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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有闲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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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百里驿那个糊弄人的鬼地方,能活下去就不错了,想要挣一份俸禄那是千难万难,更遑论还那举人的债了。
想到这里,心思百转的李鸿基感激地看了骑在毛驴上的老王头一眼,他知道他的这个王叔不是不争,只是不想为了办事给上官送钱罢了,可是世道是这样,想要办成事就得要送钱啊!
李鸿基暗暗发誓,王叔这次为他破了例,这次事成了,一定要好好地报答一番。
李鸿基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到了银川驿跟前,望着飘扬的旗幡,李鸿基握了握拳,成不成就看这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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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天子召见(二)
银川驿虽然是座大驿,但是命运多舛。因当地土质松软塌陷,驿馆颓圮,不堪驻节,因为地质的问题,今天盖好了说不定下个月就给塌了。
嘉靖三十九年,知州刘卓督就曾令驿臣刘定维修,后来坠毁。
隆庆三年知州聂守中增修公馆三座,这才让银川驿发挥出它的作用。现在的这座银川驿主体,就是当年知州聂守中修的三座公馆,几十年来修修补补的,倒也坚实地挺了过来。
老王头骑着毛驴还没有走到银川驿近前,就已下来安步当车,给李鸿基交代着见了上官后的注意事项,李鸿基自然是满口称是。
等二人走到银川驿跟前,守在门口的两个驿卒看到了老王头,迎了上来,一个人跟老王头相熟的驿卒道:“哎呦,王叔,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刮过来了?”
老王头大笑一声道:“李青,几个月不见你小子,还是这么没个正行!”
李青陪笑道:“王叔,这次来可要陪我爹喝上两盅才能走啊,上次你过来,我爹嫌我没有留住你,回去了拿着锄头追了我半个村子!”
老王头哈哈一笑,点了点李青道:“你爹就是个炮仗脾气,一点就着,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一点没变过。”
李青笑着看了一眼跟在老王头身后的李鸿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问道:“王叔,你这次来是来领供给的么,怎么没见赶牛车过来?”
老王头摇了摇头,道:“这次来我是有别的事儿。”说着看了一眼身旁的李鸿基,接着说道:“枣儿这小子你也见过,我还在这边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年轻人嘛,跟我在百里驿养老,怕是会耽误了他,所以今天豁出这张老脸,过来看看能不能给这娃讨个营生。”
李青皱着眉点了点头,低声道:“这可巧了,何巡检今天正好就在驿里,您先去见见他吧,有他帮忙说话,这事情应该就好办的多了。”
老王头朝巡检的院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道:“那行,我这就进去看看。”
老王头刚要动身,李青忽然拉住了他,接着说道:“哎,王叔,先不要急。”
“怎么?”
李青解释道:“您几个月不来这银川驿,这驿里的变动有些大,您老先听我说道说道。”
老王头纳罕道:“我在这银川驿几十年了,都没多少变动,这才走了几个月,就有大变动了?”
李青点了点头,把老王头拉到了角落处,这才说道:“王叔,你是不知道,你知道现在的驿丞已经换人了吗?”
李青眼睛一瞪,问道:“怎么,又换人了,不是那个姓郑的了?”
李青摇了摇头,说道:“郑驿丞上个月刚被家里拔走了,说是回河南当教谕了。”
老王头闻言眉头一皱,他就是在姓郑的任上被撸了下来,当初的这个郑驿丞年纪不大,又是背井离乡初来乍到,却又想着整治驿站大干一场。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一把火,就烧到了老王头的身上,原因不是老王头有问题,而是因为老王头在这个银川驿资历最老!
在这个郑驿丞眼里,像老王头这种老资历才是真正的老油条,对他接下来整治驿站的动作,肯定会明里暗里的使绊子,所以一声令下,老王头就远蹿二十里,跑到百里驿给几位官老爷们减轻负担了。
老王头听到这个郑驿丞被调走的时候,心里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姓郑的只是想做事,却并不贪婪,在他看来不管姓郑的的想法是好是坏,总是一个有心思办事情的人。
可是如果这个新来驿丞脾性贪婪,他这一遭怕是要大出血了。
李青看到老王头的担忧,叹了口气说道:“王叔,现在的这位驿丞姓刘,长得五大三粗的,听说是捐纳得来的官,估计是想着捞一票就走的人,您这次估计有些难办了。”
老王头暗叹一声,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回身看了看不远处牵着毛驴的李鸿基,回身对李青道:“好小子,我都知道了。”
李青憨笑着摸了摸头道:“王叔你说的哪里话,我都是您看着长大的,这有些什么。”
老王头又跟李青叙了一会话,然后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径直进了驿站。
老王头自然不会直接去找刘驿丞,而是熟门熟路地去了何巡检的院子。
在这银川驿里,其实跟老王头关系最好的,就是这个何巡检。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身边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他们两个一直坚挺地戳在这银川驿里面。
人口中说的何巡检名叫何宁,是个四十余岁的中年汉子,因为战功被分配到了驿站,然后一呆就是二十年,成了银川驿里除了老王头以外,“最老”的老人了。
当然了,身在大明官场这个大染缸里,官场上的陋习自然也是一个没有落下,但是几十号人在一起久了,也不端着架子,为人很好相处。
古人结婚生子都很早,何巡检自然也不例外,当老王头进院子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教他孙子写字。
何宁看到老王头进了院子,赶忙迎了上来,语气夸张道:“哎呦,王二狗,你怎么来了?”
老王头听到何宁叫他的名字,脸色立马耷拉了下来,没好气道:“何大人,我这名字在银川驿里估计也只有你还记得吧?”
何宁一拍脑门哈哈一笑,道:“忘了忘了,一时心喜,忘了你的忌讳!怎么,是来领供给的?”
老王头也不跟他客气,直接说明了来意,何宁听完面色有些凝重,如果这事在他的职权里面,他二话不说就会把这事给办了。
可是他这个巡检却没有银川驿的人事任免权,大明朝文官和阉党轮流把持朝政,武将一直不被人们放在眼里。
他这是巡检说起来也算得上是银川驿里的二把手,可是银川驿里的大事小情的,全都是驿丞一个人拍桌拿主意,不然等上一任驿丞调走的时候,他就会把老王头调回来了。
老王头难得求人,何宁也不好跟他明说,只好点了点头,说道:“这事儿我帮你去说说,不过成不成还要看新来的这个驿丞拿的什么主意。”
何宁也不啰嗦,说完吩咐了一声,就径直带着老王头去了驿丞的院子。
路上何宁又给老王头详细说了说新来的这个驿丞,他知道自然比李青详细多了。
新来的这个驿丞叫做刘德鑫,他自己说是陕西一个世家大族的,专门负责族里的一部分生意,世道艰难,生意做不下去了,没有颜面回陕西老家,只好变卖家产,跑到了甘肃,捐了一个官,打算过来养老了。
这个新来的驿丞一口河南话任谁听了都不相信,他会是陕西人。不相信不要紧,反正驿丞这么说了,大家伙这么听就是了,离乡日久,忘了乡音也很正常!
老王头跟着何宁进了驿丞的院子,院子不大,一边还种上了菜,一个素面朝天,身段婀娜的盘头少妇蹲在院子里拔着青葱。
院里有一口水井,一个身材高大,浓眉阔目,有几分英气的男人正在摇着轱辘打水。
老王头一见人家有女眷在场,连忙把头扎了下去,何宁跟这个刘德鑫接触过几次,倒是不在乎,一进院子就哈哈笑道:“刘驿丞,冒昧来访啊,打扰,打扰啊!”
刘德鑫看见来人,也是哈哈大笑,只不过音若落雷,震得人耳膜直疼。
“何巡检!快坐,快坐!”
两人刚要叙话,院外忽然又进来一人,连忙禀道:“两位大人,知州来了!”
听到这话,何宁有些诧异,可是新来的这个刘大人,却是头皮一麻,心中发虚的很……
………………………………
第128章 想不明白
李鸿基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望着前面的在官道上飞驰的马车,还有人数不少的兵士,恍惚间感觉就像是做梦一般。
此时距离王叔带自己去讨个职位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
这些日子以来李鸿基把头发都快揪下来了,可就是想不明白,往日间高高在上的堂堂的知州大人,怎么会亲自前来,说了一大堆勉励自己的话,然后就让自己跟着那天见过那三个信使上路了!
为表知州大人对此行的重视,就连刚刚上任的刘驿丞就给他安排过来了,美其名曰,一路护送!
我滴个乖乖,能让驿丞亲自护送的,不都是那些极为重要的外使来朝贡的时候才能有的待遇吗?
晕乎乎的李鸿基再加上一个晕乎乎的刘驿丞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跟着三位军驿启程了。
去什么地方?
不清楚。
去干吗?
不知道。
为什么去?
没敢问……
这些天来,李鸿基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跟着这三位急使,风餐露宿,日夜兼程,一直在往东边赶……
这些天以来,终于把人给混熟了,然后才打听出来目的地,他们要进京!
进京去干吗?
不知道。
为什么要进京?
三位急使也不清楚……
然后此事就陷入了死循环,李鸿基也不知道此行到底是好是坏。
往好了想,难道自己家里的亲戚当了大官,想要提拔一下自己?
李鸿基把自己家的亲戚朋友和旧相识们想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个熟人在京城的,想到此处不由有些气馁。
往坏了想,难道自己曾经得罪过的人当了大官,想要惩治一下自己?
李鸿基又把自己得罪过的人想了一个遍,也是没有找到一个仇人在京城的,唯一一个可能会跟自己结仇的,也就是那个在老家等着自己还钱的举人大老爷了,可是也没有听说他现在拔了缺,被外派当官了啊?李鸿基想到此处更是气馁。
这一路上来,经过了无数的山川大河,城池驿站,让李鸿基算是大开眼界,觉得自己以前就是一个土包子,又开始自惭形秽起来。
对前途的迷茫,对未来的恐惧,对陌生环境的不适应,再加上心里还挂碍着家里欠的债,能不能及时还上,让李鸿基这些天抓耳挠腮的不得劲儿。
好在前些日子好过起来,起来眼前的这支队伍在进京的途中,竟然还在不停的壮大着。
这些日子以来,李鸿基也算打听出了一些东西。前些天听说来了一个朝中的大官,本来被罢免回乡,听说也是要进京的。大官是看不见的,听说年纪大了,不能骑马,坐在马车里。
这个队伍里面,有三个人是被上面点名要去的,其中一个是前些日子加进来的大官,还有一个是面庞黝黑,精瘦精瘦的中年汉子。
李鸿基左右看看,称得上是熟人的只有那天自己只见过一面的驿丞刘大人,那天知州亲自前来,显然很是看重自己,说了一大堆勉励的话,然后以表重视,就派这个刘大人前来护送自己进京了。
只是这个刘大人眼下面色也些愁苦,看模样就知道这个刘大人应该有些难言之隐,这是人家的私事,可不能乱打听。
李鸿基驱马快走了几步,追上了前面那个精瘦汉子,这是一个读过书的,虽然没有功名在身,但是他的雄心壮志,就是任谁听了都要竖起大拇指来。
李鸿基跟那人并驾齐驱,抱拳道:“徐大哥,您知道咱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吗?”
徐弘祖听到李鸿基的问话,也是愁眉苦脸地摇了摇了头,道:“你都问我了三十回了,我也不知道,你说你一个驿卒,我一个只想走遍名山大川的一介草民,怎么就被人要拉去京城呢?”
“哦,对了,小兄弟哪里人来着?”
“陕西榆林米脂,就是咱大明九边重镇延绥镇。”
徐弘祖点了点头道:“那地方我去过。”
李鸿基眼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的经历就已经有些匪夷所思了,可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还是要差上不少。
听说眼前这位,是在一个山旮旯的半山腰上被人给请下来的,然后就一路坎坷的走上了去京城的道路了,半个月前他们在官道上相遇,目的地相同,他们也就结伴而行了。
为了赶路而赶路,这样的旅程才是最无聊的,这些天李鸿基和徐弘祖也算混熟了,就打听起徐弘祖的家室来,徐弘祖也是有些无聊也就跟李鸿基说了一些。
这一说可把李鸿基吓坏了,在李鸿基眼里,眼前这位大牛估计是得了失心疯,不然不可能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来。
听了徐弘祖的自我介绍,李鸿基渐渐地对徐弘祖的生平有了一些大概的印象。
徐弘祖于明神宗万历十四年出生在南直隶江阴一个有名的富庶之家,祖上都是读书人。
他的父亲徐有勉一生不愿为官,也不愿同权势交往,喜欢到处游览欣赏山水景观。
估计是受了耕读世家的文化熏陶,徐弘祖幼年好学,博览群书,尤钟情于地经图志,少年即立下了“大丈夫当朝碧海而暮苍梧”的旅行大志。
万历二十九年,徐弘祖十五岁时,应过一回童子试,但没有考取。
他爹见他无意功名,也不再勉强,就鼓励他博览群书,做一个有学问的人。
徐弘祖读书非常认真,凡是读过的内容,别人问起都能记得。但家里的藏书渐渐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到处搜集没有见到过的书籍,只要看到好书,即使没带钱,也要脱掉身上的衣服去换书。
徐弘祖十九岁,他爹去世后。徐弘祖生来有奇癖,很想外出探询名山大川的奥秘,而且想绘天下名山胜水为通志,但因为有年迈的母亲,不忍成行。
徐母心胸豁达,通情达理,与父亲的“志行纯洁”比起来,母亲的“勤勉达观”对徐弘祖的影响更直接,“弘祖之奇,孺人成之”,积极鼓励徐弘祖放心远游。
然后徐弘祖就头戴母亲为他做的远游冠,肩挑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家乡,走上了征服大明名山大川的征途。
李鸿基在得知徐弘祖的事迹以后,心中虽然有些觉得他脑子有问题,但是不得不佩服徐弘祖风餐露宿也要完成其志向的勇气,这是要徒步走遍大明啊!
难道是京里有大官知道了徐老哥的事迹,然后想要见一见这个怪人?
这么一说就能说通了,他们这一队人马,那位官老爷是要去上任的,这位徐大哥做出了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难保会让上面脾性有些怪的官老爷产生兴趣,可是自己生来平淡无奇,活了这二十多年,最远也就只从老家跑到银川驿这项壮举能拿出来说一说了。
自己这么一个一没文采,二没智慧,只有一身还算能拿得出手的功夫,只是这世上比自己功夫好的多了去了,他怎么能让上面的官老爷知道自己的存在的?
李鸿基显然不是朱由崧一般没心没肺的人物,想不明白的事情总要去想,可是他绞尽脑汁估计也想不到跟他一路同行的人里,马车里坐的是四朝元老韩爌,在他身旁的徐弘祖,还有个别号叫做徐霞客,而他自己以后会改个名字叫做李自成……
………………………………
第129章 大傻子
东方晨曦初现,内侍已经开始鸣鞭,皇宫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的运转,可是除了皇宫这个时代大清早的北京城,远没有后世的喧嚣。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个说的可不仅仅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人,除了在白日拉夜香会被人嫌弃的队伍再加上卖早点需要提早准备的摊贩,普通百姓是很少摸黑起床的,毕竟又不是大户人家,谁舍得浪费灯油钱。
这时候京城的百姓还在酣睡,可是在京城需要上朝的大官们,却是起了个大早。
虽说上朝需要提早准备,文武百官也都习惯了,可是今天却有好多人比平日间上朝起得还要早上一些,住的离皇宫远的官员,害怕耽误事,有的竟然一夜未睡。
今天这次朝会之所以让文武百官重视,是因为这次朝会是天启年最后一个大朝会,等过完年下次再上朝的时候,年号就不再是天启,就要改成崇祯了。
大明的文武百官全都起了个大早,有资格踏入金銮殿的各部要员,朝廷重臣全都早早地来到皇宫。
他们都是朝参官,也叫做预朝官,全都佩了牙牌。星月未散,他们就赶到皇城,由东、西长安门步行入内,在朝房内等候。
右阙门南,是锦衣卫值房;下三间为翰林值房,候朝时,大学士居北槛,众学士中楹,余者南槛。另外端门内左侧有值房五间,又名“板房”,是詹事府、左右春坊及司经局官候朝之所。
午门乃紫禁城正门,辟有三阙,中为御道,不常启,左右二阙供当值将军及宿卫执杖旗校人等出入;左右两掖各开一门,称为左、右掖门,为百官入朝之门。
午门上楼名“五凤”,设朝钟朝鼓,由钟鼓司宦官掌管。
百官早已在左右掖门排好了队,等候钟鼓齐鸣入朝,朱由崧却在不远的地方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躲在轿子里不愿意出来。
不知不觉间,朱由崧已经来到大明大半年了,刚来时候是夏天,光着腚在世子所里面跑还觉得暑热难耐,现在躲在轿子里身边还有一盆烧红的木炭,还是觉得屁股底下这座装饰华丽的轿子四处漏风。
北方冬日在太阳将生未生的清晨最是严寒,这时候太阳还没有升起来,没办法给大地补充热量,又经过一夜的冻彻,简直是要把手脚都能冻下来。
轿帘忽然被从里面掀开,露出了朱由崧那副贱兮兮的脸来,他望着守在轿边披了一件红色大氅的杨雪宁,看到她的挺翘的鼻子被冻得通红,心里有些心疼道:“小姐姐,太冷的话就来轿子里躲一躲,里面有火盆。”
杨雪宁却是充耳不闻,自从皇上一道圣旨把她调到了朱由崧身边,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世子的疯言疯语。
有些事情还真的是习惯了也就好了,从最初只要听到朱由崧说话就忍不住拔刀的气愤,到现在她已经能够做到对这个世子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了。
同样守在朱由崧轿边的胡天德和孙长志二人也早已习惯了世子在杨雪宁面前碰一鼻子灰,也是装作没听见朱由崧说话。
朱由崧从轿里出来走到杨雪宁跟前还要再说,朝鼓忽然响起,等到三通后,当值将军及宿卫执杖旗校人等衣甲鲜明,仪仗整齐,昂然而入。
仪仗在奉天大殿内外站定后,朝钟响起,文武百官按照将军、近侍官员、公侯驸马伯、五府六部、应天府及在京杂职官员的先后顺序鱼贯进门,监察御史和仪礼司官员站在路边,手里拿着小本本,瞪着两只大眼睛看谁乱了礼仪,纠仪校尉虎视眈眈地等着拿人。
今天这次朝会跟那天朱由崧在宫门前啃饼夹菜那次来说有些不同,不仅对文武百官有些特别,对朱由崧来说也是不想生出乱子,所以他也不再撩拨杨雪宁,把脑袋上戴的貂皮帽子一把扣在了杨雪宁的头上。
杨雪宁武艺高强,若想拒绝的话,平日间朱由崧是万万不可能得手的,可惜她被小冰河时期的北京城冻得够呛,站的久了,气血都有些凝滞,竟然没躲过去,让朱由崧一扣得手!
杨雪宁楞在那里,一时间只能瞪着一双美目死死地盯住朱由崧,往日的朱由崧见到她这副样子,说不得要退避三尺。可是今日的朱由崧也不知怎的,竟然不顾她眼神威慑,又把脖子上围的貂皮围巾挂在了杨雪宁的脖子上,末了还熟练的把红色的绑带给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节!
杨雪宁登时闹了个大红脸,好在这时候天寒地冻的,别人也分辨不出她红彤彤的脸蛋,是因为羞怒充血还是因为被寒风吹的。
朱由崧脖子上还挂着一副手套,两只手套被一根棉线连了起来,他也取了下来放到了一时怔住还未做出反应的杨雪宁手上。
“傻妞,让你去轿子里你不去,早饭用过没有?轿里的火盆上有一碗正热着的羊奶,旁边的匣子里还有几个包子,路上让你吃你又不吃,现在凉没凉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放到火盆旁边了。如果凉了你就在火上烤烤,早上不吃东西,你受得了这北地的寒风吗?亏你还是在北方长大的!”
说完这些话,朱由崧见宫门前的队伍已经走了大半,也不再耽搁,赶忙追了过去。
这时候忽然刮来一阵寒风,脱了装备的朱由崧被冷风灌进了脖子,打了一个冷战后,紧了紧衣领缩着脖子耸着肩继续往前追去。
杨雪宁怔怔地望着缩着脖子的朱由崧,感受着貂皮帽子和围巾传来的余温,心里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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