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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人-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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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

    “还敢说你没有!”陶晟再次一拍醒目道:“张氏兄弟已将契书呈于本宪,边,可有你李谦的亲笔画押!这你当作何解释?”

    李谦哦了一声,紧接着便是笑道:“大人莫非不识字?”

    “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本宪治你的罪!”陶晟又拍了下醒目。

    李谦探手入袖,很快便掏出张纸来,双手奉道:“大人说的,可是这份契书?”

    一名差役前,接过他手中的契书呈了去。

    陶晟摊开一看,确认无误后,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份卖身契,一式两份,你一份,张氏兄弟手中握有另一份。”

    “呵,大人莫不是弄错了?这分明是一纸认养义妹的契书,何来卖身之说?”李谦忍不住笑了,笑容诡异,一如奸计得逞的小狐狸般狡诈,“这契书可不只一份呀!”

    “你休要狡辩!”陶晟大怒,“事到临头,公堂之,你还敢巧言令色,意图蒙骗本官不成?你当真以为,如此行事,便能瞒天过海?”

    冷笑一声,他朝天一拱手道:“当今圣何等英明,岂会轻易让尔等狡诈之辈钻了空子?依照大明律例,假以乞养之名目,行买良为贱之实者,罪亦如之李谦,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为何一口咬定,我李谦就是假以认养之名,行买良为奴之实?”李谦冷笑以对,“大人身为一省大宪,司法高官,百姓之高祖,说话可是要负责任的。”

    这年代尊称县官老父母,知府高一辈,则是衤卫父母,以此类推到一省大宪,自然便是高祖父了。

    这话可不大好接,陶晟总不能当着堂众人的面说,前天你我私下相见之时,我见你言语躲闪,分明是心虚所致,因此才认定你有罪

    “是与不是,本宪一问便知!”又是一拍醒目,陶晟沉声道:“传张氏幼女。”

    其实早在昨日,臬司的人便想将傻妞带走了,理由是防止李谦与她串供。李谦自然不干,当时就严厉喝止了那帮官差,说是再敢往前一步闯入内宅,就以擅闯民宅的罪名,命护院打将出去

    那帮差役自然是怕了他了,毕竟那可是进士老爷的宅邸,他们这些小虾米还真不敢乱闯,否则最终吃亏的也只能是自己李谦真要把他们给告了,陶晟这位堂官都没法袒护。

    李谦倒也不是在无理取闹,既然都说“其女年幼,虽和亦同强论了”,自己还串哪门子的供词?有这必要么?就不让你们如愿,提前找人验过傻妞的身子,你陶晟能怎么着吧?

    所以,今天傻妞是随同他一块儿过来的。

    一个八岁大的小姑娘,自是没见过这等场面的,傻妞一脸怯生生地被人带到了堂,不待吩咐,便恭恭敬敬地跪在了大案之前,叩首行礼,脆生生地道:“见过高祖老爷。”

    不得不说,这么一个小姑娘,那瘦瘦小小的可怜模样,与这冰冷森然的大堂是格格不入的。两边都是如狼似虎的官差,仅这幅活似“美女与野兽”的画面,就足可让人打内心深处不忍苛待于她了。

    便是连高坐大案之后的陶晟,脸色都稍稍缓和了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那“财神爷”般和蔼可亲的一面。

    “你便是桃李村张氏幼女?起来答话吧。”陶晟先是喊他起身,然后看着她道:“本宪来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傻妞。”

    “嗯,今年几岁了?”

    “八岁。”

    “你哥哥往日待你可好?”

    “这个”傻妞面现犹豫之色,扭头看向了边的李谦。

    “不碍事的!咱们的高祖大人可是青天大老爷呢,你据实回答便是。”李谦当然知道,在这短短片刻的时间里,她应该有受到某位差役的威胁,被逼迫着照他们的意思来答话。不过这点无须担心,因为在出门之前,自己也曾对她有过简单的交代。

    当然她年纪太小,有些话李谦也没法说得太清楚,只告诉她到了堂,实话实说就好,有自己在,谁也欺负不了她。

    “”高坐堂的陶晟,听了他这嘲讽之意十足的称呼后,胖脸不由得一黑。

    “回禀高祖老爷,我大哥二哥对我很不好,不但让我天天给他们劈柴烧水,洗衣做饭,一不小心慢了些,哥哥们还会用鞭子来抽我”

    “傻妞啊,高祖老爷在,你可不能瞎说呀!”一旁的张家老大咬着牙,阴恻恻地插了一句嘴。

    傻妞对他毕竟还有些心理阴影,闻言便立即闭了口,怯怯不敢再往下说。

    “呵,敢问大人,张氏兄弟当堂胁迫证人,该当何罪呢?”李谦在一旁冷笑道。

    陶晟狠狠瞪了一眼张家老大,不过心里也在暗自庆幸,好在他适时出声打断了这小姑娘,若不然,天知道她后边还会再说出什么话来真要到了那时,自己也不太好收场。

    原本在他想来,威胁个小姑娘改口供应该不难,派个差役就能办妥了。

    之所以当堂对她和颜悦色,其实也是怕把人小姑娘给吓着,到时再把臬司下属教给她的话全给忘了不想这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反倒是让李谦占据了风。

    “张大成!再敢出言打断本宪问案,本宪饶不了你!”

    干巴巴地说了句场面话后,陶晟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傻妞身,肃容沉声道:“傻妞!本宪再来问你,李谦可有咳,可有让你给他做暖床的丫头?”

    “啊?”傻妞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似是根本就没听懂他的话。

    “”这下臬台大人可就为难了,有些话当堂说得太过露骨,未免影响自己的风评,可若是不把意思给表达清楚,这案子还要不要问了?

    李谦则是忍不住暗暗偷笑,心说这下可好,你陶晟千算万算,却没料到会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吧?活该!
………………………………

第104章 罪证确凿?

    赵员外父子二人,自打被押到了钱塘县衙后,便再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却也没有被投入大牢,而是住在了寅宾馆中。

    只不过,任傻子都能看得明白,他们现在是被软禁了。

    拘人回衙的虽是许杰,但若说没和王知县通过气,这显然是难以办到的。没有主印官的允许,县衙三班又哪有那么大的权力,扣押一位粮长?

    王知县扣人的理由,自然是听候审讯,但他心里同样也很清楚,这根本就是出于李谦的设计也就是说,赵粮长的杀人罪名是难以被坐实的,除非自己想要屈打成招。

    计划总是赶不变化,很显然,眼下事情的发展,早就大大超出了他们的意料之外,任谁都不知道最终会演变为何种局面

    总的来说,李谦原本的打算就不是致赵家于死地,所以并不会出现什么所谓的人证物证俱在,令犯人难以翻案的局面。

    如同赵家诬告他压良为贱的案子一样,双方都并未经过多么周密的布局,而仅仅只是通过这样一种手段来打击对手而已他们之间的仇怨,还远未达到将对方给人道毁灭的程度,否则就无须再玩弄什么心计了,花钱雇些亡命之徒来下手刺杀岂不更好?

    也正因如此,王知县才会默许他的这般做法,否则哪还会由着他胡来?

    所以说,李谦的案子可以审,那是因为罪不至死,而赵家杀人一案却不太好审,诬他杀人也只是想要胁迫他妥协而已。

    可让人无奈的是,陶晟看穿了李谦的打算。

    在他的授意之下,杭州府推官亲自来了一趟钱塘县衙,勒令王知县尽快开堂审问,限期破案。理由很简单,既然你都当场抓获了杀人掩尸,那么这桩命案审理起来应该也没什么困难才对,为何拖而不决?

    王知县当然明白,推官虽隶属于府衙,实则专理刑名,在司法方面,他的真正顶头司不是知府姚春,而是按察使陶晟!

    换言之,他的到来,代表的可不是府衙,而是臬司衙门。

    但令人奇怪的是,这位府推官只是过问了一下,并反复嘱咐王伦“人命关天,此案要慎之又慎”之类的话,随后便拍拍屁股离开了,似乎并无亲自插手此案的意思。

    起先王知县还想不明白,经过小荣师爷的指点迷津后,他才知道对方其实是不太敢接下这烫手的山芋。

    原因很简单,李谦并无后手只是陶晟的猜测,尽管这个可能性非常大,但他终究是不敢冒险让下属揽下这桩案子的。否则一旦对方拿出人证物证,这案子便很有可能会在自己手里坐实为铁案

    真若如此的话,他可不好向京城方面交代。

    到时,颖国公府为了能够挽回些许颜面,难说不会追究他的主要责任。

    总之就一句话,谁亲手审死了赵家员外,谁将来便要跟着李谦一起倒大霉。丢官罢职绝对是最轻的惩罚,以命抵命才是题中应有之义!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傅家在京中设法保住了赵员外的小命,反手还要再弄死你才肯罢休。

    而就在推官大人走后不久,府里的行文就到了,紧接着布政使司也行文而至

    几个衙门之间,相隔大都不远,王伦心说你们这些司究竟是有多闲,还要特地行文下发,派个人过来口头传达不就得了?

    还真别说,口头传达确实不行!

    一旦事情有变,将来被头追究责任时,这些东西才是他们的保命符

    府衙与藩司的态度基本一致,行文的大体内容也都是在诘问王知县,眼下已是六月,为何夏税迟迟没有收讫?

    意思不言而喻,官府不能亲自插手收税之事,可眼下你竟把一区粮长都给捉了待审,还如何能按时完税?到时朝廷追究下来,谁来背负这个责任?

    王知县心中一阵阵的发苦,心说这还用问么,这黑锅我不背谁背?

    官场有句老话,三生不幸,知县附郭三生作恶,附郭省城恶贯满盈,附郭京城。

    大意就是,身为一县之首的父母之官,本该是天高皇帝远,威风八面,震慑百里辖境才是,可一旦你运气不好的话,不幸在附郭县首县当知县,那便什么威风都没有了,时时刻刻都要受到级衙门的督促,致使手中权力近乎于无。

    附郭府城本就够难受的了,头有个知府衙门管着,可若是附郭省城的话,那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因为除了府衙以外,你还要受到行省三大宪的管制。至于附郭京城,那就只能用“呵呵”来表示无奈了

    王知县很“幸运”,非常荣幸地当了杭州府城,乃至浙江省城的首县知县之一!一有个风吹草动,各方衙门的意思便纷纷传达了过来,让人顿感压力重重。

    许是“三生作恶”所致

    签押房里,王知县坐在书案后方,一手撑着脑袋,拇指不停地揉着侧边太阳穴,时不时无奈地轻轻一叹,复又陷入长久的沉默之中。

    坐在边的小荣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唤道:“东翁”

    王知县精神一振,腰板儿一挺,瞪大了眼睛直直注视他道:“先生何以教我?”

    “咳咳东翁怕是误会了,学生只是想要问问您的意思,您看今日还要不要开衙问案?”

    “先生觉得哪样更好?”这一刻,病急乱投医的王知县不自觉地改变了以往对于荣荣的称呼,开始改口称其为先生了。

    “这个咱们似乎没得选吧?”小荣苦笑道:“若是拂逆了头的意思,东翁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大好过呀”

    “那么先生的意思是,这案子,咱们现在就审?”

    王知县蹙眉思索片刻,却又摇头道:“不妥!若是今日舍了李先生,来日王主簿他们抢班夺权时,谁还能为本县献良策?本县看得出来,王主簿他们也在此事使了力气,一旦他们奸计得逞,接下来,怕是就要开始与本县争权了!”

    王知县都能察觉到的事情,没道理小荣还察觉不到,事实,近日的钱塘县衙里可谓是暗潮汹涌,王主簿等人的势力已经在蠢蠢欲动,准备再一次的抢班夺权了。

    只是小荣对此也有些无可奈何。

    没办法,王伦这样的县老爷,平日里做人实在是太失败了!

    他在这杭州官场待的时间不长,却愣是得罪了不少司,混成了如今这般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孤立无援之境,想要翻盘谈何容易?

    而眼下,先生摊了官司,小荣深心里当然也希望能帮他的忙,可各方衙门的态度却不能无视,否则王知县今后将很难再在杭州官场立足

    既然王伦自己做下了决定,他也不好再多劝,否则自己便是自私自利,忘恩负义的小人一个了。当下,他只好点点头道:“既如此,便依东翁的意思吧,这案子咱们今日就不审了。”

    “审!为何不审?”

    一道苍老的声音出现在门外,屋内俩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年约五旬的老儒生出现在了门口,身后跟着户房书办祝振东,以及一名应在而立之年的书生,想来他要么是这老儒生的儿子,要么便是子侄一类的小辈。

    那人见了端坐案后的王知县后,立即便拱手揖了一礼,口中道:“老朽李经纶,拜见老父母。”

    王知县闻言不禁愣了愣,继而瞪大了眼睛。

    臬司衙门里,审讯仍在继续。

    许是觉得,傻妞的口供即便是真问出来了用处也不会太大,之后陶晟便改了主意,直接下令让人将她带了下去,让稳婆查验身子去了。

    其实结果都一样,陶晟想要套出傻妞的供词,也不过是为了能多增加一分断案的力度,以免将来会被御史参劾而已。

    约莫一刻钟后,查验结果出来了,傻妞确实已非处子之身。

    “什么?!!”

    李谦根本就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略微一征之后,突然就从椅子跳了起来,双目发红地前一把揪住了稳婆,目光直盯着对方狠声道:“说!你在下边究竟对她做了什么?!!”

    李谦敢断定,傻妞这么一个八岁大的姑娘,绝不会这么早就破了身子。所以在他想来,极有可能是陶晟为了坐实自己的罪名,而选择向傻妞下手

    那老媪被他抓住,再面对他像是要生撕了自己一般的表情,以及那双冷得渗人的眼睛时,说不害怕是假的!她哆哆嗦嗦地道:“高高祖大人,他要当堂行凶,您快救救老身”

    桃李村张氏兄弟,此时也让李谦的举动给吓坏了。

    他们又哪能想到,这个读书人会有如此凶残暴戾,不计后果的一面?要知道,这可是在臬司衙门的公堂之啊,他当真就连臬台大人的官威都不惧了么?

    啪!

    高坐大案后方的陶晟一拍惊堂木,冷喝道:“李谦!还敢说你无罪,此举岂非做贼心虚?来啊,给我拉开他!”

    两名差役立即前,一左一右分别扣住了李谦的双肩,让他动弹不得的同时,却也没敢强令他当堂跪下,毕竟两榜进士的身份还摆在那儿。

    李谦目光微微眯起,抬头冷冷地盯着陶晟道:“陶晟,我告诉你,假的终究是假的,哪怕做得再像,它也成不了真!你当真以为,我的案子会惊动不了京师?”

    “李谦,你这是在威胁本宪?”

    陶晟冷声斥道:“本宪办案,素来讲究公正二字!如今,你压良为贱,奸污幼女罪证确凿,还敢出言狡辩,莫不是觉得,本宪办不了你?”

    “那你便试试!”
………………………………

第105章 好大一个坑!

    堂上,双方剑拔弩张,已是水火不容之势。

    被告李谦,一怒之下便顶撞主审之官,直呼其名,这一幕也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掉了下巴………………放眼整个浙江,怕是还没有哪个进士,敢如他这般当堂言语冲撞按司主官的。这位年轻的进士该是何等的气魄,才能摆出这要和臬台大人死磕到底的架势?

    转眼之间,一场堂审的大戏突然就演变成了俩人的对台戏,堂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互相较量。

    “那你便试试。”李谦目光直直地与陶晟对视着,神情倨傲,俨然一副‘你奈我何’的滚刀肉作派。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这目无王法之人猖狂?”陶晟这回也是动了真怒,惊堂木拍得不可谓不重,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略显份量不足,颇有些色厉内荏的味道。“真当本宪这堂上三木全是摆设不成?”

    “大人此欲刑求耶?”李谦浑然不惧,再次出言顶撞。

    “………………”

    陶晟沉默了,不是他不想对李谦用刑,而是这刑压根儿就没法上………………国朝优待有功名在身的士人,如果李谦只是个小小的秀才还好说,他这堂堂的臬司主官,只需一纸行文递到学政衙门,便可夺了他的功名,照打不误。

    但是,两榜进士都是有资格做官的人,根本就不归一省学宪来管。甭说是进士了,哪怕是那些拥有半个官身的举人,学政衙门都是无权革除他们功名的。

    更为棘手的是,李谦回乡才不过短短几月,竟已是名声大噪,在士林中养出了不小的名望………………纵是如今被赵家给泼了污水,因为这场官司而受到许多读书人的言论指责,但对此表示质疑,进而出言维护他的士人也绝对不在少数。

    谁让他曾以一诗挫败过江西文人,为浙江士林挣回了颜面呢?

    因此,哪怕是真坐实了他的罪行,陶晟都是不敢轻易对其用刑的。那样一来,无疑会惹怒整个浙江士林,继而群起抗议………………

    刑不上士大夫,可不光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也只有当今天子才有廷杖士大夫的权力!

    沉吟片刻,他再次一拍醒目道:“李谦,本官再问你一遍,桃李村张氏兄弟指控你的罪行,你认还是不认?”

    “不认!”李谦的回答言简意赅,连那些多余的词汇都全给省去了,他和这位臬台已经没啥话好说了。

    陶晟厉声道:“刁顽之徒!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李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语气不无讥讽地道:“能说的话倒是不少,我也有心自辩一二,却不知臬台大人愿不愿听呢?”

    “说!”陶晟轻拍醒目道:“铁证如山,倒要看你如何狡辩!”

    “呵,”李谦冷笑不已,自己还没开口说呢,他就已经提前定义为狡辩之词了,这些地方官们断案的法子还真是无比‘高明’呢。

    “那就先从压良为贱一条说起吧。”清了清嗓子,李谦问道:“不知大人可还记得,我曾说过,契书可不只一份?”

    陶晟闻言略一思索,便只是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他刚才说过这话。

    “那么问题来了,这契书究竟有几份呢?”

    李谦向他卖了个关子,随后便慢悠悠地探手入怀,取出了提前装在前襟内的两份契书来,双手奉上道:“其实总共有三份!大人可要看清楚了,这可不是卖身契中的卖为义女,而是有桃李村张氏族长见证的过房为李家养女,其中一份便是张家族长亲自所立,另一份,则是家父同意收傻妞为养女的文契。”

    哗………………

    满堂哗然,任谁都不会想到,李谦居然还特意留有这么一手………………而陶晟,对此只略微感到有些讶然,随即又恢复了原有的镇定神色。

    事实上,他早就看出此人狡猾奸诈,因此对于李谦当日的话并未全信。

    也正因此,才会私下交代了那名稳婆,让她不管查验结果如何,都要说傻妞已然破了身子………………这样的诬陷手段固然不够高明,但他本就没打算真正定下李谦的罪名,纯粹只是想诈他一诈而已。

    当然,他也确实没料到,李谦居然真就收了个养妹,而不是像寻常的大户之家那般,只用了买卖义男义女的简单形式来收养仆役。

    简单点来说就是,李谦的程序走得十分健全,不但经过了他父亲的书面认可,且还有女方族长的权威见证,并兼之在衙门户房里盖了公章,做了户籍更易………………

    这样一来,李谦确实就算不上是压良为贱了。

    要知道,这年代可不单要讲国朝法度,宗族法度同样也具有其权威性。很多时候,一族之长即便是对族中犯了族规的人员动用私刑,地方官府都是难以插上手的。否则,便不会有将与人通1奸的妇人给浸猪笼的做法了。

    其实在大明朝,犯了奸罪的妇女也是罪不至死的。《大明律》中对于此条就有明确规定,凡和1奸、杖八十。有夫、杖九十。刁奸、杖一百………………强奸者,妇女不坐。

    所以说,一位宗族的族长,确实是可以决定族中女子去留的,而且张氏兄弟也确实曾亲手立下过书契,哪怕他们口口声声说这是李谦的逼迫,此时都不再管用了………………除非,陶晟能再一次的证明,张氏族长也受了李谦的胁迫。

    问题是,他又不是神机妙算、料事如神的诸葛武侯,哪能算到李谦会有此一招?

    “怎么样?陶大人莫不是觉得,这两份书契也是我伪造的?”李谦目光中满是笑意,揶揄了他一句,接着又正色道:“说完了第一条,咱们便再来说说这第二条吧!”

    “首先,我想请问臬台大人,如何能证明那稳婆的话全是真话,而不是被他人或收买或胁迫,出堂做了伪证?”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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