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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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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瑜被拖出厅堂,拖至仪门。

    怀瑜式微,难以抗拒,绝望之下哈哈大笑起来:“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虎虽毒,不食子!

    “关祭酒啊,你好门风!”

    “且慢!”

    锦姨娘携带关天芳忽然出现,关天芳快步行至关王氏面前牵衣跪求:“母亲,求您看在当初,看在嫂嫂三天三夜衣不解带,让嫂嫂把话说完!”

    关天芳连连磕头:“求求您,母亲。”

    一片杀伐声中,难得一点善意。

    怀瑜泪眼模糊:“谢小姑送我一程,你会得福报!”

    锦姨娘闻言窃喜,喜得是今日之事传到老爷子耳朵里,夫人必定要喝一壶。或许就被夺了掌家权利,即便不被搁置,也会被掣肘,自己就有机会参与家务,为亲生女儿天芳谋划谋划,至少不能让夫人胡乱找个人把女儿嫁了。

    锦姨娘是老夫人跟前丫头出身,喜行不露于色,之前奉承老太太舒服,后来服侍老爷舒坦,如今虽然同情怀瑜母子遭遇,却也不会叫太太膈应。

    她面色平静,声音柔和,不带丝毫情绪,只是趋前传达老太太之话:“老太太说了,少夫人原是好人家女儿,冒名前来冲喜非她所愿,做人要有良心,这是我们关家欠她!”

    婆婆发话,关王氏不敢不听,神情顿时颓废得很,知道日后一番责难免不得了。不过,她还是关家当家主母,输人不输阵呢。她一声令下,令人盼来太师椅,当院落座:“不许贱人再踏进我关家门槛。”

    这是叫怀瑜当院说话了。

    关天芳闻言磕头道谢起身,抹抹眼角上前搀扶怀瑜,让两个婆子好生搀扶着。

    怀瑜生生扯出一张笑脸,看着暴虐的关王氏,侃侃而谈:“是,我不是你家订婚媳妇童怀珠,但是,我却拜过天地,进过祠堂,拜过关家列祖列宗。”

    “。。。。。。我也救过你儿子性命。。。。。”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关家列祖列宗在祠堂里。他们一起看着你呢。你这样亏心待我,亲手杀死自己孙子,难道不怕上天责罚吗?不怕祖宗发怒吗?”

    。。。。。。

    “还有送子娘娘,你这样践踏她之美意,难道不怕她一怒之下,再不给你关家一滴宗祧么?”

    怀瑜因为受伤受惊吓,身子极度虚弱,往往说几句就要停一停,喘喘气。一段话说得七零八落。

    怀瑜最后回首看向关天芳:“愿小姑好命,遇上贤明婆婆!”

    关王氏闻言,怒火升腾,脖子气得直梗梗。她伸手抚胸,却是再也喊不出‘拖出去’三个字!

    怀瑜转眸看向自己曾经夫君关天遥,关天遥看起来还是那么儒雅英俊,怀瑜的心情却变了,如今的关天遥再不是自己依仗为天之人,他是杀妻灭子负心汉。不过,怀瑜知道自己若是怒骂,他或许转眼就忘了,怀瑜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她决定为自己报仇,在关天遥心上种毒。

    怀瑜收起怨毒之心,她想着曾经温情,努力声音温柔,恰似从前夫妻夜半私语时。

    “关郞,你说过,我的眼睛鼻子无不好看,手也很好,只是略显粗糙,故而你叫我用牛奶护养,我听你吩咐,一日三遍牛奶泡手,一直过了三个月,我的手葱白水嫩了,你说你很喜欢。我今儿问你一句,今日若是我全须全尾回来,脸也没烧坏,手也很柔嫩,你还会不会这般冷酷残忍?”

    关天遥闻言一愣,眼底似有悔恨划过。

    怀瑜叹气:“如今再说这个,实在没意思了。”

    莞尔一笑,手指怀珠:“这位就是我堂姐怀珠,也是你订婚妻子,大约我死了,你会依照婚约迎娶她吧,哈,这才是得偿所愿呢,大堂姐,你好谋划!”

    童怀珠被怀瑜当面揭破,怒火中烧,也心惊胆颤:“你个疯婆子!”

    怀瑜回望关天遥,继续言道:“我堂姐却是个好的,她自落地,大伯母就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预备将来嫁进富贵人家去享福,并且为她侵吞我家财产,谋夺了万贯妆奁,多豪富啊,关家媳妇正应该这般豪富才是,一穷二白,确乎配不上呢!”

    说到伤心处,怀瑜因为愤恨气喘不赢,只得闭目停一停。瞬间,又星眸园瞪:“哈,只是天不遂人缘,正要达成心愿,新郎却要死了。大堂姐是什么人啊,她是金尊玉贵的名门千金,大伯母精雕细琢美人。是要嫁进豪门联姻享福的呀?怎么能够做寡妇呢?”

    怀瑜说着哈哈一笑:“不过如今好了,新郎好了,死了我们母子,扫清了障碍。你们花好月圆了,我似乎应该祝贺你们夫妻团圆啊!”

    转眸瞅着关天遥,怀瑜尖刻一笑:“哦,我差点忘了,你害得是疟疾,不是伤寒,治好你的不是你们所请太医,而是我外公偏方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外公是神医,曾经救过我爷爷,否则我爷爷不会聘娶我娘做媳妇。”

    “我爹爹我弟弟都感染了疟疾,只是我爹爹因为爷爷去世悲伤太过,体质太弱,故而没救回来,我弟弟却好了。靠得就是我外公独门秘方。”

    怀瑜叹口气,阴测测道:“害了疟疾之人,需要长期调养,我这半年来一直在替你食补调养,我前三月不肯与你圆房,就因此故。所以我的孩儿晚到了二个月时间,病重合房伤元气,乃是医家大忌,很多人冲喜却冲死了,大多是这个缘故。我若不理睬,杀鸡取卵。今天你母亲打下来就不是一滩血水,而是一个完整儿子了。”

    怀瑜说这话看着关王氏喋喋笑:“你知道吗,我已经怀孕三月,我自己把过脉了,是滑脉左疾,是男胎,是儿子!关天遥,你要记住,你的长子被你母亲亲手掐死了!”

    关王氏母子却是脸色铁青,关王氏再一次咬牙切齿喝令:“把这个胡说八道丫头给我拉出去!”

    怀瑜抬手拔下林婆子头上大银簪子,对着自己脖子:“你们谁敢动武,我便血溅五步,你们只要不怕这宅子变成凶宅,直管上!”

    关王氏狠狠得瞪着怀瑜,那摸样似乎想把怀瑜瞪死了。

    关天遥则是欲哭似泣!

    怀瑜对他笑一笑:“关郞,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祝你一句,郎君要爱惜身体,疟疾会复发,那时候没有我,希望你好运,能够再遇一个懂得治疗疟疾大夫!”

    怀瑜骂完了关家混账母子,横眉怒对童家一伙子:“大伯母,爷爷攒下家财十万贯,你却只分给我三房一千两,逼得我父亲走投无路,懊恼致死。你逼迫替嫁,而今反悔害我,你不怕爷爷在底下看得见呢?你知道爷爷最喜欢我了,我下去陪爷爷,心里只有欢喜。”

    怀瑜说话转向小罗氏:“你们一直嫉妒爷爷偏向三房,喜欢我,而肆意谋害。不如我给你一个公平机会。我去对爷爷说,二堂兄家的小侄子学文学武,十分聪明乖巧,我让爷爷接他们去团圆好不好?让爷爷独宠他们好不好?”

    小罗氏尖声怪叫:“你胡说,我的学文学武不聪明。。。。。。”

    怀瑜抬眸冷笑,手指关王氏母子:“从今儿起,我童怀瑜不再是关家媳妇了。恩情了了,只剩仇恨。”

    手指滑过童罗氏一堆人:“凡欠我者,我必百倍讨还!”

    怀瑜转身,想要去寻荷花父女,她可以不做关家妇,却不能被构陷不洁,纵死也要死个清白!

    熟料怀珠忽然冲出来,将怀瑜扑倒在地,怀瑜手里银簪收之不及,银簪子重重刺入怀瑜咽喉,口里一口血迹吐出,怀瑜也冉冉倒地,瞪大眼眸:“堂姐,你,好,好狠。。。。。。”

    瞬间惨变惊呆所有人等。

    怀珠双手乱摇:“不是我,不是我,怀瑗,你干什么推我?”

    大堂嫂哭嚎着扑过来,搂起怀瑜:“九妹妹?你醒醒,是我害得你啊!”

    这话说得晚了,怀瑜眼眸涣散,大大眼睛瞪视苍穹!
………………………………

番外:大房报应

    怀瑜死了,意识却很清醒,她看见海棠第一个扑了过来,抱着躺倒地上另一个自己,嚎啕痛哭:“小姐,小姐啊,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我该跟福儿一起死,也要拼命救您的。”

    随即,海棠扑到怀瑜曾经丈夫关天遥跟前:“姑爷,小姐冤枉啊!”

    絮絮叨叨,说起怀瑜的今日行程,怀瑜的冤枉,怀瑜的恨!

    漂浮半空怀瑜听得甚为伤怀:是啊,今日一早,自己是多么高兴啊,谁知却是死亡路!

    怀瑜想要回去,却是身形飘渺难以归位。

    飘飘荡荡的怀瑜听得关天遥一声惊雷般断喝:“来人啊,把这个杀害少奶奶凶手送到府衙去,明正典刑!”

    童罗氏顿时吓傻了。

    怀珠更是手足发抖,她不甘心,自己才是关家大少奶奶,却被怀瑜这个一穷二白孤女占据了,自己今天所作,不过是夺回自己东西罢了,有神错!

    如今怀瑜如愿死了,自己正好嫁进来夫妻团圆,岂不一双两好。

    “夫君,你为何这般狠心?我才是你的妻子怀珠啊?”

    怀珠终于难敌悲哀扑倒关天遥脚下哭泣起来:“我冤枉啊,我不进衙门。夫君您看见得,不是我杀死怀瑜,是她自己求死啊,与我不相干啊啊?”

    关天遥冷笑:“不相干?那毒燕窝呢?船舱起火呢?”关天遥说话间弯下腰:“一定是你,是不是?你嫉妒怀瑜成了大少奶奶,荣华富贵,故而杀人害命,鸠占鹊巢是不是?”

    “不是,不是,那毒燕窝是。。。。。。“

    怀珠手指指向童罗氏,童罗氏吓得一激灵:”怀珠?”她不敢所说什么,直是一双眼睛铜铃一般瞪着怀珠,不许他乱说话。可是怀珠岂肯亲自抵罪,让大好姻缘化成灰?

    她一横心,住着小童罗氏:“是她,是她下了蒙汗药,又在船上泼下烈酒,摔下火折子。”

    关天遥一笑:“来人啊,把这两个杀人害命的女人捆起来!”

    “怀珠,你这个小娼妇,若不是你自己想男人疼,天天在家里闹腾,非要取怀瑜二代之,我们何必如此?”小童罗氏可不是省油的灯。即可反将一军回去。

    怀珠吓得大哭:“你胡说,是你自己心甘情愿,我并未指使,你不要诬赖我。”回头对着关天遥磕头:“夫君,夫君,你相信我,我只是想要母亲压服怀瑜让她做小,根本没有杀死他的意思,一切都是小罗氏之意,夫君明鉴啊!”

    关天遥便喝令随从动手,将小童罗氏捆成粽子一般。小罗氏虽然手脚捆住,嘴巴却好利索,滚落地上大哭起来:“婆婆,婆婆,你要求我,我都是听从您的吩咐啊?”

    童罗氏想要捂住媳妇的嘴巴已经来不及了,只有狠心道:“你胡说什么?你好生去过堂,我会送信上京给你二叔,让她替你打点一切。”

    童罗氏说起二叔,小罗氏忽然想起自己也是官宦千金,马上喊道:“你们不能捆我,我父亲是本地县令,你如此对我,可想过后果?”

    半天不作声的关王氏忽然一声冷笑:“你们以为欺负我关家还能全身而退么?”

    她当堂大声吩咐道:“陈管家,火速派人上京告诉大老爷,就说童家二老爷家教甚严,童家大房不仅赖婚替嫁,如今杀人害命,企图遮掩,让我们老爷好生替他在朝堂之上宣讲宣讲。就说童氏一门可堪重用,必是国之栋梁!”

    童大爷童如虎此刻方才怕了,跪地磕头:“亲家母,亲家母息怒,怀瑜死了,我还有三个女儿,任凭你们要娶哪一个,只要您们消消气,切勿连累我二弟,亲家老爷是礼部侍郎,他这一说,我二弟还如何升迁?还有我们童家子侄辈如何出仕呢?”

    “既有今日,何必当初!” 关王氏冷冷一啐:“送客!〃

    关天遥也一挥手:“愣着做什么?把这两个凶手送去府衙!”

    怀珠却是不肯死心,一路嚎啕:“夫君,夫君,怀瑜已经毁容而死,你何必执着如斯?我们再续前缘好生过日子不成么?”

    瞬间,房中走个干净。

    锦衣娘压住心里窃喜,问道:“太太,少奶奶遗体怎么办?”

    关王氏尚在犹豫,关天遥道:“来人,备办后事,准备发丧!”

    众人一愣,关天遥弯腰替怀瑜抹上眼睛:“我知道你冤枉,我不怪你了,会替你报仇!”
………………………………

重生了

    景祐元年。甲戌。七月十五,中元节。

    巫溪镇,竹山脚下,巫溪边。

    巫溪人都很熟悉镇子外面这片竹山,因为这里住着巫溪最有名的郎中白之仕。

    白之仕不是这里土生土长之人,家里并无祠堂坟堂牌位,一切思念俱在心中。逢年过节,必定会置办酒水,到江畔河沿池塘边祭奠一番。

    白之仕相信天下之水本是一脉,无论亲人在何方,必定能够接收到自己祝福与哀思。

    每逢中元节,便在着门前莲花池里放下几盏河灯,让他们顺着水流,飘向河海尽头。

    今年与往常不同,白之仕出嫁十余年的女儿白毓带着一双儿女回娘家小住。

    原来今年是白之仕六十大寿,女儿童白氏携带女儿怀瑜,小二怀瑾前来祝寿。只因白氏夫婿童如山,亦即怀瑜父亲,眼下正在应天书院攻读,预备今夏参加秋闱,故而缺席。

    白之仕是七月初一寿诞,白氏原本预计直住个三五天就要回转,只为白父提起今年也是亡妻六十冥寿,他说是中元节要做盂兰盆祭奠亡妻,邀请女儿留下参加。

    白氏想着老父为了自己不受后娘磋磨,不再续弦,孤苦二十余年,如今花甲之年,跟前只有两个徒儿跟随,并无女眷照应,日子过得不成样子。

    白氏甚是惭愧!

    她不止一次劝说过父亲,跟着自己生活,颐养晚年,无奈白之仕甚是固执,直说没有跟着出嫁之女生活的道理。

    白氏因为没有履行当初的约定,对父亲甚是抱愧,再者她也很想多陪陪父亲,故而留下了。只等过了中元夜再回去。

    中元夜,白之仕将盂兰盆挂搭衣服冥钱放在十字路口焚了。

    白氏带着女儿跟随父亲白之仕来至家门口的巫溪边,白氏将写着母亲生更八字的河灯放下,又吩咐女儿怀瑜将写着婆婆生更八字的河灯放进河里。

    白氏叮嘱女儿怀瑜要一边等候,自己双手合十,合目祷告:“婆婆母亲大人在上,女儿再次禀告娘亲婆婆,二为母亲英灵不远,请保佑父亲身体健康,保佑女儿家宅喜乐,也保佑夫君高中皇榜。。。。。。”

    白氏闭目不住祷告呢喃。

    怀瑜今年十岁,正是新奇顽皮年纪,随着外公母亲到河边放完河灯,外公去远些的十字路口焚烧盂兰盆,不许怀瑜跟随,怀瑜无聊立在母亲身边,听着母亲老生常谈,甚是无聊。一双明亮大眼睛扑闪闪的四处观瞧,忽见池里一支荷令,月下之下起舞摇曳,清香阵阵,鼻端萦绕。

    小女儿哪有不爱花朵,怀瑜顿时心跳如鼓,跃跃欲试,起攀摘之意。

    身随心动,觎着母亲不防,怀瑜将身子悬在岸边,尽量伸长手臂,却是还差一点点,怀瑜只得再次将身子前倾,努力将手臂,伸长,再伸长,终于够着了,怀瑜喜滋滋掐下荷令。

    怀瑜正要高声炫耀一番,告诉母亲自己采摘了漂亮喷香的荷令了,熟料,乐极生悲,就在她够着荷花同时,左手抓支撑身子的小树枝,难以沉受怀瑜前倾所带在总重量,’咔嚓’一声断裂了,怀瑜只觉得一股惯性推着她的身子,噗通一声,怀瑜一头栽进荷花池里。怀瑜惊慌之间双手乱抓,脑袋起伏惊叫几声,小小身子顺水飘去了。

    这一声惊呼,唬得白之仕父女魂飞魄散。

    白之仕不及思想,一跃下水,淌水追赶,终于捞起**外孙女儿。怀瑜却已经鼓嚷嚷喝饱河水,气息奄奄,行将就毙。

    白氏看见女儿直眉瞪眼,全无鼻息,哭得差点晕厥。

    白之仕却顾不得女儿,直把外孙女儿横在在自己膝上,紧急施救,用力拍打背部,面色冷峻,心里滴血呐喊:“孩子,醒过来,外公求你,醒过来。。。。。。”

    天佑良善,小女孩喉咙咕咕一阵声响,嘴里喷出一股水帘,睁开眼睛。

    跪在一边哭泣的妇人正是女孩母亲童白氏,她方才不过一错眼,女儿怀瑜因为采摘一支荷令溜进水里,漂流三丈之远,若非发现及时,只怕一命了销。

    白氏惊恐不已,若女儿出事,叫自己如何活得下去!又如何跟公公夫君交代!

    回头却说怀瑜被关家下堂,悲愤欲绝,一顿唇枪舌剑,略略纾解胸怀,正要去寻荷花父亲为自己洗冤,却被怀珠堂姐扑在身上,怀瑜本是威胁,这一下子真成了血溅五步。

    怀瑜以为自己虽然逃脱火烧,逃过了水淹,这回被人刺穿喉咙,必定有死无生了。怀瑜宁死是那么不甘心,最为不放心还是母亲与弟弟。母亲不知大房狠毒,弟弟尚未成年,这叫怀瑜死不瞑目!

    谁料,怀瑜正在飘飘荡荡,恨意绵绵,却忽然被哭声惊醒。她睁开眼睛,再一次看见明亮夜空,繁星点点。

    怀瑜疑惑嘟噜,哎哟,人人害怕踏进地狱,以为地狱多恐怖呢,原来跟人间一样!

    黄泉路上也能看星星,怀瑜甚为满意!

    结果,下一刻,怀瑜却被**抱进母亲怀里,白毓上下摩挲女儿:“鱼儿,鱼儿,可好呢?哪里不舒服,快些告诉母亲?”

    怀瑜震惊极了,也难受极了,母亲怎么来了?

    难道母亲也被害死了?

    大家都死了,剩下弟弟孤苦伶仃怎么办啊!

    悲哀的怀瑜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母亲哭声那么真切,母亲的气息萦绕鼻端,母亲拥抱那么用劲儿,令怀瑜几乎窒息!

    窒息?

    鬼魂岂会窒息?

    怀瑜惊愕之余急忙察看左右,母亲**,自己也是一身湿嗒嗒。怀瑜还道自己刚从火海掏出来,不由悲从中来,抱着母亲嚎啕大哭:“娘亲,您可来了。。。。。。”

    怀瑜正要嚎啕报喜,告知母亲自己怀孕了。

    这边白氏愕然了,她还道女儿因为溺水落下后遗症了,把手摩挲女儿头顶脸颊:“鱼儿,鱼儿,醒醒呢,魔怔了,母亲何曾离开过,不可一闭眼跟你父亲说几句,求他保佑我们娘儿们,无灾无病,平安度日。谁料你就溜下去了,吓死娘啊,你这个孩子啊!你若出了事,你叫娘还活不活呢!”

    母亲叨叨就在耳边,这么亲切,这么逼真。怀瑜真的魔怔了,惶恐了,难道这里不是沙湖呢?自己还是死了呢,还是或者呢?

    正在疑惑,忽然旁边又来一妇人,搂住怀瑜就哭起来:“我的姑娘,你这是做的什么事儿,差点吓死奶娘啊?”

    这是自己的奶娘啊?

    怀瑜试着喊一声:“林妈妈?”

    妇人顿时泪流满面:“哎,太太,姑娘好了,认得人了呢!”

    亲妈奶妈一起搂着怀瑜,双双哭得不亦乐乎!

    只有事主怀瑜,惊愕万分,不知身在何处。惶恐之下,怀瑜茫然四顾,但见月色朦胧,远处青山隐隐,垂柳依依,眼前碧波荡漾,母亲泪涟。

    怀瑜看看自己美丽玉手,十指尖尖,葱白一般的玉指,不能置信,方才还是血肉模糊呢?

    方才梦境,那般痛彻心扉,感同身受。

    倒地孰是孰非,孰是梦境?

    怀瑜将手指放在嘴里轻轻一咬,生疼生疼。怀瑜破涕一笑,真是自己手指!怀瑜心头一阵狂喜,难道之前都是噩梦么?

    怀瑜此刻记得,还停留在关家大厅,当日一切历历在目。那日自己本有求死之心,却是希望死得清清白白,怀瑜记得很清楚,自己正要出府寻找证人,堂姐怀珠忽然将自己撞翻扑地,自己威胁所用的银簪就那么准确无误刺进自己咽喉,悲痛欲绝的自己瞬间失去了气息。

    随即,怀瑜身心空灵,飘飘然然,能够看清楚地上一切,听见一切,却没有人能够看见。

    怀瑜知道自己死了,变成飘飘鬼了。本来以为回去酆都城,不料却奇迹般醒来,回到自己给外公祝寿那一年中元夜。

    更为离奇,自己临死却是左手莲蓬,右手荷花,死不撒手。此刻,怀瑜闻着扑鼻清香,瞧着满池月光,一切一切是那么美丽和谐,恰如她死前最后入眼湖光!

    怀瑜看着自己粉嫩小手,喜极而泣,她回到粉嫩十岁。

    只不过,此怀瑜已非彼怀瑜!

    怀瑜愣愣的,傻傻的,半晌,方才想起自己竟然大难不死,这也不对,应该是怀瑜重生了!

    明白此事,怀瑜喜极而泣,一切一切不是梦,这必是老天怜惜自己死得不甘,死的太惨,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找回一切机会!

    说来也是缘法,怀瑜前生被害死在七月十五,正是鬼节。

    没想到如今重生,依然是鬼节。

    怀瑜流泪满腮,这真是,生也见鬼,死也见鬼!

    一时间,怀瑜被外公凌空抱起:“孩子依然好了哭什么,快点回去换衣衫熬姜汤是正经。”

    怀瑜被丢进热水盆子里泡上了。母亲帮着怀瑜擦身,奶娘帮着怀瑜梳头,怀瑜眼眸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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