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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大圣-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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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这是刺史大人托人送来的代步,他说州城这么大,没辆马车可不行;有了车,主母夫人就让我来接你回家。”季安挠了挠后脑勺,憨笑道。

    苏仪心中感激项刺史的细心关照,便回身对众人说:“此刻天色还早,请容许在下先回家一趟。”

    “嗯,俺对州城比较熟,过会儿再来接你去建盐楼。”吴峡说。

    “有劳了!”

    与众人辞别后,苏仪上了车,季安立刻挥动鞭子,驱赶马匹往前走。

    行驶片刻后,季安又说:“对了,老爷,刺史大人还说了,让你晚上有空去枢密院拜访院事大人。”

    “嗯。”苏仪应了一声。

    回到家,苏仪和苏诗儿说了说家常话,又稍微吃了点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已经被收拾齐整,家具的摆放几乎和素水县一模一样,苏仪心中有些感动。

    苏仪不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走到书桌前,一看文房四宝已经摆放齐整,便往墨砚中倒了点清水,拾起墨锭,开始磨墨。

    “我的学习已经进入正轨,因为晋升到将才,练兵场时间流逝更加缓慢,我每天又多出了几个时辰的学习时间,有了一些闲暇,便拿来练习书法吧。”苏仪心想。

    书法也是君子六艺之一,苏仪迟早都要学习,倒不如趁现在开始临摹名家画作,争取形成自己的风格。

    一手好字几乎代表着自己的脸面,能在与人交际时留下最好的印象;听说高境界的书法不仅能升华笔下的文章和画作,更能直接用于杀敌,也不知道是何种特效?

    苏仪提起毛笔,心神进入练兵场,从烟海碑中翻出了一本书法贴,乃是颜真卿的《颜勤礼碑》拓印本。

    颜真卿乃是华夏的历史长河中,少数能与书圣王羲之比肩的书法大家,其为人笃实耿直、刚烈不阿,而在他笔下的书法作品大多是悲愤时所作,不仅端正庄重、遒劲郁勃,还隐隐透着一股悲愤与锐气,令人见之生畏,实在是非常适合兵家仕子临摹的书法。

    而《颜勤礼碑》,是颜真卿晚年的得意作品,更显得雄浑大气,被后世评为他的代表作。

    苏仪提起笔,细细观摩《颜勤礼碑》的每一笔、每一划,感受其中蕴含着的茫茫真情、凛凛骨气,许久,才提笔开始临摹。

    然而,当苏仪写下“唐”字的第一点时,却听得咔的一声脆响,手中毛笔应声而断。

    “这……”

    苏仪瞠目结舌,心中暗骂奸商不良,居然做出这等粗制滥造的毛笔。

    不得以,苏仪又取了另外一支三羊七狼的兼毫笔,又铺开一张纸,蘸饱浓墨,提笔就写。

    咔……

    第二支笔竟然再次断裂。

    “怎么回事?”

    苏仪一头雾水,细细一看断裂处,竟然光滑如镜,好似被人用利器拦腰砍断。

    正常的毛笔断裂是不可能有如此整齐的切口的,苏仪心中被疑云笼罩,拿开洒了墨的纸,忽然双眸一凝。

    书桌上,竟然留下了一道食指头深的痕迹,形状正是苏仪先前所写的那一点。

    “这,力透纸背不是书法二境才能有的异象吗,为何我书法未曾有过境界,却能产生这等异象?”

    苏仪百思不得其解,抱着胳膊想了一会儿,突然脑海一亮,似有万道霞光涌出。

    “颜真卿的‘颜体’从未在兵锋大陆出现过,也属于一种创新,莫非,我要是能将颜体临摹出来,就会立即成为书法二境的作品?不过历史上没有这种例子,不能轻言断定……”

    苏仪又看了看手中的断笔,一咬牙,又取了一支新的笔,继续练习颜体书法。

    顿时间,屋中响起了一连片的木材断裂声来,苏仪仅存的十支毛笔全部阵亡,就连御赐的那一支也不能幸免,就只剩下最后一支毛笔了。

    苏仪看向这支毛笔,几乎就是一根木头塞上一簇毛,光秃秃的笔杆,参差不齐的畜毛,显得那般破败不堪。

    但苏仪的眼中却涌出一丝怀念之意来,神色略有些恍然。

    在儿时,苏仪刚刚进入蒙学院学习,没钱买笔墨,苏诗儿就在半夜偷闲跑进苏家柴房,费尽心思削了一根笔杆出来,然后塞上这些天收集来的杂毛,权当毛笔;随后又碾碎了一些木炭,撒入水中搅匀,于是,墨水也有了。

    就是这般简陋的条件,苏仪度过了第一年的苦读,后来经过同窗的介绍,苏仪这才进了包子铺打了个零工,每月拿点工钱,这才解决了笔墨纸砚的问题。

    而最初的碳墨早已用光,但这支笔,却被苏仪郑重地收了起来,时至如今见到它,不免有些唏嘘。

    “我一定要努力向上爬,给诗儿姐更好的生活!”苏仪暗中下定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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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2章 象棋大会预热

    书法已经练不成了,苏仪可不舍得拿这支纪念之笔去练,于是只得进入练兵场读书,并且默默打定主意,要去挑选一些更坚固的毛笔来。

    六点半左右,吴峡与江游上门拜访,苏仪和两人一起出了门。

    三人有说有笑,都说了说自己的第一天在郡学院的所见所闻,交流了今日的学习心得,不多时,来到城北的建盐楼。

    听吴峡说,此楼是一位盐商所设,一开始用于商人的交流,后来盐老板附庸风雅,学文习武,于是渐渐转变为供仕子们交流的场所。

    建盐楼不大,就十来个座位,二楼也没有包厢,郡学院的三四十名学子们聚集在一楼,一见苏仪进来,立刻停止了高谈阔论,纷纷起身作揖,打个招呼。

    苏仪也微笑着一一回礼,随后缓缓扫视全场,发现有一半人都是剑梅斋的同窗,另一半人都不认识。

    韩修竹微笑地招了招手,苏仪点头,与江游和吴峡一同坐了下来,宁采泉也在这桌。

    经韩修竹的介绍,苏仪这才知道,这些生面孔都是上舍风河斋的学子,中午那位名叫韩双的少年,是韩修竹的堂弟,小小年纪就得以进入上舍学习,也算是天资非凡了。

    韩修竹不仅是风河斋的斋长,还是整个郡学院的代表,韩乐山却不在风河斋中,因此没来参加这次欢迎会。

    众人自我介绍完毕,苏仪凭借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将所有人的脸孔和名字都记了下来。

    突然,有一位王姓学子站了起来,高声道:“难得我们两斋学子齐聚一堂,倒不如就开一场辩论会吧!在场诸位多修兵家,也有辅修其他百家学术的人,就辩论百家哲理,输的一方便罚酒!当然,赢的那方有彩头,我出!”

    在场众人顿时哗然起来。

    “哈哈,王兄,我们都知道你家是巨富,可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在场诸位只不过是备考院试的武生,能说出什么大哲理来?要讨论百家哲理,等我们有机会进‘稷下学宫’再说吧。”有人摇头笑道,随后自饮一口酒。

    “稷下学宫是?”苏仪问道。

    “是一个特殊的学府,专门教习百家学术;此学府内四处都有百家学术争鸣,即使是各家的内部都有学派之争,例如儒家的人性善恶之争、法家的律条冲突等等,学风极其浓厚;而且,许多百家经典,例如《田子》、《宋子》甚至是鸿篇巨著《管子》等等,都是出自于此。”韩修竹笑着回答。

    苏仪点点头,韩双见到自己的堂兄竟然对外人如此热情,绷着一张脸。

    这时,又有人说:“这可不行,要开办这种辩论会,彩头岂不是都得被精研道、法两家的修竹兄取走?而且,今日的聚会乃是为三位新学子接风洗尘,搞什么比赛的话,就太不友好了!大家都有争胜之心,可不应该表现在这里,等到了下月院试前举办象棋大会,大家再来火拼也不迟!”

    众人语笑喧哗,纷纷称是。

    “诸位,在下刚从素水县来,许多人都跟我提到象棋大会,就是不知道这大会如何举办?”苏仪起身,拱手一问,随后坐下。

    “嗯,你不知道也实属正常,毕竟象棋大会一年才一届;此会由韩项二家主持对垒,每一届的胜负,都决定了两家下一年将享有的培育资源份额,意义极其重大,所以两家在赛前都会拼命地拉拢行人以下的人才,让人们报名参加棋局,助两家一臂之力。”宁采泉介绍道。

    “一盘棋局,别人也能参加?”苏仪更觉讶然。

    “嘿嘿,南徐州的象棋大会可不比其他地方,规模极其宏大,规则也让人大跌眼镜,每个参赛者都能扮演棋盘中棋子,虽说全盘棋局由将帅指挥,但起到最关键作用的,还是棋盘中的棋子啊!嘿嘿,俺就说这些,免得你知道太多,到时候就不新鲜了。”吴峡神秘兮兮问道。

    在场的诸位州城本地学子笑不可仰,笑容中噙着一抹不可名状的意味,苏仪经宁采泉的暗示,这才知道,这是南徐州本地的风俗,对于象棋大会的介绍总是说一半藏一半,故意钓外地来客的胃口。

    苏仪对象棋大会更感好奇了。

    “咳,无论如何,苏弥天你只要知道,象棋大会不仅仅是一场娱乐比赛而已,其中还有韩项两家的恩怨浓缩于其中,胜者王、败者寇;而且,若非是有这象棋大会发泄两家的心头积怨,以两家的血海深仇,恐怕早就已经开始你死我活的火拼了。”韩修竹说着说着,摇头叹息,神色唏嘘不已。

    “哼,以我韩门的底蕴,已经强了项门不止一星半点,要火拼,南徐州早就没项家了,还有那些跟项家修好的人,都……”角落里,传来韩双的低声呢喃。

    有几人听见,撇了撇嘴,根本不当一回事。

    韩修竹看了看苏仪,欲言又止,宁采泉接过了话头。

    “总而言之,每届象棋大会的结果非常重要,不仅影响韩项两家的局势,更影响着‘楚河汉界’两边居民的生活和福利,东边的盼着项门赢,西边的盼着韩门赢,每年大会一开办,东西两边居民的和谐气氛顿时荡然无存,犹如楚汉争霸时针锋相对,令人十分无奈。”宁采泉说。

    “我倒觉得这种竞争氛围很好,有利于刺激城市的发展、和人民的向上之心,就是不知,韩项两家历来谁赢的多?”苏仪问道,又看向韩修竹。

    “这话由我来说不太好,韩门对项门的胜率是六比四左右。”韩修竹耸肩,回答道。

    “嗯,而且项门最近几年已经连败五阵,非常尴尬。”保佳也说道。

    众人沉默下来,有人立刻机灵地调节气氛,说:“罢了罢了,在场有人支持韩家、也有人支持项家,而且当着修竹兄的面说这些话题也不好,就此按下吧;对了,苏弥天,你到时候有兴趣的话,也可以随便加个阵营去体验一下身临其境的棋战氛围,可刺激了。”

    这人只是随口一提,却立刻引得许多人看向苏仪,神色好奇,都想知道苏仪对两家的态度。

    苏仪眼皮一跳,心想着绝不能深陷泥潭,于是微笑说:“我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都不懂,今年的象棋大会只想当个观众,看一看热闹就好。”

    众人纷纷表示惋惜,也有人对苏仪明哲保身的态度表示理解,毕竟在场的大家只不过是武生,将门之间的水太深了,涉足容易,抽身难。

    象棋大会的话题说完,正好餐前茶水也喝完了,韩修竹叫唤酒楼伙计开始上菜。

    酒菜上桌,在场的气氛再次变得热烈起来,大家天南地北地聊着,从南徐州的民情风俗聊到庙堂的政局,从哪家青楼的艺伎最有才貌、聊到哪位大人逛窑子又被内人捉了,甚至还聊了聊自己各自的往事,极大地增进了在场众人间的感情,觥筹交错间,让苏仪有一种回到了前世同窗会中的错觉。

    只有韩双一人默然无言,独喝闷酒,韩修竹眼角余光瞥见,微不可查地摇首而叹。

    众人又聊到下月的院试,很自然地就将话题引到了魁首的争夺上。

    有人问韩修竹摘得魁首的把握,后者看了一眼苏仪,随后又迅速收回目光,笑了笑。

    “若是往日,我有九成把握可摘得魁首,但苏弥天来了以后,我只有五成把握。”韩修竹慢慢喝了一口酒。

    全场哗然,韩修竹乃是真正的天纵奇才,就算是称呼他为南徐州的“武生第一”也丝毫不为过;虽然众人都承认苏仪有大才,但院试不比县试,项目多且难,苏仪才学习两个月,又怎能和厚积薄发的韩修竹比拟。

    就连苏仪自己都觉得韩修竹是在抬举他。

    “修竹兄说笑了,在下自己都没什么信心,能通过院试就实属不易,前十都难以奢求,又怎能与人争夺魁首之位。”苏仪笑了笑。

    苏仪只是粗通试策,而舞刀一项更是极大的短板,他自己都没有多大的信心能拿到舞刀的五筹合格分。

    所幸双射和舞刀是共同计算平均筹数的,否则若是单项计筹、一项不合格就淘汰的话,苏仪连能否通过院试都不敢说。

    但韩修竹听见苏仪的回答,却是笑而不语。

    大家又聊起别的话题,直到夜里九点多,兴致渐消,于是韩修竹叫来伙计,令他呈上压轴酒。

    苏仪好奇地看着伙计抱来一坛酒,仅仅是开封,酒香入鼻,馥郁纯正,让在场众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伙计为在场众人倒了一杯,苏仪初一品尝,便觉丝滑润喉,滋味芳醇,忍不住低声叫了一声“好酒”。

    韩修竹见状,淡然一笑,说道:“苏弥天,此酒可是这座建盐楼的镇店之宝,乃是兰陵郡特产,加入了蜂蜜与郁金香酿造而成,口味香醇,实在是百年不得一见的佳酿,听说兰陵郡的那位公主也颇爱此酒;但因其工序复杂,产量很少,因此限制了出口,若非掌柜的和兰陵郡太守有旧,还真得不到此等美酒;不过今年也只得一坛,为了我们特地拆封,以供诸位品尝。”

    苏仪转头看去,见到柜台内的掌柜对他颔首而笑,便起身作揖。

    “谢主人家厚待。”苏仪高声道,其他人也纷纷拱手相谢。

    “无妨,苏弥天此来,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本店虽小,也不能落了人情。”

    掌柜微笑着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无需在意。

    宁采泉提议道:“此番若非是为你们三人接风洗尘,我等还真尝不到这等佳酿,你们三人不如评一评此酒,以谢店家。”(未完待续。)
………………………………

第153章 兰陵美酒郁金香

    “对,不仅要评,而且要评的精彩,普通的评语可不行,你们得吟诗作赋,或者弹瑟唱曲才行!”

    有人一起哄,众人纷纷附和。

    三人面面相觑,江游与吴峡一脸难色,连连给苏仪使眼色,好似在说“你上,你上”。

    苏仪无奈,只得说:“那在下就作《客中行》一首,以助各位雅兴。”

    “好!”韩修竹带头鼓掌,场内彩声如雷。

    随后,苏仪低下头来,轻轻摇晃掌心大小的青瓷碗,见到淡金色的酒液在烛光映照下显得略有些昏黄,摇晃出蜂蜜色的细碎光芒;之后又想起自己远在他乡为异客,却受到了如此热情的款待,心中略有所感。

    半晌后,苏仪才开口吟道:

    兰陵美酒郁金香,

    玉碗盛来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

    不知何处是他乡。

    话音落下,竟然十里飘香!

    屋内的酒香瞬间冲出房门,好似奔涌的江河一般,瞬间弥漫了州城内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处人家。

    许多人闻到此香味,精神为之抖擞,更有许多人深深沉醉在这香味之中,久久回味。

    “这、这竟然是兰陵香的味道?没想到我隔了三四十年,竟然还能闻到这怀念的酒香……”

    许多老人心中感慨,眼眶微红。

    建盐楼中,香味满堂,在场的学子们贪婪地呼吸着,神色如痴如醉,也不知是酒醉,还是为此诗之美而醉。

    宁采泉颔首微笑,连声感叹。

    “原本苏弥天开口说出《客中行》诗题时,我还以为他要作诗来表达自己对故乡的离别之愁,但未曾料到,苏弥天竟然如此潇洒飘逸,这首诗,一扫身处外地他乡的悲苦情绪,情思愉悦,真当出人意料。”

    “嗯,前两句之美,丝毫不逊色于《自遣》的‘葡萄美酒夜光杯’,而后两句,又与‘醉卧沙场君莫笑’各有千秋;《自遣》的后两句,豪情壮志、激怀凌云,而此诗的后两句,却是放荡不羁、本色深情,实在是耐人寻味。”

    韩修竹拍了拍手,说完,闭眼低吟,沉醉其中。

    “此诗几欲美杀我。”保佳也附和道。

    苏仪轻抿一口酒,略带微笑,此诗乃是诗仙李白、在迁居到他乡时所著名篇,以赞美美酒、感怀主人的热情,来侧面表达了他乐在他乡、流连忘返的不羁之豪情,素为后世所称赞,此刻出现在这场酒会中,丝毫不显得突兀。

    又听江游扼腕感叹。

    “唉,我离了故乡,原本心情有些低落,但今日见到苏十筹的此诗,方才知道我的这点悲愁,实在是上不得台面,‘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大家作为主人来热情招待我们三人,我们又怎能还沉浸在悲伤中无法自拔呢?昨日见苏十筹《前路行》的上进心,今日又见《客中行》之洒脱豪情,不得不感叹我自己差了苏十筹何止些许。”

    “噢?《前路行》又是何诗?”韩修竹问。

    “是苏十筹在启程时,与素水县故人的道别诗,我念给众位听……”

    随后江游将苏仪临行前所作的《前路行》吟了出来,顺带还描述了高山坠石的神奇异象。

    众人一听,纷纷鼓掌叫好。

    “‘蝮蛇一螫手,壮士即断腕。所志在功名,离别何足叹”,好,好!此勇此志,真当令人发聋振聩,耳际轰鸣。”有人拍案而起。

    “苏弥天总能给人如此多的惊喜,《前路行》与《客中行》,有此二首大作在,世人还需要谈什么离愁?我断定,这两首诗,必将传唱千秋。”宁采泉对苏仪竖起大拇指。

    “还用得着你断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韩修竹丢了一个白眼。

    众人哄堂大笑,苏仪不禁莞尔。

    有了两首诗助兴,众人的兴致再抬一斗,许多人纵情高歌,敞怀阔论,到了夜里十点多才散会。

    两斋学子们互相辞行,苏仪在吴峡的陪同下,往枢密院赶去。

    在另一辆驶向西城的马车中,韩家堂兄弟静坐其中,韩修竹闭眼回味宴会上的所见所闻,心中越发钦佩苏仪,但韩双的脸色却是很阴沉。

    后者在宴会中一言不发,因为心中早已将苏仪列为敌人,后者越是风光,他的心中就更是憎恨。

    韩修竹睁眼看到韩双的脸色,瞳眸微眯。

    “小双啊,你觉得苏弥天此人如何?”韩修竹笑着问。

    “苏仪此人才情具备、年轻有为,却又性格随和、待人诚实,的确是韩家的劲敌。”韩双不假思索,立刻回答。

    韩修竹似笑非笑,摇了摇头。

    “可苏弥天并未把韩家当成仇人。”

    “这世上派类有别,没人能置身事外,我听说苏仪与项家刺史来往紧密,交情如铁,俨然已是项家盟友,日后必将成为我韩家的一大阻碍。”韩双眼中射出一缕寒芒,道,“堂兄大人,我知道您是打算劝我放下对苏仪的芥蒂,您以为我是意气用事?但事实并非如此,我年纪虽小,但也想的通透,为了韩家,我当扫除一切外敌,不惜此身!”

    韩双越说,口气越是慷慨激昂,与他稚嫩的脸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韩修竹明白,这个堂弟从懂事起就接受将门的熏陶,同仇敌忾的精神已经在心底深深埋下、根深蒂固,不可动摇。

    这,便是将门子弟的觉悟啊。

    “唉,这般的将门氛围究竟是对,是错?我在这种大势所趋的潮流之中,又该如何前进?”

    韩修竹心想着,这个绝世天才的眼中竟然涌起了一丝迷茫。

    ……

    吴峡的马车披着夜色,在街道中行驶。

    临近深夜,但州城钟往来行人仍然很多,因此马车又费了大半个小时时间,这才赶到了州枢密院的门前。

    枢密院占地广阔,其内楼阁林立,门前也是一片广场,此刻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辞别吴峡之后,苏仪走到门前,刚想抬手叩门,大门却呼的一声自动打开,从中涌出一阵暖风来。

    风中,夹杂着一道沙哑的男声。

    “进来吧,直走四十步,左转。”

    苏仪一扬眉,踏步而入,身后大门再次关闭。

    按照声音中指示的方向走去,苏仪来到一间小屋子门前,抬眼一看,“玉上堂”三字横卧在门匾之上。

    屋内灯火摇曳,苏仪抬手,轻轻叩门。

    “进来。”

    苏仪推门进屋,立刻见到有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案桌后面,微笑地看着他。

    这中年眼眸细长,即使是微笑,但仍有一股仇红色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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