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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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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谁给他的胆子,无凭无据就冤枉皇子,就凭这一点,本宫就能治他的罪!”
“……也不是无凭无据。”堇榕小心翼翼的掂量着措辞,“付扬之刚刚把证据送进了御书房……”
什么——安蔚仪的目光瞬间转向御书房的方向,这么说已经有两个时辰了,圣上知道昭儿被关进大牢却没有要放人的打算,这意味着什么,会不会圣上真的怀疑昭儿?
如果说安蔚仪刚刚的怒火来自付扬之“不懂规矩”的冒犯,那么现在她只觉从脚到头蔓延着深深的不安,是谁陷害昭儿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会不会将这份诬陷当做事实。
“告诉海占,一切如常,但让他紧醒些,这几日少不了人打听。”
“宫里的事奴婢明白,可宫外娘娘打算怎么办?”
安蔚仪眯了眯眼睛,看着御书房的方向,沉声道:“静守——”
……
“咔哒”一声,钥匙和锁芯相碰,门吱嘎而开。
来人看了眼桌上的饭食纹丝未动,弓着身悄声走近,眼睛不敢乱瞟半分,放好饭菜后,拔腿就往外走,好像慢一步就会被后面的恶鬼抓住沾染晦气,牢房之中一片寂静。
今日的饭食一碗白饭,两根青菜,还真是没有半分优待,瞥了眼旁边还在处理公文的付扬之,越则昭扬了扬眉,随手端起一碗吃了起来,不见丝毫身处牢狱的窘迫。
放下空碗,看着还在伏案书写的付扬之,溱郡王笑了笑,自从自己被抓进了大牢,付扬之便寸步不离的跟进了牢房,就怕趁他不备自己被人无罪释放,呵,书呆子一个。
“付大人,若不饿,可否将你这份归本王?”
付扬之抬起头,盯着溱郡王,那日在王府暴怒的那个人和眼前之人,好像全然不同,此刻的越则昭好像是早已知道结局的局外人,冷笑的看着自己卖力演出。
沉默片刻后付扬之不再看他继续低头书写公文,回应道:“溱郡王随意。”
瞧着付扬之明明对自己满是不满和不屑,但面上却不露分毫,明明完全不屑与自己为伍,但却不得不共处一处,越则昭觉得好笑,“付大人对待公务如此废寝忘食,尽心尽力,父皇能有大人这样的铁面忠臣,万幸啊——”
头虽未抬,纸上笔墨却是一顿,握笔的手攥的生紧。万幸?呵,还真是幸运至极。一笔严谨工整的楷书而名誉天下的付扬之,在纸上却错了一字。
牢狱之中,分不清日夜,辨不明时间,付扬之面前的公文换了一摞又一摞,越则昭抽了本民间话本静心翻看,每个人都很安静,除了由远至近的脚步声。
“大人,府尹又派人来了。”
“又不是第一次,照常即可。”
“可这次……来的是卢大人。”
抬起头,付扬之以为自己听错了,再次确认道:“你是说卢慎?”
“是,卢大人奉府尹之命前来放人?”
付扬之闭上眼睛,声音有几分沉闷压抑,但依旧坚定回道:“无论是谁来,都不能坏了大燕律例!”这句话付扬之不仅是说给其他人,更是说给越则昭,无论越则昭如何自信,律法面前他付扬之也绝不让步。
左右都在一间牢房,越则昭自然是听到了付扬之方才的话,只不过听见了又如何?翻过一页书,书上写的趣闻逗得他哈哈大笑,根本没空看旁人一眼。
脚步声近,付扬之抬头看着来人,“卢慎?”
“所有人都在你这里碰了钉子,府尹以为我会是个例外。”卢慎笑着看向付扬之,语气中有几分玩笑的自嘲,也有几分无奈的叹气。
若说付扬之是寒门子弟中数十年一遇的大才,那卢慎便是世家弟子中的典范,两人同在百家壶汨中初出茅庐,步入官场,一个是竹中君子宁折不弯,一个是玉中公子圆润通透,无论从出生背景,还是处事风格,两人太过不同,卢慎有世家撑腰,付扬之有寒门声援,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二人之争,却终究失算了一件事。
与君一壶酒,可以慰风尘,旗鼓相当的除了对手,还有知己。
当日付扬之秉公执法,得罪同僚,带着上书奏折和一席行囊走出御史台的门栏。本以为他这一身也只有青灯古籍相伴,却不想在燕都城门前,卢慎拿过他的行囊,递给他一封奏折告诉他,如果一封不够,还有他的一封。
君子之交,一句话,足矣。
后来犯事的官员被查处,可他二人也被同僚排挤到了这燕都大牢。
“你是工部侍郎的儿子,怎么会和我是一个下场?”
“那你还是御史清流,怎么会和我一个下场?”
二人相视一看,抚掌大笑。
看着此时手拿钥匙出现在外的卢慎,付扬之皱紧眉头,他还是不敢相信帮助自己找到罪证,和自己发誓要抓住凶手的人会出尔反尔?他是背弃了他们的承诺?
卢慎拿着钥匙准备打开牢门,却被狱卒拦下恳切道:“大人,这门不能开啊,若您开了,付扬之大人这些日子的用心就白费了啊。”
“本官自有打算。”
狱卒还欲在拦,卢慎用从未冰冷的声音沉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所有人知道这一点,我这个燕都大牢统领更该遵守。”卢慎加重了所有人这三个字,这其中包含了付扬之,在这里付扬之只是副职。
看了看付扬之又看了看卢慎,左右为难之后,狱卒长叹一声,还是让开了大门。钥匙撬开了坚固的铁链,“咔哒”一声,大半朝堂希望打开的铁锁总算开了。
付扬之全程未开口一言,只是看着卢慎向前跨了一步,站在溱郡王面前,说道:“溱郡王,牢门已开,你可以出去了。”
没有回应,昏暗的牢中只有一页页清脆的书页声在越则昭的指间响动,所有人都在等着越则昭走出去,唯独他却不急不慢,目光扫过书页上的一行行字,好像每一个字都是一个谜。
“什么挚友至交,不过一场骗局,这书写的还真是好笑。付大人,你在这牢里这么清闲,也不妨一看解惑。”
合上书,溱郡王站起身来,看着已经打开的牢门,眉头一挑,向外走去。
越则昭的每一步好像都是在对付扬之的嘲笑,蚂蚁即便拼上粉身碎骨的力气也动不了老虎的一根毫毛。
付扬之握紧双拳看着又一次上演的官官相护,想起那人倒在府衙前眼中的绝望,心中气愤难当,就因为他们是普通百姓,所以死了也就死了,就因为他是皇家贵子,所以杀了人也可以逃脱?同命不同价,这到底是个什么道理!还有卢慎,当初和他一起谈笑古今的人,终究背弃了约定,付扬之想骂他一千次一万次,可看着卢慎时却不知怎得,说不出一句斥责。
越则昭抬起的脚,在最后一处止住了步子,转头看着付扬之道:“付大人那日冲进王府中曾说过,有罪者无论藏得多深都会被你绳之以法,如今你还这么觉得吗?”
付扬之盯着越则昭,郑重立言:“初心不改。”
“说的好!不愧是冯大学士举荐的人物,这一身骨气难得,如此本王又岂会违律而行?”越则昭转身背对牢门,抬脚向付扬之走近,勾着嘴角用只有他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道:“本王是被你抓进来的,自然要被你亲自请出去,放心,谁来我都不会走。”
猛然转头,对上越则昭轻蔑和傲气的目光,付扬之明白了,自己抓了他便是打了越则昭的脸,越则昭不仅要出去,还要踩着自己一身清白的出去。
看到付扬之明白过来,越则昭重新坐回墙边,“大燕律法规定,凡犯重罪者未开堂过审不得擅犯,本王虽无罪,但也当遵纪守法,让外面的人都散了,不要知法犯法。“说完看向卢慎道:“你叫卢慎?卢封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父。”
“那倒不错,本王记下了。”
卢慎对于越则昭的赞赏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答,抬头看向付扬之道:“既然溱郡王已然言明,扬之你还是回府衙办公吧。“
付扬之没有说话,坐回书案前,提笔书写,见此卢慎碍于众人也不多说,锁了门,交代道:“郡王若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知会我。“
越则昭点点头,看了看离开的卢慎,又看了看埋头书写但显然心不在焉的付扬之,眯了眯眼,这两个人倒是有些意思……
燕都府衙内卢慎向坐在上座的人禀明牢中情况,来人听后问道:“郡王当真说要按律行事?
“正是。”
得到答案,坐上之人心中很是满意,五皇子终于也稳重了,安家日后除了煜王,还有溱郡王。
安郡公放下手中茶盏,回想起那日得知贵妃要他立刻接郡王出狱,心中就觉不妥,但念及贵妃终究还是来了,不想倒是郡王自己想的明白,郡王是被以杀人之罪抓入狱中,若不能以清白之名出狱,而是以权贵之身强迫放人,终究会留下话柄,于后不利,郡王能想到这一点,也不枉自己悉心教导。
安郡公起身,拍了拍卢慎道:“我也曾是你父的上级,你父兢兢业业,办事勤勉,终能担重任。你的名字我也曾听闻,年纪轻轻便才学斐然,如今虽在此做些清闲差事,但磨练一番总是好的。年轻人好好做事,天道酬勤,日后总有机会。”
卢慎躬身后退一步,不住痕迹的躲开安郡公,行礼道:“多谢郡公指点。”
送走安郡公后,卢慎收了笑容,吩咐人送些话本和吃食给狱中的越则昭,还将一摞公文一并送给付扬之,嘱咐道:“告诉付大人,府衙事务繁多,待在牢里不如在外处理的方便。”
鸣冤鼓十年不响,响起之时,便可撼天动地。
………………………………
第五十五章 心下难安
既然出了这桩案子,明里暗里总要有个章法定论,燕皇一道旨意将此事交由刑部、御史台以及大理寺共审。
大理寺主审顾行泺曾受安国公提携,御史台主审周渭刚正不阿,刑部主审吴苍砜贯会打圆场,再加之付扬之自请参与审理,明着看各家都占了一角,是以这桩命案如何走向全看今日这场大戏怎么开唱。
小火煮着砂壶,壶中的水咕噜冒泡,绕着一团团热气,估摸着时辰也快到了,林子朝拿起茶壶,沏好五杯热茶等着来人。
不过片刻,院子里便有人高呼,“林子朝,你真神了——”
话音刚到院门口,人影便冲进屋来,一伸手一仰头五杯茶喝了个精光,这才把嗓子冒的干火压了下去。
能在着煜王别院横冲直撞的,除了盛延再无旁人。
林子朝此时的“亡故身份“不好过多露面,煜王在城郊的别院便成了林子朝的住所,虽说他出不去,但燕都城中的风吹草动透过盛延的嘴,他也能知晓的清楚。
十日前越则昭被收押入狱,煜王得了信便连夜飞奔回京调查此事,碍于林子朝的不便不好指派,盛延便被充作苦力,日日受累。可打仗能以一当十,查案盛延却无从下手,最后还是要到林子朝头上。
一番探访得知,在鸣冤鼓前身亡的人名叫蒋善平,他有个弟弟名叫蒋善生,幼时被送入宫中做了内侍,前段日子收到一封书信是其弟所写,信中言明他不小心得罪了五皇子,若他有万一,让蒋善平赶快收拾东西离开燕都。蒋善平一打听知道弟弟在宫中失足落井,便觉是五皇子害死了其弟,这才有后来之事。
据仵作验尸称蒋善平胸口处有一处淤青,乃重击所至,这一处伤越则昭倒是认得痛快,承认是那日中午自己一脚踢中,但蒋善平致死之因却是身中刀伤,刀伤于戌至亥时之间,后强撑体力敲响鸣冤鼓后血尽而亡。这一点越则昭是如何都不肯点头,即便那刀伤与宫中侍卫佩刀相符,而越则昭身边侍卫也是佩戴此种佩刀。
林子朝让盛延去查越则昭当日中午至案发后的行踪,越则昭中午回府后只有晚上戌时曾去宜兴楼同人吃酒出去过一个时辰,满宜兴楼的人都可作证越则昭并未出楼,之后便回府再未外出,连郡王府所有侍卫小厮都不曾出府。
这么一查再结合仵作验尸,越则昭和相干人等并无作案时间,寻常这些线索早已证明越则昭的清白,但付扬之也非等闲,离开大牢后多番探寻,挨家查问,蛛丝马迹都要亲自去看,终在蒋善平的住处发现越则昭的贴身玉佩,又寻得附近村名在案发当晚于蒋善平住处附近看到有人走动,身形背影像是提刀侍卫。
一份证词加一份证物,还有受害人的一份血书,瞬间让越则昭困在死局,安贵妃得知后旧病复发,卧床不起,抓着越则煜的手千叮万嘱要救越则昭出来。越则煜不忍母妃忧心加重病情,只好先点了头,几日不曾合眼,将案卷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瞧明日便是会审之日,旁边的盛延着急问林子朝破局之法,他倒是不急,只道无妨。
煜王听着这话瞧着皱紧的眉头好像松了松,盛延那个气啊,他也这么给王爷说过,怎么王爷给他就是一个白眼?讨巧话谁不会说,但也要真无事才好,不然溱郡王真有什么事,贵妃又要伤王爷的心了。
盛延怎么看都是困局的庭审没想到真的被林子朝料中,甚至郡王说的辩词都和林子朝估摸的一样,这不一结束他便飞奔回来想找林子朝问个究竟。
“你还真说对了,那个付扬之是找了不少线索,但郡王一句话就被堵了回去……”
林子朝笑笑,递给盛延一杯沏好的茶,道:“证据虽有,但没有一件直接指向郡王?“
”对对对——“盛延还没把这口茶喝下去便不住的点头,”郡王说,付扬之的那些证物证词,没有一个与他有直接关系,那枚玉佩他遗失已久,目击之人看到的也不见得就是他郡王府的侍卫,更有甚者从蒋善平身上搜出的血书是有人陷害。一个山野农夫如何识得那么多字,更何谈写一份言辞凄切的控词?今日我才算见识到郡王少年大才的名声,啧啧啧,还真不是白得的。“
皇家之子能有如此之名的,若不是捧杀吹嘘,便定是有足够的本事傍身,五皇子向来都不是个空壳稻草,林子朝对越则昭的辩白没有兴趣,倒是付扬之更有意思些,便问盛延道:“付扬之不是个空口无凭的人,说说吧,还有什么转折。“
”你怎么又知道?本来郡王这么一说,上面的三个主审都点了头,谁想到那个付扬之拿起那份血书放在水里,不消片刻,一张完整的布料就化成了一块块布块,这个时候付扬之又拿出一叠纸找来一个书生,这才知道这封血书是蒋善平找人假借家书名义,把里面需要的字裁剪下来,然后又照着笔画拼起来的,这么一来什么不识字写不得书信的说辞便用不得了。“
林子朝都能想象到当初那个逼自己跪在一片冰雪之中的皇家贵子有多气急,那份血书上直指越则昭和雪灾有关联,虽未说是什么,但就雪灾二字,便就是一颗烫手山芋,谁人敢接!燕皇的铁血整治让半个燕都换了一波牌匾,谁人再敢沾染此事!如此大罪,越则昭怎能不恼。
“想来溱郡王的心气儿怕会不顺。”
盛延一向不喜越则昭,在他看来煜王今日威名都是一刀一枪换回来的,众人敬着王爷那是应当,可溱郡王一路锦衣玉食,王爷的好处总有他的一份,王爷的苦处却从没见他帮过,一个娇惯的贵公子凭什么那么傲气,乐呵道:“你是不知道当时郡王脸色有多精彩,他也终于有今日气急败坏的时候,光凭这一点我就喜欢这个付扬之。”
“他是算好了郡王的辩白,刻意留了一手等着上钩,没想到付扬之还有这等城府。“林子朝皱了皱眉头,那日付扬之能在众人面前质针砭时政,言辞犀利刺耳,直来直去,今日的行事作风不似一人呐?
“可即便如此,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与溱郡王有关。”
“所以三个主审决定五日后再审,溱郡王继续关押在大牢之中。“
“郡王就没说什么?“
“他傲气惯了,就算自己有错也绝不认错,也不知是不是有谁给他通了消息,这次他好像笃定自己会无事一般。”侧身靠近,盛延小声道:“你说这人究竟是不是他动的手?”
端起一杯茶,拂去萦绕的热气,林子朝缓声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怎么没关系?”盛延蹭的一下站起来,不赞同道:“若不是他做的,王爷这些日子花费的心血也算是兄弟情分,可若当真是他,王爷这般帮他岂不陷王爷于不义!”
林子朝勾起嘴角轻笑道:”郡王与王爷血脉相连,一损俱损,又有贵妃嘱咐,依王爷的孝心,即便有关,又怎会不帮?“
虽是问句,但林子朝心里觉得在这种情形下,没有人会不救郡王出狱。接人出狱,郡王会记情,贵妃会安心,满朝上下甚至燕皇会认为煜王顾念手足,一改当年恪王之案的冷血印象,若要执意追查,众叛亲离后得到的只是为一具已经死透的尸体讨个真相,这种真相百姓又会记得几天?甚至会有人认为这是煜王为了皇位而对同胞兄弟痛下死手。
得失计较,一眼明了。
砰的一声,盛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有怒色道:“你也太小瞧王爷了,王爷虽对贵妃孝顺,可也不是傀儡只知盲从。上过战场才知人命有多重,往日王爷能为一具同袍遗骨只身闯入敌营,今日也能为一个公道铁面无私!”
“然后呢?你觉得圣上会处斩自己的儿子,以命抵命?”
“……死罪不行,那总要有些处置吧。”
“流放三千,还是仗罚一百?哪一个安贵妃不会再让王爷求情?
“那总不能犯了错没有任何惩处吧?”
“当然有,可郡王受罚十分,王爷自担八分。”
“怎么会?不该谁犯错,谁受罚吗?”
林子朝看向盛延,开口问道:“王爷现在何处?”
这一问,盛延不说话了。方才庭审刚有了结果,王爷便立马入宫回禀,就是担心安贵妃从旁处得知消息,身子骨受不住,而贵妃总是偏爱幼子多些,若真到了那一步,为了贵妃,王爷必会护着郡王。
见盛延说不出话,林子朝喝了口茶,轻声道:“所以,百害而无一利,何苦来哉。”
连番发问让盛延原本秉持的想法也不知如何回应,只得随口道了句,“……总能图个心安。”
心安吗?
林子朝手捧茶盏,愣出了神,心安是个什么滋味,他好久不知了。
……
第二次庭审定在五日后,这五日内付扬之几乎就没合过眼,将案卷证物翻了又翻,现场勘察寸土不放,誓要将越则昭绳之以法,反观越则昭除了见过一次郡王府的管家交待了些府中事宜,再无其它动作,只是比前几日稍显几分急躁,一个劲的催问时辰。
好不容易等到五日后的开庭,越则昭立于堂下,丝毫不见担忧,只是盯着上面三位主审问道:“不知三位对此案还有何疑惑,本人必当知无不言。”
刑部主审吴苍砜回应道:“郡王莫急,这案子还是审清楚的好,免得有损郡王声名。”
“虽要审清楚,可总要有个期限。三位都是朝廷肱骨,公务繁忙,为了这么一件案子耽搁这么久,总归于朝堂不利。”望向三位,越则昭说的慢条斯理,但语气之中透露着些许傲慢逼迫。
御史台主审周渭面有不悦冷声道:“我等是受圣上指派彻查此案,郡王对我等有所不满,不妨直说。”
“周大人言重了,本王不过是想问诸位还有何疑惑,本王愿尽力解答,早日查明真相才是正理,不知我们是否可以开审?”
周渭看了眼四周,开口道:“不急,付大人如今尚未到庭,暂且等上片刻。”
越则昭挑眉看向上方,“付大人熟读律条,怎会不知庭审意义,若他一日不到我们便要等上一日?”
“付大人得圣意参与审案,我们岂能不顾圣意,撇下他擅自开审,如此岂不乱了章法,辨不清黑白,遂了某些人的愿!”
周渭的话有些刺耳,越则昭倒是不在意,“父皇旨意是让诸位依律行事,查明真相,律法之制定,为的就是一视同仁,将该做与不该做之事白纸黑字的写给众人看,大家才可遵律而行。黑白是非早已在律条之中清楚言明,莫非三位大人没了付大人,便不知何为黑白,查不明真相?”
“你——!”
这是在暗讽他们不辨是非黑白,好个越则昭,周渭气的瞪着眼睛,一旁的吴苍砜连忙打圆场道:”莫急莫急,今日我们三人只为查明此案,等上一等也无妨,不过一直等下去也不是个头,顾大人意下如何?”
一句话把球踢给了旁人,自己滴水不漏。
大理寺主审顾行泺把埋在案卷里的头抬起来道:“那就等一炷香吧,一炷香后开堂审案。”
吴苍砜点点头,问了问周渭,又问了问越则昭,二人也同意如此后,便命人在香炉中点燃一支香,让它慢悠悠的燃着……
周渭看着越来越短的香,着急的看向门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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