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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王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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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站在那里,竟然听入了神,即使是最后轻到不能再轻,慢到不能再慢的鼓声,她都觉得自己一下一下听的清清楚楚,仿佛那只鼓声己经不是蔷薇在敲奏,她也不是用耳朵在听,而是以神之手,就奏在她的心里,肃穆,庄严,暴风骤雨的狂乱之后,是荡涤一切的安宁。
当她听说那支曲子是蔷薇所奏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而不相信之中,却似乎又是隐隐相信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很久以前,看着蔷薇因为完全不得要领而被教授失魂引的老师责骂时,她就有种隐隐的预感,如果这个世间还有人能够奏出这支曲子,那蔷薇,一定是其中之一。
她有一点吃味,因为身为赤焰公主的她都奏不出来的曲子,蔷薇居然能奏出来,可是她又有一点骄傲,因为蔷薇是她的人,是她莲华的人。
她对着蔷薇说这些话,一方面是要求证,另一方面,却也有一点隐隐约约想要炫耀的意思,可谁知蔷薇却只是茫然的看着她,再次问道:“我击出了失魂引?”
单纯的问句,仿佛根本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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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四)
莲华心中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面容还是一下子冷下来,不悦的说道:“怎么,难道不是你?就算本公主没有亲眼看到,可旭日那么多子民和朝云这么多士兵,难道都是瞎子不成?”
蔷薇愣愣的看着莲华,终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了。”
她和陆霖修一起到达旭日城外的时候,城外的战场还没有打扫干净,只在正城门的地方清扫出一条干净的甬道。
蔷薇看到四周的地面上,城墙上,到处都是血红一片,焦土处处。
尤其是被朝云的烈焰烧过的地方,焦尸遍野,基本几乎根本看不清人的形状。
可是流光很快来到了她的面前,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那样的场景虽然震撼,却也并没有给她带来太多的影响。
可是当后来城墙坍塌,流血伤亡事件再次发生时,流光与其他所有人一样措手不及,反应过来之后,又忙着指挥众人救人清扫,根本无暇顾及到她。
蔷薇站在身边只觉得铺天盖地的血红色一层层蔓延,和刚才的场景汇集起来,几乎要将她整个淹没,胃里不住的痉挛颤抖,脑子里面似乎有一根筋被绷的紧紧的,稍稍一用力,就会整个断掉。
她无意识的观望着四周,然后突然发现了那面漆着黑漆的军鼓。
看到那面鼓的一瞬间,她的身体似乎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意识,自动自发的走上前去,想要把它扶起来,放好,至于放好以后要干什么,她却完全没有想过。
蔷薇的记忆就到这里为止,之后又做了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直到此时听莲华所说,才知道她似乎做了一件极了不得的事情,她居然,击出了失魂引。
可是这件事情,真的有可能是她做出来的吗?
她还记得小时候,因为她对音律完全没有天赋,又是众多皇门贵戚中唯一一个身份卑微的婢女,那老师教训别的人多少要顾忌三分,唯独对她,一点情面也不用讲。
那个时候,她常常被别人当作笑料,无论她多么努力,又怎样强迫自己拼命背下了失魂引的全部曲谱,可只要她的鼓锤一落到鼓面上,老师就会带着讽刺晒笑的口吻,挥舞着手臂把她赶下去。
这样的自己,居然能在无意识的状态下,奏出失魂引?
天底下,还会有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
看到蔷薇的表情,莲华立刻多少相信了蔷薇所说,她自己的婢女她最清楚不过,越大的谎言,越是瞒的滴水不漏,比如说流光的死,她就将自己死死的瞒在了鼓里,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也感觉不到。
可是相反,越是小的事情,她反而越是瞒不住,说谎与没有说谎,只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击不击得出失魂引,对谁都没有利害关系,因此蔷薇的态度也诚恳的让莲华一点怀疑的心思也起不了。
她相信,蔷薇是真的不记得当时的情景,不记得,她居然成为百余年之后,赤焰大陆上第一个,能再次击出失魂引的人。
想明白这一层,莲华也就没那么生气,冷着脸让蔷薇再睡一下好好休息,就与暖儿走了出去。
然而走出房门的前一刻,莲华却又忽然回过身来,再次往蔷薇的床边走来。
蔷薇以为莲华忘了什么东西,费力的想要支撑起身体,莲华却轻轻使力将她的身体压下,温柔的帮她盖好被子,将头凑到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被什么失魂引的无聊事情打了岔,差点就忘了要跟你说什么。”
蔷薇眨眨眼睛,疑惑的望着莲华。
莲华轻笑,头依然很近很近的俯在蔷薇的耳边:“蔷薇,你在本公主身边这么多年,应该很清楚,本公主最讨厌别人来抢我的东西,可是你不仅抢了,还一抢再抢。本公主很不高兴,你明白吗?很不高兴。”
蔷薇一愣,立时明白莲华所讲的,是流光命令自己要继续冒充公主的事情。
“我不是故意的……”微弱的辩解。
“这我管不着。”莲华无所谓的说道:“不管你是不是故意,抢了就是抢了。既然有胆子做,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轻佻的拍拍蔷薇的脸颊,莲华直起身来笑的风情万种:“你可要好好的养好身体。”
看着莲华心满意足的走出门外,蔷薇忽然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猛的又呛咳起来,莲华的话就像一层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她的生命之中,让她忽然觉得,赤焰的六月,真的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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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一)
流光忙了月余,才终于把所有的事情理出一点头绪来。
旭日的新城正在重建当中,由数十万大军和当地民夫共同修建,进度到也颇快。一个多月来,己经初见雏形。
宜春江沿岸本就土地肥沃,粮产丰富,焰皇跑的仓促,倒是给朝云将士留下了一个巨大的粮仓,即使骤然添了这么多人,居然并不见多么捉襟见肘。
哥哥流夜的嘉奖令早己传来,厚赏三军立将士,自己的食邑也有所增加,不过沉浸在三十年来的第一场胜仗中的众人,几乎谁也没有为这一点赏赐感到兴奋。
比起这个,终于又能够扬眉吐气,挺直腰板做人的感觉,才是最大最好的封赏。
哥哥的诏书中让他便宜行事,择合适人选留守旭日,他心中早就有了决断,却又故意不露声色。
监军杜俊守城之时连人影都看不见,这些日子怕被他责骂,更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可是哥哥的这道诏书一下,他居然大着胆子找到自己,旁敲侧击的问自己打算派谁留守。言语之中,还不断的提醒他这次出兵,他的舅舅大理寺卿韩充出了多大的力,身为大理寺卿,在朝中居中调度,人马粮草,样样都周济有方。
流光在一边听的想笑,要不是韩充这个老不死的尸位素餐,设下诸多阻力,他这一仗,只怕要容易的多。
如果不是因为韩充是当今皇太后的父亲,哥哥流夜的亲外祖,又在朝中当政多年,根系错综复杂势力极大,轻易触动会引起朝野动荡,只怕他在岚歌的时候,就己经想办法先除掉这个死老头了。
就算再不济,也要把他手中的权力拿下来,交给能办事儿,愿意办事儿的人。
这个杜俊,除了拍韩充的马屁之外一点别的本事没有,韩充偏偏还就吃他这一套,对他信任的很,就连这次出军,也是特意把杜俊硬塞进军中,监视着他。
可惜韩充大概想不到,为着这件事情,杜俊差点在肚子里把他骂死,跟着流光出兵打仗,先不说孤军深入险地,就只说要横穿修罗沙海一条,就己经让他吓的差点尿裤子了。
说到底,他杜俊不过就是个无良文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要说行军打仗,就是走路快了点,都得喘两口粗气。这些日子跟在军伍之中,杜俊只觉自己把一辈子没听吃过的苦都吃尽了,活了近四十年,虽不说日日养尊处优,可也没受过这个罪。
尤其是前些日子守城之战最激烈的时候,他吓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不仅吩咐人把自己住的行宫之门关的紧紧的,甚至还派人先行去探查被厉玄发现的那条秘道,以备万一城破,能用最快的速度跑掉。
可惜那条秘道被厉玄的人看的紧紧的,一丝缝隙也不露,看到他派去的人,厉玄也没说什么,只是恭恭敬敬的把来人又请了回去,但越是这么恭敬,越是让他觉得自己脸上被人扇了一耳光,没面子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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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二)
为着这事,他心里也就更怨恨韩充,韩充的这个决定,分明就是丝毫不把他的性命放在心上。想起他临走时韩充一个劲和他说盯着流光有多重要,自己对他又有多信任,让他一定好好干。
若真是这么重要,他怎么不派他的嫡亲孙子韩书仪那小子来?他对那小子的信任,不比自己多多了?
这年头,果然求人不如求己,如果继续这么托庇于韩充,就算自己是他外甥,也迟早有被弃之如敝屐的一天,就算不被抛弃,也一定会被他玩死。
想到这里,恰好又传来了皇上的旨意,让流光自行选择镇守旭日的人,杜俊脑筋里滴溜溜一转,立刻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宜春江沿岸气候宜人,物产丰美,旭日城刚刚打下,赤焰大军短时间内必然不会再次卷土重来,加之流光又修建了坚固的城墙,构筑了完善的防御体系,只需要安抚好当地百姓,做好日常守备,就再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无论怎么想,都是一绝佳的享福之地。
如果此时自己能够想办法说动流光让自己留下镇守旭日城,一来可以多少摆脱韩充的控制,二来,自己得了这么重要一个城守备,韩充对自己,也势必更加重视,不会再像之前只当他是小丑一样养着了。
这么想着,才不顾可能遭到流光训斥,恬着脸来找他。可是流光看到他之后既不训斥,对他的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要求也装作好像根本听不懂,有一句没一句的敷衍着,让他一点底细都摸不到,只好灰溜溜的又回去。
打发走杜俊,流光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如今所有的事情该安排好的都己经安排好,城池重建也己经进入轨道,有序进展,骤然闲下来,居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停在原地想了一下,突然想起来,自从蔷薇晕倒之时在她床边坐了一会儿之外,这一个多月以来,还从来没有去看过她呢。
虽然有人会每天过来通报一下蔷薇的情况,顺道汇报莲华和暖儿都跟她说了什么,他也知道蔷薇在第四天的时候就己经苏醒了,可公务缠身,居然真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
微微一笑,起步往红莲宫走去。蔷薇如今还是公主的身份,自然也还是住在公主住的红莲宫。不知道为什么,这月余日来,蔷薇击鼓时的身影总是仿佛根植于他心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她旋摆的衣裙,飞扬的发丝,坚定有力的手起锤落,因为用力而微微潮红的面色,还有最后神氏一般的庄严圣洁。
那只鼓声激越昂扬,一转三回,说不出的轻灵与厚重并存,仿佛能将人心上的一切污垢,通通荡涤干净,这让他忍不住去想,难道一个内心卑劣,以背叛为常事的人,居然能够击出这样的鼓声?
他对蔷薇,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流光知道自己心中的犹疑与动摇,却并不觉得这种犹疑和动摇是坏事,甚至心底有隐隐的期待,他希望真的是自己弄错了,是自己错怪了蔷薇。
如果是这样,那他们之间,应该还会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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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三)
脸上情不自禁的现出笑意,边往红莲宫走,边回想起前两天黄会首和城中几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联合起来对他的拜会。
虽然他们小心翼翼,但说的事情倒也简单,无非是赤焰己经百余年不曾出过引魂师,也百余年没有人去送过那些逝去的魂灵,虽然蔷薇那天击了一曲,但他们都觉得远远不够,希望能在宜春江边设立祭坛,按照赤焰数百年来流传下来的规矩,请蔷薇穿上正式的魂师服,再奏一曲。
一来,是为赤焰数百年来积累下来的无主魂灵和刚刚在战事中死去的战士引路,二来,也是向祖宗告慰,这支神赐的失魂引,总算没有在他们这些不肖臣民的手中失传。
这件事情,流光当场就应了下来,没有什么事情能比信仰更快更深刻的收服一地之民的心。虽然旭日原属于朝云,但毕竟也在赤焰浸润了三十年,潜移默化,难免受到影响,对于朝云,也多少存在着一些心理隔阂,能够通过这件事情一举安定民心,拉拢旭日这些上层人物,他当然不会拒绝。
反正说到底,不过是一支鼓而已,蔷薇既然能为他击第一次,当然也会为他击第二次。
流光甚至在心底暗暗的下了一个决定,如果蔷薇为他做好这件事情,他也会给蔷薇一个机会,他要好好的,重新审视她。
一边思忖,一边慢慢前行,走进红莲宫的大门,守卫的军士告诉他蔷薇在后面的花园里,而且问他们要了一只军鼓。
听到这个消息,流光的唇角微微的弯起来,这个丫头这次表现的是当真不错,居然和他想到一起去了。
然而此时站在花木掩映中一小块空地上的蔷薇,手中握着两只鼓锤,却是愁眉不展,一脸忧虑。
想不起来,完全想不起来。
虽然失魂引的曲谱就在脑子里牢牢的刻印着,可是真的要扬手去击的时候,却怎么样都是不对。
从落在鼓面上的第一声,就完全没有失魂引该有的感觉。
蔷薇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许多年前在失魂引曲谱的学习课上完全没有任何不同,笨拙的令人发指。
深吸一口气,拼命的告诉自己要沉住气,这些日子来她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人,自己是不是真的奏出了那只传说中的曲子,几乎每个人都点着头,给了她肯定的答案,那种肯定那么多那么崇敬,让她不得不相信,自己是真的曾经奏出了那只曲子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看见了听见了,却只有她自己,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闭上眼睛平复一下情绪,蔷薇的手高高扬起,想要再试最后一次,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传来温润的叫声:“蔷薇!”
扬起的手骤然以不自然的方式和力道滑落,落在鼓面上,发出一种可笑的声响。
蔷薇下意识的转过头去,看到身后的人白玉束冠,一身丝制的黑衣华贵合体,袍角处一朵血色的蔷薇随风微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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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茧自缚(四)
“靖……靖王。”结结巴巴的出声,拿着鼓锤的手局促的不知要放在哪里,傻的可笑。
流光的目光一扫,立时知道自己来的不太是时候,淡笑着道歉:“我没有打搅你练鼓吧?”
“没,没有。”蔷薇心虚的回答,什么练鼓,如果真让他看到自己打鼓时笨拙的样子,恐怕他就不会笑得出来了。
“你身体刚好,不要太过劳累。虽然我不太擅长音律,但也看得出来,那支鼓是极费体力的。”
“不,不碍事。”躲闪着流光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说。
走上前来牵着蔷薇的手,一手接过她手上的鼓锤,流光拉着她到一边的石凳上坐下,轻声说道:“这些日子公务繁忙,没有过来看你,你心里不怨我吧。”
蔷薇咬着嘴唇摇了摇头,这一场见面,无论她是莲华还是蔷薇,流光对她始终宠爱有加,算来算去,都只有她负了他而己。
看到蔷薇诚实的反应,流光淡淡的笑了笑,轻声说道:“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要和你商量。”
轻声慢语的把黄会首他们的提议说了,流光看着蔷薇轻笑说道:“我己经替你应下来了,时间就定在三日后,祭坛什么的也都正在准备,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
说是商量,其实却是早己决定,这一场鼓,蔷薇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所差别的,无非是看她吃敬酒还是吃罚酒而已。
“我……”流光越说,蔷薇的脸色就越苍白。
再奏一次失魂引,这怎么可能?
现在的她,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可是流光那一句轻轻巧巧的“你会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却让她生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用力的交握着自己的双手,连指节都开始发白,明明知道流光的要求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拒绝的话却堵在嘴边,死活也说不出口。
“怎么,有难处?”流光温和体贴的问,眉心却开始泛出淡淡的冷意。亏他方才还下了那样的决定,看这个丫头的意思,居然是要推托。
蔷薇极其敏感的接收到流光的这一变化,几乎是下意识的,拼命摇了摇头,果断的说道:“没有。”
“真的没有?”流光很满意蔷薇的识相,却还是一副关心的样子说道:“如果有为难的事情,可以说出来。”
流光的这种体贴更是坚定了蔷薇的决心,她并不笨,对于这场祭祀所能带来的效果也非常清楚,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想起来自己那天是怎么击出那只曲子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能为流光做的事情并不多,如果连一只曲子都无法为他击出来,那恐怕连她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无用。
抬起头望着流光,蔷薇语声坚定的说道:“真的不为难,蔷薇只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
“在祭祀之前的这三天里,请给蔷薇一间房间,用布帛棉被将所有可能传出声音的缝隙都堵住,没有我的传唤,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我想要……”咬了咬自己的嘴唇,蔷薇声音干涩的说道:“专心练鼓。”
流光望着蔷薇略为有些奇怪的表现,却又说不出她奇怪在哪里,想了一下问道:“那你吃饭喝水什么的要怎么办?”
“我会带些吃食进去。”蔷薇简单的回答,想了想,为了让流光同意她的要求,又特意强调道:“靖王一定知道,这支鼓名为神赐之曲,自然有它不同寻常之处,如果不勤加练习,我怕祭典那天打不好。”
此言一出,果然击中流光的软肋,三天之后的祭典,关系着旭日的民心,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成功。在这个前提之下,没有什么条件是不可以答应的。
这么一想,立刻笑笑,果断的说道:“好,就依你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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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汹涌(一)
想要记起那支鼓的心情太过急切,吃过午饭之后,蔷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命人将军鼓放进准备好的房间内,并命所有人不得靠近房间二十丈之内。
此后三天,蔷薇一直将自己闷在那间房间中,一次也没有出来过。
第四天清晨,流光早早的命人抬了热水在那间房间外面候着,准备让蔷薇沐浴更衣。
蔷薇打开门看到流光的时候微微一愣,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被流光指挥着几个老妈子将水抬了进去,服侍蔷薇洗漱。
引魂师的正式服装是一袭纯白的祭师长袍,领口,袖口和曳地的袍摆处,有刺着繁复图案的宽边银绣。
头发被随意的拢于脑后,只在接近发尾的地方用白色的丝带轻轻一束。
既然是接引亡灵荡涤垢念的人,当然要是天地间最纯洁的存在才行,而白色,无疑最好的代表了这个意思。
等到一切装束停当,蔷薇穿戴整齐的出现在流光面前时,流光忍不住再次眼前一亮。
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真的不是一般的漂亮,天下千般妆容,万种打扮,穿在她的身上,偏偏每一种都有不同的风情,每一种都让人惊艳。
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此时蔷薇的脸色看起来也如衣服一般的苍白,看到在门口等着接他出发的流光,蔷薇面上露出勉强的微笑,轻声说道:“靖王,我今天有些不舒服,能不能……”
“公主,本王知道你大病初愈就让你做这么劳累的事情是有些委屈你,可是还请公主坚持一下,只等祭典完毕,本王立刻派人送公主回来休息。”此时有其他人在,所以流光称呼蔷薇公主而不是名字。
而对于蔷薇话中流露出来的犹豫与躲闪,由于过分确信一只早己经众人前击打过的鼓乐必然难不倒蔷薇,以及对这支鼓乐所能带来的效果的期待,反而一点也没有留意到。
蔷薇眼中的神色几乎己经可以称之为痛苦,可是看着流光这般期待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不去的话。
跟着流光一道上了马车,宜春江沿岸祭台处早己经人山人海,被围的满满当当,毕竟是消失百余年的引魂师再次降临,这是能够代表火神接引亡灵的人,这样的盛典,怎么能够错过?
更何况,引魂师一职,本就在赤焰有着无与伦比的超然地位,他虽然是神的代言人,但却不会有等级之分,引魂师固然接引权贵之家的亡灵,可他同样,也接引平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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