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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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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的一声,越逸阳突然痛哭出声,惊的一屋的内监侍女纷纷跪地劝慰,一时间也无人搭理站在一旁的林子朝。

    “公主,快别哭了,当心身子呀。”年长的宋嬷嬷心疼的安慰着越逸阳,想要伸手帮她擦去眼泪。

    越逸阳一掌推开,歇斯底里道:“骗人的!都是骗人的!什么相忘于江湖,什么天荒地老。全是狗屁!”

    “哎呦喂,公主,您怎么能说这种污言秽语,被人听见了,可不得了。”宋嬷嬷心急的劝阻着。

    “那你以为如何?爱一个人,就一定会厮守到老?海誓山盟,就一定会白头到老?世间除了爱情,其他的都一文不值?”林子朝话故意用着尖酸刻薄的语调,刺激着越逸阳的神经。

    “那些才是废话!权利,地位,金钱,责任,公正,大义,这世间让人疯狂的东西有很多,能让人以命相搏的也不止是什么狗屁爱情。世界很大,没有人会永远以你为中心!”

    林子朝的每一个字,都是一记耳光,狠狠扇在越逸阳的脸,哀伤痛苦全都化作泪水,肆意宣泄。

    见公主哭的愈发凶狠,宋嬷嬷瞪了眼林子朝,下令道:“还不赶快把这个混账东西扔出去!”

    “滚!”

    “公主……”

    “你们都滚!”

    宋嬷嬷听越逸阳如此下令,叹口气,吩咐众人退下,当她要拉林子朝时,被越逸阳一记眼刀,吓得缩回了手。

    偌大的宫殿,仅剩下二人。

    “你是为了那个团苏来的?”越逸阳的抬起头,盯着林子朝,声音有些嘶哑,可更显几分寒意。

    “不错,子朝是为团苏而来。我想劳烦公主多加照看团苏。还有,这信是盛延写给团苏的,请公主代为转交。”

    越逸阳撇了眼桌的信封,一把撕开,冷声道:“你不想接她出宫?”

    “有您在,我放心。”面对越逸阳未经许可,私自拆开盛延写给团苏信的举动,林子朝未加制止。

    “呵”越逸阳一声冷笑,草草扫过信中内容,眼中怒火四溅,“凭什么本宫要照顾她,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护着她?本宫让她进宫,就是要折磨她!”

    “团苏心思简单,只怕到现在都不知自己因何入宫。”

    林子朝叹口气,衷心劝告,“公主,做坏人不容易,你撑不下去的。”

    越逸阳顺手抄起一个酒坛,砸在地,大声道:“宋嬷嬷!”

    宋嬷嬷立即小跑进殿,躬身等候吩咐。

    “叫团苏进来,把这里扫干净。但凡有一点碎屑,便不准吃饭!”

    “老奴领命。”

    越逸阳昂着头,傲气的看着林子朝,“很难吗?本宫倒觉得,容易极了。”

    这便是赌气了。

    不过片刻,团苏便怯怯的走入殿中,看到林子朝的瞬间,眼睛便红了一圈,她不知道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子竟是逸阳公主,更不知自己为何会被公主带入宫中,一切,好像瞬间天翻地覆。

    被越逸阳一声斥责,团苏随即低下头,默默的打扫这地的碎片。

    就在最后一片清扫完最后一点酒渍后,“咣当”一声,又一个酒坛碎在了地,而刚刚松手的越逸阳坐在一旁冷眼瞧着,开口道:“本宫不好过,你们谁都别想快活。”

    林子朝看着一言不发,默默做事的团苏,和强装冷的越逸阳,心中颇为无奈,看来自己怎么刺激都无用,只能靠他们自己了。

    将一个瓷瓶放在桌后,林子朝沉声道:“这瓶解药是为解团苏身所带之毒,如今交给公主。”

    “所以,要是我不给解药,她便会死?”越逸阳挑眉问着林子朝,而团苏的身子不禁微微发颤。

    “是,团苏性命,掌握在公主手中。是生是死,全凭公主决定。”

    ……

    离开内宫的林子朝不出所料的看到了已经等候许久的墨逐。

    “你不怕公主杀了那个丫头?”

    林子朝笑笑,为何每一个人都认为坏人会比好人更易做?当他今日看到越逸阳刁难团苏时,眼中佯装的冷漠,便知道,团苏不会有事,越逸阳一定会保团苏周全。

    毕竟真正的折磨从来都不会摆在明面。

    “你信公主会变成同你我一样的人吗?”林子朝话中有话,而墨逐也听的明白。

    “你觉得她需要多久?”

    “不知道……一天,一个月,也或许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林子朝看着墨逐道:“麻烦你转告团苏一句,她若撑不住了,告诉我便是。”

    “她也喜欢盛延?”墨逐突然问了一句。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墨逐直起身子,走过林子朝,低声道:“我不会帮她不喜欢的人。”

    “你会的。”林子朝笃定道:“因为只要是为她好,你都会去做。”

    大燕皇宫的另一头,安贵妃专门派人截住了从议事殿出来的越则煜。

    离除夕年末越来越近,那便等同于离越则昭加封之日也不远了。

    “这几日,我听闻逸阳那个丫头成天喝得醉醺醺,不成体统,你可知是为何?”安蔚仪想从越则煜这里打听出消息。自此常广书死后,德妃一蹶不振,若能在此刻在来一击,必能让她彻底翻不了身。

    “母妃,逸阳的事,就别操心了,左右凤印在您手中,德妃不会越过于您。”越则煜劝慰着,母妃的心思他也知道,和德妃多年恩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

    “宫中可从无常胜将军。马就到昭儿册封的日子,而你最近又重掌兵权,大好机会可不能有失。”安蔚仪知道,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心软了一些。成大事者,哪能如此?

    “前些日子,你舅舅还进宫同我商量,之前安置城外灾民一事,昭儿得了不少言官赞誉,还需要再找个差事让昭儿露脸,这样才更有可能册封郡王,你那可有现成的?”

    “快到年关,各部诸事繁杂,倒是有不少机会。不如这样,儿臣同父皇建议,让五弟去户部核查账簿,忙是忙了些,但也容易手,也容易出彩。”

    “这个法子倒是不错,只是不能由你出面,易招人非议,对你不利。此事就交由母妃去做。”

    越则煜一挑眉,不在反对。

    “对了,当日你说煜王妃有了人选,是哪家的姑娘,母妃帮你过过眼?”安蔚仪温柔的笑着。

    想到林雨暮,越则煜沉声道:“不过是托词,母妃不必当真。”

    “翻过年你可就二十四了,府中给你备的人,碰也没碰过,这让母妃如何不急?”

    越则煜脸色一黑,不耐烦道:“儿臣有数,您就别在担心。儿臣还有事,先行一步。”

    安蔚仪叹着气,看着越则煜匆匆而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从枕榻的暗格中,拿出一张字条,草草一览后,丢入暖炉中,烧了个干净。
………………………………

第十四章 跳梁小丑

    入了年末,各部都忙的不可开交,而林子司之死云燕两国最后也没争出个所以然来。明面上虽未有个高低之分,但实际上两国都已然收紧兵力,做好了应对未来的一切准备。

    越则昭刚从御书房出来,看着灰蒙蒙的天色,却也觉得一片美好。自打父皇允许他入户部核查账簿后,一个多月来日日挑灯夜烛,总算将年末总账算的清楚,为此父皇对他多有赞赏。想到母妃和四哥的嘱咐,越则昭微微昂头,若在他封王前的成绩更亮眼一些,想来能得到手的权势也便能多上几分。看着眼前肃穆恢弘的大燕皇宫,越则昭勾起嘴角。

    路过金水九桥时,一个手抱奏折的小內监为了不挡越则昭的路,提前侧身行礼,却不想怀中奏章太重,一时间竟散落一地。

    遭了!

    小内监看见几份奏折好巧不巧,正正落在越则昭的脚下,挡住了他的去路。小内监大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请罪。要知道,五皇子可是贵妃娘娘的心头肉,如今封王在即,得罪了他,说不定会和之前被五皇子处死的內监一样,下场凄惨。

    小内监的头垂的都快钻进地里,用余光瞥着,只见一只修长的手伸到他的眼前,手上还拿着几叠奏折,头顶传来温柔的声音道:“快收拾好吧,这些折子父皇还等着批阅呢。日后做事,小心着些。”

    颤抖的接过越则昭递过来的折子,小内监等待眼前的人影离开后,才敢微微抬头,偷瞄确认了眼越则昭离开的背影,这才长舒口气,快速收捡着地上的折子。

    而那边渐行渐远的越则昭,勾着嘴角,右手捏紧了藏在袖中的一份密折,思量着时辰,不一会,便从安贵妃那处拿了出宫令牌,直接秘访城中的粮铺,至天黑方才回宫。

    ……

    腊月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的功夫,离除夕便只有十多天的时间。

    这一日,煜王入宫赴宴。

    每年,燕皇在除夕之夜会大摆宫宴,犒赏群臣,所以年末的除夕夜宴不过是一场政治需要,国家象征,而真正的家宴,只在今夜,但凡骨子里没流淌着越家的皇室血脉,那么有些场合,便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挤不进去。

    所以今夜,林子朝同诸葛先生谈论过近来所感后,便踏着月色,慢慢走回他的小院。

    身边没了团苏提醒,看书入迷了,便总会忘记时辰。虽说当日逸阳公主撂下狠话要折磨团苏,但依据王爷给他带来的消息,团苏除了不像在王府里那般清闲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受到多少刁难。

    所以,人狠话不多,反过来看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刚关上房门,林子朝只觉身后有一道剑气直直逼近。电光火石之际,林子朝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反手打碎手边的花瓶。

    “咣当”一声,上好的白瓷瓶清脆的摔碎在地。

    身后之人一把捂住林子朝的嘴,小声道:“丫头,别乱来。”

    而几乎是在话音刚落之时,门外传来仆郇的声音,“公子,有事?”

    当分辨出来人后,林子朝转身示意来人放开自己,回答道:“无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门外的仆郇依旧有些不放心,眉头一皱,沉声道:“公子,可是方才贪杯,有些醉了?”

    这是林子朝与仆郇约定的暗语,为的便是以防今日之况,而林子朝却无法言明之时。仆郇的手已经紧紧握在刀柄之上,只要林子朝肯定了这句话,下一刻他便破门而入。

    “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林子朝否定了暗语,继续道:“仆郇大叔,快到除夕,你也该是时候见见仆瑶了。”

    “瑶儿怎么了?”显然只要提到仆瑶,仆郇便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她没事,我将她安排在东城永和巷内第三间宅子中,有位姓吴的婆子在照顾她,你今夜去看看她吧。”林子朝顿了一顿,随即提醒道:“不过她现在身子还太虚,走不了远路,仆郇大叔可不要害了她。”

    仆郇握紧拳头,林子朝的“善意的提醒”很好的打消了他方才的念头,瞥了眼隔着门的人影,仆郇开口道:“多谢公子,明日四更前,仆郇必回王府。”

    待到外面安静后,林子朝讥讽道:“上次在无忧阁见您,这次又夜闯闺阁,怎么,改走采花贼的路子了?”

    “没大没小,怎么说话呢。”晁老头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两腿盘膝,继续磕着桌上的瓜子道:“你个小鬼,够能耐,这么个高手都被你收服,日后若要杀你还成了个麻烦事。”

    “那您别自找麻烦,不就是了。”林子朝没好气道:“说吧,有何事要我支开仆郇?”

    晁老头冲着林子朝发出嘿嘿的阴笑声,在昏暗的灯火下,脸上的那道刀疤被拉扯到异常诡异的角度,“这不快到除夕了,你这个小辈是不是该孝敬一下老头子我?”

    “想要什么?”

    没料到林子朝会这么爽快的答应,晁老头一时吃惊,挠挠头,不敢相信,“就这么答应了?”

    “之前您救过我,又告诉了我林子司要来的消息,等价交换,我懂得。想要什么,直说吧。”林子朝淡定回答着晁老头的疑问。

    世上还是交易关系最为简单,省去了许多复杂的人情算计和道德强迫。

    “嘿嘿嘿,小丫头,这么早就想摆脱我,不要妄想。老头子之前不是帮你,而是我要的东西你现在还给不起。等有一日,老头子我必会向你讨回来的,到时候可别心疼。”

    喜怒无常的晁老头此刻抽动着嘴角,阴狠的盯着林子朝,像是一个饿极了的老狼极为耐心的等待着猎物落网。

    “也好”林子朝点点头,摆出了公事公办的样子,开口道:“那么现在你我便是简单的买卖互换,你从我这拿一件,那便要还一件回来。”

    “啧,真不吃亏,合老头子的胃口。”晁老头凑近了身子,十足的奸商模样道:“我要你买下城南九通街上的晁园,而且要将里面住的人用最狠辣的手段全部赶出去。别和老头子我说,你没银子。”说完回靠在椅背上,悠闲的继续磕着瓜子。

    “知道了。”

    没有多余的对话,也没有多余的好奇,简单的几句便足以完事,这也是晁老头欣赏林子朝的地方,不是自己的事便高高挂起,不多问一句。

    “那你打算拿什么用来换?”林子朝抬起眼睛,打量着对面之人。

    “老头子不像你,黑心商人一个,给你的,绝对够值。”

    跳动的烛火一点一点吞噬着融化的蜡烛,幽暗的光芒透过薄薄的灯盏,填充满整个房间。

    十日后,除夕之夜,家家户户年末守岁,大燕城内张灯结彩,灯火通明,而城南九通街上的晁园却是与这热闹的景象格格不入,曾经富丽堂皇的晁园,只剩一片黑暗,无半点人烟。

    晁园本是大燕商贾晁万所建,晁万此人乃经商奇才,短短三年,便积攒下巨额财富,留于晁家后世子孙,当时为造晁园,晁万花费黄金万两,所用物料景致,皆为上品。可到了如今这一代,其子孙勾心斗角,不思进取,偌大的家产败了个干净。就在前几日,晁家当代家主晁材道手中的木材一业巨亏,为填补账面债务,晁材道命人分了家,同时将晁园低价卖出,以得资金周转。

    从此,晁园再不姓晁。

    林子朝手持蜡烛,同晁姓老头站在晁园的一处院落内,提醒道:“今夜可是除夕,你若要感时伤怀我就不奉陪了。”

    打量着眼前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晁姓老头终于开口,可语气中尽是沧桑和无力,“终于了,终于可以动手了……”

    “砰”墙外的空中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烟花,借着这微弱的光亮,林子朝清楚的看见,一向疯疯癫癫的晁老头竟偷偷拭去了眼中的泪花。在烟花投影在他身上的那一瞬间,林子朝似乎读懂了老头身上的得到,失去,欢愉,寂寞……

    “这是房契和地契,你收好吧。”

    林子朝将两张纸递给老头,可他却摇了摇头,沉声道:“我只要这个园子不再被人打搅,其他的我不需要。”

    “随你。”林子朝折好地契,塞回衣袖中,继续道:“晁家已是个空壳,晁家子孙个个也沾满恶习,不需要我做些什么,日后的生活便足够他们煎熬。这样,可算如了你的愿?”

    “就算杀了他们,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一刀杀了他,反而是种解脱。相比之下,苟且的生活才是真正的酷刑,就像用一把钝刀子慢慢的凌迟处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林子朝抬头看着半空中绽放的烟花,时暗时亮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添了几分令人胆寒的诡异。

    先是一阵压抑的阴笑,随即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直到最后变成爽朗而又痛快的大笑。晁姓老头突然转身,面目扭曲的看向林子朝道,激动道:“没错,就是这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尝过的一切,他们也要经历,这样才算公平。”

    看着有些发狂的晁老头,林子朝有些无奈道:“没什么事,我先行一步。”

    “你不想知道老头子我要拿什么来感激你吗?”

    林子朝停住脚步,静待答案。

    “两个故事,一个选择。”晁老头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和看戏的意味,盯着林子朝的后背,“一个能度你成佛,而另一个能大杀四方。你,要怎么选?”

    “第二个。”

    林子朝的回答干错果断,没有丝毫犹豫。

    “真的不在想想?这一次选错,你可一定会后悔。”

    林子朝突然转身,大步逼近晁老头,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冷声道:“我很不喜你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我不是玩偶,不会被你玩弄于手掌之中,而你,也没有那么懂我!”

    晁姓老头一笑,温声道:“小丫头,别生气,听了老头子的故事,你就会知道,你……还真只是我手中的跳,梁,小,丑!”
………………………………

第十五章 蛛丝马迹

    故事的开端,总是美好的。

    三位少年一见如故,结为兄弟,相互约定,定要为天下成一番大事。为一展抱负,三人同拜于一师门下。大师兄苏白明先行学成出师,高中状元,任职大燕朝堂,深得圣心。为定天下康乐,苏白明以一人之力,舌战云国群臣,使云燕两国止戈停息,暂休旧好。一时之间,苏白明之大才传遍天下,不仅是燕云两国皇帝,甚至是两国文武对其也称赞有加。

    故事的后来,便总是落了俗套。

    其他二人相继出师,眼红苏白明所得盛誉,暗中用计,挑拨君臣关系,致其含冤入狱,病死狱中。而后二人,一人效力大燕,一人前往云国,约定若干年后,以两国国力一定输赢。

    听晁老头讲完,林子朝眉毛一挑,“细枝末节不愿说?那我帮你?”

    握紧的拳头压抑着怒火,如鹰的双眼紧盯着来人的狡黠。

    可林子朝不在乎,逼迫,威胁,这些不过是家常便饭,难得除夕,也该有场大戏压轴,于是乎,缓缓开口,诉说着一个猜测的故事,“晁家有一女,名为晁彤也,此女聪明伶俐,不仅经商颇有天赋,同时对兵器也有一二研究。因缘巧合之下,此女同苏白明情投意合。后得知苏白明含冤入狱,多方努力,将其偷梁换柱从天牢中救出,二人至此远走他乡。不料苏白明师弟得知消息,派人围剿,晁彤也重伤而亡,苏白明情伤过重,失了心神,从此疯疯癫癫。”

    “不知我说的可还有遗漏?”没错,他在调侃,他在炫耀,他在告诉晁老头,他的一切都被自己知晓,没有人能将他永远玩弄于手中。

    可突然之间,他觉得眼前景致开始模糊,双脚离开地面,疼痛快要将他碾碎,晁老头的手紧紧卡在他脖颈之上。

    “你从何得知?说!”

    头昏脑涨,林子朝只觉喘不过气来,握住老头的胳膊,挣扎的吐出断续字句:“你买晁园…我查过晁家…晁彤也突然暴毙…但有传言她是私奔离家…”胸口越来越疼,若在不松手得以喘息,林子朝断定他绝不会见到明日的晨光。

    “哈哈哈哈”晁老头忽然松了手,爆发出一阵大笑,“到底是林余安的女儿,这种狡兔三窟的风格果然如出一辙,凭一个宅子,就能查到这么多,看来用你用对了。”

    扶着墙壁,林子朝躬身平复气息,有些记仇的诅咒道:“日子久了,什么都烟消云散,一切不过是猜测。但你疯疯癫癫,这倒不假。”

    其实当初越逸阳说出关于盛延师父那把剑的来历,以及老头给自己的匕首和对林余安的痛恨,他就已有怀疑,但苦于找不到下手之处。直至晁老头要自己买下晁园后,他才在一团乱麻中找到了头绪。翻翻旧书记录,探听民间野谈,有些事虽不能得知真相,但也能顺藤摸瓜。

    “嘿,丫头,随你怎么说。”晁老头笑着道:“他们要保云燕和天下安定太平,那我就要让这世间大乱。而你,丫头!便是老头子手中最好的棋子。”

    “我是要毁了林家,而你要毁了天下,似乎……道不同不相为谋?”

    “不,你我走的正是同一条路。你可知,就因你废了林子司一事,打乱了多少人的计划,现下林余安、萧承衍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越崇父子也不会坐以待毙,所有人因为你而重新布局。未来如何,他们都不再敢确定!”

    “殚精竭虑这么多年,用尽了手段方法,为的就是要让他们选中的一国成为世间最强吗?那我就偏偏把他们统统毁掉!没什么能阻挡我!我要让他们也尝尝心痛的滋味!”晁老头越说越兴奋,脸上的刀疤也越发狰狞,眼中闪现出诡异的光芒,像极了走火入魔的狂士,丧失了理智心神。

    面对狂热的晁老头,林子朝眼中却是淡然如水,“你就断定我会帮你?”

    “不,你不是在帮我,你是在为你自己。你需要我,可我,不见得非你不可。”

    林子朝冷眼看着,老头眼中的自信并非没有底气的狂妄,他,原比自己想象的要深,更或许他有更多的底牌。

    “你是苏白明,云国是林余安,那另一个是谁?”

    老头一声奸笑,摇头道:“这个要你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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