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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宫红颜录-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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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瑜德颇为自嘲地笑笑:“今日白天才刚见过,晚上又见面了,往日里,我们可是一个月也见不得几次的。”

    谢舒颜与陆重夕对视一眼,彼此会意,谢舒颜便拉着陆瑜德的手笑道:“都是亲姐妹,说什么今日往日的,合该好好相处才是。依我看,你们都是这样好的人,过去就算是有心结,现下也应该打开了才是。若是姐妹间都不能敞开心扉,那还能对谁说去?”

    而重夕与舒颜虽关系已经缓和,心内却总还有些膈应,也是不大主动说话的,但方才一对眼,两人心中都涌过阵异样的动容,原来默契一直都在,那份情谊,也从未消失过,且因了一些原因,更加牢不可破了。

    她是个能说会道之人,在重夕进来之前已经和陆瑜德聊了许多,也不知是怎么开导的,陆瑜德对谢舒颜竟出现了一种言听计从的情形。她在谢舒颜说完后,便对陆重夕道:“和亲之事一直没对你说明白,也是姐姐的不对。确实是父皇和奶奶定下后我才知晓的,这种事,我自己是没有什么决定权的。”

    陆重夕道:“母妃同我说过了,姐姐哪里有不对,是我误会姐姐了。”

    陆瑜德摇摇头,苦笑道:“我自己也是有私心的,得知可以不用去和亲了,若说不开心,也是不可能的。”

    重夕难以置信地看着陆瑜德,就如同从未认识过自己有这样一个姐姐一样。

    “只是我真是没有主动想让你替代我去,但因了那私心,也一直羞于对你开口解释。”陆瑜德继续道,“而今想想真是惭愧,你我姐妹一场,竟差点为长辈的关系埋下此生都无法逾越的隔阂。”

    谢舒颜闻言转头朝陆重夕意味深长地一笑。

    陆重夕眼睛眨了眨,眸光便泛起了水光,往前靠了靠,握住陆瑜德的手道:“姐姐这是在说什么呢,原是我不好,误会了姐姐。以姐姐之尊,本就不该远嫁异国,如何还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自幼寄人篱下,回了宫,还不是太后和姐姐扶持着,才和母妃有了如今的生活,怎还能存心去和姐姐争什么呢。”

    谢舒颜心中冷笑数声后又生出几分淡淡的悲悯,温声道:“如今和好了,就还是好姐妹,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过去之事既不可改,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做姐妹的,有什么心事互相说说,彼此不定还能出个主意,总好过在心里憋到发霉。”

    她见二人差不多了,便道今日要去舒容华那说话,起身离去了,留下重夕和瑜德二人说点姐妹间的私密话。

    陆昭衍和呼弥乾真外出游猎,呼弥乾真今日总是失手,倒是陆昭衍比往日发挥得更出色些,半日来下连连得手,不多时车上已经装不下了。

    一道过来的东枝公主看不过去,坐在马上扯着脖子叫:“乾真哥哥加把劲啊,怎就输给了靖章王?我不依,我不依!”

    一旁呼弥乾真的贴身侍从闻言便打趣道:“你又不是王子的女人,不依些什么呢?”

    东枝公主闻之,娇媚的面庞上顿时泛起了微红,嘴一撅,道:“乾真哥哥是我们草原的王子,他输给中原的王子,我自然是不依的。”

    陆昭衍回头对东枝公主笑道:“你若是不依,晚上我们吃酒时候,多灌他几杯便好了。”

    呼弥乾真便对陆昭衍假怒道:“你这中原王子真是不安好心,我见你今日兴致高,有意让你猎个痛快,你倒编派起我来了。”

    陆昭衍道:“谁叫你让着,我何曾需要你来让?”

    呼弥乾真转头对东枝公主道:“你看这人,不识好人心,你日后可别嫁这样的儿郎。”

    东枝公主红着脸怒道:“你们今日是怎么了,尽拿我打趣,真是没意思。”

    言毕便嚷嚷着要走,呼弥乾真见天色晚了,也便张罗着收拾收拾回去。

    陆昭衍猎来野味无数,便挑了几样极好的差人给寿康宫送去,又挑了些给极乐宫,再挑出一些给皇帝。

    呼弥乾真站在一旁同他说着闲话,见其他人走得远了,便道:“你给皇上的,竟还没给极乐宫的来得好。”

    陆昭衍道:“父皇那什么好东西没有,哪会缺我这一样。”

    呼弥乾真哈哈大笑:“那极乐宫又缺什么好东西呢?”

    陆昭衍便停下来,叫手下过来将剩余的猎物收拾起来,好生安排着给各宫娘娘都送去份,方对呼弥乾真道:“不过是我给洛娘娘一份心意罢了,如今我算是她名下的儿子,自然要孝敬着。”

    此时暮色四合,群雁归巢,旷野里白日的融融绿色皆被血一样的夕阳与晚霞镀上一层血色,二人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呼弥乾真只觉得陆昭衍高挺的鼻梁在面上落下的阴影有些太深浓了些,竟映得让那双一直很亮的眼睛都有些阴晴不定。

    他平日里是直爽的人,此刻想对陆昭衍说些话,却不知如何说才好。

    静默了下,犹在组织语言,却是陆昭衍开口道:“我们认识也很久了,自两国结束了战争,我一直是当你为知己的,有些事你勿多想了。”

    呼弥乾真道:“若是其他人,我根本不屑去想,只可惜是你。”

    陆昭衍转身便把马唤过来,翻身上去,道:“我信你是个值得托付之人,勿让我失望便是。”

    他一紧缰绳,那马便撒开腿跑起来,呼弥乾真见他这样,也打马跟过去。二人一前一后跑了许久,陆昭衍方让马放慢了脚步,呼弥乾真跟上来,陆昭衍已经在笑了,道:“你说有意思不?你自小便向往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却总想着早些有个家庭,孰知如今倒是要过上彼此希望的日子了。”

    呼弥乾真道:“我未见重夕前,不知心动是何物,见到她,大约是明白为何父皇当初可以这样宠爱母后。”

    陆昭衍哈哈大笑道:“可惜了东枝的一片心意了,她从小就独对你好。”

    呼弥乾真道:“情投意合自然是好,然感情之事勉强不来,若非如此,你又如何会在这个年纪还孑然一身,怕是皇上贵妃都没少和你提这些事吧。”

    “皇室之人的婚事虽身不由己,然你也知道我身份,父皇和洛娘娘也不大会勉强的。”陆昭衍越笑越好看,“我想着与其负了他人,真不如潇洒过一辈子。”

    “幸而你没这份心,你若有,我反是要担心的。”呼弥乾真道。

    两人说着,并肩往皇宫方向回去了。

    这厢重夕从永福殿出来,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谢舒颜一直等在外边花厅里,待重夕出来了,方出来与她一道走着。

    到了园子里,竟见紫砚还在与那些宫人们说着什么,很是投缘。见重夕和舒颜出来了,才起身跟着离去。

    谢舒颜对紫砚笑道:“姑姑倒是好人缘,方才那几位都是太后宫里的,平时离了寿康宫,可是谁也入不了眼的。”

    “我不过是同她们说了些茶道,女红罢了,她们服侍太后的时间也不算长,所以听着新鲜。”紫砚笑道。

    谢舒颜掩嘴而笑:“太后身边最亲近的宫人,可都是些精于茶道长于女红的。”

    陆重夕不语,只一味笑着。

    忽而前面浩浩荡荡来了群人,为首的高大男子远远见着重夕等人便挥手朗笑:“重夕,重夕!正找你呢!”

    “哎呀,是乾真王子呢。”谢舒颜抿嘴一笑,“他对你可真是热情。”
………………………………

第163章 榴花

    “你竟拿我打趣。”陆重夕瞪了谢舒颜一眼,就仿佛她还不是皇妃,两人依旧姐妹相称个一样,不过随即她便想起这个当年的小妹妹如今已算是自己的庶母,顿时没了兴致,便也不再说了。

    陆昭衍跟在呼弥乾真身后,他倒一直是往日里那种微笑但不太说话的样子,但是有他在的地方,重夕总觉得空气都是微微发亮的。

    呼弥乾真撇下众人小跑着到陆重夕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谢舒颜给几个宫人使了个眼色,便领着她们走开了。

    “怎么了?”陆重夕见到呼弥乾真这个样子,便有些好笑,“你们今日不是去狩猎了吗,收获如何?”

    “靖章王收获得多,他有兴致,我却没有。”呼弥乾真道,“今日在上林苑看到了一种花,觉得真是好看,便折了枝给你。怕他们看到……”

    他一边说一边在怀里摸索着,拿出了枝开得极为盛烈的花,陆重夕乍然见到,只觉得一片火红光灿,竟把周遭宫灯都比了下去,连眼睛都被灼到了一般。

    “这不是石榴花么?”她笑道,伸手取过来闻了闻,“宫里很多地方都有种的,难道你都没见过?”

    “石榴花吗?”呼弥乾真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也看着是石榴花,可你看这花一朵花上还会再长一朵,多的还能长三四朵,这么重叠的,又开得比紫寰城里的更红更烈,就不敢断定是什么了。乌雅那儿可没人种这些,我见得少,又不好问他们。”

    重夕知道呼弥乾真是怕问了,怕是会被草原那一道来的嘲笑一个大男人怎么纠结起花儿草儿来,只是这样的他,看着总是有些可爱,因笑道:“这样重叠开的,叫楼子花,母妃同我说若植株阳气旺盛,便可能长出楼子花来。只是如眼前这种楼子上起楼子的,却是不多见,你是在上林苑哪里见到的?过段时间正想和几个女伴出去游玩,倒是可以去观赏一番。”

    呼弥乾真道:“是在北面水边的奉圣阁旁见到的。”

    重夕听了,便在脑中计划着去哪边的最适宜路线以及其他人员安排,呼弥乾真突然道了句:“你今日穿得素淡,我把这花给你簪上吧。”

    重夕愣了下,道:“瑜德姐姐落水受惊,我不宜穿戴太鲜妍的。”

    “你都见过她还出来了,有什么关系。”呼弥乾真撇撇嘴道,“再者我是乌雅人,不懂你们大周规矩。我觉得你戴这花定然是最好看的。”

    他不由分说,将花拿来细细簪在重夕鸦黑色的发间,顿时觉得眼前的公主被绚烂的石榴花一衬,整个人都熠熠生辉起来,明媚得让他都忍不住耳红心跳。

    重夕看不到自己的模样,用手抚了抚发鬓,问道:“这榴花真是少见的盛烈,好像寻常的牡丹都比不上,也不知我压得住压不住。”

    “你是大周的公主,若你都压不住,那便无人能佩戴了。”呼弥乾真望着陆重夕,当真是觉得再美好的词都无法描述眼前的人,想到这些日子的相处,她对自己的态度也越发温柔可人,只觉得满心欢喜,忍不住笑道,“且你说阳气旺盛的植株上方能长出楼子花,是件吉利事。那这楼子上面起这么多楼子的,岂不是比吉利更吉利,喜上加喜?”

    重夕道:“应当是这么个理。”

    呼弥乾真便笑得更开心了些:“那你同我在一起,算不算喜上加喜?”

    重夕一时间便愣住了,直直地看着呼弥乾真说不出话来。

    呼弥乾真只道:“是不是呢?”

    他这时候,反是不太像平日里那个爽朗无比的草原王子了,虽面上笑得开怀,眼中却有些忐忑。

    陆重夕轻轻咬了咬唇,一时间内心温暖与酸涩兼有之,谢子绍坠入悬崖的场景又突兀地出现在脑中,但这些时日呼弥乾真领着自己奔跑在阳光下的笑容,又让那个场景慢慢地褪色。她知道自己最近会开始想呼弥乾真,想他的笑容,他高大的身材,他射猎时矫健的样子,想到,便会开心。可若说自己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好像又远没有那份当年与子绍在一起时的如诗如蜜,亦无情侣间该有的缠绵,不过是单纯的快乐罢了。

    因而只能轻声道:“我不知。”

    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唯恐呼弥乾真不悦,但细细看着,眼前的王子却还是和以往一样,爽朗又温柔地看着自己,他道:“也是有进步了,当时那般排斥我。”

    陆重夕叹了口气:“我不管知不知,也总要嫁了你,父皇的命令违逆不得。如今子绍哥哥也没了,我又能做什么呢?”

    呼弥乾真只觉得心里有微微的刺痛感,像被谁用针轻轻地扎着。虽在意料之中,他还是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不经意地抬了下头,却见到陆昭衍在远处和一众人站着说笑,他的笑容完美无瑕。

    “很抱歉……”陆重夕道。

    话未说完,却被呼弥乾真打断:“我依然是那句话,你依着皇上的意思嫁给我,我自会以礼待你,然你不情愿之事,我亦不勉强。”

    陆重夕的眼眸在宫灯下亮如水波,一晃一晃的,晃得人心神荡漾。

    “谢谢。”她轻声道,笑了一下,极美。

    “你看,他们关系愈发好了。”谢舒颜远远看着言笑晏晏的陆重夕和呼弥乾真,故意对陆昭衍笑道。

    “是,父皇看到想来也会欣慰。”陆昭衍道。

    谢舒颜顿感没趣,便道了句“走了”,也不等重夕,领着自己的宫人先回去了。

    重夕本还想问问谢舒颜谢柔云的近况,不想一回身她竟已走掉了,倒是讶异。

    路上与紫砚闲话,紫砚便将从那些宫人处探听来的消息一一告知重夕,无非是平川公主如何不依,太后又如何坚持,皇帝此次又是难得与太后一条心,平川公主心高气傲,一时想不开便投了湖之类。

    这些都是重夕意料之中的,只是紫砚提到的另一点引起了她的注意,便是太后与皇帝商议平川公主的婚事之前,荣国夫人曾入宫与太后长谈数个时辰。

    “这便奇了。”重夕道,想了想,又叹口气,“却也不奇,她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罢了。”

    说说走走间,已经回了极乐宫。

    却见钱公公,徐姑姑和一众御前的宫人们在瑶光殿外的廊下吃着茶,见宁国公主来了,忙忙起身问安。

    重夕忙让他们坐,笑着问钱喻:“父皇在呢?”

    钱喻道:“回公主,正是呢,皇上在里头和贵妃说话。”

    陆重夕猜到皇上这个时候来极乐宫,一方面也许是来看弘华,另一方面应就是来说陆瑜德之事,然却是笑道:“可巧,我给父皇做的香囊早上刚完工,正想给他看看呢。”

    言毕让人通报过,进去了。

    “父皇万福。”

    陆重夕入得室内,正见洛文珺歪在床上,皇帝坐在她身旁,两人的手互相握着,轻声细语说着话,看上去极是恩爱温馨。

    她心中笑不出来,面上却还是表现得如煦风般和顺,对皇帝道:“父皇来得可巧,女儿刚做了个香囊,正想给父皇送过去呢。”

    言毕便让宫人将香囊取来交给皇上,道:“女儿手艺不精,只是前些日子见着刘娘娘拿来的一些五彩丝和孔雀羽线甚是精美,便抽空做了这个香囊。”

    皇帝将香囊拿在手中反复把玩着,见小小一个香囊,上面却是仙鹤,繁花,流水,游鱼各种图案巧妙搭配,妙趣横生,用色亦抛开常见的鲜艳浓烈,极为淡雅耐看,再闻香味幽幽,沁人心脾,便赞道:“你和你母妃一样,平时不大做针线活,一旦做了,那东西便是极精致的。”

    洛文珺看了眼陆重夕,笑道:“这孩子懒散着呢,也就最近不知怎的,肯在女红上下点功夫。依臣妾看,她的东西精细程度自然是不能和宫中绣娘们比的,只是颜色图案别出心裁些罢了。”

    皇帝笑道:“孩子做到这份上已是很好了,心意最是重要。”

    陆重夕闻言,眸中便含了水光,道:“女儿只是想着,在这边也是过一天少一天了,能多做些东西留给父皇母妃,将来也是有个念想。”

    她这话,自然就是指自己要远嫁乌雅之事,皇帝听了,心中微微一颤,只觉得一股酸涩的温暖直冲上来,差点流了泪。

    他珍而重之地将香囊收好,叹道:“你是个好孩子,若朕的孩子们都如你这般懂事,那该多好。”

    洛文珺笑道:“皇上的孩子哪一个不是龙子凤女,重夕资质平庸,怕是最不起眼的吧。”

    “你可别有了弘华就把女儿给忘了。”皇帝笑着道,“依朕看,重夕平日里不争不抢,和睦皇室子弟,行事低调,待人温顺,可一旦有什么事,在朕的子女里头,除了瑗修,重夕便是最果敢明理的。”

    陆重夕微微低下头,掩去眉目间的鄙夷,只用柔和的声音道:“重夕在宫外长大,不敢和其他兄弟姐妹比,只是知道我们大周以孝治天下。身为公主,文不能安邦,武不能平天下,只能略尽孝道,为父皇分忧罢了。”

    “你看,你看,说得多好,这才是朕女儿该有的样子。”皇帝道,“洛卿教女有方啊,比之那些占着高位,被大周子民用血汗钱供奉着的金枝玉叶,真不知要好到哪里去。”
………………………………

第164章 天伦

    “皇上。”洛文珺嗔怪地看了他一眼,“重夕在宫外十年,谢家的教育功不可没,臣妾可不敢把功劳揽给自己。”

    这样的话洛文珺是常说的,然随着时间推移,皇帝的表情早已从过去的赞同慢慢变成不置可否,今日则直接冷哼了一声,道:“谢家,朕过去看着确实不错,如今想来,毕竟是大家族,里头的人也是参差不齐。我们女儿是天资好,才没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带坏掉。”

    “好了好了。”洛文珺抿着嘴,看着像是带了怒意,声音却娇憨得很,“臣妾好不容易让皇上火气消了些,怎么又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

    “是是是。”皇帝竟是有些讨好地对着洛文珺笑了,“洛卿所言极是,我们一家人相聚,就不要提那些不开心的事。来,叫你这的小厨房给朕做些点心来,朕今日晚膳没吃多少,这会儿有些饿了。”

    陆重夕笑道:“可巧了,今天闷了些,女儿晚膳也没吃好,刚才回来时便已让小厨房做些爽口的点心,现在应该差不多了,正好传上来。”

    皇帝笑道:“那便一起吃了,我们一家人也是许久没聚在一道了。”

    于是重夕和皇帝吃了点荷叶羹和蜜汁雪梨片,洛文珺因在月子中,便吃了几口红糖鸡蛋面。

    贵妃母女二人都是聪慧之人,左一句右一句逗得陆文湛龙颜大悦,又令乳母将弘华抱过来,逗弄一番后方离去,洛文珺不便出去吹夜风,重夕便一路将父皇送至极乐宫门口方回来,端的是一幅父慈女孝图。

    待回了华音殿,紫砚已经另外端了碟豌豆黄和一碗银耳粥上来,重夕见了笑道:“父皇在怎么不端出来?”

    洛文珺笑道:“他在这,你哪有心思吃东西。且荷叶羹太寒,雪梨片冰凉,大晚上的,皇上大鱼大肉吃腻了自然喜欢,你却不会吃几口。”

    陆重夕笑了笑:“到底是你们懂我,刚才确只吃了两三口,现下都有些饿慌起来了。”

    便坐下来吃了几块豌豆黄,又喝了半碗粥,方觉得胃内舒服了些。

    紫砚令宫人将碗碟收拾好拿下去,自己也关上门去了外边。

    洛文珺方道:“见过瑜德了?她如今怎样了。”

    重夕道:“我去的时候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大约是舒颜劝住的。只是虽开始对我说些知心话了,心气却还是很高的。”

    洛文珺笑道:“她心气高于我们是好事。”

    她眉目间尽是一片云淡风轻,好似金尊玉贵的嫡公主于她而言不过是棋盘上一枚可以轻轻拿起又放下的棋子罢了。

    陆重夕有些于心不忍,道:“其实瑜德姐姐先是失了母后,又没了崔家三郎,如今还要被父皇指婚于独孤平,也是个可怜人。”

    洛文珺道:“其实皇上将你指婚给呼弥乾真,也是因为呼弥乾真曾明确对皇室表示过对你的喜欢。你们这群年轻人聚会,瑜德总是端着个架子,任是她模样好身份尊贵,也没什么男人会喜欢。”

    “哎。”重夕叹了口气,“乾真王子也有和我提过,当时是听了我那曲《月出太山》,便注意到我了。”

    洛文珺道:“上次瑜德来看我,我见她言谈间倒是对呼弥乾真有几分欣赏,大约也是接触久了生出好感了。可惜她当初不知道把握争取,还成日让郑家联合其他几个世家反对将嫡公主远嫁,若不然,嫁给呼弥乾真这样的青年才俊,总也比嫁独孤平来得好。”

    “她嫁了乾真王子,那就轮到女儿嫁独孤平了。”陆重夕突然冷笑了一声,“父皇的几个女儿,竟是连个完满的婚姻都求不得,可悲,可悲。”

    “你该知道的,君心最是凉薄。”洛文珺长长地叹了口气,怅然地看着琉璃宫灯内一跃一跃的火苗,眸中竟带了几分悲悯,“方才他过来,便是同我讲,要将谢皇贵妃废为庶人,打入冷宫。”

    重夕闻言,只觉得一切皆在预料中,又有些难以抑制的悲凄感:“终是叫我们等到父皇产生这念头了,可他也不过是讲讲罢了,当年对王娘娘,不也是动过很多次废掉的念头,却也迟迟不动手么。”

    “正是如此,谢家不是可以小觑的家族。”洛文珺道,“他对皇贵妃也不是全然无情,更何况瑗修是他最看重的女儿。”

    她收起之前的怅然,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些与前朝紧密相关的宫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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