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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红颜录-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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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闻得血腥味扑面而来,洛文珺垂下眼睛,猛然见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正微微带笑看着自己。
紫砚将小于子送到极乐宫后回来,正见到含云捧着把香灰轻手轻脚地出瑶光殿准备倒掉,看着情形,便知洛文珺定然是睡着了。二人互相点点头算打过招呼,紫砚便预备去忙别的事。
结果猛然间殿内洛文珺一声大喊,随即是什么人摔倒在地的声音,接着只听绘月惨叫一声“娘娘你是怎么了!”,两人对视一眼,赶紧推门进入。
摔倒在地的人是绘月,正吃力地从洛文珺休憩的美人榻下边爬起来,发髻摔散了不说,一只手还扶着腰。但她受到的刺激显然没洛文珺大,像洛文珺这样的人,平素几乎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这会儿却满面惊惶,甚至推开起身过来想安抚自己的绘月,让她马上滚。
紫砚一看绘月委屈不已,忙上前道:“娘娘这是做噩梦了吗?今日这安息香是内务府新送来的,娘娘劳心太过,奴婢平素都还要加几位其它香到里边调和下,今日事一多就给忘了,着实该死。”
她一边说着,一边握住了洛文珺的手,在几个穴位处轻轻按揉,不多时,洛文珺渐渐平静下来,惨白的面色也逐渐恢复正常。
她扫了眼跪在榻下的绘月和门边一脸惊诧的含云,又看了看窗外,重新将目光转回室内时,已与平素无甚二样。
绘月只听得洛文珺道:“这几日真有些太累了,做的梦也乱七八糟的,却是吓到你了。”
她哪里听得了这话,顿时泪就下来了:“是奴婢没伺候好娘娘,让娘娘连个安稳觉都没睡好。”
“好了,这又不是你的问题。”洛文珺笑道,“和含云一道去小厨房看看,今日晚膳备了些什么,本宫想吃些清淡些的。还有前几天哥哥送了些鲜鱼和果子过来,你让他们拿两条炖汤,晚点给怀玉妹妹送过去,果子放不久,你们几个爱吃的便拿去分了吧。”
绘月和含云忙不迭应下告退,只留紫砚陪着洛文珺。
………………………………
237 林间
“娘娘做噩梦了。”紫砚道,拿出帕子替洛文珺擦掉额上渗出的汗水。“公主才走没几天呢,怎么就这样了。”
洛文珺歪在靠枕上,呆愣愣地看着描金绘彩的天花板,那双凤目失了神,显出了难得的虚弱。
“本宫梦到王言书回来了,给我带来了重夕的人头。”她道。
紫砚愣了下,随即却是莞尔:“娘娘做的事,本就是和要了公主的命没两样。”
洛文珺一下子坐直了身体,双手按住紫砚的肩膀道:“你胡说,本宫都是为了她好。”
“娘娘若心里真觉得是为了公主好,今日又为何会这样。娘娘太过聪明,骗得了谁都没法骗自己。”紫砚道。
“也骗不了你。”洛文珺又重新歪回榻上,“你告诉本宫,重夕会不会让本宫失望。”
“娘娘!”紫砚动容道,“娘娘何必关心公主会不会让娘娘失望,娘娘要做的,只是不让娘娘自己失望啊。”
紫砚的声音向来是温和的,此刻那因为激动而微微扬高的声调却如雷击一样劈得洛文珺浑身一激灵,她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涌,一时忍不住,竟“哇”一声吐了口黑血出来。
“娘娘!”
紫砚顿时大骇,忙换人去传太医过来。
洛文珺却反倒觉得胸口一松,精神头也回来了,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便道:“不用这么大惊小怪的,本宫无甚大碍,只怕还更好了些。”
紫砚转过头看着洛文珺,见她已经放松了身子歪在一片锦绣罗绮内,脸色还是不大好,眼睛却已经明朗了起来,连声音听着也亮了许多。
“你到底长玉墨几岁。”洛文珺对紫砚道,“说得对,一个人做事,让他自己不失望便足够了。来,去把弘华抱来,本宫最近都没空好好看看儿子。”
陆重夕刚随着呼弥乾真入那片树林时并未觉得哪里不对,但越往前走,越是觉得殊异。
在树林外时,只以为这是片野生矮树林,而且树木还比较密,骑马进来都要小心发髻衣饰别被勾住了。但只过一会儿,眼前便开阔起来了。
树木变得疏朗,但品相却高级起来,一株株挺拔秀美,位置也是错落有致,而路面也变得平整光滑,虽少不了藤蔓荒草,也能看出这地方一开始应是人为开辟出来的。加之皑皑白雪将一切镀上层纯净的色泽,乍一看,倒有几分琼楼玉宇的感觉。
重夕骑在马上环顾四周,讶异道:“却不知这片树林内有这般风景。”
“当初母后和亲乌雅,来到边地时就住在你现在住的行宫内。当时说是行宫,却连比你们长京一座驿站还简陋,却是我们乌雅愿意出人出力出钱,才让它有了现在的规模。”呼弥乾真道。
“哦?竟有这事,我还真不知。”重夕。
呼弥乾真笑了笑:“我母后嫁到乌雅的时候大周没有给出现在的排场,不仅没什么嫁妆,你现在住的那座行宫,当年连长京一座驿站都比不上。”
重夕没听过这段历史,华阳长公主在紫寰城内虽是个讳莫如深的名字,但也能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当年季皇后和她女儿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传闻,听到呼弥乾真这样讲,倒是又新鲜又好奇:“素来大周和藩国和亲,送上女子不说,还要奉上大笔财物,华阳长公主这样倒还是第一次听闻。”
北风刮在脸上刀割一般,重夕将领子紧了紧,护住了半张脸,一双清水眸子依旧一闪一闪,很是动人。
“父皇当初与我一样,来大周学习游历,对母后一见钟情。但是我们乌雅在你们大周看来,毕竟是蛮荒之地,所以当时的皇帝直觉拒绝了父王的请求。”呼弥乾真深情地看着陆重夕,又忍不住笑了笑,“说起来父王当时为了得到母后的心,可是想尽了法子,无奈母后对父王总是爱理不理,所以那时谁都认为父王想娶母后是痴人说梦。谁也没想到最后这位最骄傲的大周公主,最后竟会主动提出嫁给乌雅。”
呼弥乾真没有继续说下去,重夕略略一惊,随即明白。
后来国内时局动荡,太后和父皇掌权,先帝与季皇后先后出事,华阳长公主从天之骄女一下子落入地狱,那时她若仍留在国内,恐怕结局与其母后并无二样。这样的境况下,自愿远嫁乌雅,倒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而从后来长公主嫁入乌雅后的种种作为来看,重夕也能明白她当年一方面是为了自保,另一方面亦是为了复仇。
自己作为太后的亲孙女,很快就要直面这位婆婆了,在离开长京前,前路的莫测曾让她时不时生出几分忐忑,但此时心中却突然闪过母妃熠熠生光的凤目。
她甚至可以听到洛文珺微微扬起的下巴和带着几许轻蔑的话音:“一个母后争权失败就被迫和亲的公主有什么好怕的,你的身后还有整个大周呢。”
想到此,禁不住莞尔一笑。
面对呼弥乾真有些奇怪的目光,重夕道:“过去在宫里提及华阳长公主,大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我是又好奇又忐忑,可是方才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觉得长公主,不,如今该叫王后,也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啊。我虽未见过她,但是听你说来,能让你父王一见倾心,应是位极美的女子吧。”
呼弥乾真还未回答,重夕又忽然俏皮一笑:“我问了个傻问题,看看你,也能知道不管是你父王还是母后,容貌定然都是一等一的。”
呼弥乾真觉得脸上一热,有些不好意思地别过脸去,可耳朵又有些烫起来。
他有些呆呆地盯着树梢上银白色的积雪,笑道:“母后确实很美,虽然不管是草原还是中原都有很多美丽的女子,可我心里只有母后和你是美的。其他人,我看起来都没什么差别一样,你说怪不怪。”
“不怪啊。”陆重夕一歪头,“大周也有许多好儿郎,可我怎么就觉得你特别好呢?”
呼弥乾真哪受得了重夕这样的俏皮话,脸上烫得更厉害了,心里却跟流了蜜一样,一扬鞭,马又往前跑了。
重夕赶紧追上:“你慢点呀。”
“前面有人家的,可以把马栓那儿,我们下来走走。”呼弥乾真转头道,积雪因为马蹄声从树梢落下,落到他肩上,又被抖落下来,落到地上时消融于无形。
二人一前一后在树林间奔驰,重夕的大氅在风中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烈红色骑装,她的鬓发也有些散乱了,那么黑的发丝,有一缕滑落在骑装上,红色更红,黑色更黑,呼弥乾真转头看时,重夕抬眼一笑,勃勃英气在清水眸子中迸出,看得呼弥乾真差点不小心撞上树。
“你可得小心点。”重夕笑着喊道,“草原上的王子若是骑马撞到树上,那可够叫别人笑一阵子了。”
“那是笑的人没看到我的王妃。”呼弥乾真大笑道,“重夕,等着到了草原,我要带你在星空下纵马,让乌雅的祖祖辈辈们看看,我呼弥乾真娶了一个多么优秀的妻子。”
重夕知道在草原上,许多部落的人都相信人死后会化为天上的星辰,呼弥乾方才的话语中带了几分要向祖先炫耀的口气,若是在大周,必然是听不到这些话的。
“痛快。”她忍不住道,声音却是轻的,只说给自己听一般,“果真是痛快。”
不多时,二人面前出现了一座不大的院子,一妇人正在门口扫雪,听到抬头一看,顿时咧开嘴笑起来:“这不是阿团仔吗?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句。”
呼弥乾真脸一红:“姠姨,怎么还叫我阿团仔。”
重夕的马在呼弥乾真的后面停下来,听到这对话,顿时“噗嗤”一笑,在草原和大周边境一带,阿团仔是指小胖墩,看来呼弥乾真小时候也是个小肉球。
呼弥乾真听得重夕的笑,忍不住红着脸回头道:“有什么好笑的,小时候有点肉的才可爱。”
重夕笑得停不下来:“那我可太遗憾了,没看到你肉肉的样子。”
二人边说边翻身下马,那妇人听两人说话口气,又见重夕无论是相貌还是举止皆非凡俗之人,顿时了然,笑道:“阿团仔,这位就是大周宁国公主?”
呼弥乾真一把搂过重夕,笑道:“可不是,我媳妇呢。姠姨怎么知道的?”
“哎……”重夕心内猛一跳,推开了呼弥乾真,两颊微微地烫了起来,“做什么呢,别人面前这么拉拉扯扯的。”
那妇人哈哈大笑起来:“大周公主和乌雅王子和亲,我这边就算再闭塞也该知道吧。倒是没想到阿团仔是个有良心的,新媳妇也知道先带来给姠姨看看。”
言毕方给重夕行了个礼:“老妇椿姠给宁国公主请安了。”
重夕见这妇人虽满面风霜,打扮朴素,但举手投足却自有股气度,和呼弥乾真说话的口气俨然是以长辈自居的,行礼也只对自己应付下,甚是奇怪,但听呼弥乾真的口气,此妇人定然和他交情匪浅,便道:“老人家客气了,不知如何称呼。”
呼弥乾真笑道:“我叫她姠姨,你也跟我一样叫我就好了。”
椿姠对呼弥乾真笑道:“人家是大周的宁国公主,你让她叫我一民妇为姨,我可担当不起。公主啊,你就叫老妇贱名椿姠即可。”
………………………………
238 亲情
重夕不语,只笑着看呼弥乾真。
呼弥乾真笑道:“姠姨小时候奶过我一段时间,你们大周对乳母应也是甚为尊重的吧。在我们乌雅,喝过谁的奶,那人便是如母亲一般的。如若我生在民间,那还应该叫句姠妈妈的。”
“呀,原来是乾真的乳母,重夕失敬了。”陆重夕闻言恍然大悟,忙对椿姠笑道,“那重夕也就随乾真,唤句姠姨了。”
在大周,乳母地位虽也高,却比不得乌雅,很多时候也不过就是高等奴才。而草原上生存环境恶劣,每一个孩子都是血脉的传承,遇上天灾人祸的,大人们死了或离散了,若是有留下小孩,族人或者相好的其他部落见到了接过来往往是当亲生的养的。因而他们那里乳母养母的地位极是尊贵,重夕唤椿姠为姠姨,其实心内也觉得怪怪的,但她亦知道嫁到乌雅,便是要随了那边的习俗,呼弥乾真除却是自己夫君,某种意义上亦是自己那个无常未来的依靠,有些事免不得要随着些。
呼弥乾真显然很喜欢重夕的乖巧懂事,有些得意地看着椿姠。
椿姠只打量重夕两眼,笑道:“这里还是大周,老妇怕是承受不住公主一声姨。”
呼弥乾真哈哈大笑:“姠姨这话说的,重夕已经是我的王妃了,有什么受不住的。是吧,重夕?”
重夕看了眼呼弥乾真,其实心内并不是特别自在,却也道:“姠姨是你乳母,我唤一声姨自然不为过。”
椿姠微微一笑:“二位难得来这,进来坐坐吧。”
呼弥乾真显然是很兴奋,不停地问这问那。
重夕跟在后面走着,心里总有些怪怪的感觉。
好像这次见面后,呼弥乾真对自己的态度亲昵了非常多,尤其是经历了图宏喜的事,他竟将边境一些乌雅的军事部署都和盘托出,一副全然自己人的样子。
可是自己心里,却总觉得有些隔阂无法突破。但是宫廷生活告诉自己,若要将现在与未来把控住,如今免不得先压下性子观察一番再做决定。
一时间洛文珺的脸又闯入脑海里,她在父皇面前连凤目都柔美起来的样子,让自己的心脏忍不住重重地疼了下。
院子不大,里头就三间屋子,乍一看简陋,但洒扫得干干净净,角落里几株梅树暗香盈盈,一方小小花圃因着是冬日,没见到什么鲜花,但也整整齐齐,是个算得上简单却雅致的地方。
“姠姨做饭了吗?我跑了好会儿的马,现在都饿了呢。重夕肯定也饿了吧?”呼弥乾真转头看向重夕。
“我不饿,出来时吃过点心了。”重夕道。
“你这孩子,这个时辰哪是做饭的时候啊,我还在等你两个姐姐回来呢。一大早的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猎到东西。”椿姠道,“不过早上有两块糕,热热倒还好吃。”
呼弥乾真搓搓手笑道:“有什么能吃的就成,我也是过来忘记带干粮了,现在饿得肠子都绞起来了。”
几人说着,便进了屋子,椿姠把桌上两块半个拳头大的干巴巴的米糕丢给呼弥乾真,呼弥乾真拿过来就着腰间水壶里的水就吃了。
“来,公主坐炕上。”椿姠对重夕道,“没想到阿团仔会带着公主来,我这都还没收拾呢,公主就将就些吧。”
重夕也不和她客气,自己脱了氅衣,道了谢便盘腿坐到了炕上。一抬头正好见到墙上挂了两张狼皮一张虎皮,旁边还有些□□套子之类的东西,但并没有男人的用品,看样子椿姠一家都是女眷,且是靠打猎为生的。想到刚才椿姠对呼弥乾真说什么两个姐姐出去猎东西,便有些惊奇,忍不住问道:“这两只狼一只虎,都是谁打来的呀。”
椿姠道:“是我两个女儿前些时候打来的,肉都吃了,皮还要攒几张再拿去卖。”
陆重夕讶异道:“姠姨的两个女儿能猎虎?”
椿姠哈哈大笑:“这有什么奇怪的,你们长京娇滴滴的小姐们都能打些鹿,射只鹰什么的,我们住在这种地方,又靠这个吃饭,打只虎有什么奇怪的。上个月我去一个老姐姐家里吃饭,还有只虎闯到她屋子里呢,最后都被我们两个老妪杀死了。”
重夕惊得合不拢嘴:“以前总听别人形容什么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大概是没见过姠姨吧,见到了,须眉都要甘拜下风。”
椿姠笑道:“草原那种地方,狂风暴雪来的时候,哪里管你是男人女人。就算大着肚子,也得该颠簸颠簸该开刀开刀。”
呼弥乾真愣了下,随即道:‘姠姨好久没回乌雅了吧,现在我们规划了城市,和大周一样盖了城墙房子,放牧是到郊外,砖石木头的屋子比帐篷要坚固许多,就算暴风大雪也不怕了,也不用四处搬家。”
不料重夕却捂嘴一笑:“哈哈,东枝还和我说在草原女人都是顶顶娇贵的,男人都把女人护得死死的,我就说像她那性格,把男人护得死死的才是。”
呼弥乾真讶异道:“她真这么说?”
重夕笑道:“可不是,还同我讲大周女子在家还得帮着夫君管这管那,把自己忙得跟陀螺一样。到了草原,只管享清福就好了。”
椿姠的眼神有些变了,笑道:“东枝那孩子可不就是顶顶娇贵的,父兄待她好得跟什么似的。可草原上有几个女子能像她这般娇贵呐。”
呼弥乾真突然一把揽住重夕,道:“我的王妃就是顶顶娇贵的,不管到哪儿,只要我在,她就是比谁都娇贵的。”
重夕心里抽了一下,但还是看起来非常自然地倚在了呼弥乾真肩头,浅笑道:“我有时候倒是羡慕那些野外山间的花木和飞禽走兽,没人打理也没人照料,却还是在天地间蓬勃热烈地生长着。”
她看向椿姠的眸光是泓极深的清潭:“只是重夕这辈子,怕是没这样的机会了。”
椿姠深深地看了眼重夕,方站起身笑道:“你们这个点来,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村里老姐姐那早上刚宰了只羊,一会儿我们带上酒,一道去那讨两条羊腿吃。”
寿康宫最近很是热闹,不少贵族女子都入宫来给太后请安。
太后是极喜欢这种事的,每天都梳洗得特别精神,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得了空还爱打扮好了带着这些女子去宫中各处逛逛,换了以往那是没事都懒得迈出寿康宫一步。
有次皇帝去惠仪宫时,刘怀玉便和他开玩笑:“太后如今身子硬朗,精神头也好,臣妾都不敢去那边陪着了。”
皇帝笑问为何,刘怀玉便道:“那些命妇小姐太太们一个接一个来,太后又是要排场的,臣妾跟在旁边光是陪着说客套话都说累了,别提陪着喝茶用饭逛花园游太液池的,一天下来身子骨都散了。”
皇帝便笑道:“太后这精力,朕也是比不上,奏折看一会儿便头晕得很。”
刘怀玉便依过去给皇上捶背:“一国的重担都在皇上肩上,臣妾看着都心疼。那些大臣怎么搞的,吃着朝廷的俸禄,还让皇上这么累,他们都不干事的吗?”
陆文湛苦笑,在他眼里刘怀玉到底只是个没什么见识的小女子,像洛文珺便不会说这些话,但偶尔在这种小女子面前,自己也会有种稍稍透口气的感觉。
便转过头宠溺地抚了抚刘怀玉的脸,笑道:“大臣有大臣的事要办,朕有朕的事得做,既是坐在这位置,该做的事是一件也逃不了的。”
“真是这样?”刘怀玉坐下来,让宫人端上点心,夹了块送到皇帝口中,道,“太后最近也心疼皇上呢,怕皇上劳累过度,还特意吩咐我们这些姐妹们不能让皇上太劳神,龙体康健最为要紧。”
皇帝将点心咽下去,有些疑惑道:“这味道不像是你宫里的,也不是贵妃那的手艺。”
刘怀玉笑道:“皇上真是厉害,这是寿康宫里做的,我们几个宫的姐妹都有呢。里面有茯苓,党参,白术……还有什么臣妾也记不得了,都是用上好的药材食材做的,太后自己常吃,有时也会赐给我们这群姐妹们,道是可以健脾补气,强身健体的。只是药味大了点,怕是没那些时新糕点让人喜欢。”
“哦?”陆文湛笑道,“太后对这些确实比朕懂得多。”
“那是呀。”刘怀玉道,“前些时候太后看了太医院内皇上的脉案,还特意调整了下配方,这些啊,是为皇上特制的。和我们这群女人吃的不同。太后道皇帝平日吃东西就爱由着性子来,也不管自己身子适合不适合,宫里的姐妹们呢,也爱迎合皇上跟着闹,寿康宫的点心还有各类膳品配方拿过去了也都丢在一旁。所以特意吩咐臣妾,皇上有来惠仪宫,一定得让他别胡来。”
陆文湛闻言心内很是有几分动容:“太后有心了,朕小时候也不爱好好吃饭,太后便时常让朕陪她一道用膳,其实桌上的菜,都是特意为朕准备的。战乱那几年,朕和太后聚少离多,但只要在一起,太后都会亲自为朕下厨。她懂些医术,常为朕做些药膳,比太医院的还用心……”
这么说着,陆文湛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了。
………………………………
239 暖心
刘怀玉笑得极温柔:“皇上和太后到底血浓于水。心内疼皇上,只是不好意思说出口罢了。”
陆文湛道:“朕也是许久未得空陪太后好好说说话了,每日请安都是匆匆忙忙的。晚上你将你哥哥给的那几根参带上,我们一道去太后那用晚膳。”
“皇上,去太后那哪要带什么参啊,皇上人过去,太后就开心得不得了了。”刘怀玉娇嗔道,“臣妾那几根和太后宫里的比起来,简直上不得台面”
“哦?”皇帝眉毛一扬,随即笑了一声,“这倒是,太后那什么好东西没有。”
刘怀玉的眼睛是江南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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