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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教官,回家煮饭-第5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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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应该是我说的,”宁韶明哑声道,“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不辛苦。”
比起还有那么多战友兄弟的他,一个人孑然独行的常笙画连疲倦两个字都不会写,可是她越是轻描淡写,宁韶明越想快点强大起来。
没有人的强悍是天生的,无非都是被环境逼出来的,如果可以安安心心做个米虫,谁想跳进漩涡里争一条出路?
常家生养了常笙画,可是也把她逼到毁掉常家才能过自己的生活的地步。
常笙画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说自己不辛苦,不算计不习惯,可是细细一品味,又觉得这句话里充满了无可奈何。
守在走廊上的军人对宁韶明比了个手势,示意时间到了。
宁韶明心里一紧,握在手机上的指头都情不自禁微微用力,“常小花,等我,两个月,我去接你!”
常笙画轻轻一吻自己指间的戒指,“好。”
话音一落,两人之间的通话就被切断了。
常笙画抓着话筒,久久没有放下。
其实小狮子的话里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
军方早就对常家等毒瘤有所防备,但防贼千日总有疏忽,还是措手不及地被他们占了便宜,歼龙成为了牺牲品之一。
在常笙画回国期间,军方那边肯定有大动静,水太浑浊,各方势力才能浑水摸鱼,常笙画被塞进歼龙大队,不少势力被军方拔除,可是高级别的人及时断臂求生,军方和世家都无可奈何,只能等待下次机会。
常笙画掀起的动静是他们再次博弈的战场,这次付家常家等势力大败,铲除行动更进一步,可惜还需要斩草除根,疗养院这次的行动牵扯出了更深的东西,这些毒瘤长在了蛇的七寸之上,下刀不够快,就会被蛇反咬一口。
这个时候……无非是比谁动作更快,所以他们直接把宁韶明叫了过去,封口是最佳选择,好让他们那一辈的人放手一搏,不会伤及无辜。
宁韶明非要掺和的话,坏处很明显,好处却也有——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他这次能熬过来,以后就能平步青云了。
这不是常笙画给他铺好的康庄大道。
这是宁韶明磨炼自己的荆棘之路。
常笙画慢慢放下话筒。
她的小狮子啊……
………………………………
第六百七十八章 算半个闺蜜
富茜茜是第一个意识到常笙画这几天心情不太好的人。
这个跟她的感觉敏不敏锐没关系,主要是因为富茜茜经常往常笙画的宿舍里钻,偶尔就会撞见常笙画坐在那里对着那几个萌萌哒的狮子折纸在发呆,除此之外,出了这个门的常笙画看不出任何异样。
富茜茜一开始是觉得常笙画挂念那位宁少校了,所以也没多问,不过渐渐就觉得有哪里说不通了——
之前常笙画总是会往部队那边写信,怎么最近突然就断了信件往来了呢?
富茜茜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大条了,便认真仔细地观察了常笙画两天时间,发现——他们常姐真的很不对劲!
难不成是两个人吵架了?
富茜茜想到这里,莫名还有些小担心,忍不住就对常笙画开始嘘寒问暖起来,活像是个小孩子在关心自家家长似的,有点笨拙有点好笑。
常笙画看得莫名其妙,在富茜茜又一次缠着她说一起去活动区的K歌房唱歌的时候,她随口问道:“你最近什么毛病?”
富茜茜干笑:“没……没什么啊,我就是想拉你去唱个歌,开心一下。”
“开心?”常笙画有点明白她的意思了,“你哪里看出我不高兴了?”
富茜茜继续干笑,“没有啊,就是怕你上班太闷……”
事实上这几天忙得脚打后脑勺的常笙画耸了耸肩,“你想多了。”
富茜茜挠了挠后脑勺,“可是常姐你比以前都少吃半碗饭了,话都比以前少了,能少说话就不说,基本上都是命令句……”
以前常笙画心情不错的时候,她都喜欢各种跟你兜圈子,忽悠得你团团转,明明不是个和善的角色,还总是表现得很贴心,一副要跟你谈心的架势。
可是她心情不好,整个人都会显得冷硬很多,带着一种“我不想和你说废话你也最好别跟我废话”的架势,惹得旁人都不好意思客套什么了,尽可能都用最简单的话语把事情阐述一遍。
富茜茜怯怯地瞥她一眼,“常姐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可以跟我聊聊嘛,咱们……也算是半个闺蜜了吧?”
闺蜜?常笙画回视富茜茜,心里蓦然升起几分微妙的感觉。
她生活中的人只分三种——敌人,战友,宁韶明。
比较熟悉的女性里,除了她那个极品老妈之外,剩下的就是任筱鸥这样的同事了,能在You…Kno…ho混下去的自然都不是普通人,任筱鸥她们也是很彪悍的女强人,但是富茜茜不一样,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大众意义中的那种小女生,没有很多优点也没有很多缺点,几乎是常笙画的生活圈子里最正常的人类之一了。
如果换做两年前,她肯定对富茜茜嗤之以鼻,不是她蔑视这种平凡的友情,只是常笙画对这样的情感没办法有切身体会的感觉,而且从某方面来说……
她不需要。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
常笙画是很优秀的心理学家,了解各种心理疾病,能够踩中人心上最痛的那根弦……何尝不是意味着她同样也是一个病人,对这些病情身同感受?
宁韶明总觉得遇到常笙画很幸运,被她鞭策着成长起来,而常笙画何其不是在治愈宁韶明的过程之中,也把自己渐渐推到了正常人的轨迹上呢?
富茜茜被常笙画的眼神看得有点后背发毛,忍不住有点磕巴地道:“怎、怎么了?”
常笙画缓慢地眨动着眼睛,“富茜茜。”
富茜茜咽了咽口水,“……在。”
常笙画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叫做半个闺蜜?”
闻言,富茜茜的眼神顿时就暗淡了,“哦……”
就知道常姐这么厉害,看不上她这么个不优秀也不突出的朋友了……
常笙画慢悠悠地接上了剩下的半句话:“闺蜜就闺蜜,哪有按半个算的?”
富茜茜微微一愣。
常笙画的指尖在她的额角上敲了敲,“笨。”
说罢之后,常笙画就率先往前走了。
富茜茜捂住自己的额头,懵逼了一会儿,她终于反应过来,脸上绽放开大大的笑容,像是一只小鹿一样欢快地往前跑去。
“常姐常姐~”
“干嘛?”
“我真的好崇拜你啊~”
“我没什么好崇拜的。”
“可是我觉得你哪里都厉害啊!”
“错觉。”
“我觉得你什么都会~”
“脑补太多。”
“那常姐你不会什么?”
“吹牛。”
“……你明明很会说。”
“那叫装逼。”
“……常姐你赢了。”
……
在和宁韶明失去联系的一个星期后,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疗养院,点名要见常笙画,还拿着上头签发的通行证。
常笙画接到通知就去了专门见外客的会客室一趟,进门之后却只看到一个面容陌生的女人。
这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不大,明明二十出头,整个人却透着一种苍老的气息,她穿着短袖短裤,暴露出来的那部分躯体消瘦异常,头发有些凌乱地绑在脑后,没有化妆的相貌显得有些普通而呆板。
女人坐在沙发上,脊背微微佝偻,像是一个被生活重担压弯了腰的人,沧桑写满了她的周身,看得让人莫名心酸。
常笙画的脸色却一下子冷漠下来,语气也是淡淡的:“苗鹞瑶。”
她没想到会是苗鹞瑶过来了,再加上那张没有作假的通行证……
常笙画隐隐已经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了。
因为她的出声,正在怔然发呆的苗鹞瑶抬起头来,双眼红肿,看起来就更落魄颓废了,她站了起来,对常笙画道:“常小姐,你、你好。”
这是常笙画第一次见苗鹞瑶,苗凤纤的妹妹,这个导致这近十年间诸多祸端的导火索,可这也是一个可怜人,仅仅是因为一时好奇,就把自己今后的人生赔了进去,还连累了无数人,掀起了一场无休无尽的祸端……
常笙画走到苗鹞瑶对面的沙发上,坐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苗鹞瑶眼神复杂地看着常笙画,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是我哥让我来找你的……”
说着说着,她就微微哽咽起来。
常笙画眼露了然,“他死了?”
苗鹞瑶的眼泪瞬间充盈了整个眼眶,但是她没有哭出来,只是道:“他去引蛇出洞,付家家主亲自带人来找他……场面太乱了,他当时突然病发,他太疼了,跑不动,没躲过那颗流弹。”
常笙画沉默了。
她想起最后一次见苗凤纤的时候,他已经被晚期胃癌折磨得形销骨立,苗凤纤觉得这是报应,也想利用这最后的时间解决这一切,然后对关韫庄他们以死谢罪,以血还血,天经地义。
可惜苗凤纤没有等到在他愧对的老师和战友面前谢罪的那一刻,就被一颗流弹结束了他短暂而惨烈的一生。
原来并不是所有负疚都能有亲自偿还的机会,生死轮回,因果报应,说来也不过就是这么简单的几句话罢了。
这个消息来得有点突然,常笙画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苗鹞瑶用力咽下喉头的哽咽,“他让我给你带话……说他没机会去关老师他们坟前谢罪了,他把尸体留给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任你处置。”
常笙画闭上了眼,“人死了就是一副臭皮囊,挫骨扬灰?我何苦脏了自己的手。”
她说得绝情,苗鹞瑶却是对她深深地一鞠躬,再直起腰时,她已经泪流满面,“谢谢……谢谢你。”
常笙画没有接话,只是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噎在那里,吐不出咽不下,噎得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常笙画再也按捺不住,起身走到隔壁的洗手间,用力关上门,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当常笙画抬起头看镜子的时候,脸上水渍斑驳,她分明看到自己的眼眶已经红了一片。
她忽然很挂念宁韶明,想他立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给自己一个温暖的拥抱,但常笙画用力压下这个突如其来的冲动,最后只是对着镜子嘲讽般扯了扯嘴角。
苗凤纤是她的队长,是她的救命恩人,是她的战友,是她的兄弟,是教会她温情二字怎么写的人之一,可是到了如今,这一切都已经随着他的死亡而彻底消逝,恩怨情仇尽数成了空。
第七小队……
终究是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等常笙画从洗手间出去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平静的淡漠,像是苗凤纤的死亡没有带给她任何波动。
苗鹞瑶也擦掉了自己脸上的泪水,只是双眼红肿得更厉害了,她微弯着腰坐在那里,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儿,生命的火焰只剩下黯淡的一点火光。
常笙画走到她面前,“你走这一趟,不是就为了带句话而已吧?”
苗鹞瑶涣散的目光重新聚焦,她仰头看着常笙画,“我有样东西可以给你,但我希望……我求你帮我一个忙。”
常笙画没吭声。
苗鹞瑶苦笑道:“我知道我是罪魁祸首,害死了很多人,我没有什么资格来提要求……可是常小姐,我只能求你了,我哥只信任你,我不求为他报仇,只想把他没有完成的工作结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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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九章 帮你和救你
常笙画看着她,“你想让他们付出代价?”
这个“他们”,自然指的就是付家家主、金明锐等一系列那批势力背后的人了,他们可以说是造成苗凤纤兄妹半生颠沛流离的罪魁祸首。
常笙画冷静地陈述道:“他们已经伏法了。”
苗鹞瑶的眼底染上可怕的暗沉,“不,还不够。”
常笙画迎着她的目光,几乎看到她眼底被困住的野兽,咆哮着想要撞破困着她的牢笼。
苗鹞瑶嘶声道:“我要他们都去死!”
常笙画的眼神暗了下来,“他们活不长久的。”
“真的?”苗鹞瑶冷笑,“那几个带头的,用鱼死网破作为威胁,拿全部资源来换他们的一条狗命!”
常笙画扯起嘴角,“然后,接下来半辈子就生活在像是疗养院这样的地方?”
被人关起来,封锁掉所有秘密,一辈子过再也看不到天日的生活?
那这群人还真的挺怂的,有本事搞事情,没本事慷慨赴死,宁愿苟且偷生,也不肯做个雄赳赳气昂昂的枭雄!
常笙画直白道:“比起死,他们这样更生不如死。”
“可我不想如他们的愿!”苗鹞瑶眼里的恨意比山更高,比海更深,比火焰更灼热,“他们想活着,我就想他们去死,他们想死,我就非要他们活着!我哥都没有如愿以偿,他们凭什么就可以想怎么活就怎么活,想怎么死就怎么死?!”
话到最后,苗鹞瑶已经声嘶力竭。
常笙画注视着她胸膛起伏双眼赤红的样子,并不说话。
苗鹞瑶的嘴唇抖了抖,“你为什么不帮我?你不想要那样东西了吗?宁少校会需要的,真的!我不骗你!”
常笙画这才道:“你刚才说,你不是想为你哥报仇,只是想帮他做完他的事情,可是你的心里不是这么想的。”
苗鹞瑶收紧了下颔。
常笙画漠然地看着她。
“我不否认……”苗鹞瑶说,“但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
常笙画挑起一边眉毛,“各取所需?”
苗鹞瑶死死地盯着她,“为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我可以做任何事,他活着,我和他一起赎罪,他死了,我帮他报仇,你呢?难道你不是吗?!”
常笙画冷冷地道:“我当然可以做,但也不是什么都要做,很多事情是多此一举的。”
苗鹞瑶难以置信,“他们也害了你和宁韶明,你不想报复他们吗?”
常笙画摇头,“我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以至于还要和一个了无牵挂的亡命之徒做交易。
苗鹞瑶猛地抓住了常笙画的手臂,“我求你了,常小姐,你帮帮我,我哥是对不起你们,可是这些年他也在拼命不让付家那些人打扰你,要不是常家插手……总之我哥有千不对万不对,但是他也救了你帮了你啊!”
常笙画的唇抿成了一条线,眼神很是莫测。
苗鹞瑶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紧,眼里的水雾再次聚集,“我知道我是在道德绑架,是在挟恩图报,可是我已经没有办法了,没有人能帮我了,刘处也说这件事不是他能插手的,可是我不甘心啊,错的人是我,为什么死的人是我哥?他们害死了那么多人,凭什么还有脸谈条件?我不甘心,常小姐,但我真的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求你了……”
说到最后,苗鹞瑶甚至双膝一弯就对着常笙画跪了下去。
常笙画猛地冷下脸来,“站起来!”
苗鹞瑶死死揪着她的手臂,“你答应我!”
常笙画的眼神几乎冻成冰面,声寒如水:“你哥这辈子,就算缩在老鼠洞里的时候都没有求过任何人,他不在了,你别折了他的脊梁骨!”
苗鹞瑶僵住。
常笙画一点一点掰开她的手指,任由苗鹞瑶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常笙画蹲下来,“苗鹞瑶,我答应你。”
苗鹞瑶睁大了眼睛,“你……”
“我不是为了你哥或者是宁韶明,只是想要斩草除根得更彻底一点,”常笙画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交接,“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苗鹞瑶,你可以报仇,可以结束这一切,可要是你要是打着你哥的名义玩什么鱼死网破,或者是做什么越过界的事情,像是当年那么愚蠢……”
苗鹞瑶的喉头微微滚动。
常笙画微微一笑,透着说不出的冷酷,“万一你哥死不瞑目,就不是我能帮得上忙的了。”
苗鹞瑶离开的时候,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常笙画在会客室里单独停留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往外走。
太阳已经西斜,夏日的夕阳还带着微微烫人的温度,常笙画站在林荫道上,抬头眺望远方,暖橙色的阳光落在她脸上,令人看不清她此时的神情。
下班的袁函良叫上富茜茜,本来想去找常笙画一起吃饭,结果在第三区那边没等到人,他们有点不解,找人问了一下,最后就一路找到这边来了。
他们远远就看到常笙画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愣是看出几分冷漠孤傲的意味,好像和全世界都格格不入似的。
袁函良摸着下巴道:“是我的错觉么……常姐的气场有点可怕啊。”
富茜茜缩了缩脑袋,“是挺可怕的……”
袁函良给她使了个眼色,“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富茜茜瞪大了眼睛,“为什么是我啊?”
袁函良痛心疾首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去的话,常姐只会用一副愚蠢的凡人的眼神看着我!”
“呵呵,”富茜茜翻了个白眼,“谁让你老是不着四六的。”
说罢之后,富茜茜就蹑手蹑脚地往常笙画那边去了。
那头,常笙画听到动静,侧头看过去,漫不经心的一眼竟是透着冷,吓了富茜茜一跳。
常笙画见状,眼帘垂下,掩住了眼底的神色,问:“有事?”
富茜茜顿住,挠头,装傻:“没,就是想喊常姐你一起吃饭……”
他们待在疗养院里,也就是三点一线了上班宿舍和饭堂,所以富茜茜只能拉她去散步或者是吃饭了。
常笙画的脸色和缓下来,“嗯,走吧。”
袁函良瞧见常笙画的气场恢复如常了,这才敢凑过来,笑嘻嘻地打招呼,“常姐”
常笙画凉凉地看他一眼,不吭声。
袁函良嘴角一抽,“您老人家能不能别把嫌弃的眼神表现得这么明显……”
“不是说吃饭么?”常笙画率先往食堂的方向走去,“走吧。”
袁函良和富茜茜对视一眼他们常姐果然有点不对劲啊!
等到吃饭的时候,常笙画还是不怎么吭声,富茜茜和袁函良就觉得事情有点大条了。
袁函良琢磨了一下,故意道:“常姐,你不高兴啊?是不是因为宁哥没给你寄信啊?”
常笙画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戒指,“没,他忙,没空写信。”
袁函良问道:“他忙什么呢?”
“正事。”常笙画随口说。
袁函良试探性地道:“听说今天有人拿着上头的通行证来见你……跟宁哥有关啊?”
常笙画抬眼看他。
袁函良干咳两声,“就是关心你一下……”
常笙画沉默,片刻后才道:“死亡不是终点,很多东西不是说逝者已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这句话说得挺玄妙的,富茜茜和袁函良面面相觑,双双都没有听懂。
常笙画的目光很深很沉,像是藏了很多的过往,“死了的人没办法阻止活着的人去送死,活着的人也没办法让死人安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都那么不如人意。”
袁函良眼露复杂,“所以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是改变不了,”常笙画说,“只是你不知道你改变的东西是不是真的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富茜茜困惑,“常姐你想改变什么?”
常笙画想了想,“我觉得有人已经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了足够的代价,虽然没办法原谅,但一切也该就这么结束了,可是她还要继续死咬着不放,把自己也拖进地狱里……我研究了人性很多年,仍然觉得执着是一件又可爱又可怕的事情。”
袁函良听懂了个大概,“可能那个人觉得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掉进地狱也无所谓吧。”
“所以我不知道帮她一把之后,事情会不会变得更糟糕,”常笙画淡淡地道,“人人都知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可是亲身经历血海深仇,大部分人还是会选择以血还血,也只不过是对自己曾经无能为力的亡羊补牢罢了。”
袁函良讶异,“难道常姐你会选择以德报怨?”
常笙画摇头,“我会衡量得失。”
“活得清醒的人不多,”袁函良自嘲道,“有时候糊里糊涂才痛快。”
富茜茜头疼,“你们怎么突然就文艺兮兮的……”
常笙画不说话了,低头继续吃饭。
苗凤纤一死,苗鹞瑶及时抽身的话至少还能留住一条命,哪怕下半辈子都在牢里,但她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要了,只想同归于尽,甚至还想拉更多人的下水,甚至不惜造成新的悲剧。
苗凤纤希望一切可以尘埃落定,苗鹞瑶却没有听他的话,常笙画答应她的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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