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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喜千金重生路-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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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怀瑜很希望有个帮手能够替自己分担。
怀瑜暗暗拧起眉头,极目远眺:青柳会有所不甘,心甘情愿留下帮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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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实童白氏
怀瑜给青柳平静的心湖丢下一个炸雷,搅扰得青柳芳心破碎,她自己也不轻松,想着今后种种危机环伺,怀瑜只觉得千头万绪无着落,不知道如何着手。
小丫头福儿在门口候着听差,见了怀瑜身边并无桃红青柳跟随,巴巴上前动问:“姑娘要去见太太么?”
怀瑜点头,吩咐福儿:“带上提篮跟我来。”
篮子里是怀瑜专门跟外公讨来送给爷爷药酒。
福儿见姑娘吩咐自己差事,忙着应了一声,喜滋滋提起一篮子瓶瓶罐罐,一张小脸笑盈盈的心里甚得意,母亲打听清楚了,青柳要回家嫁人了,小姐跟前必定要补上一个,自己做不得一等,二等应该不错了,做小姐贴身丫头,与看门清扫相比,可谓糠箩米箩了。只要自己在姑娘身边尽心服侍,慢慢升个一等,那时就可以一如桃红青柳,穿绸吃蜜了。
怀瑜却不知道自己成了身边这个小丫头神往对象,她正是一脑门子官司,心中有事,脚下生风,一阵风往松涛苑正院上房而来。
松涛苑是个三进院子,头一进三间倒座房,是三房客房,左右各有一个跨院,右边院子童如山做了书房,是他平日接待外客小息场所。童如山的长随小厮平日值夜就歇在这里。
左边有一个小院子,放置着三房的车马软轿,也是平日男仆值夜场所,住着三房几位男仆,门方,马童,车把式。
第二进是松涛苑的上房,怀瑜父母便居所在这里。正房三间,两边耳房。中间是客堂,左边一间跟耳房打了通墙做一个套间,用帐幔隔开,内里是白氏夫妻卧房,外面一件是白氏夫妻平日看书针线待之所,也是白氏接待女客小客厅。右侧也跟耳房想通,则是怀瑾住着。两边厢房如今都空置着,作为临时客房。
正院东西两边各有一个跨院,怀瑜住在东跨院,西跨院原是预备怀瑾居住,目前空置,白氏觉得孩子尚小,怀瑜暂时跟着父母居住。
三进是一个大院子,也是左右小跨院。左边一个院子,三房里所有丫头婆子都住在院子里。右边一个小院子则厨房。
院中有一口清冽水井,却不是北方那种深水井,乃是砌着青石围栏地面水井,水面跟地面平齐,水也不深,半人深,冬暖夏凉地下渗水。井台边一棵枣树,挨着一棵柳树,夏日傍晚,丫头们喜欢在井台边,借着井水清凉做针线。
后门出去则是童家后花园子,一条灌溉土地小溪流流经花园子,穿过府里的荷花池子暗流出园,汇入村外溪流。
童家三房都有通道隔开,也有槅门想通,关起来自成一体,开门连成一片,花园子也是如此。童老爷子造房之时花了心思,预备一日自己闭了眼睛,各房院就可以立即把日子过起来。
怀瑜居住漱玉轩,是居松涛苑正方右边小跨院。到母亲白氏正房只需出了院门,穿过一道游廊也就到了。怀瑜进门,白氏已经简单梳洗,带着怀瑾母子正在用餐。怀瑜进门,白氏不由动问:“不是说累了,怎不歇息?”
怀瑜一笑:“一番沐浴梳洗过了,瞌睡倒没有了。”
白氏便叫杏花:“给大姑娘添一双筷子来。”
怀瑜忙道不饿,且坐下看着杏花:“姐姐与我一杯淡茶即可。”
白氏忙道:“晚间莫吃茶,夜里醒神。”
怀瑜一笑提醒母亲:“少时去给爷爷请安,不知要絮絮叨叨训教许多话来,不饮些茶水,必定会被被唠叨的恹恹嗜睡了,岂不更糟!”
白氏挑眉,不及答话。林妈妈笑道:“姐儿真是孝顺。不过方才老寿头刚来传了老爷子话,说太太姑娘哥儿一路幸苦了,各自用餐歇下,明儿再见不迟。”
怀瑜转眸看着母亲:“是么?”
白氏点头:“你祖父却是这般传话。”
怀瑜叹息,母亲太忠厚耿直了。
爷爷耍个心眼子她就信实了,想爷爷这种走南闯北做生意的主儿,哪一句实话那一句虚,全得自己领悟。真正意思隐藏在话里深处。
再者,离家一月,总要见过亲长才成,否则大伯母那臭嘴不知道又要如何嚼舌。这话怀瑜又不好实话实说,伤及母亲颜面,因微微皱眉:“爷爷前后写了两封信件催促,十万火急的样子,咋么到了家又不急着见了?且我们明日一早要上东山寺替父亲去求福包,今晚正要聍听爷爷训教才是呢。”
白氏是个实诚之人,对老爷子一项孝敬伺候犹如亲生父亲,今日原是到家有些晚了,本来有些疲倦,老爷子体谅,她也怕老爷子歇下了,故而就顺水推舟了,此刻闻听女儿之言很以为是,微笑看眼林妈妈:“大姐儿这话很是,是我疏忽了。派个小丫头去瞧瞧老爷子睡下没有。”
小丫头回来言说,老爷子之前在廊下喂雀儿,这会子正在看书打棋谱。
怀瑜一听暗地就撇嘴,这就是了,老爷子嘴里吩咐叫歇下了,暗地却等着自己一家去磕头问安呢!怀瑜不由想起前生,有几多次,老爷子也是这般作兴,似乎母亲次次都温顺的领命,按着老爷子指令行事。自己那时候也才十岁,根本不懂这些七里拐弯。看起来,母亲一生竟然参透老爷子心里,以为只要顺从听话就是孝顺了。
想想看,老爷子巴望着看孙子孙女,等得都无聊去打棋谱了,若是探听三媳妇一家子好吃好喝酣睡去了,当初的老爷子纵然不会恼怒,却不知道该如何失望了。
怀瑜看向母亲,难道母亲就没想过,仗着自己是幺儿子媳妇,去跟老爷子套套近乎多得些好处么?怀瑜想着母亲出身,却也怪不得,母亲自小跟着外公行医,外公是神医,母亲所见都是恭维恭敬,家里连□仆人也没有,母亲到哪里去学勾心斗角呢?母亲所会就是赤诚待人,孝敬长辈,顺从夫君。
怀瑜不由叹气,不得不说,母亲教育很重要,门当户对也很重要!母亲若不是嫁进这样有钱人家,而是嫁给同行,做个医家娘子,以母亲性格,必定是个贤惠媳妇,全家和乐,活得滋润惬意。
不说怀瑜心思白转,却说白氏闻听这话,深觉有理,忙着放下碗筷。她到没有天真到以为老爷子不想孙子,只是以为老爷子早就歇下了,故而才消消停停。
此刻闻听老爷子尚未安歇,白氏甚为惭愧,想着老爷子这般时节尚未安歇,应该是在等待自己商议明日上香之事。白氏是个诚实守礼之人,回家却没拜见长者,她甚是自责。
急急茫茫给怀瑾收拾一番,她自己也抿抿鬓角,生怕衣衫不整失礼了。完了带着怀瑜姐弟出了三房山尖侧门,穿过通道自小角门进入主宅,一路上细细叮嘱怀瑜,不要随口插话,要谨言慎行。
怀瑜连连点头:“女儿记住了!”
心中却是甚是腻味,自五岁起,怀瑜就跟着一帮姐姐在闺学上学,先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女先生,教导怀瑜们如何笑不露齿,碎走莲步,务必轻盈飘逸,不许顾盼摇晃。如何与人答话,如何转移话题。
总之,是站立坐行言语都有一定规范。表情要恬淡贞静,忌嗔骄怒。就连学针线,读书写字,也要坐姿优雅,不许歪斜旁逸斜出。
怀瑜前生无不言听计从,何曾少了温恭礼仪,且也没见老爷子格外喜欢过谁。
白氏说着却见女儿岔神,不由把怀瑜脑瓜子一拍,怀瑜抬眸,已经到了前宅老爷子居所。
老爷子正在书房打棋谱看闲书,听见老寿头探头探脑通报:“三太太带着哥儿姐儿过来了。”
老爷子胡子一翘,心中欢喜,瞟眼老寿头:“你怎么传的话?”
话里意思很明白,老爷子怀疑老寿头多嘴提醒。老三家里孝敬温顺,因为生在乡野,虽不瑟缩,倒地少了一份心机。老爷子喜欢她诚实品行,却不满意她太过质朴,老大家里贪婪狠毒,老二家里高高在上眼高于顶。老三原本赤诚率真,娶个媳妇又是质朴耿直,这两口子倒和谐。只是老爷子甚担心,自己走后,这三房一家子要被吃干抹净。
老爷子当初看中老三家里本分诚实能干,才替老三聘娶。如今希望老三家里变得聪明些,或者说变得狡黠些,只可惜这十几年来三房两口子依旧没什么进益。老三两口子似乎丝毫不觉大房二房虎视眈眈。诚实质朴本没错,只可惜老大老二两个是心狠手辣得主儿。对老三这个异母弟弟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老爷子续弦,他们两个闹妖出走,后来甚至设计后母,给后母下巴豆,差点一尸两命。
老爷子查出来是前妻所出两个儿子所为,心头滴血,只为后妻受害,也为儿子走外歪路,童老爷经过思索,把两个儿子私下教训一顿,再狠狠打了二十板子。
老爷子怕他们再次为恶做出杀母诛弟之事,把十三岁长子,十一岁的次子送去上京书院读书了事。老爷子希望时间能够冲淡一切,却不料,事与愿违,这样行为越发使得两个儿子心胸怨怼。
后妻却因此坏了根基,拖了三年没熬住。这件事情老爷子一直瞒着三儿子,怕他因此憎恨兄弟。却是难以泯灭老大老二的私心,生怕三子报复,只想灭之后快。
这也是老爷子后来不再续弦缘故,更是老爷子格外娇惯老三缘故,他对老三有愧,没有保住其母,又不能替其母报仇。就连张姨娘被老大家里下药绝育,童老爷子也心知肚明,只是张姨娘不是什么聪明主儿,老爷子也不再需要儿女,三儿一女尽够了,遂听之任之。
老爷子明知其老大老二不是好鸟,无奈三个都是亲生儿,手心手背,无论是奸狡巨滑,还是诚实质朴,老爷子都要护着,不会因为大的厉害就打压。却有不想在自己身后兄弟闾墙。唯一希望,自己临死之前,老三两口子有所进益,变得强大些,能够自保,不要再步其母亲后尘。
老寿头甚至老爷子心病,故而老爷子才怀疑老寿头为了讨自己欢心而作弊,用假象瞒哄自己。
老寿头闻言双手忙忙乱摇:“这且不会,小老儿一字不漏,绝没更改。”
童老爷子见老寿头不似作假,抿嘴凝眸,暗暗思忖,这三媳妇一贯顺服,惯爱直来直去,这会如何长了心眼了?
白氏一行很快来至景颐院正房老爷子居所,拉着一双儿女在门口廊下停住,等待丫头通报。按照怀瑜心意,通报什么呢,一头闯进去就是了。自己亲爷爷,又没外人,又不是皇帝老子,摆什么大地主谱儿!
只是白氏历来守规矩,且不会吮许怀瑜胡乱行动。老爷子不知道干什么,迟迟不传召。怀瑜无聊之极,便跟廊下鸟雀儿打招呼,望着这只嘘嘘嘴,看着那只呼哨一声。耍子之间,怀瑜忽然心念一动,眼珠子骨碌碌转悠:这是下马威么?哼哼哼哼,这些雀儿可是祖父的宝贝哟!
怀瑜嘴角翘翘,伸手拿着竹片,笑吟吟在一排排鸟笼子刮过去,小竹片在鸟笼上弹跳,发出轻微啪啪,叭叭的脆响声,几只矜贵了不得鸟雀儿受到惊吓,一只只跳上跳下,上下翻飞跳跃,发出惊慌叫声。
陡然而起的惊叫打破了白氏吓得不轻,冲着怀瑜摆手摇头,杀鸡抹猴给怀瑜使眼色,叫她安静,且别几惹怒老爷子。童家妇孺皆知,两个鸟奴曾经因为遛鸟不尽心,吓着鸟雀儿,挨了老爷子板子,扣了当月月例!
“哦!”
怀瑜搭着眼帘,不甘不愿住了手,低眉顺眼,必恭必敬站着。及至糊弄得母亲白氏转眼过去,怀瑜却眼眸炯炯盯着这些吓坏的小家伙讥笑。
这些家伙一贯婉转妩媚,在老爷子面前可有面子了。老爷子甚至特特买了两个小厮负责遛鸟,他们可是悠闲得很,一个子年轻不好,还要连累小厮受责罚,如今栽倒自己手里,怀瑜一时心情倒大好。
一只八哥歪着脑袋看了怀瑜半天,似乎认得似乎不认得,怀瑜前生曾经喂食过雀儿,没想到今生还能得见,不由自主就给他们舔食。八哥儿一对眼睛盯着怀瑜,眨巴眨巴,似曾相识。
人说鸟雀比人灵通,可是感受生老病死,天地变换。怀瑜是重生灵魂,被八哥一双火眼金星盯得发慌,握拳威胁:“看什么?拔你毛,去喂猫!”
八哥似乎想起来这个恶劣之人了,扑棱棱乱飞:“啊,救命,救命啊。。。。。。”
八哥儿扑棱棱一阵乱嚷嚷,周边刚刚宁静鸟雀儿又跟着吵吵起来,上下乱窜,那叫一个热闹。
怀瑜笑微微瞄着老爷子门口竹帘。
老爷子屋里也终于有了动静:“哪个猴根子惹我的鸟儿?”
………………………………
童老爷子
老寿头出门之时,怀瑾已经丢了手里竹片,乖乖站着。
这个老寿头是老爷子第一心腹,儿女都在外面买田置地做了小地主,他却甘愿带着小儿子留在童家伺候老爷子,所有童家人都不敢轻忽与他。因为童老爷子曾经发话,谁若欺负老寿头,不啻欺负老爷子。老寿头在童家是个受人尊敬的长者,有着特殊地位。
老寿头对着白氏施礼:“见过三奶奶!”
白氏见了老寿头,微微额首回礼:“寿大爷幸苦了。”
老寿头虽不是大管家,白氏回娘家的车架行礼物品,却是童老爷子授意老寿头亲自铺排,白氏这是感谢老寿头铺排之功了。
前生怀瑾对老寿头不曾轻忽过,却也不很少与之答话。怀瑜那是自持主子身份,骨子里有着主子骄矜。如今怀瑜想起过往,甚是惭愧。父亲出事,爷爷病重,血脉至亲之人一个个袖手,大伯更是落井下石,只恨父亲不死。那是就是老寿头带着银钱将父亲赎回。
老寿头因此没有见到老东主最后一面,很感遗憾,当时在灵前哭晕过去。爷爷辞世,哭晕厥过去有两人,一个是怀瑜父亲童如山,一个就是老寿头。
老寿头自小就跟着老爷子,从小做书童,后来做长随,后来成了爱将心腹,最后成了亲人了。只可惜,老寿头因为爷爷辞世伤心,又为了父亲奔波,身染风寒,无病在床,后被大伯借故辞退,赶出了童家。
老寿头不久郁郁而终,追随老爷子去了。
前生怀瑜不觉得什么。如今回想当初,心怀愧疚。再见老寿头,怀瑜心里有了一份对待恩人的感激,怀瑜微微俯身,笑眯眯叫人:“寿爷爷好!”
老寿头闻言愕然,定睛细看方知笑眯眯的七小姐。谁人不喜欢被人恭敬呢,老寿头笑得豁牙咧齿,忙着躬身行礼:“七小姐好,这可是折杀老奴哟!”
老寿头笑眯眯走了:“老爷子候着,老奴有事。”随即老爷子大丫头莲心帘子搭起:“老太爷请三太太。”
白氏当头,怀瑾随后,再后面则是奶娘牵着七岁的怀瑾。小丫头木等等的低垂着头,白氏只得带领一双儿女跪在地上请安。尚未磕头,老爷子就发飙了:“都是死人啊,看着三太太小七小九跪在地上?白吃饭的东西,养你们做什么?”
一边骂着,一边把怀瑾抱起怀里,老爷子跟前大丫头秋霜,秋云忙着搀扶白氏,怀瑾奶娘朱氏则扶起怀瑜:“姐儿快起来,地上凉。”
就在这当口,门口进来一个四旬妇人,满头珠翠,满身绸缎,一步一摇,脂粉飘飞,怀瑜婢子直发痒,差点一个喷嚏打出来。
老花枝扭啊扭的走进来,口里微笑:“这是怎的了,怎么又惹得老爷子动怒?”
怀瑜小些,忍耐不桩阿嚏’一声脆响。张姨娘似乎这才瞧见怀瑜等,嘴里‘哦’一声:“三太太回了,哎呦,老爷子天天惦记呢,把我耳朵都念出茧子了。。。。。。”
老爷子闻言眉头就拧起来了。
怀瑾看着这个老花枝,心中五味俱全。
追根索源,算起来张姨娘也是怀瑜死亡路上一根稻草。这个张姨娘受了童罗氏甜言蜜语,小恩小惠,一贯跟着童罗氏跟三房较劲儿驳火。总该驳嘴挑祸,索幸童老爷子根本不作兴她。只把她当成个雀儿物件儿把玩,她说话,童老爷子从来只会责骂不会听从。
说起来她不过是个可怜人,不过俗话也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当初,她一心帮着童罗氏,却在老爷子死后不过百日,童罗氏在她房里搜出一个箱子古董花瓶,金银酒盏碗筷来。张姨娘说是老爷子生前馈赠,童罗氏确说她盗窃,盗窃之最就是正房夫人也可以休妻,何况一个姨娘?张姨娘最后一床被褥,一个包裹旧衣衫子赶出门去了。童罗氏把她被褥拆了,搜出来老爷子给张姨娘五百的养老银子。
张姨娘撞墙叫骂,童罗氏着人打了她一顿,威胁要卖她,她才认命了。临行,白氏看她哭得可怜,看在童老爷子面上,帮助她十两银子。
张姨娘至此才知道谁是好人歹人,悄悄告诉白氏,老爷子当时一死致命,怀瑜一家人都去了归州探监,以至老爷子辞世,三房并无一人在场。而老爷子自知不起,心腹老寿头又陪伴三房一家子去了归州搭救三爷,一时之间老爷子难以托付他人,只得勉为其难,留下账册让张姨娘转交三房,免得他日分家被压榨。
老爷子留有三分家财账本给张姨娘保存,让张姨娘关键时刻拿出来帮助三房,得到应得财产。老爷子打算的很精,他以为只要张姨娘帮助三房,以白氏的诚实,必定会奉养张姨娘,那么张姨娘便会晚景优渥。
熟料张姨娘自以为是,拿着账本子秘不示人,藏在手里想要私下威胁威胁童罗氏,平分三房该得钱财,却被童罗氏棋高一招,安上了盗窃之罪,把账本子也搜去烧毁了。
只是张姨娘不识得字儿,不知道老爷子倒地有多少银子。
回头却说张姨娘不知身份,胡乱插口,老爷子拧起眉头半晌,她却是既没眼色。老爷子重重一声咳嗽,以示警惕。
张姨娘却是领会有误,急不可见扁扁嘴,站在老儿子身后捶背:“您这是不是又受了凉了,说了教您别生气,别任性,就是偶不听吗,昨夜站在前门桂树下,念叨三爷半夜呢。”
这是暗示三房惹得老爷子受凉生病了。白氏忙着俯身:“都是媳妇之错。”
老爷子眼皮子不睨她一下,只顾握着手教导怀瑾顺向磨墨:“不是说了头晕目眩呢,这会子嘴皮子倒利索,看来不用去找那个水月庵的通灵姑子,买什么灵符水了,省下一笔银子倒也不错。”
张姨娘闻言,知道自己表现过头了,忙着把额头一抚:“哎哟,老爷子,我这不是看见三太太,七姑娘,九小子高兴地嘛。将将都忘了,哎哟,您一提,我这头又晕了。”
老爷子沉声道:“那还不快去歇息,明儿赶早去喝第一盅?”
张姨娘这会子终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了,砸吧着嘴退下了。童老爷子又道:“把那头发洗洗干净,都熏死蚊子了,否则下次莫忘我这屋钻!”
张姨娘脚步一顿,差点跌落,幸亏丫头金簪在后搀住了,童老爷子发话,张姨娘不敢不回身答礼,那表情□哭不敢,装笑又装不出,落在众人眼里就只剩下嘴角扯扯了:“是!老爷子!”
候张姨娘摇摇摆摆去得远了。
老爷子这才抬眸看眼白氏:“你,亲家公这些年还好呢?”
白氏忙这些拿上和蚂蚁药酒:“谢公公垂询,家父安康,这是家父令媳妇转增公公药酒,临睡一杯酒,补肾安眠!”
说着又一福:“家父让媳妇代问公公安康!”
童睿抱着陶罐,鼻子使劲嗅一嗅,笑道:“难为他想得起我。”随即搭起眼皮子:“媳妇问过没有,他可乐意进城与我合作?”
白氏低头:“媳妇口拙,有负公公所托。”
“臭毛病!”
白氏忙着低头:“媳妇惭愧。”
重生再见老爷子,怀瑜心中惊涛骇浪,怀瑜对爷爷说不清楚什么感觉,说他不好吧,又为了父亲钻天拱地,说他好吧,分家龙的不清不楚,藏了金银也不暗示一二,致使父亲窘迫而死,自己也因此遭殃。
怀瑜一时间眼眶湿润,却是不敢表露,慌忙低头,脖子梗一梗,把眼泪生生逼回咽进肚里去了。
此刻闻听母亲白氏一再请罪,怀瑜心里有些拱火,老爷子自己请不动外公,骗不来外公秘方,替他捞银子,总是拈来捻去责怪母亲做什么?怀瑜心中不忿却不能跟爷爷翻脸,怀瑜要拒前生悲剧害得从爷爷身上打主意。
怀瑜暗暗闭眼,吸气,睁开眼睛还上满面甜笑,怀瑜上前福身,大声给爷爷请安:“爷爷好,怀瑜给爷爷请安,怀瑜去了一月,可想念爷爷呢!”
老爷子本没注意怀瑜,这个丫头跟他母亲有些像,生的且好,就是说话细声细气,除了老三,见谁都不敢说话。明明乞巧得了头彩,被人抢了去,也不纷争,乖巧且乖巧,也生的可爱,只是性子太绵软了些。又跟老三一样性子,天真纯朴。
童睿一辈子走南闯北,到安国收药材,道江南贩丝绸茶叶,精明算计,最失败就是三儿子当年娇惯了些,不通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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