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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闲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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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福好像不喜欢从杨雪宁嘴里说出这些有悖天理人伦的话,皱着眉头说道:“那赵元华裹挟财物也就罢了,我就当他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可是还带走了张友材的小妾,这就犯了咱们的大忌,这乃是女的铁律,谁也不能触碰!”
杨雪宁哈哈一笑说道:“我倒有些佩服这个赵元华,张府失窃,定有官府画影图形捉拿于他,他叛离咱们堂口,咱们也不会放过他。在这么危机的时刻,他还能带着张府的那个女人,我倒觉得他颇有些不离不弃的男子气概。”
杨文福一拍扶手,怒道:“宁儿!如此大逆不道,背离人伦的话怎么能出自你口?居然还有些佩服那两个不知廉耻该浸猪笼之人,我看我从小教你的东西你是全都忘了!”
杨雪宁吐了吐舌头温声道:“爹爹,宁儿知错了。”
杨文福那他这个从小就野惯了的女儿也没办法,除了出口训斥他根本就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约束她的,难道动手?杨文福叹了口气,这可是自己的亲女儿啊,从小就没有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怎么舍得动手打她?
杨雪宁见杨文福不说话,还以为他还在生气,遂主动请缨道:“爹爹,我这次来洛阳就是来帮你的。既然这里有事,待会我便出去找找这个赵元华,我倒要看看这个赵元华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杨文福心中一叹说道:“人海茫茫,既然他已经跑了,又上何处去寻他?”
杨雪宁说道:“凡事没有试过便不能下结论,这还是爹爹你教我的呢,万一我找到了呢?”
杨文福回身看了一眼杨雪宁跃跃欲试的样子,心中暗道:“怕是刚来这洛阳城,你是忍不住想要见识见识这繁华都市才是真的。”凭借多年为人父的经验,他一眼就看出了杨雪宁心中打的小算盘,想到杨雪宁千里奔波来看他,也不忍把她关在这小院子了,只好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杨雪宁闻言向杨文福一抱拳说道:“谢谢爹爹!”说完大踏步地就往外走去。
杨文福惊道:“你干什么去?”
“我去找那个赵元华啊!”
杨文福抚额低声道:“你见过那赵元华么?如何去找他?”
杨雪宁俏脸一红讪讪道:“呵呵,爹爹,我待会问问孔二哥就行了,您不用担心。”
杨文福恨声道:“你现在先去换身衣服!一个女儿家家一路奔波,风尘仆仆,惹了一身尘埃,还不去快洗洗!”
杨雪宁哦了一声,便去后院烧水准备沐浴了。
杨文福望着杨雪宁的背影,摇了摇叹道:“哎,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学了李黑石的功夫不说,怎么也把男人这不爱干净的臭毛病也给学会了真是愁死我了,这以后怎么给她找个好婆家啊”
现在这个季节真要计较起来,已经算是秋天了。只是秋老虎来势汹汹才会让中午天气显得闷热不堪,到了下午太阳的余威不再,街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睡了回笼觉的朱由崧现在精神抖擞,带着胡天德和孙长志这两个恶霸家丁又逛上了街。不过这一回他们这一行人却多了个十二三岁的小萝莉,自然就是朱由崧的贴身侍女兰儿。
兰儿作为宫女平日间是没有什么机会王府的,除了王府放假本地的一些宫人可以回家省亲,常年便都待在王府里。而兰儿因为无亲无故,父母双亡,在本地更是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靠的,所以就算到了放闲的日子,兰儿一般也都是待在王府里面,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
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愁眉苦脸的跟在朱由崧身后,他们两个就是想不明白,怎么一个好端端的世子,这两日怎么就迷上了逛街,这不是那些整日间闲的没事的女子才爱做的事情吗?
一个大男人顶着日头走在街上,难道就不怕晒黑了?世子以前不是最怕晒黑了么,怎么现在就转了性了?昨日逛街还以为是世子心血来潮,现在看来啊,怕是以后这事情还是少不了的。别人家的达官贵人不是在酒楼就是在青楼,我们这个世子怎么就这么爱逛街呢?
“呀,公子快看!那只簪子真好看!”兰儿雀跃着扑向了街边的一个小摊。
兰儿初时本来是跟着朱由崧逛街的,朱由崧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但是后来少女天性使然,不知不觉地就开始带着朱由崧开始逛街了。一个小宫女没大没不知尊卑之念,不晓主仆之礼,胡天德本来想呵斥一番,却被朱由崧给拦了下来。
尔后,这一行人的领头人看似是朱由崧,其实真正引路的是朱由崧的侍女兰儿,这也是方才胡孙二人心中颇有怨忧的缘故。
那小贩见生意上门,笑道:“姑娘,真是好眼光,咱家的簪子可凤翔店的老工匠做出来的。配上姑娘花一样的样貌,才是绝配!”
朱由崧也跟了过去,拿起那只簪子端详起来,这是一只铜簪,外面一层银箔,造型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那蝴蝶的翅膀打造得薄如蝉翼,拿手轻轻一碰,便颤动气来。
朱由崧点了点头,心中赞道古代的手工艺人真是值得钦佩,仅仅就凭借一双手就能打造出这样一个饰品。
兰儿见朱由崧也对这簪子颇为赞赏,便问道:“店家,这簪子多少钱?”
那小贩伸出一只手张开五指道:“一百五十文。”
兰儿摸了摸荷包,里面虽然鼓囊囊的,但还是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小贩见兰儿有些犹豫便说道:“姑娘,这只蝴蝶簪,我这也就只有这么一只了,若是想要的话,还是赶紧买下。”
兰儿轻咬着嘴唇,眼睛紧紧盯着那只蝴蝶簪问道:“能再便宜些吗?”
朱由崧见状还以为兰儿囊中羞涩,便说道:“包好吧,这簪子我买了。”
小贩闻言手脚麻利地把簪子用一截小布片裹好,哈哈笑道:“这位公子,真是慷慨!好簪子就好买了就要送给美人,您有这么一个美妾,真是有福!”
兰儿登时羞红了脸,刚要分辨两句,朱由崧已经哈哈一笑扬长而去。朱由崧走了兰儿也不知怎么给这小贩说明,只好接过簪子一跺脚急忙跟了上去。
那小贩眉开眼笑地把朱由崧一行人送走后,又从摊位下面拿出一只蝴蝶簪摆在了摊位最显眼的位置
兰儿追上朱由崧张开一只小手说道:“公子,这只簪子最多也就一百文,您给他一百五十文亏了整整五十文呢!”
朱由崧笑道:“唉买都买了,计较那些做什么?”
兰儿撅着嘴道:“世子,等回去我就把钱还你。”
“我买了就是送你的,不用你还!”
兰儿一听不用还钱,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谢谢公子。”说着眼前一亮,眼睛频频望向街边。
朱由崧买着簪子本来就是有道歉的意思,流了人家一裙子哈喇子,这事不好明着跟她道歉,所以今天就把兰儿带出来看她想买些什么东西,好买来作为补偿。
朱由崧见兰儿频频看向街边,以为她又看上了什么东西,跟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街边阴凉处一个六十多的老头举着木杖,上面的高粱杆上插满了糖葫芦。
朱由崧遂走了过去,一见竟然还是熟人,原来是昨天那个卖糖葫芦的老汉,这老汉做的糖葫芦虽然不如后世做的好吃,但是既然兰儿想吃那就买了嘛,反正也没多少钱,五文钱三串。
谁知那买糖葫芦的老头看见朱由崧,顿时变得愁眉苦脸。朱由崧刚刚走过去,那老头就说道:“公子,您饶了老汉吧。”
朱由崧纳罕道:“怎么?”
那老头哭丧着脸道:“公子,昨天您五文钱买了三串糖葫芦,回家我就让婆娘给骂了一顿。老汉小本生意,经不起您每天这么折腾啊!”
朱由崧一听人家竟然让老婆给骂了,心中有些故意不去讪讪道:“今天来四串,不还价!”说着摸出一锭银子递给了卖糖葫芦的老汉。
那老汉委屈道:“公子,您就别来羞辱老汉了,这整整十两银子,老汉活这么大岁数,压根就没有见过。我这小本声音,根本就找不开啊!”
朱由崧不知道在明朝末年,白银极度匮乏,老百姓们自给自足,有的终其一生压根就没有见过银子。这老汉虽然是个做生意的,但是常日间收的都是些铜钱,谁脑子抽了会拿着十两银子去买糖葫芦?
要是摆摆阔,别人说不定就潇洒的把十两银子扔给老汉,然后轻描淡写地说句:“我包圆了。”可是朱由崧毕竟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别的都好说,多掏五十文买个簪子还行,要是拿十两银子买个糖葫芦那就有些舍不得了。朱由崧身上是不装铜钱的,便回身看了一眼胡天德。
这时候兰儿娇声道:“大爷,我卖四串!”说着递给了那老汉八枚铜钱。
“好好好!”老汉应了一声,赶紧从高粱杆上挑了四串糖多粒大的糖葫芦给了兰儿,只盼着把朱由崧一行人打发走。
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心中哀嚎一声,又要吃这又甜又腻的糖葫芦
朱由崧吃过这东西,根本比不上后世做的好吃,又把自己那串递给了胡天德,胡天德哀嚎一声,还是两串!
好在眼前有这个爱吃甜食的兰儿,胡天德把自己的两串也递给了兰儿说道:“兰儿姑娘,我看你吃的香甜,我这两串便送给你吧,你的心意我们心领了!”
兰儿毕竟还是年幼,便笑着接了过来,孙长志已经闷头吃了半串,看见胡天德把负担转给了兰儿,心中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总不能把自己吃剩的给人家小姑娘吧?只是心中又把胡天德的地位提升了一个档次。
兰儿左手拿着两串,右手拿着两串,小嘴里塞得满满的,不消片刻,三串糖葫芦便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正在打量着街边建筑的朱由崧忽然看见一处房屋,屋里热闹喧嚣,人头攒动,回身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胡天德走上前说道:“公子,那里是赌坊。”
“赌坊?走,咱们进去瞧瞧!”
来到这古代,有两个地方肯定要看看,一个是青楼,另一个就是赌坊了。
兰儿撅着小嘴不想进去,可是她本来就是跟着朱由崧出来的,看到朱由崧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只好跟了进去。
朱由崧一进赌坊,就见这赌坊里面挤满了人,人们都半敞着怀,一边扇着扇子一边紧紧盯着眼前的赌局。
看了半天朱由崧也没有看出些名堂,朱由崧前世最多就是斗斗地主,打打麻将,对这些掷骰子,推牌九的玩法根本没有看不明白。
这赌坊一进门就是个大堂,里面置着赌桌,人们都围在桌子前面,有的眉开眼笑,有的愁眉苦脸如丧考批朱由崧对这些没有什么兴趣,看了片刻便不再看,见这赌坊后面还有个院子,那边也是人声鼎沸,就走了过去看个究竟。
这里面居然是个斗鸡的场所!
两只公鸡张牙舞爪地争斗在一起,鸡毛落了一地,两只公鸡身上伤痕累累的,血流了一地,仍然在战斗不休。
兰儿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朱由崧却是第一次见到斗鸡,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这两只公鸡一只全身黑色,十分雄壮,一只五彩斑斓,异常威武。
他们进来的时候,两只公鸡已经到了分胜负的关键时刻,此时场中那只黑公鸡忽然发出一声悲鸣,逃出了战场
周围有人气得朝地上吐了口水,把手中竹筹往地上一扔气呼呼地走出了门去,剩下的自然就是获胜的人,眉开眼笑地相互恭喜着。
那只胜利的公子虽然胜了,但是也是伤痕累累的,要是不及时救治的,怕是活不到明天。
兰儿看了一眼说道:“公子,咱们把那两只公鸡买下来吧?”
朱由崧好奇道:“买鸡?”
这时候一人听到兰儿的话,凑上来说道:“这位公子,你们可是有意买下这大吉大利?”
………………………………
第二十七章 徒儿记住了
朱由崧看了一眼说话之人,有些愣神,那人见了忙说道:“哦,是小的唐突了。”说着向朱由崧拱了拱手,“小人正是这两只斗鸡的主人,这两只斗鸡一个名叫大吉,一个名叫大利,合起来就是大吉大利了。”
朱由崧看着兰儿眼神中的哀求之意,大手一挥道:“多少钱?我买了!”见那人要说话,朱由崧把胳膊一抬指了指胡天德说道:“多少钱你跟他去商量!”
等朱由崧一行人再走出赌坊的时候,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手里便都多了一只鸡笼,两只刚才耀武扬威的斗鸡,现在无精打采地窝在鸡笼里。
兰儿看着两只有些发蔫的公鸡,见它们身上伤痕累累的,心疼地就要伸手去轻抚一番。谁知那只本来奄奄一息的黑公鸡,忽地伸出鸡喙啄向兰儿!兰儿反应敏捷,竟给她躲了过去,可是却苦了孙长志。孙长志此时正两只手稳着鸡笼,那只斗鸡的鸡喙没有啄到兰儿,却是狠狠地喯在了他的手上!
孙长志嘴里发出一声惨嚎,一手就把鸡笼甩了出去!鸡笼摔在地上,里面的黑公鸡扑棱着翅膀逃了出来,直接钻进了街边的一条的小巷子。
兰儿见自己害得孙长志被啄,手指上鲜血直流,声音中带着哭声担忧道:“孙大哥,你没事吧?”说着从怀里掏出小手绢就要给孙长志包扎。
孙长志见状连忙挥着手豪气万千道:“不用,不用!这有啥,一个大男人留这点血算什么?就是这手指头断了我也不带一声喊的!”心中却是有些哭笑不得地暗道:“姑奶奶,一路走过来,还以为我孙长志看不出来么,您可是世子的贴身侍女,说不准啥时候就混成夫人了,您要是给我亲手包扎,我这手指头到底还是要不要了?”
朱由崧走过来看了看孙长志的伤势,只是蹭破点皮肉,并不严重,遂说道:“回头先用烈酒冲洗一下,敷上些金创药,没什么大碍。”说着心中鄙夷道:“就破了点皮,放在后世就一个创可贴的事情,说得跟好像就要上断头台一样。”这么一想,又补充一句道:“虽说如此,但是也不能不重视,若是伤口感染额,若是伤口化了脓,搞不好要截肢!”
孙长志眼睛一瞪:“啥?”
朱由崧郑重道:“就是把手指头给切了,这还是轻的,若是那只鸡有鸡瘟的话,搞不好还会丧命。”
孙长志瞠目结舌道:“这么点小伤还会丧命?”
朱由崧还要再吓吓他,谁知站在一旁的兰儿听到朱由崧说得这么严重,却是急得就要哭出声来,眼泪在俏眸中转了两圈眼看着就要落下。
朱由崧赶忙安慰道:“好了,好了,我跟你孙大哥开玩笑的,这么点小伤要是都能死人,那人也太不禁活了!别哭了,别哭了,你这傻丫头!”说着那手放在兰儿头上,把人家姑娘出门前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发髻给弄成了鸡窝。
孙长志长舒一口气道:“公子,你刚才差点吓死俺了。我就说嘛,公子你虽然博学多才,但是又不是大夫,怎么会知道这些事情?”
这时候胡天德凑过来问道:“公子,那只叫大吉的公鸡跑了,还追不追?”
朱由崧说道:“大吉跑了怎么行?当然要追回来,它当我的人是任鸡欺负的?把它捉回来也不用救了,拔了毛晚上炖了,送去给孙长志补补身子!”说着想到这两只斗鸡虽然是他买下来的,但是他却把它们送给了兰儿,遂回身向兰儿问道:“兰儿,这么做可行吗?”
兰儿此时眼中还含着热泪,听到朱由崧的问话,忙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她虽然有些同情心泛滥,但是人命和鸡命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更何况朱由崧已经有了安排,作为世子的贴身侍女,跟世子言行一致可是最基本的守则。
胡天德得到朱由崧的命令,大步走向小巷,刚到巷口,就看见一个身穿布衣的汉子手里掐着那只名叫大吉的公鸡走了出来。
朱由崧此时跟在胡天德身后,忽地目光一凝,认出那人,那身穿布衣的汉子正是昨日在潇湘馆大打出手、威风八面的赵元华。朱由崧还以为他跟着张友材一起蹲了号子,却不曾想会在洛阳街头碰到他!
赶去捉鸡的胡天德也认出了赵元华,仇人见面更是分外眼红。当时在潇湘馆,他可是受了赵元华那张桌子的不少苦头,更何况现在这小子手里掐着本属于世子的公鸡,朝街头上看了一眼后,竟然就要径直离去!
胡天德倒吸一口凉气,从来都是世子抢别人的东西,今天遇到个猛人竟敢抢世子的东西!
胡天德大喝一声:“站住!把鸡留下!”
赵元华做贼心虚下意识地回身看了一眼,发现了朱由崧一行潇湘馆的老熟人,不由心中一惊!他现在有要案在身,虽然不知道有没有案发,但是如果跟朱由崧一行人纠缠起来的话,那八成就是不发也得发,到时候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赵元华一听自己手里拿的公鸡竟然是朱由崧一行人的,气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昨日他裹挟了张府的大部分财物,带着董丛艳想要投奔南方的哥哥,可是由于一番胡天黑地,等出城的时候,城门早就已经关了。他们做了亏心事,又不好住在客栈,只好借助在城门边的人家。
今天他把值钱的东西全都拿去当铺折换成了现银,本想着去菜市场买只鸡送给那户人家当做谢礼,结果在路上就看见一只濒死的公鸡,他还以为没人要了,这公鸡雄壮威武,肉一定少不了,到时候自己收拾一番送给那家人再合适不过。
谁知道这公鸡的主人就堵在巷子口等着自己呢!若是别人还好说,可是赵元华一见朱由崧就有些发虚,所以二话不说,把手中的公鸡猛地掷向了前来要鸡的胡天德,胡天德敏捷地一侧身便闪了过去,但是他闪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的朱由崧却是跟那只公鸡撞了个满怀。
那公鸡本来就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被赵元华扔在身上,朱由崧因为骚包才穿的一身白衣上面沾满了鲜血和鸡毛朱由崧登时就气得三佛出世,五佛升天,只见他抬着一根手指哆哆嗦嗦地指着正越逃越远的赵元华道:“把他给我抓回来!”
胡天德见自己刚才下意识的躲避竟让朱由崧受辱,心中惊惧之余听到朱由崧的吩咐,将功折罪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立马反身就追了过去。
赵元华一见情势不对就扔鸡逃跑,动作干净利落,要是按往日胡天德是打死也追不上他的。可惜的是昨天因为大计得逞,跟董丛艳胡闹了半宿,现在腿脚还有些发软,速度只有往日的六七成,所以他还没跑出多远,就被胡天德给赶上了。
胡天德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斗,不曾想两人一交手,胡天德就感觉到赵元华招式看似刚猛,但是力道却有些软绵绵的。胡天德还以为赵元华使诈,本是严阵以待,两人过手三招后,胡天德简简单单地一个扫堂腿就把那日威猛不可挡的赵元华给撂倒在地上了。
孙长志也赶来助阵,那日在潇湘馆赵元华可是威风八面,估计胡天德一人还不是他的对手。谁知结果人刚到,赵元华就被胡天德三下五除二给擒住了,孙长志楞了一下竖起大拇指赞道:“胡大哥,好功夫!”
被胡孙二人一人擒住一只胳膊的赵元华心中发苦,不由想起了师父的耳提面命的教诲。
“本门功夫就讲究一个元气,气足则力强,气弱则力微!”
“所谓元气也,自是男人之精元,多则精满气足而力强,少则精损气衰而无力。”
“所谓二八娇娘体似酥,腰里仗剑斩愚夫,虽不曾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与人比武,养精蓄锐,切忌贪恋女色!你可记住了?”
赵元华当天指天发誓说是铭记于心,结果转身就把师父藏在褥子底下的金瓶梅给偷了去
赵元华看着朱由崧怒目微张,虎视眈眈的样子,心中哀嚎一声:“师父啊,徒儿真的记住了啊!可是这人阴魂不散非要跟我打”
………………………………
第二十八章 拔刀相助
朱由崧倒没有对赵元华起疑心,他还以为赵元华认出了他们一行人,怕他们对潇湘馆那事报复,而他自己一人形单影只的怕吃了亏,才会一见他们就拔腿飞奔。
朱由崧想到这里,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哥是这么小心眼儿的人么?”随后看到自己一身飘然出尘的白衣上沾染的鸡血,气就不打一处来:“我这回还真就是这么小心眼儿了,怎么滴?”
赵元华一时失手被胡孙二人拿住了关节,只能任人摆布。朱由崧见到他狼狈的样子,龇着白牙眯着眼睛冷冰冰地问道:“你小子做了什么亏心事?为什么一见到我就吓得抱头鼠窜?”
赵元华脸上一白,连忙解释道:“这位公子,在潇湘馆小的唐突了公子,所以今日见到公子一行人才会想着尽快离开。”说着摆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恳求道:“公子,潇湘馆那事小的都是听从那张友材的吩咐,公子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小人吧!”
朱由崧听到赵元华的解释,果然跟自己的猜测一模一样,不由觉得自己料事如神。他仰天哈哈一笑,忽然顿住冷声问道:“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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