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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面]君侯奋斗史-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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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春穷人不少,他这个命令一下,衙门里的人也找到了事情做。与其闲着,大多数人都会比较乐意去赚些额外的补贴。
赋春的人口是由各地府衙登记,目前温乐只能在郡城办试营点,登记适龄人口的工作温乐交给底下去办。不是他不想亲自过问,而是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打断了他井然有序的工作计划。
老太太去了。
消息一开始是温润的手下先传到赋春的,过了十天左右大都的报丧队也将消息递到了赋春的驿馆,来人几乎连茶都没敢喝一口就匆匆逃离了赋春的边界,就害怕把自己宝贵的一条小命葬送在这个地方。
温乐对老太太没感情,温润也对温家除了三房外的其他一干人等没什么很深的印象,报丧队来之前他俩就这这个消息商量了一下要不要到大都去参加丧礼,温乐是不想去的,温润也跟他想法差不多,更何况现在温炼不在赋春,兄弟三个人只去两个也没什么意义。
但说来说去,他们最担心的人反倒是韦氏,韦氏这个二十四孝好媳妇儿能不能跟他们同一个阵营可还难说。即便是表明了不想去的温润,话里话外的意思还是有点到时候需要不得已为之的准备,更别提韦氏这个从头到尾没有给温乐**过的大家闺秀了。果然消息一传到赋春,温乐在府衙里就瞧见了匆匆赶来的忍冬,说是老太太在自己房里哭了近一个时辰了。
温乐对韦氏没辙,对眼泪没辙,两个没辙加在一块就跟泰山似的,让他立刻就投降了。
不过话说回来,到底是亲生祖母,温乐他们不到场本来就说不过去,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好接受了一些,但临走之前,他还需要将赋春城内的许多事情安排好。
大多数的人手他是不会带走的,比如郑瑞他们,就需要留在赋春研究和生产火炮。听到他准备去大都,郑瑞隔天就将队伍里兄弟们留在赋春的家眷名单给交了上来,此外还带来了新一季的改良火药,引线更牢固杀伤力更强,为了鼓励他,温乐头一回张口夸了大话,答应他一定把人给全部带回来。
养殖场的事情几乎是不用他去管的,此外就是农务上的事儿,但经过了一年多的经验积累,达腊他们已经对水稻的种植在心中有了相当的概念了,因为担心要去很久,温乐便提前跟他们一起将早稻的播种给定了差不多的时间,今年达腊圈出了一块试验田打算换个月份播种,尝试一下是否能够摸索到三季稻的技术,温乐只担心他会将精力全部放在这上面,反倒顾此失彼疏忽了更重要的大多数稻田。
麦灵通此刻便派上了用处,他做事情比达腊要稳重,也能够在温乐不在的时候盯着达腊的工作进度。
最为重要的修路事宜,温乐便交给了各个郡县的县令去办,为了自己治下的经济能够尽快得到改善,县官儿们只怕对这事儿会比温乐更加上心,再定下了来年郦州的花干和鲜果的去处后,想来想去,温乐再找不出需要自己头疼的事情了。
庸儿他并不打算一并带去大都,留在赋春他反倒要放心一些,那些从前大都带来的小厮侍女们多半也留了下来,他们如今也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事业了。恰好他们留在赋春,还能将庸儿照顾的周到一些。
韦氏一开始是想要庸儿跟着一起去的,温乐对她讲起了上一次从大都来时一路奔波的疲劳,又告诉她这一回行程比上次更匆忙,她便被说服了,也舍不得让孩子再受一次那样的罪。
因为不常出门的关系,韦氏倒是不知道如今的赋春到底有了多大的改变,虽然平常来陪她赏花吃酒的官眷们无一不对她口口声声夸赞温乐的英明,但在骄傲之余,韦氏还是没有全部当做真的,她顶多发现到手头宽裕了一些,郡城里的路面整齐了一些,其他的,表面上还没有那么快能叫人发现。
出城时,与刚来赋春时有了相当大改变的城墙吸引了她的注意,她皱着眉头有些费解的问:“我怎么记着这城墙当初可没有盖的那么厚的?”
不单厚了,还加高了呢,边缘处也做了外坡,让人爬不上来。温乐心中得意,嘴上不露分毫:“母亲大概是记错了吧?”
韦氏皱了下眉,按住额头叹息一声:“唉,老了,你说我是不是犯了癔症,我还觉得马车也不那么颠簸了呢。”
温乐和温润面面相觑一眼,不约而同的岔开了话题,对她拉扯起家长里短的八卦来。
这一回的路程则和上回有了相当明显的不同,上一次为了调养身体,温乐尽量让队伍放缓了脚步,而这一次,老太太的头七在路上就已经过了,为了赶上葬礼,一行人不得不快马加鞭的朝着大都赶。走的就是太子爷为了继位而选择的那条捷径。途经临安的时候,陆棠春又在码头遇上了他们,原本还有意想要请他们吃顿饭的,一听说老太太也在,马上脸飞红霞也不知道在羞个什么匆匆的就跑了。
过金陵的时候,温润也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一度陷入低谷,一整日除非温乐主动去逗趣,几乎都看不到他标志性的笑容。好在过了那段地界儿后他很快恢复了正常,这一路走的十分迅速,到大都的时候,居然还不到年关。
大都内和他们离开那时又是不一样了。也许对温润来说没什么不同,但对于温乐来说,变化实在是有点大。他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时候恰逢国丧,每家每户门前都挂上了白绫以示哀悼。当然,白绫是衙门里统一给发的。老皇帝驾崩了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大都内是禁止民间聚集聚会饮酒作乐的,就连百姓们办喜事也得躲过了先前的一个月,街上更是冷冷清清,完全没有身边人嘴上说的那么繁华。
温乐呆了没有多久就**离开大都去往赋春,沿途看到的城镇,虽然规模没有大都那么大,但热闹一些的,比如临安之类的大城,在温乐的印象里是要比大都更加繁荣的地方。
可如今得以重来一趟,他才发现,全天下的商人削尖了脑袋想往大都钻果然不是没有道理的。
每日周边地区挑着货物来大都买卖的百姓在凌晨城门未开时就在外头等候,一直到城门开启的时候,有时能排出几百人的大队伍。温乐走的官道,因此可以比普通百姓更加快速的通过,但饶是如此,他们也因为排队的原因不得不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去。
温府的名头,在天子脚下根本不好使。
他们排到一半的时候,后头插队进一个车队,这车队一共三辆马车,里头大概都是女眷,不光是温乐这个车队,前头不少的队伍都被他们给抢先了。因为被插队时产生了颠簸,韦氏在熟睡中被颠簸给闹醒,温乐不高兴了,还想出去找对方晦气,被温润给一把抓住。
“那是谏郡王府的车队,我认得前头的车夫,里头坐着的大概是城外回来的谏郡王妃,再不济也是侧妃,忍一忍。”
温乐打开车帘探出头去,果然发现这个车队在经过城门的时候就连例行盘问也没有,直接大摇大摆挤了所有人就过去了。排在温乐他们前头的不少马车依旧安安静静的停在那里,仿佛压根儿没有被人抢了路似的。
温乐心下一动,原来谏郡王竟然在新帝登基后拥有了那么大的权利么?
就连这些从官道下来的人,也不得不睁只眼闭只眼的卖他们面子,这可和温乐从前猜想的天家兄弟相处模式有些出入。
他看向温润,想要从他那里得到只言片语的解释,就发现温润的眼神从那之后变得异常复杂。他只是朝着温乐犹豫的笑了笑,终究没有说上太多。
马车循着来时的路在城内飞驰,很快转进了幽僻的城北,道路正对面便是温家的大门,远远的,温乐看到匾额上飘扬的白色丧花,从高高的院墙里面,传出隐约的丧乐声来。
韦氏再也忍不住一路的愁绪,开始捂脸痛哭。温乐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挤挤眼睛,弄出一双通红的眼眶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大都,既然大家都说喜欢事业线一些,那我就尽量增加事业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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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大家为我不掉出千名开外给予的鼓励,tat圆子好受鼓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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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42、第四十二章
温家门口的老门房们一眼认出了赶车的忍冬;没等温乐的车队到门口;他们便已经将府内的老爷太太们逐个通知了过去;温乐他们刚刚停车预备下来的时候;府内的主人们便一个接着一个的跑了出来。
最前头的是温家大老爷温瑞松;温乐离开大都之前在这地方也呆了不短的一段时间,但着实没有见过他几面。记忆中这是个蓄着半长胡须、体态丰润的中年男人,可今天一见,竟然苍老了很多,和跑在后头的二老爷温睿冶看起来简直相差了有十余岁的感觉。
韦氏下马车后便钻进了一旁的矮轿里;大老爷和二老爷也不管她;径直跑到了温乐和温润的面前;表情是说不出的惊讶,他俩握着温润的手;嘴上连连客气:“怎么真的来了?哎呀,这一路走的辛苦……走的辛苦……”说完这话,他们一径的越过温润盯着温乐,神情是前所未见的客气,“敢问这位公子?”
温乐和温润都是一愣,而后才想起温乐现在和从前的差别,温乐今日穿了一身有些修身的青色袍子,衣料上好,头顶是一帕嫩色的纶巾,长长的发带从后脑挂到身前,配着他雪白的面皮和小鼻子大眼小下巴,更是减龄,活像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富家小少爷。
不过从温乐的一举一动中,大老爷和二老爷可没法儿真把人看的不谙世事,那眼角随意扫过来的神色中带上的一抹威严,就足够上惯了早朝的俩人感受到与龙椅上那位类似的某些共同点,真要说少爷,也该是官家的才对。
温乐迎着他俩小心的试探,立刻笑了:“大伯二伯,我是贤乐,你们莫非认不出我来了?”
怎么可能!!!
大老爷和二老爷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和怀疑,两双眼睛上上下下的在温乐身上来回滑溜,这是那个痴肥的温贤乐!?那个温府出了名的饭桶少爷!?
他俩踌躇了片刻,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倒是大老爷慌忙之中甚至想要跟温乐行礼了,被温乐无奈的一把扶了起来。
二老爷因为他的反应也觉得有些尴尬,韦氏在小轿里透过门帘轻轻的传出一声:“见过大伯二伯。”
“弟妹也到了,唉,赋春那样的地方,要操心三个孩子,也够你辛苦的了。”僵局被打破,灵动些的二老爷抢过自家兄长的风头,连忙接过话茬寒暄,韦氏也在,他不敢再怀疑温乐的身份,只是这才记起了还有一个记忆中的人没有到。
大老爷皱了下眉,扫了眼下车的人群:“炼儿呢?”
温乐眉心带着愁绪,轻叹一声:“炼儿他从到了赋春开始就不太爽利,他本来是想跟着我们一道回来的,我怕他撑不住这路上的辛苦,便将他留在了赋春。”
二老爷不着痕迹的捅了下大老爷的侧腰,大老爷暗自抿了下嘴唇,脸色不知道因为什么开始变得不好。
温乐心中暗笑,看来庶出的三房退出了之后,这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嫡亲兄弟也不见得就能和和睦睦了。
一行人进了大门,关上门后,韦氏才从小轿里出来。
女眷们不同于男人,她们都等在院子里,两个大伯母笑眯眯的上来和温乐温润叙旧,其他人兴许没有她们这样厚的脸皮,全都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处。温乐随意看了一下,已经出嫁的两个姑母竟然也在,此外还有大老爷的长媳和二老爷的长媳,大堂兄和二堂兄都不在。
温乐拉着温润的袖子,兄弟俩一起喊人,发现温乐变成了和她们记忆中天差地别的模样,温府的诸人皆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出于身份考虑,她们并不敢和温乐攀谈太多,但很明显的,大家都在交换眼神,站在角落些的,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温乐压根儿不在意不相关的人该有如何诧异,韦氏也收了眼泪淡淡的笑着和她们点头。在外人面前,韦氏很懂得要给儿子争脸面的。
她身上穿着温乐每季节新推出样式的衣袍,颜色选了素雅干净的,因为大都靠北天气寒冷,身上还多披了一件雪白的狐皮披风,这是假货……温乐从商城里给她买的。做的却和真皮没有半点差别,并且找不到皮毛衔接的借口,完全像是一整张巨型的狐皮制成的,就连温润看到时也惊了一把,还咂舌这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大的白狐狸。
韦氏一开始以为这披风很贵重,温乐给她后她硬是找了个包袱皮把披风给仔仔细细的包扎起来不敢穿,后来被温乐没大没小的吼了几句后才肯作罢,方才下马车的时候温乐可注意到了,她特别宝贝的把披风的边角抱在怀里才敢踩在地上呢,就是现在,她的两只手肯定也缩在披风里暗暗的提着边角,就怕扫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温乐很是无奈,但这一身的穿着很显然立刻镇住了不安分的温府女眷,作为三房的太太,韦氏在府中一般是得不到应该有的尊重的,大太太和二太太压根儿不明白谦让这俩字儿怎么写,她们自己当中都斗的轰轰烈烈,作为炮灰,韦氏完全是没有一点存在感的。
好在她进门的时候两个温府大小姐都面临出嫁,三老爷和妹妹们不常说话,姑**间也就更少见面,否则除了妯娌之外,韦氏估计还要受两个小姑子的气。不亲近也有好处,现在三十年河西的重逢后,没讲过几句话的姑太太们就全没有大房二房那几个小辈的难堪。
韦氏不亲近也不疏远的和几人点头问了好,身上是在赋春说一不二后留下的自然而然的威严,眼角眉梢全没有了当初在温府内忍气吞声存下的皱纹,她面色红润,眼神灵动,很轻易就让两个小姑子产生了好感,那两人回了个微笑,暗自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将注意力放在韦氏戴在脖颈上和耳垂处的珠宝当中。
韦氏哪里有不知道的?两个妯娌从自己下了轿子后,那眼神就如有实质的在身上乱扫,她虽然早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市侩,但心中未免也有些难堪,并不想和她们周旋,韦氏干脆直接提出要去拜拜老太太的灵位。
大太太和二太太被她不着痕迹的留了下来,只能憋着一口气阴沉的看着一堆女眷众星捧月的围着韦氏离去,老远之后,她俩才相视一眼,齐齐的呸了一声。
“浪荡的贱蹄子!”大夫人轻声骂道。
二夫人哼了一声,附和道:“可不是,一朝得势,只怕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她俩说完这话,又惊觉失言,没好气的瞪了眼对方,更是闷气。
大老爷忙着给三房折腾了见灵的排场,一天下来累得够呛,他指挥着手下的人将三房的上上下下都送回歇息的地方,这才唉声叹气的回了自己的堂院。
大太太迎着暮色不紧不慢的卸妆,布巾一过,上头就蹭下厚厚一层白粉。她仔细的抹了脸擦了手,再慢慢的把油膏朝皮肤上涂抹按摩,大老爷进来后,她分了三成的心去询问:“可顺利么?”
“尚好,”大老爷瞥了眼老妻手上的布巾,皱了下眉,躺在床上将脸撇向内侧,尽量不去看,“我忘记了问你,三房先前的院子和收拾妥当了?”
大太太很没个好气:“你问我做什么,那是老二家的差事!你堂堂正正的占了嫡立了长,这府里却连我一个独声说话的地方都找不到,这些事情什么时候轮得着我了!收拾内院的功夫,他们只怕又捞去不少银钱。”
大老爷老态的喘着气,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顶,目光疲倦又浑浊:“罢了……你也别尽争这些无关紧要的,如今我被罢了官,权靠老二在朝中说话,不忍还能怎么样呢?”
大太太瞥了眼自己的丈夫,咬碎了一嘴的银牙,她想起今日见到韦氏时对方春风得意的模样,就恨得不行:“你被罢了官,三房那位还丢了命呢!你瞧瞧老三家的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人家一件披风抵得上咱们一个田庄的年产!她不过是个庶出……我陆家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凭什么到老要屈居她之下!”
大老爷阖上眼,不想再说,可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难过:“你若是觉得和我在一块受了委屈,我随你离去。你好歹也要掂量一下自己膝下有没有人家那么出息的儿子,命里有的东西,你丢都丢不掉。”
出息个屁!
大太太想起温乐从前痴肥敦胖的体型,再对比起如今灵动清秀的模样,直接将手上握着的帕子丢到了铜镜上。怎么什么好事情都落在了那位的头上!
二太太指尖沾着唾沫,慢悠悠翻着手心的账册,她迎了二老爷进门,顺势往床上一坐,抱怨道:“可累死我了!三房那个院子我赶工加点的忙活,到了连句谢谢都听不到!”
二老爷叹息一声:“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若不积极些,大房那头就要抢先了。”
“还说是兄弟呢,也没见他口口声声说的话兑现了一成,好事情净留给自己了,你不知道这次翻修三房院子的差事落在我头上后,****她脸色有多难看!”
二老爷抿了抿嘴:“她当你吃了回扣?有什么可难看的?”
二太太伏在丈夫肩膀上,嘟着嘴说:“要不你以为呢?她这几日明里暗里都在提醒我长幼有序,谁不是当家太太肚子里出来的,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可神气的!”
二老爷浑不在意:“叫她说罢,她看什么都不顺眼,这下弟媳回来了,可让她眼热去。”
二太太顿了顿,才说:“你可没看到弟妹身上那件狐裘……乖乖,我一根杂毛也找不出,那毛色雪白的,瞧去跟雪似的一大捧,也不知道价值几何。赋春那么个穷地方,也不知道她们哪儿来的这么大底气。”
“当初三弟在两淮管盐务,那可是坐地生财的大肥差,说不准他手下还给妻儿留了宝贝呢?既然他们在赋春没死成,我们就得对人家客气些,保不齐以后还能用得上。”
二太太苍凉的叹息了一声:“果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二老爷有些不自在的卷着被子侧过身去,早些年,他哪里会想到自己还有求得到三房的一天!
……
同样是冬天,走时荒凉冷僻的三房宅院和如今相比可谓是云泥之别。滑溜的青石板路已经被铺的精巧细密的鹅卵石路给取代,大都这种地方,鹅卵石只有从金陵才能采买,可是比青石板稀奇的多的玩意儿,往常也只有在大房二房的堂院里才能见到。道路两边一进秋末就光秃秃的矮树也早被拔了,连带里头的一大块空地全部都种上了含苞待放的腊梅花,粉色的花骨朵尚未开放便飘扬着一阵阵优雅的异香,几个主人原本住的主屋早就被翻修了过去,温家兄弟共用的书房内空空的书柜如今也放满了珍籍,站在房门外放眼望去,壁挂的水墨丹青一眼便知是名家大作、桌上的笔架从大到小依次排放着的毛笔也是用翠玉做的笔杆、镇纸是湘江木、砚台是如今大都炒的极热的吴兴端砚,打开端砚边儿上的红木漆盒,里头是宝贝兮兮包在绒布内的两块墨,一块是黑色的,放在鼻端一嗅能嗅到清香,一块是红色的,手指头在上面一划,就染上了血一般的殷红。
温乐倒是不懂这个,一边的温润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讥是讽:“贡墨可不好得,这真是下了血本儿了。”
“这个很贵么?”温乐听他这样说话,又伸手蹭了蹭那块朱砂墨,摇头遗憾道,“这要是块漆就好了,能给母亲做指甲用。”
温润推开窗,叫他看外头含苞的腊梅,点点窗台:“是让你画梅的,朱砂墨可不好得,这是汝阳送来的贡品,一看成色也是贡品中上等的,大厉上下用得起这个画梅花的除了皇家,只怕就是那些个富可敌国的商贾了。”
温乐立刻来了劲儿,将漆木盒里胶的严严实实的绸布硬是给撕了下来,包好两块据说这样珍贵的墨就往怀里塞。大厉朝读书人那么少,很大一个原因就是文房四宝价格太高,他若是能在商城里找到仿照这个宝贝的法子,到时候能做的生意还得多一样。
温润赶忙拦住他,手伸到他的胸口去捞墨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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