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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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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妞的容貌生得十分清丽，一副甜甜的瓜子小脸，肤色白皙，尤其是那一身黑衣将娇小苗条的身材包裹得恰到好处，线条流畅而优美，犹如一朵刚刚成熟的花蕾，只等人怜惜。
柯里昂色胆又起，心喜道伊莲不在，今晚自己注定要行一次桃花运。
他故意不让道，待黑衣少女将要靠近时，脚下加快几步，直迎了上去。
黑暗中，轻轻一撞，柯里昂立时抱了个温软满怀，他捉住了少女的一只小手，掌心内又顿传来一股滑腻又富有弹性的触感，令他无比惬意。
少女懵然抬起头来，一口混浊的酒气喷出，醉眼朦胧道：“你是谁啊？”
“我、”柯里昂眨了眨眼睛，那一口酒气竟令他有几分不适。
以往遇上这种小局面，他绝对是得心应手，轻松应付，此刻却愣了一愣，竟不知如何回答。
他心中警兆立生，这是艾谢特在那间小屋内多年训练的结果，他终于在少女看似醉意熏熏的迷离眼中察觉出了一丝隐匿得极好的杀气。
柯里昂正要作出应对，脑后一阵香风突起，随即自己的一只耳朵被人狠狠提了起来。
一道甜腻而熟悉的声音陡然响起：“就知道你这家伙一点都不老实，我一不在，居然敢去沾花惹草――还不快放开她！”
柯里昂心下暗喜，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然而还未等他松开双手，怀里的黑衣少女已如泥鳅一般滑退了开去，身影一闪，消失在了走廊的黑暗里。
远远地只听她清冷的声音飘了过来。
“还没入门了，就护起了他！”
柯里昂顾不得黑衣少女，一转身，同时抓住了左耳上的那一只手，放到嘴里重重亲了一口。
“不要脸！”伊莲目光灼灼，明亮得犹有水花溅出，面上红晕一片，也不知是因为柯里昂的无赖举止，还是黑衣少女离去前的那一句话。
“这么多天，也不见你，当然想你了。”
柯里昂没皮没脸地嘿笑一声，紧紧抱住伊莲，又是一番肆意突袭，伊莲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便被这狂乱的温柔埋葬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混乱的喘息终于平息下来。
“她是谁？”柯里昂这才问道。
他自然已经看了出来，黑衣少女与伊莲是一伙，前者的那番举动不过是为了试探他。
“她是斐迦萝，我的上司，也是我最亲密的小姐妹。”伊莲将头软软地靠在了柯里昂的肩上，嘴里又幽幽道：“你可不许打她的主意。”
柯里昂尴尬地一笑，“我哪有这个胆子，她可比你危险得多，有了你我已经心满意足。”
伊莲轻轻哼过一声，又怎会相信他骗人的鬼话，心底却不禁涌上一丝甜甜的蜜意。
“斐迦萝来此也是为了保护我？你们究竟为什么会找上我呢？”柯里昂又问道。
伊莲沉默一会，眼中现出一缕忧色来。
“找你的事，放在以后再说，如今你想安然身退，恐怕已经是不可能了。”
柯里昂见她神情，心中明白她是真心关心自己的安危，此刻对于绿浮宫和那一道护宫阵图，他所知晓的内幕已比伊莲还要详细许多。
“玄天宗啊！”柯里昂心内一叹，记起了恶魔大人的那一道森冷的警告。
他一边轻抚着伊莲的青丝，一边冷静说道：“伊莲，和你小姐妹离开云湖城吧。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的家人就要来了！”
伊莲听着他的语气，哪还像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更似一名沉稳持重的中年汉子，却又让她内心多出了一丝莫名的安全感。
她紧抿了一下嘴唇，问道：“你的家人要来云湖城？”
“是啊，我也该回去了。”柯里昂准备将谎撒到底，“此次外出，只是一次小小的历练而已。”
在他心里，赛拉门是他的家，那七位已不知身处何处的囚徒是他的家人，至于恶魔大人，两人间的这一层关系却无法说得清楚，但恶魔大人才是他真正的最大倚仗。
伊莲哪会知晓其中的曲折，听柯里昂这么一说，反倒安下心来。
能够调教出柯里昂这么一个磨人的小坏蛋，他的家人定然都不简单，即使面对现今这般错综的局面，自保肯定没有问题。
“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柯里昂说道，手脚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伊莲一巴掌拍开他探来的魔掌，佯怒道：“谁要你负责了？此事，我也作不得主，得看看斐迦萝的意思。”
二人一路腻歪着，柯里昂嘴里不时说些甜言蜜语，逗哄得伊莲娇躯轻颤，羞笑不已。
主殿内，夜宴已然接近尾声，见他二人亲密走进，众人神色各异，心思自不相同。
蜜雪儿面间微寒，只把脑袋悄悄撇开了去。
“云湖城果然藏龙卧虎，不乏佳人俊杰，柯里昂兄，快给我等介绍一下。”维克多第一次见到伊莲，眼中不由一亮，与柯里昂的称呼也亲热了许多。
“哈，她是我的女人伊莲。”柯里昂满面笑容说道。
伊莲心中大羞，没料到柯里昂竟如此大胆，她只觉一殿之人的目光皆聚集在了身间，面上骤然一烫，却也不辩解，抓住柯里昂的手又紧了几分。
几位武宫宫主的脸色都极为精彩，索恩却装作没有听见一般，举起酒杯遮住半个面孔，直隔开了另外四位宫主的目光。
“原该如此，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你我相见即是有缘，不知柯里昂兄家在何处，这杯喜酒定要多喝几杯。”维克多早察觉到了身边蜜雪儿的异样，心底却涌上一丝窃喜。
他的话语一出，殿内立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均等待着柯里昂的回应。
“我来自荒芜沙漠的小部落，家无定所，几日后，家人便会来接我回去。”
柯里昂听出了对方话中的一丝试探之意，稍稍一顿，又道：“不过三日之内，我会助蜜雪儿小姐破开第七峰的阵图。”
“哦。”维克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殿中其他诸人的表情却不似他这般淡定。
风言宫主萨蒂身侧的那名中年人端举酒杯的手一顿，深邃的目光稍稍抬起一线，在柯里昂身上一扫而过，又重新低了下去。
白胖家伙旁边那位一直翘着二郎腿之人陡然立起身来，熊皮兜帽下露出了嘉德耶丽一副有着三分男子气质的俊逸面孔。
她的身材本就不矮，又因为常年身在军团，保持了军人站立如松的一贯作风。
此刻一起身，气势顿显，直令众人生出一种视觉冲击的压迫感。
“小家伙，你就这么有把握？”嘉德耶丽咧起了嘴角。
柯里昂一怔，目光扫视过她，又小心地匆匆收了回去。
如果说斐迦萝是一只危险而美丽的夜豹，眼前这位来路不明的女子就是一头威猛而强悍的母狮，稍有不慎，便会落入对方的锐利爪牙中，死得又快又惨。
“我这弟子年龄尚小，口无遮拦，请诸位无怪。现今夜色已晚，我等也该回去休息了。”
眼见因这陌生女子的出现，大殿内多了几许硝烟味，老乌斯只得硬着头皮跳了出来。
不论柯里昂所言是真是假，波里图犹在城门外等候着，一切只得听从他的安排。
“乌斯宫主说得极是。”加布纳瞟过一眼维克多，得到了他的默许，立时出声应和道。
“酒也喝够了，是该回去了，明日事明日了。”萨蒂身旁的中年人第一次开了口。
他的声音极为怪异，犹似刀锋在砂石上磨砺发出，虽不刺耳，却令人耳膜随之异震，无法忽视过去。
说罢，中年人独自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他每一步都走得一丝不苟，喝了一整晚的闷酒，身体竟不见半点醉态。
维克多与嘉德耶丽对视一眼，两人目中同时透出了一丝罕见的凝重。
伊莲此时亦附到柯里昂耳边，悄悄说出了几个字，她的声音里似含着一丝莫名的紧张与畏惧。
“残破世界迪拉普得里特――永恒掌控者！”
柯里昂神色一凛。
伊莲和斐迦萝的来历，其实他早已猜知。
那位刺客老师艾谢特曾经告诉过他，这片大陆上存在着两个极厉害的刺客组织，其中之一便是“格瑞黑尔”。
听艾谢特屡次提及“格瑞黑尔”时的语气，加以他的刺客身份，柯里昂早已明白这位老师多半与这个组织有着某种不可外言的关系。
伊莲虽未明说自己来自哪里，相处之间偶有暗示，柯里昂就已猜到她们是“格瑞黑尔”的人，又因为艾谢特的这一层原因在，所以他心里并无抵触。
而另一个顶尖的刺客组织正是“永恒掌控者”。
按照艾谢特毫不护短的说法，如果将“格瑞黑尔”比作一条绵延的暗河，那么“永恒掌控者”便是一片宽广的大海。
暗河幽暗，难寻其踪，大海无际，莫测其深，两者虽各有所长，论实力终究是河不胜海，要差了一筹。
刺客现身，目的不是为了杀人，就是完成某种暗中的委托任务。
伊莲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那么来自“永恒掌控者”的这一名刺客，其目的又何在？
（本章完）
………………………………
第49章 美人棺（三）
柯里昂心情有些沉重地随着埃尔走出了无忧宫的大门。
这一座绿浮宫牵涉的方方面面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夜宴中，新出现的三人——维克多、中年人、军官气质的陌生女子，或许还有一些隐而不露的人物，无一不代表着圣灵大陆的一方势力，以“玄天宗”在原本那个世界的地位，足以当得起这一份重视。
不过令柯里昂始料不及的是，来自残破世界——迪拉普得里特的黑暗势力也参与了进来。
或许伊莲和斐迦萝也来自这里。
在博学者安索浩瀚如山的书籍里，记载着这个世界分为三片大陆——圣灵大陆、原生世界和残破世界。
按照他先祖的笔记，三片大陆原本应该是一个整体，却不知因何等惊天动地的变故，分裂成为了数份。如今有历史记载的仅有三份而已，有些或是坠落在了虚空，有些又或是隐藏在了世界的某个角落，尚不为人知或探查。
相比于圣灵大陆和原生世界，残破世界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地方，充斥着黑暗、混乱、残暴与自由。
这种特殊的状况之所以出现，与残破世界独特的地理形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柯里昂曾在一册泛黄的古籍中看到过这样一段对于残破世界的描述。
“界中多山石，以蚀变岩石为主，多见玄摇⒊嘌嫜摇５孛媪逊焖娲杉蚩砘蛘泶沙辽蕉虾樱鋈菪『⒁恢浮４云渖钤吨Γ÷叫眨煜蠖啾洌蛴行资蕹雒唬Υ笪奁ィ缒懿吨壑盗恰�
这也正是残破世界得名的由来。
柯里昂心思未定，又绕过了一条街道，只听得老乌斯略显阴沉的声音响道。
“埃尔，你先回去，我与你师弟独行一回。”
埃尔看过一眼柯里昂，又紧握一下他的手臂，低头匆匆离去了。
柯里昂心知这位大师兄是在暗示自己要多加小心。
目前的形势，任谁都看得清楚，那些强者均是冲着绿浮宫而来，作为破阵的关键人物，柯里昂已然是众人关注的焦点和目标。
“收了你这么个弟子，老夫自己也说不清是幸运还是不幸？”
老乌斯背负着双手，走在了前面，清癯的背影显出几分老态来。
“你的家人何时到来？”他又问道，语气听上去一片平静，又似藏着一丝不安。
“三五日之内。”柯里昂答道，心里尚不明白老乌斯此番举动的用意何在。
“唉——”老乌斯长长一叹，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一眼他，说道：“老夫要带你去见一个人，他或许将决定你的命运——你不用担心，我会为你说称一番。人老了，不想走远，也不像你们年轻人经得起折腾。”
“老狐狸！”柯里昂心里鄙视了一回，总算明白了老乌斯的目的。
显然，他的背后也有着一位身份不明的人物，或许逼于无奈，但他仍将柯里昂卖给了这个人。
不过在柯里昂当众道出家人之事后，老乌斯心存顾忌，意欲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这才有了先前的一番坦白。
“老师无须担忧，弟子只想一心破解阵图，至于些许杂事，自有家人担当。”
柯里昂故意又将“家人”二字抬出，这些人既已上当，他索性好好利用一次。
“唉。”果然，老乌斯又轻轻一叹，摇晃着脑袋。“破阵？年轻人行事就是不知轻重。”
“罢了，对于绿浮宫，老夫也不知你究竟了解了多少。”他停顿一会，脚下的步伐也放慢了几分。
“老夫的那篇日记，你也看过了，后面我所说之事，就权当一个故事来听吧。”
……
“第一峰阵图破开后，我的老师，也就是你的师祖，只高兴了一两日，突然又变得沉默起来，他又像阵破前的那些日子，早出晚归，这样整整过了一个月，然后突然把自己关了起来，不见任何人。”
“这一个月里，云湖城中却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另外四座武宫的宫主接二连三地暴毙而亡，除了老师，就只剩下无忧宫的那一位宫主。而所有被派去继续破解第二峰阵图的五宫弟子死伤过半，活下来的修为也是大损。”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宫里的大师兄，但老师的一应起居饮食均由我负责，所以不曾被派往莫尼山。不过我也听闻了不少事情。那些探阵的弟子据说是因为触碰了阵图要害，遭致阵图反击，才会伤亡惨重。因为此事，几位宫主一时起了争执。后来的私下传言里，又说三位宫主之所以会暴毙而亡，是因为老师破阵心切，大打出手，凭借一人之力将他们杀得重伤死去。至于无忧宫的宫主何以幸存，这其中的缘由就无从得知了。”
“这件事，我琢磨了许久，时日一长，渐渐地就知晓了一点真相。每一次外出办事，其他武宫的弟子见到我，都是十分地客气和小心，那种刻意隐忍的姿态连傻子都能瞧出三分来。所以所谓传言并非传言，而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老师的修为的确厉害，远胜其他几位宫主。”
“有一回，当时无忧宫的大师兄为了巴结我，又偷偷告诉了我另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说——‘令师修为高深，可惜不愿意认真教导你们。’然后不等我仔细询问，又悄悄说道——‘此事你千万保密，我的老师曾无意中说了一句，令师以前可能受过重伤，导致修为大跌，否则杀几个宫主如同探囊取物，自己也不会旧伤复发。’”
“我当时听得一懵，分不清他所说之事是真是假，又担心他故意用这番话来探我的口风。老师那时虽已不见外人，但我却是唯一可以接触到他的人。与此人胡乱说了几句话，我便匆匆赶回了宫中。”
“不过，自那日以后，对老师的一言一行，我都特意关注了起来。”
“老师大多时候都是一副枯坐面壁的样子，不言不语，心似枯槁。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个与你问埃尔的相同问题——‘老师，如此希望破解阵图，为何不请一名阵图大师来此？’老师只静静望过我一眼，却如同看穿了我所有的心思，只道‘你听说了些什么？’我没有任何隐瞒，将所听闻的一切全部如实道出。”
“‘嗯，我的本领学了对你没好处，只会招来杀身之祸。’老师又如此说道，等于间接承认了一切。我索性又问出了心底的另一个疑问——‘老师，为什么要放过无忧宫的宫主？’老师沉默了一阵，才回答说‘杀了他，会招来连我也惹不起的人物，我逼他立了毒誓，才不杀他。’”
“经此一事，我与老师的关系又亲密了几分，间或他也出言指点一番我的修炼。但更多的时候，他依然一人枯坐不动。”
“一年之中，只有那一天，老师的情绪才会变得异常反常，不停地喝闷酒，不停地咳嗽，吐出的已然是一口口血痰。无论我怎么劝阻，毫无半点效用，耳中只会听见他指着漆黑的夜空不断咒骂着——‘一群贪生怕死之辈’、‘本为同根，何至如此无情无义’、‘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出现’……诸如此类的无头乱语。”
“这个疑问一直困惑了我许多年，直至我弄明白了那一年中特殊的一天究竟曾经发生过什么。”
故事说到这里，老乌斯突然顿下，抬头望向了静谧的长空。
“哦？是什么？”柯里昂虽然暗恨对方故意卖关子，又忍不住追问道。
“那一天——是莫尼山绿浮宫覆宫之战的一天。”老乌斯悠长的声音缓缓响道，如同释放出了心里的一座大山。
“师祖是绿浮宫的弟子？”柯里昂同样一惊，心底却不这样认为，他想到了羡渊宫仓库中的那一把“斩山”，更记起了第六峰阵枢前少了一名守卫的尸体。
老乌斯没有辩解的意思，只是又继续背手前行，城门已然在望。
“我要见的人，与绿浮宫有何关系？”柯里昂灵机一动，顿然问道。
“或许有吧，不过是敌是友，老夫就琢磨不清了。”老乌斯脚下微微一顿，说出来一句意味深长的话。
身为一只明哲保身的老狐狸，此话已是一种极富善意的暗示了。
柯里昂心念连闪，心中全无惧意，对即要面见之人反而生出了一丝浓烈的好奇心。
在吸收了第六峰的阵眼圆石后，他体内的第一道元眼即将完满开启。即便退一步说，一切自有恶魔大人撑腰，而这一切似乎也均与恶魔大人有着某种不能明言的关系。
原本他已私下认定恶魔大人一定是玄天宗的某位大人物，但自从恶魔大人道出第七峰的阵法中暗藏着妖月宗的“无间藏眼”阵法后，他这万分笃定的意念又生出了一丝的动摇。
两人一前一后加快了脚步，还未靠近城门，一阵剧烈的打斗声骤然自寒风中飘进了耳内，天空中两道颜色各异的元素光芒升起，又瞬间落下不见。
（本章完）
………………………………
第50章 美人棺（四）
风中又飘来一道阴冷的声音。
“嘉德耶丽，不要太过分了，别以为老子怕你！”
老乌斯一听，面色陡然变幻，他已听出了喊话之人正是波里图。
“谁要你怕了？我早看不惯你们暗影圣宫的这些家伙，行事鬼鬼祟祟，见不得人。”
另一道清亮的女子声音粗暴回道。
柯里昂随着老乌斯一道冲出丈高城门，借着清冷的月辉，一眼认出了那名女子正是无忧宫夜宴中那头威猛强悍的“母狮子”，掌中又持着一把大得不像话的三刃尖刀。
在她的对面，凌空立着一名身躯高大、面容阴鸷的灰衣男子，双手藏在袖中，想来就是老乌斯口中所说将决定自己命运的人。
西面的空中，又立着另一道暗色身影，正是席间独自一人低头喝闷酒的中年人。
他抱臂静立，似作壁上观，目光所及之处，却是一道年轻的蓝色身影。
柯里昂随之一望，维克多恰好转过目光，卷发轻扬，冲着他微微一笑。
“呸，老爷我又不是女人，无事送秋波，非奸即盗。”柯里昂暗暗鄙夷了一把。
“这些人怎么全跑到这里来了？”他假装惊奇问道。
此刻，云湖城中的外来强者皆已聚集在此，唯独不见伊莲与斐迦萝。
老乌斯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道这还不是因为你小子。
这些年来，他深藏浅出，尽量不参与绿浮宫之事，波里图背后的那位迪马森大人大方地送出了一粒珍贵药丸，助他冲级更高一阶的境界，延长寿命，方令他无法拒绝。
更巧的是，时间过去不长，柯里昂便拜入了羡渊宫，并且很快破解了第二峰的阵图。
以老乌斯混世多年的经验，绿浮宫阵图之所以长存，一方面可能是出于对某一方势力或某位大人物的禁忌，但更有可能的一点是，有些人存心将这一座宫与护宫阵图当作了一记钓饵，引诱的目标在于绿浮宫主和自己那位死去的老师身后的某一位更厉害的隐匿人物。
眼下柯里昂就是上钩的第一条小鱼。
可这条小鱼对于周围的险恶环境竟是一点也不感觉害怕，而等待收网的几名渔人对于即将来临的大鱼也是毫无忌惮。
唯一可以解释这种诡异局面的理由只有一条，鱼和渔者各有依恃，故而无恐。
而他目前的身份却因此变得既尴尬又凶险万分。
外来的捕鱼者们，不论他们背后站着谁，就是当下的任何一位，也不是他一名真武士可以得罪得起。
若柯里昂这条小鱼有个什么闪失，他家里的几条大鱼一旦找上他这位挂名老师兴师问罪，他也唯有逃得远远地，隐姓埋名，终此一生。
想到这里，老乌斯心里不由涌上了一丝淡淡的悔意，活着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更可悲的结果是生不如死。
天空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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