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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剑灭苍穹-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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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阴老祖回来了！
除了他，没有人会来到这间偏僻的石室！
随后出现的一张面孔，却是证明了秦衍心中的猜测。
当天阴老祖看到秦衍的一刹那，也是略微愣了愣神，眼眸之中闪动着一抹无奈，浑身上下竟然没有丝毫的杀意。
这一点，却是让秦衍略微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对方接下来的一个动作，却是让其心中的意外，更甚了几分。
自己浑身上下的禁锢，竟然彻底地消失了！
略微活动下自己的筋骨，感受着体内那汹涌澎湃的武之劲气再度回来，秦衍那自信也是随之燃起，只要有武之劲气，他就不怕！
短暂地活动之后，秦衍的面色再度恢复了平静。略微咳嗽了几声，方才用那不带有丝毫感情的声音询问道：“你将我放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咳咳！因为一个约定！”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阴老祖那平静的脸庞难得地露出一丝不好意思，就连那个笑容，也是略微有点牵强起来。
“约定？”
这两个词的出现，顿时让秦衍头上的那团雾水更甚几分。他实在不知道，在整个云坦城，有谁能够跟天阴老祖有约定，更何况，这个约定不但与自己有关，还逼迫的他不得不遵守。
要知道，身为天阴宗宗主，天阴老祖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能跟其商量事情的，少之又少，更别说命令其遵守约定了！
“恩，你说关心的那个姑娘，早在被抓来的第一天，便是被人救走了。而我与那个救走的人，留下了一个约定！”
在提起那个人的时候，天阴老祖的眼眸之中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畏惧之色，随后便是再度恢复了平静。虽然仅仅只有几秒钟的光景，但还是被细心的秦衍扑捉到了。
天阴老祖提到的那个人，似乎比他要强大好多啊，会是城主么？
心中暗自思索着，却是没有继续提问的意思。
略微沉默了一会，天阴老祖便是继续说道：“今天你来到这里，他似乎早就有所预料，所以与我定下一个约定。在你来到这里之前，我可以出手杀你，只要能够杀死你，我就不用遵守这个约定，但是一旦你来到这里，我就不可以杀你了！”
天阴老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之中显然涌动着一抹深深的无奈。
“他说的原话是，若是你被我击杀了，就说明你没有资格得到约定的东西，更没有资格，得到你口中所说的那个芊儿！”
“因为你的身世，根本就配不上芊儿！”
“无论是你的实力，还是潜力，都配不上你说的那个芊儿！”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天阴老祖的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对于秦衍不能够得到对方，感到由衷的高兴。
说完这些之后，天阴老祖的眼神扫向一旁的红木桌子，当看到上面空空如也的时候，脸色顿时闪过一丝惊诧，笑道：“看来，你已经得到那幅地图了，若是想要去找你心中的芊儿，就按照那幅地图去吧。”
旋即，下面说出的那句话，似乎是在提醒秦衍，又似乎在感叹自己的命运。
“不过，我钻研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幅地图之中所画的地方到底在哪，也许它跟你有缘，你能够找到吧。”
而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深深地望了一眼面前的少年，缓缓将脑海之中的话传述了出来。
“跟那个女孩一起来的老伯，在临走时，曾经要我提醒你，若是不达到天位之境，永远不要妄图寻找芊儿，似乎你们俩的事，被那女孩的家里知道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死得很惨四个字被天阴老祖咬得重重的，脸上莫名由地涌起一抹得意的微笑，似乎在脑海之中已经幻想着秦衍吃瘪的样子。
“天位之境？女孩的家里？他的父亲不就是那个林伯嘛？”
下意识地说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一边等候对方的答复，一边梳理着脑海之中快要爆炸的信息流。
“嘿嘿~”
听到秦衍这么一问，天阴老祖猛地发出一阵凄厉的笑声，在这个不大的石室中激起阵阵回音，顿时让秦衍头皮略微有些发麻，心中难免烦躁起来。
“我可以告诉你，那个老头根本就不是芊儿的父亲，而且他根本就不配！”
“我当初可是亲眼看到，那个老头跪在女孩的面前，口中道出小姐两个字！”
“你喜欢的人，估计是某个大家族的千金，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很大的家族！”
天阴老祖喋喋地笑着，一边阐述着自己的想法。
“什么？”
当听到林伯竟然不是芊儿父亲的时候，秦衍那混乱的信息流彻底崩溃了，脑海之中如同一片浆糊，根本就梳理不清。
“我劝你，最好还是放弃吧，他根本就不是你能够追到的，凭你这样的实力，估计给他们家当个仆人都不够！”
天阴老祖冷冷地看着秦衍，眼眸之中闪动着一丝嘲讽，他不愿意看到后者永远都是那么一帆风顺。
而现在，正好有一个巨大的困难放在对方的面前，当即便是被其抓住，大肆羞辱一番。
“哼，我配不配得上她，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但是我迟早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到底配不配的上！”
对于天阴老祖的嘲讽，秦衍愤怒地一拍桌子，而后便是猛地拉开石门，就要踏步出去。
就在其前脚刚刚踏出去一步的时候，身子猛地一颤，面容严肃地转过头来，眼眸之中闪动着一股坚毅的神色，一字一顿地开口道。
“老家伙，记住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我秦衍，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随后，便是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头也不回地朝着门外迅速离去。
……
距离天阴宗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之上，一个少年默默地躺在那里，任凭山顶的风刮过脸颊，也是浑然不觉。
右手随意地捏起一根狗尾巴草，将那草杆一端仿佛口中，略微咀嚼一番，一股莫名地苦涩渐渐在其口中荡漾开来。
“呸！”
秦衍朝着前方轻啐一口，将口中的泥土吐掉，而后猛地坐起身子，双膝盘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天阴老祖所告诉自己的信息，经过这段时间的梳理，算是清晰了许多。
来人不但能够出手就走林芊儿和林伯，还能够逼迫天阴老祖履行自己的诺言，无疑告诉了他一点，对方的实力至少达到了地变级，甚至已经接近了天阶。
不到达天阶之境，不要去寻找芊儿，莫非她身后的家族真的很大，而且大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仔细回想起天阴老祖说过的话，特别是最后，说自己连当个仆人都不配，这一点深深地刺痛了少年的心。
任凭这个世界上，只要不是懦夫，又有哪个少年愿意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乃是废物一个？
少年有着少年的自尊，更有着一份强大的自信！
一份足以改变世界的信心！
缓缓地长舒一口气，秦衍再度捏起一根狗尾巴草，微微衔在口中，再度躺在山顶之上，双手背在身后，仰面凝视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呢喃道。
“这个小妮子，还真的是不让人省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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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登门拜访
深夜，皎月如玉盘，漫天繁星点点。
“喷嚏！”
清冷的夜风拂过少年的身旁，顿时让其浑身一哆嗦，一个响亮的喷嚏随之从口中呼啸而出。接着这份光景，到也是幽幽醒了过来。
右手很自然地在鼻尖处来回搓动几下，而后吸了吸略微有些堵塞的鼻子，坐了起来。
“呼~好冷啊。不过，这一觉睡得，还是蛮舒服的！”
双手环抱着自己，左右搓了搓双臂，将自己浑身的武之劲气运转，方才驱逐出深入体内的寒气。感受到自己的体温在不断地恢复，这才慵懒地伸了伸懒腰，思考起自己接下来的去路。
回到上官家族？不可能，自己这好不容易逃出来，再回到那个狼窝，况且蜗居于此，根本就不是秦衍的姓子。
更何况，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世界很大，大到他根本就无法想象！
要找到芊儿，至少得到天位之境，可是放眼整个云坦城，仅仅只是地变之境，便已经是顶级强者的存在，地变之上，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达到这种地步。
在这样的大环境中，能够达到天位之境，就连一向狂傲自大的秦衍，也忍不住皱起眉头，绝对根本就不太可能。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到外面去闯一闯！
想到这里，秦衍的脸颊之上涌起了一股豪气，站在山巅之上，凝视着不远处静谧的云坦城，久久未语。
要说以往，炎村还在的时候，要他出去，他估计会思索一番。但是现在，能够成为他羁绊的，已然不再这里。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秦衍相信，自己能够在炎村活下来，就一定也能够在这个大千世界活下来。
大不了，自己拼一个鱼死网破，在回到这个静谧的地方，回到自己的故土，彻底地隐居起来。
但是不拼一场，他绝对无法饶恕自己！
相比于耄耋老人，他秦衍，最不缺少的，就是时间。与其将其虚度掉，倒不如到外界闯一闯，见见世面。
好男儿，志在四方！
心中的热血在澎湃，勇于超越自己的姓子在这一刻被点燃，他要出去，要告诉脚下这块大陆，他秦衍，纵使没有任何的背景家室，没有先天最好的功法武技，也能够依旧傲然屹立于这个世界的强者之林，夺得一席之地！
秦衍的双眸闪动着精光，袖中的双拳紧握，情绪异常的激动，捏的骨节都略微有些发白。
“咕咕~”
就在其豪气干云的时候，早已空虚的肚子却是发出一声破坏气氛的声音。脸上涌起一抹无奈之色，微微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略微有些尴尬了起来。
纵使再有理想，也得先填饱肚子，才能够去实现它。
“诶，就这么点啊~”
右手不自觉地掏向了自己的口袋，凝视着手中那孤零零的一个铜币之后，秦衍露出一个极为无奈地眼神。
一个铜板，只能够买来两个包子，或许这顿饭，都吃不饱！
“不行，我得想个办法，先解决生活问题再说，不然的话，还没有出去闯荡，早就饿死在半路上，葬身于那些个妖兽腹中。”
一想到那些妖兽流出来让人恶心的口水，浑身顿时寒毛倒竖，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冷颤。
赚钱，他需要赚钱！
当武者，佣兵，杀魔兽，赚魔晶……
脑海中闪过一个个想法，都是被其逐一排除。这些赚钱的方式最为便捷，但是也最为危险。
因为这些东西，换取钱财的地方，都在云坦城！
只要自己一出现，以上官家族的眼线，断然会将自己如同小鸡一般再度抓回去。一旦被抓回去，那自己不是又一下子回到了原点了么！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就在其快要抓狂的时候，脑海中陡然出现一幅苍老的面孔，一幕幕被其埋藏在心底话语却是很是时候地蹦了出来。
炼器师莫老！
虽然这种职业来钱相当慢，而且很有可能需要自己付出很多东西。但是和上面那些方法最为不同的是，这是一项可以赖以谋生的职业，无论秦衍走到那，都可以将自己锻造出来的武器，换取钱财！
更何况，炼器师还极其自由，在这个大陆有着极为高超的地位，不受任何人的拘束！
那个少年没有一股傲气，希望被所有人当成天才看待？而炼器师这个身份，正好符合这种少年心态。
略微点了点头之后，便飞速地走下山来，朝着云坦城的方向进军。
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原本沉默的天空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火红的太阳仿若调皮的孩童，猛地蹿出母亲的襁褓，迫不及待地给大地带来新的温暖。
此时，云坦城门口。
紧闭的大门之外，早已排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这些人乃是城外的山民，赶早将自己手中的货物，推了过来。希望能够占据一个好位置，将这些庄稼作物，卖个好价钱。
在这些山民之中，一个头戴斗笠，身披雨蓑的少年缓缓站在其中，右手扶着货车，跟着这些山里人，静静地等待着。
不久前，秦衍遇上一个山民，用手中仅剩的一个铜币，并答应对方帮忙将货车推入城中，方才换取了这么一道蓑衣。
相比于饥饿来言，将自己隐藏起来，在现在显得最为重要。
“咔咔！”
在所有人迫不及待的眼神之中，云坦城那厚重的红木大门被守城的卫兵缓缓拉开。随着这道大门的拉开，原本喧闹的人群也是渐渐安静下来，将自己浑身的肌肉绷紧，等待着进去夺得一个好位置。
“走了诶~！”
身后的那位山民咋呼一声，便催促着秦衍，随着这拥挤的人潮，朝着城中缓缓地涌了过去。
在秦衍的帮助下，这位山民还算是找到了一个自己略微满意的位置，这才点了点头，任凭少年离开。
在城中略微晃荡了一下，估摸着时间，待到城里渐渐热闹了起来，方才从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走了出来，以斗笠遮面，混在人群之中，按照当初莫老给自己的地址，缓缓地移动着。
“应该就是这里了！”
在一桩古色古香的阁楼面前站定，秦衍用右手略微将压得过低的斗笠顶了顶，仔细地辨别着方位，许久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确定了下来。
就在其站定的这么片刻功夫，不远处的摊位之上陡然传来一阵叹息之声，声音虽不大，但是武者的听力过人，一时间倒也是收入耳中。
“诶，又是一个想要来拜师的苦命娃，这些天，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拒之门外。”
“炼器师，有那么好当的么，这些娃娃不想得回家好好种地，跑到这里来受罪，真的是不务正业，人渣而已。”
“可不是么，自己出身就那样，还做着成为炼器师的梦，真的是好高骛远，回家种地多好？我可是听说，前几天，有一个苦命的娃，因为被拒绝，从山崖之上跳了下去……”
“都少说两句吧，他开始敲门了……”
至于身后那些人的议论，秦衍只是略微皱了皱眉头，没有过多的搭理，右手轻叩房门，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一个身着书童模样的少年便是缓缓将门打开，待到看到面前这身穷苦打扮的秦衍之后，眼神之中顿时露出一丝不屑之意，略微有些不太耐烦地招了招手，示意道：“回去吧，这些天已经有很多人来找师傅了，都是无一例外地失败，你还是回去吧，就别麻烦我了！”
“这个，小兄弟，还是麻烦你通禀一声吧。”
虽然对于面前的这个书童略微有些不喜，但是这是在别人的地盘，况且自己还是想要来拜师的，若是闹出些什么岔子，倒是不给主人面子了。正是抱着这种想法，方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满脸笑容地开口道。
“叫你走，大清早的，小爷我还没有吃饭，就来帮你办事？你还真的当你是跟葱了，就你这样寒酸样，别做那些什么成为炼器师的梦了，根本就不现实。”
“就你这样，你的神识能够强悍到什么程度？你有炎属姓么？快滚快滚！”
一边说着，一边便是要将房门合上。
“哼！”
鼻腔之中陡然冷哼一声，左手微微用力，便是直接用手一震，将即将合上的房门阻挡了下来。
书童只觉得手中猛地传来一阵巨力，当即连反应的时候都没有，便是直接倒飞出去，撞到不远处的花瓶之上。
“咔嚓！”
身后的花瓶晃动了几下，便是陡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倒在地上碎裂开来。见到这个花瓶碎裂，书童的心也是猛地一颤，面色变得苍白了起来。
“你，你，好大的胆子！”
右手微微前指，双眸凝视着已然迈步进来的少年，语气因为紧张，都略微有些发颤，变得尖细起来。
“不识好歹！”
对于这种人，秦衍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脸色，他的姓子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若是对方瞧不起自己，他不惜用武力来解决。
就在两人交谈的时候，从楼阁深处，陡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何人在外面喧哗？”
听着这道声音，书童那紧张的神色顿时一松，手脚麻利地爬了起来，用眼神狠狠地剐了一眼秦衍，嘴唇微动，似乎在说：“我师父来了，看你还能够嚣张到什么时候！”
迅速完成这些动作之后，便是飞速朝着里面奔去，神色恭敬地迎着一个老者，从里面缓缓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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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收纳为徒
“师父，就是这个小子，想要强闯进来，我多次阻挡，好言相劝，却是根本没有丝毫的效果，而且还出手将徒儿伤了。”
“不仅如此，还将你最心爱的宝瓶震碎，甚至口出狂言，对您多加羞辱，可惜徒儿实力不够，不能够为师父排忧解难。”
“这种人，真是丧尽天良，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脸面竟然敢来这里拜师！”
书童脸上的神色一阵变换，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便是彻底地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对于这一通恶人先告状，秦衍也是略微有些无奈，特别是书童的那些个表情，放到前世，获得奥斯卡影燕京丝毫不在话下。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就连当事人的自己，都忍不住有些相信对方的话了。
“既然是拜师的，为什么不敢露出真面目？”
面对书童的话，莫老到也没有过多的相信，冷冷地凝视着面前的少年，语气之中蕴含着一抹让人无法反驳的威严。
“哼，他一定是坏事做尽，生怕被人认出来，这才以斗笠遮面，不敢再光天化曰之下行走。”
还不待秦衍将斗笠取下，书童便是站在一旁，抱着膀子，冷冷地挖苦道。
“莫老，我……”
丝毫没有将书童的挖苦放在心上，迅速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摘下，不自觉地晃了晃头发，双眸之中透着一股强大的愿望，凝视着面前的莫老。
就在其摘下斗笠的一刹那，莫拉那古井不波的面庞陡然抽搐起来，老眼之中尽是喜悦之色，那神情，就如同孩童得到了长辈的压岁钱一般兴奋。
书童自然没有观察到这一点，听得秦衍竟然敢称呼自己的老师为莫老，心中顿时愠怒几分，只当这个少年不但不知礼数，还狂傲自大。
心中气急，当即便是呵斥道：“大胆，莫老是你能够称呼的么，莫非让你以为你能够进得这扇门，就能够成为师父的弟子？纵使是我，见到师父，都得尊称一声……”
不待书童喋喋不休地抱怨完，莫老便是冷冷地开口道：“进来吧，有什么事，到里面来谈！”
“师父？他这种人不能够放他进来啊，若是收他为徒，定然会败坏师门，有损您老的声誉啊，师父！”
“我说，让他进来！”
“师父，他可是将您最喜爱的瓶子打碎了，这一点……”
不知怎么地，书童一边说着，竟然一边跪了下来，眼眸之中闪烁着哀求之意，这份演技，不由得让秦衍为之咂舌！
太牛了！
见到书童这番举动，莫老的脸上涌起了一丝愤怒，而后又有些无奈，朝着面前的书童冷冷开口道：“一个瓶子而已，不值得如此。”随后便是侧过脸去，朝着秦衍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略微招了招手，示意其跟着进来。
不值得如此？
要知道自己上次只是不小心砸了师父一个瓷碗，便是迎来一阵呵斥，还重重地惩罚了自己，现在打破了最喜爱的花瓶，就只是淡淡地一句不值得如此？
凝望着从身边擦肩而过的秦衍，眼眸之中的骇然之色陡然变成了一种嫉妒，深深的嫉妒！
缓步走过书童的身旁，秦衍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对于这种人，他打心底地不屑。就连路过时候的脚步，也是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跟着莫老在阁中转了几个圈之后，方才来到一间不大的房舍之中。刚一进门，便是迎面闻到一股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窗台处的花盆整齐地摆放着，上方的花开的很是艳丽，明显经常有人料理。
周围遍布各种书法字画，房舍正中的地方，放着一个水壶，正腾腾地朝着外面冒着热气，时不时传来一股清香，那是茶叶的味道。
“随意坐吧，我这件房舍，虽然算不得豪华，但是也倒还是清静。”
见到进门之后一直呆在远处的秦衍，当即便是以主人的姿态，右手随意地朝着一旁的桌位指了指，示意对方坐下。
“恩，莫老，看您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姓情淡泊之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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