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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小官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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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他和李谦之间本来并不存在多大的仇怨,深心里也确实是不愿与对方发生正面冲突的,何况就连沈缙都会口称这个年轻人一声“小友”,可见其受重视的程度。
不过自打李谦出手对付户房司吏张富后,双方自然也就无可避免地站到了互相之间泾渭分明的阵营中去
他甫一露面,便是冲着李谦严声喝道:“李谦,本府倒是真没料到,你会当街行凶,意图杀人!”
这位府台大人一来就给自己扣下那么大一顶帽子,李谦都不得不感到拜服,心说果然很有几分“灭门知府”的架势。
当下,只好淡淡地回应道:“府尊莫要冤枉在下,我可没有当街行凶,意图杀人。”
“哦?没有么?”姚春一脸疑惑地看着他,表情异常夸张地道:“莫不是你觉得,本府弄错了不成?还是说,臬台大人也错了?”
“”
面对这么无赖的话,李谦一时也有些无言以对。
可不是嘛,人话里的那层意思已经表达得格外清楚明白了我是知府,他是臬台,在这杭州的地界,我们说了算!
不过李谦早有准备,又哪肯轻易束手就擒?
“呵,不敢!”他冷笑着瞥一眼陶晟,继而再次看向姚知府道:“你们一位是知府老爷,一位是铁面无私的廉访使,个个皆是明镜高悬,岂会有错?”
话反着说,往往更能刺痛人心,李谦简单两句话便激得他俩恼羞成怒,却又抢在他们出声之前,接着说道:“就算真的内含隐情,公堂之,三木之下,也没有断不明的案子,在下说得可对?”
“李谦!”二人同声喝斥,脸色早已变得非常难看,只听陶晟怒声道:“任你再是如何信口雌黄,今夜都休想揭过此事,掩盖你行凶杀人的事实!”
“我倒是想问问廉使,我杀谁了?”李谦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死者尸身又在何处?”
“哼,你那是杀人未遂!”姚知府接过话道:“在场的人都不是瞎子,但凡有眼睛之人,皆可证实此事!”
“是吗?”李谦随手一指许杰,笑道:“敢问府尊大人,许捕头瞎没瞎?”
“”姚春脸色一怔,继而怒道:“你还要狡辩不成?”
“那倒没有。”李谦轻轻摇头,“我只是想问问,许捕头算不算有眼睛的人?”
“”
姚知府脸色一片铁青,却听得边的陶晟淡声道:“行了,多说无益!赵鹏所言是否属实,把人都带回去审一审,不就一清二楚了?”
“臬台所言极是!”姚知府点头赞同,随即一挥手道:“来啊,拿下嫌犯李谦!”
“且慢!”李谦面色微寒,语声漠然道:“我李某人虽不才,却也忝为新科进士二位大人恐怕还无权刑拘于我吧?”
“刑拘?”姚春冷笑,“本府可没下过这样的命令,只不过是照着规矩,带你回去问讯罢了。”
“既是问讯,理该白天发下传票才是,何来夜间审讯一说?”
“人命关天,事急从权,本府如此决定,有何不妥之处?”姚春说着看了一眼陶晟,继续道:“何况这也是臬台大人的意思。难不成,本府做这一方牧守,还要事事向你关白?”
“我说过,我没行凶。”此刻的李谦表现得十分强硬,丝毫不将这两位一方大员放在眼里。
“有与没有,审过便知!”陶晟忍不住再一次发下话来,朝那帮早已逼到李谦身前,却又显得有些犹疑不定的府衙差役喝道:“还愣着做甚?这里所有涉案之人,统统都给我带回去!”
“是!”
众官差轰然应诺,正待前拿人之时,李谦却是放声大笑。
众人犹自纳罕不已,心说这李谦难道是受不了刺激,当场就患了失心疯?
许杰等县衙的差役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也有些闹不清,李师爷这是演得哪一出。
李谦这时却是止住了笑,缓缓探手入怀,似是要从中掏出什么东西来。
陶晟见状,瞳孔不禁猛然一缩。这一幕,于他来讲,简直是再也熟悉不过了。
这个狡诈如狐的年轻人,他的底牌究竟会是什么?又是什么样的凭恃,才使得他丝毫不惧自己的官威,令他行事如此肆无忌惮?
想及此处,陶大人有些悲哀的发现,自己似乎又落入了这小子的圈套中
………………………………
第127章 孤注一掷
夜深如水,清河坊中却是热闹无比,各方人马齐聚一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于灯火通明的赵家门外,展露出他们内心深处最为阴暗的一面。
在全场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李谦缓缓探手入怀,很快便掏出了一封信函来。他一边打开,口中一边笑道:“二位大人,在下倒是有心配合你们的审问,只可惜眼下尚有要务在身,耽搁不得………………”
姚春与陶晟默然对视一眼,隐隐中都察觉到了些许不妙。眼下的局面,似乎从一开始就不在他们的掌控之内。
李谦手上拿着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保命底牌?
在场的众人同样感到好奇不已,目光一直落在李谦身上不肯移开,心情急切地等待着最终揭晓底牌的那一刻。
不成想,李谦手上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只抽出了一段黄色软绸的边角………………旁人或许不知就里,但今日在场的多是官面上的人物,亦或是常和官府打交道的赵家一干人等,哪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要知道,朝廷可是明令禁黄的………………咳,这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国朝禁止官民服饰用黄,其实何止是在服色上禁止黄色?在民间,明黄色可是属于禁物的存在!
也就是说,除非李谦手中的黄绸出自天子之手,否则他就是犯了僭越的大罪。而此刻他当众展露这么一段黄绸,不是天子所赐之物,又会是什么呢?
陶晟此时才算是真正明白了,原来,李谦手中握有密旨!
既是密旨,自然是不便当众公开的,即便是李谦真敢给他们看那上边的内容,在场众人也是一个都不敢看的。
至于皇帝究竟交给他何等差事,那还不是由着他空口白话,胡咧咧一通?他说他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你也真就拿他没辙,毕竟人家接到的是密诏,旁人又哪可能有权得知其中内容?
这下可好,你抓他回去,到时还能栽你个阻挠他办差的大帽子,任务一旦完不成,也可以把责任全都归咎于你,谁还敢拿他?
但陶晟今日显然也不打算善罢甘休,此刻一见李谦亮出密诏,他就更加不会轻易放任其离去了。
身为一省臬台,杭州城里但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又哪能轻易逃脱他的法眼?早从几个月前,宋忠赴任杭州之时,他就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后来的布、按两司检校撤换,他心中几乎已经能够确定,朝廷这是要彻查检校遇害一案了。
只是那桩案子,毕竟经过三探定案,想要推翻也不容易,加上如今的锦衣卫已然势微,想要撬动杭州官场上的这块铁板,谈何容易?
否则何须如此麻烦?这些朝廷的鹰犬干脆亮明了身份,大张旗鼓的进行大肆排查,效果岂不更好一些?行事也要比如今这种身在暗处的方式,方便上许多。
所以,尽管整个杭州府里早已是风声鹤唳,陶晟及姚春等人却也是俨然不惧的。他们自信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因此表面上也都在装傻充愣,只暗暗提起了几分警惕之心而已。
至于李谦,他在这么个关键时期突然致仕返乡,起初还不觉有何异处,如今细细一想来,莫非这一切,其实是金陵方面老早就布下来的一个局?
陶晟心中惊疑不定,恨不得立即下令拿下李谦,撬开他的脑袋来看看,他究竟现了多少杭州官场上的秘密………………
没办法,李谦本就是本地乡绅,而官府与乡绅之间向来是利益一体,不分你我的。以李谦这本地人的身份,通过暗中查访,难保不会现很多事情。毕竟,他行事要比宋忠这样的外地人方便得多,是条地地道道的地头蛇!
短短片刻功夫,陶晟脑海中已是经过了一番天人交战,最终一咬牙,出声喝令道:“都还愣着干嘛?给我拿下李谦!”
哗………………
此言一出,全场尽皆哗然,府衙的一众官吏都将目光投向了陶晟,心说臬台大人这是要逆天啊………………你咋不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呢?
姚春也是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提醒道:“这个………………大人,如此做法,恐有不妥呀!”
陶晟瞥他一眼,冷冷地道:“不能放任此子离开,否则必有大患!姚大人,为了你我的前程性命着想,还是不要犹豫的好!”
姚春闻言神情一懔,有如顿悟了一般,瞿然抬头,手指向李谦道:“来啊,将此僚擒下,押往臬司审问!”
既然这里最大的两位头头都了话,一众差役也只好照办,再次缓缓逼向了李谦。不料就在此时,许杰忽然站了出来,挡在李谦身前道:“卑职倒是可以作证,李师爷不曾有过行凶之举,本衙的三班差役,皆可为此佐证!”
这话一说出来,立时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尤其是许杰手底下那帮县衙的差役,目光纷纷落到了这位上司的身上,神情有些无辜,还有些委屈………………大意是,我们何时说过要做旁证了?这就让你一人给全权代表了,还讲不讲道理了你?
不过许杰话已出口,覆水难收,他们如若还打算再在县衙里继续待下去,就不能当众去反驳自家老大的话,因此只经过片刻的犹豫,便纷纷往许杰身边靠拢,并迅组成了一道人墙,挡在李谦的身前,齐声附和道:“没错!李师爷是清白的,我们皆可为今夜之事佐证!”
陶晟万没料到,此刻的钱塘县衙众人,竟真就抱成了团,上下一心抵抗起了自己的命令,这………………这还是原先的县衙么?
“那么………………”陶晟一手指向边上的赵鹏,“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摔的!”众人异口同声。
“………………”陶晟此刻恨不得把这些油胥滑吏统统抓起来打板子,可惜这些人都不受他直接管制………………而他们的顶头上司王知县,就更是不会听从自己这臬台的吩咐了。
“哼!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本宪自有公断!尔等欲为李谦作证,那便全往臬司衙门走一趟吧!”
众人有些傻眼儿了,臬司是个什么地方,他们这些胥吏又怎么不清楚?去臬司?那与羊入虎口又有何分别?
一时间,不少人心中打起了退堂鼓。虽说法不责众,可真要碰上自己长得比较与众不同,让高祖老大人看了不顺眼的话,难说不会平白吃上几十板子………………
李谦倒是没料到,自己已然亮明了身份,陶晟却仍是不打算放过自己………………什么仇,什么怨?
此刻的陶晟看上去一脸冷酷,倒是真有那么几分“铁面判官”的味道了。
只是他原本就是“财神爷”的相信,却偏要板起脸来装严肃,这两者之间,角色的转变幅度太大,看在李谦眼中,非但不觉有任何冷酷肃杀之意,反而觉得他那副模样看着非常的………………滑稽?
总之,这样的陶晟,给他的感觉除了怪异,还是怪异。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陶晟执意要捉拿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李谦很快就想通了这个问题,对方必然是想岔了,以为自己手中握有某些要命的东西………………事实却是,真正主查此案的并非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这人当然是宋忠。
但李谦显然没法去解释清楚这件事情,也断无将锦衣卫查案的消息透露给陶晟的可能。
他本以为只要自己不在今晚对赵鹏下重手,将人给废了,陶晟等人就奈他不得,因为有老朱的密旨在身上。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陶晟在得知了密旨一事后,竟会做下这样一个孤注一掷的决定………………由此便不难猜出,他在浙江按察使任上,究竟做下了多少不法之事。
否则的话,他犯得着在局势尚未明朗之前就先向自己下手吗?
事情走到如今这一步,李谦觉得真相已经渐渐浮出水面了,陶晟即便不是杀害锦衣卫的主谋,在这里边也绝对充当着头号帮凶的角色!
说来实属可笑,陶晟乃是一省大宪,虽有司法之责,其主要职权却是监察整个浙江的官员………………而就是这么一位风宪官,竟是选择了与杭州官场中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这种事情,听起来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这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古往今来,监守自盗者数不胜数,试问大明朝的官场又怎能例外?
老朱啊老朱,你的大明能有三百年国祚,已经算是很能挺的了!将来你老人家躺在皇陵里,就别再大骂后世子孙的不孝亡国了………………
陶晟明显是在装傻充愣,回避话题。李谦此时当然也不可能跟他去臬司,不说进去后吉凶难料,单是他今晚的事情都还没解决,又怎可能让陶晟如愿?
正当他准备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挑明了说自己手上的东西是密旨时,不远处的墙角下,却是兀然传来了一道声音。
“呵,今晚挺热闹的嘛!”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里头闪出了一个黑脸大汉,赫然正是府衙检校――
宋忠。
………………………………
第128章 要你何用?
宋忠的出现,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意外,包括李谦在内。
李谦根本就不知道,这货是什么时候到的,且似乎一直就在暗中观察着局势………………那么也就是说,刚才自己在墙角里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监视范围之内?
这么一想,事情好像又不太对。按理说,宋忠今晚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尤其是当陶晟等人到场,自己又公然亮出密旨,暴露身份后,他更不应该现身。
可他偏偏就站出来了。
此举令李谦一时感到有些无法理解,当然,他此刻也没再往深入去想的打算。
既然宋忠都出面了,当着一位锦衣卫的面,陶晟自然也就无法再带走自己了,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果然,陶晟在见到宋忠后,脸色登时铁青一片。
“宋检校,你如何会在此处?”
“这不听说官府的人正在搜捕窃贼么?”宋忠咧嘴一笑,意有所指地看着他道:“而且据我所知,那贼人疑似邪教中人………………看今晚这场面,莫非臬台也得到了消息,是以才亲自赶来?”
陶晟嘴角轻轻一抽,强笑道:“那倒不是………………本宪只是听闻县衙的人围在此处,深夜扰民,这才过来看看。”
宋忠“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据说贼人是为了躲避县衙差役的追捕,所以路经此处时,顺势就躲进了一所民宅………………”说着看向许杰,问道:“那贼子可是藏入了这赵家?”
“正是。”许杰异常配合地抱了抱拳。
宋忠轻轻一点头,又是问道:“可查出了什么结果?”
“回禀大人,这赵家护院众多,执意阻挠我等进去搜查,也不知是不是心虚所致………………”许杰当即便把今晚行动的前后经过,简单向他交代了一遍,言语中却是不动声色地告起了赵家的刁状。
当然,所谓的搜捕贼人经过,本就是他随口扯出来的莫须有之事。
宋忠听完后皱了皱眉,一脸疑惑地道:“怎么?这赵家如此猖狂,竟是连官差都不放在眼里了?”
“宋检校,赵公正作为一区粮长,肩负催收课税之重责,便是连朝廷都会予其以优待………………眼下,这帮钱塘恶吏夜闯民宅,公然置国朝法度于不顾,错在他们,赵家如何当得‘猖狂’二字?”
“臬台此言有理,不过………………”宋忠看着他笑笑,缓缓说道:“那贼人若是邪教中人,也难说赵家就没有包庇窝藏的嫌疑呀!”
“你………………”陶晟这下没话说了,旁的事情还好,可一旦跟‘邪教’这俩字沾上了边,他也不太好插手了。
毕竟,邪教的发展,往往都是野心家用于笼络人心、聚众造反的一种手段。
古往今来,邪教聚众造反的事情层出不穷,一直都在反反复复的上演着。如汉末的黄巾之乱,张角就是通过创立太平道来达到其揭竿而起的目的,并高喊出那句响彻古今的口号。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从最初的张角、张修二人的太平道与五斗米道,再到北朝出现的弥勒教,唐代传入的摩尼教,无一不是造反者起家的重要手段。他们利用和修改各种教义,在民间不断地发展和传播,以此来蛊惑民众,进而达到自己登高一呼、群起响应的目的。
这些民间教派,历来都会被朝廷定义为邪教。
值得一提的是,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本身就是靠这个起家的。在自立山头之前,他原本就是摩尼教中土支教,即明教中一个小有威名的首领人物。
当时元末天下大乱,天下各地起义不断,最有名的当属红巾军。但严格来说,红巾军并非单纯的一股势力,而是由各方势力进行联合,才出现的一个统一称呼。
红巾军里,又可分为三大教派,其一便是颇有历史渊源的北朝弥勒教,以及后来才出现的明教与白莲教………………老实说,三教的性质其实都差不多,最终无一例外的成了野心家谋夺江山的工具。而民间对于他们的区分,其实是很模糊的。
别说民间了,很多时候,就连官府对这些教派都是傻傻分不清楚的………………
因为经过朝廷和官府这么些年的不断打击,很多邪教的首领早就学聪明了不少,知道早前出现过的那几大教名头太响,自己一旦借用,很容易就会被官府扼杀在摇篮中………………只能是改以其他名称来进行传教聚众,但教义,大体上都是从白莲等三大教演化而来的。
朱元璋是靠这个起家的没错,但从他登位伊始,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与邪教划清了界限………………老朱深知邪教笼络人心的手段有多高明,立国后大力打击此类教派,也是题中应有之义。
说白了,这玩意儿它本身就是拿来造反的,谁做皇帝就会反谁,如今这皇帝换了自己来当,朱元璋又哪还有对邪教心慈手软的可能?
《大明律》中,虽只明文规定,邪教为首者绞,从者各杖一百,流三千里。但谁都知道,真要有造反迹象出现,明目张胆地与朝廷对抗,皇帝诛你九族也是一点都不过分的。
陶晟深知赵家与邪教有着某些牵扯不清的联系,甚至在此之前,姚知府贪污之事被前任检校发现后,还曾找过与他来往甚密的赵员外,让赵家杀人灭口,铲除那名锦衣卫。
而赵家虽然收罗了些江湖异士,却也不敢用上自己的人手,以免将来事败无法自救,于是他找上了邪教中人………………陶晟虽与他们坑壑一气,但真正能了解到的情况其实也不算太多,但光是这些就足够了。
贪污会死,但和邪教有所勾结,那就绝对会变成牵连一家老小,满门皆祸的事情了。因此当宋忠紧揪住这一点不放后,他也不好再为赵家出头了………………万一今晚真让他们给搜出什么邪教的东西来,自己岂不是也要跟着吃挂落?
正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陶晟第一反应就是趋吉避凶。
事实上,他并非李谦所想的那般,在这桩案子里充当头号帮凶的角色,只是凭着他与姚春勾结甚深,所做下来的那些事情来看,一旦姚春事败,他也是跑不掉的,因此才打算暂时困住李谦………………若能拉拢其为自己所用,倒也不算太坏。
但他没能料到的是,宋忠居然也在现场,那么他就不可能再有任何带走李谦的机会了。
陶晟沉吟片刻,当即冷哼一声,甩袖道:“那么,本宪就不插手你们办案了!”话落便在两名随从的护送下登车离去,徒留众人在风中凌乱………………
“呵,躲得倒是挺快………………”
宋忠只小声嘟囔了一句,接着便朝那远去的车影媱媱一抱拳,权当是恭送了。尽管他的真实身份在杭州官场上也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在表面上,仍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因此也不可能会当众对一省大宪表现出不敬。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姚知府一见顶头上司都离开了,当然也不敢再阻挠许杰等人的搜查,只能是灰溜溜地暂时离开。
不过对于今晚这场围府搜查,他心里还是有点底的,知道赵家不可能会在自家露出什么马脚来,锦衣卫想要查清楚事情的始末真相,依然会困难重重………………若是让他知道,就在许杰的人赶到之前,邪教少主曾在赵家现身过,不知会不会惊出一身冷汗?
李谦今晚围府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查赵家与邪教的关联。事实上,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晚有些歪打正着,只要县衙的人再早上大半个时辰到达清河坊,就能捉到一条大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眼下他的目的已然达成,逼问出了那俩丫头被劫往何处,但心中的担忧其实并未消失。
因此从赵鹏的口中,他得知此次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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