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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君侯奋斗史-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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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应材并没有一般读书人心高气傲，被抬到温乐面前时候他表情是有一瞬间难堪，也许是因为自己这样生活不能自理模样被人看到了感觉下不来台。但很他就收拾好了心里包袱，撑着身体从安放他担架床上爬了下来，小心翼翼和温乐作揖。
他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人，**时他还带着自己两个孩子和手无缚鸡之力娇妻，年纪越大他越发明白年轻时坚持风骨究竟有多么可笑，生活总有一天会压弯人脊梁。这也是为什么那些不肯弯腰人都能名垂千古原因。
吴应材只是一个普通人，来到赋春是误打误撞。一路下来，因为他们形容狼狈关系，根本没有人会搭理他们问路，吴应材只能照着自己看过不多游记来寻找可以安顿山村，如果早知道他们举家攀爬了近十天大山后头就是这个著名有来无回赋春城，那么也许从一开始他就不会选择走这条路。
还没来得及入城他们便耽搁了山腰，两个孩子都发高烧，妻子也因为路途奔波身体越发不好，他这个家中顶梁柱也日渐觉得力不从心，终于还是晕倒了山城之外。好这个赋春城内父母官看上去好像比较仁慈，竟然还将城内流民都给集中起来医治。这些天来，住集体宿舍里终于能够吃饱穿暖了，吴应材却越发麻木。不止他们一家，集中流民们几乎都发着高热，不退高烧已经夺去了一个小孩和一个女人性命，他不敢想象自己孩子也会落到那般田地！
温乐愿意见他，这是难能可贵好时机，不管对方是为了什么原因肯和自己会面，吴应材决定自己一定要抓住这次机遇，一定不能让孩子们好不容易找到安定希望后就这样悄无声息死去！
温乐对他态度比较受用，以礼还礼，他于是对吴应材也相对客气了起来，见他咳得厉害，就让他回到床榻上躺着回答问题。
断断续续，温乐得知了他底细。
吴应材家中还有一房妻子与两个幼儿，他发妻早年难产过世，现这是第二任继室，两个孩子一个是先妻所生，另一个是后来才有。福州刚刚受灾时候，他们没有再漫无目等待救援，而是第一时间就开始收拾行李逃离家乡。到底是读过书人，吴应材深知家乡那群贪官污吏肯定不会水患时良心发现到自己应该对得起天地，与其坐以待毙，他早些上路反倒损失小。只是也是因为一心只读圣贤书，他对世事了解太少，一路下来受到挫折无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往什么地方，坐坐船走走路，不知不觉他们就到达了赋春。虽然先启程，脚程却是慢。
他身体也相当差，同住所有难民中是唯独一个咳嗽咳惊天动地，他咳嗽当然会影响其他人休息，所以大家对他态度都相当不好，要不是想着初到赋春应该小心低调，他估计早就被那般难民群殴了。
“唉……”吴应材说起自己处境，长叹一声，摇头道：“人心不古，世态炎凉啊！”
温乐笑着问他：“你现如今也没有一个谋生本事，我只问你，你可想赋春城安定下来？你若是答应了，我自然会安排你工作，可是那之后至少二十年，我是决不允许你踏出赋春一步。”
吴应材大喜过望，回光返照似精神奕奕起来，他怎么可能会拒绝？他还有孩子和妻子要养活，赋春能不计较他们身份留下他们，实是难得大好事！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至少二十年不能离开，但算算自家两个孩子年纪，吴应材觉得自己应当不会出门才对。
见他答应了，温乐便喊麦灵通找人送他到船厂去找个职工宿舍安排休息，另外又去问过其他难民。这剩余十来户人家有八户是拖家带口，自然不会拒绝，不过考量了一下他们品性后，温乐决定并不让其中两家家主留下做祸害。其余人听到二十年不准离开后都开始犹豫，他们终还是想要回到家乡去。他们不愿意，温乐也没有强求，他们没有发现到赋春和其他地方不同之处时，他便会让人治好他们伤随船送去临安，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至于给韦老四找麻烦这事儿，他是完全没有负罪感。
……
做生意事情他是没有打算瞒着温润，之前没说只不过是因为忘记了。临近年关时衙门要放一段时间假，恰好商船要朝临安送珠宝原料，他便带着温润随船一并前去游玩。
他并没有来过几回临安，头一次是为了解决生意上事情来，压根儿没有时间路上闲逛，这是第二回，身边跟着个笑面虎大哥。
温润现模样和当初从赋春来时可谓是天差地别，从前温温吞吞奶油小生经过时间这把杀猪刀宰割变成了现这个体型精干成熟男人，他五官比起温乐实际上要立体一些，现一晒黑，气质加锐利，莫名就和身上穿以前旧衣服显得违和起来。
他那些衣服全是这种书生德行，赋春没有合适成衣店，恰好这回到临安，温乐就打算带他裁几件衣裳。
才靠岸，码头上河运官便认出了温乐模样，笑眯眯上来寒暄：“温公子到了？许久不见您来临安，今日陆少爷也码头，可要小人去替您支应一声？”
他说完才看到站温乐身后温润，被他凉凉笑意给惊了一把，恭敬问道：“这位是……”
“这是我家兄长，”温乐说，“陆棠春那边不用去通传，我没事情找他。”临安府除了陆家人、兵马司以及韦万江一家外并没有人知道他身份，作为赋春地方官，到别处来做生意不管是好是坏都没必要大肆宣传。何况他现坑着皇帝赋税呢，这里大赚特赚被人家听到了也没意思。
河运官愣了一下，随后才有些犹豫看了眼不远处另一艘船，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安静退开了。
温润从他寥寥几句话中听出了这位陆公子仿佛和温乐关系很不同寻常，走开了几步后，他便凑温乐耳边小声问：“陆棠春是谁？”
温乐看了看码头上来来往往人流，也不知道哪根筋抽错了脸上就有些发热，他把温润脑袋瓜子给推开，没好气说：“你说是谁啊，韦万江他小舅子呗。”
“韦家老四？”温润眯了眯眼，神情有些莫测：“我倒是许久没有和他见过面了，当初父亲世时候，和他关系并不生疏呢。”
温乐撇了撇嘴，心中不屑，嘴上说：“父亲什么都好，就是看人眼光简直几十年如一日糟糕。”
温润敲了敲他额头，子不言父过，这小子家对母亲没大没小，出来了也不知道收敛一下。
温乐扯住他手，推推搡搡间不知不觉就握了一处，宽大袍袖遮住了交错手指，大街上这样亲密并肩而行，温润也感觉到颇为奇。这是头一回呢。
他回忆起当初年少时候，温府里和两个弟弟相处……其实温乐那个时候并没有温家其他少爷傲慢，只是温润他一开始因为种种原因挡不住孤高，也就错失了和温乐唯独几个搞好关系时机。那个时候他倒是没有觉得遗憾，毕竟作为弟弟，温乐也十分不讨喜，每天阴森诡异独自计较些小东西，内心深处其实很没有耐心温润那时候很不愿意与这样人深交。
可现，他却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三老爷死后就脱离三房去自立门户。他再找不出任何时候能比这一刻加满足了。
那家陆府送成衣铺子温乐自己注了资，将原先店面规模扩大了两倍，增加了专门布料区。现店铺生意比以前可好了不少，温乐结合后世某些穿衣常识给店里老裁缝们讲了下色彩搭配，衣服做出来无疑就好看了很多。店里师傅是老手艺，他替温润量了数据，商讨了一下做什么样子款式后很就选好了布料准备动工。温乐这段时间内便吩咐人将掌柜收上来布料库存给打包好送到船上。
掌柜一边清点温乐给他银票，一边笑眯眯套热乎：“东家，您预备这么多布料，都够临安小半个城姑娘裁衣了，莫非是要婚娶妻来用？”
温乐笑笑：“我倒是乐意，可惜没有姑娘肯嫁我啊。”
掌柜立刻就惊讶了，算盘打了一半脑袋就抬了起来：“这怎么可能？东家这样身价，放这临安府，只怕门槛都要被媒婆给踏破了，怎么可能会成不了家！”
温乐白他一眼：“我逗你玩儿呢，你当真啦。真是个开不起玩笑。”
掌柜一脸黑线低头继续拨算盘，和温乐见面统共没多久，他已经被耍了三四次了，他早该看出东家不靠谱内才对。
倒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温润一旁默默扭过头来盯着温乐背影开始出神，到明年温乐就该及冠了。大厉朝男人们十五六岁成亲都有，再不济二十岁之前也已经成了婚，虽说因为温三老爷过世他们身上还背着不短孝期，可温乐这个身份地位，到了明年，再不娶妻也说不过去了。
他温乐这个年纪，早有老爷子出面牵好了韦家小姐婚约，温润对成亲是没什么概念，当初三老爷并不过问他定下亲事也没让他彷徨过哪怕一天，可到了如今他冷不丁记起温乐这小子也到了娶老婆年纪，心绪便开始难言复杂起来。
这个整日没个正经自己怀里撒娇犯浑臭小子……
温润磨了磨牙，也不去讲究避嫌不避嫌了，上去搭着温乐肩膀岔开话题：“咱们等会儿要去衙门么？”
温乐果然忘记了刚刚事，心大不成：“去衙门干嘛，不去衙门，一会儿带你去珠宝店看看。”
温润眼神有些古怪扫过那位脸色变得很是奇怪掌柜，掐了掐温乐脸，刚想表达一下亲密，就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有些沙哑声音：“温公子！温公子！我可找到你了！”
温乐听到这个声音先是没认出来，而后才记起自己临安认识会这样一惊一乍人除了那位陆家小少爷，再没有别人了。
由于临安府他经商行为算是秘密，陆家人基本见过他，外头都不会叫他官称，而是直呼公子。
温润不善眼神刷就朝着店外丢去，温乐则是不紧不慢应了一声，连头都没有回。
陆棠春兴冲冲地跑进店里，迎面就被温润气势给压矮了一截。他被吓愣原地半晌没敢动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偷摸朝着温乐侧脸瞄瞄。
温润正打量他，陆家这样人家，不缺吃穿不愁财宝，家里娶进门媳妇儿都是精挑细选，生下孩子当然不会难看。上回被打了之后虽然变得很恐怖，但伤好之后，陆棠春皮相还是颇不错。他唇红齿白皮肤白皙，穿着临安府如今式样时兴袍子，脸上扑了粉，头冠上别着一小枝淡粉色腊梅花，总来说，是温润审美中相当标准美男子。
温乐待人处事温润是清楚，敢这样大呼小叫人无疑是和他相处十分熟稔了，这人态度一看就是上赶着倒贴，他才出海几个月功夫，温乐怎么就认识了这样人？
温润心中打着问号，开始慢慢升腾起浓烈危机感。
难不成身居高位，呼风唤雨习惯了，温乐开始好上了这一口？
陆棠春因为他脸色脚步是犹豫，原地踌躇了许久，才小小声去叫温乐：“温公子？”
温润眉头一皱，心下难安。这个莫名其妙男人一举一动都和从前谏郡王太像了！明明是男儿身，偏偏举止行为都充满小意温存，帝和太子爷都逃不出这种**，何况温乐？
温乐被温润忽然加重力度搂抱给噎了一下，没好气睬他一脚：“你神经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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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41、第四十一章
温润松开手；不紧不慢的替他理了下衣襟；眼神朝着陆棠春那里一瞥；语气不知不觉带上了质问：“那是谁？”
余光看到陆棠春站在一边可怜巴巴的模样；温乐脑袋一阵疼；他根本不明白这位陆家小少爷是哪根筋搭错了，从伤好了之后，他便毫无预兆的摆出一副“我们俩关系很好”的嘴脸开始疯狂和自己套近乎。每个月到赋春的信件那是风雨无阻，每一次都有厚厚的一大叠。虽然他一贯会在信里头用上尊称，但一般来说；没有下属会和领导报告自己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心情是好是坏吧？
温乐并不觉得自己长得像保姆；虽然亲和力真的是他的一大优点，可像陆棠春这样入戏太深的；那就有点困扰了。
现如今和陆家的生意温乐并不落下风，面对陆棠春的时候他也懒得虚与委蛇，跟温润解释的时候他更不想掩饰什么，满脸都是不耐烦：“你自己去问他，这家伙烦死人了。”
这话陆棠春可没听到，他原地踏了几步，眼睛一刻没有离开过温乐这边，温润结合了一下温乐的态度，又看了看他，心中明白了些什么。
哦，瞎操心了，原来是倒贴的。
他立刻收敛了敌意，挂起笑容来，面向陆棠春道：“这位公子嘴里唤的可是在下的弟弟？”
“弟弟？”陆棠春的眼睛立刻一亮，带上些许希冀，“阁下是温公子的兄长么？”
温润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比起温乐的伪装也丝毫不逊色，简直让陆棠春以为方才的惊吓只是自己在杯弓蛇影。他有些惭愧自己的胆小，面对温润的态度立刻脸红了起来：“在下陆棠春，是临安知府韦大人的妻舅，说起来，和温公子您还能攀上门远亲。”
温乐在一边听着不乐意了，他拉了下温润的衣摆，小声抱怨：“你和他嗦那么多干嘛啊，打发走了不就好了？”
温润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嘴上仍旧和陆棠春说着话：“原来是小舅舅的亲戚，陆公子一表人才，想必小舅妈亦不会逊色。陆公子和乐儿是好友？”
陆棠春望向温乐的眼神有些渴望又有些隐忍，小声回答说：“在下是将温公子当做知己相交的。温大哥初来临安，不如由我做东，给您摆一桌接风宴？”
温润问出了大概就对他没什么兴趣了，接风宴当然不可能去，随便找了个由头就推掉了。
陆棠春悻悻的离开，温润盯着他失落的背影看了有那么一会儿，被温乐给拽了回来。他一低头，就发现温乐的脸色前所未有的臭：“你要是想和他吃饭的话赶快追上去好了，我还要去珠宝店，接风宴我是不要去吃的。”
温润大笑，抱着他拥了一下，举起一半来才肯放下。他刮了下温乐的鼻子，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什么傻话。”
温乐觉得自己越发讨厌讨厌起那个自来熟的陆棠春，这人简直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自己都把态度摆的那么明显，还偏要上赶着来装熟人。被他这么一闹腾，温乐逛临安的心思也淡了不少，直接便带着温润去了珠光宝气。
珠光宝气的掌柜是陆府的人，管账却是温乐的人手在管，每年到季末的时候账册会由陆府先给账房来核对，然后再送到赋春来让温乐过目。前段时间年末的分红刚刚发到手，温乐手上有了钱，对做生意更加喜欢，远远的还没到店里就在和温润自卖自夸。
温润发现到这条街的人流量相当不少，来往的百姓也大多都是满身绫罗身价斐然的，很显然这里是临安府的高档消费区，而靠进温乐所说的那块地方人流更是密集，在差不多百米之外，他就看到了珠光宝气的巨大的招牌跨越了两层楼高高的横立在哪里。
店门口人流攒动，有专门的迎宾队伍在门口梳理秩序，温乐拉着温润挤进去的时候还被人指桑骂槐了两句。但店里无疑就比外头要空旷一些，几个珠宝柜台附近的椅子上都坐满了人，他才看了两眼，便有人上前来轻声招呼：“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要吗？”
温乐摇摇头，对他讲：“陆掌柜可在店里？”
小厮愣了一下，似乎认出了他，轻轻点点头便悄无声息朝着后院退去，过了没多久，陆掌柜便亲自迎了出来，没有惊动几个人将温乐请到了楼上。
“可以考虑开分店了。”温乐看到楼下的场景，心情颇为不错。
掌柜忙前忙后的替他泡茶端点心，同时兼顾应对温润的旁敲侧击，听到这话他立马笑了：“东家和我家主人着实想到了一出，老爷前段时间刚说起过要和您商议开店的事情呢。”
这下想在了一处，二人一拍即合。掌柜当即便去请来了陆长安，中饭都没有吃，温乐便和陆长安在那里商量开分店的事情。
有钱不赚的是傻子，陆长安局限在临安这块地方这么多年，肯定也有想要对外发展的意思。他看中的新店铺位置在金陵，秦淮河畔金粉荟萃商贾云集，生意未必就比不上临安这块宝地。分店的生意自然就不是临安府这种做法，金陵的店铺由温乐提供原料，占七成股，陆家出资、锻造、治理，手握三成股份，温乐不亏本。他不缺原料但缺少人手，而陆家人手不少只是没有好原料，只要提供珠宝而已，其他什么事情都不用管，就能花三成股来雇佣一家免费劳工。好在陆长安也觉得自己是赚到的，这结果算是双赢，二人决定日后若是金陵的商铺反响不错，就将分店在江南算得上繁华的城市都开办过去。
温润听得稀奇，他对做生意这事情了解的甚少，只是云里雾里的听着两人你来我往间决定下了这种颇费心力的买卖。他不知道温乐那么多的珠宝从哪里来，毕竟他从洋外运回来多少他心中还是有数的，但在陆长安在的时候，温润并没有不识相的拆台。
回去的路上他问起这个，温乐打了个哈欠压根儿瞥了他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润的疑惑就这样被毫无原因的给**了。
在临安呆了些天，温乐自己去办自己的事儿，温润也有熟人需要见面叙旧，等到衣服做出来了以后，两个人都差不多忙完，恰好一并回赋春。
这些天的功夫忍冬也将温润带回来的货物给清点出来了，珍珠和宝石倒是不少，金沙却没有上回多，反倒有一些试着冶炼出的金块。温乐并不打算将财宝全部运回赋春，如今洋外的岛屿是他的退路，有一天皇帝记起他来准备清算的时候，他到底还有个可以逃之夭夭的地方。虽然商城里的仓库也是很安全的，但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这个商城无缘无故就消失了呢？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风险实在太大了，为了活命温乐平常还是要多合计合计的。
除了金矿，附近岛屿还有一个刚刚开采的银矿，一个看模样似乎是金矿的矿山。这两个发现也是一笔大财富。至于宝石，则是温润从被迁丁的那些人手上交换来的。
温炼这回被温润留在了岛上没有带回来，据温润说是为了在岛上盯着一些人，虽然不明白那个榆木脑壳可以干什么事情，但既然决定下次要一起去岛上，温乐也不去深究太多。清点完货物后他挑选出成色好的珍珠送给韦氏，其他的用得上的便收到库房里，原料珠宝登记了数量个价值之后直接就运到临安去了。
……
吴应材的病实际上对温乐来说并不难治，升级之后商城卖药品的店铺立刻就多了起来，他在论坛上说明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的类型后，很快就有卖家主动联系了他，同样的药剂比从前没升级时便宜上不少。
其他不愿意留下的人温乐也早早将他们丢到了临安，留下的那几户人家在治好病后大多都变卖了自己带来的金银细软，在城内租上一间小房子，丈夫去船厂做工妻子在织坊补贴这样过活。温乐暂时没有余力去管理他们。
温乐听八股文头会痛，考校吴应材功底的差事最后还是温润去办的，温润回来之后还是对温乐的运气表示了惊叹的，吴应材某些方面的学识让他也忍不住感觉到钦佩，于是很快的，赋春的第一所公立书塾便盖起来了。
赋春的人口不够，那温乐就尽量让这些有限的人口都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知识是最大的力量，端看同是种地的农户，达腊偏偏比达家的其他亲戚先出头就能看出。有学问的人想问题往往更全面也更详尽，衙门里一个会读书能写字的师爷每年的俸禄有五两银，人家这还是合同工，再看赋春那些佃户，纵然种的是自己的地，一年下来几户人口累死累活种出庄稼来，自己吃饱肚子以后加上养鸡养猪的副业，一年也难得能有一两银，师爷他不就是能写几个字吗？知识就是金钱啊！
书塾的规模不小，装潢也很叫人惊奇，课桌黑板什么的全是让人看不懂的东西，吴应材一开始对所谓的写字板嗤之以鼻，觉得这玩意儿埋没了自己勤恳练习几十年的好字，习惯了几天之后才肯改口夸奖这是个好东西。政权集中的好处就是**方便，赋春的其他两个书塾被他挥手间就取缔了，两个半瓶子晃荡的先生被兼并进新盖的书塾中，他们的水平拿来教教三字经千字文什么的还是过得去的。因为他俩的加入，吴应材肩头的重担得以减轻一些，书塾里分了两个区域，两个新来的先生可以教导一些完全没有基础的孩子，这里头有大部分人在懂得一些浅显的知识后就能够满足，而剩下来的少部分人，则留下来让吴应材悉心教学。此外就是衙门里某些清闲的文官儿，他们俸禄低，温乐便让他们每个月抽出十天时间，自己安排好轮休，当班的人则去书塾开半个时辰的课，每人每年年底可以拿到二两银子的津贴。
赋春穷人不少，他这个命令一下，衙门里的人也找到了事情做。与其闲着，大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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