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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教官,回家煮饭-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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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笙画看起来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过几天就到日子了,我在路口给他烧一下纸钱就好了。”
“也行……”宁韶明的表情变得有些怅然,“过几天啊?那还真的是巧了……”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有些失神的样子。
常笙画当做没有听清楚,“嗯,反正我老师不会介意这种俗礼的,我的那些队员也不会在意。”
宁韶明苦笑一声, “的确,祭拜也好,扫墓也好,都是活人给自己的安慰。”
常笙画忽然定定地看着他,“那你呢?你在给自己安慰吗?”
………………………………
第三百五十八章 破障而后立
面对常笙画的询问,宁韶明沉默了好一会儿,也许是没有想到常笙画会问得这么直白。
常笙画也不催促他,只是摸了摸跑到面前来的大哥的脑袋,给它挠了挠下巴。
大哥乖巧地蹭了蹭常笙画的手心,它扑腾累了,就趴在了他们两个人前面的地上,和他们一起晒太阳。
沉默维持的时间并不长久,宁韶明低头看着大哥的毛发,好像能在上头看出一朵花儿来似的,嘴里呢喃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也许真的是心理安慰吧,但是少了这一部分,我又觉得好像很不好。”
常笙画不置可否,“祭奠已亡人是全球通用的习俗,很少人会不重视的,尤其是在死者为大的z国。”
宁韶明那种空茫茫的状态一下子就被戳破了,他无奈地看了常笙画一眼,心道我跟你讲感情,你跟我讲道理,还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常笙画被他的眼神逗得嘴角一弯,“我可没有说错什么,只是不怎么中听而已。”
宁韶明道:“既然知道不中听,那你还说出来干什么?”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常笙画很淡定地道,“我对你那么好,怎么舍得不多说两句?”
“……你赢了。”宁韶明白眼一翻,道。
常笙画只是笑了一下,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
宁韶明见她不说话,便抱住了坐起来的大哥,也不吭声了,又陷入了那种发呆的状态,眉目低垂的样子好看而忧郁。
天上的云层渐渐开始变厚,原本就惨淡的阳光变得更加稀薄了,风刮得树丫子哗啦啦作响,撞在人的脸上,甚至能多出几分刺痛感。
“冬天到了。”常笙画突然感慨了这么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常笙画的语气中透着怅然,或者是这句话触动了哪个不可言说的点,宁韶明忽然就是一阵悲从心来,他把自己的脸埋在了大哥厚厚的茸毛里,忍住了那一瞬间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
常笙画并不意外于宁韶明这猝不及防的脆弱。
患有抑郁症的人本来就心思敏感,情绪低落的速度快,在平时大多数情况下都是看不出来的,可是一旦触发到了某一个点,再坚强开朗的人都会被那种悲伤又空茫的心态瞬间击败。
在抑郁症面前,有几个人堪称是无懈可击呢?
常笙画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心理专家能够号称――他能治愈抑郁症。
好半晌,宁韶明冷不丁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苍白,那份脆弱的美感足以惊心动魄。
常笙画正好看到这一幕,心脏瞬间就用力地蹦了一下,那种力道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宁韶明没有注意到面前人的异样,只是轻声道:“常笙画,有时候我在想,死的人已经回不来了,活着的人做得再多,又有什么用呢?”
常笙画顿了一秒钟才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有点心不在焉地道:“说是自我安慰也好,说是给自己增加一点动力也好,有没有用这点,只在于你自己的选择而已,就像是我老师……如果我和任筱鸥他们不努力做点什么,那他就是一个叛/国贼,一百年以后的档案里都记载着这个污点,我们记得,关一径会记得,他的儿子也可能会记得,国家也会盯着他们,一代又一代……”
宁韶明怔住了。
常笙画难得没有注视他的双眼,视线的焦点只是虚无地落在前方的地面上,“我们做的事情对死去的人有没有用处,我不知道,但是对活着的人来说,记忆代表着过去,报仇也好纪念也好,都是对过去的经验的一种反省和审视,过去和未来才能组成一个人,除非是一个婴儿,不然没有过去的话,一个人的人生怎么能算是完整呢?”
宁韶明听罢之后,好一会儿才干巴巴地道:“有点复杂,我好好想想。”
常笙画摇了摇头,“其实也不是你想不明白,只是你不愿意去想而已。”
负疚的人都是这样,把自己困在那个圈子里,即使看到了外面的风景,也觉得那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美好,只能躲在荒芜的小世界里,做着赎罪的苦修生活。
宁韶明却是呢喃着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没什么愿不愿意的,我错了就是我错了,兵是我带的,决定是我下的,他们死了,那就只能是我的责任。”
常笙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你对我说过我尽力了,大家也都这么说,说不是我的错,但是我知道的,我能做得更好,能更谨慎更小心,可是我没有……”宁韶明微微闭了闭眼,像是承受不住那些过去的份量,“所以他们死了。”
他做得不够,所以代价就是那几十条人命,这份成长的坎儿太过血淋淋,几乎绊得宁韶明从此起不来身。
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人命的份量更重呢?
常笙画闻言,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话好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宁韶明并不是困在那些低落的心境里,他看得太透彻太明白,反而无法轻易被别人的说辞说动。
除了他自己,还有谁能饶恕他呢?就算是那些牺牲的人也不能。
而且常笙画也没觉得宁韶明的反省有什么不对,只希望他能尽快走到下一步――反省己身之后,当以破而后立。
见常笙画不劝什么了,宁韶明反倒是平复了自己的心情,侧头看着她,“不忽悠了?难得你这么好心。”
常笙画见他能够自己调整心情,觉得宁韶明这些日子里果然成长了不是一点半点,便道:“我能忽悠什么,你都快青出于蓝了。”
其实常笙画一直觉得宁韶明更擅长忽悠,没看那些歼龙队员们对他都死心塌地的么?
宁韶明估计是自带人格魅力加成属性的,只要他不嚣张跋扈上手就揍人,一般情况下靠脸就能刷遍全世界了。
宁韶明要是知道她心里这么想的,估计非得气死不可……
午休的时间快要过去了,宁韶明跟常笙画胡说八道说了一通,心情也不这么低落了。
其实他这几天的确有点犯毛病了,但是常笙画特意跑来安慰他――虽然安慰的方式有点曲折婉转的――宁韶明立刻就想到肯定是队员们拜托常笙画过来的,为了不让他们担心,宁韶明觉得自己也要打起精神来才行。
于是乎,宁韶明就和常笙画肩并肩一起往回走了。
正好午睡醒来的队员们在宿舍楼走廊上伸懒腰醒觉,余庆栗就探头探脑地往下看,然后神秘兮兮地道:“快看快看,老大和教官又偷偷摸摸二人世界了!”
“诶?”队员们一下子就精神了,一窝蜂涌过去围观。
他们在楼上,常笙画和宁韶明在楼下边走边说话,一时半会儿倒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偷窥。
胡小戈挠了挠后脑勺,“大中午的,老大不睡觉,是跟教官压操场去了么?他们好像是在约会啊,我以前高中的同学谈恋爱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这话说的,一众队员们瞬间就打了个冷战。
两个顶头上司像是中学生一样谈恋爱?妈呀好吓人啊……
“不过他们还真的跟约会似的……”刘兴偷瞄着楼下的两个人,莫名觉得他们走在一起还挺和谐的。
王胜麟也道:“对啊,老大以前不跟我们待在一起,就是去跟大哥玩的,现在老是待在教官那边!”
“还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余庆栗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去摸清他们的小秘密了,但是又怕被两个大boss联手收拾,只好强按住内心好奇心的洪荒之力。
“话说回来,他们国庆的时候也是一起请假去帝都的吧?”赵素林忽然道了一句。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好像是从这次放完假回来,他们老大跟女警官就关系好了很多,气氛都不一样了……
以前也不是不好,不过总是给人一种镇压与被镇压的简单粗暴感,现在他们俩看起来倒像是真正的朋友了。
计芎忍不住嘟哝道:“朋友都做了,离男女朋友还远么……”
一群士兵瞬间用惊悚的眼神看着他。
楼下的常笙画和宁韶明终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
也不知道这群兵挤在走廊上叽叽歪歪什么,宁韶明当即大吼一声:“磨蹭什么,还不滚下来训练!”
“……”正在八卦的一众队员被吓到了,眨眼间就作鸟兽散。
“搞什么啊?”宁韶明纳闷地道,“怎么一惊一乍的,一点儿都不稳重!”
常笙画幸灾乐祸地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宁中队,你以为你很稳重吗?”
宁韶明毫不客气地反击,重读了她的职务:“他们现在也是你的兵,指导员同志,你以为你没有责任吗?”
常笙画一下子就黑了脸――小狮子还真没说错!
于是乎,教官大人决定还是要好好地调教他们,免得带不出手!
歼龙队员们完全不知道自己被自家老大卖了,纷纷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然后在下午有常笙画参与的训练里被训成了狗。
一群士兵趴在地上集体望天。
真是熟悉的女教官,熟悉的配方啊……
下午的训练结束之后,宁韶明并没有第一时间喊解散。
常笙画预感到了什么,看了宁韶明一眼,但是没说什么。
宁韶明扫视了队员们一圈,然后沉声道:“星期五下午不训练,全体组织扫墓活动,纪念歼龙去年1025事件中,牺牲的队员的一周年忌日……”
全体成员小小地吸了口冷气――他们没想到他们老大会主动提出来。
宁韶明故作没看到他们的反应,“大熊和辰津负责采购祭品,各个小队长自行商量祭拜细节,明白了么?”
大家悄悄地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就大声道:“明白了!”
………………………………
第三百五十九章 烈士的战歌
很多事情偷偷憋着的时候,就很难让情绪得以宣泄,但是如果你和身边的一群人在倒苦水或者是讨论,那么很大的烦恼就会变得没有那么苦恼了。
歼龙大队内部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
之前大家伙儿都偷偷摸摸地怀念着以前牺牲的老队员时,个个儿都把悲伤憋在心里,不敢跟其他人说起,怕把他们的伤心事都勾了起来,所以就越憋越出问题。
但是宁韶明把话题这么一摊开来说了,一群老兵们各自商量着祭拜的细节,这个兵说我来抱着花,那个兵说我来抱着纸钱,还有的说要帮忙抬几箱子的酒,谁来扛军旗和国旗都有人抢来抢去……
一来二去的,大家的情绪倒是奇异般地平静了下来,跟负责采购的计芎和辰津说起祭品的事情,众人还七嘴八舌地出主意,胡小戈说谁爱吃烧鸡,余庆栗说谁爱玩国际象棋,王胜麟更不靠谱,还要给一位老队员烧个裸/女海报……
负责统计采购清单的计芎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让各个小队的队长统一记录下来上报给他。
宁韶明见自己手下的兵折腾得不亦乐乎,也不去干涉他们,心里也觉得挺欣慰的。
一年前的歼龙成员们可不是这个模样的……
宁韶明光是想起去年这个时候的阴霾场景,就觉得心有余悸。
不过他那时候也陷入了极度负面的情绪之中,即使看着队员们在低谷里挣扎,也帮不上他们什么忙,只能尽可能地把会造成他们的痛苦的东西挪开――例如他们怕开枪也怕枪声,就取消了射击训练――只是没想到越弄越糟而已。
说老实话,常笙画那时候的确摧残了他们不短时间,但是也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大家的斗志激了起来,一开始是不想被这个魔头看扁,后来就重燃激情,不想让自己都看扁自己了。
常笙画因为之前忽略了宁韶明想要她安慰几句的事情,所以也反省了一下自己,暂时把you…know…who的事情放了下来,认真地盯了一段时间歼龙大队的训练,顺带也在烈士祭拜的事情上掺了一脚――不光是歼龙大队的,还有关韫庄的忌日。
宁韶明也暂时放下了内心的负担,帮常笙画忙活了一下祭拜关韫庄的事情,因为常笙画肯定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太多的。
常笙画见他这么积极,也随他去了,只是找了个时间去了镇子上,给还在部队里的关一径打了个电话。
相比之下,关韫庄的儿子肯定比她更难受,何况常笙画还有能力掺和查明真相的事情,关一径却一直被她拘着不让随便乱来。
关一径接到常笙画的电话之后,果然追问了关于常笙画目前在做的事情的进展。
自从甘老板那件事之后,也不知道常笙画动用了什么人脉,关一径发现自己想请个假都请不了了,只能乖乖地待在军营里那里都不能去。
面对关一径的询问,常笙画也只是淡淡地道:“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了,如果有你能做的事情,我一定会找你,不然的话,你什么都不要做,打乱了我的计划,我就替老师收拾你。”
常笙画也就是比他大个一两岁而已,但是长辈的架子端得稳稳的,加上当年她和第七小队一起救了关一径,替他抹除档案,安顿生活,关一径就是再憋屈也不敢反驳常笙画的话。
常笙画才不管他的心里受不受伤呢,反正她只要保证好她老师唯一的儿子的安全就行了。
没错,教官大人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确保关一径还老老实实地待在军营里之后,常笙画这才返回歼龙驻地。
这个时候驻地所在的平原已经开始下雪了,虽然不大,但是地面上也铺了薄薄的一层白雪和冰屑,尤其是夜里的时候,也到了只适合钻被窝不适合出门的季节了。
常笙画并不在意,拎着提前准备好的东西就顶着薄薄的风雪出去了,在一个偏僻无人的小山坡上停了下来,然后手法生疏地开始摆放祭品。
她在m国的那几年,还真的没有正儿八经地祭拜过那些老朋友们,不是不看重,是她不觉得这些外在的形式有那么重要,今年也不过是被歼龙的成员们勾起了几分愁绪罢了。
所以这次除了纪念关韫庄,常笙画连着其他人的都一起算上了。
“攒着这么多年的份儿,就一次性给了啊,你们可别怪我太吝啬……”常笙画看着摆放好的满满当当的祭品,一边点香烛一边道。
点好香烛之后,她开了**好酒,满上了提前准备好的一次性杯子,常笙画自己也拿了一杯,挨个儿和这些杯子碰杯。
“来,老师,猫哥,神探,海棠,黑汤圆……”常笙画敬一个人,就自己喝一口,敬到最后,她的脸上都被酒意熏出了浅浅的红,眼睛微微眯着的样子显得有点眼神迷离。
常笙画顶着摇晃的烛火,有点恍惚地想,这已经是第七年还是第八年了,时光实在是走得太匆忙了,她都快要记不住这些年月了。
待到常笙画祭拜完了,回到宿舍的时候,浑身都已经被风雪浸透了。
她走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结果就看到宁韶明缩在军大衣里,站在走廊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抽着烟。
听到脚步声的时候,宁韶明就转过头来了,见到常笙画这幅样子就吓了一跳,让她急忙进去换衣服。
常笙画问他等在这里有什么事。
宁韶明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过来看看,你去换衣服吧,我回去睡了。”
常笙画沉默了一会儿,说:“晚安。”
宁韶明摆了摆手,很潇洒地离开了。
常笙画站在走廊上,看了一眼旁边垃圾桶里的烟头数量,没说什么,直接就回房间了。
隔了几天,就是歼龙大队祭奠去年同一时间牺牲的队员的日子。
有了提前的铺垫,大家倒是还算安分,乖乖地完成了上午的训练,这才赶回去洗澡换衣服清点东西,各自紧张地互相整理着装。
常笙画也把自己没有穿过的军礼服翻了出来,如果是以前的话,她肯定就不过去了,现在今日不同往昔,常笙画还是多多少少对歼龙大队有了感情的,对待这类集体性参与的事情也不至于避之不及了。
因为当时歼龙队员们都是在境外牺牲的,像是副中队长八斤被手雷弹炸死,宁韶明只来得及把他的肩章摘回来,回收遗体的工作也不是很顺利,加上他们参与的境外任务属于机密,所以最后并没有把他们天南地北地各自送回家里安葬,而是将他们集体葬在了距离歼龙驻地两公里左右的烈士墓园里。
――那里是专门开辟出来给歼龙大队的成员的,特种作战部队的死亡率太高,总要有个能纪念的地方。
烈士墓园经常有人过来定期打扫,又落了一层薄薄的雪,看起来就更加干净了,宁韶明组织大家把雪扫开,摆放祭品,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
宁韶明走到八斤的墓碑前亲自打扫,对着墓碑上的字沉默了许久,直到计芎提醒他已经打扫完毕了。
往日清清冷冷的墓园里多了一群兵,加上香烛祭品,看起来也有了人气。
宁韶明站起来,和常笙画对视了一眼。
常笙画轻声说:“开始吧。”
宁韶明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全体队员们面前,喊道:“全体肃立,敬礼――”
“刷”的一声,全体人员举手齐眉,肃容敬礼,刘兴带头,领大家唱起了国歌。
直到国歌完毕,就轮到各个小队的队员们上前去献花,然后三人一组,轮流三鞠躬。
常笙画是跟宁韶明两个人先上前去的,她站在这些烈士的墓碑前,心里没有丝毫不敬之意,深深地弯下了腰。
等她起身的时候,常笙画发现宁韶明还没起身,对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只是离得近的她才看得见。
常笙画知道宁韶明是怕影响了其他人的情绪,于是不着痕迹地把他扶了起来,走到了一边。
宁韶明刻意把头侧开,但是常笙画已经看到他脸上的眼泪了,他胡乱地擦了一把,还对常笙画摇了头示意他没事。
献花之后,刘兴再一次领歌致敬牺牲的战友,队员们的歌声几乎突破天际,冲破云霄,连那飘飞的白雪都为之驻足。
“烽烟滚滚唱英雄,
四面青山侧耳听,侧耳听,
青天响雷敲金鼓,
大海扬波作和声,
人民战士驱虎豹,
舍生忘死保和平……”
歼龙的士兵们几乎声嘶力竭地在吼着歌,吼到一半,大家都已经泪流满面,好几个人几乎哽咽不能成声。
一首《英雄赞歌》唱完,宁韶明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走到全体队员们面前,“全体都有,准备――”
队员们卸下肩上的枪,“咔嚓”一声上了膛。
“向战友致敬――”宁韶明也举起了枪,“放――”
一阵震耳欲聋密集的枪声中,常笙画侧头看向那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以及还没有写上名字、但随时等待有人入驻的空墓碑,再看向眼前这些战士们坚毅的面孔,心生几分难言的滋味。
她想,也许宁韶明的领导不一定很好,他也的确做错了一些事情,可是对于这群士兵来说,他们从来就没有畏惧过躺在这片一直护卫着的土地上吧。
他们流的血,流的汗,最后都得偿所愿地归于了这片沉默的大地。
……没有人后悔过。
………………………………
第三百六十章 当我的舞伴
忙完歼龙老队员的忌日事宜,一众士兵再度投入紧张的训练日程中。
一周年是一个坎儿,也许是因为跨过去了,也正儿八经地对那些牺牲的老队员告了别,承诺了未来,所以歼龙内部的精神劲儿是前所未有的好,大家都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奔着同一个目标在前进。
就算是素来对这种集体精神不感冒的常笙画,看到他们这个模样,也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宁韶明也把前些日子的颓靡状态抛掉了,又变回了那只活力四射的小狮子,在“脑残粉”中左右逢源,跟常笙画斗嘴角力,身上耀眼的光芒几乎无法遮掩。
计芎对此老怀欣慰,还特意跑去常笙画的谈话室,衷心地表达了他对教官大人出手相助的感激,以及对“吾家有儿初长成”的兴奋和激动。
常笙画耐着性子听了半个小时,终于按捺不住把计芎扫地出门了。
这种婆婆妈妈的副中队长到底是怎么选出来的?看中他足够爱管闲事吗?!
对此,宁韶明的回答理直气壮:“大熊有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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