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事件调查科-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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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所以老厂长就决定拿自己的女儿周玉当诱饵赌一把，没想到还真就赌正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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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新　婚

　　　　李德昌继续说道

　　　　：“‘糖舒一号’的研发问世，更是为我们厂带来了非常可观的经济收入，也正是从那时候起，周玉便开始注意于雷了，其实几乎所有故事的结尾都不免一样落入俗套，于雷和周玉也没有幸免于难，于雷用自己的努力征服了周玉，当上副主任以后没多久，于雷便和周玉谈起了恋爱，没出一年，也就是2001年，于雷和周玉便登记结婚了，婚后的小两口还是蛮幸福的，但惟独住房问题却成了老厂长一家最大的难题，于雷是外地人，亲人都不在本市，于雷入厂的时候正好赶上我们厂经济衰退，厂里再也拿不出钱给职工建房，于雷的父母都是农村的，于雷刚刚工作一两年也没有积蓄买得起房子，所以于雷就一直是住在厂单身宿舍里的，老厂长的房子是祖业，也就80平米多一点，原来厂里集资建房的时候其实有老厂长一套100多平的住房，但老厂长得知厂里一位已经去世了的老员工的老伴和其子女还没有房子住的时候，就主动把自己的那套房子让给了人家，其实按道理说，那位老员工已经去世很多年了，老员工在世的时候工作方面也是马马虎虎不是很尽如人意，他的死因也是因为酗酒活活把自己把自己给喝死的，所以当初老厂长打算把自己的住房让给他的老伴儿和儿女的时候，我们厂的员工是相当的不赞成，但老厂长却笑着说，逝者已矣，但活着的人却还在受罪，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人虽然死了，但他的儿女已经渐渐长大成人，将来他的儿女结婚成家也肯定需要房子，老员工在我们厂工作很多年了，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虽然他走了，老厂长也有义务替他照顾好他的妻子和女儿，当时我们大家听既然老厂长都已经这样说了，所以也就都不再反对了，不仅不反对，我们还都被老厂长的高风亮节所深深折服，我们只是替老厂长感到惋惜而已，因为没有分到厂里的房子，所以老厂长一直都还住在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老房子里，80平米的住房，老厂长两口子和周玉一起住还问题不大，但随着于雷的入住，房子就开始显得有些促狭了，老两口住着不安稳，小两口住着也不舒心，这不禁愁坏了老厂长，后来没有办法，老厂长决定将房子让给周玉和于雷居住，自己和老伴儿到外面租房子去住，后来我们厂员工的家属互相聊天，无意中就和老厂长的老伴儿聊起了这件事，于是这件事才被我们厂的员工知晓了，方警官你想想，当年老厂长为我们厂办了多少好事啊，如今老厂长遇到了困难，我们能不帮老厂长一把么，于是我们厂员工捐款捐物凑了一笔钱，决定给老厂长买一套房子，但老厂长知道这件事以后非常生气，执意把钱又退给了大伙，老厂长说，他自己的问题会自己解决，不用我们操心，如果再发生诸如此类的事情，别说我翻脸不认人，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后来我们大家都心疼老厂长，于是大家凑到一起给老厂长研究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因为一号公寓常年闲置，不妨让于雷和周玉搬到一号公寓去住，这样一来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老厂长听了我们的建议以后连连摇头，直说这是在占公家便宜，是万万使不得的，我就知道老厂长会拒绝，所以开始不紧不慢地开导老厂长，打从光明制药厂建厂以来，一号公寓就是给对厂子有突出贡献的人才作为奖励所提供的住房，所以回头看看于雷，‘糖舒一号’为光明制药厂赚来了一笔丰厚的利润，又为光明制药厂赢得了无数的荣誉，所以于情于理，于雷都够资格住进一号公寓，听到我的话，老厂长犹豫了，因为就算于雷的确够资格住进一号公寓，老厂长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占公家便宜’这一关，毕竟于雷是老厂长的女婿啊，后来因为拿不定主意，老厂长还特意召开了一次厂领导班子会议，让大家举手表决于雷是否有资格住进一号公寓，结果领导班子成员包括厂里基层的班组长共28人全部举手通过，老厂长这才勉为其难地让于雷和周玉搬进了一号公寓，结果想不到老厂长竟然把这件事，作为平生所做的两件昧良心的事情之一，而一直深深内疚着，而我们这些光明制药厂的职工却认为，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直到那件事情的发生……”

　　　　方正闻言说道

　　　　：“哦？怎么了？难道后来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李德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咳！其实具体出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因为老厂长一直对这件事情守口如瓶，我们都很尊重老厂长，所以也没有人去窥探老厂长的隐私，算了，具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给方警官你说说，你们搞侦探工作的人脑子都好使，我说完你自己分析去吧，事情还得从于雷和周玉搬进一号公寓以后开始说起，刚才我说了，于雷和周玉刚结婚的时候小两口如胶似漆甜甜蜜蜜，但自打搬进一号公寓以后，一切就都变了，刚开始的一段时间还算相安无事，但住进一号公寓大概三个月以后，我们大家就开始感觉到似乎于雷和周玉这对儿小两口出问题了，原来于雷和周玉每天早上一起上班，中午饭也一起吃，上班时有说有笑的，下班一起回家，结果三个月过去之后，于雷和周玉两个人在单位的时候互相表现得相当的冷漠，甚至比陌生人还要冷漠，虽然两个人还是上下班一起回公寓，但中午饭两个人却不在一起吃了，不仅如此，平时工作中除了必要的工作方面的交流，周玉和于雷几乎一句话都不说，还有，周玉和于雷的精神状态也非常不好，两个人的黑眼圈都非常严重，尤其是周玉，眼睛总是红红肿肿的，似乎刚刚哭过的样子，明明才27、8岁的人，短短三个月之内老得像35、6岁的人一样，昔日的厂花大美人，俨然变成一个无人问津的黄脸婆了，对于周玉来讲，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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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节　意　外

　　　　周玉愣了几秒钟之后冷冰冰地冲方正说道

　　　　：“于雷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

　　　　方正说道

　　　　：“我怀疑于雷在住在光明制药厂一号公寓期间，可能与几宗命案有关，在那段时间里周女士你还是于雷的妻子，所以我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于雷当时的情况。”

　　　　听了方正的话，周玉似乎并不感到吃惊，而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命案？还是几宗？请问谁死了？”

　　　　方正沉吟了一下说道

　　　　：“周女士，关于案子的详细信息请恕方某无法告知，因为这些资料都是保密的，所以周女士你只需要配合我们警方的调查工作，方某就感激不尽了。”

　　　　周玉哈哈一笑说道

　　　　：“那于雷呢？他死了没有呢？”

　　　　方正闻言一愣神，半晌才回过神来说道

　　　　：“于先生么？他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周玉眉头一皱冷哼一声说道

　　　　：“方警官，我可以告诉你三件事，第一件，我现在并不方便，因为你也看见了，我现在已经穿戴整齐，之所以我给你开门开得那么快，是因为我着急去上班刚好要出门，第二件，我和于雷曾经是夫妻不假，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这也将会是我今生今世最为惨痛和恶心的回忆，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他的名字，他是死是活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第三件，我也不希望方警官您白跑一趟，作为合法公民来讲，配合警方的调查工作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所以我尽可以大胆告诉方警官您，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案子，但是据我推测，死的应该都是一些年轻漂亮的女性吧？而且她们都是被先奸后杀的吧？你不用用那种吃惊的眼神看着我，虽然我没有证据，也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告诉方警官你，这些案子都是于雷干的，肯定是他干的，等案子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如果你发现于雷是冤枉的，我可以把的我的脑袋送给你赔罪，对不起方警官，我想剩下的我也帮不上你们警方什么忙了，我所知道的也只有这些，请让一让，我要上班去了。”

　　　　虽然周玉的话语当中包含了许多信息，但方正还是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两个人之间的谈话，于是只能侧身给周玉让开了一条路，周玉锁好房门以后看也不看方正一眼转身便往楼下走去，走到2、3楼之间缓台的时候，周玉突然停下脚步仰起头冲仍然在自己家门前发愣的方正说道

　　　　：“方警官，于雷那种人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和他打交道，你最好小心一些。”

　　　　说完这句话，周玉便匆匆地消失在了楼道之中。

　　　　回到办公室以后，小李仍然在打瞌睡，方正没有叫醒小李，毕竟这几天大家都很累了，方正点燃一支烟，将目光投向窗外细细地品味着周玉的那一番话，从周玉的话语和态度方正不难看出，周玉对于于雷有着极深的了解，也许正因为如此，周玉才会对于雷深恶痛绝到了极点，方正隐隐约约感觉到，在于雷和周玉之间一定发生了某些事情是对本案案情有着指路明灯般的意义的，但鉴于周玉对于雷的态度，方正很难鼓起勇气再次拜访周玉，对于这个漂亮的少妇，方正心怀怜悯的同时不禁也暗自纳闷，于雷到底对周玉做过些什么，竟然让周玉恨于雷恨到巴不得于雷立刻横死的份上，想着想着，方正的视线竟然渐渐模糊了起来……

　　　　当方正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李见方正醒了过来，连忙将一摞资料递给了方正，方正睡眼惺忪地接过小李手中的资料说道

　　　　：“这是什么？”

　　　　小李说道

　　　　：“这是关于于雷的dna对比检测报告。”

　　　　方正闻言大喜，立刻一扫倦意翻开检测报告细细地阅读了起来，半晌过后，如坠冰窟的方正将手中的检测报告狠狠地摔在了桌子上冲小李吼道

　　　　：“不可能！这他妈的不可能！被害人体内精液的dna怎么会与于雷的dna不符呢？”

　　　　小李说道

　　　　：“林姐在回家休息之前已经预料到了你不会接受这个检测结果，所以林姐托我转告你，这个检测结果不可能出错，你给林姐的那个卫生纸纸球中精液采集的dna和于雷喝水杯子上采集的dna相符，这说明这两份样本都出自于雷本人，但这两份相同的dna却与被害人体内精液中提取到的dna不相符，我相信方队你应该能明白林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方正闻言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过后方正才冲小李说道

　　　　：“已经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家？赶紧回家休息吧。”

　　　　小李闻言犹豫道

　　　　：“那方队你……”

　　　　方正无力地摆了摆手说道

　　　　：“我一直认为dna是咱们指证于雷最强有力的证据武器，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被害人体内的精液既然不是出自于雷的，那么咱们就必须要重新调查本案，虽然我曾经料想过这个案子绝不会这么简单，但没想到案情竟然复杂到了如此程度，现在我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就算回家我也不可能睡得着觉，所以还不如在办公室里静一静、重新捋顺一下本案的思路，小李你不用管我，回家去吧。”

　　　　小李走后，方正开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直到烟灰缸再也塞不下烟屁，方正仍然没有将案情捋顺出一个明确的方向，当方正再次抄起烟盒的时候，发现烟盒已经空了，于是方正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抓起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当走到潘国华办公室门口的时候，方正发现竟然有灯光从门缝下透了出来，方正略微迟疑了一下，推开潘国华办公室的房门走了进去。

　　　　此时的潘国华正坐在办公桌后面拿着放大镜看资料，潘国华头也没抬地说道

　　　　：“坐吧方正，别问我为什么知道是你，我不止一次和你说过，能干出进别人办公室不敲门这么没教养事情的，本局除了方正你之外没有第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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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节　疯　子

　　　　李德昌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咳，其实故事讲到这里还远远没有结束，于雷和周玉搬进一号公寓第六个月左右的时候，二人的关系非但没有改善，矛盾反倒似乎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就在那个时候，周玉被调离了新药特药研发部，去销售部做起了一名最普通的业务员，当时我们大家想这样也好，两个人不天天腻在一起分开冷静冷静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但我们大家都想错了，在于雷和周玉搬进一号公寓整整一年之后，周玉就收拾行李搬出了一号公寓回娘家去住了，从此之后再也没有回过一号公寓。”

　　　　方正闻言说道

　　　　：“那周玉和于雷离婚了么？”

　　　　李德昌说道

　　　　“这个我不知道，而且除了老厂长和老厂长的老伴儿还有周玉于雷两口子之外，这件事似乎没有一个外人知道，老厂长的口碑和风评太好了，就算有人知道，也绝不会去传老厂长家的闲话的。”

　　　　方正说道

　　　　：“于雷和周玉是什么时候搬进一号公寓的？周玉又是什么时候搬出一号公寓的？”

　　　　李德昌思索了半晌后才缓缓说道

　　　　：“我记得于雷和周玉是2001年的一月份登记结婚的，2001年四月份两个人搬进了一号公寓，2002年不到四月份周玉就搬出了一号公寓回老厂长家去住了。”

　　　　方正说道

　　　　：“你确定时间没有记错么？”

　　　　李德昌又仔细地回忆了半天后说道

　　　　：“就时间来讲，前后误差绝不会超过一个月，我相信我没有记错。”

　　　　方正说道

　　　　：“那后来于雷和周玉两口子又怎么样了？于雷为什么又搬出一号公寓了？”

　　　　李德昌说道

　　　　：“2002年四月份周玉搬出一号公寓以后，从此在厂里和于雷碰到面也都是形同路人，大概也就是2003年年末的时候，周玉彻底从我们厂买断工龄辞了职，周玉用买断工龄和东拼西凑借来的钱，自己开了一家药品和医疗器材经营部，开始的时候生意很一般，后来周玉凭借在我们厂做销售跑业务时积攒的人脉，生意竟然越做越红火，现在的周玉据保守估计至少也有个几百万的资产了，但是很奇怪，就算于雷潦倒落魄了，周玉也根本不去管于雷的死活，所以我们大家都暗中猜测，于雷和周玉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竟然能让周玉如此痛恨于雷。”

　　　　方正说道

　　　　：“李厂长你说于雷落魄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德昌说道

　　　　：“周玉和于雷的感情闹僵以后，于雷的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周玉买断工龄辞职以后，于雷更是几乎走到了崩溃的边缘，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于雷变了，于雷不仅像变了个人一样，还彻底地变成了一个流氓，于雷总是趁厂里年轻的女工一个人落单的时候对其进行性骚扰，厂里被于雷骚扰过女工不计其数，但大家碍于老厂长的面子，几乎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没有人站出来指证于雷，所以老厂长对于于雷在厂里的胡作非为根本一无所知，但好景不长，一天老厂长在厂里办事的时候，隐约听到厂办公楼后身的草丛中好像有女人的哭声，老厂长一时好奇，绕到楼后边一看，才发现是我们厂的女工小晴正坐在草地里衣衫不整地哭泣，当时老厂长很纳闷，就问小晴出了什么事，小晴开始打死也不肯说，后来在老厂长的一再逼问下，小晴才告诉老厂长，自己被于雷给侮辱了，当时老厂长差点没气昏过去，立刻把小晴送进了医院，老厂长回到厂里之后，第一时间召集厂领导班子成员开会，会议的议题只有一个，就是于雷这一段时间在厂里究竟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不想说，后来老厂长几乎以死相逼，大家这才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一一反映给了老厂长，听完大家的话以后，老厂长当时就被气得昏了过去，在医院老厂长苏醒过来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报了警，我们这些人怎么拦都没拦住，要知道，于雷再可恨也是老厂长的亲女婿，我们就算不心疼于雷，也心疼老厂长的一世英名，但老厂长心意已决，最后终于在警车的呼啸下，于雷被带走了，与此同时，一向坚强的老厂长也不禁黯然地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方正说道

　　　　：“那后来于雷怎么样了？他被判刑了么？”

　　　　李德昌说道

　　　　：“警察经过缜密的侦查，发现我们厂绝大多数年轻的女工都或多或少地遭受过于雷的性侵犯，直接被强奸的女工竟然也有4、5名之多，如果按照于雷所犯下的罪行来量刑，就算枪毙了于雷也绰绰有余，就在我们大家为于雷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而拍手称快的时候，谁成想事情竟然又有了新的转机，于雷竟然在看守所里公然调戏并意图强奸女看守，这件事一出于雷才又重新又引起了警方的重视，于是警方立刻把于雷送进了医院进行司法鉴定，鉴定的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于雷患有精神分裂症，于雷在犯案时处于发病状态，所以根本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行为，这时我们大家才明白，原来是于雷受不了周玉离他而去的打击，极度郁闷和巨大的刺激之下才让于雷精神崩溃患上了精神病，因为于雷属于精神病人，没有民事和刑事行为能力，所以警方只能放人，就这样，于雷再次回到了我们厂工作，但老厂长却犯了难，因为厂里不能让一个随时会犯病的精神病患者继续上班，如果于雷犯病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老厂长也没法向大家交代了，就这样，老厂长为了于雷又召开了一次厂工作会议，会议的议题就是怎样处理于雷，会上老厂长的态度非常明确，强烈要求开除于雷，但却遭到了大家的一致反对，于雷性侵犯女工只是因为受了打击患了精神病，对于一个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人，决不能下此狠手，但是怎样处理于雷我们也确实找不到行之有效的办法，结果就在我们和老厂长僵持不下的时候，我们厂的书记突然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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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节　阴　鸷

　　　　李德昌继续说道

　　　　：“书记说，于雷是在厂里、也就是在工作时间发病，所以应该算工伤，既然是工伤，厂里不妨让于雷带薪休病假，甚至给于雷办退养，这样一来即体现出了咱们厂的人道主义精神，又免于厂里的其他员工再次受到于雷的侵害，真可谓是一举两得啊，结果书记的提议还未说完，便立刻遭到了老厂长的强烈反对，原因只有一个，于雷是老厂长的女婿，如果厂里真的这么做了，大家难免会有老厂长利用职务之便为自己的亲属谋福利的嫌疑，老厂长为厂里做了一辈子的好事，现在马上就要退休了，实在不能因为这样一件事情而弄得晚节不保，甚至留下骂名，不过虽然老厂长坚决反对，但书记的提议却得到了我们在会所有人的支持，在举手投票表决的时候，除了老厂长没有举手之外，其余参会的厂领导班子成员全部举手投票通过，看到民心所向，老厂长也只能妥协了，就这样，于雷不再上班，安心地回到一号公寓带薪养病去了，从那时开始，于雷就再也没有回厂上过班，不过虽然于雷的事情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但老厂长却始终高兴不起来，因为在老厂长心中，于雷退养事件，成了老厂长一辈子所做的两件昧良心事件中的第二件事。”

　　　　方正说道

　　　　：“那后来于雷为什么又搬出了一号公寓？”

　　　　李德昌说道

　　　　：“2008年的时候，老厂长终于到了退休的年龄，虽然厂里的员工一再挽留老厂长，但老厂长却退意已决，因为那个时候厂里的效益已经非常不好濒于破产的边缘了，老厂长认为是自己的无能才使厂子走到这一步而深深的自责，所以老厂长一再坚持让更有能力的年轻人来当厂长，这样一来我们厂或许会起死回生迎来新的转机也说不定，所以在老厂长的一再坚持下，老厂长终于光荣退休了，退休之前老厂长最后一次召开了厂工作会议，这次会议老厂长除了向大家告别之外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怎样处理于雷的问题，老厂长建议让于雷搬出一号公寓并解雇于雷，因为毕竟于雷已经5年没有回到厂里上过班了，一个对厂子丝毫没有任何贡献的人，不仅白拿着厂里的工资，还住着厂里最好的房子，这无论如何是让老厂长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结果老厂长的提议再次遭到了厂领导班子成员的反对，但与上次不同的是，老厂长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必须要按照老厂长的意思去办才行，否则退休后老厂长就天天回到厂子里来闹，就在我们和老厂长僵持不下的时候，又是我们厂书记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书记说，让于雷搬出一号公寓是可以的，因为厂子还要发展，一旦有对厂子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出现，一号公寓还是要作为奖励发放给个人的，所以如果于雷还是继续占着一号公寓，奖励之说只能变成一纸空文，所以于雷必须要搬出一号公寓，至于于雷的工资，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