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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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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胡说八道,我家将军怎么可能死?我打死你这个老匹夫!”陆明持一手揪住军医衣襟,挥拳就要打!

    “滚出去!”一声暴喝猛的传出,秦陌双目通红,死死的盯着帐中一众人等。

    “你有什么资格?你不过苍……”

    “滚出去!”秦陌再次暴喝,语气中己带了说不出的暴戾。

    陆明持猛的缩了一下脖子。

    朝云军中,除了自己,再没有人知道秦陌的真实身份。

    从战场回来,他就知道,是秦陌以慕容垂赠他的金丝甲为信物,使雷霆手段擒下朝廷监军,然后运筹帷幄,强令朝云大军深入西戎境内,果断救援,然后再闪电撤回安全地带。

    如果不是秦陌,他们这些人早就死了,而那个该死的监军也许正得意洋洋的给皇帝上密折,奏报终于剪除敢私放敌国皇子的不臣叛逆。

    眼下,秦陌是慕容垂的特聘军师,率全军打了个大胜仗,又救回自己等人,军中上下,唯他马首是瞻。

    而他面上的悲痛伤心,又绝非假装可以做得出来。

    咽了一口唾沫,陆明持转身掀帘,大步走了出去。

    其余将领虽然也关心慕容垂伤势,可是一来秦陌声望正盛,大家对他心服口服,二来,慕容垂身边最亲近的亲兵都退了出去,他们自也没有理由再留下,因此一个二个,便也都走了出来。

    帐中寂然一空,唯余如豆灯火徐徐燃烧,偶尔灯花跳跃,发出毕剥声响。

    秦陌静静望着躺在床塌之上的慕容垂。

    因为失血过多,他的面容略略有些苍白,一向温润粉嫩的唇瓣也显得有些干燥。

    他长长的睫毛拢耷着,合顺的贴在下眼睑,可是秦陌却知道,一旦他的眼睛张开,那里将是怎么样的一天星辰,让人惊艳。

    手指沿着慕容垂的睫毛轻轻的抚过,秦陌唇角浮现一丝轻柔的笑意。

    “我今天有一个很新奇的体验,我体会到我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体会到的一种情绪。”

    “这种情绪,叫害怕。”

    “真是可笑,千军万马闯过,我都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可是今天,我居然如此害怕。”

    “调动大军去救你的时候,我的心里也不好过,我担心我来不及,我担心我赶到的时候你己经死了。”

    “可是当我真的看到那只箭射进你身体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那些担心的情绪,是那么微不足道。”

    “我害怕你死。”

    帐中微微沉默了一会儿,才听到秦陌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永远都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

    “恐惧从我的脊髓里生出来,沿着脊柱一路上行,你中箭的时候,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我还以为……是我死了……”

    秦陌如玉般的面庞上没有任何情绪,可是修长的手指却突然握的死紧,绷出条条坚韧指骨。

    望着慕容垂的容颜,秦陌语声温柔的如在向情人喁喁告白,事实上,他也正是在告白。

    “我问我身边的人,喜欢一个人该是什么样子。”

    “她告诉我说,喜欢,就是见不着他,就老想他,见着了他,又总想骂他,可骂完了,心里既不恼,也不生分,反而莫名的喜悦。”

    “我以为我不喜欢你,因为这种种情绪,我完全没有。”

    低头轻扯嘴角,秦陌自嘲的笑:“我真天真。”

    “直到你现在毫无生气的躺在这儿,再也不能惹我发恼惹我慌乱,我才知道,原来喜欢不是那些七零八碎的情绪,只不过是……”

    “不能失去!”

    “慕容垂……太长,我叫你慕容好不好?”

    “慕容,我不能失去你。”

    “箭射进你身体的时候,我还以为是我死了。”

    “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把性命寄在你身上的?”

    “你不知道吧?其实我也不知道。”

    “可是当我知道的时候,就己经收不回来了。”

    “你的命是我的,我不答应,你就不能死。”

    “你那个时候对我说来生,那是什么意思?与我来生再聚?”

    “不行哦,我这个人独占欲很强,你的来生固然是我的,但是今生,你也别想跑掉。”

    “本皇子决定了,等你醒来之后,我就以军师的身份呆在你身边,直到你也喜欢上我。”

    “本皇子风华绝代,又温柔体贴,你没有理由不喜欢的吧?”

    塌上的慕容垂嘴角抽动了一下。

    秦陌陷入自己的暇想里,并未察觉,过了一会儿,似是觉得方才说的话还不够,又媚笑横生的俯下身子,在慕容垂耳边极轻极柔的说道:“慕容,你最好乖乖醒来哦,你若是不醒来,我就把你的三万大军通通扔进西戎陷阱,让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慕容垂的睫毛突然开始剧烈颤抖。

    “我说得到,就一定做得到,你可一定要记住。”

    秦陌在慕容垂耳边摞下最后一句话,转身施施然出帐。

    那个呆子,把三军性命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呆子,他就不信,他敢不醒来。

    陆明持匆忙奔进来照料慕容垂,看着慕容垂的状况却一头雾水,将军这是怎么了,明明才新换了衣服,帐中也并不很热,竟然出了一身的汗水。

    “军医,军医!”第二天一大早,陆明持就疯了一样满军营大叫:“你快来看看,将军醒了,将军醒了!”

    可怜军医裤子都没穿好,差点光着腚就被拉出帐篷。

    一众将领早己拥到慕容垂的大帐,慕容垂脸色仍是苍白,却己能够靠着褥子坐起。

    军医搭了搭慕容垂的脉,老脸上露出欣慰笑容:“将军体质强健,既己熬过这一关,性命当无大碍,只需静养即可。”

    帘帐一掀,秦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草药走了进来。

    慕容垂看到他的时候神情不由一怔,原来昨天那缕银白不是错觉,他竟真的在此。

    可是他在这里做什么?

    身上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昨天夜里,总觉得耳边似乎有人对他说了两件极可怕的事情,而那声音……和眼前之人,出奇相似。

    “军师来了。”

    众将看到秦陌,纷纷打招呼。

    “军师?”慕容垂面上更见疑惑。

    “军师大人,老朽还未开方,不知这个……”

    “等你开方,尸体都凉了。”秦陌不客气的白了军医老头一眼,望向慕容垂却是和颜悦色:“这是毒药,你要不要喝?”

    帐中人齐齐抽气,将军从哪里领回这个怪胎,那有人用如此温柔的话语问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慕容垂先是一愣,既而一笑,从秦陌手中接过草药,毫不犹豫一饮而尽。
………………………………

番外之灿如飞星(十四)

    慕容垂身体底子结实,熬过最艰难的一关,逐渐好转。除了第一次之外,秦陌没有再给他端过药,只是每天至少有三四个时辰都呆在他的帐篷里,有时与他聊聊天,有时就干脆什么也不说,只笑嘻嘻的望着他。

    慕容垂毛骨悚然,似乎被不得了的东西给盯上。

    对于秦陌军师的身份,慕容垂在最初的惊讶之后,很快就接受了。这人飞扬跳脱,没有他不敢做的事情。

    以堂堂苍梧皇子之尊,跑到敌国朝云的大帐里来,还冒充军师,在别人来说或许天方夜潭,在秦陌来说,不过看他高不高兴而已。

    慕容垂伤重卧榻之时,有下属下汇报军情,陆明持一脸戒备的盯着秦陌,想要赶他出去,倒是慕容垂全不在意,就当着秦陌的面听,有时还会征询他的意见。

    陆明持大惑不解,私底下偷偷跟慕容垂说道:“将军,他可是苍梧的皇子,你怎么能让他听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皇上本来就已经在怀疑你了,你这么做,不是更让那些小人有可乘之机?”

    “问心无愧何惧流言?”慕容垂微微一笑,对陆明持说道:“至于另一点更不必担心,那个人,是秦陌。”

    骄傲如秦陌,才不屑于用这种方式来探听敌国信息。

    陆明持目瞪口呆,将军这是说的什么嘛?说了和没说一样!却没发现帐篷外有人心情大好,银袍一闪飘然离开。

    如是一月,慕容垂身体几近复原。

    深夜,主帐灯火依然,慕容垂伏身在一幅巨大地图上,眉头深锁。

    “为西戎烦心?”秦陌身影覆下。

    这些日子来他时常出入慕容垂营帐,早已轻车熟路。

    慕容垂丝毫不介意他不请自入,点头说道:“西戎不平,边疆难有安定。”

    “你是傻子吗?”秦陌从桌子另一边伏下身与他对视:“西戎十几万大军,云皇只给你三万人就让你孤军深入,摆明了让你送死,你还心心念念的给他平边疆?”

    慕容不气不恼,平静说道:“上令下行,这是臣子的本分。”

    “就算是要你命的令,你也行?”

    “是!”慕容垂坚定点头。

    “你……”秦陌快给这人气死,明明战场上那么聪明,怎么下了战场就变成一根筋的傻子?

    却不料慕容垂忽然笑开:“我没那么容易死。”

    所以不管什么命令,尽管放马过来。

    我接着就是。

    不是傻,而是自信。

    不是不知道困难,而是想看看在困难之下,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

    如此耀眼。

    如此清澈。

    秦陌捂着眼睛笑起来。

    这才是慕容啊!他的慕容!

    一手捞过地图,说道:“两面夹击?”

    双手在地图上一合,做出一个圈。

    出众之人总有相似见解,慕容垂重重点头:“我缺个独当一面的大将!”

    慕容家的将军,这次一个也没有派来,陆明持初见大将端倪,却仍是太小。

    眼睛清澈望向秦陌,微微含笑,却没有任何请求意味。

    吃定了这人的骄傲,两线一样重要,哪线失误都是致命危机,如此好一较高下的机会,这人怎么会放过。

    秦陌微笑:“我来吧。”

    不是看不穿慕容的小心思,但这次慕容却猜错了,他不是想与他一较高下,而是要把他,彻底变成自己的。

    半月后,东线西线两面同时出击,一明一暗,一正一奇。

    虽然人数少于敌人几倍,但在慕容垂和秦陌的完美配合之下,不过一个半月,便将西戎军杀的弃甲曳兵,狼狈奔逃。

    两人同时率军抵达西戎都城,在城门下会师之时,一人黑袍银甲,一人淡银长衫,身后勇士怒目,战马长嘶。

    很久很久以后,还有人记得这样的画面:两人相视而笑,烈烈风烟里,如一道惊鸿绝世。

    “似乎不分胜负。”慕容垂笑道。

    “这种东西,不分也罢。”秦陌亦笑的很开心:“我们,不是胜了吗?”

    慕容垂灿烂开怀,完全没有注意到秦陌字眼中小小的心机。

    什么时候,他与秦陌,竟已成了我们。

    置府设郡,又等朝廷派来官员,等到启程搬师回朝云境,已是六月。

    秦陌一来便是半年,他从不说什么时候走,慕容垂也不问。

    奇妙而微妙的默契,仿佛他们真的是将军与极得心意的军师,彼此信赖,互无嫌猜。

    搬师途中,一日军士来报:“将军,前面发现一个孩子,似乎得了病,快死了。”

    “去看看!”慕容垂立刻拍马上前,秦陌亦一同前去。

    那孩子约摸十三四岁,有着西戎人典型高鼻深目的特征,五官看起来十分俊朗清秀,只是脸色腊黄,气色糟糕。

    慕容垂目中黯然,两国交锋,最苦的就是百姓,便如这孩子,并无过错,却也受到波及。

    叫了军医来诊治,幸好并无大碍,只是劳累暑饿,休养一段日子便好。

    慕容垂吩咐人好好照顾这孩子,带着一并上路。

    傍晚,军医来禀报那孩子醒了,秦陌和慕容垂一道去看他。

    进了帐篷,那孩子拥着棉被缩在一角,惊慌的犹如一只小鹿,看到慕容垂更是透出深深恐惧。

    他是西戎人,却入了朝云的军中。

    “别怕,战事已经结束了。”慕容垂向前,温声说道:“我们不会伤害你。”

    也许是慕容垂的笑意很有亲和力,那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怎么会倒在路边?”

    “家,没了,流浪,饿,倒了。”那孩子说着,语无伦次,却还是让在场的人听懂了。

    慕容垂声音更温和问道:“还有亲人吗?”

    那孩子机械的摇摇头,似连悲伤都已麻木。

    慕容垂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下说道:“好好休养,不要担心。”和秦陌一道出了帐篷。

    “等他好了,你打算怎么安置他?”秦陌问道,若有似无的。

    “这孩子根骨不错,我想收在身边做个亲兵。”慕容垂说道。

    “他是西戎人。”

    “那也不过只是个孩子。”慕容垂轻笑,却似乎忘了他只大那个孩子几岁。

    秦陌微扯嘴角,知道自己是说不过慕容垂的,这人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善良的几乎可以被人当菩萨供着。

    但不知为何,他不太喜欢那孩子,第一眼就不喜欢。
………………………………

番外之灿如飞星(十五)

    又走了几日,那孩子毕竟年轻,恢复速度很快。等脸上腊黄退去,所有见着这孩子的人都不由大吃一惊,他目光灵动,五官如塑,清秀不失英气,小小年纪,已可见将来必是俊美非凡。

    慕容垂把他要到身边,做些传令磨墨的小事。

    大概因为知道是慕容垂救了自己,那孩子对慕容垂格外亲,一双眼睛时时盯在他的身上,闪闪发亮。

    慕容垂怜他小小年纪就经历战乱,对他也格外和善。一日秦陌进了主帐,只见慕容垂正从背后将那孩子抱在怀中,执着他的手一笔一划教他写字。

    “尹……青……这就是你的名字。”松了手,慕容垂笑意如暖阳。

    秦陌黑了脸。

    那是他的慕容,他还没有这样亲密靠近他,别人凭什么?

    “出去!”不客气的赶人。

    “将军……”尹青抬了头,声音怯怯的。

    慕容垂看秦陌一眼,温和说道:“我与军师有军情要谈,你先去别的地方,可以找文书要笔墨再练习一下我教你的字。”

    “是!”尹青柔顺的点头,目光在慕容垂身上多停一瞬,才走出帐门。

    秦陌周身气息蓦然下沉,愤怒的想杀人。

    干净的慕容,纯澈的慕容,怎么能容许……

    有人用如此肮脏的眼光看着!

    “有事?”慕容隐约察觉到秦陌的愤怒,却并未想到原因。

    “嗯。”秦陌顺了顺气:“三日之后是我生辰。”

    “啊……”慕容垂睁圆了眼睛,十分局促:“我不知道,也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年青英俊的黑袍将军,手足无措的样子却有几分可爱,秦陌心里的闷气不自觉便消了,忍笑说道:“大男人要什么礼物,有酒有剑,有风有月,足矣。”

    “秦兄当真爽快。”慕容垂恢复容色,爽朗说道:“那便说定了。三日后正好行军到凤鸣山,我便在山巅备酒,你我共谋一醉。”

    “好。”

    秦陌出了帐篷,正赶上尹青端了茶水过来。

    “你叫尹青?”秦陌拦住他问道。

    “是。”尹青回道,在秦陌面前,他没了面对慕容时的那份柔顺,回答的不卑不亢。

    “我听说西戎的皇子叫伊靖,和你的名字似乎很像。”

    尹青低垂着的头看不清表情,只平静说道:“军师多想了,我就叫尹青。”

    秦陌冷冷一笑,说道:“最好如此。”

    三日后,凤鸣山。

    慕容垂傍晚时分命人在山巅备下一桌酒菜,屏退所有亲兵从人,只与秦陌两人登山而上。

    两人喝酒谈天,纵论天下,许多观点惊人一致,许多分歧也是无比鲜明。

    比如秦陌认为,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成霸业,有所牺牲也是必然。

    慕容却认为生命平等,除了战场上不得不为,任何时候都不该随意杀人。

    虽则有分歧,但两人都极了解对方,争论作罢便休,相互一笑,把酒继续言欢。

    月出东山,银光如雾,凤鸣山秀色葱茏,如梦如幻。

    慕容垂推杯而起,笑道:“秦兄生日,小弟也没什么可送的,就舞剑一曲权作贺礼。”

    黑色身影如风拔起,长剑出鞘,龙吟长啸。

    横抹,平挑,回身,转折,惊神一刺……

    发带随风而舞,袍摆烈烈拂动,偶一回眸,灿若辰星。

    他平日在战场上多用银枪,鲜少用剑,此时诚意献礼,整个人与剑融为一体,无比惊艳。

    秦陌胸臆沸腾,忽的清啸一声,银光一闪加入战圈。

    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两人不分伯仲,招来式往,以快打快,但见满场光华飞闪,却不闻一丝兵刃相击的声音。

    忽的剑芒一收,两人相向而立,剑尖同时斜指一旁地下。

    忍不住同时笑出声,连腰都弯下去。

    人生得一知己,何等快事?

    扔了剑,并肩躺在柔软的草地上,夜幕高远,无穷无尽。

    慕容垂转头笑道:“能遇到秦兄,慕容垂此生已足。”

    秦陌心头一跳,这句话多像告白。

    抬头望去,慕容垂额头微汗,笑意灿然,一双眼睛清澈纯净,如盛下一天星光。

    忍不住喉头涌动,秦陌说道:“今天是我生辰,我可否自己要件礼物?”

    “只要我做得到。”慕容垂答应的很爽快。

    “你一定做的到。”秦陌喃喃自语,目光定在他形状坚毅却不失优美的唇上。

    这些日子文火慢熬,几乎已耗尽秦陌所有耐性,如果再不能有所进展,也许他会发疯。

    一个翻身压在慕容垂身上,低哑说道:“这礼物,我自己来取。”

    俯身,下压。

    坚毅的唇形,却有这般甜美的滋味,柔软的,温暖的,比想象中更好。

    “秦……”只吐出一个字,剩下的话被压入腹中。

    慕容垂微笑,闭目,默许了这个吻。

    秦陌不喜反惊,猛的跳开,站在远处惊疑的看着慕容垂。

    慕容垂慢慢坐起来,站起身,也不看秦陌,只淡声问道:“秦兄是时候离开了吧?”

    “你一直都知道?”秦陌问道,胸中被不知名的情绪抑住。他以为他很小心,可原来每一个心思慕容垂都知道。

    这男人在战场之外的地方就是个呆子,笨蛋,秦陌以为他永远不会想到他的心思,却忘记他纯净,清澈,所以更贴近本心。

    慕容垂也许猜不到秦陌用的各种小手段,但他却绝不会弄错秦陌的感情,还有他自己的感情。

    “你知道我喜欢你。”秦陌迫前:“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语气急切,激动。

    原来不是一厢情愿,原来这个如星光一样的男子也喜欢他。

    慕容垂看着他,张嘴方要说话,忽然叫道:“小心!”

    一拉秦陌,相拥着滚到一边,四周跳出数十个黑衣人,刀枪恍恍的攻来。

    慕容垂和秦陌拾起刀剑,相背而立。

    所不同的,秦陌右手拿剑,左手剑鞘,而慕容却是右手剑鞘,左手拿剑。

    右手,更适合杀、人。两人的个性,一目了然。

    秦陌注意到这一点,忽然微微一笑。

    侧头说道:“慕容,你所不愿做的,我来。”
………………………………

番外之灿如飞星(十六)

    两人单独上山,未带任何亲随,这些人一拥而上,立时将他们包围住。

    慕容垂点中一人穴道,回过头来,已足有四五人倒在秦陌剑下。秦陌银衣飘逸,剑尖落下一滴鲜红血珠,月色之下,如一尊邪魅的魔神。

    “慕容,你所不愿做的,我来。”

    慕容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他所不愿杀的人,秦陌来杀;他所不愿做的事,秦陌来做。

    任何可能伤到他的,秦陌都会毫不迟疑的剪除。

    慕容垂转头,剑鞘戳中一人胸口穴道,低低说道:“秦陌,不要……杀人。”

    “好。”想不到秦陌竟爽快答应。

    夜空里风声连响,又出现一批身着夜行衣的人。这些人与之前的人显然不是一拨,身手纪律都要好了太多,普一照面见人便杀,手底没有分毫容情,就连之前被慕容垂点了穴道的几人也照杀不误。

    秦陌在慕容垂边立住身子,笑道:“我猜你也不喜欢我身上太多血腥气。”

    慕容垂问道:“这是你的人?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秦陌淡淡说道。

    上一次险死还生,他就告诉自己,绝不会再给人暗算自己的机会。无论走到哪里,他身边都会带着一批最精锐的亲卫,如今果然派上用场。

    那些刺客在秦陌的亲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便被通通击杀,只有两三个逃掉了。

    亲卫头领对秦陌行了个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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