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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定嫡女厨娘-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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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云。”聂霜紫笃定的点了点头,指尖敲了敲酒瓶子浅笑道:“洁如雪,温如阳,净如水,像天上的云朵一般。第一次见公子的时候,我便这么觉得了。”
恍如浮云,身在红尘,却不入红尘。
琴兮似是琢磨了好一会儿,才听出她是在夸赞他,温润一笑道:“姑娘的比喻特别,以前并无人对在下这么说过。”
聂霜紫笑了笑:“是吗?那估计他们的眼光没有我独到。”
“说了这么多,还未请姑娘试听过这琴的音质。”琴兮拨了拨琴弦,抬眼问道:“在下为姑娘弹奏一曲吧?姑娘想听什么?”
聂霜紫看了他一会儿,转头望向街道尽头处正声势浩大的往这边前来的队伍。漫天花雨迷了些许视线,她看着队伍前头骑着骏马一身大红婚袍的苏易,轻叹了声。
“什么都可以,只是要衬这大喜的气氛才好。我是替一个朋友,来看看她曾得某人允下的十里红妆,会是何种场面的。”
清清如涓流的琴声响起,队伍行至凤凰楼下时,骑在苏易旁边的苏垣似有所感,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之上的凤凰楼。
……
夜幕如期而至,腾鸾宫里宴席正欢。聂霜紫愣是在凤凰楼顶赖着看完了整个繁琐的大婚过程。
当头顶升起喜庆的烟火时,她才告别了琴兮,抱着七弦琴去了慕容府。
扶桑和如星正坐在花园里看烟花,看到她来都是纷纷一笑。
如星扬扬手“阿紫,快过来,等了你好久。”
扶桑则是等着聂霜紫走近后,看着她手里抱着的琴赞笑道:“才说到许久不听你唱曲了,你就抱着把琴来了。你我可不是心有灵犀?”
说着偏头睨着如星笑道:“你这丫头今晚有耳福了。”
聂霜紫微微一笑,落坐后才一拨琴弦道:“那我今儿可真是赶巧了的,换一日可就未必能遂你们的心意了。”
如星双眼亮晶晶,兴奋道:“阿紫,你把你会的曲都弹一遍给我们听吧。”
话落却被扶桑敲了一爆栗:“你想弹坏阿紫的手啊!”
烟花接二连三的在天空炸响,转瞬又消湮于虚无。慕容将军府离皇宫离得近,耳朵里尽是砰砰砰的烟火声音,喧闹至极。
聂霜紫抬起头,面前的两人面目都被烟火渲染的迷离。
唇微微一勾,素手轻抬,琴声渐起。
秋风萧瑟
红叶片片飞落
清风入梦寒
听霜林唱秋歌
云轻烟弱
千帐明灭灯火
寒夜枫落寂然留清寞
满山霜林醉 红叶纷飞
随风飞落 水之湄
晓来红叶疏 看晨星坠
夜空流珠 是 云的泪
夜空流珠 是 云的泪
望穿秋水
欲尽山色
暮云在天边合
红叶舞翩跹
落霞绮染长河……
………………………………
第一百二十七章:三千烟火沽酒酌
第一百二十七章:三千烟火沽酒酌
听见聂霜紫的琴声,扶桑和如星齐齐止住了笑闹。待聂霜紫一曲唱毕后,如星鼓掌叫好:“好听好听,阿紫你唱的真好听,比茶楼里的那些唱曲的唱的好听多了!”
扶桑又没好气的笑骂了一句:“你乱比喻什么,那些市井之人的玩意也能拿来跟阿紫比?”
“诶,扶桑,这可就是你失言了。”聂霜紫放下手,拿了块糕点放嘴里吃,睨着扶桑道:“风雅艺术又不分贵贱,你可是堂堂将军之女,向来不屑别人看重身份地位,怎么也说这样的话?”
“我没有看不起市井之人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你唱的一点不输给别人罢了。你明知我意思,还拿这话跟我较真。”
扶桑翻了翻白眼道。看如星一脸崇拜的望着聂霜紫,捏了捏她的脸道:“明明是我认识你在前,怎么我觉得你最近跟阿紫倒是越来越亲了?”
“因,因为阿紫很厉害啊!”如星抗议的掰着在自己脸上肆虐的手,嘟着嘴道:“你以前在边城自己跟我说的啊,你说阿紫又聪明又漂亮,会做好吃的,会弹琴唱歌,还会做衣服绣花。读得书也多,不像你,除了舞刀弄剑啥也不会。”
“你!”
扶桑瞪眼,这还怪她了是吧?她是在如星面前将阿紫吹捧上天了,可是那是为了让这两人见面后好相处啊,不是为了让她们认识后疏远自己啊!
聂霜紫无奈摇头:“好了,扶桑,你还好意思冲我们问罪呢?如星不过这段时间陪我多了些,你就不平衡了。那之前你们整日在一块儿,我一个人在王府都没个人来看望的日子怎么算?”
“那是我们不愿意去看你吗?分明是苏垣那该死的订下什么不让人随意进府的破规矩好吗?真不知道整天在防着谁!”
扶桑放开如星,气冲冲的道,一提起苏垣她就来气。别人也就算了,她三天两头去三天两头吃闭门羹算什么?
“额,我倒是忘了王府还有这个规矩呢。”聂霜紫摸了摸鼻子,她平日里进出王府都很自由,倒忘了在别人眼里王府是个轻易不能涉足的地方。
“没关系,我回去就跟王爷说说,让你们以后可以随意进出王府。”
“若不是你在,他那地方我还懒得去呢。我现在就盼着你,早点离开那地方……”
扶桑说着一顿,看着聂霜紫道:“说起来,你后日就要回相府了吧?”
聂霜紫点了点头:“后天我爹会派人来接我回去,直到大姐婚后,我才能回王府。”
这事情在聂映梅和聂青芙拜访后的第三天就敲定了,她爹果真为了名正言顺的把她接回去,特地去请示了皇上。之所以要回去待上那么好几天,是美其名曰:姐妹之间最后的相伴日子。
“难得你出了王府,却是又回那个让你糟心的地方,真是哪个都不让我放心。”扶桑皱了皱眉头,叹气道:“所以我一直都说,要是小澈是我哥哥,不是弟弟那就好了。若是那样,我就让他早早把你娶进家里来,这样最舒心。”
“扶桑,你没有哥哥,我有啊!我有师兄,还是两个呢。”听扶桑如此说,如星立马搭腔,转头对着聂霜紫道:“阿紫,你不如嫁给我师兄吧?我大师兄人很好,还长得特别好看!二师兄嘛,话少了点,但是跟咱们一样大,肯定会合得来的。”
“呵呵……”
聂霜紫呵呵一笑,无语望天,她们三个聚在一块儿的时候就不能聊些别的吗?不是聊这个男人就是聊那个男人的。
“算了吧,哪里还用我们瞎操心?”扶桑看着聂霜紫端出那副打哈哈的样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啥,没好气道:“这家伙大概早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订好了,非某人不嫁了。”
“诶?真的吗?是谁啊?”
面对如星急欲知道真相的好奇目光,聂霜紫淡定的拨了拨琴弦,浅笑道:“如星,上回跟你说,我和扶桑在宫宴表演的事,你不是一直想着亲眼看看吗?”
如星的注意力立刻被秒转,惊喜道:“可以看吗?”
“当然可以,我和扶桑今日不都在呢?”
聂霜紫吟吟一笑道,目光转向扶桑,却接收到对方一记白眼。
“我让清霜去酒窖搬酒,既要舞剑,没酒助兴怎么行?”
……
御花园鱼池旁,苏垣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女人,不耐的皱了下眉头。
“王,王爷……”
聂青芙怯怯的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轻声道:“臣女觉得在宴席上有些闷,出来散散步,没想到会在此巧遇王爷,莫非王爷也是……”
话未说完,却见墨袍轻摆,面前的男人都未再多看自己一眼,就转身走掉了。
聂青芙一愣,急切起身道:“王爷,不知家姐在王府里一切可还好?”
苏垣的步伐一顿,淡淡的回眸看着身后的女人。先前宫灯微弱,他又不曾留心,此时才发现这女人的眉眼之间确实是有些像他家里的那个丫头。不但眉眼像,穿着打扮也像,穿着一袭青衣,低眉顺眼作一副淡雅的样子,却没有她身上的自若。
深眸微冷,是故意的么?
聂青芙见他回头却不言不语,鼓起勇气再度开口道:“臣女姓聂,小名青芙。家姐前几月奉了皇命去了王府侍奉,王爷应该有印象才是。”
顿了顿,见对方依旧沉默,聂青芙紧了紧手里的绣帕又怯怯道:“家姐在府时,对臣女多有照料。许久未见姐姐,臣女心中挂念,今日遇到王爷才冒昧一问。
“呀呀,这是又犯上桃花了?”
苏垣还未说话,一旁小径上欧阳阡又摇着扇子晃过来了,人还未到声音就先飘了过来:“若问天底下有谁是走到哪儿都犯桃花的,那可真是非王爷你莫属了啊。所以本公子就说,让你不要因为不喜欢热闹就总是一个人跑到这月下花前的地方来嘛,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等着这机会呢。”
苏垣看了他一眼,神色未动的转身走了。
“欧阳公子。”
聂青芙向欧阳阡轻施一礼后,抬头就见墨王爷已经走得只剩一个背影了。当下心里微急,可是看看欧阳阡,又晓得此时追上去是不妥的。
欧阳阡也没去追苏垣,摇着扇子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聂青芙,半晌才疑惑道:“小厨娘的妹妹?怎么差这么多?”
聂青芙脸色一白。
欧阳阡耸了耸肩,往回走道:“算了,那家伙不爱我跟着,我还是继续回去喝酒吧。”
聂青芙看着转眼又只剩她一个人的花园,焦心的绞了绞绣帕。目光微转,落到身边的鱼池上,月光在池面上映出自己朦胧的身影,不禁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不像三姐么?哪里不像?明明她是家里姐妹几个中,最像她的一个。
自小在那个人的影子下长大的人是她,样样都往那个人的性情学的也是她。就算是那个人没了亲娘失了宠,她也已经养成那个相似的性子改不过来了不是么?
夜幕渐深,皇宫里的婚宴逐渐接近尾声,大开的宫门里三三两两的行出各府的马车。慕容府花园里,聂霜紫三人也渐觉困意上升。
聂霜紫垂眸弹完手中琴曲的最后一个音,偏头看了一眼趴在石桌上已然沉沉睡过去的如星,微微一笑道:“嚷着要听曲子的却先睡了。”
扶桑一手拿剑一手拿着酒壶正倚树喝着酒,闻言转过头来眯眼笑道:“这丫头遇到我之前,从没喝过酒。能陪咱们喝到现在,已经比上次好多了。”
“是陪你,不是陪我们。”
聂霜紫摇摇头,她可没喝多少。
“你也少喝些,不然一个两个的都倒在院子里,慕容伯伯回来看到像什么样?”
扶桑打了个酒嗝:“我爹自己就是个酒鬼,能说什么?一醉解千愁,喝倒了就喝倒了。”
聂霜紫不赞同:“一醉解千愁都是那些文人墨客说着骗人的,你别闲我啰嗦,酒多终归伤身,你看你这段时间都喝了几次了?”
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她就很少让自己喝到酩酊大醉的程度。
“也就是这一段时间了,以后就是想喝,也未必有呢?现在还在自己家里,还能放心开心的喝,以后嫁人了,那还能这么恣意?”
扶桑狠狠灌了一口酒,转身挥剑砍了半丛花枝,皱眉道:“以前在边城的时候,我经常和爹和将士们一起喝酒,打了胜仗会喝,打了败仗会喝,大家想家的时候会喝,兄弟战死了也会喝。这么点酒,又算什么?其实我很恨……”
聂霜紫抚额“扶桑……”
“恨自己不能生成男儿身。”扶桑看着自己手里的剑,抿了抿唇慢慢道:“倘若是男子,哪还会去顾及儿女情长?哪还会万般由不得自己?生在将军府又怎样?学了一身武艺又怎样?这一生,我所求所得皆不如我所愿!”
“呀!”
奋力一甩,长剑离手脱出,撞上假山划出一道火花后掉落下地。扶桑咬了咬牙,闭眼又往自己嘴里灌酒。
烟花盛放不停,聂霜紫轻轻一叹:“扶桑,你还是在怪王爷。”
扶桑听见身后的这声轻叹,苦涩扯唇:“阿紫,我不是在怪苏垣,我是在怪这世道。你看看,一个我,一个苏静祁。你以为你姐姐聂映雪,她就是由着自己所愿的吗?”
聂霜紫沉默,如星枕在夜风里打了个喷嚏,扶桑转眸看着她无邪的样子,微微一叹:“有时候,我真是羡慕极了这丫头。”
………………………………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相知才不相守
第一百二十八章:不相知才不相守
“心性单纯有好处也有坏处,人世纷乱,若不是当日遇到你,如星今日会是何种命运也未可知。”
聂霜紫摇了下头,轻叹道:“人生多少无奈事,如果真要终日长吁短叹,怨天尤人,那活这一生真的就没有意义可言了。既然生在此间世道之上,也只能随遇而安,为了自己认真活着。我允许你一次两次的消沉,但是扶桑,如果你长日如此,就不是我所认识的慕容扶桑了。”
“慕容扶桑在外人面前悍而无畏,爱恨随性,却只是在阿紫和如星面前偶尔糊涂一通。这里面情谊,你可明白?”
扶桑说着黯然的垂下眼:“若在你们面前,我还得终日坚强不屈,不是太累了吗?”
“未能为君解忧,只能为君担忧。”
聂霜紫将琴搁下地面,起身走到扶桑面前,微皱着眉头抬手擦去她脸上的酒水道:“我劝多了你要觉得我嫌烦,不肯听你吐苦水。可哪有看见你沉溺苦海里不劝的道理?所以每逢你喝酒,我都得头痛一番。”
扶桑咳了一声,低眸看着她脸上沉静的神情,心里有些难受:“阿紫,你何必时时都如此清醒。偶尔醉一回,把心里的委屈哭一哭又不会怎么样。就是因为你每次都一笑至之,我才会觉得跟你生疏的。明明你酒量不及我,可回回都是我在闹酒疯……”
“我不喜欢哭哭啼啼的还有错了?”
聂霜紫简直想翻白眼,她就不是个喜欢动不动就借酒浇愁的人好吗。酒虽能解一时愁闷,可酒醒了,委屈还是一样在,烦恼还是一样在,借酒伤身何苦呢?
“夜深风凉,我去拿两件披风,顺便让清霜给你煮解酒汤。”
多说无益,聂霜紫看了眼如星,对扶桑嘱咐道:“你在这里等着,别舞你那把剑了,小心伤到自己。”
聂霜紫说完转身离开,扶桑迷蒙着望着她的背影,长叹一口气:“你哪里是不爱哭,你只是怕在我面前哭得多了,日后我若是又不在你身边了,你一个人日子难受。”
她当初丢下她跟着自己老爹去了边城疗情伤,旁人没什么感觉,可对她来说影响肯定是很大的。
聂霜紫提着一盏灯笼去扶桑的院子,却在门外院墙下看见了一道人影。
风吹的灯笼晃了晃,聂霜紫停在脚步,凝眸看着树影下的朦胧身影。看了半晌,当辨认出那像一根竹竿似的立在院墙下的人影是谁时,轻微一叹。
俯身行礼轻声道:“民女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既来了,为何过府而不进闺阁?”
隐在树影下的人影动了动,脚步声细碎响起,片刻后阴影里走出一身大红喜袍的苏易。
苏易看着不远处提着灯笼的女孩道:“你也在?”说着顿了顿,抬起头看着身后的院墙道:“不进去,是因为知道她不在里面。”
“今夜烟花璀璨,扶桑和民女在花园一同观赏,一时忘了时辰。”聂霜紫目光看了眼天空上还未停歇的烟花,勾唇道:“太子大婚新喜,花烛之夜竟还能抽身夜探将军府,真是难得。”
苏易不语,眸子深幽的看着灯火明媚的院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道:“今日的大婚,你可有看到?”
“看到了,十里红妆,很是盛大。”
苏易淡声道:“那原本是本宫许她的,可是她不要。”
聂霜紫垂眸:“不要,必定是因为不是想要的。”
“不是想要的?你说得不错,她在议政殿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她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苏易看着自己身上的大红喜服,苦笑道:“你觉得,我应该来见她吗?”
聂霜紫反问道:“太子以为见了又如何?不见又能如何?”
缓缓踱步至他面前,聂霜紫提高手里的灯照亮眼前的人。瞧见他眼底浓重的苦涩,轻声道:“见与不见,该注定的事情还是注定。太子既然已经做了选择,何苦还要让彼此剪不断,理还乱?”
苏易抿唇哑声道:“本宫,何曾做过什么选择?”
聂霜紫淡淡道:“你选了江山,失了她。”
苏易一震,提高声音道:“什么叫选了江山失了她?江山本就是属于本宫的,本宫是太子,你们从来都知道……”
“我从来都知道,扶桑也是。只是她明知道她爱上的这个人是这世间上最不可能许她唯一的人,她还是愿意相信,相信你,相信你们之间的感情。可是如我所言,她错了。”
聂霜紫扯唇讽笑:“太子殿下心系天下,凡事都以大局为重。为稳朝纲,广纳妃嫔是必然。这些大道理我们都懂,只是不能理解罢了。扶桑也是,她只是个普通姑娘,只是想嫁一个良人罢了,太子何苦事到如今还怪她不能体谅你?你能指望一个普通姑娘,懂什么天下大义,去理解去接受她未来夫君拥众多女人吗?”
“你……”苏易怔了怔,摇头道:“我原先还不解她性子虽烈,可哪里来的这般妒妇心理。原来,都是自你而来,是你教给了她这些难容她人的心性。”
“妒妇?”聂霜紫细细咀嚼了一句这个词,蓦然失笑:“殿下可知,妇为何妒?这妒从何而来?”
聂霜紫摊开自己的手掌,轻声道:“一心许一人,真心之所以难得,便是因为唯一可贵。”
抬首望着他,缓缓道:“殿下,你亲生母妃是苓妃娘娘吧?生于后宫,看过自己母妃命运,王爷能懂,殿下却为何不懂?”
苏易面色一震,双手不禁在身侧握起了拳头。而聂霜紫还在说,轻轻淡淡的语气像柔软的针刺过来,看似无害,却疼:“也许殿下不是不懂,只是觉得既然是爱着殿下的人,便应该义无反顾的为殿下舍弃所有。自由也好,私心也好,都为你舍弃。可这世间,并非每个女子都将儿女情长视作生命……”
“民女与太子殿下意见相左,多聊无益。**一刻值千金,殿下还是早些回宫吧。”
聂霜紫望了眼苏易渐渐惨白的脸色,转身走向院门口,淡淡道:“江山重,美人轻,殿下既然今日决心要负,那么这一段情,各自痛过便各自忘了才好。”
“不是江山重而她轻,是本宫从来没得选择。忘记,你说得倒轻巧容易,倘若这么容易忘记,她今日何需灌醉自己?你眼中是本宫负了她,可你们又知道本宫身负多少无奈?”夜风苍凉,苏易闭了闭眼哑声道:“罢了罢了,不相知才不相守。你,替本宫照顾好她。”
苦涩语声散在风里,身后响起衣袍翻飞而过的声音。聂霜紫在院子里停下脚步,紧了紧手里的灯杆:“再多无奈也是辜负……”
让他不见扶桑,希望扶桑不要怪她。她对苏易说了这么些话,从今后他和扶桑何去何从就真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她希望苏易能懂扶桑,却又不希望他懂。
自古无情帝王才能坐稳江山,为一人废黜后宫,那是戏本子里才有的佳话。一个君王身边若只放一个软肋只会有害无益,他要扶桑就只能舍弃皇位。可除了他,这皇位还能由谁坐?
王爷吗?
这念头一浮现,脑中仿佛被什么东西敲中般,顿时清明起来。聂霜紫皱紧眉头,为何,她从来没有想过也许苏垣,他也想要天下呢?
她知道祁王有野心,晓得太子重权势,为什么竟不曾深思过,与他二人势力相当的墨王爷又想要什么?
脑中混沌了一瞬,忽而无奈的摇了摇头。想太多没什么用,找个时间问问就是了。
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苏垣如果想要皇位怎么办,她信他,也信自己。王爷大侠跟太子苏易,不一样。
聂霜紫拿着披风回到花园里,如星依旧趴着睡觉,扶桑抱着酒壶坐在树下,一动不动的望着头顶逐渐歇止的烟花。
替如星盖好了披风,聂霜紫提了另一个酒壶凑到扶桑身边坐下,一起默默无言的抬头望天。
“怎么去拿了件衣服,回来就也心事重重了?”
扶桑目光仍看着夜空,却像是感觉到了身边人低落的情绪般,淡淡出声询问道。
聂霜紫吸了口气,举高酒壶笑道:“你不开心,我总也得表现的不怎么开心吧?”
酒壶相碰,扶桑撇撇嘴,将头靠过去懒懒道:“不用你勉强,像这样陪着我就好了。”
喝了口酒,聂霜紫点头:“嗯。”
困意渐渐爬上眼睛,扶桑低声道:“阿紫,我成婚的时候,嫁衣由你亲手做好不好?”
“好。”
“漂亮就不要求了,只是要在裙摆处绣上扶桑花,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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