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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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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

    吹开待绽的花苞,

    纷纷然,

    留得飞粉弥漫,

    雪卷穹苍。

    是什么?

    催落鼎盛的骨朵,

    拭清芬,

    且拟黄粱迷梦,

    所换一世荒凉。

    来自楚地的民谣已在整个朝代传开,诵进每个人的生活中,吟入百家万户的梦里。那不是传说,却是传奇,是一段尘封的往事,它属于一个传奇女子,也属于一个时代……

    几年后,当一切都尘埃落定时,人们终于从自己编织的补充中走出来。

    原来,那个风华绝代,遗世独立的奇女真的死了,死在世间的某个角落,死在她曾经叱咤风云的时代里,死在人们的心中,落叶生根,却成须臾……

    朝蕾,夕橤。

    这是烟柳三月的京郊,碧野连绵,蛙鸟争鸣。恰逢晨曦初现,斑驳成影,只见翠梢之下,清露点滴,七彩霓虹,若隐若现。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整齐肃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由弱变强,不多时,一个又一个鞋印烙在这片土地上,花草折了腰,晨露去远行。随着日头从地平线升起,那声音也悠扬而去,仿若不曾有过。

    无知无觉,无情无感,才有了这片乐土。因而,它永远也不会知晓,此时正天下翻覆,世间生死对决。而刚刚从这里经过的人,也不是路人。

    那是一支自江南北上的军队,兴于草莽,一路势如破竹,斩尽帝王之气。主帅是原先吃着官禄的武将,治军有方,率军有道。

    赤炽血红的“班”字随幡旗翻滚,飞扬,决然前行,飘向未知的远方。

    银甲铁戟最终在入京的城门下停下,只见护城河后,领着前锋任务的将士横七竖八地倒在城楼下,被滚石和歪倒的攀梯掩埋,失了声迹。

    所谓的班元帅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如何也意料不到,奄奄一息的帝国竟然还能抵御一二。望及城楼后跳动的火光,摇曳的宫阙,还有楼上着一袭明黄衣袍的君主,他目光一缩,知道有些事情已经不能再拖延,冲身后人打个响指,后者立刻了然,曰是便退了下去。

    心中有些惴惴不安,班渊强自镇定,抬首倨傲道:“四面皆敌,京畿已成海上孤舟。白氏,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那城楼上的男人本在远眺,闻言望下来,却是面色平静,毫无半点丧国之君的狼狈可言。他耸耸肩,不置可否,道:“班氏贼人,休得猖狂!帝国只是太累,要沉睡罢了,终有一日,它会重新莅临人间。至于我,能与帝国共存亡,死而无憾。”

    楼下班渊猛一勒马,惊得身下畜牲嘶叫不止,他仿若未闻,只将目光放在那黄袍身上,似要将那人看透,可是没有。

    这一番话,他猜不透。

    军师模样的人忽然探身出来,指着天上悄然飘下的一卷羊皮纸,惊呼道:“元帅,那是什么?”

    班渊闻言抬头,此时正心情大好,也是好奇心作祟,他伸手便将那卷有些破旧的羊皮纸接下。迅速摊开,厉眸一扫,却是陡然变色,他不可思议地细细审析纸上奇文,手上越发用力,指尖泛白,直将那羊皮纸越发攥紧。良久后,他终于重新抬起头来,眼中的狠厉让人如置九尺冰渊,只叫身边人不禁打冷颤。

    愤愤然扔下手中的物件,班渊坚定地伸出手指向城楼,发号施令:“攻城!”

    如同积蓄已久的洪水终于决堤,饥饿多时的猛兽发现猎物,下一刻,只见城楼下人流汹涌,一齐朝城门而去。光这气势,就足以让门后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的人失掉魂魄,让整个世间为之震撼!

    地平线上绽放出妖冶的红色光芒,将那片天际印成火一样彩绸,此时此刻,随着京城国钟声悠扬传开,整个天下的人都知晓,自诩和天地同寿,和大陆共存亡的白羽帝国,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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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帝国

    万靖十年,人间灾荒频繁,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卖子卖女现象已是数见不鲜。民间因而兴起多处起义,举木为兵,揭竿为旗,星星之火很快便成燎原之势。

    帝国君主白更新昏庸无能,既无力抵抗起义之军,又无法给苍生以太平。自感愧对于天下,于二月初引焚于帝都宫城。连绵大火延卷数百里,前朝后宫,无一幸免。昔日繁华,仅剩一片乌痕残迹。

    天念苍生,托班渊抚顾天下,一统河山。班朝之始,乃是天下福泽,万民所向,盛世之气,远非前朝帝国所可比拟。四海八荒,终于在乱世过后重获新生。

    圣恩浩荡,福佑新朝。

    晨曦初洒,柔和了世间某个偏角一隅,没有外面那些棱角分明的事端,这里,委婉圆润,到处散发着新生的味道。

    小楼飞檐,在一扇古朴的小窗前,只见一女子临窗而立,手中执一卷书,似是十分投入。

    盯着《班史》前序已有一段时间,习朔君轻轻抚摸着那几行小字,犹如抚摸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只不过,她的眼底却是清冷一片,让人联想到九天山上万年不化的寒冰。

    “一段历史,怎可能就被几个小字轻易掩住?”

    站在旁边的绿衣女子显然未料到她会发出感慨,惊讶的抬头偷瞥一眼,却见她已合上史册,转身向窗外望去。

    逆光的身影,直入心底的,不是她那婀娜的身姿,而是那笔直挺拔的背影,令人既是心塞,又是震撼。

    那是一段几百年前的往事,是历史又非历史,正如主子所说,此事牵涉甚广,甚远,岂是三言两语便可盖过?

    屋内的气氛安静地接近诡异,两人都不发一言,相处一室,仿若是陌生人。其实习昭埋头细想,也还是能理出个所以然来。她和习朔君如此近距离接触也不过几月而已,以前虽能碰面,却只不过是远远观望,连话都没说过。而且习昭深觉她气场太甚,平日里又沉默寡言,着实让人凭空生出一股压抑感,不敢再去多言。

    “武林大会进展如何?”良久,许是也受不住这气氛,习朔君侧过身子,冲屋内的人儿道。

    “一切如计划,邱岗和沈珞都已顺利进入终场,只是第三区的还没有结束,想来问题应该不大。”

    习朔君敛了敛眸,下意识蹙眉道:“计划终究只是计划,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见绿衣女子立马便将头低下去,习朔君有些好笑,知晓她有些害怕自己,便也没在说下去。她偏过头,看着窗外那轮红日,顿了顿道:“我们也进场吧。”

    看着习朔君从那册史书旁径直走过,绿衣女子有些疑惑。前些日子朝廷编撰史书,还没编完她便一直念叨,后来又催着要书,这下好容易从暗下潜来一本,怎么只看一页就不管不顾了?

    “这书……”

    “烧了。”

    习朔君轻描淡写地决定了这本刚送过来的书的命运,甚至,都未停下离去的步子。

    两人一路穿过曲折肠道,在来往人群寥寥的后院里无声穿行,犹如暗夜下游荡的鬼魅。直到接近前院,来自外界的喧嚣才终于散去这几分诡异的气氛。

    习昭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环顾间,目光陡然停在一抹藏青色的人影上。虽然和院落中翠树有几分相融,但目光敏锐的她还是一眼便能洞悉。习昭下意识就想去提醒前面的人儿,匆匆抬首间,却见习朔君不知何时已经停住了步子,幽深的黑眸也落在那抹熟悉的身影上。

    习朔君将视线转移到面色泛红的习昭身上,轻笑道:“愣着干嘛?走啊!”

    “那可是江空……”习昭心中疑惑不已,调整情绪后道:“主子不跟上去看看?”

    “呵!”习朔君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里只剩下石壁雕岩,花草纷然,哪里还见半分人影?

    “他已经发现我们了。就算去,也只会打草惊蛇。”

    听罢解释,习昭更是满头雾水。被发现了?可是她并未发觉江空有任何异常!

    习朔君见她满脸疑惑却又不敢开口的模样,心中一软,难得解释道:“他的脚步顿过,再抬脚,步子已是和之前大不相同,十分不自然,仿佛刻意偏离了原来的路线。当然,一般人只会关注他的身形。他巧便巧在步子虽顿,身形却未变。”

    醍醐灌顶后,习昭便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习昭还是不够强大。”

    “唉!登高自卑!你已经很不错了,切勿妄自菲薄。”

    两人正说话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闻声望去,只见院门后出现两个人形,一人着蓝袍,一人着黑袍。看到院落里的两人,那边的人也一顿,对视一眼后匆匆跑过来。

    着一袭暗纹黑袍的男子开口道:“朔君,可曾看到江空那小子?”

    闻言,习昭身子一抖,心中发虚。而习朔君耸耸肩,漫不经心道:“刚从我眼皮底下溜。”

    “祖宗哎!你怎么不拦住他?”

    “若能拦住,你们还能让他蹿进后院。”习朔君斜睨了他一眼,施施然开口讽道。

    戏谑的语气让那两人一时失言,只得讪讪低下头,尴尬地傻笑,哪里还敢再多言!

    良久,还是习朔君率先打破沉默,她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小子本来很安分,是刚才下第四场后露出异常,四处绕路,也不知使什么幺蛾子?”

    “这就说不通了!”习昭向前一步,开口道:“前几天无异常,怎生偏偏今日露出马脚?倘若我们追究,他岂不功亏一篑?”

    “对啊。盟会成立在即,他在此时引起我们的猜忌,这不是愚蠢?”

    想起这个疑点,众人皆是陷入沉默,良久,习朔君开口道:“可能是幕后人来了。”

    “幕后人?”

    “今日是武林大会,人员纷杂,正好能让人混水摸鱼。”

    习朔君看了一眼江空消失的转角,忽而目光一缩,脑中记忆与想法连成一线。既然江空已经发现自己,那便绝对不可能去原来的目的地,至于另一条路……

    习朔君忽然想起一个不妙的可能,来不及多想,她快速施展轻功,如一张随风飞扬的薄纸,飞掠向那个转角。

    直到习朔君的身影彻底被掩盖在那一片花草之后,习昭的神志才算清醒过来。她回头看向同样发愣的两人,不确定地道:“主子是不是走错路了?”

    她分明记得江空走得是另一条小径!还有,现在才追,会不会太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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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香径

    而那边,习朔君一路飞奔,直朝着后院最深处而去。尽头处,只见是一座掩埋在翠绿中的竹屋,安静又富有生机。

    习朔君未有丝毫迟疑,径直推开那扇紧闭的木门。入目处,陈设依旧,熏烟袅袅,聚而未散,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芷草香味,纯然无杂。她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留恋地看一眼后转身离开,轻轻将门扉掩上。

    一切如旧,难道是她多虑了?

    立在台阶之上,习朔君直直望着那一片随风簌动的竹叶,沉默不言。良久,她抬手打了个响指,空气里立刻传出一阵衣袂拂动声,却又是转瞬即逝,仿若不曾有过。

    “主子。”

    习朔君闻言,轻应了一声,又道:“这里可曾有异常?”

    身后的人顿了片刻,道:“未有。”

    习朔君点头,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空气里又是一阵衣袂拂动声,良久,四周彻底陷入死寂。

    不确定地回头探看,依然找不出

    任何异常,习朔君终于挥挥衣袖,拾步离开了。

    便是在习朔君离去没多久,距竹屋不远处的一片小竹林里,躺在一地翠绿上的男子悠然睁开双眸,一抹狡黠从他眼底滑过。良久,他轻轻叹息一声,身形一动,转眼便消失在翠绿中,带起的风和着自然微风拂动竹叶,只留下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在空气中回荡。

    紫竹山庄于班朝第五代君主在位期间横空出世,横扫天下,睥睨各派,不到两年时间,便稳占江湖霸主地位,来势凶猛,令人唏嘘。

    而在如今,环山绕水的紫竹山庄已经稳坐武林第一把交椅,势力遍布整个南方武林,地位深固,难以动摇。紫竹山庄现任庄主习敬虽刚过不惑,却是为人和善,处世公道,德高望重,在武林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连当年因被紫竹山庄的风头压下,而与之积怨多代的立剑山庄和忘归阁也开始冰山融解,与习敬握手言和,交往频繁。

    三方早在一月之前便散发消息,声称为了维护武林平衡,匡扶当年侠肝义胆的豪放风尚,特意决定于紫竹山庄召开武林大会,选出胜出者为武林盟主,各派皆可派人参加,一争高低。除此以外,借此次大会之机,还将建立专门规划管辖江湖的盟会。至于盟员,自然会从大会佼佼者中择出。

    如此契机,整个江湖闻声而动,皆希望能借此搏个彩头。甚至,连一些不知名、不知底细的江湖人士也可前来一争高低。

    为了显示此次比试的公正性,习敬承诺各派掌门不会参加,机会将更多的留给青年才俊,江湖新秀。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为少了很多强劲的对手而沾沾自喜时,岂料习敬之女习朔君又以惊人武艺力压一方,打得各方斗志昂扬的侠士纷纷泄了气,最后那名女子不费吹灰之力便进入终场,成为本场会事最大的一匹黑马。当然,随之一起进入的,还有其他三区的胜出者,邱岗,沈珞,江空。

    终场一战,势必激烈万分,英起四方,众人且拭目以待。

    本是一个酷暑天,可即使是大汗淋漓的人,也感觉不到丝毫热意,众人心中升起的徐徐紧张感,已然代替了所有。

    此次武林大会在紫竹山庄的天机阁前召开,飘扬着红色绸带的竞技台后,一座红色古典楼阁昂然矗立。二楼的阁台上,一群表情严肃的中年人负手而立,目光都紧紧锁在下方中央处。

    顺着他们的视线,可以看到一个阔大的方形竞技台,上面有四人凭角而立,衣袂翩翩,随风舞动,犹如沉睡多年,一朝将醒的雄狮。翠竹绿叶之下,那些人或面部紧绷,或神态悠怡,或面无表情。

    忽然旁侧一声锣鼓声响,几乎是下一刻,只见地上尘风起,一角的黑衣男子以迅猛之势挥起手中大刀,径自劈向旁角的蓝衣人,罡风带起围栏旁倒插的竹梢,也连带着一齐扫去。

    蓝衣人目光清冷,身子欲向前,可无奈迎面逼近的罡风太过强劲,最后也只得急步后退。在接近围栏处陡然停住身形,飞身而起,便隐匿于黄尘之中。先前的劲风不偏不倚,正中用竹做成的围栏。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那一面的竹栏尽数破裂,竹屑呈放射状向外飞去,引得台下惶乱一片。

    蓝衣人的身影在良久的消寂后重新闪现,那一身淡蓝,在金黄色日光的衬镀下,显得格外柔和,自然。

    那黑衣人再次挥刀袭来,只是这气场却比初次弱些。蓝衣人勾唇冷笑,拔过旁边倒插的一根竹棍便冲上前去,与那黑衣人撕打在一起。场上蓝黑两色交织印现,纠缠不休,一时难分上下。

    便在那两人对招时,另一角的黑衣男子也袭向旁侧的绯衣女子,没有旁边的劲招那般激烈,男子只是扔出一排闪着金属光泽的飞镖。行镖速度不算太快,甚至在场下高手眼中,这第一招简直是破天荒的“邪乎”。

    果然,绯衣女子只连番侧身便避了过去,身形轻盈,好似天上漂浮不定的云朵。蒙面的纱娟掩去了她勾起的唇角,眼底似有若无的笑意别人更是看不到,所以场下的大多数人才在她突然出招时晃了神。

    水袖霍然而动,一个看不清形状的物件便朝对方飞去,其势凌厉,好似跨越了时间和空间的界限,就那样突现在空中,直袭黑衣男子面门。

    黑衣男子想避,却无奈此物速度太快,眼花缭乱间便已然飞过数尺远。尽管行动未有迟疑,但终究惑了神,最后不可避免的被袭中了额头。

    物件掉落在地,翻滚着,众人凝眸一看,却是一个青花瓷杯,最最称奇的是,几番折腾后它竟然还未碎,复杂精妙的蓝色图案,在黑衣男子脚下甚为惹眼。

    众人视线还未从杯上转移,只听一声重响,黑衣男子顷刻被踢下竞技台。

    “邱岗出局。”

    听到这一声提示,台下的人不禁心都提了起来,有种黎明前等待破晓的激动,台上的另外两个人斗得也更加激烈。

    三足鼎立,众人都以为绯衣女子会加入战局,岂料她拍拍双手,在众人的目光中从容走向旁边,倚靠在有拳头粗的竹杆旁,双手环胸,一副“我也要看好戏”的模样。

    重点重回另一边,战局陡转,许是邱岗的出局令人有了压力,一直处于防守状态的蓝衣人猝然出招,趁黑衣男子作势后退之际,将其手中大刀打下。刀直直挥落,插入竞技台木板,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脑补若是刀挥向自己的场景……
………………………………

武林大会

    习朔君皱眉望向已是徒手近身打斗的两人,在双方势均力敌的情况下,缠个几天几夜也不无可能。虽然这样对自己也会更加有利,可是时间拖的越久,纯属浪费沈珞体力,而且难免不会出现什么意外非常之事。那蓝衣男子出招接招都很冷静,不时还会来几招出其不意的掌法,而且凭直觉,朔君深觉此人还未出全力,连底细都摸不清楚,此人定非池中之物。

    “哎,刚才演得怎么样?”

    身后传来男子低醇的声音,习朔君转头看了一眼,果见邱岗不知从何处窜出来,揉着肩膀问道。

    “好假。”

    虽然被否定,邱岗眼底笑意却是更甚,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模样。

    “这蓝衣人不简单。”邱岗瞥了一眼战局,很快得出和习朔君一样的结论。

    “也不知道这次不限制竞技对象的主意是否正确。”

    “你还是随他们去吧,沈珞那性子……你若不让他尽兴,回头准郁闷个没完,我可不想天天对着个苦瓜脸。”邱岗瘪瘪嘴,有些戏谑的说道。

    场上两人依然纠缠着混战,从竞技台的一边打到另一边,神态皆是十分自然,一丝倦态也看不出。

    “事情哪有你想得那般绝对,我看沈珞比你正经!此战恐怕马上便会结束。”虽然情况不明,但沈珞也绝不会长久与他纠缠,而且,高手对招,一个小小的竞技台可容不下。

    习朔君的话刚刚落下,便听竞技台中央传来轰声噪耳,两方对掌后的内力顿时四溢开来。所幸一切皆在意料之中,她飞快拎着邱岗跃起,与危险堪堪避过。只是场下却遭了秧,毫无防备的受了一场大惊吓,隔的近些的甚至直接被掀倒在地,一片惶然。

    “江空,沈珞出局,紫竹山庄习朔君获胜。”

    当最终的结果四散开来,人群中又是一阵哗然,他们凝眸望去,只见早已破裂成几块巨形木板的竞技台上,一抹绯色身影翩翩而落,长发飘逸,身姿凌空。她脚尖轻踏,身子稳稳停在一根未倒的木柱之上,引得场下又是一阵哗然。

    小小年纪能有如此轻功,不仅要勤练苦学,更是离不开天赋异凛的条件,放眼江湖,能达此种境地者,何人?几人?

    “好!朔君真是扬我武林之威!”

    浑厚的声音从高台传来,众人抬首,果见习敬带头拍手叫好,规律的掌声引得众人相顾无言。女儿都如此,那他这做父亲的,真不知到了什么境界。

    “我宣布,武林第一任盟主为紫竹山庄的习朔君,众人可有异议?”

    “没有没有……”台下众人哪里敢有异议,连连附和赞同。

    “等一下,等一下。”

    这成逆流的声音立刻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眼中皆是露出兴奋的光芒,有的人,眼中的笑意竟比刚才见证习朔君胜了还要浓上几分。纷纷转身,只见一个太监喘着气匆匆跑来。

    众人腹诽,武林和朝廷不合已有多年,如今武林举办盛世大会,这班氏朝廷专挑这时候,难不成也想淌这趟浑水?当然,若真是这样,许多人也乐意看这出好戏。

    紫竹山庄的一处小竹林,三方在江湖占有重要地位的长老齐聚一堂,共同商讨武林是否该与朝廷和好如初的问题。

    “朝廷这次趁着祝贺首任武林盟主的机会,打算与武林重归旧好,还特意奉出兵部侍郎一职,其心也算诚心诚意了。”立剑山庄庄主左若明拿着那一卷班朝皇帝亲写的急件,首先开口。

    “恩,兵部侍郎品阶虽不算太大,但重在兵部,能握住军队便算是一个美差。”忘归阁阁主崔厉摸着自己那一把山羊胡子说道。

    “当年武林,班朝和赤域联合绞杀白羽帝国,逼得靖羽帝烧宫**。事情是成功了,岂料班朝狼子野心,竟和赤域暗自勾结,企图灭我武林。琼达岭一战,我方折损多少英雄好汉。过去的惨痛教训,你们难道都忘记了吗?”习敬沉着声音说道。

    “过去的教训当然不敢忘,可如今朝廷势力日益强盛,羽翼丰满。外有大将军代骘平定四方,内有三位贤相坐镇中央,实力不可小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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