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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人未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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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纪红绡似乎还想争取什么,踌躇了许久才小声的问了句,“我可以走了吗?”

    “你不是来应聘的?”施嫣然姑且放下对她的成见,单论绣工此人倒是块料,恰逢绣坊正是用人之际,将之留下来亦可约束几分,免得她在外说漏了嘴。

    “可”

    许是看出了纪红绡的担忧,施嫣然淡声提点,“忘掉今日之事,你只是过来应聘的。”

    闻言,纪红绡顷刻松了一口气,随之便问:“你是店里的掌柜吗?”

    “算是吧。”施嫣然没有明确给出身份,话题一转,“你是哪里人?”

    “我是从江南过来的!”

    施嫣然有些意外的看向纪红绡,“江南离这儿可有不少日程。”

    “我”纪红绡抓了抓后脑勺,黑白大眼滴溜溜一转,忙道:“我听人说洛阳繁华昌荣易谋活,这才奔赴而来。”

    纪红绡不肯言明,施嫣然也不勉强,反正来日方长,她会查明她的一切的,如果是可用之人便留着,倘若不是届时再作打算。

    落定主意,施嫣然离座起身,“走吧。”
………………………………

第026章 我非礼你?

    回到绣坊,施嫣然赶巧遇上了出门的秦掌柜,“秦娘。”

    “东家,你来得正好。”秦娘收住了匆匆的步伐,忙道:“我正要去往周府送图样,您给看看?”

    施嫣然接过秦娘送上来的图纸,翻看了几下指出了其中几处不足之处,“这套领子略显单调不妨添点绣花上去,胸前这块的纹绣又过于繁复了可以免去一些”

    秦娘听得认真,仔细一个对比之后确实觉得施嫣然所言不假,当下便回了店去往柜台后翻出笔墨,按照施嫣然给出的建议重新描绘了几张图样。

    在此期间,施嫣然里里外外走了一遍,却是发现坊内现今仅有秦娘一人。

    “秦娘,昨日可放出消息了?”

    “照东家吩咐的做了,这一早的还没有人来。”秦娘往外望了望,早市时间已过,现下外面正处于冷清的状态。

    施嫣然颔首轻点,深知这是急不来的事,转而又想到了什么回头招来了东张西望的纪红绡。

    “秦娘,这是今早过来应聘的绣娘,手艺我给看过了尚可。”

    “他?”施嫣然不提秦娘还以为纪红绡是跟在其身边的小厮,结果不想却是过来应聘绣娘活儿的,最让人意外的还是一大男孩儿竟会针脚功夫?

    望着秦娘一副魔怔的模样,施嫣然意会的笑了笑也不挑明,转而交代起纪红绡来,“秦娘是这儿的掌柜,往后你听她的便是。”

    纪红绡亦是上道,挺直腰杆中气十足的喊了句:“秦掌柜好,我叫纪红绡。”

    语落,纪红绡似是看出秦娘眸底困惑,进而追加了句,“秦娘别看我长得像个男孩子,其实本质上是个女的。”

    秦娘彻底傻眼了,近乎本能的看向了施嫣然,得到后者肯定之后方才点头说到,“正好我有事儿要出去一趟,待会儿就由你帮忙看店,如若有人过来应聘,你便叫她等我回来。”

    这头交代完毕,秦娘将改好的图样交与施嫣然过目,“东家您看这样可行?”

    “基本没有问题,这就送去周府吧。”施嫣然转手将图样还给了秦娘,照这进度,确定好了图样招到人便可以动工,不出意外的话,所需时长应当不会太长。

    秦娘去往周府的来回上,施嫣然都留在了店里照看,这一来是府中没什么要事,二来是怕纪红绡应付不来。

    结果,这丫头倒比她想象的能干许多。

    应聘起人来有模有样的,舌灿如莲的愣是把她们唬得一愣一愣的,实则的她也不过是才被录取的绣娘。

    对此,施嫣然亦是乐见其成,在绣坊虚度了一个上午却是迟迟未见秦娘的身影,当下便差人前去周府看个究竟,自己则带着纪红绡去往斜对面的饭馆吃食。

    这一顿饭下来风卷残云的系数进了纪红绡的肚子,以致施嫣然都不免怀疑她到底饿了多少天,结果单单只是她胃口大而已。

    刚付完账,施嫣然便见秦娘进了绣坊,当即领着纪红绡回了绣坊。

    “秦娘。”

    “欸,东家!我还以为你走了。”秦娘顿住了去往后堂的脚步,连忙掉头迎向施嫣然。

    “出什么事了?”在施嫣然印象当中,秦娘一向都很处事不惊的,能教她着急成这样必然是周府一行出了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东家,这周小姐她啊看不上我送去的图样。”

    “既然如此,照她的意思重新制定图样不就好了?”施嫣然不解。

    “要真这般简单倒好,关键是这周小姐她不乐意啊,说什么活儿谁揽的就得谁去说事,既要他人帮忙就要有求人的姿态。”秦娘万分无奈,照这话的意思不得有东家亲自去伺候她才行?

    施嫣然亦是听出了其中意思,沉眸思索了会后,道:“辛苦你了秦娘,这事儿就交由我来处理,你先去用食,回来再让红绡给你报备一下今早过来应聘的绣娘名单。”

    秦娘点头应好,压在心头的石头总算被挪开,她还真就怕东家一个不乐意,撒手不管这周家生意了。

    久经商场,施嫣然又岂会不明白民不与官斗,不管这周岑岑再怎么闹,她背后都有一个郡守顶着。

    到了周府,在家仆的通报下施嫣然很快就被迎进了府,因着周鹤不在府中也就省了一道问候,直接去往了周岑岑的院落。

    待家仆退下后,施嫣然兀自打量了一遍院子,心想到底是女儿家的闺阁,光是这院子里花的种类便不下半百。

    正想着,一道清丽的女声伴随着开门的声音响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施东家啊。”

    施嫣然闻声望去只见一身嫩绿着装的周岑岑位身门后,一双美目极致哀怨的觑着她。

    施嫣然心头一怔,客气而疏远的点头致意,“周姑娘。”

    “这外头日头正大,施东家何不进来坐坐?”周岑岑言声邀请。

    施嫣然清楚自身立场,一口回绝,“不了,施某站在这说便好。”

    “那你就继续站着吧!”周岑岑一个赌气转身便要回房。

    “周姑娘。”施嫣然连忙叫住了她,抬眸望着她的背影斟酌道:“今早绣坊送来的图样姑娘不曾入眼,不知姑娘可否将意向告知施某?”

    施嫣然打着商量,周岑岑却不买账。

    “意向是么?你给我听好了施允浩!凡是你施家给出的我都看不上!”

    施嫣然眸光微微一闪,“为何?”

    “你当真不知?”周岑岑回身看向施嫣然,泪水隐忍的双目里难掩怨恨。

    “不知。”施嫣然淡然摇头,心下却是比谁都清楚,这位周姑娘爱慕着她,准确来说是她的孪生兄长。

    “施允浩!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周岑岑终是忍无可忍吼了出声,吓得一旁的丫鬟缩了缩身子。

    “周姑娘何出此言?”

    “我本来已经打算忘记你了,为什么你还要出现在我面前?”

    施嫣然淡漠的望着声泪俱下的周岑岑,口吻极致冷淡,“不是周姑娘要施某过来的么?”

    施嫣然的反问成功堵住了周岑岑接下来的哭诉,她自顾自的笑着,笑声里弥漫着一股心酸。

    “敢情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施允浩就没有爱过我!”

    施嫣然微垂下眼睑,自家兄长爱没爱过她不知,她只知他们之间早已存在众多不可能,绕是兄长这会回来了,他与这位即将嫁入郡守府门的周家小姐亦是有缘无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趁早让这位周家小姐死心也好。

    故而,施嫣然终是正面回答了周岑岑,“没有。”

    周岑岑最后的一缕希望湮灭,她呆得竟是连泪水都忘记流了,眸色朦胧的隔空遥望着施嫣然,仿佛是想要将她看穿。

    几年了?

    她爱了他几年了?

    三年五年还是七年?

    周岑岑记不清了,她唯一记得的仅剩下他们之间有过的点滴,曾经的他对她是那般的温柔,教她心怀美梦的自以为能嫁给他

    结果,自他大病一场过后他就变了,变得她都快认不出来他是谁了!唯一熟悉的仅有那一张教人魂牵梦萦的脸

    思及此,周岑岑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不是施允浩,你到底是谁!”

    施嫣然心头一震,面上仍旧有如一湾死水波澜不惊,“周姑娘以为呢?”

    “如若你是他,便不会忘了我们的过去”这话周岑岑说得却是没有半分底气,只因施允浩从来都没有在她面前表明心迹过,而她也不过隐约之间感觉到罢了

    说到底,她就是不愿意接受施允浩对她没有爱意,哪怕只是一星半点!

    “周姑娘可是忘了?施某三年前大病过一场,挺过来时已然不记得许多人或事。”尽管这是施家对外的说辞,如今拿来应付周岑岑亦是再为合适不过。

    “我不信”周岑岑摇了摇头,这个结局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重了。

    “看来周姑娘今日情绪着实不佳,如此施某便先行告辞了,改日再差人过府造访。”语落,施嫣然不带半分迟疑、步伐坚定的迈向了院落大门,丝毫不予理会身后瘫坐在地哭得撕心裂肺的周岑岑。

    回了绣坊,施嫣然交代完秦娘隔日再访之后,趁着天早去了一趟浣裳阁,从唐掌柜口中得到的消息不算好却也在意料之中,辗转回府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

    刚一进府,赵管家即刻迎了上来,“东家,卫少东家来了。”

    卫戍臣?施嫣然不解,“他来做甚?”

    “他说东家您拿了他东西,老奴问他何物他也不说,从下午赖到现在一直都不肯走。”

    两家虽然暗地里不和,但明面上也没有做死,故而赵管家也不好撵人。

    “东家,你到底拿了他什么东西?”

    “管家,去我房中把他那件外袍取来便是。”

    “外袍?”赵管家一个怔愣,这搞了大半天就只是一件外袍?瞧卫戍臣那副死活赖着不走的样子,他当是什么贵重物品呢!

    “他在哪?”

    “正在主厅侯着。”赵管跟随着施嫣然的步伐走动,心中不免有些愤慨,“东家,你在外跑了一天不如歇着去,姓卫的那边由我去应付。”

    “不必,你只管去把外袍取来。”施嫣然回绝了赵管家的好意,径自去往主厅方向。

    主厅里,卫戍臣正好整以暇的品着茶,手上还拿着不知从哪捞来的书册阅览,瞧见她进来也没一个问好,斜靠着椅子翘着二郎腿的就好似他才是这家的主人。

    “卫少东家。”尽管他人没个礼貌,作为一家之主她也不能失了礼数。

    卫戍臣妖冶的桃花眼轻抬淡扫了施嫣然一眼,悠悠的放下手头书册,“施东家去哪了,着实教卫某一番好等。”

    “例行公事而已,倒是卫少东家今日怎么有空过府一叙。”与之说话,施嫣然一向开门见山。

    “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过来取昨日落在施东家身上的外袍。”卫戍臣笑得眯起了一双桃花眼,十足的狐狸相。

    对此,早已猜到的施嫣然不作任何评价,只道:“卫家可是要倒闭了?”

    这卫戍臣天天往她这头跑的一个勤的,这副闲散实在是让施嫣然不得不作此怀疑。

    卫戍臣稍一怔然,随即反应过来不免哑然失笑,“施东家为何咒我?”

    瞅着卫戍臣这副明知故问的模样,施嫣然着实懒得搭理,掀袍坐下懒洋洋的道了句,“少东家要的外袍,我已命人去取,稍后便到。”

    卫戍臣不作表态,调整了下坐姿支着下巴兴致盎然的望着施嫣然。

    两人默契十足的谁也没有开口,直到赵管家捧着卫戍臣的外袍进来方才打断那片氛围的诡异。

    “卫少东家,收好您的外袍,请回吧。”施嫣然迫不及待的下了逐客令。

    卫戍臣抬起接过外袍的手一顿,回眸若有所思的睨着施嫣然,“我还以为施东家至少会留我在这府中用膳。”

    “卫少东家说笑了,贵府就在对门,何须施家款待。”施嫣然虽不知他卫戍臣是何心态,但几次三番下来她已然失了陪他玩闹的心。

    “这般说来,施东家可是不想为昨日之事赔罪了?”

    “昨日之事?”施嫣然皱眉,犹疑不定的望着卫戍臣。

    “施东家确定要当着外人的面谈此事?”卫戍臣意有所指的瞟了赵管家一眼。

    虽然不知卫戍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施嫣然还是冲着赵管家道了句:“管家,你先下去吧。”

    待管家离去,施嫣然随手作出了一个请式,“卫少东家请讲。”

    “施东家当真不记得昨日醉酒之后对卫某所行之事?”

    “何事?”

    卫戍臣纠结的望着施嫣然,将有苦难言四字演绎得炉火纯青,自导自演了片刻发觉施嫣然连正眼都不看他一眼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任谁都有一二个特殊癖好,许是施东家平日里过度压抑自身了,这才唉,既然施东家都忘了,这事卫某不提也罢。”

    “等等!说清楚。”施嫣然扬声制止了卫戍臣的兀自定论,眉心一跳直觉不妙,印象当中似乎有听秦大哥提过她醉酒之后易说胡话,昨日该不是在卫戍臣面前暴露了不该暴露吧?

    将施嫣然一瞬间的仓皇看在眼里,卫戍臣心中好笑,面上却依旧端着一脸忧愁无处叙说,“真说?”

    “说!”施嫣然冷硬的挤出一字。

    “一言难尽啊!总之”语顿,卫戍臣还嫌不够的继续吊着施嫣然,赶着她面色彻底阴沉下去之前缓缓道出,“幸得施东家是在卫某人面前醉酒,这要遇上他人,保不准现下洛阳盛传的将是施东家有龙阳之好。”

    闻言,施嫣然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非礼了你?”
………………………………

第027章 几次登门

    “正是。”卫戍臣答得飞快,同时不忘添油加醋了一把,“当时你整个人都挂在我身上,对我上下其手不说,还亲切的唤我为兄长。”

    论凭空捏造事实,卫戍臣可谓一把好手。

    施嫣然嘴角一抽,低眸细细回想却是半点儿也记不得了,没想到她醉酒之后竟会这般失态,还把卫戍臣当做她的兄长?转念一想,当时她确实有那么一瞬间念起自家兄长,许是这样才一时酒后失态了。

    心中兀自下了定论,施嫣然聊表歉意一说,“抱歉,施某人什么都记不得了,会唤你作兄长兴许是把你错认为失联许久的故友,这才一时失态,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卫少东家多多担待。”

    “担待就得看卫某人心情了。”卫戍臣典型的占了便宜还卖乖,他今日上门便是吃准了施嫣然醉酒之后会断片儿一事拿乔,再则聚香园里都是他的人,昔日里看到他主动亲她的也就佘掌柜一人,任她事后怎么探查都寻不出个所以然来。

    卫戍臣打得一手好算盘,施嫣然却全然不知,这会儿还在为他的话而几分思量,“如何做,卫少东家才会高兴?”

    “这就不好说了,说不准这酒足饭饱过后,卫某也就跟着断片了。”卫戍臣支着下巴认真的看着施嫣然,全然不像是在说笑的样子。

    说到底,他还就是来蹭饭的。

    对此,施嫣然皮笑肉不笑,这要真是一顿饭能解决的事就好了,怕的是他还有后招。

    尽管如此,施嫣然还是离座起身,笑道:“好说,卫少东家请吧。”

    卫戍臣跟在施嫣然半步之后,含笑的望着她,他承认他是恶趣味了,怎奈他就是喜欢看她心里明明恨得直咬牙却又奈何不了他的模样。

    进入饭厅,便见施琴梅与一干丫鬟正在上菜。

    “姑母。”施嫣然领着卫戍臣进去,率先唤了施琴梅一声。

    “嫣然啊,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差人去唤你呢。”施琴梅头也没回的说到。

    当即的卫戍臣挑眉看向了施嫣然,亦是敏锐的感受到了她身形有过一瞬间的僵硬。

    “姑母你忘了?嫣然她染了风寒,早早便歇下了。”施嫣然巧妙的化开施琴梅的一时口误。

    闻言,施琴梅这才转过身来,在看到卫戍臣之时微微一愣,旋即屈指敲了敲自个儿脑门,讪笑一声,“瞧我这记性,上了年纪就容易健忘。”

    施嫣然没有多说什么,领着卫戍臣入了座,吩咐丫鬟再添上一副碗筷备上几壶好酒,看样子是真要把卫戍臣灌醉了。

    对此,卫戍臣笑了笑,状若关怀一问,“令妹身体抱恙了?”

    “舍妹本就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碰上这早春天气多变,故而才染了风寒。”这套说辞施嫣然也不是头一回说了,近三年来但凡有好事者问起她的消息,她都以体弱多病不能见人为由搪塞。

    绕是施家上下也只当是遗传性疾病,致使他们这对兄妹双双病发,兄长挺了过来妹妹却是一直养在深院里。

    当然,院里是没人的。

    为掩人耳目,往那院送去的吃住饮食一律没有落下,均由施琴梅亲自操办,明面上亦是遏止了家仆靠近半步。

    “没错没错,这嫣然身子骨弱,平日里极少出院,我也是一时糊涂才将允浩错当嫣然了。”施琴梅这话说的非但没有半点技术含量,反而多了几分耐人寻味的欲盖弥彰。

    施嫣然当下皱了眉,睨着一反常态的施琴梅,见她一脸急于解释的模样,想是乱了方寸也就没有多想。

    倒是在旁的卫戍臣若有所思的觑了施琴梅一眼,微垂下的眼睑恰好的掩去了他眸底涌现的冷意。

    施琴梅丝毫不觉自己说错了什么,指着满桌菜肴对着两人说到:“都别愣着了,尝尝我的手艺。”

    卫戍臣应声执起筷子,瞥了身旁的施嫣然一眼,眼底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接收到卫戍臣的眼神示意,施嫣然纵然心有不甘却没有表现出来,执起筷子夹了就近的东坡肉尝上第一口。

    有了施嫣然的开头,卫戍臣和施琴梅这才动了筷,一桌子上各怀心思的氛围异常诡异。

    饭后,卫戍臣得寸进尺的要求施嫣然陪他到施家后花园逛逛。

    施嫣然见着灌不倒他也唯有应了,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了中庭往着后花园的方向步去。

    “饭后不宜过度劳动,施东家走得这么快当心肚子疼。”卫戍臣慢悠悠的踱步走在后头,眼见他与施嫣然的距离愈拉愈远,不得不开口提醒了一句。

    施嫣然停下脚步,回身遥望着卫戍臣,只道:“多谢卫少东家提醒,施某人会注意的。”

    话虽如此,施嫣然脚下却是半点也没懈怠,径自的拐过了回廊,消失在拐角处。

    卫戍臣低声轻笑,细洒青竹的下摆前后浮动,两腿迈开的幅度不变仍旧不慌不忙的走着,只因他确信施嫣然不会抛下他。

    果不其然,在拐角处不远的一段距离里,她便等在那儿。

    卫戍臣走了过去站定在她跟旁,随着她的目光打量着回廊底下的水榭,借着回廊花灯照亮亦是几分看清了池面上头漂浮着的荷叶。

    因着早春的关系,叶子仅是初具雏形,朵朵相邻点缀着被花灯映衬得暗红的池水。

    “再过二余月,这满池该是何等美景。”

    施嫣然微抿了下唇瓣,不予言声附和卫戍臣,步伐一抬朝往后花园的方向步去。

    卫戍臣望着施嫣然娇小挺拔的背影,回眸间瞥向满池春水也不知在琢磨些什么,直到施嫣然走远,他才抬脚跟了上去。

    因着施家人丁稀薄,这偌大后花园平日养着归养着却是没人临幸。

    施嫣然也记不清她有多久没有涉足这里,借着月色皎洁踩上石子路,两旁簇拥的花儿悄然收了白天的锋芒毕露,花枝轻垂仿佛沉睡于夜色之中。

    不自觉的施嫣然放缓了脚步,早前浮躁的心在这草虫低鸣之下奇异的归于平静。

    察觉到施嫣然气息的转变,卫戍臣淡然一笑,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尽量的减轻了自身的存在感。

    踏上亭台,施嫣然一眼便看见了石桌上摆有的棋盘棋子。老爷子生前好棋,闲暇下来总会拉着他们兄妹二人对弈。

    似是想起了美好的过往,施嫣然的嘴角不由勾起,捡起一枚白子随意的落入棋盘中,紧跟着便有一枚黑子也跟着落入其中。

    施嫣然轻抬眼睑便见卫戍臣站在她的对面处,眸色之间尽显认真的凝视着眼下棋盘。

    有些时候,他还真教人讨厌不起来。

    施嫣然笑着晃头摒弃这么个不实念头,执起第二枚白子落入

    两人站着博弈,无声更胜有声,偶有几声落子轻敲,也都伴随着夜风悄然消逝。

    翌日

    施嫣然正在账房对账,今日本不想出府的她却收到绣坊捎来的消息而匆忙赶了过去。

    从秦娘那儿了解到情况之后,她便再次踏上了周府。

    原本以为经过昨日之事,这位周家小姐会对她断了念想,何曾想她竟是不死心的继续给绣坊施压逼她过府。

    周岑岑见着她的第一句话便是,“曾几何时,我周岑岑的面子也这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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