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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人未识-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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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您说什么?”外头的几人显然没听清。
施嫣然醉眼朦胧的遥望着院子外头,不予理会他们的叫嚷,随手就将酒壶抛到院子里,自身则瘫软着伏在房檐上。
见状,几名家仆纷纷商量,担心施嫣然在上头掉了下来,最终还是决定去搬来了梯子。
被几名家仆折腾下屋时已是日出,施嫣然关紧了房门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时床头坐了一个人,定睛一看,才知是秦旭。
“醒了?要喝水吗?”
捂着太阳穴的手一滞,施嫣然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接过了秦旭递上来的水喝上几口,转而将空碗递给了他。
“头疼了吗?”不待她回答,秦旭伸手揉起了她的太阳穴,“以后别喝这么多酒,伤身子。”
“嗯。”施嫣然轻应了声,闭着眼任由秦旭给她揉着,等待着他问起。
意外的是秦旭并没有多问,给她揉过之后就嘱咐她躺下,而他则去端来了吃食供她饱腹。
缓过头疼的劲后,施嫣然去往周府看望周柳氏,结果门都没进就被轰了出来,照周鹤的说法是他周家不想再添人命。
故而,施嫣然只得离去,吩咐车夫去往衙门。
刚一踏入,衙役就迎了上前,“施东家您来了,大人正在验尸房里侯着。”
闻言,施嫣然以为有了情况,长衫浮动间快速朝着验尸房步去,跟在她身后的亦是秦旭。
推门而入,一股浓郁令人作呕的腐蚀味钻入鼻尖,施嫣然步伐一滞,抬眸望着屋里杵着的几人,视线一转遗落在其中干草床上的一具被人开膛破肚的死尸,眸光微微一闪步了进去。
“情况如何?”
刚一开口说话,扩散在空气中的腐蚀味亦是钻入了她的呼吸道,搅乱她胃里的平静。
屋里几人一同望着她,见没人开口,仵作便道:“经检验,尸体手掌膝盖均有几处擦伤,腹部淤青面积显示呈遭到重创,然其不足以致命,教她暴毙而亡的应当是天灵盖位置的小小创口。”
仵作说完,施嫣然已然走到了他们面前,错过卫戍臣遥望着床上被处理过了的死尸,茴香的面目如旧狰狞,两眼怒睁瞳孔涣散,张大的口仿若随时都会从床上跳起咬人一口。
仅是一眼,施嫣然便不忍再看,偏头回望着仵作道:“可知是什么东西所致?”
“目前原因尚未查明。”仵作皱眉,说实在这还是他第一次验尸验到这种情况,明明可以确定致命伤位置,却是不知何物所致,据观察也不像是被尖锐之物刺穿形成,更为诡异的是这创口不过指甲盖大小,按理来说是流不出大面积血迹的。
“周府方面已经协商过了,现在正准备开颅看看。”卫戍臣在旁适时的补充了句,睨着施嫣然似在等她离开。
只是,没等到施嫣然离开,刘成天倒是开口一说:“这等污秽之事交由仵作去做便可,我们另行移步后堂吃茶坐等结果出来。”
“我想亲眼看看。”施嫣然回绝了刘成天的好意。
见状,刘成天也不好说其他的,当下侧目望向卫戍臣,似在征询他的意思。
“恕卫某要回绝大人的好意了,开颅此景难得一见,卫某想留下来一睹为快。”卫戍臣拱手作揖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教在场人都毛骨悚然。
刘成天抖了抖肥胖的身子,他们想留他可不奉陪,当下便道:“既然如此,二位就留下来慢慢观赏吧,本官尚有要事处理就先行一步了。”
“大人慢走。”
“大人慢走。”
卫戍臣与施嫣然齐齐出声,进而两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的错开了视线,回身静候仵作动手开颅。
仵作准备期间,卫戍臣漫不经心一问:“施东家可是食了饭过来的?”
“正是。”施嫣然负手而立,目光一瞬不瞬的关注着仵作的一举一动。
“接下来的画面过于血腥,施东家的可别吐了。”卫戍臣好心提醒。
“卫少东家几时这般关心施某了。”施嫣然却不领情。
“卫某只是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验尸房里的气味已经够难闻的了。”语落,卫戍臣撤开桃花扇轻摇了摇。
经他这一扇风,飘动在空气中的腐蚀味仿若潮涌般的朝施嫣然的涌去,有那么一瞬间她确实想吐,幸得身后的秦旭及时递上来一块香囊给她捂着鼻子。
“施东家这般病娇,不如还是出去外面侯着吧。”卫戍臣笑着提议。
“不劳卫少东家费心,施某好得很。”话是如此,施嫣然捂着鼻息的香囊却是紧了紧。
这时,在旁的仵作亦是不悦的说了声,“二位,若是要吵请到外面去。”
卫戍臣噤了声,狭长的桃花眼轻抬,视线遗落在仵作拿着石器对准茴香耳根处钻入,在不造成头骨裂开的情况下用钝器一丁一点磨开,直到横过鼻端划至另一边的耳根处,他才将钝器抽了出来,直接用匕首划开了她的脖颈,整个下颚亦是在他的动作下为之颤动。
卫戍臣对于面前的景象可谓是司空见惯,眼角轻抬瞥向施嫣然,但见她看得认真,心中暗忖倒是小瞧她了。
然而,卫戍臣哪里知道,施嫣然是凭多大的毅力才能站在这里的。
仵作取下下颚放置一旁摊开的白布上,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仅是溃烂、零落的一些红白交错的组织。
瞅着仵作的神色不对,卫戍臣不免一问:“怎么了?”
仵作手一抖,匕首落于尸体身上,他却浑然不觉的转过头瞪着卫戍臣,一副大白天见鬼了的模样,“里…里面是空的!”
“空的?”卫戍臣一个箭步来到仵作身后,拿起尸身上的匕首挑开黏黏的红白块状物,一眼望到底还能透过天灵盖处钻出的小孔看到外头的墙面。
施嫣然也跟着上前,这一望她彻底愣住了,“怎么会这样?”
卫戍臣摇了摇头,言声说到,“就算是被人重击导致脑髓破裂,以这创口为媒流失也绝无可能丁点不剩。”
语顿,卫戍臣直起腰板看向施嫣然道:“何况当时这创口只是涌出了大量了血液,未见脑髓之物。”
“以你之见?”施嫣然头一回征询起卫戍臣的看法,在这一块上他的见解势必不比她匮乏。
卫戍臣微眯了眯眼,“或许从一开始我们就猜错了,天灵盖处的创口不是从外面导致,而是里面破坏而成。”
“你的意思是…有什么东西吃尽了她的脑髓从而钻出?”仵作在旁插了一句,继而又摇头兀自推翻,“要真如此,此人早已暴毙才对,又怎会在被吃空脑髓之后还存有意识的意图行凶?”
不仅仵作觉得荒谬至极,就连施嫣然也琢磨不透。
对此,卫戍臣的解释是,“蛊虫。”
离开了验尸房,施嫣然断然猜不到她当初的一句玩笑之言会成真。
要照如此说来,茴香暴毙当是因为她败露了其的特征,这才招来了横祸,被其种蛊杀人灭口。
忆起当日在公堂之上指认于她的守城侍卫,施嫣然脚下步伐一转,踏进了公堂径自朝着后堂步去。
后堂里刘成天正端着香茶品着,见着施嫣然一行人过来连忙离座,刚要开口询问结果就听得她径自发话。
“大人,当日守城的侍卫可还健在?”
“施东家的…何出此言?”刘成天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在旁的卫戍臣适时的开口,“她指的是当日指认她傍晚时分出城的守城侍卫。”
“尚在啊,怎么了吗?”刘成天可谓一头雾水,望了望卫戍臣又看了看施嫣然,只想有一人来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不过没等来解惑,又见施嫣然神色凝重的问起:“平日里可有异常?”
“此案与他们有何关联?”刘成天终是按耐不住的反问一句。
“关联卫某倒是没看出来,施东家的怕是兴起一问吧。”卫戍臣在施嫣然之前道了句,眼角余光淡扫了她一眼。
施嫣然一怔,意识到自身过来质问刘成天有多莽撞,当下便道:“教大人受惊了,施某只是联想到茴香生前行为怪异,时常前言不搭后语的,念着当日守城侍卫也是这般模样,心生不安这才过来求实。”
“噢,是这样啊。”刘成天顿悟,缓了口气说到,“本官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既然他们尚还安康,足以见是施某人多虑了。”
“没事没事,倒是施东家有此善心实属难得。”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刘成天讪笑一声。
“仵作开颅结果已出,想必不久就会呈明细与大人,施某还有要事缠身便不多留了。”施嫣然见机开溜。
“如此,本官送送你。”
“大人且留步。”施嫣然婉拒了刘成天的美意,拱手施礼后便领着秦旭匆匆离去。
顿在原地,刘成天目送着施嫣然身影隐去,回眸看向卫戍臣欲要开口询问,熟料被他率先抢夺了先机。
“卫某约了人,就此告辞了。”
刘成天望着卫戍臣风度翩翩的离去,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摸了摸后颈,暗忖这一个两个都是受了什么刺激。
待卫戍臣出了衙门,施家的马车早已疾驰而去。
回了施府,施嫣然还在琢磨茴香的事,只是不论她如何琢磨都不能得知她到底是何时开始有了异样,明明在前一秒还和她对话自如,下一秒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蛊虫……
心中默念了一遍,施嫣然抬眸瞥向秦旭,“秦大哥,你去探查一下当日那些守城侍卫家住何处。”
“好。”秦旭应了声,转身离开了主厅。
秦旭走后不久,施嫣然亦也出了府,位身门前望着卫家的马车停在卫府门前,当即抬脚走了过去。
“卫少东家可是回来了?”
车夫正要牵着马车去安置好,一见施嫣然与他说话便停了下来,道:“刚进府去了。”
“多谢。”
目送着马车绕去卫府后门,施嫣然抬脚步上石阶,来到守门的一名家仆跟前,刚要言声说话,对方先她一步开口了。
“施东家的请进。”
“不用通报?”施嫣然不明。
家仆站姿笔直,两眼却掺杂着丝丝狐疑的瞅着施嫣然,冷声道:“少东家的有过交代,施东家若来了直接放行。”
闻言,施嫣然扬了扬眉,他早知她会过府?
敛下心绪,她抬脚跨过门槛,正式踏入了这座她从未涉足的府邸。
与此同时,流剑庄里,庄子涧端坐在主位上,两指执起一枚棋子落入条几上的棋盘上,厅内偶有几声落子声起,余下的别无其他声响。
阿奴佝偻着身子候在下方,眼观鼻鼻观心的全然没将庄子涧放在眼里。
“本主听说周家婢女暴毙,极大可能是中了蛊虫所致。”泠然的声音终是响起打破了屋里的沉寂。
阿奴闻声抬头,深陷眼窝的眼珠子诡异的对转,桀桀的怪声从他身上传出,“当日易容疏忽,教她发现了痕迹,这才叫老十七……”
“你该知道,本主要的不是解释。”执子落入,庄子涧神色自若,若不是真真看到了他唇瓣翕动,任谁都不会以为方才那番暗藏杀机的说辞出自他口。
“嘿嘿,照庄主的意思,施家小儿老朽是否可以动了?”阿奴桀桀一笑,嘴角扩至耳根,露出里头残缺不全的一口黄牙。
“噢?照奴老的意思,本主是不该让位了?”
要说庄子涧最初旨在警告,现下他已是动了杀心。
许是感受到了庄子涧的杀意,阿奴退了退身形,仅有二十出头的容貌下尽是满带沧桑沙哑的声音,“嘿嘿嘿,庄主言笑了,老朽可担不起。”
“最好是!”话音一转凌厉,庄子涧两指合拢夹着的黑子没有任何前兆的掷向阿奴,无视他失重的跪坐在地,继声道:“一点小小教训,倘若下次再犯,射穿的就不是大腿,而是你的脑袋。”
阿奴跪坐在地,深陷在眼窝里的两眼睁得老大,仿若发现什么新大陆一般瞪着潺潺流血的大腿,望着血液自上头晕染开来,着重了褐色面料的颜色。
对此,庄子涧冷声落下,“别脏了本主的地方。”
“是!”阿奴从地上爬了起来,双肩不可遏制的颤动,如若有人此时在他的下方抬头去看他的脸,便会发现其实他是在笑。
在卫府转了一圈,施嫣然仍没见着卫戍臣,只因府内不论遇到的家仆还是丫鬟,其都会下意识的避开她。
停下脚步,施嫣然端量着面前的庭院,心下仔细推算,按照一般的府邸建筑,她现今应当处于中庭,不出意外的话附近应当会有书房账房的建设。
随意择了一处逛着,路上她终是遇到了一个肯为她驻足的人,只不过看其装扮并不像是府内丫鬟。
于此,施嫣然改口唤道:“姑娘。”
“公子,您是?”楚香兰回身看她,杏眼里闪烁着不明。
“在下施允浩,不知姑娘可知这少东家现在何处。”
“你就是施家东家?”楚香兰吃惊的道了声,暗暗的打量着面前之人。
玉冠束发,一身丹竹长衫罩不住的瘦小身形,五官精致,绕是身为女儿的她都不免自叹不如。
早有耳闻这施家东家容貌一绝不输自家表兄,昔日还觉得他人夸大其实,今日一见倒是觉得盛传属实。
此人实乃人中龙凤,唯一的遗憾就是这身子骨稍稍弱了点,否则定然能与表兄比肩!
………………………………
第045章 在下之幸
楚香兰打量着施嫣然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她。
只见此女美目顾盼生姿,秀美的娥眉轻扬,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傲气,一身桃色粉衫勾勒出窈窕玲珑的身姿,腰间细带轻缠尽显盈盈一握,颔首轻垂间亦是教她平添了几分谦和含蓄。
在她记忆当中,卫家育有三子并无女儿,此女又是何人。
纵然心中不明,施嫣然也没有唐突去问,仅是重复的询问了遍,“敢问姑娘可知卫少东家现下何处。”
清冷的声音荡入耳际,楚香兰回过神来,面色一红,柔声说到,“表兄现下正在书房里,施东家的且随我来。”
没有注意到楚香兰羞红的耳根子,施嫣然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心下仍在琢磨楚香兰的身份。
到了地方,楚香兰敲了敲书房大敞的房门,喊了声:“表兄。”
“进来。”里头遥遥传来了一道男声,恍惚间施嫣然的脑海里浮现了昨夜与她对饮之人,只不过这个念头尚未成型就被楚香兰一声话语给掐断了。
“表兄,有客到。”
施嫣然抬眸望去便与卫戍臣的视线对个正着,幽潭般的桃花眼仿若漩涡一般牢牢的吸住了她的目光,熟悉感铺天盖地的迎来。
遥望着施嫣然失神的模样,卫戍臣嘴角轻勾,笑意乍泄化开了他原本沉着的气息,平添了几分轻挑。
“施东家请坐。”
敛下心神,施嫣然摒弃了卫戍臣会是夜访之人的念头,以他这人的轻挑又怎会是昨夜那沉稳之人,他们二人身上除了恣意共通、眼神相似以外别无其他相像。
纵然如此,她仍不免多加观看了他几眼。
卫戍臣交代楚香兰下去煮茶,自身则不离书案的研墨书写。
在座位端坐了片刻,施嫣然不再维系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侧目一瞬不瞬的端量着卫戍臣,见他手下时而奋笔疾书时而蜿蜒停顿,心中不免感到几分好奇,鬼使神差的离了座走至他边上观摩。
只见浓墨泼洒间浑然天成,巧细狼毫勾勒而出一副岁月静好,一人端坐于座椅上,帷帐半掩之下侧颜柔中带刚雌雄莫辩,一身丹竹长衫倾身尽显身姿纤弱,眼眸半垂之间平添几分清冷泠然。
这不是她又是谁?
“如何?”卫戍臣笑问,头回将目光自画作上移开遗落在她人之上。
施嫣然掩饰下眸底浮现的赞赏,风凉话一说,“卫少东家倒是好雅兴。”
“这摊上事的又非我卫家,雅兴自然高涨。”
被卫戍臣这一堵,施嫣然冷了冷眸光,沉声道:“卫少东家怎知茴香之死是蛊虫所致而非人为?”
卫戍臣勾下最后一笔,甚是满意的端量了会,进而搁下狼毫侧目觑着她道:“但凡长眼,都能看出。”
“真是这样?”施嫣然不予遮掩自身对他的怀疑,继而道出:“施某人怎么觉得此事与卫少东家脱不了干系?”
“奇怪。”卫戍臣摸了摸下巴,妖冶的桃花眼半垂低睨着她,“看这身板小小的也装不下熊心豹子胆啊。”
“卫少东家此话何解。”施嫣然明知故问。
卫戍臣俯身凑近她,见她没有半点躲闪之意不禁勾唇一笑,“怎不见施东家的小尾巴?”
施嫣然微抿唇瓣,没有透露秦旭现下何处,仰头望着近在咫尺间的卫戍臣,凉声说到,“卫少东家可是要杀人灭口了?”
“嗯?这是被看穿意图了?”卫戍臣直起腰板,面庞上的笑意渐散,眸光涌动间潜藏几分危机。
有史以来第一次看到卫戍臣这副神态,施嫣然两眼一眯,探究的目光自他身上来回辗转,头一回的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令人惊心的寒意。
两人无声对峙着,直到楚香兰端了茶水进来,这份诡异的沉寂才有所打破。
期间,两人对坐无言,倒教一旁的楚香兰犯了尴尬,找了个机会就开溜了。
楚香兰走后,屋里的氛围并没有因此缓和。
许久,施嫣然端着的茶杯搁下,离座望着房外亭台楼阁,道:“天色不早,施某人且回了。”
语落,她也不等卫戍臣答话,自顾自的抬脚向着房门走去,尚未跨过门槛,自身后掠来的一物镶入了隔扇门里。
施嫣然顿下脚步定睛一看,可不正是卫戍臣平日把玩在手的桃花扇。
“施东家的当我卫府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
听着身后传来的话声,施嫣然回身看他,潋滟的水眸平静无波,“卫少东家的何意。”
“施东家以为呢。”卫戍臣轻启薄唇,幽幽一问,身子斜倚以手肘着条几支着下巴,狭长的狐狸眼轻挑尽显淡薄。
“施某不知。”瞧着此情此景,施嫣然眸光微漾,判若两人的他教她对以往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施东家既能说出那番话来,又岂会不料当下窘境?”
卫戍臣指的话自然是她有意试探他杀了茴香的,只是现今施嫣然联想到的却是昨夜夜访之人对她说过的话――
我以为你就算好奇我的长相也不会在这当口说出。
说的或许就是此情此景,许多事物纵然再过怀疑也不该当面提出,惹来的将是杀身之祸。
而她勾心斗角从中来又岂会不知这点?
说到底还是她太过于相信卫戍臣了,相信于那个她眼中看到的他。
“施东家怎的不说话?”
施嫣然敛神,抬眸间望着举手投足之中浑然天成的他,淡声落下,“许多人都看到过我进了卫府。”
“所以?”卫戍臣托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所以。”施嫣然不容置喙的对视上他的眼,大有鱼死网破的意思在里头,“若是我的死能换来真凶绳之以法似乎还不错。”
卫戍臣默了,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想着试探他,到底该说她胆大妄为还是该说她心细如发?亦或是两者皆有。
“你可是忘了茴香之死了。”
闻言,施嫣然目光微沉,不予动摇的挑衅,“如若你有这个本事,大可试试。”
“噢?”卫戍臣眉梢轻挑,正了正身子进而从座椅上站起,缓步来到她身前睥睨着她,“你是认真的?”
施嫣然抬头仰望高出她一个头的他,没有回话算是默认。
卫戍臣颔首轻点,没有任何前兆的低头撷住她的唇,见她一副呆住了的模样,嘴角微勾没有再进一步。
脑袋轰然炸开,耳鸣嗡嗡作响,施嫣然大半天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推开了他,一巴掌就呼向他的脸。
尚未落实皓腕就被他所擒住,“怎么,不是你要我给你种蛊的么?”
“你!”施嫣然气结,胸膛上下起伏,攥紧拳头想要抽回手,奈何以她薄弱之力全然撼动不了卫戍臣。
“诶?这是脸红了?”卫戍臣笑得恶劣,故意低头凑近她,逼得她不得不后仰着身子。
“卫戍臣!”施嫣然这会直接喊出他的名字。
“瞧瞧这脸红的样子还真像个小媳妇。”似有感慨,卫戍臣叹了句,全然不理她的叫嚣。
施嫣然身形一僵,停下了挣扎,偏头怒瞪着他,一字一顿冷声道:“你给我松手!”
瞅着她的面色已然真正黑了下来,卫戍臣适可而止的止了话头,如她所愿的松开了她的手。
这一松手来得猝不及防,致使施嫣然本就倾斜的身子往后倒去,索性卫戍臣伸手勾住了她的腰肢将她往怀里一带。
胸前撞得生疼,施嫣然咬了咬牙抬手摔了卫戍臣一巴掌,“登徒子!”
迁就着被她推开两步,卫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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