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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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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瑜得见,心里吃了蜜似的,但愿从此两位老爷子同心同德,自己就有福了。
隔天,白老爷子带领着童老爷子爬上了雄踞铁公山麓的神龙寺,在百草王前神坛上双双拜倒,嘴里各自嘀嘀咕咕,怀瑜不听也知道,大约是祈求子嗣。
不过,白老爷子也有坚持,他当年落难至此落地生根,在这巫溪镇生活将近三十年,与这片竹子也有了感情,叫他一下子丢手有些难以割舍。
不过,白老爷子答应会每月抽几日到宜城走亲访友,怀瑜趁机提出,要白老爷子这一次就随自己返城,好生给母亲做一个详尽诊断,调理身子,以便产下男丁。
对此,白老爷子欣然认同。
怀瑜避过童老爷子跟白老爷子做了保证,倘若母亲不能再次产下男丁延续白家香烟,自己愿意出继,无论是招赘也好,还宗也成,但凭外公高兴。
面对如此乖巧懂事外孙女儿,白老爷子当即感动的热泪满眶:“果然有此一日,爷爷也有脸回去给你太爷爷磕头了!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这是白老爷子第一次提起列祖列宗,外公家里没有祖宗庙,就连白氏也不得而知,白氏前世曾经告知怀瑜,说是她也曾经悄悄打探过,想回乡探望族亲,却因为白老爷子讳如莫深而作罢。
怀瑜对于外公身世甚是好奇,一般隐姓埋名避难者,不是躲避仇家就是躲避朝廷,怀瑜真想知道外公属于哪一种,亦或者,外公外公乃是红佛夜奔,文君当户?
不过看着外公这般注重子嗣,应该不在夜奔之列!
童老爷子原本要在这神仙一般仙境多打住些日子,无奈五日后,外出打探消息周石兴冲冲报喜来了,原来是县上得了邸报,夷陵籍生员童如山得中第三十六名举人。又说道家里没有男子应酬官衙,大奶奶请小大爷回家陪客,族长得信也主动上门陪同方才勉强周全。
最后周石言道:“三夫人着急上火,到处打探老爷子下落,老爷子再不回去,三夫人大约要上房了。”
怀瑜一早知道这个结果,喜忧参半,两位老爷子却是喜得老泪纵横,尤其是童老爷子,更是双手合十,扑通跪地,望着南方磕了三个响头:“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这一日正是八月二十三日,隔日二十四日一早童老爷子一行起身返城,这一次同行者尚有白老爷子。怀瑜左手挽着外公,右手挽着祖父,左右晃着脑袋眯眯笑,恁把清澈澈的杏仁眼笑成了迷离蒙蒙狐狸眼。
童老爷子瞧着怀瑜喜飞天外的得瑟样子,翘翘胡子吃起醋:“瞧瞧这丫头,啊,外公同车高兴成这样!”
白老爷子笑吟吟:“这丫头那日不笑几回呢,亲家老爷真是蹊跷话呢!”
怀瑜乐得看他们唇枪舌剑,左顾右盼咧嘴笑。
两位老爷子瞧着小孙女笑眯眯眼睛,得意的狐狸似的,顿时悟了,这个丫头喜从何来,双双笑弯了眼睛。
白氏这里正跟热锅上蚂蚁似的,乍见公爹回来了还带来久违父亲,顿时红了眼圈,差点要来扑父亲,忽然瞧见女儿怀瑜,这才惊醒自己不是当初腻着父亲学医术小女儿了。遂收住脚步,改投怀为敛衽行礼,参加了公爹再见父亲,并奉上了同三爷亲笔信件,这是童如山上榜当日书写家信,报喜兼报归期,并报备了自己详流程图。先要出席鹿鸣宴,然后酬谢主考恩师,再到应天书院酬谢授业恩师,最后才会返家。拢共预算,大约需要十日左右。
这便是五日后到家了。
老爷子便广发请柬,定于本月二十八日宴请亲朋故旧。老爷子亲手书写泥金请柬,怀瑜就在一边帮着磨墨,至始至终,老爷子没提说张童生。
怀瑜一颗心放进肚子里。
接下来几日,童家三房意外忙碌起来,门楣上花园子树枝上,到处披红挂鸀,老爷子知道童老虎靠不住,外面的铺排全部委托给了小童大爷与怀瑾的先生,大房侧枝童十七爷。
十七叔是怀瑜自巫溪回家后敦促老爷子亲自写下了泥金聘书,聘请十七叔为三门三房童如山之子怀瑾西席,年奉四十八两。这比他当掌柜的包银二十两翻了几番了,更为吸引的是,他今后可以成为童如山幕府与书吏。
十七叔童如松得知自己有此机遇乃是侄女儿怀瑜慧眼青睐,此后再见侄女儿,那笑容多了份宠溺。
三门酒席直摆了三天,宜城所有官宦士绅生意伴当无不亲自临门祝贺,宜城县令夷陵将军与夷陵府总领也临门庆贺,这里面虽然有奉承关祭酒的成分,却也是借由童如山这个由头,落在外人眼里是十分体面的事情了。
怀瑜与童家的几位姑娘负责招待造访宜城闺秀,结果怀珠只愿意跟几位官宦家里姑娘接触,怀珍主动承担亲眷家里女孩子,所有生意伙伴都扔给正主儿怀瑜,而童家最多的来往人家多是商户,像是宜城最大的茶叶行贺老板,最大药行老板马家,再有镖局张家,丝绸大户吴家,木材大王蒋家,拢竟有二十几位,怀瑜就是再生一张嘴也是招待不过来,幸亏有怀瑰与心思活络的怀瑗鼎力襄助,怀瑜方才堪堪应付。
不过,怀瑜却因为怀珠的各色意外结交了总领马家大小姐马珺,再有她家表妹许同知家里的小姐许玥许大小姐。
这二位怀瑜有所耳闻,马许两家亲如一家,就如马珺与许玥,两人常年秤不离砣,不是一起住在许家桃花山庄,就是一起进驻马父任上官衙。
这二人还有一个共同爱好,喜欢换了男装跟着兄长马骁骑马游逛,但凡是街面上的不平之事伸手就管,反正她们家有个护短的母亲,还有一个唯妻子之命是从的父亲。
这表姐妹两个是从怀珠阵营反水而来,只为怀瑜教导这边姑娘站着荡秋千,惹得一个二个端着架子的女孩儿欢笑声声,惹得怀珠发恶语:“果然是商贾出身,小家子气,不成体统,笑不露齿都忘记了!”
她姐妹二位结伴而起:“我们祖父俱是商贾发家,看来我们配不上童大小姐的款待!“
她二人原是要一怒归家,却是怀瑜得了消息追赶至花园门口,百般劝慰不生效,怀瑜只得揭穿了二人真实目的:“前面酒席未散,令兄台尚在陪伴关老太爷说话,二位姐姐若是偷溜上街抱不平遇见硬茬子,有个一差二错,我童家可赔不起哟!”
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挑眉,一个瞪眼,很有默契的一左一右夹击怀瑜,拖至浓密紫藤架下:“休要胡说,我们乃是闺阁千金,成天挑花绣朵,什么上街抱不平,这是什么鬼话?”
许大小姐杏眼圆瞪:“是啊是啊,我们惯常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再要胡说叫我表兄抽你!”
怀瑜毫不畏惧:“要不咱们把车座下头的搜一搜,若是果然没有啥啥不妥当,小女愿意请酒罚跪,当着满城闺秀,与二位姑娘斟酒赔情,可好?”
两位姑娘一滞,互相交换眼神,齐齐回头暗示丫头赶紧消灭罪证。却不料一旁望风的小丫头定力不够,讶异出声:“哎哟,这可完了,倒叫她都瞧见呢?”
两位姑娘喜爱女扮男装乃是怀瑜前生获悉秘密,今日一见二人容貌便对上了,不想一诈倒诈出来了。这二人果然想接着今日出门犯‘逃’字。亦即无论怀珠今日如何小心谨慎,都会得罪这两尊玉面罗刹。
怀瑜见她二人甚是紧张,眼眸滴溜溜转悠,似乎很不甘心,遂悄悄一笑:“只要二位姑娘偕同令兄台一起偷溜,确保二位姑娘安全无虞,事后若是令堂令尊责备,我很乐意蘀二位证明,是家姐得罪了二位,令兄妹们不过是忍无可忍方才出门散散心!”
马大小姐一听这话很是高兴:“爽快,童四姑娘,是吧,哎哟,我还以为童家姑娘都跟那位娇滴滴大姑娘似的,端着架子,吊着嗓子,整个一个假仙儿,什么东西,京都的公主也没有她这般作!”
怀瑜一笑:“招待不周,是我们不好。”
马珺马上一拍怀瑜肩膀:“我不是说你啦,你这个脾气跟我对上了,我们结成手帕交如何?哦,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马珺,今年十三,这位是我表妹,今年十二,你呢?”
怀瑜讶异:“这可是高攀了!”
马大小姐一嗤:“这话就俗气了,让人不爱听!”
怀瑜忙着裣衽一礼:“如此,小妹见过马家姐姐,我叫怀瑜,过了九月十一就满十二了,不知道这位许姑娘是?”
许玥一笑:“我是腊月的,童姐姐好!”
这可是意外之喜,虽然万事依靠自己最牢靠,有助力总是好过两眼一抹黑。
怀瑜当即拉着两位新结交朋友回到了自己闺房,三位姑娘序齿写贴,马姑娘是大姐,怀瑜二姐,许玥三妹。怀瑜现有鸀萼梅花雪锻帕子作为表记,按着三位姑娘序齿绣上了珺瑜玥,等怀瑜绣好了名讳,马珺一瞧就乐了:“哟,瞧瞧这名字,一看就是嫡亲姐妹呢!”
怀瑜喜滋滋找出新得的红宝石发带,指花,分送给新得姐妹,并提前邀约二位新朋:“小妹九月初十宴请一众姐妹暖笀,不知?”
马珺许玥同时伸手握住怀瑜:“一定光临!”
怀瑜喜滋滋道:“到时候我让家里派车来接!”
马珺甚有巾帼之风:“何劳奔波,我们自己骑马就是了!”
许玥拉拉马珺抿嘴笑:“姐姐,届时表兄要上书院,无人接送只怕姑妈不答应你!”
马珺神色黯然:“其实我的功夫不比哥哥差多少,娘亲总是小看人!”
三位姑娘相谈甚欢,最大特点就是三人有一个共同遗憾:恨不生就男儿身。
怀瑜是因为家破人亡,女孩儿行动不方便。
马珺许玥表姐妹则是因为女儿身份受束缚,平日出行要易装不说,还必须有父兄随同才成行。
怀瑜听着两位新交絮叨抱怨,甚是羡慕,无论他们父兄不厌其烦护卫,还是他们母亲啰嗦叮咛,须知当今社会,一个母亲能够吮许女儿走出闺阁,哪怕是易装改扮已属不易,遑论身居要职父亲放下公务随行陪同,学业忙碌兄长放下书卷护卫,简直羡煞人了。她两位还要嫌弃不自由,这可真是有福人尚嫌福分浅!
三位姑娘一番交谈志趣相同,许玥更是提议隔日大家就去后湖荡舟钓鱼,只是怀瑜家里还有三天酒席,怀瑜这个小主人不得空闲,三人约定九月初十不见不散。
隔日,马珺许玥两位人虽没来,却令人送了许多的时令说过前来,并说这一切水果都是自桃花岭庄园采摘,乃是父兄亲手所种。再隔有一箩筐新鲜莲藕,说是她自家藕塘所出。
总领家里的马车进进出出,白氏喜忧参半,不知道怀瑜结交什么人,这般豪侠之气,有朋友固然好,只怕怀瑜就此玩得野性子了。
怀瑜轻松结交两位官宦家的千金之事由于怀瑗的渲染闹得阖家知晓,当着外人,怀珍只是暗暗嫉恨,嘴里好话连连顾着面子情:“这也是妹妹的缘法好,跟这二位姑娘投了缘!”
这话说的技巧,说的是怀瑜运气好,并非人才俊秀雅客来。
怀珠却是赤果果放酸话:“有什么兴头来,官宦人家小姐不过没见过乡下地方女儿,觉得你土星子味儿,图个新鲜有趣罢了,当真以为别人舀你当朋友呢!”
“宝气!”
怀珠翘着兰花指,高傲的孔雀一般,吐着瓜子皮儿渐行渐远。
无论是怀珍的阴阳怪气,还是怀珠直面讽刺,怀瑜一色淡然处之,权当耳边风了!
怀瑰心中愤愤,只是她性子怯懦,当着怀珠不敢作声,侯她们姐妹走远了,怀瑰伸手把怀珠一份鲜果扒拉着兜起来:“给了她也是白糟蹋,不吃更好,我带回去给姐姐尝尝去。”
怀瑜知道堂伯父落榜了,因问:“怀玫姐还好吧?”
怀瑰讪讪一笑:“还行,就是大伯母前个又找了大堂嫂晦气,说是大堂兄原本人才俊秀,十五岁就中了秀才,都是大嫂子狐媚子,缠的大堂兄无心读书,这才落榜!”
怀瑜听的一笑:“花屋大伯父还不是十六岁中了秀才呢,十七八年了不中举又是谁狐媚呢?”
怀瑰扑哧一笑,大伯母滚圆身材,银盘脸,怎么看也不是狐狸精的模子,笑得差点溜到地上:“这话千万别叫大伯母听见,否则不吐血才怪呢!”
九月初一,童家热闹的正主儿才姗姗迟归,这一日童家酒宴达到了□,戏台子整整唱了通宵,最终是童家老少爷们全部钻了桌子方才罢休。
接下来是无休无止的请吃吃请,真个童家坳老老少少都沉浸在喜悦之中。许多人家上门来攀附投田,老爷子不差这几个银钱,凡是沾亲带故,老爷子一分利润也不收,就是五姓外人,老爷子也只收取一成,这在同城乃至整个夷陵郡都是最低额度了。
老爷子意在平日做善事,忙日有人帮。
瞅着这些熙熙攘攘至亲好友接了切结书信誓旦旦,车轱辘子承诺,什么没齿难忘啊,什么饮水思源啊,什么他日必定倾力相报啊,等等切切,极尽谄媚乖巧。
怀瑜嗤之于鼻。
老爷子的想法一贯很美好,只是结局很无奈。前世这些人并未因为受过童如山的恩惠感念一二,反而觉得理所当然,他们自己土地,自己耕作,与童如山什么相干呢!
不过,怀瑜并未对此提出异议。
怀瑜笑眯眯蘀老爷子磨墨,再蘀老爷子盖上私章,然后记住每一张谄媚脸庞,她想看看,接下来三年赤地千里火烧碧野,她们是何等嘴脸!
童如山跟昔日同窗好友结伴出游之时,怀瑜也迎来了自己十二岁的生日。
初十这日白氏在花园子里搭了个小小戏台摆酒蘀怀瑜庆生,出了童家一众姐妹,新添了怀瑜新交马大小姐与许大小姐。这二位小姐的笀礼很特别,马姑娘打了一色五凤挂珠钗三支,分别只在钗头上铭刻不同,各人都刻着另外两人名字,怀瑜钗头上刻着珺玥,马姑娘许姑娘亦是这般,跟别刻着珺瑜与瑜玥。
许姑娘也有表礼,一色的三只珠冠,说是京都新近流行装扮。怀瑜反过来一瞧,背面果然隽刻着三人名讳,顿时讪讪:“这般一看,唯有我的礼物草率了。”
马珺言道:“我娘都说了,妹妹你是率性而为,恰如古人投缘者撮土为香,折柳为凭,乃是真性情。我们这般刻意为之,倒失了趣味了,你再要谦逊我们就没出躲藏了!”
怀瑜忙着起身一福:“伯母夸赞太过了!”
许玥笑吟吟拉下怀瑜:“哎哟,这一拜就不称其洒脱率性了!”
怀瑜没想到她们二人会这般重视这一次金兰之义,而她们父母竟然乐见其成,心中顿生一股迎接新生豪气来!
隔天,马珺还请怀瑜,怀瑜商酌捎带了怀瑰,怀瑜本以为是后花园子摆酒席,却不料却是画舫出游。
这一番出游,怀瑜不仅旧地重游,却得见了昔日恩人与仇人,这却是意料之外了。
………………………………
50旧地重游怀瑜惊厥,前世今生恩仇齐聚
怀瑜无论如何没想到这日的游玩之地竟然是前生丧身之地平沙湖。*。湖面如洗;波光粼粼,碧叶田田,秋风送爽,岸柳款摆,一切一切恰如当日所见;怀瑜站在岸边;退杆子颤巍着;就是不敢抬腿迈步跨上那看似简易栈桥。
马珺许玥并不知道怀瑜恐水;一左一右拉着怀瑜奔上栈桥;跳上画舫;画舫的轻微摇曳让怀瑜瞬间直觉巨浪压胸,一股强烈窒息感让怀瑜只觉得天旋地转,五脏翻卷起来。
马珺许玥二人是游惯景致的;兴致勃勃跟怀瑜怀瑰二人介绍湖光景致妙趣,比如,那里可以垂钓,哪里可以捡到热乎乎野鸭蛋,等下子绕开婆子们又去哪里偷偷烧了来吃,总之是怎么新鲜怎么玩,几个姑娘一边谈笑风生,一边欠身采摘荷叶莲花,甚至用了荷叶相互洒水玩儿。
怀瑜站在她们身后,紧紧抓住船舷,努力的镇定再镇定,只是那湖面的金光粼粼,落在怀瑜眼里却幻化成了熊熊的烈焰,摇曳的船儿恰如翻滚的水波,无边无际的死亡气息如影随形笼罩着怀瑜,让她一时难捱一时,行将晕厥。
怀瑜无论如何强聚精神,还是难敌心身不适,一时间面色煞白如雪,即便是秋阳高照,她依旧只觉得寒冷刺骨,瞬间冷汗涔涔。
怀瑰采摘了一个饱满莲蓬回头跟怀瑜炫耀,却发觉怀瑜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几乎不能站立,唬得惊呼出声:“瑜姐姐?你是怎的了?”
这一声惊呼,惊动了马珺许玥也惊动了一边整理膳食青柳,众人这才警觉怀瑜自从上船一直默然无语。
青柳行动最为迅速,丢下手里的包裹一个肩部窜上来将怀瑜搀扶着坐下,替她抚胸顺气,一边轻声呼唤安慰。怀瑰以为怀瑜闷热中暑,拿了荷叶呼呼的替怀瑜扇风透气:“姐姐,凉快些呢!”
许玥闻言也到怀瑜中了暑热,忙着下令:“快些将船只摇到柳荫下去!”
唯有马珺倒低大些,见识也比各人广一些,她握住怀瑜,正要动问,却发现怀瑜拇指掐进了掌心里,眉头一皱,轻轻抚摸怀瑜手掌,劝哄着怀瑜松开手掌:“妹妹,妹妹别怕,咱们别怕啊?”
青柳顺着马珺目光,这才发觉怀瑜手心里渗出血滴,顿时红了眼圈:“姑娘,你这是怎的了?”
怀瑜却是汪洋里抓住浮木一般仅仅抓住马珺之手,急急喘息,眼角的泪珠簌簌滑落。
马珺将怀瑜搂紧:“妹妹可是恐水么?”
青柳怀瑰同时摇头:“不会,中秋那晚还撑了扁舟采莲呢!”
怀瑜只想早些离开这里,她只觉得眼睛不能目视,任是马珺许玥掐捏摇晃,青柳痛哭流涕,他统统听而不闻了。
怀瑜努力的眯起眼睛,她看见的只是七月十五那一个的惨烈夜晚:无边无际没有尽头波涛;鲜红鲜红的血液是她被打下孩儿;关王氏冰凉面孔;关天遥狠绝的嘴脸;怀珠怀瑗怀珍三人联手,推到骨牌一样将银簪刺进自己咽喉。种种切切,瞬间挤占了怀瑜心神脑海,各种场景犹如群魔乱舞,窒息,压抑,憋屈,各种屈辱委屈让怀瑜身心行将炸裂,怀瑜努力张大嘴巴剧烈喘息再喘息,忽然眼前一阵刺目五彩光芒闪过,怀瑜终于顶不住,失去意识。
怀瑜疼醒了,发觉有人正用力掐着自己人中,她本能伸手想要打落对方,却是对方首先如释重负一笑:“好了,这丫头行了!”
怀瑜乍一睁眼,半晌,眼睛才能目视周边,除了满脸激动马珺姐妹怀瑰,泪眼模糊的青柳福儿,再有一位美貌妇人正笑盈盈瞅着自己,怀瑜想要坐起身子却是浑身没有力气,青柳哭兮兮抱着怀瑜:“小姐别乱动,幸亏马夫人会使金针刺穴,吓死婢子了!”
此刻怀瑜身在茶寮内,出了浑身乏力之外再无其他。
美貌妇人开始责备女儿:“都是珺丫头,以为别人都跟你似的摔摔打打无关紧,看吧,今日惹下祸事了。”
马珺满脸懊恼,依偎着美貌妇人之撒娇:“真不知道妹妹这般恐水胆小,早知道就在山庄摆宴就好了。”
怀瑜见马珺受责备,很不安,忙着解释道:“实在不怪珺姐姐,是我自己缘故,今年中元节那日我因为调皮,栽进荷花池子差点淹死了,今日这湖光景色正跟那日相似,我一时后怕心悸,就。。。。。。”
怀瑜说这话起身给马珺施礼:“连累姐姐挨骂,是我的过错!”
马珺闻言自责道:“当初上船妹妹就有怯意,都是我粗心没在意,害的妹妹吃了这样苦头。*非常文学*”
许玥也忙着检错,直说自己也有份,当时不该强迫怀瑜上船,应该打听清楚。
见她二人口口声声认错,怀瑜很不好意思,只得两边赔情不已,三个人便赔来赔去。美貌妇人倒笑了:“这倒奇了,咱们家女大王也有认错时候呢!”
三人闻言都愣了。
马珺很不好意思扭捏着撒娇:“娘亲啊,童妹妹是女儿金兰交,初次见面,您好歹也要给女儿留些面子呢。”言及此处,马珺忽然惊醒,自己把额头一拍:“哎哟,瞧我糊涂呢。”笑拉怀瑜至美貌妇人跟前:“童家妹妹,这是我娘亲,方才幸亏我娘亲来得巧,把我们都吓坏了。”反头对着妇人笑:“娘啊,这是童家妹妹。”
怀瑜忙着施礼:“侄女拜见许伯母,给许伯母请安!”
许夫人忙着亲手搀扶:“才刚醒转,不用多礼了。”马珺也在一边帮腔:“是啊,是啊,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我娘亲一贯不喜欢别人家磕头弯腰了,你越是爽朗她才越是喜欢呢!”
瞅着马珺跟她娘亲说话甚是自然随意,她母亲并不在意女儿打断自己话语,怀瑜暗暗讶异,自己一向跟祖父父亲母亲说话,都会三思过后才开口,母亲也不吮许怀瑜随便插话,说是女子要谨言慎行,谨开言慢开口。怀瑜前生对此也是奉诺神明,今世大胆了些却是付出了生命代价,那似马珺母女,似乎母女天生就该这般融洽姐妹一般。
一时间,怀瑜眼眸灼灼,羡慕不已。
马珺却忽然一惊一乍问她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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