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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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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员外毕竟不是专业的仵作,自然也就没那本事,能通过尸体来判断乞丐的死因和具体的死亡时间。
不过在他想来,自家名下的长工和庄客跟着自己都有些年份了,没有自己的命令,应该是不会动手杀人的,且还是在这自家的庄园里。而佃仆们,则大都是些老实本分的乡下人,生不出这份杀人的狗胆。
赵员外也只能是姑且认为,这乞丐许是想要趁夜翻墙进来偷粮食,结果突然就得急病死了这可真不是在瞎猜,乞丐常年露宿荒郊野外,三天两头饿着不说,他们偶尔能吃到的食物,要么就是人家施舍的过夜饭菜,要么是些野菜树皮,不患病才是怪事呢!
心中一面叫着晦气,他一面在暗暗盘算着,此事到底要不要报官府。
按说,乞丐向来是很招人嫌的,便是官府都不肯轻易放他们进城去沿街乞讨,以免影响了城内的太平盛景。非但如此,就连朝廷于地方所设的福利机构,也是不愿收留过多乞丐的多一口人多一份粮食开销,养的乞丐多了,哪还会有公人们的油水?
所以说,乞丐死了的话,官府顶多会走个过场,定个意外身亡便草草结案报了。
但若是人死在了某位富户的家里,这种情况就要特殊对待了,非得诬你个涉嫌杀人,迫你出钱买平安不可。
此时的赵员外,还不知道自家儿子昨夜与李谦商谈的结果,只是在他想来,李谦没理由会拒绝白花花的一大笔银钱,二万两买个配方足够了。眼下的交锋,又是对方落于下风,他也没道理会拒绝自己各退一步的提议。
一时之间,赵员外还真没想过,会是李谦在暗中栽赃陷害自己。
一番衡量下来,他仍是觉得钱多了不咬手,索性便让人抛尸荒野算了,省得无端端的破一回财。
一俟拿定主意,赵员外当即便下令,让长工们把尸体抬大车,用破布和草席给遮掩得严严实实,趁着太阳还没露脸儿,天刚蒙蒙亮的时刻,马夫便和一名长工驱车出了庄园。
不知为何,自打做下了这事后,一整个午,赵员外都有些心神不宁。不过他安慰自己,此事做得十分隐秘,理该不会出现什么纰漏才是。
从晌午等到午后,正当他等得心焦无比之时,人回来了,却并不是早晨出去的长工和马夫,而是儿子赵鹏。
“臭小子!”赵员外心情焦躁,和儿子说起话来时,也难免夹杂着几分怒气,“你还知道回来?昨日让你办的事情,也不早早给个准信儿,怎么样了,那李谦出了多少价钱?”
“他呀”
赵鹏拖长了音调,因为心虚没敢直视他的眼睛,略微偏过头道:“爹,此人当真是不识趣,我都给他加到两万二的价码了,他却仍是不肯出让香皂的方子要我说呢,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他弄死在臬司大牢里得了,也省得他日后再找咱们的麻烦!”
赵员外闻言,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犹不放心地追问了一句。
“没谈拢?”
“没谈拢。”
“谈不拢的话”见儿子摇头,他的眉头顿时皱得更深了些,两条稀疏的眉毛都拧成了个川字,负手在屋内踱着步子沉吟道:“怕是李谦要开始着手对付咱们了”说到这里他瞳孔猛地睁大,心里咯噔一声,猛地一拍手道:“坏了!中计了!”
赵鹏见他一人在那低声嘀咕,本想回房睡个午觉去的,不想刚一转身,就让他给吓了一跳,于是又回转身子看着他,一头雾水地问道:“爹,什么坏了?你中了谁的计?”
赵员外见他这般反应,登时气就不打一处来,扬起手道:“你这混账小子!谈不拢,也不知道早点让人回来禀报消息,老子真要被你给害死了!”手在半空中停留许久,他终究是不忍心对这颗独苗下狠手,只能是重重地叹一声,然后便颓然放了下来。
赵鹏刚才可真是吓坏了,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自家老子如此反应,难不成真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大事?他忙追问道:“爹,究竟生了何事?”
“何事?你还好意思问!”赵员外非常严厉地瞪了他一眼,刚要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一阵骚乱之声。
“不不好了!不好了”
“老爷老爷,出大事儿了!”
一听到这声音,赵员外情知事情不妙,本就忐忑不安的一颗心猛然又下沉了几分,忙掀帘喝道:“什么事?”
“老爷,那个户房的小书办又来了!”迎面慌慌张张跑来的那小厮答道。
赵员外一听,苍白的脸又回复了几分血色,沉声道:“他来就来了,这算得什么大事?找借口回了便是!”
“可可他还”小厮跑得气不接下气,急急喘了两口后才继续道:“他还带来了衙门里的许捕头,领着一队公差,捆着赵十三和张全”
后面的话已经不用再听了,赵员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这个李家的小子,手段好生凌厉!
在一众家丁和长工的簇拥之下,父子俩匆匆赶往前院,刚一来到大门口处,就见那帮凶神恶煞的官差已经闯了进来,其中两名差役的手,还扣着那俩被五花大绑了的赵家长工和马夫。
赵员外毕竟是个场面人,除了初时的惊慌外,心情到了这时业已逐渐平静下来。
强扯出个笑容,连连向祝振东等一众吏胥拱手道:“诸位差爷请了!这二人是我家中下人,身家清白,理应不会犯事才对,敢问差爷何故拘押?”
“我呸!杀人凶手也敢说身家清白?”许杰横刀立马地站在他对面,冷声道:“赵公正,你家下人杀人抛尸,正让我们给逮着了!”公正是粮长的雅称。
“怎会有这等事情?”赵员外眼睛一瞪,指着被绑缚的二人道:“这俩人跟了我多年,性子我都了解,都是老实巴交的本分人,差爷可莫要冤枉好人才是!”
“哦?难道说,公正对此毫不知情?”小祝如今摇身一变成了白衫书办,虽说不是个正经文人,却也不大不小是个刀笔吏,因此平常说起话来时,难免喜欢拽一拽文,打几句官腔。
此刻他一脸的扬眉吐气,昂首挺胸,打一进来就没拿正眼瞧过赵家父子,只斜睨瞥着赵员外道:“有人亲眼看见,此二人在芦苇荡里挖了个大坑,埋死人!敢问公正,对此又当作何解释?”
说着又是一脸的揶揄之色,目光扫过赵家父子道:“莫不是,赵员外前几日外出访友,直到今日午后方才回来?”
“你”赵员外脸色一变,登时便要破口大骂,话到嘴边又急急收了回去,咬牙改口道:“差爷怕是误会了,我赵家可是本分人家!”提起赵家二字,他刻意加重了几分音调,提醒对方最好注意些身份,别不识抬举。
事实,若是换了以往,当面让一个小小书吏如此羞辱,赵员外早该发飙了。甚至就连素来冲动的儿子想要前喝斥对方,都让他用严厉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没办法,眼下形势比人强,县官终究不如现管,而钱塘县里,如今是站在李谦那边的知县大老爷说了算,这些原本不得台面的微末小吏,倒是不好再轻易得罪了人命官司可算不是小事,县衙这边若是执意不肯收手的话,自己想要撇清干系,也是非常困难的。
小祝虽有意言语羞辱于他,却也不敢太过分,嘲讽了两句解气后,便适可而止地退让到了一旁。许杰心中暗暗对他竖了个大拇指,随即出声道:“赵公正,你身涉命案,劳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话落便一挥手,拘人回衙。
不过碍于赵家的背景太过吓人,许杰待他们倒也还算客气,只把长工们给捉了套铁链,赵家父子二人则免去了这道程序。
………………………………
第102章 清酒红人脸,钱帛动人心
诬告李谦压良为贱,奸污幼女的必是赵家无疑。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他才会反过来栽赃赵家,意思不言自明,你撤诉,我也撤诉,民不举官不究,两案便可同时平息,双方皆大欢喜,达成共赢局面。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臬司衙门让人过来传话,桃李村张家的案子明日一早提审,告知李谦必须准时到场,接受臬台大人的审讯。
打发走了来人后,李谦回到内书房,一进门便冷声道:“陶晟这是什么意思?!!赵家父子涉嫌杀人一案,如今正在钱塘县衙里等候审问都这个时候了,陶晟不可能对此毫无所知,可他为何还不罢手?难不成,宁愿牺牲一个赵家,他也要想方设法的整死我么?”
屋内的宋忠并不急着答话,只是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半晌才道:“或许,我们先前猜错了一点。”
“唔?”
“诬陷你的人虽是桃李村张家兄弟,可咱们谁都明白,此事并非出自这二人的本意,他们充其量只是颗受人任意摆布的棋子!而那幕后主使之人,必然是与你那门生意有所冲突的赵家,至于下令查封你铺子的县主簿王安呵,他顶多是个帮凶。”
简单分析了一遍各方所站的立场,宋忠看着他道:“可陶晟呢?他这位臬司大人,一省大宪,当真只在此案中扮演了一个帮凶而已么?”
“你的意思是”李谦听了这话,眯起眼睛道:“陶晟不只是帮凶,或者说,此前他确实是个帮凶,但事情走到这一步时,他突然又临时改了主意?”
“聪明!”宋忠随口赞了一声,紧接着又道:“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断,但细细分析下来,应该也**不离十了。”
“可他图的什么?”李谦疑惑道。
“你是个人,竟还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宋忠笑道:“你想想,赵家为何要对付你?”
“香皂生意!”
李谦一点就透,恍然道:“因此据你推断,陶晟,极有可能也是冲着我手里的香皂方子而来?”
“不错!除此之外,你觉得还有别的可能?”宋忠轻笑道。
李谦微微点头,却又很快摇头,表示否定道:“你的推断虽有道理,可当赵家父子涉嫌杀人后,陶晟就该放手了才是”
“牺牲了赵家,对陶晟没有任何好处,相反,还会因此而得罪京里那位大人物要知道,傅侍郎的兄长,可是百日平定云贵的征南将军傅友德,去年论功行赏时,更是被圣上晋封为颖国公,傅家风光一时无两”
李谦说得其实没错,大明朝立国之初,朱元璋曾列爵五等以封功臣外戚,仿前朝旧制,分别定为公侯伯子男。后又革除子爵与男爵,只留公、侯、伯三等,世袭国公之爵便是勋臣的最高封爵了。
再往上的郡王和亲王爵位,则只封朱氏子孙,不予外姓之人。
异姓而获封王爵者,如早年暴病死于军中的开平王常遇春,或是前几年病逝的中山王徐达,其王爵都是死后才追封的,生前只能是国公,子孙也只能承袭他们的公爵,而非被追赠的王爵。
而在受封公爵之前,傅友德原本就是世袭罔替的颍川侯了。
可以这么说,傅家就属于能横行京城,学螃蟹走路的那一小撮权贵勋臣。但凡能和他们家沾上点关系的人,旁人都不敢轻易开罪。
打从去年开始,傅友德晋封了国公之爵后,所有那些站在他们羽翼下的人,就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而作为他的亲生弟弟傅友文,这两年更是得以在官场上一路高升,官至户部侍郎。
这也就是为什么,赵家这样一个小小的士绅之家,都能横行于杭州府乃至整个浙江,行事无所忌惮的原因。粮长虽然颇有权势,却还上不得什么台面,他们赵家的真正凭仗,其实是颖国公傅友德!
一个世袭公爵,显然不是陶晟已逝父亲那“姑孰郡公”的封号,所能与之相比的。真要掐起架来,一个最低等的伯爵,就足够玩死整个陶家了
宋忠对于京中的势力关系,自然比他还要更加清楚,因此并不反驳李谦的这番话。不过待他说完后,却是忽然出声问道:“那么,若是赵家父子在此案中安然无恙呢?”
“怎么可”
李谦话到一半,整个人突然就愣住了。此前,他确实没有认真去想过这一点,也没那个必要。
在他看来,只要栽赃陷害,再让人捉了赵家父子,双方的这场较量便只能是低调收场,赵员外深陷囵圄,自是不可能会选择和自己拼个鱼死破的。
有钱有地位的人,往往比小老百姓还要更加惜命,当他们寻求外头帮助的一切通道,都被自己给一一切断后,会为此心生恐惧,进而选择与自己握手言和也是人之常情再大的恩怨要解决,也得在确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才能去考虑。
但现在的问题是,局势已经不再由赵家来掌控了。双方博弈,棋到中局却是换了对手,陶晟上场了
李谦很想开口骂娘,这算什么破事儿?
好容易才搞定了一个赵家,自己所面临的麻烦却没得到有效解决,反而突然就跳出来个按察使,成心要和自己过不去。
经过这么一分析,自己还真就动不了赵家,原本也真没打算弄死赵员外,或者说是把握不大。
假的毕竟是假的,栽赃陷害这种事情,只是作为和赵家谈判的一个筹码而存在,真要给他定下杀人的罪名,将来一旦让人翻案,可就不大好收场了。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单凭一个钱塘县衙,自己根本就无法坐实赵家的罪名,哪怕是暂时的都不行!
可以想见,在京中傅家的强大背景下,再加上陶晟这位臬台大人的威压,无论是藩司还是知府衙门,都不可能会放任此事不管,真要公开审理此案的话,王知县所要面临的压力也是可想而知的。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后,李谦不由轻叹一声,随即看向宋忠,抱怨道:“你这出的是什么馊主意!”
“这主意不好么?”
宋忠哂然一笑道:“你若觉得不好,为何昨夜听完后便遵照执行了?呵,尸身是我的人送的,这没错,可将其丢进赵家庄园的,却是你安排的人!”
李谦无奈,这话他真没法反驳。
其实向他支这么一招的,并非宋忠一人,此前许杰便提过一次。只不过尸体不大好弄,杭州境内虽然每天都会死人,但乞丐的尸体确实不太好找,所以自己才会这么一直拖着,任由赵家使尽手段来对付自己。
但宋忠就不同了。
此人出身锦衣卫这样的特务组织,行事不可谓不狠辣,当时只说尸体的事情他来负责,并未告诉李谦他的真正打算。
后来还是听了许杰的回报,李谦才知道,那个乞丐并非自然死亡,而是让锦衣卫的人给直接杀掉的!
为此,他还曾当面质问过宋忠,为何行事如此狠辣,如此的不择手段。当时对方却只是笑笑,而后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义不理财,慈不掌兵。我没让手下的人杀人,只是告诉他们我需要一具乞丐的尸身,至于他们要如何行事,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我无须过问,他们也无须再向我禀报,结果让我满意就行。”
李谦作为一个现代人,受过无数类似于“人人平等”的教育,对此自然感到于心不忍,也很难理解他们这些古人、上位者的行事作风。
可错已铸成,人死不能复生,再多的不安和愧疚都没有用了,他也只能无奈地选择了接受这既定的事实,内心深处,却是暗暗对宋忠提起了几分警惕。
锦衣卫终非善类,那里边全是虎狼之辈,待到杭州事了,自己便可与他们划清界限了。
宋忠见他脸色微沉,心知他心结未解,便转过话头道:“明日臬司开衙问案,你打算如何应对?”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李谦眉梢一扬,冷笑道:“单凭案子本身,他陶晟还奈何不了我!如若对我用强,岂非取死之道?”
这一刻,他恍如一柄铮然出鞘的利剑,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那股冷冽气势,便是连宋忠都感到有些讶然。
确实,真要论起底牌来,陶晟是奈何不得李谦的。
可以说,现在的李谦身负秘密皇差,真要逼急了他,亮出密旨足可自保了,只是那终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局面。
但宋忠对此也无可奈何,眼下的查案进度还不够深入,没法亮明自己的身份来保全李谦,锦衣卫毕竟是实存名亡了。纵然自己身怀密旨,也无法明着去插手地方上的案子,至少目前还不行。
他沉默片刻,然后上前拍拍李谦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现在的你,才更像是个做大事的人!”
:赵家的背景写到这里,才算是真正展露了全貌。很多人看了前面,对于一些冲突剧情各种不理解,我也不好一一去解释,耐心追读下来的,自然会有个合理的解释,傅家的设定,也是在开书前,打大纲时就定下来了的。长篇,不可能所有的东西都能一股脑的交代完,剧情也是一步步依次递进的,如果一上来个反派就揭露了他所有的底牌,那么故事的发展也就毫无悬念可言了。
………………………………
第103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通常州县衙门过堂时,皂班差役分列两排,堂威十足,寻常的宵小之辈,单让这气势一慑,便差不多什么都愿意招了升斗小民,天性里总是会畏惧于父母官之威严。
而到了按察使司衙门,情况则大有不同。
这种省级司法机构,亲自过问的案子要么是重案要案,一审再审的大案要么就是犯案之人身份特殊,下级州县衙门自忖份量不够,才移交来的案子。因此到了这里,过堂的程序反而简化了许多,那套法子也注定只能对小老百姓使。
主审官员端坐高堂之,原告被告堂,形式简洁明了,没有百姓观审,也没有官旁听。这里,便相当于陶晟的一言堂。
不错,正是一言堂!
尽管按察使司审理过的案子,最终还要呈京师,由刑部及大理寺复核后才能结案,但很多时候,所谓的复核只是走书面形式而已,案卷交京师复核即可。也只有死囚才会被解往京师,经三法司复审定案,最后奏由皇帝核准来执行,寻常的案件是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的。
而李谦的罪名如果被坐实,虽说也是绞罪,但朝廷优待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漫说是他这样的两榜进士,便是一个小小的秀才,都还不至于被判处死刑的。
也就是说,这么一个小小的案件,哪怕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都是不需要移送京师审理的他李谦,也仍是无法脱出陶晟的职权管制之外。
这就比较操蛋了!
李谦虽有直奏天子的权力,却也不能案子还没开审,就奏喊冤因此,他只能是老老实实地过来受审。
“堂下所站何人?”陶晟问道。
“辛未科进士,原翰林院检讨,李谦。”李谦心说你这不废话么,翻脸就不认人,且还明知故问尽说废话,敢情前天我那几声叔叔都白叫了
“那么你可知罪?”陶晟又是问道。
“敢问大人,在下不知身犯何罪?”
“”
这样的话若是换了别人来说,保管陶晟会先给他来个下马威,命人打一顿板子,看他还敢“狡辩”!但很显然,李谦可不是任人蹂躏的主儿,陶晟也真没法对他用刑
审问继续,陶晟又是看着他问道:“本府收到举告,桃李村张氏兄弟告你压良为贱,强买其妹为奴,并行奸污之事,你可认罪?”
“自是不认的。”
顿了顿,李谦缓缓道:“非但如此,我还要控告他们二人品性不端,毫无兄友弟恭,姊妹和睦之心,反而凌虐其年仅八岁的妹妹,动辄打骂不说,还险些饿之至死,斑斑劣迹,馨竹难书敢问大人,他们如此行为,与豺狼野兽何异?”
“李谦,你血口喷人!”李谦话音一落,边的张家兄弟便忍不住跳了起来,怒声自辩道:“大人,不是这么回事,他分明是在狡辩!”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们在信口雌黄,相信大人自有明断,何须你们在此聒噪?”李谦不急不躁地回了一句,随即又看向方的陶晟,拱手道:“大人,此二人咆哮公堂,干扰司法,您看”
啪!
陶晟一拍惊堂木:“肃静!”而后手捋胡须,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二人皆是乡野之民,初次堂,不知规矩也是难免的,本宪不知者不怪,这顿板子且先记下。”然而,当他面对李谦时,说话可就没那么客气了。
“倒是你为何藐视本官?”
“在下不曾”
“还敢狡辩!”陶晟怒容打断道:“本宪今日传你,问的是你压良为贱一案,为何避而不答,反诬他人有罪?还敢说你不是在藐视本官威严?”
“”李谦心说,想入我的罪你就直说,何必来这套虚头巴脑的,装得倒还挺像那么回事。
“李谦,本宪再来问你,是否买下张氏兄弟的妹妹为婢?”
“没有。”
“还敢说你没有!”陶晟再次一拍醒目道:“张氏兄弟已将契书呈于本宪,边,可有你李谦的亲笔画押!这你当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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