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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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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感痛哀,没什么不变改。
还剩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多少的碎心,年月中等呀等。
捱下去各有苦果和前因。
酒醒天己昏,如梦死的醉生。
谁让我要这么一往情深。
如果我无止境的等与待,不放开。
还换到每缕青丝变白,我只可说活该。
从无止境的伤与害,喜变哀,
其实我看痛苦只当尘埃……
漫天星辉之下,蔷薇一身红衣飞扬流转,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带动,轻轻的打着漩,激起一朵又一朵透明的浪花。
他把她压在身下,细细的吻着她,轻声询问:我可以吗?
他的眸光暗沉,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将一切可以看到的东西,通通毫不留情的卷入。
她轻抚着他的面颊,小心翼翼的问:流光,我可以被你卷进去吗?
他的吻细细碎碎的洒在她的眉梢,眼角,颈肩,调动起她身体里最敏感的一切,回答的话反而漫不经心,他甚至没有听清楚她问的是什么,只是随意的回答:当然可以!
然而这样的回答,对她竟然也己经够了。
她放松的舒展四肢,微笑的看着他,轻声的,羞涩的,然而却又毫不犹豫的说道:“那么,你也可以!”
不是,不是这样的……
他看到那个人唇角绽出得意的笑意,看到他开始动手褪去蔷薇身上的衣衫,他忽然想要跑过去,他要阻止他,他要狠狠的去骂那个正在做这件事情的人,蔷薇是在交付自己,她把什么都交给你了,你怎么可以用那么漫不经心的态度?怎么可以?
他一直以为蔷薇从来没有对他放下过心,可是其实,原来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他了,只是……他竟然从来没有注意过!
他用力的向前闯,可是就在离他们还有几步之遥的地方,空气中仿佛突然出现了一面巨大的屏障,将他狠狠的弹了回来,他爬起来不管不顾的再次冲上去,可是任凭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再向那两个人走近一步,不仅走不过去,甚至连喉咙都开始嘶哑,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捂住胸口痛苦的跪在地上,狠狠的砸着面前的那堵空气墙,他不甘心,他不能让这件事情发生。他要让时间倒流,重来,全部都重来!
然而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无论他如何用力,那道透明的屏障都不曾被撼动哪怕微小的一下,空间里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所有的声音,就连他砸上空气墙的声音,都仿佛被一块巨大的海绵,吸收的涓滴不剩。
御流光,你个混蛋,你给我停下,停下……
你听听她说的话,仔细的听……
漫天星辉灿烂,夜色如积水空明。
几步之隔,流光猛的跌坐在地上,绝望的看着眼前那一场欢爱。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竟然将这场欢爱记忆的如此之深,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不曾有分毫错漏。
这场欢爱,是蔷薇幸福的顶点。
因为从此之后,他再也没有给过她任何一次,这样从头到尾的宠爱。
就连临湘的那次出游,也不过是为了算计。
幽幽的歌声缓缓飘散在夜空里:
花火终散开,田地都取代海。
蔷薇纵使枯萎也愿栽。
假使感痛哀,没什么不变改。
还剩我永远都不会离开。
多少的碎心,年月中等呀等。
捱下去各有苦果和前因……
猛然间福至心灵,头脑中说不出的空明。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只能活一年,所以才会这么对我?
在旭日,在十胡,甚至在岚歌,你不遗余力的帮我,助我,甚至己经打算放弃为慕容家平反了对不对?
你虽然调查,虽然不断的寻找证据,可是却连一次都没有说过要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以为你一定会将这些事情掀出来,以为你一定会动摇朝云根基,其实根本都是我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腹,妄加猜测而已!
从你跟着我回朝云的那一天起,你根本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可是我,我居然还将那个荷包送给你,逼你不要说……
蔷薇,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非要我在无可挽回的时候,才这样后知后觉的明白……
不对,其实你早就己经对我说了,你的歌早就己经在跟我说……
你说纵使枯萎,也愿栽……
你说捱下去,自有苦果和前因……
是我自己不肯听,不肯想,是我自以为是的报复,伤害……
你一定知道,在我那样的偏执之下,你就算说了,我也一定不会相信,我不相信你能放得下慕容家三十年的仇恨,对过往只字不提。
所以不怨你,是我!
是我……根本没有给你说的机会。
之所以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是我活该,是我咎由自取!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
灭顶之灾(三)
周围的空气猛的变的黏稠起来,动作的阻力也前所未有的加大。
流光茫然的抬头望去,发现方才的场景早己不见,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一片汪洋大水。
身周水波荡漾,浩浩汤汤,然而这片大水仿佛丝毫也伤不了他,身体奇异的向上飘浮,渐渐露出水面,当他整个人全部立在水面上的时候,他忽然看到就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子一袭红衣婷婷而立,低着头看着水面上的什么。
“蔷薇……”他忍不住激动的喊了起来。
那个女子抬起头,望向他所在的方向,然后缓缓的转过身,望着他。
“蔷薇!”流乐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迫不及待的想要跑到她的身边,牢牢的抱住她。
然而下方的水仿佛有粘性,无论他怎么使力,却连一只脚都抬不起来,他只能抬起头,惶急的看着蔷薇。
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蔷薇身后的水面竟然缓缓的搅动起来,搅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骤,竟然只是片刻间,就己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那漩涡不断的加大,加深,它的边际甚至马上就要蔓延到蔷薇的脚下。
流光的面色几乎惊的煞白,他拼命的大吼着:“蔷薇,跑,离开那里,跑……”
然而蔷薇只是抬起头淡静的看着他,唇角甚至露出了一丝笑容,她的嘴唇微微的动了动,隔的太远,流光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可是他却不可思议的知道她在说什么。
蔷薇用平静到没有一点波澜的声音笑着对他说:流光,我早知道,被你卷进去,就是灭顶之灾……
然后,她不仅不做任何反抗,反而张开双臂,没有任何一丝留恋的,向后仰倒……
“蔷薇……!”流光口中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主子……”
“王爷……”
“流光……”
这一声呼唤几乎惊动了房中的所有人,云皇,厉玄,徐素秋,通通围到了流光的床边。
流光面目惊惶,浑身冷汗涔涔而下,将衣衫淋的透湿。
房中的烛火摇曳不定,明明暗暗的照在房中众人忧心的脸上。
虚弱的伸手拂去下颌处的汗水,流光张开干裂的嘴唇,嘶哑的问道:“什么时候了?”
厉玄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声回道:“四更了。”
“第几天的……四更?”流光虽然刚从梦中醒来,头脑却很清楚,那个梦那么长那么深入,他知道,他不可能只睡了一天。
厉玄犹豫了一下,抬眼望向云皇,云皇面色沉重,却终于缓缓开腔说道:“第七天。”
“第七天?”流光饶是猜道自己可能睡了不少时候,还是没猜到竟然这么久。
那天厉玄怕流光太过激动,出手打晕了他,可是没有想到,他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热,昏迷不醒,只是不住的叫着蔷薇的名字,叫的歇斯底里,闻者心碎。
这几天里,他持续不断的昏迷,不要说药,就连水都难喂进一口,太医们走马灯一样的换,却没有一个能拿出办法来。
再这样下去,就算救过来,只怕人也要给烧坏了。
云皇在床边衣不解带的守了好几天,甚至己经下了死命令,如果今天午时之前还不能靖王醒过来,就一个个提着脑袋来见他!
那些医生们几如惊弓之鸟,一个个只觉得脖子发凉,脑袋再也长不牢靠。
可是幸好,幸好在他们不断的用药之下,靖王终于醒了过来。
梦中蔷薇被大水淹没的镜头猛的闪过脑海,流光忽然对着厉玄叫道:“厉玄,蔷薇……”
“没有消息。”厉玄有些黯然:“派去问消息的人,通通都被金谷园的人赶了回来。”
云皇轻轻拍拍流光的手背:“流光,不要担心,现在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吗?”
流光抬头望向云皇流夜,苦涩的点了点头。
然而就在此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骚动,一个侍卫在门口惊慌的禀报道:“皇上,厉侍卫,金谷园来人了,他们说……”
“闭嘴!”云皇猛的厉喝,流光己经醒来,这个不长眼的东西,怎么敢这么乱说话?
转头忽然撞上流光平静到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眸子,云皇心中一跳,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来的是谁?叫他进来吧。”
来的人是乐池,来靖王府传话,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进到流光的房中,见到云皇也不拜,木桩一样的立在那里,但在这种时候,却也没有人责怪他。
流光极力的凝聚视线,看到乐池发丝凌乱,形容憔悴,双眼发红,眼眶中满是红血丝,一时间心中惙惙,嘴唇张了几张,竟然不敢出声问话。
云皇看了流光一眼,终于开声问道:“你要来传什么消息?”
“蔷薇死了!”没有任何感情,任何情绪,乐池的口中平平板板的吐出这四个字,甚至连目光都不曾抖动一下。
然而整个房中却猛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这件事情,其实在场的人心中都早己知道结果,七虫七花与子夜毒性纠缠,神佛难救。
可是每个人的心中都存着一丝希望,毕竟君落羽是神医,是匠神的弟子,这样一个传奇性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有解不了的毒?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没有办法,君落羽,也一定有办法!
每个人的心中都这么想,每个人都觉得,不管蔷薇病的多严重,只要君落羽一来,就总有一线生机。
哪怕是残了,傻了,甚至永远昏迷一睡不醒,蔷薇的命,也一定可以保住。
可是每个人都忘了,君落羽也是人,不是神。
是人,就总有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蔷薇没有残,没有傻,也没有昏迷一睡不醒。
她只是很干脆很简洁的,死了。
“你……再说一遍……”
流光的声音飘忽的鬼魅一般,突然从众人的身后传出。
“我说蔷薇姐死了,死了,你听不懂吗?”乐池猛的吼出声,泪水潸然而下,他亲眼看见蔷薇闭上眼睛,亲耳听到蔷薇说她的恨她的遗憾,蔷薇没有交待任何事情,没有给任何人留下任何遗言,她只是做完她所能做的事情,然后干干净净,不留任何一点拖累的死去。
也许在她的心底,人死了,一切也就结束了,根本不应该再给活着的人留下任何负担。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一个将死之人的任性要求,会给活着的人,带来多少痛苦,多少悲哀。
而这样的束缚,因为留下束缚之人的死去,竟连解开的方法,都找不到。
如遭千斤重击,胸口猛的向内塌陷半分,气血翻涌而上,几乎破喉而出。
然而流光却硬生生的咽下,只是望着乐池,艰难的问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乐池用力的抹掉眼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没有哽咽,冰冷的说道:“辰时蔷薇姐的尸体就会火化,君公子让我告诉你,她生前不想见你,她死了,看在你和君公子是同门的分上,君公子作主许你见最后一眼,来不来,由你自己决定。”
“辰时?”厉玄猛的惊叫出声,乐池现在才来通报蔷薇的死讯,说明蔷薇一定是刚刚去世,可是仅仅一个时辰就要火化,这未免太快了些,而且以流光现在的身体,怎么可能再受得住这种打击?
“我……不许!”流光口中用力迸出这几个字:“她是……我的王妃,她的后事……应该……”
“收起你的水晶棺!”乐池骤然出声暴吼:“她生前你就用尽各种手段强留她,留到如今,你留到了什么?你把她留到了阎罗殿!现在她都己经死了,你还想怎么样?而且她从来都没有和你成过亲,她不是你的王妃,不是!”
胸膛不住上下起伏,乐池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咬着牙说道:“蔷薇姐的后事由天机谷来办,就这么定了,君公子说如果你敢提一句异议,那就连最后一眼都不要来看!我要说的话说完了,告辞!”
双手一拱,竟是再不理房间中任何人,转身就朝外走去。
“等一下!”流光猛的出声,伸手想要去够乐池,然而这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够得到,反而是一手按空,若不是云皇眼明手快的扶住,就几乎摔在地上。
流光看也不看一眼云皇,只紧紧盯着乐池,嘶声说道:“我去……我……去!”
“流光!”云皇轻喝,眉头紧皱,他这样的身体,怎么还能再受亲眼看着蔷薇被火化的刺激?
乐池的脚步停了一停,连头也没有回,只是冰冷的说道:“你的动作最好快点,没有人会等你,还有,只许你和那个姓厉的过来,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许带。”
云皇眉头大皱,这个小孩身量不高,态度却委实太过放肆。
然而看到流光憔悴痛苦的表情,终于只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在流光的这场事件里,他好像除了叹息,什么也做不了。
那个叫蔷薇的女子,是流光命里的劫。
是劫,总也躲不过。
流光极力压抑着胸中不断翻腾涌动的气血,吩咐人过来帮他穿衣收拾。
方才在梦里的时候,蔷薇就己经和他道过别了。
他把蔷薇卷了进来,而且他也果然,让她遭受……灭顶之灾。
………………………………
荷灯(一)
火化的地点在金谷园背面的落日原,离金谷园的外墙大概两百多步的距离。
天机谷的人办事效率很高,不过一个时辰,己经搭起了一个一丈见方的焚化台,树枝俱是柏木和檀木,名贵而又芬芳。
流光在厉玄的搀扶下到来的时候,蔷薇己经静静的躺在台子上,她穿着一件最能凸显她美丽的火红色夹金丝绵缎罗裙,乌黑的长发柔顺的垂在两侧,妆容也被打理的极美。
事实上,她一直都很美,就算不做任何妆点,只是那一份水晶般透明的光彩,就己经足以让任何一个看见她的人心折。
君落羽一袭白衣,面容冰冷的立在离焚化台三米远的地方,其他金谷园的侍从则在十米左右的地方围成一个圈,俱都面色沉肃,静静的立在原地。
看到流光到来,君落羽冷冷说道:“她不希望见到你,所以你只能看一眼。”
流光心中痛到几近麻木,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推开厉玄的搀扶,慢慢走到焚化台前,蔷薇的面容安详,她一生苦厄甚多,也许只有死去,才能真正从这场永不停息的恶梦中摆脱。
流光伸手想要最后去碰一碰蔷薇的面颊,然而手几次伸出,却竟然不敢落下。
他知道自己在害怕,怕落下的时候,只碰到一片让人绝望的冰冷,怕这片冰冷提醒自己,蔷薇不在了……
真的……不在了……
金谷园的方向突然响起几声低沉的钟声,一个侍从在君落羽耳边轻声说道:“公子,时辰到了……”
君落羽目光一暗,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点火!”
“不……不行!”流光猛的转过身惊慌的看着君落羽:“等一下,再等一下……你让我再……再看看她……”
“可她未必想看你!”君落羽不留分毫余地的将流光的话堵回去,手持一枝松枝火把大步上前。
“师兄!”流光一把抓住君落羽的手,身形形销骨立,摇摇欲坠。
君落羽盯着流光看了一眼,却是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冷冷说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师弟,让开!”
手臂一抖,竟然将流光摔出几步开外。
火把刚要伸出,流光竟然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臂,颤抖着嘴唇说道:“火……能不能……让我……”
“不行!”君落羽表现出从所未有的冷酷,他盯着流光的眼睛,一字一字说道:“你没有资格!你来点火,只会阻了她上天的路!”
流光身体一颤,握着君落羽的手指终于一根一根,慢慢松开。
他知道君落羽根本不会原谅他半分,他知道他在自取其辱,可是,难道他真的,连这最后的资格,都没有?
外围处猛的传来一阵喧哗:“让开!你们凭什么拦我?我和蔷薇是朋友,难道来送他一程都不行?”
声音中气十足,却带着难以言说的暴躁。t
君落羽眉头皱起,他己经知道是谁,对着拦住陆霖修的几个属下淡声叫道:“放他进来。”
陆霖修挣脱众人的阻挡,一路奔到焚化台之前,仔仔细细的看着上面躺着的人。
然而看清之后,却又猛的退后一步。
他盯着流光问道:“靖王……这个……不是真的吧?”
流光成亲的时候,因为怕蔷薇见到陆明持会想起赤焰,所以连陆明持都没有请。但这些日子靖王府发生的事情,陆明持却多少有所耳闻。
流光病倒的时候,陆明持去靖王府看过,但因为陆霖修性子莽撞,怕他乱说话加重了靖王的病势,陆明持一直都约束着他,不让他离府半步。
然而今天蔷薇死讯传来的时候,陆霖修终于再也忍耐不住,问明了火化的地点,一路打出府去,赶到落日原。
其实听到蔷薇死讯的时候,陆霖修一直都不太相信,他觉得通天河的大水,一波又一波的刺客,甚至连上苑的乱军都拿蔷薇没有办法,如今平平安安的什么都没有,靖王又对她那么好,她怎么可能突然间说没有就没有了?
然而此刻看到蔷薇一动一动的躺在象征着消逝的焚化台上,看到靖王面色灰败,目露绝望,他才终于第一时刻体会到,原来蔷薇真的死了,在所有的风波终于过去,马上就可以如她所愿看到靖王剑指八荒,纵横天下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说离开就离开。
“你送完了吧?”君落羽冷冷开腔。
再不给任何人阻拦的机会,身子略弯,用火把点燃了焚化台下方的树枝。
围绕着台子,每走两三步,就在底部燃起一个火苗,焚化台的另一边,乐池手执火把,亦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树枝上早就浇了助燃的油料,火苗几乎是在一瞬之间,冲天而起。
炽烈的热度让流光厉玄和陆霖修不得不同时后退两步,但仍站在离火焰最近的地方,呆呆的看着被烈火包围的蔷薇。
流光的眼前忽然幻化出蔷薇的脸,她浅浅的对他笑着,小心的,羞涩的,眸光里盛着满满的爱恋,皮肤在火光的映照下,泛出透明的质感。
下意识的就想一步向前,伸手去触摸,却被厉玄牢牢抓住。
他们己经站的很近,再近,恐怕就要进到火堆里去。
君落羽和乐池完成了点火的任务,亦是走回这里,和流光等人站在一起。
树枝在烈火的炽烤下发出毕毕剥剥的响声,不住的断裂。
蓦的,焚化台中央的树枝似是燃烧到一定程度,再也承受不住蔷薇的重量,发出轰然一声大响,遽然向下沉落……
流光只觉脑中轰的一声,猛的挣脱了厉玄的束缚……
不可能……
蔷薇不可能就这么死掉!
“靖王!”君落羽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蔷薇有样东西要我交给你。”
流光前冲的身体在听到这句话后刹时停止,猛的扭头望向他,嘴唇不住翕合,可是竟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蔷薇有东西留给他……
她终究,还是想着他的是不是?
君落羽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伸到流光面前,然后摊开手掌。
周围几人的目光几乎同时被吸引到了君落羽的手上,流光看到那样东西,只觉得心神巨荡。
给读者的话:
咳,让大家呼唤己久的……荷灯……出场了~请撒花支持~
………………………………
荷灯(二)
那是一个荷包,粉色的缎面,绣着翠绿色的缠枝莲纹,底下缀着明黄色的穗子。
他记得这个荷包的每一个细节,就在几天前,他还那么希望乐池能将这个荷包留给他。
可是乐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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