成本，绝对不会超过500金！

　　　　赚了这样一笔，算是让戴言心情舒畅了一些。然而之后不久，赵成的一席话，给了戴言极大的触动：“曹公，你如今的做法有些太高调了。陶丘已然如此富庶，然而你却不知道收敛，还培育了直有受宋君方能有资格享受的乐舞队桑林，你的做法，将会让睢阳感到忧惧啊！”

　　　　戴言一听，也才是真正的理解了赵成的话。

　　　　在中国的历史上，自打周朝建立，创建了礼乐文明，音乐就从来不是单一存在，而是从来都对政治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季氏八佾舞于庭，孔子直接气的胡子都炸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虽然如今的时代，在五国相王的背景下，已经是彻底的礼崩乐坏了，然而人们心中的某些意识却是依然未曾消灭的！

　　　　桑林之舞，为宋国国君直属的乐队，并不是一般的乐舞，它还承担了整个宋国最重要的祭祀。在宋国的宗教依然繁盛的背景下，如此一支乐舞队，其实就不仅仅是乐队了，它乃是话语权，更是象征着宋国的某种正统！

　　　　而戴言肆无忌惮的“山寨”了一个能表演桑林的乐队，这是想要干嘛？

　　　　来自后世的戴言对于此事，乃是后知后觉的。而整个陶丘，或许也有着明白人，然而因为核心决策层没有儒家存在，因此对于这样的事大家是态度不一样的。墨家直接“非乐”，觉得任何音乐都是不好的，然而当知道了乐曲乃是用来招待各国君主，以及在陶丘乃是庶民的生业时，务实的墨家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农家和墨家的态度相似，然而其根基在农村地区，即使他们有想法也阻拦不了君主。道家对于礼乐完全秉承“顺其自然”，自由发展的态势，也没有在戴言面前多说什么。而在权谋上造诣颇深的鬼谷子纵横一派，却是老早就“看出”了戴言的打算，然而理智的他们不会公然破坏戴言的“谋划”，因此选择在此事上闭口不言的态度！

　　　　只有和戴言同属于公子，并且对于各自国家都有着深厚影响力的赵成，对于此事看得比较清楚。而他出于对侄女以及女婿的关心，自然要在此事上提点戴言一些，以免戴言走上了歧途，并且破坏了宋国的稳定！

　　　　在赵成看来，虽然如今的陶丘很繁荣，然而它毕竟只是一座城邑，是不可能与一整个宋国相抗衡的！而在观察陶丘态势的时候，这位赵国权臣其实也将戴言在宋国的地位代入了他在赵国的地位。

　　　　而在他看来，戴言在宋国的地位比起他在赵国的地位，要更加危险！因为无论是他的兄长在位时，亦或是如今他的侄子在位，两人的能力都是偏向于军争谋略，在这方面，赵成是不可能与他们相比的，因此两人也从来不担心赵成在国内能掀起什么风浪！

　　　　而宋国的态势就不是这样了，宋君子喜，虽然完成了戴氏取宋，然而列国诸侯都不认为这位君主有什么真正过人的才能。相反，子偃贤公子是名声布于天下，列国中凡是有见识的人，都认为子偃的能力要远强于这位宋国国君！

　　　　因此，在这样的背景下，贤公子子偃没有留在睢阳，参与宋国核心的决策，其实都被各国视为宋君子喜对于子偃的忌惮！

　　　　赵成自然是早就看出了宋国内部局势的人了，而在他的谋划中，陶丘、乃至于宋国，都是赵国在东南方向一个重要的盟友！从国家的角度来说，他也不希望见到赵国的盟友发生内乱而衰弱。毕竟子偃的能力要比宋君子喜强，子喜即使能够剿灭子偃所发起的“叛乱”，也是会花费极大的力气，这将会使宋国国内陷入长久的僵持！

　　　　而宋国国内的政治派别，受到各国扶持的局面，也决定了一旦宋国内乱，它将会受到周边各个大国的影响！

　　　　赵成以一个权臣的切身体会，直接向戴言发出了警告，也令得戴言极为重视！在他看来，这样的失误，其实还是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忽略了。在后世，听什么歌，看什么舞蹈哪里有这时代那么多的限制啊！

　　　　于是在相王宴会完成以后，戴言立即就将这支桑林乐队解散，并且将其中的乐器之王钢琴作为贡品装船，亲自送到睢阳。

　　　　而睢阳对于送来的钢琴，其给予陶丘的回复，也令得戴言心中微微一沉，完全没有一种收到贡品的欣喜，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那种冰冷的态度，令得戴言能够本能的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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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连横

　　　　在陶丘的五国相王之会结束了，这一次的盟会，戴言完全就是以一个旁观者的心态在围观。而在围观这场盟会中的陶丘，也由此收获了巨大的利益！

　　　　各国的君王抵达陶丘，见识到了这一繁荣的城市。而陶丘城内那规整的秩序，那方便的交通，那舒适的生活环境，都给了各国君王以及贵族们无限的向往。于是各国君主都向陶丘采购了大量的物资，包括鲸油、瓷砖之类。而对于那体验极好的厕所、空调等等，更是每一位君王乃至贵族们的要求。

　　　　哪怕是对陶丘十分不友好的燕王以及燕国贵族，在离开陶丘前也采购了部分奢侈品。当燕王想让陶丘的工匠去帮忙修一个舒适的厕所时，戴言直接给燕国回复：燕国苦寒之地，陶丘的工人无法承受，直接拒绝了燕国人的要求！

　　　　这样的一种差别对待，让燕国人气的暴跳如雷，然而他们确实拿戴言和陶丘没办法。毕竟燕国和陶丘压根就不接壤，就算燕国想找陶丘麻烦，也还得通过中山国和卫国的土地。而陶丘这样一种差异化待客的方式，挑软柿子出来得罪的策略，各国君王明着不说，然而暗地里还是觉得受到了陶丘的重视，令得他们对陶丘的印象大为改观。而他们回到自己的国内，也对陶丘的繁荣大加称赞起来！

　　　　当各国君王贵族离开陶丘以后，陶丘很快就因为这些君主们所带来的大量订单而变得忙碌起来。

　　　　而在五国相王以后，陶丘真正的面貌也随着各国君主的传颂而变得天下皆知。陶丘以前虽然也很是繁荣，乃是天下第一大商业城市，然而知道陶丘，对陶丘更感兴趣的乃是商人！而经过了各国君主们亲眼见到的繁荣场景，再加上他们回国所做的宣传，如今五国之内的贵族，以及各国的名士都知道了这么一座极度繁荣的城市，大家都对这样的一座城市生出了向往之心。

　　　　更是有不少的贵族私下离开自己的封地，暗中来到了陶丘生活。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他们的家臣，增加了陶丘的人口，也带来了丰裕的财富！同时这些贵族的到来，也使得整个天下间那些郁郁不得志的士人有了一个新的去处。这一切都令得陶丘的人口更加集中，而城市也由此变得更加繁荣！

　　　　当然，陶丘的繁荣变得天下皆知，也带来了不好的影响，那就是睢阳也开始对陶丘有了些不一样的心思了。

　　　　在之前戴言向宋君子喜奉上钢琴时，从睢阳给予陶丘的回复中，戴言就已经知道了睢阳的态度。他对于这种冰冷的态度深感忧虑，如今的他，其实并没有二心，只是想让陶丘这么一座城邑更好的发展，自己的日子能够过得更加舒适，仅此而已！

　　　　而且若是陶丘和睢阳之间起了冲突，明显是对整个宋国不利的。毕竟宋国这么一个夹在三大国之间的国家，一旦发生内乱，必然会引发各个国家的干涉，到时候局势会发展成什么样，谁都无法预料。这对于一心谋求发展的戴言来说，是不能承受的代价。

　　　　戴言不想让陶丘乃至整个宋国引发内乱，然而，树欲静，风却不止！

　　　　一开始，睢阳向陶丘提出了增加一定的贡赋。这样的贡赋并不是税收，而仅仅只能算是陶丘君作为宋君的臣子所贡献的礼物。在以前，由于宋国对于陶丘的控制不足，对于陶丘的税收也仅仅只有少部分商业收入，睢阳能够从陶丘身上获得的收入，也不过3万金罢了。

　　　　戴言就参照这样的一种收入，交给了睢阳3万金的贡赋，并从丰邑选出了一些好的茶叶，再从陶丘的瓷器厂选择了瓷器，选派工匠去整修睢阳的宫城，并为国君以及宋国的重臣的府邸添加了各种先进设备，如此算是让睢阳对陶丘的态度有了些改善了。

　　　　随后，戴言又花费重金，贿赂睢阳的三大重臣乐成、华戎以及向舍。在这样的重金攻势之下，终于让睢阳对陶丘的印象有所改观，大家又保持这平和的态度来交往了。

　　　　然而戴言知道，陶丘如此繁荣的景象，已然与五年前完全不同，他的兄长子喜再也不可能以五年前那样的心态来对待他了。他能够做的，也就是尽量的退避，让自己变得低调，以安宋君之心。

　　　　不过戴言虽然对于打造工业化的城邑有着各种心得，并参考了后世的某些先进经验，但是戴言似乎忘记了一条最重要的道理：资产阶级一旦形成，是必然不可能忍受封建贵族对其继续压榨的！

　　　　五国相王成功，并达成了五国合纵，使得整个天下的局面得到了极大的改变。五国合纵，从明面上乃是魏国为了抵抗秦国侵略，而设立的防御联盟。它的出现，对于秦国的国家安全与战略利益带来了严重的威胁！

　　　　秦国国内，有着堪称英主的秦王，又有着真正的战略家张仪，对于这样的一种专门针对秦国的联盟，他们自然是无法容忍的！而秦王也给张仪下了死命令，让其务必想办法拆散这样一种联盟，维护秦国的利益！

　　　　由于合纵的出现，张仪停止了秦国继续攻伐魏韩，希望用蚕食的方式来收取两国土地的方法。而是开始了布局天下，希望能够从外交上入手，打破合纵联盟的办法！

　　　　在张仪看来，五国合纵的出现，固然对秦国是一种威胁，然而秦国有着关中平原，并且有着四关锁钥的险塞，对于五国的合纵，秦国其实并不惧怕！秦国担心的，其实无非就是五国联结为一起，秦国无法突破韩魏的封锁，进而永远的锁在了函谷关之内！

　　　　五国合纵，真正有威胁的，其实是楚国和齐国，毕竟这两国没有秦国这样好的地理优势。韩魏联合一起可以南向进攻楚国，而赵、中山、燕三国联合一起可以对齐国形成绝对的压制！

　　　　秦相张仪敏锐的抓住了楚国和齐国的这种心理，其当即就提出了与“合纵”相对应的“连横”战略。连横的战略，即是以秦国、楚国、齐国三国结为联盟，共同对付五国合纵。因为秦国位于天下之西，齐国位于天下之东，而楚国居于南方，三国的联盟在地图上大致形成一个东西向的联盟，因而这样的联盟又被称为连横！

　　　　连横的核心，即是要打破公孙衍花费了巨大的力气，方才形成的合纵联盟！

　　　　为了能够促成连横，张仪首先让人与楚国联络，重新谈起了秦楚之间的联姻，希望能够先促成秦楚两王会盟，并使两国结为联盟。然而对于秦国这么一个强国的崛起，楚国对此感受甚深。在楚国令尹昭阳看来，之前楚国与秦国联姻，乃是楚国为了削弱魏国，而给其增加的一个敌人。换句话说，在楚国看来，秦国乃是楚国“扶持”起来的！

　　　　如今的魏国已经跨了，只能够通过与一些中小国家进行合纵，来壮胆对抗秦国。这样的国家，其精气神已经被打散了，自然是楚国最好的囊中之物，怎么能够留给秦国呢？

　　　　而对于秦国的野心，昭阳也感受甚深！秦楚联盟，看似是对双方都有好处的事，实则是有利于秦而不利于楚，楚国若是这么干，就是在为自己培植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因此昭阳直接就劝说楚王，一口回绝了秦楚两国结盟的建议！

　　　　公孙衍的合纵联盟不容易，然而张仪的连横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张仪很清楚，秦国在数年间，所实行的进两步退一笔的蚕食战略，是无法欺骗楚国的。楚国看穿了秦国的野心，已经不能容忍秦国继续强大了！

　　　　而他也无法通过出让秦国的利益，令楚国加入到秦国的阵营中来！单纯的通过拉拢楚国，进而结成秦楚联盟的打算，是无法成功了。然而他随后就想出了另外一个办法，派出使者，邀请楚国令尹昭阳、齐国相国田婴，共同举行三相会盟，大家共同商议应对五国合纵的策略！

　　　　张仪明确的说明，三相会盟只是秦、楚、齐三国相国共聚一堂，互相商讨，交流意见。三国若是谈的来，那就可以达成联盟。若是谈不来，大家也不强求，权当做是三相互相交流感情罢了！

　　　　楚尹昭阳和齐相田婴，其实也希望能够让各国之间增进了解，因而对于张仪所提出的这么一个建议，他们立即就答应了。而对于三相会盟的地点，三位相国没有任何意外，就达成了一致：陶丘。

　　　　毕竟如今陶丘的富庶已经是天下皆知了，三大相国虽然是为国事谋身，然而也是希望能够好好享受一下，并见识一下这个天下最繁荣的城市！

　　　　对于如此迅速就达成的意见，张仪还是非常高兴的。在他看来，在三相会盟之前，大家就能够有如此高的共识，那么三相会盟应当也会有一个好兆头的！

　　　　对于秦、楚、齐三国之相，希望在陶丘举行会盟，戴言这么一位希望扩大陶丘影响力的主君自然是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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