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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反派,挺好-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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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苍砜点点头,问了问周渭,又问了问越则昭,二人也同意如此后,便命人在香炉中点燃一支香,让它慢悠悠的燃着……

    周渭看着越来越短的香,着急的看向门外,一个劲的叹气,顾行泺倒也不做声只是弓着身子一页页翻看卷宗,唯有吴苍砜忙着命人给堂上诸位添茶倒水。

    眼见这香即将燃尽,越则昭道:“可该开审了?”

    顾行泺合上卷宗,看了眼香炉,出声道:“周大人,该开始了。”

    周渭不死心的瞧了瞧门口,还是空无一人,叹了口气,点点头。

    几番询问,越则昭的回答与之前并无不同,凶器至今尚未找到,作案时间越则昭有满宜兴楼的人作证,而唯一能说的也只有作案动机,蒋善平当街辱骂越则昭,越则昭也许会心生不满,但如此单薄的指证被越则昭三言两语就推脱了个干净。

    三人一番商议,决定按无罪释放。

    话未说完,便有声音从后传来,质问道:“郡王说戌时在宜兴楼与人吃酒,不知是与何人吃酒?”

    转头看向刚刚跨过门栏的付扬之,越则昭笑道:“是武州来的粮商,本王是与他们商讨一下近日高居不下的粮价是何缘由,想找找法子平复价格,免得百姓吃不起米粮,有何不妥?”

    “那郡王当初为何不找他们为您作证?您与他们在厢房吃酒,怕是他们比厢房外看不见您的食客更能作证。”付洋之对上越则昭的目光,坚定不移。

    “本王身在大牢,找人证不该是你付大人的事吗,如今怎么问起本王?况且你迟了这么久才到庭堂,不该向在座诸位解释一下?”

    付扬之向上面三人行了一礼后,开口道:“下官来迟,望三位大人见谅,下官听闻郡王与粮商有约可做证明便一路寻去,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无妨,付大人辛苦了。”周渭问道,“可有寻到人?”

    “找到驿站才知那行人已经离开燕都,这才想问问郡王可有他们的行踪?”

    越则昭盯着付扬之道:“他们也是经人介绍,本王也不算熟识,商人四处经商,若付大人想找,花些日子总能找到,只是会不会有些浪费时日?本王在戌时吃了一个时辰的酒便回了王府,宜兴楼的掌柜和客人都可作证,付大人何必舍近求远?”

    付扬之不紧不慢道:”掌柜在柜台招呼客人,怎会时时知道郡王在二楼包房内的行踪,客人也只在进楼与离开之时见过郡王,不过一个头和尾便要断定一个时辰的行踪,难免不太准确。所以下官才想找找与郡王在一处待了整整一个时辰的证人。”

    越则昭眯了眯眼睛,有些冷声道:“付大人可知这一来一去要耽搁多久,不知你想将此案拖多久?”

    “郡王想错了,下官越谨慎越能还郡王一个清白。”,付扬之拱手行礼道:“还请郡王告知粮商行踪。”

    瞧着付扬之步步相逼的眼神,越则昭一甩袖子转身道:“本王只知他们在燕都有一家五州粮行,要寻人去那里寻吧。”

    轻轻一笑,付扬之一招手,开口道:“不知郡王所见的可是这三人?”

    猛然回身,越则昭当即后背一凉,暗道不妥,只见那三人手戴镣铐被押入庭中,囚衣上还有些许血迹。

    付扬之不肯罢休,继续追问道:“郡王可是与这三人在宜兴楼的包房密谈了一个时辰?”

    越则昭皱紧眉头,盯着三人,闭口不言。

    “郡王不是多次言明与三人在一处吃酒,根本无时间作案,怎么此刻一言不发?”付扬之走近一步,丝毫不让。

    看着付扬之的眼睛,越则昭心中算的飞快,究竟事他查出了什么,还是出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不会,那个人的死和自己没有关系,付扬之打的是什么算盘,会不会和上次一样在诈他露破绽?

    “郡王,大家在等您的一句话——”付扬之不断逼近,不断催促,他要让越则昭开口,开口才会有马脚。

    越则昭松开握紧的拳头,对着付扬之冷笑一下,昂头道:“本王是与他们有约。”

    得到回答,付扬之直起身子,慢慢向后退去,拿出一叠信纸交给三位主审,三人看后脸色大变。

    吴苍砜瞥了眼越则昭,小心翼翼道:“郡王当真与他们三人密谈了一个时辰?切要说实话。”

    越来越不对,越则昭不能让自己再被套话,只是纠正道:“不过一场吃酒,如何算作密谈。”

    “总归郡王不在蒋善平的家中,便是与这三个云国细作在一处,既然牵扯云国细作,这便不是下官的职责范围,还请三位大人决断。”付扬之拱手退在一侧。

    什么?怎会有云国细作!

    越则昭不敢置信的看着付扬之还有一旁的三人,只觉头皮发麻,脑子一片混乱。

    “混账东西,你要干什么!”一道斥责从旁边耳房传来。

    越则昭心中一顿,跪倒在地,声音有些发颤道:“参见父皇——”
………………………………

第五十六章 庭审过二

    到了这个时候,越则昭还有什么不明白,什么人命官司,闹市鸣冤,不过都是引子,此刻来的才是真正的杀招。

    父皇会容忍一个犯错的皇子,但绝不会容忍一个叛国的郡王!设局的人,算准了自己,算准了父皇,甚至连付扬之这个刚直正气的性子都选的精准,够狠,够毒!

    越则昭目光扫过燕皇身后的越则煜,心中思索,父皇今日能到耳室听审说明还是心中存疑,既然存了疑,便是说什么都说不清。

    满堂之上,毫无声响,越崇瞧不上越则昭像是打蔫的茄子一言不发,连争辩都不说两句,怒从心来,“不说话是觉得朕冤枉了你,还是你做贼心虚?”

    “儿臣没有,儿臣真的不知这些人的身份,更何谈勾结他国。”

    “你不认识他们,和他们吃什么酒,方才朕都听的一清二楚。”

    越则昭抬起头望向怒容满面的燕皇,解释道:“儿臣只知他们是粮商,前些日子在朝上父皇为粮价波动一事忧心,儿臣只想为父皇分忧,左右才见过三次面,所谈之事皆是米粮之事。”

    一挥袖子,越崇冷哼一声,“朕已将此事交给你四哥和韩相去办,你偷偷摸摸的见什么人!”

    他当然是想悄悄办差,先四哥一步把政绩放在父皇面前,可越则昭当然也明白若将实情说出去只会显得他邀功自负,惹得父皇厌烦。

    皱了皱眉头,越则昭眼中满是诚恳,像极了一个单纯热情的弟弟只为兄长着想,“儿臣见四哥军务繁忙,无暇抽身,只是想帮帮四哥而已。”

    “是吗?”越崇眯了眯眼睛,提高声音,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越则昭,“所以你们在酒楼聊了一个时辰粮市,没出去过?”

    “儿臣没有出去过。”越则昭回答越崇的问题,没有犹疑片刻,只是不想越崇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心中一顿。

    “闭嘴,朕没有问你!”

    然后转头看向被押在堂上的三人,问道:“朕问你们那晚你们可有一人离开过宜兴楼?”

    三个人抖抖索索的,因受过大刑,声音有些发虚回道:“启禀圣上,我们都是大燕正经商人,我们是被冤枉的,求圣上明察啊——”

    好不容易开了口,三个人哭喊一片,一时间堂上众人被吵得人烦躁不已。

    越崇面色铁青,摆手让人堵了两个人的嘴,指着一人,一字一句问道:“朕问的是你们和郡王可有离开过宜兴楼?在不开口,朕割了你的舌头。”

    跪在旁边的越则昭将藏于袖下的手握的生紧,直挺挺的目视前方,看起来好像根本不关心那人会说些什么,可实则全身心思都集中在耳尖。

    一句没有说完,越则昭又用力一分,指甲被他自己生生抠入掌心,钻心的痛却感觉不到。

    这人是按照自己事先吩咐的话说了,按理该放心,可现在这一句没有,却是将他打入了地狱——

    那晚他的确中途离开过宜兴楼,至于离开的原因不该让旁人知晓,所有他才找了这三个人当个幌子,如今他要是认了自己离开过宜兴楼,便是推翻先前自己的话,打了自己的脸,可若不认,便是和这几人相互勾结。

    父皇是什么人,一国之君,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些人的身份,他又怎会出宫亲审!一个云国细作帮自己作证,呵,反而显得他们是为了帮他越则昭,正在坐实了叛国之名。

    好的很啊,环环相***自己有口说出不出,当真精彩!设局的人是千方百计想让自己人头落地,身败名裂——

    越崇一脸意料之中,不死心的多问了一句,“昭儿和他们的答案一样?”

    越则昭只是低头没有开口,既然有人有心想害他,此时说什么都是徒劳。

    瞧着沉默的越则昭,越崇竟然笑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上台阶,三名主审连忙躬身相让,不敢抬头,看这样子只怕圣上要动大怒了。

    拿起一份奏折,越崇突然转身,将手中东西狠狠扔下去,大声怒斥,“朕养的好儿子,一个个都要谋反呐!先是恪王,然后是你,你还长了本事,勾结云国!”

    “儿臣万万没有谋逆之心,此事诸多蹊跷,望父皇明察啊——”越则昭重重磕头在地,额头一片红肿,旁边的三人大呼冤枉,却换来燕皇一声冷哼。

    “冤枉你们,你们三个自己看看,这些年你们在大燕布下的暗线早被朕一网打尽,留着你们不过是为了钓出大鱼,只是没想到啊——这条鱼竟是朕的儿子!”

    面对指控,越则昭连忙辩解,“儿臣真是被冤枉的,此三人是经由户部的刘原至牵线给儿臣,他们是想找儿臣给他们做靠山,儿臣没有同意,只是问了些粮价之事,那也是想为四哥和父皇分忧。四哥,你帮我说句话啊,我真的没有勾结云国。”

    旁观了全局,越则煜之前一声不吭是因他知道,若是他开口反而有帮五弟开脱之嫌,可若还不说,只怕再也没有机会,“启禀父皇,此三人在大燕经营多年,五弟参与朝务也多不过一年,五弟有心朝务,本是好事。一顿饭而已算不了什么,还望父皇给五弟一个解释的机会,派人详查。”

    “有些事一顿饭就够了。”越崇目光扫过越则昭,“被抓起来的人招供,说这三个细作中的一个在那晚戌时三刻曾特意从宜兴楼出来交代,日后凡是溱郡王有需,都要尽力相帮。老四你也瞧见了,朕刚刚不是没有给他机会,可他同这些细作一样都咬定没人离开过,朕现在站在这里听他说,他都不开口,还怎么给他机会!”

    越则煜给越则昭一个眼色让他赶快解释,可越则昭丝毫不见动作,越则煜抿下嘴角,只得道:“许是个中有其他隐情,五弟不便当众言明。”

    打量了越则昭一眼,越崇想了想,下令道:“这件事就交由煜王去查,既然顾卿家和吴卿家都是此案的主审,那就一同协同督察,若溱郡王当有叛国之罪,朕定不饶恕,若煜王有包庇之嫌,同罪论处!”

    “儿臣领命——”

    越则煜跪地领命看不清神色,后面的吴苍砜只觉从天而降一颗烫手山芋,圣上指派的这三人,煜王和郡王是兄弟不用多说,顾行X受安国公的恩典,自己又是个不得罪人的,圣上放人的明显,可瞧圣上方才的怒气,又加后面一句,煜王徇私,同罪论处,这又是要严查。

    一面开恩,一面彻查,圣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这倒霉差事怎么偏偏就落在自己身上。

    还没等吴苍砜感叹自己流年不利,旁边的付扬之倒是自己跳了出来,跪地请命,“启禀圣上,下官也曾参与此案,虽如今事关重大,但人命不可轻贱,蒋善平凭着一口气敲响鸣冤鼓,横死街头,燕都百姓皆见,总要给个说法,下官恳请圣上让臣继续追查此案。”

    “鸣冤鼓十年不响,既然有人击鼓,自是要慎重,你要查便查吧。”还未等付扬之谢命,燕皇继续道,“你虽查命案,但还是与郡王相关,查出来的案卷文书也交给煜王一份,不要妨碍了他。”

    吴苍砜后面听着,暗叹圣上高明,付扬之容不下沙子,万一真查出一二,圣上这是交给煜王让他善后,这么瞧着郡王好像也没到万死无生的境地。

    越崇看着跪在地上的越则昭,就心气不顺,怎么瞧着都少些什么,看了眼旁边跪的犯人,沉声道:“身为嫌犯却不给他带枷锁,亏你们还是熟读律法之人。来人,给郡王带上,既然他入了牢,便是犯人,不许碍着他郡王皇子的身份有些许特殊!”

    说完此话,燕皇甩了袖子,回了皇宫。

    衙役听了皇命,怎敢不从,咔哒一声锁上了越则昭的手铐脚链,押解入狱。转身之时,越则昭看了眼上面的越则煜,意味深长……

    有了燕皇亲令,这回越则昭入了不在是府衙大牢,而是天牢,而天牢,从来不是一个好地方,仅一门之隔,便隔断了外面的明亮、繁华,还有消息。

    带着镣铐的越则昭看着来人,轻笑道:“四哥,这回你是知道我们付大人的厉害了吧,那可真真是铁面无私,连你煜王的面子都不给。”

    “郡王说笑了,天牢重犯,不可私自探监,但煜王奉旨查案,下官自当在场陪同。”付扬之站在越则煜身后,不顾煜王脸色难看。

    “罢了,在付大人眼中本王一直都是重犯。”瞥了眼越则煜,阴阳怪气道:“兄弟同心,只要四哥不这么想就行了,对吧四哥?”

    察觉越则昭话里有话,越则煜皱了皱眉头,本来他今日来是想问个清楚,但付扬之是个谨慎的,丝毫不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机会,如此有些话便只能按下不提。

    看着牢内的越则昭一身囚衣,身形单薄了几分,想说什么也化作一声叹气,“我就问你一句,人是你派人杀的吗?”

    对上越则煜的眼睛,越则昭收了脸上的轻蔑,一字一句道:“蒋善平之死,与我无关——”

    两个人,一个沉,一个傲,目光相对,各据一方。

    “知道了,照顾好自己,别让母妃担心。”收回目光,越则煜转身欲走,被身后的一问顿了脚步。

    “四哥就不问问别的?”

    抬脚起身,越则煜只留下一句,便够了。

    “大燕的皇子,不会背叛大燕。”

    一句话击中越则昭,犹如一桶凉水从头浇下,让他冷静下来。不会背叛吗?

    良久后,越则昭勾起嘴角看着越则煜的背影,似乎自言自语轻声道:“我在怀疑什么?到底还是我四哥。”

    见煜王已走,郡王不会在与旁人私通消息,付扬之也不欲在留。

    “付大人,请留一步。”

    付扬之转头看越则昭,等着下文,越则昭开口道:“本王知道付大人同我死磕不过是讨一公道,但若一开始你就成了别人的棋子,你可还要继续替别人做局?”

    “本官只管查案,其他与我无关。”

    “蒙着眼,捆着手,被人推着向前走,像戏文里打前锋的炮灰,也愿意?”

    “只要自己问心无愧,无愧于民,万死又有何惧!”

    “不变?”

    “不变。”

    暗夜的一束光,明亮却也刺目。
………………………………

第五十七章 为何而进

    入了三月,本该是草长柳青,幼童提溜着纸鸢在河岸上疯跑的日子,可眼下望去城郊河岸依旧冷清,冬钓的老翁裹紧身上的棉衣,盯着河面冰窟窿上飘的鱼饵,等了半日也不见动静,只得念念叨叨说两句晦气。

    今年的倒春寒好像不肯轻易放过四方的燕都城,就像付扬之锁死了越则昭的平反之路,每一句证言总有千般证物足以反驳,煜王别院的两扇黑木大门关的严实,正如这几日来煜王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这也不可,那也不妥,叫本王如何向母妃交代!”越则煜看着林子朝和诸葛元逊,目光深如寒冰。

    诸葛元逊叹口气,这几日王爷的处境他是看在眼中,安贵妃缠绵病榻,苦求王爷救出郡王,王爷心软顾念亲情,但圣上下了严令又有付扬之一旁协理,满朝文武的眼睛都盯在王爷身上,绝不能有丝毫差错,王爷也是为难的紧,好在自己叫来林子朝从旁劝两句,不然王爷性子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林子朝瞧着越则煜心中愤懑,他也明白,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煜王与私通敌国扯上关系,于是劝道:“圣上让王爷是查案,便也认可您与云国细作无关,为救郡王把您搭进去,恕子朝直言,不值当!”

    越则煜看了林子朝一眼,冷声轻笑,“不值当?世上还有什么是你觉得值得?”

    听出越则煜的讽刺,林子朝本来也不该生气,他又不是没被煜王这么阴阳怪气的膈应过,可自打他听了煜王自损三千的救人计划,便是心气不顺。他怎么都没想到,越则煜在面对安贵妃和越则昭时简直就是那些他最讨厌的烂好人。若照煜王自损三千的法子救人,就等于之前自己、诸葛先生以及大家为煜王的大半筹谋全都白费,积攒的力量也要折损过半,林子朝最是讨厌这种因一时心软而被别人利用,兄长便是因为这样才被人设计,这样的教训有一次就够了。

    心有不满,林子朝说出的话也分外刺耳,“就凭郡王一句话王爷就信郡王清白?若当真如此,付扬之一箩筐的证据便是凭空捏造?王爷还是三思,莫被人卖了还帮人吆喝。”

    “子朝,注意分寸。”诸葛先生见二人又起了冲突,连忙拦了下来,缓和道:“此事的桩桩件件太过巧合,显然有人做局要拉郡王下马,同时又要下王爷一乘,这些手段你难道看不透?”

    “子朝自然明白个中风险,也分析给王爷听过,但只怕王爷已经全然不在乎。”林子朝看着越则煜继续刺激道:“自从炳王离燕都后,郡王以您为名,却行己私,您不闻;郡王笼络朝臣,巩固声威,您不理;您将郡王当手足,他可又敬您半分!”

    “闭嘴——”越则煜瞪着林子朝让他住嘴,可林子朝除了装装样子,何时真正怕过他。

    “事到如今,您不救会惹人猜疑,所以于情于理您该救,但他溱郡王也非全无错处,他的错为何要您来替他全盘解决,更不该是您自损三千。他日若您深陷囹圄,郡王可会如此豁出去救您!”

    “……不是人人都如同你一般,忘情绝义,骨肉相残。”

    越则煜也是被林子朝的话给激狠了,一时间将这句话当着林子朝的面缓缓吐出,一字一句打在林子朝的心上,看着越则煜微抬的下颚,眼中的冷漠疏离,好像他与他天差地别,林子朝轻笑。

    原来他是这般看自己的,一个冷血的怪物,一个令人鄙夷的异类,说自己骨肉相残看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如何收拾掉林子司的,罢了,原来他早已看清了自己,还能期待什么……

    林子朝也微微昂首,回应越则煜的目光,丝毫不见怒意,柔声道:“我和他们尚且如此,王爷,您与郡王可是都是皇子……”

    天家无父子,天家无兄弟。

    林子朝用最温柔的语调,回敬了越则煜最冰冷是史实,林子朝从来不吃哑巴亏。

    书房内的一切好像停滞下来,都凝滞在了一点,一个一点就燃的引子。

    越则煜眯着眼睛盯紧林子朝,林子朝不躲不避,针尖对麦芒,无人退让。

    诸葛先生看着煜王越来越浓重的杀气,心中叹气,到了这个时局有些话是该挑明,王爷不是不知,只是不愿去想,贵妃自小待王爷严格一些,整日圈着王爷用功,与其他皇子也难以交心,那时候的王爷整日只知书房与武场,后来有了五皇子时常玩闹淘气,王爷才能难得的笑一下,因此王爷对五皇子总是多一份容忍和信任。

    可今日的林子朝是在逼着王爷看向血淋淋的未来。

    “王爷,答案是什么,您知道。”

    诸葛先生恨不能堵住林子朝的嘴,他这是自己找死。

    王爷性子虽日渐沉稳,但最受不得有人相逼,不是会失去冷静,而是越发冷静甚至于冷血,战场上磨到骨子里的狠戾便收不住了。

    “本王为何要知道答案,就像你为何一定要活在世上?”越则煜勾起嘴角,看着林子朝像看一个死人一般。

    他在回避。

    林子朝听出了越则煜自己都不知的闪躲,答案他知道,可是他却不敢面对,既然如此,林子朝道:“王爷想要子朝的命很简单,只要打开门,以我现在的待罪之身都不需要王爷动手。可我活着是因为我不想死,我有我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死人堆我也要爬出来。但王爷您呢?这一路走来的谋划筹算,您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越则煜握了握拳头,心中翻出了一个答案,当然……他当然是为了那个位置,为了活,如同所有人告诉他的一样,不进则亡。深深吸气,越则煜再一次确信这个答案,刚欲开口,只听得外面有人慌张来禀。

    “王爷,小人拦不住逸阳公主,公主正冲书房来了……公主,书房重地您不能进去。”

    “你给我让开,谁敢拦我!”外面的越逸阳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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