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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谣:皇子慢慢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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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发现,只要每件事和班皪有关,她都如一拳打到棉花上无能为力。前有黑衣人,后有班皪,果然紫竹山庄的世界还太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这顿饭,虽是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但习朔君吃得却有些闷,话都没说几句。倒是班燊和黎洪聊得很开,且话题多是与案子有关的,因而即使还没有看案宗,习朔君和班皪也算是了解到一些皮毛。
那一晚,周县百姓都得到会有恶战发生的消息,因而各家各户早早便灭灯就寝,也就造成了习朔君刚进周县时所看到的场景。后来经过多方查实,确定当天下午是有人提前传播消息,如今,那个人已经被关押在县府的大牢里。但事情怎么可能会那般顺利。果然,那个叫张伟的犯人先是死活不承认,后来在严刑逼供下被迫交代,但是内容前文不搭后语,和搜集到的其他线索也是对不上。
很明显,这是一个烟雾弹。
听完绕头的案件,三人已经提不起食欲,搁下碗筷后便飞速赶往县府大牢。
这里的牢狱要比刑部大牢好上许多,刑具、牢房的规格小,而且还有光线洒入,大牢所需要的压抑感也很淡。习朔君现在开始怀疑,他们口里所谓的严刑逼供到底是否套到了真信息?
四人坐定后没多久,张伟就被两个衙吏拖了进来,他着实被屋内架势吓到,艰难地抬起头,环顾四周,最终将审视的目光投向习朔君,上下打量。
“我知道我生的倾国倾城,能让人神魂颠倒,但你没必要表现得这么明显?”习朔君将背倚靠在椅梁上,好整以暇地盯着眼前犯人的一举一动,良久,开口讥笑道。
“…习朔君…”
“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随便称呼的!”黎洪怒敲惊堂木,大声斥责。
习朔君摆摆手,示意黎洪打住,后者虽是不解,却也收敛神色,立刻放下了手中惊堂木,和其它两人一样,静静等待习朔君的下一步。
“这里只有人,没有大人。你叫张伟是吧?”
习朔君的性格和才智都是一绝,张伟心中惊惧,面上仍旧强自保持镇定,做老实状地连连点头。
“张伟,你说你是在接近申时开始传播消息,传播完便接近戌时,是吗?”
张伟思考片刻,认定习朔君只是在对照证词,也便渐渐松下气来,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却不想,原来事情根本没有那般简单……
“你在说谎!”
习朔君忽然起身,笃定地大声指责,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惊得满座的人心跳不稳,张伟更是差点直接跳起来。
“我没有啊……”张伟哭丧着脸哀嚎,低声争辩着。
“我的马车是在酉时进入周县,按照你的供词,那岂不是连消息都未传播完,可我记得,那天家家户户都像有计划的灭灯就寝。现在,你还坚持你的证词吗?”
她的话几乎找不出漏洞,若说别的时间,也许他还可以争死反驳,可偏偏是酉时,那个由昼入夜的时辰。张伟仔细回忆,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证词。
“或许是我记错时间了……没错,我好像是未时开始传播的……”
现在模棱两可,这不正好说明他的证词有假!顿时,屋内一阵唏嘘,目光精明地望向张伟。
圈套总是容易产生纰漏,黎洪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犹豫良久,他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
“大人,小官记得自己好像是接近亥时得到消息的,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习朔君向他投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支手抚额,思考着要不要把他们三人轰出去?
见习朔君未反驳和听后的反应,其他人才总算明白,原来刚才习朔君在诈张伟的证词。
知晓被人摆了一道,张伟恼羞成怒,恨恨地看向习朔君,再没正面回答一个问题,能不答便不答,能耍滑头便耍滑头,可谓软硬都不吃。
最后,习朔君也懒得再支招,重新做回自己的椅子,低头思考,未再言语。
气氛突然陷入尴尬,班燊蹙眉,只好出面支招,道:“既然他不合作,那我们便只好大刑招呼了。朔君,你觉得呢?”
班燊面色依旧,室内其他人却如听到世间惊闻,瞪大着眼向习朔君和班燊望去,连一直埋头的张伟也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朔君?他们没有听错吧?难道这两人已经……
“咳咳,燊兄,你说的没错,那上刑吧。”习朔君有些尴尬地开口,她也没有想到班燊这么把自己当一路人!
当然,此时不宜添增麻烦,她一句“燊兄”顺当解释了两人的关系。
众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审讯上,如今经两位大人开口,行刑的事自然便是板上钉钉。果然,张伟下一秒便被衙吏束缚在不远处的木桩上,被紧紧地固定,只能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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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曙光(上)
别人也许没有注意,但习朔君看到张伟被固定时,目光中流露出视死如归的神色。她有种预感,他会在这场刑罚中死去,他杀或是自杀……?下意识的,习朔君想挽留这条生命。
“只要你肯合作,我们完全可以不用上刑。”
“大不了就是一死,不用你假惺惺!”
张伟其实读懂了习朔君的神色,他感激,他内疚,但他没有退路,今天的任务,便是死。
“行刑!”黎洪忽然重新拾起存在感,冲着狱吏道。
接到命令,狱吏立刻挥起手中的刑鞭,狠狠地向张伟抽去。不消片刻,张伟身上便出现一条条红痕,血肉淋漓。可全程,张伟没有叫一声,他咬着牙,一一受了。
“你们给我停手!”
看着他的惨象,习朔君心中终于承受不住,忽然出声大喝,冲上前便推开了准备继续挥鞭的狱吏,后者一个踉跄,跌倒在满是血滴的地上,保持着茫然惊愕的表情。
“谢……”张伟艰难地挪动双唇,开口想表达感谢。
“你不用谢我!我只是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已经不需要你的证词了。”
就在屋内众人还因刚才的惊变而大脑空白时,习朔君已经做出了解释,而且合情合理,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良久,习朔君又俯身贴近了张伟,两人似在交谈什么,至于内容,其他人完全听不到。?他们不得不承认,习朔君属于那种不可思议的人,别人永远无法猜测到她的下一步,也往往,这个下一步便是惊天之举。
“将他放下来。”交谈完后,习朔君往回走去,口里不忘下达命令。
可是,她不知道,当人一心向死时,是谁都救不了的……
“大人,他断气了!”
身后,狱吏如是说。
张伟在牢中自尽,也就意味着这个案子的线索断了,白白忙活了一阵。而且习朔君有预感,这张伟的死恐怕是有人早就计划好的,不然为何恰就在自己接触此案时自尽?可是又为了掩盖什么?或是引导自己去发现什么?
不能再坐以待毙,继续处于被动的地位,为此,众人迅速从失落中走出,开始了新的规划。黎洪带着县吏去各处打听情况,而三人追本溯源,赶去暗杀现场一探究竟。
到酉时,天色比之前更暗,雨浇灌着大地,似乎并没有停下的意思。三人各自撑着骨伞,在街道上漫无目地地行走查探着,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贵匮子弟在悠闲晃荡。
一路探寻到那晚遇袭的地点,只求能发现些蛛丝马迹,却发现这里已经被打扫地干干净净,当初的马车残渣、暗器都难觅踪迹。
故地重游,总能勾起人的遐想,似乎又是那晚长空月下,两个身影在初次交锋。习朔君下意识地抬头,目光落在当初黑衣人站的那方屋阙,曾经的黑暗已变成雨幕,罩住了下面的房屋,徒留一种陌生的感觉。她忽然扔掉手中骨伞,飞身而起,轻功施展,不多时便身处其中,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我去看看。”看到习朔君的举动,班燊心一提,对旁边的班皪嘱托一声便收伞追随而去。
如今,便只有班皪独自撑着伞站在下面,虽黑暗侵袭,却无法动摇他的身心。他嘴角噙笑,玩味地看着上面的那抹丽影,眼中意味难明。
飞上屋顶之后,班燊急忙撑开手中的伞,十分坚持地给习朔君挡雨,朔君见状,也便未推辞。
“朔君,你和黑衣人便是在这里交手?”
习朔君点点头,指着当初黑衣人掉下的地方,道:“他是从那里逃跑的。”
这似乎是一个切入点,两人相视一笑,缓缓移步,向房顶另一边的边沿而去。被雨淋湿的房顶有些滑,且又有坡度,两人着实费了一番力。待相互扶持着站稳,低头俯视,却见那下面只是一方已经荒芜的菜田,水泥混杂交融,上面还零星种着几棵树。因为下雨的缘故,此时已是水泥交融,只一眼便让两人皱起了眉头。
两人去了房顶的另一边,恰被屋脊遮住了身影,站在下方的班皪狐疑,脸上的笑意也随之敛去。
身后忽然传来动静,且离自己所站的地方越来越近,班皪警惕地回头,却见是黎洪带着县吏到来。
“三皇子,附近已经再次盘查,并无异常。”
班皪望向他们的身后,那是一条长的,似看不到尽头的街道,平日里的繁华不再,唯有几面死寂的墙体,这是他不喜欢的世界。
远方树头,乌鸦发出几声哀转的鸣叫,凄厉入骨,瞬间带回了所有人的神志。班皪敛去心思,忽然抬起手,指着其中的一所房子,道:“我们进去看看。”
黎洪恭敬点头,顺着那修长纤细的手指望去,却是皱起了眉头,心绪不宁地道:“皇子,可是发现了什么线索?”
“这事,还得看习朔君。”
班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之便拾步离开了。
另一边,班燊和习朔君犹豫良久,还是选择跳下去,从后门进入那间房子。和周县多数百姓一样,屋内只有一对夫妻,男的长得高大威武,女的生得小巧柔弱。
“本年八月五日晚,你可曾听见什么动静?”习朔君紧紧盯着那名男子,开门见山道。
“没有没有!我什么事都不知道啊!先前县官便差人多番查问,可以请黎大人作证,我并没有说谎啊!”被习朔君的气势所吓,那名男子已有些不知所措,说话也不怎么伶俐。
男子的反应倒是正常,习朔君停止打量他,环视四周,只见屋内设施简单,桌椅板凳都是由自己动手,含糊应付罢了。因为到了晚上,屋内点了一盏油灯,只不过光线很是昏暗,焰火摇摆,几次都差点熄灭。
看得出他们并不怎么富裕,但越不起眼的地方,才越容易出篓子。念此,习朔君随意拖了把椅子,大大啦啦地便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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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露曙光(中)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县官也无法为你作证。但别紧张,只要你如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你!”
“好好好,你问。”知晓此事严重,如今听到她可以保自己,男子心中也稍稍放下心,连连点头。
“那晚你可有感到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啊。那晚我睡得很熟,并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恐是自己都不满意这份回答,男人又抓耳挠腮,苦思冥想,良久,似抓住一线生机,道:“哦!唯一不同的便是我醒得很晚,比平日晚了近一个时辰!那婆娘还没有叫醒我,上工的事都给她耽搁了。”
“这么细的事便不用说了。”班燊蹙眉,似有些不适应这世俗口气,开口提醒道。
岂料习朔君却摆摆手,语气凝重地道:“不!就要这么详细!你刚才说得很好。我再问你下一个问题。以前你可有见过一个戴鎏金面具的男人出现在你房子附近?”
男子思忖良久,还是摆摆头:“没有,鎏金啊!见过我应该印象很深的。”
习朔君心中失落,刚才徐徐升起的希望也尽数化灭。她木然地点点头,低头沉思片刻,抬起头又道:“那有没有陌生人经常出现在你家附近,特别是屋后那方田地?”
“陌生人倒没有,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乡里乡邻。至于后面的田地,那是我婆娘一直在打理,我不知道啊。”
习朔君脑中有光闪现,一种黎明将要撕裂黑暗的感觉,她眨眨眼,偏头又问那名女子:“你呢?”
女子似有些内向,几人交谈的时候便一直低着头,如今听别人问起自己竟依旧不抬,只是小声回道:“没有……没有。”
虽然看不到女子的目光,但习朔君却发觉女子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显得十分不安。
“大人别见怪,内人平日里便这样,不怎么喜欢和外界打交道。”见习朔君的目光锁定女子,男人有些担心,开口解释道。
“嗯。”
习朔君了然地点头,偏首看向身后的班燊,发觉后者也正望着她,两人相视而笑,未发一言。
就在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时,只听“吱呀”一声,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班皪和黎洪带着一队县吏出现在那里。他们似乎也没有撑伞,发间还断断续续地滴着雨水,浑身湿漉漉的,将干洁的地面浸湿了大片。
在推开厚重木门的那一刹那,班皪的目光下意识便去寻找习朔君,想看看那名令人匪夷所思的女子又会有什么奇举。不过,这次恐怕让他失望了,习朔君只是歪坐在木椅上,好奇地向这边看来,屋内平静到令人呼吸受制。看来她并未有令人惊叹的发现。
“可有发现什么?”
“黎洪呢?你那边有什么发现?”习朔君并未理班皪的问题,直接将目光放在他身后的黎洪,语气严肃地道。
“没有异常。”
“你们的办事能力可真高!恐怕京城里的一个侍卫都没你厉害!”
这是讥讽,也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众人的脑子一时半会还真没有转过来,实在是难以想通习朔君此举的原因,是像上次牢狱里诈人的招数?还是单纯地撒撒气?
至于黎洪,这一顿骂背得着实有些冤,但看到习朔君面色黑得有些吓人,只得低下头,认命地不再说话。
“那尚书倒是说说你的收获,看你的办事能力有没有黎大人厉害。”这屋内,恐怕只有班皪仿若未见习朔君眼中的不郁,不怕死地继续开口。
“那三皇子可听好了。”习朔君在“三皇子”上咬字,提醒他那尴尬的身份,随后冷笑开口:“第一,这间房子有密道,就在地下,那是他们暗杀后的退路。第二,这名女子是他们的同伙,在当晚迷昏了她家男人,帮助暗杀的人离开。”
凭着习朔君的一番话,女子瞬间成为众矢之的,她无辜地抬起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却不敢迎上任何人的目光,只是快速躲在自家男人的身后,在阴影里小声啜泣着。
“习朔君,你可别光凭一张嘴就想冤枉无辜的人啊!”见县吏就要去抓那名女子,班皪出声制止。
“大人,大人!内人平日里和气处世,不可能干这种事啊…”
“我的话可信与否,自会在稍后得到证实,而如今,县吏们还在迟疑什么?”
因为刚才班皪出声而被迫止步的县吏为难地看向两边,最后还是在习朔君的虎威下妥协,重新迈步,将那对夫妻一同扣下。
“大人,你说过要保我们的!不能这样啊!”
“我说话算话,你,我自会保下,至于你内人,那就得看她的态度了。”
“原来这就是你的为官之道,简直荒唐……”
“班皪,你住口!此事是孤和习大人的一致决定,荒唐在何处?”
班皪冷哼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女子,最终什么也没说,负着气靠在了一边。
“黎洪,你带上一半人,将这两位押往大牢,多派些人把守。记住,若丢了或死了,我要你们整个县衙陪葬!”
“尚书大人,你不……”
“黎洪,尚书的话你没听到吗!”在这件事上,班燊坚定地站在了习朔君的立场上,见黎洪犹豫,立刻出声喝止。
太子下令,谁人敢不遵?不一会儿,人已经被押走了。
“剩下的人立刻搜屋,还有后面的田地,仔细点!特别注意有没有什么图案或凸凹处!”
不仅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事情还有条不紊地进行了!念此,班皪心中憋着一团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着。他看了一眼屋内开搜的县吏,眼神隐隐流露忧色,最终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从旁边拖过椅子,坐定在习朔君的对面。
“现在可以说说原因了吧。”
“别挡着我视线。”
班皪比习朔君高半个头,如今落了座,便彻底挡住了习朔君观察的视线,直让朔君心中咬牙切齿,终于将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
初露曙光(下)
班皪也意识到这一点,索性趁机威胁,道:“你不说,我就不走。”
“班皪,正事要紧。”见皇弟缠上习朔君,班燊皱眉,不满地开口。
“班燊,你是谁的哥哥啊?”
“胡闹!正事之前没有哥弟!快移开椅子!”
班燊生气起来着实可怕,虽四周较暗,但班皪依然能感觉到他目光中的怒火,炽盛地燃烧着,一如其名。
“好了,都少说两句!”习朔君还真害怕他们俩就在这里闹出笑话,急忙出声打止。
“报!大人,后面菜田有发现。”
“报!大人,这里有一处凹石。”
两边同时有消息传来,习朔君眼中浮现出兴奋的光芒,也懒得再理他们兄弟间的争论。她“霍”的便从椅上站起,回忆一遍那晚与黑衣人的所有交集,果断地选择了先去后面的田地。
快至秋末,田里的菜早已被采摘完,展现给众人的只是一片荒凉。那名报告的士兵站在一棵树旁,正打量着树干上的一块树皮,看见习朔君出来,眼里顿时明亮,特意上前迎接。
“就是这里,似乎是个机关。”
众人随着他的手指望去,果见那块树皮上面有条空痕,往里还能清晰看见鲜嫩的树体。空痕的上部有一个方形铁托,似乎连接着里面的树体,若是没有猜错,这应是一个可以活动的机关。
线索浮现,有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思量着其他的事情。有的人心中犹豫,是否该冒这份险呢?良久,班燊似是下定很大的决心,在众人或明了释然,或疑惑不解的视线下伸出一只手,用手指夹住那个铁托,眼一闭,手霎时向下滑去,而机关,也在下一刻启动。
脑海中关于各种机关开启后的情况都没有发生,一切似乎并无任何异常,众人心中松了一口气,忽而想起还有另一处发现,又飞速往屋内赶去。
刚一进门,一股血腥味便扑鼻而来,只见地上,那几名没有出去的县吏尽数躺着,胸口处插着暗器,绽出诡异的血花,而且从他们七窍流出的血来看,暗器上还有一沾必死的剧毒。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他们刚才启动的机关针对的竟是屋内,这设计者真是好狡猾的手段。
径直走向那名通报者的尸体跟前,习朔君果然看见了一处凹石,准确的说,是一块寒石,因为那块石头的四周溢出了冷气,白色的烟雾在空气里转瞬即逝。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众人也不敢盲目出手,眼见便要陷入死局,习朔君忽然抬手,从头上卸了一只银簪,直接将银簪的尾部贴上那团雾气。良久,她摇摇头,对众人道:“没有毒。”
“你们都闪开点,我要按了哦!记住,若是我死了,可别忘记给我收尸,送回紫竹山庄啊!”习朔君眨眨眼,巧笑嫣兮地对众人开着玩笑。
众人本就紧张,如今听了她的玩笑,却是更加紧张,赶紧退后三步,免得暗器不知什么时候又胡乱飞出。当然,也有例外,班皪未动,班燊冒着胆子走向习朔君。
“太危险了,我看还是算了,以后再去寻找别的线索。”
“不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可以断定,这里面是条暗道。”
见班燊仍然向自己走来,习朔君不解地盯着他,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他连命都可以不顾?堂堂太子,决不会草率轻生,那定是为了什么?难不成这暗道……
良久,她迈开步子迎向他,然后将他推回原地,还不忘用眼神警告他别轻举妄动。后者先是挣扎几把,见到她坚定的眼神,最后终是妥协。
习朔君满意地往回走,坚定而又快速,几步便站回原处。未再多言,她直接将手覆上凹石,眼一闭,手掌同时用力向下压,凹石顿时陷得更深。耳际传来清晰的机关启动声,墙壁移动声,还有缓缓的石门打开声,徒徒没有听见空气呼啸,朔君顿时心中一松,嘴角微微勾起,冲众人回眸一笑。
其实刚才习朔君也有三分在赌,她赌黑衣人的谨慎,赌他并不会留那么多时间开启机关。最终证明,她赢了。
只见靠着菜地的那一面墙下的地上露出一个方形入口,约莫展臂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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