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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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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引子
幽冥世界。
一条长河静静地流淌着,仿佛永无止息。
没有人知道它的源头,也没有人知晓它的尽头,因为河里流动的不是水,而是万千世界里万类生灵的生命之力。
因为这是冥河。
冥河之上,没有风,没有光,却是有雾,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河的对岸,让人看不见距离,也无法看清雾的后面究竟隐藏着什么。
古老而悠久的传说之中,冥河的对岸就是永恒的彼岸,但传说毕竟只是传说,终究没有任何人可以证实。
河水日夜川流不息,闻不见一丝声音,亘古就是如此。
但下一刻,这亘古就被打破了,河岸居然吹起了一丝风,携风而至的是一道剑光。
这一柄剑古朴而大方,端端正正,长约六尺,剑的两面刻镂着精致而繁美的符文,锋锐极其内敛。
厚重的剑柄握在一只又长又细又白的手掌里,单看手掌这应该是一名女子,但他偏偏是一名青袍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头戴一顶高高的折角桂冠,身披黑袍,身材挺拔而修长,面对幽幽无尽的冥河,他身体微微斜倾,似欲踏步前行,又似略有犹豫。
仿佛听到了身后传来的一丝细微动静,他蓦然转过了头来。
随着这一动作,整个幽冥世界似乎瞬间一亮,终于显得不再是那么呆板,毫无生气。
这是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孔,温润如玉,匀白胜雪,眼眉棱廓鲜明,鼻梁高挺秀致,一张红唇更是丰润含露,恰恰弯出两道优美的弧线。
这些本应该属于一名绝色女子才对,但还是偏偏长在了这名青年男子的面孔上。
唯一有些煞风景的是,青年男子回首的一瞬,那一对如水蓝宝石般的眼瞳霎时竖立了起来,透出一股无尽的冷漠与煞气。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是三道如同虚幻一般的身影,左右两名披甲执兵的阴兵,中间却是一名穿着黑色官袍、头戴官帽的威严男人。
待看清了青年男子的相貌和他掌中的那柄长剑,男人双腿微微一颤,面上的威严顿如春雪融化,换作了一副和气的笑脸。
他身边的两名阴兵却是一直傻傻地盯着青年的面孔,眼中的两团鬼火则毫无规则地频频跳动不已。
“多有冒犯,请真君勿怪!”官袍男人好似明察秋毫,头也不曾回过半分,右袖内的一方官印轻轻一虚按,两名阴兵顿如烟气消散了。
青年男子面色稍稍一缓,一身煞气湮灭了不少。
“不知真君意欲何往?”官袍男人面上的笑容又多了一些,微垂的眼睑悄悄在对方胸前挂着的一堆宝物上掠过了一眼。
回应他的是一记沉沉的冷哼:“本君的事,你也想管吗?”沉闷的河岸边又一次吹起了一道细风。
“误会,误会,小官哪有这个胆子?”官袍男人的腰顿时又低下去几分,不敢吭声。
沉默过几许,他见青年男子没有继续发作,这才又小心说道:“真君既已跳脱轮回,何苦如此?小官奉命守此万古之年,冥河对岸,是什么,有什么,也是一丝一线见不得。”
他是此段冥河的守河官,青年男子虽贵为真君,若擅自横渡冥河,依旧是破坏了守界之规。
但他对这位青年男子的脾气早有耳闻,丝毫不敢提“界规”二字,只能委婉劝道。
其实,他二人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有史以来,似乎还没有一人能够成功横渡冥河。
青年男子没有理他,又转身望向了河的另一岸,竖瞳停凝,若有所思。
半晌过后,只听他口里悠悠说道:“哎――其实,我只是想去见她一面而已,当然、如果……”
“如果”后面就没有了下文,他已经脚步一抬,义无反顾地跃入了冥河之中,落水后却是一星半点水花也不曾激起。
官袍男人此时抬起了头,空张着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
直至青年男子的青袍身影渐渐消融在雾气中,他才挺直身体,抚抚官服下凸起的肚皮,又轻佻地耸了耸肩膀,暗道:“嘿,原来真君也是怕死的,只可惜了那些宝物!”
他心思刚落,雾气中突然飞出来一道剑光,还伴随着一道孤冷无比的声音。
“本君怎会不知,你心里嘲笑我怕死!”
飞来的剑光瞬间将官袍男人横七竖八斩成了几片,又消隐在薄薄的雾气中。
冥河此岸,又恢复了万古不变的死寂,没有风,也没有光,仿佛什么也不曾来过、去往。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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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七个囚徒
黄沙翻滚,漫天飞舞,吞噬着眼见的一切,这是自然的伟力,也是它怒气的宣泄。
在此面前,普通的人们无助而绝望,或是惶恐之极地寻找着避难所,或是仰天苦苦地祈祷着,或是无声留着眼泪将自己的孩子紧紧地护在了身下。
但这一切终究还是无用,最后一颗树尖的绿色、一块高耸的屋檐终究淹没在了满世界惨淡的黄色里。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风终于停歇了,肆虐的沙尘暴也安静了下来,但淡淡的烟尘依旧毫无规律地四处飘荡着,仿佛在巡视着自己的最终成果。
结局依然不完美,因为这世间本就没有完美的事、完美的东西,当然也不存在完美的结局。
被沙尘吞噬的村庄原本最高的地方――那一座古老却坚固的钟楼上方突然伸出了一双手。
这一双手纤长而干瘦,此刻却显得极其有力,仿佛可以托举起一片天空,以一种无言的方式,彻底决绝地嘲笑着自然的暴虐。
因为这双手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一件裹紧的毛毯重新举回了地面。
毛毯下,骤然一动,露出了一双充满惊惧的眼睛,迟疑地望向四周,仿佛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又“啪”地一声,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毛毯中跌落下来,滚出了一段距离――这是一个约莫四五岁的男孩。
他惊魂初定的眼珠里忽然闪过一丝惊喜,这是劫后重生的喜悦,是任何一种生物的本能。
不过,这一丝惊喜却似乎有些过于老练和成熟,与男孩稚嫩的脸庞与瘦小的身材完全不相符。
他转过身去,安静地望着黄沙下那一双纤长又干瘦的手――这双手的主人曾经给了他第一次生命,现在又给了他二次重生的机会。
此时,那双手依然紧紧抓握着毛毯,即便她已经死去,即便身体已经随着黄沙开始慢慢沉下,却始终没有松开半分。
男孩的双眼里突然涌上许多晶莹的水光,他疯狂地冲了回去,想要抓住那一双曾给过他无数温暖和爱抚的手。
但一切已经晚了,他毕竟还小,再快也快不过流沙的速度,仿佛是一种违背自然意志的惩罚,那个地方已成为了一个流沙陷阱,任何东西一旦靠近,便会无声无息地沉落。
男孩站在流沙边缘的地方,又一次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那双手被无尽的沙粒吞没,看着那个地方变成了一块普通的沙漠之地。
然后,他挥舞着弱小的拳头,开始不停地仰首向天咒骂。
作为一个仅仅五岁的男孩,他的词汇居然十分丰富,足以让任何一个成年人听见都会大感讶异与惊诧。
惊诧的是,很多似乎十分恶毒的话语,他们都会听不明白,只能从他眼里、面上的表情猜测出一些显然的意思。
泪水早已干涸,在稚嫩的脸上划出道道沟壑,仿佛沙漠里新冲刷形成的地图。
男孩在这个时候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嗓子已经哑了,瘦小的身体里也没有了力气。
他取下胸前的一个铁水壶猛灌了几口,又从怀里拿出两块发硬的馕饼快速吃完。
那么危机的关头,“母亲”居然连这些都想到了――这是自咿呀学语以来,男孩心间第一次浮现了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字眼,心底更有丝丝温暖而无奈的暖流淌过。
但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停下,必须尽快寻找到一条生路,否则沙漠里的寒冷会在半夜无情地将他冻毙。
补充完体力,男孩站起身来,环顾一圈视线内毫无区别的沙漠,选定了一个方向,然后低着头走了下去。
这是一次无情的赌博,男孩也无法确定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无论如何,只有四分之一的机会。
既然没有死在沙尘暴里,想来老天也不会让他再次轻易地死去。
这就是他此刻唯一剩下的希冀。
……
黄沙漫漫无尽,红红的烈日下,一个矮小的身影拖着自己的影子,缓缓徐行着。
铁水壶早不知丢在了什么地方,身上的衣物也早被除尽,只剩一条布袍,隔离了毒日的伤害。
布袍之下,是一个小小的****着的躯体。
沙漠里的生存法则,只有简单的一条――节省与补充体力,绝不浪费一丝一毫的力气。
这些知识并不是来自于现在的这具幼小躯体,而是得自于另一个世界的记忆。
回想着这些记忆,****躯体上的那一张稚气的面孔不由微微地扬了扬眉毛,尽管所有的眉毛已经被汗水浸透又被烈日晒干,因为汗水里的盐分凝固在了一起。
这是一股无须掩饰的得意。
“想当年,老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千难万死系一线,照样被老爷走钢丝一样闲庭信步渡了过去,唉,直到遇见那个恶魔――”
“恶魔?恶魔又是谁?”
布袍下忽然传来男孩一声痛苦的呻吟,他猛然用力捶了几下自己的小脑袋,又将右掌里的一只沙漠金蝎放入嘴里,狠狠地嚼成碎片,吞咽了下去,头痛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了一些。
几丝迷茫在眼中一闪而过,犹如雾开见月,男孩停住脚步,睁大了眼睛,有些莫名惶恐地望向四周。
过了一会,他似乎确定,除了自己,这里再也没有别的生命,嘴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又继续埋头前行。
这一刻那道瘦小的身影,在无尽沙漠里显得特别的彷徨与孤独,萧索又有些沧桑。
身影越拉越长,颜色变化也越来越快,渐渐抹上了一层金红,不久又变成了一层血红,然后是暗红。
因为寒冷的沙漠之夜就要来临了。
不远的天边,那一轮黯淡的红日仿佛一直注视着男孩的身影,又似在与他作最后的道别。
道别之后,明天还能相见吗?
男孩紧裹了一下身体上的薄薄布袍,他已经感觉到了丝丝寒意。
他一开始选择的就是日落的方向。
日落之后,就是死亡,既然要死,就葬在日落的地方吧!
“老爷我……”
他有些悲哀地想着,勇敢地抬起了头,望向日落的地平线。
最后一缕阳光最终沉入了地面,仿佛是朝着他戏谑地眨了一下眼睛。
男孩呆愣了那么一瞬,突然疯狂地奔跑了起来,用尽了体内仅余的力气,甩掉了身上唯一的布袍。
他不甘愿就这么失败地接受死亡,因为抬眼的一瞬,借着黑幕降下前的那一缕余光,他看见了前方仿佛矗立着一片破烂的石屋。
也许只是自己疲累看花了眼,也许仅仅是沙漠里的夜市蜃楼,但求生的强大意愿打消了一切的顾虑与猜想。
好歹也要看一看。
男孩****着,奔跑着,对于生命的**而言,距离似乎只是一张脆弱的白纸,一捅即破。
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跑到了近前,却又悄悄地退后几步,两只小拳头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七双不同的眼睛正满含着各种异样的表情,在三丈之外细细地打量着他。
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更有几双目光在他尚未成长起来的命根子处重重盯了几眼。
这几眼里的表情十分丰富,有戏谑,惊讶,高兴,淡然,还有希望。
他同样也在认真打量着这一群人――六个男人,一个还算美丽的女人。
而之所以偷偷后退,因为他在七个人的眼里还看到了同一种情绪――那是无比的兴奋与期待,仿佛见到了久违的猎物。
一名头戴折角帽、背后长着一条短小尾巴的肥胖老人最先反应过来,匆匆奔进身后的石屋,又匆匆地奔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他的右手里捧着一团热乎乎的肉块,下面垫着一块厚实的小麦面包,左手里则拿着一壶水。
“别害怕,小家伙,进来吧!”肥胖老人耸动着跟骆驼一样大的鼻子瓮声说道。
其他六个人同一时间看着他的眼睛,热切之意再无遮掩,里面长得最好看的一名男子居然还微笑着朝他勾了勾小手指。
这算什么?逗引小狗吗?
“但那是肉啊,还有面包和水!”男孩抿紧了嘴巴,喉咙下方却忍不住有口水在暗暗吞咽。
“活着总比尊严重要,但老爷我以后绝不和他们说一句话!”
男孩心里瞬间有了决断,赌气般地一耸鼻子,嘴唇嘟成一团,两道眼毛随之怒拱起来。
该有的表示、该下的决心都有了,然后他迈开步子,挺起胸膛,一步一步昂扬地走了过去。
三丈的距离不算远,很快他走到了七人面前。
不知谁高呼了一声,男孩光溜溜的身体被抓起一下子抛到了半空,又有七八只手争抢着来接住他。
“天啊,他居然这样走进了赛拉门!”
这是男孩昏迷前听见的最后一道声音,因为他实在又饿又累,累得连那些可口的食物也来不及咬下一口。
然而,这也正是他噩梦的开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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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往事不堪回首
八天时间过去了。
除了第一个夜晚是自己昏睡过去的,之后的七个夜晚,男孩柯里昂每一个晚上住进了七个人其中一个人的石屋。
毫无例外,每一个人都把他的身体摸了个遍,那一名还算漂亮的女人也是如此。
但结果大不一样。
漂亮女人将眉头微微皱起——这个样子的她似乎又美丽了一分——气息好闻的嘴里似乎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伸指弹了一下柯里昂渺小而矗起的命根子,又在他红红的脸上(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愤怒的原因)亲了一下,就将他搂入怀里安然入睡了。
那名鼻子跟骆驼一样大的长尾巴的肥胖老人则是一个劲地在屋里踱来踱去、踱来踱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念有词。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接着,又似极不甘心地将他翻来覆去地摸了好几遍,最后又开始在屋里转来转去,短小的尾巴一会卷缩起一会伸展开。
年幼的柯里昂最终看得实在受不了了,所以直接昏晕了过去。
另一名左眼挂着一只厚厚眼睛的老人,摸了一遍过后,转身就去翻看石屋里堆得到处都是的书籍。
这间石屋与其他六人的石屋一样大小,但除了摆下一张不过五尺的床和一张三尺长的书桌,剩下的地方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书籍,就连书桌下和床底也未能幸免。
这一整个晚上,柯里昂耳朵里听见的全是簌簌的书页翻动的声音,所以直到了天亮也没有睡得很踏实。
另外四个男人倒是简单而干脆,摸了一遍之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喝酒的继续喝酒,打坐的继续打坐,练剑的继续去外面练剑。
那一名长相英俊的男子则掏出了一把很小的口琴,坐到窗口,对着天空的皎月轻轻吹奏了起来。
柯里昂就在优雅而清扬地琴声里睡了过去,然后又在清扬而低沉的琴声里醒了过来。
“老爷我对这七个怪物的所作所为十分不齿,除了轻蔑,还是极度的轻蔑!”
“当然美丽的荷露蒂除外——不过她弹指的那个动作,是对老爷我极大的羞辱。来日方长,哼,总有一天她会刮目相看的。”
但除了这种低伤害的轻蔑,柯里昂什么也做不了,就在他发誓绝不与这七人说一句话的那一晚,他的嘴里就真的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当七人商讨给他起一个名字的时候,他本想告诉他们自己是有名字的,叫做“多多安”。
甚至因为回想起母亲最后救下自己的那一幕,他极力地抗议了一回——跑开用脑袋不停地撞墙,又试图逃跑,但注定徒劳无果。
长手长脚的奥斯曼轻而易举地将他提了回来,放在身边,之后他就连打个喷嚏也不自由了。
“就叫安普里奥﹒柯里昂吧。”荷露蒂温婉地说道,顺手将柯里昂抱了过来。
“你确定?”出声的竟是平时很少说话的巴克罕。
“我当然想得很清楚。”荷露蒂的语气丝毫不变。
安普里奥是她的族姓,而柯里昂是圣灵大陆历史上一位十分有名的人物的名字。
就这样,柯里昂拥有了这一个新的名字,比他原本的名字“多多安”怎么听上去似乎也要威风一些。
为了表示真心接受,他故意撒娇似的往荷露蒂饱满的胸脯上蹭了蹭,小脸上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意,看得当时几个老中男人的眼睛都绿了。
此刻已是第九天的清晨,七个人正坐在最大的一间石屋中,似乎又在商讨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柯里昂早早被他们支到了屋外,几天过去,他们已经放下心来,知道柯里昂不会逃跑。
赛拉门外除了沙漠,只有沙漠和死亡。
“哈德瓦克大师,你已经确定了吗?”荷露蒂低声说道,面色虽算平静,但屋里的人都听得出她声音里的一丝轻微颤动。
哈德瓦克蜷缩起了短小的尾巴,凹陷的眼睛眯得很厉害,这表明他已经过了长时间的深思熟虑。
“是的,我已经检查了十遍,应该不会看错。小家伙的体质很好,身体里的十二道元眼也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元海是闭死的。”
七人之中,哈德瓦克修为最低,但即使在被关进赛拉门之前,他也是地龙一族里颇有名气的医者,如今更因为被囚禁了近百年时间,在医术一途已经当得起大师的称号。
听到他的结论,英俊的加里妙不由再次失望地摇了摇头。
黑衣艾谢特又独自灌下了一口酒,他手中那个银色壶里的酒似乎无止无尽,怎么也喝不完。
巴罕可依旧如同一块沉闷的石头,没有任何表示。
其实,这个结果四个男人心里早有了一丝预测,他们摸遍柯里昂的身体,不过是为了检查他的体质,探查他体内是否存有元素之力的波动,显然哈德瓦克的话更加残酷,彻底打破了他们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
身体里没有元素之力的波动,可以有很多种原因解释,也会有很多种不同的挽救办法,但元海闭死,意味着无法存储任何一种元素之力,在圣灵大陆,就等同是一名不能修炼的废人。
奥斯曼用大拇指挠了挠短短的金发,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或者心中怒火即将爆发的时候,就会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
“尊敬的安索大师,您有什么办法吗?”他赫然看向了那一位只戴着一只眼镜的老人。
像地龙一族以医术著称一样,耶摩一族是以知识渊博闻名于整个大陆。
其余五个人眼里顿时升起一线亮光,仿佛看见了最后的救星。
过往的岁月里,哈德瓦克治好了无数次他们接受审讯过后或重或轻的伤势,安索只做了一件事,却赢得了他们最大的尊敬。
赛拉门不是天堂,但也不是地狱,虽然它离地狱已经不远了。
它是一座移动监狱。
监狱的条件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衣食住行对于修炼者来说,业已不是什么大的问题,而修炼与修为则成为了囚徒们唯一的寄托。
但在监狱里,由于阵图禁锢的缘故,各种元素之力稀薄,并且每隔十年,七人都要承受一次过程无比痛苦的审讯。
每次审讯下来,七人遍体鳞伤,神经脆弱,最少也得休养一年才能慢慢恢复过来。
这一年中,最辛苦的当然是地龙哈德瓦克,他要用监狱里提供的最劣质的草药医好自己的伤,同时还要治好另外六人的伤势。
在如此险恶的生存环境下,修炼者的修为能够保持境界不坠已是天大的福气,若要提升,则无异于痴人说梦与痴心妄想。
但安索居然想出了办法,而且做到了这一点。
他的理论非常简单而明确。
哈德瓦克可以用最劣质的草药炼出等同上品的药丸,只有一个原理,即是极限提纯——将每一株劣质药草里的最精华的一部分提留出来,其余的渣滓统统去掉,如此方式正是最大限度地发挥和利用每一株药草的药性,也相当于将一株劣质药草变成了小半株药性相同的上品药草。
按照这一原理大胆猜想,每一个修炼者体内元海中存储的元素之力都是可以重新进行一遍、两遍、甚至多次的锤炼,具体则依个人天赋、体质、功法而有区别。
受到他的启发,哈德瓦克的制药术从此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因为以往这位善良敦厚的地龙族人只是尽心尽力地将炼药的每一个步骤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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