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帝国前进-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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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我说宝贵、小文，你两小子怎么今天有空回来？”

　　　　“军队轮休，这不，我俩正好赶上一起了，就合计着一起回来看看。”依然是少尉接话。

　　　　“哎，老柯家命好啊！”“刘伯伯”感叹一句，然后背着手准备上街，“不打扰你俩了，赶紧回去吧，你娘应该在家。”

　　　　“那您慢走！”少尉笑道。

　　　　“走吧！”

　　　　没一会儿两人就走到一栋白色砖瓦房前，白色的围墙箍了一个大院子，这正是柯家，也就是少尉的家，而再往前走过四户人家接近巷子另一头位置还有一栋稍小一些的房子，样式都差不多，那是左家，也就是中尉的家。

　　　　这两人，一个叫左宝贵，一个叫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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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柯英儿

　　　　“我先回去了，你代我跟婶儿说一声，说我中午再过来问好。”两人在柯家门口停下了脚步，左宝贵望了大门一眼，这才对一旁的柯文道。

　　　　“知道了，你快点！”柯文摆了摆手。

　　　　“嗯，那我走了！”说着，左宝贵转身继续前进，身后则传来敲门的声音。

　　　　没一会儿，左宝贵就走到了自己家门口。

　　　　突然左宝贵的目光猛的变得锐利，身上长久以来在军中养成的杀气一瞬间汹涌而出。

　　　　他家的门居然是开着的！

　　　　他已经有半年没回来过了！

　　　　难道是进了小偷？左宝贵有些不确定。

　　　　在现下的华夏，小偷绝对是珍稀物种，因为只要肯干到处都有工作机会，根本犯不着冒险捞偏门，而且就算有一些天生惫懒，好逸恶劳的家伙，也会被强制性安排工作，如果屡教不改甚至会被打入奴隶阶层，再加上华夏崇法，对偷盗的量刑极重，种种原因之下，华夏可以说是海晏河清，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随即，左宝贵的神色变的舒缓，转而变的温柔起来，因为他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他家的钥匙除了他自己以外，他还留了一把给别人。

　　　　果然，当他进门后，在自己卧室里发现一道靓丽的身影正背对着他，拿着一根鸡毛掸子清理尘垢。

　　　　从背影的曲线和其娇小的体型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女人。

　　　　看到这个背影，左宝贵终于确定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道笑容，眼中的温柔更甚，只听他轻声唤道：“英儿…”

　　　　“呀…”背后毫无征兆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让正在聚精会神打扫房间的柯英儿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小脸如同山花般灿烂，转身惊喜的道：“宝贵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过马上她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以及她现在所做的事儿，顿时霞飞双颊，飞快的偏过身去，脑袋低垂，羞意一直从脖子延续到耳后根，一双因为劳作而有些粗糙但不失白净的小手搭在腹部，无措的相互搅动，用比蚊子哼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说道：“宝贵哥，你进来怎么都没声儿啊…”

　　　　这副娇羞的模样，直让左宝贵怦然心动，呆呆的问道：“我走的这半年，屋子都一直是你收拾的？”

　　　　“嗯…”声音终于能比蚊子哼大些了，但微点的脑袋还是让左宝贵得以确认。

　　　　左宝贵有些感动，但更多的却是暗喜，一个姑娘家家的愿意不辞辛劳，不怕脏乱的定期为你收拾屋子，而且还是在没有交待的情况下，自发主动的行为，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老子的春天到了！

　　　　左宝贵心里激动的狂喊。

　　　　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怕自己忍不住得意忘形，那就不好了，干咳一声，他道：“那个，今天不是周六吗，你怎么不上班？”

　　　　华夏目前实行的是单休日制度，只有周日一天放假，所以左宝贵才有此一问。

　　　　经过一段时间的缓冲，柯英儿总算恢复了一些，毕竟华夏现在的女性不像历史上的那样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大部分女性群体也是要上班的，特别是未婚女性，世面见得多了，自然就会变的大方干练，不会跟男人说一句话就会晕过去。

　　　　“宝贵哥，纺织厂改了休假条例，不再是固定的周末放假，因为市场需求，厂长扩大了厂子的规模，又多招了一批女工，现在是轮流休假，每天生产不停，今天恰好轮到我休假。”

　　　　“是吗？”左宝贵点了点头，道，“现在咱家英儿懂得挺多的啊！”

　　　　“那是！”柯英儿一脸骄傲的翘起洁白的小下巴，随即看到左宝贵似笑非笑的贱贱表情，脸上又红了，娇嗔道：“宝贵哥，你讨厌…谁是你家的…”说着，柯英儿实在受不了了，跺了跺脚，“哎呀，不理你了！”扔下鸡毛掸子，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哈哈，哈哈…”身后传来左宝贵得意的大笑声，柯英儿跑得更快了。

　　　　柯英儿一口气跑回了柯家，这时柯家大堂内，先一步回家的柯文正在跟柯母柯王氏聊着天，见到风风火火闯进来的柯英儿后，柯王氏没好气的教训道：“一个姑娘家的，咋咋唬唬像个什么话，还有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样子。”

　　　　“知道了，娘…”柯英儿显然被教训惯了，十分敷衍的回了一句，然后转头朝坐在一边傻笑的柯文亮了亮自己的小拳头，警告意味十足，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看到左宝贵时候的温柔。

　　　　柯文虽然很疼爱自己这个小妹，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在她面前吃亏，丝毫不在乎对方的警告，好似无意的说道：“咦？小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哪，哪有…”柯英儿立马怂了，支支吾吾的说道。

　　　　“宝贵哥刚刚回家了好像，你没遇到？”柯文不依不饶的说道，在柯英儿看来那张得意的嘴脸是那么的讨厌欠揍。

　　　　这时，柯王氏也满脸狐疑的审视着柯英儿，虽然在柯家二老心目中已经默认了左宝贵和柯英儿的事儿，但并不代表他们会接受这俩小年轻在婚前就做出伤风败俗的苟且之事。

　　　　“英儿，你们不会…”柯王氏打着颤音儿说道。

　　　　“娘，你想哪去了？你再乱说，女儿可真不活了！”柯英儿的眼泪说来就来，她是真急了。

　　　　柯文目瞪口呆的瞪着这娘儿俩，她没想到自己一句戏言居然差点引出一场家庭伦理大剧，甚至有可能导致柯、左两家关系破裂，知道事情大条的柯文连忙站起来走上前说道：“娘，你怎么当真啦，儿子开玩笑的…宝贵哥的品性您还不知道吗？再说，这点时间哪够啊？”

　　　　“啪”的一声响，柯王氏一巴掌赏在了柯文的脑门上，怒道：“你胡说什么呢？”

　　　　柯英儿也是羞恼的踹了柯文一脚，跑自己闺房去了。

　　　　等柯英儿走后，柯王氏才黑着脸对柯文说道：“你说你是怎么当哥哥的，哪有哥哥在自己妹妹面前说这种话？”

　　　　柯文讪讪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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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饭桌上的谈话

　　　　中午，左宝贵提着礼物来到了柯家。

　　　　这时，在外面上班的柯老实也准时回家吃饭，见到左宝贵后，连忙开心的笑道：“哈哈哈，你说你小子，驻地离家那么近，愣是半年也不回来一趟，见你一次可真不容易…又带什么礼物啦，这不是把我们当外人么！”

　　　　“哈哈，柯叔您可冤枉我了，我哪是当您是外人，是拿您当长辈才是，哪有晚辈拜访长辈不带礼物的…”

　　　　要说左宝贵跟柯家结识，首先就是源于他跟柯老实曾经是工友，住在一个帐篷里的，本来一直是叫柯老实老哥的，但后来不是惦记上人家闺女了吗，很自觉的主动降了一辈，意思不言而喻，大家都心照不宣。

　　　　“好了好了，时间有的你们聊，把东西放下，快洗手吃饭吧！”这时，柯王氏端着一盘油亮亮的红烧肉从厨房里出来，看到左宝贵后，连忙出声嘱咐道。

　　　　“好嘞…”左宝贵将东西放好后，边洗手边拍马屁道：“在部队里，最怀念的就是柯婶的手艺了，每每想起来都是口水直流…”重新走到桌子边后，左宝贵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夸张的说道：“哎呦不行了，这香气太诱人了，我先尝一口…”说着，就要伸手去抓猪蹄，却被柯王氏一把打掉了。

　　　　柯王氏笑骂道：“就你小子嘴甜，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啊！”虽说如此，但其脸上的笑容却掩饰不住其内心的喜悦，说明她还是十分享用的。

　　　　“宝贵哥…”柯英儿端着一盘炒青菜出来，走到左宝贵身边，柔柔的唤道，看的一旁柯文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心里吃味的不行。

　　　　“好了，菜上齐了，大家落座吧！”柯老实作为一家之主，很自然的下达了开饭的命令，“宝贵啊，时间紧了点，饭菜不是丰盛，等明天咱再请你吃顿好的。”

　　　　“柯叔说笑了，就我们几个人，这么多菜已经吃不完了，再多就浪费了。”长辈在场，左宝贵不敢做的太过火，只得乖乖的选了柯文旁边的位置坐下。

　　　　“你个老糊涂，明天不是约好了盛家、朱家的一起商量办厂的事儿吗？”柯王氏见柯老实一高兴嘴巴就乱跑火车，连忙提醒道，接着她又望向一脸懵逼的左宝贵和柯文，道：“正好宝贵和小文回来了，问问他们的意见，他俩去的地方多，人脉广，不比你们几个老头子看的透彻？”

　　　　“我怎么了就成老头子了？”柯老实不满意的吼道，说他见识少他也认了，但说他老，坚决不能忍，虽然以他奔五的年纪在眼下的生活质量和医疗条件，说是老头子也不算为过。

　　　　“哎，这些都是旁枝末节…”柯文连忙制止了两位长辈的口角之争，将话题转回正事上，“我说老爹，你们班上的好好的怎么想起办厂了？办什么厂？你们哪来的钱？”

　　　　柯文一口气问了许多，综合意思就是“你们是不是被人给骗了？”

　　　　左宝贵虽然没说话，但也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柯老实怎么说，不过他没有像柯文一样，一上来就咋呼呼的摆上了否定的态度，这很容易伤老人家的自尊的，未来老泰山的自尊就更不能伤了。

　　　　果然，听到儿子这明显不信任的语气，柯老实当场就拉长了脸，不满道：“这是我们几个老伙计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的事，又不是一拍脑门就敲下的事，再说，光那点死工资，怎么为你和小武讨一门媳妇，怎么为英儿准备嫁妆？”

　　　　“诶，我和小武的事儿不用您二老操心，咱们的薪水和津贴补助已经够咱们讨媳妇的了…而且我看上的女人，能是用钱买到的吗？”柯文一脸臭屁的说道。

　　　　以他年纪轻轻就特战队少尉军官的身份，只要不战死，可以说前途无量，就算是个穷光蛋，也有的是女人愿意倒贴，他弟弟柯武虽然差点，但也没沦落到娶不到媳妇的地步，而小妹的嫁妆，柯文不怀好意的瞥了一眼左宝贵…所以说，柯老实的理由不是很站的住脚。

　　　　左宝贵全当没看见，眼观鼻鼻观心，嫁妆可不像聘礼，它关系到女方嫁人后在男方家的地位，就算双方离婚，嫁妆还是归女方的，如果女方去世，那也是由其亲生子女继承，不是给男方家的，所以左宝贵是没有权利决定要不要的，虽然他敢保证哪怕柯家一分钱嫁妆都不给，他也会照顾英儿一辈子。

　　　　柯老实老脸一红，随即恼羞成怒，骂道：“你个臭小子，翅膀硬了就敢跟老子顶嘴是吧？”

　　　　得，老子说不过儿子，可以不讲理耍无赖，柯文只得翻白眼，闷着头吃饭。

　　　　“那个…柯叔，我能问一下，你们商量好了准备办什么厂了吗？”饭桌上的气氛渐渐有些尴尬，左宝贵很适时的出来缓解气氛，“现下办厂也不是不可以，甚至说大有可为，但前提是必须找对方向，不能看别人赚钱了就盲目跟风，柯叔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当然，柯叔你和盛季、朱大礼两位老哥哥都是老江湖了，经历的人情冷暖比我们多，肯定事先下足了功夫，我们做小辈的也就参详参详，为你们查缺补漏…”

　　　　左宝贵说的就委婉多了，柯老实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没好气的瞪了柯文一眼，这才正经道：“我们当然不是随便下场，这都是棺材本，我能不比你们慎重？宝贵，是这样的，报纸上不是说了吗，端木侍郎正在致力开拓北方草原一线的商路，最终目的是连接河东北方诸国特别是大旗国，那么大的市场，官家吃肉，那流出来的汤水也够我们这些小民喝饱的了…”

　　　　“这谁不知道？关键是您还没说你具体要干什么呢？”柯文插嘴道，“您都能从报纸上看到这个消息，那些大商会会想不到？您怎么跟他们争？”

　　　　“吃你的饭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柯老实吹胡子瞪眼的喝道，捋了捋气息，重新挂上笑容，这才将目光转向左宝贵，看的柯英儿咯咯直笑，柯文狂翻白眼，左宝贵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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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饭桌上的谈话（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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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老弟当初不是运气好，定居在伏羲镇吗，后来就进了伏羲造纸厂，也因此认识了从三宝镇调来的萧诚萧先生，这可是一位造纸大师啊…另外还有张大匠，手艺那也是这个…”柯老实伸起一根大拇指，笑道。

　　　　“您想卖纸？”柯文忍不住问道，“可是官家有造纸厂，他们也会卖啊，你能争得过官家？”

　　　　“当然争不过，但是干嘛要争？”柯老实无所谓的说道，“官家大批量造纸，数量大，自然就不可能做的太精细，所以咱们瞄准的是高档纸，精工细作，不求数量但求质量，看中的潜在顾客也是贵族阶层…”

　　　　“您老真是有想法…”左宝贵笑着拍了个马屁，然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您能确定官家会放弃高档纸张？”

　　　　“高档纸的工艺掌握在少数几个大匠手里，我们要办的厂子里有他们的股份，造纸厂也不能妨碍这些技术人员发财吧？”柯老实贼贼的笑道，“他们能把造纸厂的股份让出一些给这些大匠们吗？”

　　　　当然不能！伏羲造纸厂是“国企”，政府独资，哪能随便让股份。

　　　　这下连柯文都对他爹刮目相看起来，不由得赞道：“行啊，老爹，宝刀未老啊！”

　　　　“那是当然！”柯老实胡子一翘一翘的，显然得到儿子的认同，让他很是欣慰。

　　　　不过他明显是高兴的太早了。

　　　　“那既然这样，说明主动权在那几个大匠手中，人家凭什么要和你合作？你很有钱？很有门路？还是说你是景经商天才？”柯文那张毒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把他老爹批的一无是处。

　　　　柯老实差点肺都气炸了！

　　　　“小文，少说两句！”左宝贵一看势头不妙，连忙对着柯文呵斥了一句，然后道：“柯叔还是有优势，最起码他占据了先机，别人还没下手的时候，他就想到了这条路，其次，柯叔是军属，军属想要做生意，是可以向军队银行贷款的，所以资金也不是问题，再则，人脉，我们还有小武的人脉就是柯叔的人脉，谁说没有人脉的？最后，盛季老哥认识那些大匠，他们做了一段时间的同事，有交情掺杂在里面，先天上就占据优势，那些大匠在同等条件下，会潜意识里偏向柯叔他们…毕竟反正都是找人合作，那干嘛不找个知根知底的熟人？至于说经商才能…嗯…”

　　　　说到最后，左宝贵也扯不下去了，前面的那些都是外在，可以从其他地方东拼西凑，是可以后天弥补的，但经商才能，这玩意儿没有就是没有，短时间内上哪儿找？现在华夏可不是人才过剩时期，人才紧缺的很呢，就算有经商好手，人家有大把的选择，甚至任职“国企”高层都不是妄想，凭什么来你们这座小庙屈就？

　　　　左宝贵本来说的好好的，列举了一系列优势，说的柯老实是眉飞色舞，感觉自己大有可为，结果偏偏虎头蛇尾，搞得人难受至极。

　　　　“咳咳…”柯老实干咳一声，道：“经商才能睡也不是从娘肚子里带出来的，那个钱三江在创办三江商会之前，不也只是一个渔民吗？谁能想到他会踩在那帮官宦子弟的头上，成为华夏首富？连君上都亲自接见了他，这是何等的荣耀？谁能想得到？人家不照样干的好好的！我就不信了，别人能行，我们就不行！实在不行，大不了现学，边做边学！反正商路开通也不是短时间内的事，还有时间！”

　　　　柯老实是个执拗的人，也是个果敢的人，不会三言两语就放弃的，这从当初华夏军初创的时候，他就能将自己仅有的两个儿子全送进军队就可以得窥一二，要知道那时候谁也不知道敌人的战斗力到底几何，参军就等于一脚踏进鬼门关，是生是死完全五五开。

　　　　柯老实说的慷慨激昂，饭桌上的两个女人的眼睛中都充满了崇拜，同时获得老婆和女儿的小星星，这让柯老实获得了极大的虚荣感，几欲飘飘然，可惜，美好时刻总有讨厌鬼来破坏气氛。

　　　　柯文今天算是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气氛粉碎机！

　　　　“老爹，你不会是一开始就打起了军属贷款的主意吧？”柯文用不信任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亲，柯老实被他看的有些尴尬，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一看老爹的反应，柯文就气不打一出来，军属可以贷款，这不假，但前提是他是军人，他家才是军属，结果好嘛，家里准备去申请军属贷款，结果不知会他这个军人一声，倒不是大家长作风让他反感，而是他怕出了什么纰漏，被骗赔钱事小，影响他和小武在军中的前途事大，毕竟柯家现在的基本盘是他的官位，而不是那八字还没一撇的厂子。

　　　　“我就知道！”柯文顿时就跟炸毛的刺猬，气急败坏的道：“老爹，这种事你都不跟我打声招呼…也就是说，这次办厂的资金您出大头是吗？”

　　　　“哼，老子做什么事难道还要跟你这个儿子打报告才能做吗？”柯老实不乐意了，但还是回答了柯文的问题，“是，我出六成，你盛叔和朱叔各出二成。”

　　　　“占股呢？”好在事情还没有发生，现在知道也不晚，所以柯文也就没在揪着不放，反而很是认真的询问起来。

　　　　“这个还没商量好，明天的聚会就是为了商量这事儿！”柯老实或许也意识到自己有不对的地方，语气放缓的说道。

　　　　“哦，那明天我也要参加！”柯文点了点头，道，“那除了刚刚所说的高档纸，您还决定做什么东西？”

　　　　“弓！跟纸一样，都是大师纯手工制作的好弓！”柯老实笑道。

　　　　“其实弓就没必要一定只造好弓…南边有一大片竹林，有的是原材料，可以做一些给小孩子玩的竹弓，工艺简单，制作方便，只要做的精巧些，还是会吸引小孩子，特别是小男孩的目光的！而且，造纸也需要用到竹子，如果柯叔想要做大的话，最好能自己买一片竹林下来。”这时，左宝贵建议道。

　　　　“买竹林确实可行，但现在还没必要…不过小孩子玩的竹弓就不行了，河东我也了解了一些，跟咱们以前的生活一样，你觉得那些普通人家饭都吃不饱，会花那个冤枉钱给小孩子买玩具？而且平民百姓们节俭惯了，就算小孩子想要，他们也会选择自己动手做一个，这又不难！呵呵…”许是想到自己以前的生活，说着说着，柯老实不由得发出感慨来，“哎，老百姓们的日子艰难啊，哪像咱们现在，虽说不能锦衣玉食，但最起码饿不着肚子，君上真是万世明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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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饭桌上的谈话（三）

　　　　“君上确实圣明！”左宝贵也跟着赞叹了一句，然后道：“柯叔，正如你所说，河东诸国的普通百姓连基本的温饱都没有解决，是不会花钱替孩子买玩具的，但是咱们华夏百姓却会！柯叔，你要知道，咱们华夏现在有二十五万人，孩子也有数万，而且这个数字必然每年剧增，华夏七年，说不定就达到了四十万人，甚至五十万人，华夏十年，说不定能达到一百万，这都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这块主要市场您难道就一点都不考虑？更何况，除了咱们华夏之外，还有一块大市场呢，您别忘了，北方商路一旦开通，受益最大的不仅仅只是我们华夏和河东北部诸国，还有中间的草原蛮族部落呢！”

　　　　“那些蛮子穷的连铁锅都造不出来，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们总不会愿意拿军马换玩具吧？”一开始提到华夏市场，柯老实明显是心动了，但最后又说到草原市场，他就有些不以为然了。

　　　　“现在他们是没钱，但商路开通后就不一定了……而且，暴发户的钱是最好赚的不是吗？”左宝贵道，“腰包鼓了以后，见到从文明世界运来的琳琅满目的商品，他们会不动心，弓，对于草原游牧民族来说，可不算什么冷门玩具…”

　　　　柯老实沉默了一阵，点了点头，望向左宝贵的目光满是赞赏，道：“宝贵啊，如果你不是穿着这身军皮，就是做生意也会出人头地的。”

　　　　“说什么呢！”柯王氏不满意了，“宝贵大好的仕途等着呢，做什么生意，尽出馊主意！”

　　　　“嘿嘿，这不是有感而发么…我怎么可能让宝贵弃武从商！”柯老实连忙澄清道。

　　　　“宝贵，别听你叔瞎说…快吃菜，菜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