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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妃重生:世子前夫靠边站-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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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由此,想到了林婉音。
他记得,今年上元节那天,在宫中御花园的烟雨亭旁,意外地遇上了林婉音。
从不看他一眼的林婉音,那天主动跟他说话了。
提醒他不要站在水边饮酒,当心落水,语气之关切,让他有点受宠若惊。
他身边的老太监说,那处小亭子,是他母亲元敬皇后生前常去的地方。
他那天忽然很想母亲,心中烦闷着,去了那里,没想到,遇上了林婉音。
他自己身子不好,林婉音又喜欢裴元志,他就算抢来林婉音,也不能给她幸福,于是,他选择了躲避。也因此,这么多年,他和她只有一次对话。
那还是因师傅提醒,他才对林婉音回了那句话。
说她是个,活不久的人。
身为阴阳师的师傅说,林婉音若继续接触桃花,不久就会有血光之灾,他担心直接提醒林婉音,林婉音厌恶他不理会他的话,反而提醒无效。他便找了皇后,让皇后去提醒她,也旁敲侧击地提醒过裴元志,要他叮嘱林婉音远离桃花。
皇后后来跟他说,林婉音不相信这件事,只淡然一笑。
而裴元志那里,他什么也问不出来。
于是,他只好亲自跟林婉音说。
没想到,林婉音根本不理会他的话,拂袖而去。
桃花是个泛义词,是男女之情中的桃花债,还是现实中的桃花,他不得而知。
因为师傅那个半碗水的老怪物,只卜算出了这么多。
林婉音死后,他送去飞鸽传书告诉师傅,林婉音的死讯。
昨天,师傅送来回信,信中提到林婉音的死,语气一点儿也不惊讶,还说,林婉音的气数,只有十七年,死了比活着好,又说,她会遇梅花而生。
如今才夏初的天气,哪来的梅花?
他都怀疑师傅那个调皮的老怪物,在捉弄他,抑或是安慰他。
人死了,又怎么可能复生?
可他今天见到了娇娘,让他信了几分师傅的话。娇娘记得林婉音的不少事情,而且,娇娘的头饰上,有不少梅花饰物,这难道,就是师傅口中说的,遇梅而生?
因为,师傅也没有说明,梅花是真梅花,还是饰物,还是人名,还是其他的什么……
“爷,娇娘姑娘到了。”楚誉正想着心事,身后,白尘忽然说道。
楚誉转身过来,只见客房的门口,站着一个身姿苗条,十六七岁年纪的年轻女子,一身粉衣,俏丽如桃花。
她的肌肤很白,越发显得唇艳若樱,发丝如墨缎,一双杏眼清澈如潭,正盈盈望着他。
楚誉呼吸一窒,有一瞬间失神。
“王爷金安。”娇娘走进屋,站在门口,朝楚誉施了一礼,不是那种低等身份见他的跪拜礼,而是落落大方的闺秀礼。
楚誉的眸光闪烁了一下,双眼眯起,“你……认识本王?”
娇娘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王爷喜欢紫衣,尊华无双的气场,大齐国唯一,我是猜的。”
“你,猜得很准。”楚誉朝她走近几步,声音温柔,“进来说话吧。”
娇娘点了点头,不过,她并没有走到屋子里头,只走进了几步,便停步不前,神色筹措。
白尘往娇娘脸上看去一眼,识趣地退下了,关了门。
楚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脚步未停,一直朝她走来。
快要走到她的面前时,娇娘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脸上浮起了一抹娇羞,很快就垂下眼帘。
越发显得脸颊只有巴掌大,娇弱可人。
楚誉想触摸她脸颊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的脸,神色莫名。
“王爷为何执意要为我赎身?”娇娘叹了口气,抬头看他,问道,“我跟王爷非亲非故的,我只是个卑微的小女子。”
但她的目光却在望着楚誉的手,楚誉的手触了个空,在失望地缓缓放下。她的唇角微不可察地露了抹得意之笑,但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我和你,怎会是非亲非故呢,娇娇?”楚誉目光温柔看着她,道,“你是林娇娇,对不对?你是林婉音,林娇娇!”
娇娘的身子陡然一僵,睁着一双无比惊骇的眼睛,看着楚誉。
心中却在狂喜,楚誉认她了,终于认她了,她成功了!
“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娇娘装着不知情的样子,道,“我姓焦,名娇。不是什么林娇娇,更不是什么林婉音。”
楚誉的目光一直望着她的双眼,捕捉着她脸上,哪怕是微小的表情,“那只落英舞的词,只有林婉音会,旁人全不知道,你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词,和曲?你还说,是你记忆中本身就存在的,你不是林婉音,又是谁?”
娇娘的脸色,陡然一变,身子颤了颤,唇角哆嗦着,眼神惊骇。
楚誉望着她,“你虽然不承认,可我知道,你就是林婉音,林娇娇。娇娇,你还记得宫中的烟雨亭吗?”
他的声音暗哑,透着伤感。
娇娘却被他问住了。
烟雨亭?这是哪里?
娇娘在心中飞快想着,林婉音的奶娘和侍女没有说这处地方呀,裴世子也没有说起过。
不过,看楚誉这么认真的问,她便垂下眼帘,苦笑一声,“还提那里做什么呢?王爷。”
话,说得含糊不清,脸上的各种表情随时变化,是她身为戏子,最大的本事。
“提那里做什么”,这句话,可以说,她不想提。也可以掩饰,她并不知那里,是哪里。
更能说明,她认可了她是林婉音,她用“说漏了嘴”,来告诉楚誉,她便是林婉音。
必竟,一个人死了又重生了,是件很诡异的事,是件不可能的事,她自己直白的承认,反而事得其反,骗不了楚誉。
不如,旁敲侧击地,告诉楚誉。
“对,不提了,都过去了,不是吗?”他目光如水,“从现在开始,你不必去戏班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跟着我吧,我带你回京。”
“不行!”娇娘忽然说道,抬起头,目光冷峻看着楚誉。
楚誉扬眉,讶然问道,“为什么?你不愿回京?你外祖母知道你出了事,一下子病倒了,前几天才微微有些好转,你不想看她?娇娇。”
“我……”娇娘咬了咬唇,忽然闭了下眼,滚下了大滴大滴地泪水,然后,跪下了,“王爷。”她睁着水莹莹的泪眼,看着楚誉,“王爷聪慧,认出了我。王爷心善,不会说出我的真正身份,可是其他人呢?”
“……”
“人们会当我是个怪物呀。而且……”她的泪水越发多了,眼角泛红,楚楚可怜,“我爹爹一直在托梦给我,说他在崇州,要我去见他。我问他如何去了崇州,他说,他也不晓自己怎么在崇州,那里,平南王的堂兄叛乱了,他在组织兵士,同平南王的堂兄弟作抵抗。这世上,我爹爹只有我一个亲人了,我不去看他,谁去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楚誉点了点头,目光温和看着她,“好吧,你要去崇州,我带你去吧,正好,我也要去一趟崇州。”
“多谢王爷。”她垂下眼帘,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不少。
她心中则道,想不到这个楚誉,居然还是个痴情的,她一落泪,他就同意了,只要他痴情,这事儿就好办。
娇娘又要磕头,被楚誉虚虚抬手一拦。“你和我之间,不要这般行礼。”
娇娘抬起头,抿了抿唇,轻轻地点了点头。
白尘想不通,为何他主子,见到这个陌生的女人,就性情大变?
以前,看人三分冷傲,七分鄙夷的楚誉,望着娇娘时,目光柔得似乎能滴水。
诡异,太诡异了。
他家爷,这是中了邪吗?
娇娘听了楚誉的安排,没有再去住戏班的简陋院子,而是住进了福顺客栈。她的客房,安在楚誉的隔壁。
而且,楚誉还命白尘,马上到镇上去买两个机灵的丫头来,给娇娘使唤。
不仅如此,又请了绣娘来给她裁衣,又命这家客栈的大厨子,准备晚饭。
吃错药了吧,他家这位爷?白尘在心中翻白眼,刚吃完午饭还不到一个时辰,就准备晚饭的菜?而且,全是一桌子的肉,还是十八个肉菜,主子这是打算将娇娘当猪一样养吗?
“还不快去?”楚誉见白尘磨磨蹭蹭的,脸色顿时一沉。
“是!”白尘一脸不情愿地,飞快离开了。
楚誉刚将娇娘安顿好,便有随行的官员来找他商议事情。他只好安慰着娇娘,“我现在有公事在身,一会儿回来再陪你说话。你不要乱跑动,给你配的两个丫环,白尘去寻去了,马上就会到。你先委屈一下。”
娇娘微微一笑,道,“我不委屈。王爷有公事在身,娇娘懂得。”
“好,等我半个时辰。”楚誉静静望着她,想伸手抚抚她的脸颊,又犹豫着放下了。
他垂下眼帘,未在说话,转身匆匆离去。
楚誉的犹豫,被娇娘看在眼里,眸光微闪,心中生出一计来。
等楚誉一离开,娇娘马上关了自己客房的门,将袖中一包药粉,倒进桌上的茶壶里。然后,她坐在桌边,燃了炉子,煮起水来,准备沏茶。
茶,是楚誉爱喝的特品碧螺春。
至于怎样才能煮出好茶来,她在十岁的时候,就会了。当时,她进入一户大户人家登台时,讨好过那家一个老嬷嬷,那个老嬷嬷说,她曾在宫中,给一位娘娘煮了二十多年的茶,茶艺精湛。
她煮给裴世子喝时,裴世子夸她,虽不及林婉音的手艺,但也有八九的像,比一般人的茶艺,还是要强上许多的。
只要不遇上皇后,没人品得出她沏的茶,和林婉音沏的茶,之间的差距。
裴元志告诉她,楚誉爱茶,却不会品茶,是个假风雅人士。
这样一来,她更好糊弄楚誉了。
而且,这包药粉是幻|药。
一头老虎都能倒,何况一个人呢?
她本不想用这种东西的,必竟,被楚誉发现,有风险。
但是,楚誉看着她,一直犹犹豫豫的,连摸下脸都不愿意,这是不喜欢林婉音,还是有所顾忌?
裴世子说,他喜欢林婉音呀,可为什么又犹豫呢?
为了保险,为了将事情快些进展,她只好冒险了。
楚誉安排好了事情,回到客栈。
他没有回自己的客房,而是伸手敲起娇娘的屋子门。
“娇娇?是我。”
屋中,有一串脚步声走到了门边,紧接着,门开了。
换了个发型的娇娘,立于门后,微微含笑看他,“王爷。”
楚誉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转,抬眸往屋中看去,道,“我闻到了茶香,你在沏茶?”
娇娘含笑点了头,“我闲着无事,便沏了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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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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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马上侧过身子去,让道在一旁,看着楚誉柔柔说道,“王爷若是无事,不如进来吃杯茶水?”她眨着清澈如潭水的大眼睛,望着楚誉一脸的期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只要楚誉喝了茶水,一切,都好办了。
她的心中在狂喜,脸上,却是神色不惊。
楚誉看了她一眼,微几天点了点头,“好。”
说着,他步伐闲适地,迈步进了屋子里。
娇娘转过身来,往他的背影上看去一眼,微微勾了下唇角,轻手关上了门。
不过呢,她没有将门上轩,只是半掩着。
要是,一会儿楚誉饮了混了药粉的茶水,对她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来,正好让他的护卫看到,这样,楚誉想赖,也是赖不掉了。
如此一来,她就能顺利地成为他的女人。
娇娘低着头,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狂喜,装着娇羞的样子,往楚誉身走来。
“王爷请坐。”娇娘挪了椅子,请楚誉坐下。
这处小镇,并不繁华,客栈里房间的布置,自然说不上华丽,不过,却也古朴干净。
竹桌,竹椅,竹子做的柜子,样样精致可爱。
楚誉爱竹,所以,并未嫌弃屋中的简陋。他撩起袍子摆,坐下了。
娇娘在他对面,款款落座,两人只隔着一张两尺见方的桌子。
她左手挽着右手的袖子,伸出纤纤玉指,轻轻地执起白瓷茶壶,将热气腾腾的茶水,倒入楚誉面前的杯子中。
霎时,茶香四溢。
窗外,落日余晖,绚丽迷人。屋中,清茶佳人,古仆小屋,此情此景,仿佛仙家境地。
娇娘的唇角微扬,连她都要醉倒于此时的气氛中了,她不信,血气方刚,少年未娶妻的楚誉,见到此时的她,会不动情!
裴世子说,楚誉从十一岁起,就暗暗地喜欢着林家大小姐,一直喜欢了七年,林家大小姐死的那一晚,他还昏过去了。
可见,爱得极深。
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举起杯子,遥遥敬向楚誉,红唇轻扬,媚眼如丝,“王爷,请。”
为了不让楚誉起疑心,她也会喝壶中的茶水。
不过呢,她的杯中放了解药。
她喝了不会有任何事情,但是,楚誉的茶水一下肚,不出半碗茶水的时间,就会动情。
有她这个佳人在旁,楚誉还能坐怀不乱?
“这是什么茶?”楚誉望着杯中的茶水,拿扇子一指,忽然问道。
“哦,是今年的新茶,特品碧螺春。”娇娘莹莹微笑。
“特品……碧螺春?”楚誉赫然抬头看她,目光闪烁,唇角渐渐浮起笑容来,但那笑容不再是温和,而是,带了抹肃杀,“倒是好茶。”
他伸手执起杯子,放到唇边。
娇娘望着他的唇,一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心中直念道,快喝,快喝呀。
楚誉望着她,眸光微缩。
他没有饮茶,而是,忽然放下茶杯,“饮茶,怎能没有琴音呢?”楚誉道,“我记得娇娇最拿手的曲子是《秋思》,不过,自从你和裴世子定亲后,就没听你弹起过。我现在很想听娇娇抚那支《秋思》,娇娇可愿意献艺?”
“抚……琴啊……”娇娘一时怔住了。
秋……秋思?娇娘不敢迎上他的目光,垂下眼帘来,飞快地在心中搜索着这个曲子的名字。
裴世子将林婉音会的曲子,都跟她提过一遍,她也做了记录,记在小本子上。
但是,她记得裴世子并没有提起过,这支曲子的名字呀?为什么楚誉会说,有《秋思》一曲呢?
忽然,她心中生出一计来,垂着眼帘,一脸的哀伤,“王爷,昨天我登台时,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指着地,受了伤,弹不了琴了。”
“受伤了呀……”楚誉声音喃喃。
“是呢,吃饭捏筷子都疼。”说着,娇娘放下茶杯,将右手的纤纤手指,伸过来,给楚誉看。
眉尖微蹙,显得娇弱可人。
楚誉只淡淡看一眼,便将目光挪开,更不可能去抚她的手指了。
“那就不抚琴了,喝茶吧,我记得,你的茶艺不错,皇后曾不止一次地赞赏过。”楚誉道。
娇娘怏怏收回手指,谦虚说道,“我这拙劣茶艺,没想到,竟入了皇后的眼。”
楚誉望着她,“皇后善品茶,改日,带你进宫见见她。”
“不……不了。”娇娘叹道,“我如今的身份……,不比从前呢,如何能进宫呢?我连个宫女都不如了呢!”
她垂着眼帘,神色哀绝。
糊弄一个情痴楚誉,她能免强应付,糊弄一个后宫主母李皇后,她可吃不准。
没准,一进宫就被人碾死了。
楚誉便不勉强她,“是呢,不比从前了。”
见楚誉一直不饮茶,娇娘便笑道,“王爷不喝茶,是不喜欢这特品碧螺春吗?要不要娇娘换个茶叶?”
“不了,这个很好,只是……”他望着她手里的茶杯,道,“我喜欢你手里的那只杯子,杯上的几片竹叶描得可爱,我这只杯子,光光如也。”
这屋中的茶杯,有两套,为了区分放了解药的,和没有放解药的杯子,娇娘才选了两种式样的茶杯。
一种是纯白瓷杯,一种是,在杯身上描了几片翠竹叶的白瓷杯。
此时,楚誉说要同她换杯子,她吓得脸色一变,强笑道,“这只杯子被我舔了一下,怎能再让给王爷?那里还有几只描了竹叶的杯子呢,我再去取一只来。”
“我不嫌弃。”楚誉将自己的杯子,放在了娇娘的面前,伸手从娇娘的手里,夺过了那只描了竹叶的杯子。
娇娘惊得心儿狂跳起来。
“怎么,你不饮茶?”楚誉看向娇娘的目光,情绪莫名。
“是……”娇娘的后心开始发凉,手握着杯子,抖个不停。
“你让本王饮茶,为何你又不喝?”楚誉继续问,目光一直盯在她的脸上,半丝都没有挪开过。
只是,那目光不再温柔,而是变得凌厉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变了。
不再是温和的情痴少年,而是高高在上的主宰。
娇娘心头乱跳,紧张得快要跪下求饶了。
难怪人们说,跟楚誉相处,心中定力不强的人,十个有八个会被吓得崩溃。
她今天算是体会到了。
楚誉刚才,明明是个温柔似水的人,怎么忽然变了?成了人人口中的“阎王爷?”
这眼神太可怕了!
“不喝?”楚誉的声音,冷如寒风。
娇娘忍着心中的慌乱,强笑道,“娇娘先饮此杯。”
她双手执杯,看着楚誉莹莹一笑,饮下茶水。
假如——
假如她失了态,她就来个不认帐!慌说,可能是外人要害她,偷偷来到屋子里,对她下药。
娇娘如此想着,心下一松。
楚誉没有饮茶,而是抖开手中的墨色描金牡丹折扇,轻轻地摇起来,目光如剑盯着娇娘。
娇娘被他看得心头发忤,而这时,她体内的药性发作,整个人如在火上烤着一般的难受。
面前的楚誉,紫衣华服,面如玉,眼如星,唇似樱,俊美如谪仙。
她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抱着楚誉咬一口。
“王爷……我……,我不舒服,我……我这是怎么啦?”
“你自己中了自己下的药,还问本王为何?本王如何知道?”楚誉的声音凉凉。
娇娘吓得魂飞魄散,楚誉这是……知道了?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王爷,我……我不知道王爷说的什么意思,王爷,你找个大夫来吧,我……我真的难受。”
口里说着找大夫,娇娘却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跑向楚誉。
楚誉的目光旋即一沉,手里折扇猛地一扬,一道劲力朝娇娘扫来。
咚——
娇娘重重地摔倒在地。
她吓了一大跳,抬头看向楚誉,“王爷,为何……,为何要推娇娘?”
“推?”楚誉一笑,“你配本王伸出一根手指头吗?”
他施施然坐在椅上,手里折扇轻摇,目光森然。
是用这扇子推的她?他嫌弃一个人时,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吗?
难怪人们评价他是,痴情第一,绝情第一。
楚誉脸上的讽笑攸地一收,看着娇娘,声音森然,“说吧,是谁指使你,接近本王的!目的是什么?”
原来,他看出来了!
娇娘心头彻底凉了。
“什么……,什么指使?”娇娘装着不知情地说道,“我是婉音呀,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想到崇州去。我成了另一个人,我想着,我父亲会不会也成了另外的一个人?王爷却说娇娘是有所目的的,娇娘伤心啊。”
她趴在地上号哭起来。
“不必装了!”楚誉冷笑,“从你进入这座客栈起,本王就知道,你是假的!你,根本不是林婉音的重生,你连她的皮毛,都没有学来!就想招摇撞骗?当本王是傻子?”
“……”
“在茶馆里,乍一看到你,你的确让本王误认为,你是林婉音的再生。但是呢,你在得知本王认了你之后,你马上露出了马脚!”
“……”
“你得意之下,将之前装的矜持,全都抛到脑后了。一副趋炎附势的谄媚之态,表露无疑。”
“……”
“林婉音,出身大族,很小的时候,就拜在北苍国第一大儒,玉衡的名下为弟子,得其真传,十岁扬名京师。”
“……”
“她才华横溢,聪慧过人。她的外祖父景老爷子和师傅玉衡,以及她的生母景氏,都是看淡功名之人,她受了他们的影响,从不趋炎附势,攀附权贵。即便是在她生母亡故,极度悲伤时,她也不会是你这般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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