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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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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今时已不同往日。况且班叔这次亲自遣人示好,何不抓住这个机会,趁着台阶下了。两方若真能和睦相处,倒也省去不少麻烦。”

    “哼!当年白羽帝国灭亡之时曾获天书一卷,上面写定帝国覆灭之时,也留下第九代嫡嗣会重获天下的天言。如今班朝已至第八代,班叔自然心急,重修旧好不过是缓兵之计。待平息此祸后,武林还会有生息吗?”习敬抿了一口茶,毫不客气的否决两人的看法。

    听完习敬的一番话,左若明低头深思,似在权衡利弊,并未开口说话。而问归阁阁主崔厉依然坚持己见,固执辩驳。

    “识时务者为俊杰!”

    习敬皱起眉头,面上已是非常不悦,他身处武林要地多年,何时受人这般反驳过?在坐几人谁不是老道圆滑的,见习敬面色微变,左若明心中一提,急忙给崔厉递眼神。而后者也是讪讪,不再多言。气氛一瞬间便陷入死寂,仿若方才的争论不存在过。

    站在旁侧未发一言的习朔君眨眨眼,忽然伸手轻拍习敬肩头,柔声劝道:“爹爹先别急,女儿倒觉得崔叔叔说得在理。若班叔示好之心为真,那便皆大欢喜,天下终可保太平。若此心为假,我们也要假装和好,以便出其不意的给出致命一招。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说得便是如此。”

    习朔君说的确实在理,几句话便理清了诸多疑虑顾忌。只是,在坐三人都未料到习朔君会站在主和一派,左若明黑眸深沉,仍旧低头沉思着。崔厉紧紧盯着这个绯衣女子,目光里尽是赞赏和满意。而习敬则是皱起眉头,惊异不已,此刻他只感觉心中迷雾重重。
………………………………

月华似练

    “朔君已是武林盟主,既是如此,那依你之见,此次我们就应允了朝廷。”习敬顿了顿,又道:“可是如今盟会未立,该派谁去上任这个兵部侍郎呢?”

    在坐众人皆知,此行前往京城赴任的人,名上为官,坦白点说,就是质子和筹码,随时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始终没人愿意出来担这份重任,气氛一下子诡异而尴尬起来。

    忽然,清脆的女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朔君愿去,成立盟会的事,就有待爹爹操劳了。”

    主和之事已是令习敬有些疑惑,朔君此话无疑又是在他心里引起轩然大波,他压下心中吃惊,语气尽量和缓。“武林在京城的势力较弱,而且这朝廷之上凶险万分,你怎么……”

    “放心,朝廷暂时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盟主英明。”一直低头沉思的左若明带头表示赞同,就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只听他又补充道:“犬子颇有几分聪明才智,且深谙朝廷形势,若将他带去,或许能帮到盟主些许。”

    “如此甚好。”习朔君点了点头,脑海中在那一刻闪过千万种想法。

    朝廷那边武林几乎无人,要熟悉班朝前朝后宫,若没个人帮衬,还真是行不通。利大于弊,此刻也就完全可以忽视左若明的用意。

    三人就武林形势又谈论了许久,直到傍晚时分方散去,而正待离去的习朔君却被习敬留了下来。

    “若将朝廷牵扯进来,恐怕事情进展的会更复杂。”待确定外面人已经离开,习敬急切表示出自己的担心。

    习朔君抿了一口茶,眼神里清冷一片,早已没有了先前的拘谨。她顾自把玩着手中黑色方石,那块人们口中所谓的盟主令,不以为然的说道:“如今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这个天下越乱,越复杂,对我们便越有利。事情要进展,光靠武林这一条路可是完全不够的。而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朝廷自己送上门来,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那成立盟会呢?你若不坐镇,左若明和崔厉指不定要使出什么幺蛾子。”

    “呵!就算我在,他们也会使出幺蛾子,武林盟主又怎样,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他们两人长期把控有武林要道,德隆望尊,颇有些人脉基础。而且门派根深蒂固,实力不容小觑。若想真正把控盟会,必须要把他们两连根拔起。这件事先不急,当下的武林还不适宜大清洗。”

    习敬了然点点头,刚才胸口处的堵塞也终于得以畅通,顿时神清气爽,心中不禁对眼前这个刚二九年华的女子更加赞赏。自母亲病逝过后,习朔君显然要比以前更为优秀,不仅处事冷静,而且应急能力强,思维极其敏捷,不愧是帝国后代。

    “此行去京城,虽然班叔不会轻举妄动,但朝廷和武林和好终究会牵扯各方利益,暗下必定汹涌,路上不轻松。成立盟会在即,邱岗和沈珞恐怕不能脱身,顾决也在执行任务,不如让郝落陪你一起下山吧。”

    提起郝落,习朔君表情一滞,但瞬间又恢复如初。那一双杏眸闪着难明的光,良久坚定摇头,道:“不用了,这次只准备带上习昭。从琼达岭那边绕,低调出行,应该不会有大问题。”

    “习昭武功虽不低,但终究稚嫩了些。”习昭是他的侄女,有几斤几两,习敬自然也深谙于心,只是这丫头磨练甚少,就这样跟随朔君入京,他实在是不放心。

    习朔君勾起嘴唇,一抹艳丽的笑容浮上脸庞,只听她道:“难道我这个盟主连几个毛贼都解决不了?”

    听罢此言,习敬怔住,又有些忍俊不禁。要知道,习朔君从小性格孤僻淡漠,平常就不爱多说话,从她口里吐出戏言那更是比登天还难。

    十几年的抚养,虽无血缘关系,但岁月终究会留下些什么。

    八月的夜晚甚是空灵,刚出密室的习朔君一眼便将那轮弯月收纳。十五将近,月儿又要圆了……

    “朔君姐姐,朔君姐姐。”

    少女欢愉的声音打破安谧的夜晚,也拉回了习朔君神游的思绪。她不必抬眼,如此天真无杂的声音,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习鸢,习敬唯一的女儿。天真娇憨,不问世事的十六岁少女,纯洁的像一张白纸。最美的年纪,拥有最美的笑容,她是习朔君唯一羡慕过的人。

    “你怎么来这里了?”

    望着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习朔君皱起了眉头,想也没想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然后贴心的给她披上。

    “听说朔君姐姐明天就要走了,我舍不得你,你带鸢儿一起走,好吗?”天真无邪的少女,眼泪总是来的特别怪,特别快。

    央求的声音惹得习朔君一瞬心软,但理智终究还是让她果断的拒绝了。

    “鸢儿再等等,过些时日姐姐就来接你去京城,好吗?”

    此行前路未知,随时都可能陷入泥沼,习鸢饶是不问世事也知道朔君的处境。若是强行跟去,恐怕还会令她分神,也许这样真是最好的结果。

    “朔君姐姐,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吗?一辈子哦!”习鸢忽然拉过朔君的手,无比虔诚与郑重的说道。

    习朔君一愣,良久郑重的点下头。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眼底里满是温柔。

    这样的神色,她从未表露过,就连刚走出来的习敬也是吓了一跳。

    “习鸢,快回去!”

    父亲发话,习鸢也只能含泪挥别两人,娇小的身影,在月光下最终消失。

    “少主,成大事者切忌动情,在你恢复河山之前,每一步都不能走错,每一个人都只能是过客。”习敬盯着习朔君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表情严肃。

    “恩,我知道,回去睡吧!”习朔君自然知道习敬是为自己好,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忽然感觉心力交瘁,特别是心。

    其实,再坚强的外表,终究不是什么都能掩住……
………………………………

暗夜惊心

    元晋二十二年八月五日,班氏皇帝遣人表示与武林和好的决心,特派急件祝贺新任武林盟主。白羽危机来临,朝廷的做法本是意料之中,只是令众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本次大会选出的盟主习朔君竟决定亲赴京城任职,成为兵部的二品侍郎。别说是班朝,就是历史上都从来没有女性任朝廷要职的情况,这无疑引起了天下人的注目。违背祖制的冒险,究竟是可辟奚径,还是惨淡收场。

    就在这则消息引起天下轰动的同时,习朔君的马车已在前往京城的路上。山路虽然颠颠簸簸,但一路上倒是顺畅无阻,在次日傍晚时分便来到离京城仅两百里处的周县。

    夜风习习,一辆马车就这样突兀的驶进这个静的有些诡异的小城。车轮辘轳,在夜里极为惹耳,却惊的几户仅有的未眠人家灭了屋内的灯。很显然,这座县城并未有要收留她们的意思。

    “主子,情况异常!这里恐怕有埋伏!”习昭将耳朵贴在车壁上,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对眼珠在眶内转来转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习朔君依然看着手中的书卷,面色上并未因这个情况而有半分改变。要不是为了安慰习昭,她恐怕这八个字都不会开口。

    “我们需要在这里落脚吗?”听了半响未见异常,习昭重新直起身子,奄奄的问道。

    就在这时,习朔君却忽然抬起了眼,目光射向车帘。

    空气中只听“咻”的一声,马车陡然停了下来,略微有些摇荡,随之便是物体沉重的砸地声。

    那是马夫的尸首落地的声音,习朔君意识到危机才刚刚开始,下一刻,果听空气里再次传来金属摩擦声,而且,声音很杂。

    习朔君眯起那一双杏眸,面上已有几分愠意。掌中内力缓缓凝聚,顷刻而发,掌风霹雳,强劲的内力,将马车壁瞬间震裂,也让那些来势凌厉的飞镖暗器化为乌有。

    还未来得及看清四周局势,习朔君便已将习昭拎起向上闪去,只见下一刻,又一排飞镖与两人堪堪避过,准确的钉在那一堆马车残骸上。

    暗黑的夜晚,一群黑衣人已成包围之势将绯绿两人逼在中央,一个个握紧手中的武器,呈蓄势待发之姿。

    危险在即,习朔君仿若未曾看到。她抬起头,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那个立于屋顶之上的黑衣人,鎏金面具罩下,能被人看到的便只有那双凤眸,清冷的目光,直摄人的内心。清风勾起他的墨发,发梢在月光下轻轻扬起。他穿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负手站立在离黑夜最近的地方,笔直的姿势,更是将他瘦削的身形勾显出来。虽然不发一言,但他整个人已然能透出一股惑人心神的味道。

    便在习朔君望过去的同时,男人的目光也穿过层层阻碍,准确落在她身上。即使倾城容颜入目惊心,但他的反应却仍然正常,淡然如白开水。

    “你拖住。”习朔君淡漠开口,目光仍然未从那人身上转移,这次,她的好奇心已然完全勾起。

    “恩。”习昭也注意到屋顶上的身影,很显然,那是个头儿。

    轻点足尖,习朔君飞身向屋顶掠去,速度之快,便是底下的黑衣人也傻了眼。

    一排银针扔去,惊起四周风声紧逼,而银针去势如坠落之石,沉重而后劲十足。

    习朔君出招的那一刻,黑衣人眼底也闪现出惊叹的光芒。在银针仅剩几尺之距时,黑衣人终于行动,迅速从袖中掏出一把纸扇,手掌稍稍一绕,那些快要接近他的银针便悉数落下。

    对于这写精妙的招数,习朔君并未很吃惊,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若是第一招便黯然退场,也着实枉费自己的一番欣赏。

    趁黑衣人接招之际,朔君已然飘至屋顶之上,却并非是底下人所想的落地。只见她在空中腰身一旋,身形陡转,同时,体**力齐齐向下涌去,脚尖因而得以借力,整个人便从另一个方向再次攻向黑衣人。这次,她手中掌风凌厉,仿佛下一刻就要刺穿空气。

    黑衣人在她快要近身时终于动了,一动便如惊龙,身形向上而去,堪堪与招数避过。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飘入鼻中,习朔君兴奋的盯着他的身形,有种找到对手的喜悦。这种招式可以很有效的阻止出招的人临时换招,但又是极其危险的,能从自己手中逃过,此人实力自然是不可小觑。

    高手之间总是会有一种共鸣,犹如高山流水,俯仰相惜。两人很快再次交锋,身影在屋顶上起伏,连下面的人也忍不住想要停下身形,去偷瞥一眼。

    但很快,习朔君便笑不出来了。此人虽然一直和自己对招,但都是临时见招拆招,完全没有想要主动出招的意思,这让朔君难免有些吃瘪。

    再劈出一掌时,黑衣人忽然向后退去,就着屋壁向下滑去,随之整个人便隐于黑暗之中,再也没有出现。习朔君愕然,将目光落在下面,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不甘心的又看向习昭那边,果然下面那一群黑衣人也不见,只有习昭一人在风中石化。

    天际渐渐被火光照亮,只见一群官兵忽然持着火把出现在下方,当先一人冲这边喝道:“来者何人?”

    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习朔君有一瞬的失神,然后又把愤恨的目光投向那人,都怪这厮,什么时候来不好,偏生赶上这时候!

    “武林习朔君。”

    冷厉的声音,让人难以联想到此人竟是个女子,控制住自己想要发抖的身形,当先那人勉强应付道:“不知盟主大驾光临,还请多担待。”

    “担待?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责的!”习朔君微微眯起双眸,心里已有了进一步的盘算。

    只是可怜了下面的人们,听到这句半威胁办正经的话,惊的睡意去了大半,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

周县风云

    自从朝廷和武林重修旧好,天下人便隐约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就在这年八月六日,准备上任的武林盟主习朔君竟在离朝廷不远处的周县遇袭,而且……受了伤,愣是在周县休养了快半旬。对此,班朝和武林大为震惊,双方皆是纷纭相争。皇帝班叔震怒,派太子班燊亲查此事,并派三子班皪前往周县亲迎习朔君入京。

    整个天下都知道武林盟主赖在周县是什么意思,可皇帝却偏偏派班皪?去背这个冷锅,不禁便有些司马昭之心了。虽说他不甚喜欢这儿子,可这也毕竟关系到皇家的颜面,难道就这样任人践踏?

    一时,京城流言四起,褒贬不一。

    十二日晨,两路人马疾驰入周县,一是为了查案,一是为了迎人。

    而这几天一直待在县衙“养伤”的习朔君才刚刚起床,坐在梳妆镜前,任由习昭在自己头上大展身手。

    镜里的人儿着一袭淡紫色素纱裙,梳着简单的流云髻,发上还零星别着几只银簪。即使面上因残留的睡意而慵懒厌厌,却也是半分掩不住那绝代之颜。

    此话定然不假,身后的习昭便盯着镜里的人儿有半响了,直到底下传出女子吸气的声音方回过神来。

    “主子,习昭不该出神的,愿……受罚。”

    习朔君捻起那根被习昭疏忽而扯落得发丝,用余光瞥了一眼惊慌失措急于请罪的人儿,不禁失笑:“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习昭连忙否认,眼里差点被逼出泪花。

    “其实,我很随和的。”朔君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见习昭依然身体紧绷,面色泛白,朔君也有些无可奈何。自从几个多月前将她带在身边,自己可是时刻注意,竭力表现自己随和的一面,岂料这丫头已经到了“油盐不进”的程度!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给她初次印象太过刻骨铭心?

    “朔君姑娘,三皇子已至县衙,亲-迎你入京上任。”门外,一县衙小厮轻扣门扉,恭敬请示。

    勉强适应了姑娘的称谓,朔君慵懒扯了个哈欠,未理会门口小厮,而是转身对习昭道:“备饭,我饿了”

    她的话甫一出口,习昭愣了,门口小厮更是石化。

    “大人,那……”

    “前些日子伤了腰,不宜走动,劳烦请皇子多走几步。”

    待小厮走远,一旁的习昭才委婉道出担忧。

    “主子,班叔派皇室子弟前来亲迎你回京,动静闹得这么大,也是料定你不会扫皇家的脸,若是这样为难班皪,恐怕会对我们的处境不利。”

    习昭的话切中要点,饶是习朔君也忍不住想要夸赞一番。谁说习昭不谙人事?她的细心,恐怕比自己那帮暗卫都要强。

    不过,还需要指出一点……

    “班叔既然将人送上门来,那我们也不必客气,若是我们去安分当官,你的顾忌自然是正确的,可谁让我们的目的不是这个呢?”

    听罢,习昭频频点头,受益匪浅。而习朔君的心思却早已不在这方面,她的目光定格在窗外的那阙屋顶,不知为何,此刻的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暗袭的黑衣人,那个引人遐想的神秘来客。

    班皪,班叔的第三个儿子,他的母亲是西部赤域人,美貌如花,倾国倾城,当年颇受班叔宠爱,盛极一时。可惜天妒红颜,如此妙人却在生班皪时“血崩”而亡。恐怕,这也是班叔极其讨厌儿子班皪的原因。若是她母亲知晓自己离世给儿子造成多大的灾难,不知又做何感想。

    传闻班皪遗传了她那绝代母亲的盛颜,长相俊美,出现在哪里都能引起轰动。然而,班叔却对此极为不满,认为这是祸国殃民之处。儿子都过了弱冠之龄,既未封王,也未准许搬出皇宫,一直住在离冷宫最近的穷极殿,平日里甚少露面,连朝堂也是可去可不去。

    望着这个被命运捉弄的人站在饭桌的另一旁,习朔君竟有一刻的不忍心,倒不是同情他的遭遇,而是被那笔直倨傲的身形所触动。这份坚强,习朔君是极其熟悉的,甚至,已经渗透至灵魂,与血肉相融。

    “盟主,你的饭吃了快两个时辰。”周县县官黎洪腆着一张笑脸,好意提醒。

    “嗯。”习朔君用手指轻扣桌面,忽然抬手指着摆在桌另一边的清蒸鱼道:“把它端过来,太远了”

    “……”

    习昭做不惯刁难人的事,有些为难地朝两边盯着。见其他人还没缓过神来,只得在主子的虎威下,苦滋滋地去端菜。

    “饭间若是来一杯玉清酒,滋味定会更美,盟主想试吗?”一直观看不语的班皪终于说了打照面以来的第一句话,他的声音很醇,就像酒一样,会令人醉。

    朔君浅笑不语,她知道,若自己说想,面前男人绝对会把话题往回京上引。

    玉清酒,产自终南山山麓,味醇清香,乃是班朝御用酒物。

    “好啊,那我们今日便启程,去终南山。”朔君浅笑,眼眸里闪过精明的光。

    “你去过终南山?”

    习朔君想了想,并不知晓他用意何在,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便放心地摇摇头。终南山与紫竹山庄相隔较远,事情繁多的她怎会有那闲情。

    “噢”班皪点点头,然后又开口:“那正好,去终南山会途径京城,我们可以先去京城,再去终南山寻酒。”

    没想到一时疏忽竟被钻了空子,朔君夹筷的手一滞,随后也就索性丢了筷子,危险地眯起双眸。

    “嗯,饭吃完了,谢谢你刚才增加我的食欲。哦,对了,我不喜欢喝酒,尤其是玉清酒!”习朔君很“好意”的提醒,并没有因为难这帮人而有任何负罪感。

    黎洪暗自抹了把冷汗,壮着胆子上前道:“盟主,你看你饭也吃饱了,伤也养好了,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否听到了他的话,习朔君拍拍手掌,懒懒地伸了个哈欠,踢开椅子便兀自向门口走去。

    直到那抹丽影真的消失在门后,众人才后知后觉,她是真的没有把这群人放在眼里。

    “主子说过,今日黄历不宜出行,忌上任,回京之事还是从长计议较妥当。”

    习昭心虚地说完,“扑通”个心追寻自家主子而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黄历,好借口,我们竟无言以对。
………………………………

云里雾外

    元晋八月十三日,三皇子班皪因未能迎回武林盟主习朔君被皇帝遣急件严责。上面还交代,若在十四日午时之前仍未完成任务,则剥除皇室子嗣身份,废为庶人。一时,天下震惊,这无疑是给班皪难堪,也是给习朔君,甚至武林施压。

    外面乱作一团,习朔君恍若未闻,依然在县衙里过着安逸的养伤生活。

    甚至,还逛起了院子。

    “衙内设施不怎么样,后院却是别有洞天。”朔君一边欣赏着后院花草,一边拐着弯子批判县衙。

    院里花草正值盛季,朵朵争相斗艳,百花齐放之时,确实是养眼之机。花草间稀落种着几根翠竹,笔直高挺,盎然立于群芳之中。

    “主子,你看!”习昭忽然指着某方向,惊呼道。

    顺着她的纤手,习朔君看到了不远处傲然立于竹下的班皪,他穿了一袭月白长衫,本该是平凡不易察觉的颜色,却因他那张能令鬼神妒忌的皮囊变了质,整个人极为显眼。

    忽而想起昨晚他不顾反对坚持宿在了隔壁客房,习朔君气不打一处来,迈步走了过去。

    “明日期限一到,皇子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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